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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爆C树袋熊(下):电击/S墙上/环/季弦yy撞椅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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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挑好了武器的晟煦,慢条斯理地佩戴上,这是一柄弯月般的玉白色仿淫根玩具,长度大概十三四厘米,粗细适中,尺寸是祁玥珥最“喜欢”的。

走过来将垂落至小腿中间的白袍卷到腰间,露出莹白匀称的大腿和小却紧致的肉臀,都在因为脚踝支撑得疲累微微颤抖着。

手掌覆到他绷直的腿弯处,轻轻摩挲了一会儿。灼热的温度让祁玥珥使不上力气,全身压到另一侧,双手攥紧,青筋毕露,人还不住地喘息起来。

“啊啊啊!腿……”

被晟煦握住突然腾空的双腿让他彻底没了着力点,手腕狠狠地卡到坚硬的手铐处,疼楚和失重的快感让他惊呼。

幸好那样的姿势只维持了一瞬,晟煦握着他的腿弯将两条莹白的玉腿盘到了自己腰间,还不忘打趣他,“胆子怎么这么小?”

在背对着晟煦的地方,祁玥珥不出所料地因为这一系列折腾的情欲上头,红透了脸。

不过似乎并不需要这处印证,单看他轻易就扩开的松软后庭也能t到他蓬勃的欲望。

润滑还是不会少。

覆着微凉膏体的玉刃抵住开口,一点点地向内,逐渐塞满了后庭。

祁玥珥觉得臀的酥麻空虚有了一点点缓解,但身体已经软作一滩,只能高高低低地唤着“姐姐”,手指覆到凹凸的墙布上但毫无撑住的气力,胸腔起伏着、喘息着。

玉刃行至深处,开始往外走,三浅一深的抽插带起一片“噗叽噗叽”的水声,祁玥珥已经没有心力去害臊这靡靡之音,只剩下被动地承欢,感受玉刃在直肠外纵横的形状,口中也逐渐吐不出什么有意义的字音,只有“呜呜啊啊”地低吟。

“阿玥,你不开心吗?”

眼前是模糊的墙布花纹,耳畔是隐约的姐姐的声音,他被情欲的浪潮扑倒在沙滩上,裹挟着一身春水,费力地分辨着,终于理解其意,却分辨不出背后的促狭,想张开口把他得幸的惶恐与欣喜一股脑地倾诉出来,却发现呜咽着模糊的字音,根本拼不成完整的字句。

“没关系。别哭哦。”

身后的玉刃气势如霆地迅疾而来,没了婉转的绰约,直直地破开甬道,每一下都狠狠地撞击到他的花蕊深处,激起万重浪花。

怎么可能,不哭呢?

他一出声就是破碎的呜咽,掺着呻吟,掺着不肯停下地对“姐姐”的呼唤。

思绪如潮,写满了三个字,“不争气”。

当年也是这样。

当年他非要爬上姐姐的床,许是觉得他不自爱吧,姐姐发狠地惩治他。

那一夜没有一刻能合眼。

被贯穿的处子血氤氲了床面,于是被摁到地毯上操弄。

也是这样夹着玉刃,腿盘在她腰上,只是还多了个被要求手掌撑着全身往前爬行的姿态,像狗一样低贱;

后来在浴室里打着清洗的名义,又被姐姐玩泄了一身,禁欲了一个月也没改的了控制不住留汁的毛病。

“好了好了,阿玥不哭……不过,真的不舒服吗?”

玉刃的顶端抵住那团刚刚让他欲生欲死的软肉,来回碾起来,祁玥珥已经听不见一点声音,大脑一片空白,浪潮迭起将他拖进无尽深渊。

祁玥珥的手指卡着墙布,青色的血管格外显眼,额头、鼻翼甚至脖颈都布满了汗珠,除了后庭湿淋淋地嘬着玉势,浑身也因为情潮涌动,好像刚出水的人鱼。

“试试这个。”

还不够吗,还要试什么。

微弱的电流在玉刃内部流动着,在顶端触及那脆弱柔嫩的地方释放了出来,在无人看到的隐秘甬道里,电光照亮了那片仅仅一秒,却给了他漫长的、不止息的高潮。

“呜呜……啊啊啊……呜……嗯……”

少年高高扬起脖颈,双眸失神,伴随着破碎的呻吟,高高扬起的阴茎射出来一道晶莹的抛物线,砸落在华丽的墙布上,留下淫蘼的银痕。

不应期了,晟煦默默地想,将玉刃取了出来。

“咔”一声,手铐开了。

季弦酸软的躯体好像要一下子化成一滩水迹,倒在地上,幸好晟煦眼疾手快捞起他的腰肢。

将人仰面抱起,挪到床上,吻上他潮湿的眸子,舔净滑落的泪珠,安抚着脆弱时刻的少年。

等他煽动几下睫毛,慢慢恢复了神志,晟煦开始清算总账。

“今天说好了不许射,你是不是不乖啊?”

