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节(2 / 2)
【扶苏立即警惕地看向他:你又打什么主意?
少年扬起下巴,得意道:我刚才翻阅天幕留下的地理志,发现海外好东西还是有不少,很多地方姑姑和叔叔们都未曾踏足呢。
我要为大父寻一样从未见过的礼物回来。
扶苏闻言只觉得眼前一黑:天幕的地理志是两千年后编撰的,和现在能一样吗?须知沧海桑田,斗转星移。
远的不说,就说当年你大父嫌天幕赠送的种子太少,传播太慢,派人前往海外去寻种。结果寻回来的种子,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毫不相干。
少年不以为然:不一样又如何,若没有海外那些种子,后世的高产粮食又是从哪里来的?有因才有果,阿父怎么能因为果而忽略了因。
再说了,天幕说的英国、丹麦白猪不也和如今的白猪不一样吗?可如今的白猪还不是能取代黑猪,成为百姓的新宠。】
嬴政心头一惊,眼睛瞪得老大,两千年后的地理志?
“刚才光幕说的地理志是什么时候编撰的?”
旁边的李斯也是一脸震惊,喃喃道:“禀大王,光幕中的扶苏公子说是两千年后编撰的。”
既是两千年后编撰的书籍,为何会出现在两千年前?
很快,嬴政就顾不上这些了,因为光幕中的扶苏提到了种子。
那些亩产千斤的神种来自海外?
秦始皇长睫轻颤,心中怦怦直跳,这倒是个好消息。至于毫不相干,正如光幕中扶苏所说,两千年沧海桑田,时过境迁,有些许不一样也说得过去。
秦国往前数两千年,那时候的人还过着衣不蔽体、茹毛饮血的生活呢,那时候的人长得和现在也不一样,连人都可以不一样,种子不一样算什么。
能种、高产就行。
什么!猪还有白色的?嬴政并非五谷不识、六畜不认的国君,幼年时在赵国邯郸为质,吃过不少苦头,也曾自力更生,自然识得这些东西。
无论是祭司所用饲猪,还是林中野猪不都是黑猪吗?哪有白色的?
自光幕出现,一切都变得匪夷所思起来。光幕里有太多太多的东西他没见过,甚至连听都没听过。
嬴政压下心里的重重疑惑,开始从头分析,光幕里的扶苏提到了“天幕”两个字,天幕给他们带来两千年后的地理志……
莫非他们所说的“天幕”就是这个光幕?
是了,天幕既然能给未来的他们带来两千年后的地理志,自然能让现在的他们看到将来发生的事。
嬴政眸光一亮,那他是不是也有机会得到两千年后的地理志,甚至更多?
捋顺后,嬴政目光火热地望向光幕。
光幕中,扶苏一家三口的对话还在继续:
【见扶苏被堵得哑口无言,吕雉看不下去了:恒儿!怎么和你阿父说话呢!不让你去海外也是为了你好,君子不立危墙的道理你难道不知?
后世的朱祁镇什么下场难道你忘了吗?
少年撇了撇嘴:阿娘说这话可太伤孩儿心了,朱祁镇岂配和我比,他被太监蒙蔽,宠信奸人,葬送了大明五十万精锐。
我熟读兵法,善骑射,去年用计平定朔方之乱,任用能臣经营朔方,如今的朔方已和之前大不相同。
这都是孩儿的功劳,连大父都表扬我会知人善用,文能治国,武能安邦,阿娘你却拿我和朱祁镇比,哼,我生气了。
吕雉无语极了:……你用计的时候是谁借人给你撑腰,你的钱粮又是哪里来的?
嬴恒眼神有些闪躲:是阿娘。
吕雉冷哼一声:你大父夸了你几句,尾巴都快翘上天了,回头把骄兵必败篇的兵法抄上一百遍。
嬴恒猛地抬头:阿娘?
吕雉拉下脸:怎么,不愿意?
嬴恒转头看向扶苏,扯着扶苏的袖子道:阿父,我错了,我不去海外还不成吗?
扶苏咳了一声,刚想说话,就听到吕雉说:少纵着他,都把他纵得不知天高地厚了。
于是扶苏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对嬴恒露出爱莫能助的表情。
嬴恒来时昂首挺胸,走时垂头丧气。
看得扶苏都有些于心不忍,对吕雉道:他才十岁,这么对他是不是太过严苛了?
吕雉无语地看了眼扶苏:你也知道他才十岁啊,十岁就敢自比父王,还扬言要超过父王和汉武唐宗,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心里默默道:也不知道是随了谁,明明扶苏那么仁厚自矜,自己也不是个高调的,为什么会生出这么个臭屁的娃来。
扶苏温声一笑:恒儿聪慧,又过目不忘,文就不必说了,父王为他寻了那么多名师,又亲自教导;武是韩信教的,摆明着让他文武兼修,文能治国,武能安邦。
他也学得好,经常得到太傅的夸奖,骄傲些也正常。
吕雉:……】
此时的嬴政已经非常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光幕中的一切就是将来,大明也好,汉武唐宗也罢,明显都是后世的朝代或者君王。
灭楚国后,天下大势已定,但他并无分封之心,也不打算重蹈周朝覆辙,所以这些所谓的大明、汉唐只能是后世的朝代。
也就是说秦国并没有千秋万代传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