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皇帝强撑自尊扮沉稳仍未忍住痛苦的低鸣(2 / 2)
仿佛两臂下分别绽开一小排零落优雅的碎花,红艳胜血,皇帝因痛极的抽气而一下一下提送着胸脯肌肉,浑身被吊挂的筋脉都在随之伸张起伏。他深黑的眸光以恨意死死揪住你,却缓缓吐出一口胸腔收拢的气息,沉稳道:“你不仅愚蠢,且把戏稚嫩不堪。”
你微微一愣,接着轻笑起来。若他再不能平静下初来乍到时愤恨的情绪,显得他太过失态,他便不是能让你的鞭子看得上眼的皇帝了。他这是在用简洁和平静掩饰痛苦,保护自尊。
你用手掌拢控住他半边下颚,指尖深陷皮肉,硬使他抬起故作平淡轻蔑的脸来,盯着你。
“稚嫩不堪,皇上。可是,我的酷刑如何也不比您以权力威势任意妄为来得幼稚。”你的语调听上去有两分被冤枉的无辜。“而且”
你将答案暂时隐瞒。你抱来一桶盐水,往皇帝身体的正面与背面各泼了一滩,将他身上的伤几乎全部淋透。身上飞绽而出的鞭伤连同血肉模糊的腋下皆遭水盐侵扰,皇帝强咬牙关,身上肌肉一分一分地抽搐,面目几近狰狞,鼻音急促,青筋暴起,仍一声不吭。
或许是他早有预料,所以没有痛出声。但你泼水的目的主要是为他洗洗身上的汗和血。你掏出刀,比划了一下下刀处,将他的皮肤擦净,便干脆利落割开皮肤,将他一条腿的脚筋挑断。
为什么只挑断一边?因为你喜欢看他这个高高在上的皇帝,如同畜生在地上翻滚挣扎的模样。
“啊——!”他低吼般垂头尖叫一声,绷紧了脸,被血淋透的脚痛得在空中痉挛,你在想往他脚心抽个血肉模糊再进行一番美好的痛楚加工该多妙,但一时决定按兵不动。你将血擦去,留下一片暗色的血渍,腥甜地黏在他受创的皮肤上。
被悬吊之余、盐水带来的疼痛未消又遭此劫,皇帝反而更用力地保持自尊的面相,不让面部肌肉太丰富地随痛苦跳动抽搐或者向上挤胀,另外也是因为面部的伤势同他废去的那条腿一般,稍有风吹草动便即刻生痛。废腿断了筋一动不动飘荡在空中,如同活人的身躯接了一条死人的腿。
他只言未语,只瞪着你。
“而且,我能让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举起沾着凝血碎屑的手,若无其事地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