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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时行闻言,扬眉:“此事未暴露出来,你为什么忽然辞去这一职?”
约莫自己收受贿赂的事情已经暴露出来了,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周镇道:“有同僚不想让草民继续深陷下去,便让草民辞官回去,他也就把这事烂在了肚子里。”
“那人是谁?”
周镇看了眼面前的人,抿唇不语,似乎不想出卖那人。
顾时行把大理寺少卿的令牌取出,平静道:“大理寺办案,知而不报,视为同伙。”
周镇看到令牌,再听到这话,心底岂是一个“惊”字能概括的,愣了好半晌,才颤颤地问:“草民能否斗胆的问一句,大人查的是什么案子?”
顾时行收回令牌,淡然地暼了他一眼,慢条斯理地回:“不能。”
周镇沉默了半晌,也犹豫了半晌,最终还是说了出来:“那人是现在陵川太守的女婿,郑知敬。”
别开了目光,轻声一斥:“不……
“那人是现在陵川太守的女婿,郑知敬。”
周镇说完这话,小心翼翼地抬头看向面前的年轻男人,却发现眼前的男人面色平静,连眼神都无波无澜,好似他所言皆在男人的意料之中。
现在即便是去怀疑男人的身份,也没有任何的意义,毕竟他的命都在对方的手上,也就只能选择相信。
顾时行从袖中取出了一份让人誉写的文书,也就是大理寺存放着的,关于许通判一案的陈述文书。
他手一抬,递给周镇。
周镇茫然,但看情况也知道男人是要他接过那纸张。因掌心皆是紧张沁出的汗水,两掌慌乱的在自己身上的衣衫擦拭,待擦拭了汗水后,才上前几步步,双手接过了那纸张。
纸张四对折,他双手发颤的把纸张打开,从头往下看,越看,面上的不解之色就越是明显。
顾时行观察着周镇的细微表情,他脸上只有不解,并未有惊惶。
对此,心里隐约有了答案。
看完了上边的内容后,周镇抬起头,茫然地看向年轻男子:“不知大人这是何意?”
“这是你写的陈述文书?”
周镇摇头:“虽然四年前许通判的陈述文书是草民执笔,但这修简过后的陈述文书并不是草民所写。”
说着,他迭好,恭敬地把文书捧还。
顾时行取回文书,放回暗袖中,再而抬眸看向周镇,平淡地问:“你所执笔写的陈述文书,还记得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