温热的气息萦绕在耳畔,酥酥麻麻地进了他的传声器官,让祁玥珥只能怔楞地应是。

“墙面也脏了,都是你干的。”

“啊……”他眨着眼睛,懵懂地应和着。

“……不对,让侍者清理一下嘛,大不了就……装修。”祁玥珥突然反应过来,不愿意认下。

晟煦笑:“是吗?”

往他耳道吹了口气,看着腾一下想躲开但是不能的小人儿难耐地拧了下大腿,脸上也晕开滴血的潋滟色泽,觉得格外秀色可餐,往他滴血的耳朵上狠印了个牙印。

“嘶……姐姐!”

听着他吸气的声音,心中满意,面上继续商量:“我让侍者不宣扬你发骚都能射到墙上的浪样子,总得给点封口费吧。”

他眨着眼不知何意。

只见晟煦执起他皓月般的手腕,摩挲着因为卡在手铐里,留下的那道半圆红痕,将早已备好的一对一指宽度、镂空褶皱设计的银环扣了上去。

红印透过细碎的空隙,更显出欲语还休的迷人。

“在展览一看见,就觉得很配你,我买了三个。”

少年好奇地抖动着手腕,看那暗色的银饰因为镶了钻发出流光溢彩的色泽,一时觉得梦幻又幸福。

这也算是姐姐的标记了吧!

不过……三个?

睡裙被撩起。

疲软的小东西又暴露到空气里,一个坚硬冰冷的圆环,贴上褶皱的肌肤缓缓扣紧,激起肌肤的一阵战栗。

和手腕上的银环有着同样的镂空设计、褶皱处理,也熠熠生辉,但是祁玥珥没了刚刚欣赏的兴趣,手指试探地抵到那处冰冷上,犹犹豫豫地开口:“姐姐,这个……能不能不戴呀。”

“不可以哦,这是封口用的。”

晟煦笑眯眯拒绝他。

以防祁玥珥不理解其意,特地又把指甲边缘卡进那隐隐又要吐露的尿孔、精孔处,狠狠地刮动了几下。原本萎靡的小家伙腾地一下抬起了头,昂扬着又要来一发,但一触上坚硬的银环桎梏,撞的“头破血流”,不甘心地失落了下去。

这是示范吗?

疼地倒吸了一口气的祁玥珥,脑海中无意识地冒出来这一句。

顾不得再多想,求生欲支配着他赶紧捂住那处脆弱,开始温言软语地称赞起晟煦的好眼光来。

听着他的彩虹屁,晟煦并不点破,顺势应下去:“我就觉得这个很衬阿玥,果不其然。”

手指又强势地碾了碾顶端的入口,看它只能虚张声势地流点前列腺液出来,深感满意地说,“这样你就算在学校,也不会偷偷泄了。”

祁玥珥又想起来当年刚被弄开身子,随便一碰就发浪的日子,羞得抬不起头来,推搡着晟煦,娇声唤她:“姐姐……”

示意她可别说了。

晟煦闻弦知雅意,手臂一挥将人揽到怀里,相拥而眠。

祁玥珥乖巧地在臂弯里缩着,想起来什么又睁开眼,亮晶晶地望着晟煦,问道:“姐姐明天有工作吗?可以在家陪我吗?”

晟煦吻了吻那晶莹的双眸,略带愧疚地说:“明天有个额外的会,我一定早点下班来陪阿玥。”

“怎么周六还要开会呀!都不让姐姐省心。”祁玥珥嘟起嘴,佯装不开心。

晟煦蹂躏了一番他头顶的细软毛发,耐心地解释:“易栕进公司这小半年,得罪了不少人,趁他在家这阵子,总得去震一震他们,免得以后出乱子。”

祁玥珥悄悄地翻了个白眼,在晟煦怀里蹭了蹭,乖巧地劝她快些睡。

一夜好梦。

且说可怜的独守空房的季弦。

晟煦抱着人离开之后,他也吃不进去,草草划拉了两口就回了房间,生怕呻吟溢出唇齿。

家主应该和祁玥珥做完就睡了,他琢磨着,倒也不必着急清理后穴。

人勉强坐到椅子上,打开电脑想处理一下邮件。

甬道里一直震动的玩意在臀刚接触到椅面,的时候,就将颤动传导过去,带得他整个下体都有些发抖。

季弦只能努力地夹紧双臀才能将将坐稳。后庭因为坐姿被进得更深,只能被迫感受起连接着内裤矗立的淫具。

它略短,抵不到前列腺高潮的那块软肉,但粗细的尺寸还是很可观,把能触及到的穴道捅地大张大开。

但因为长度不够,那些不能抵达的“真空地带”只能望眼欲穿地泛起瘙痒和空虚。

明明已经给折磨了一整天了,竟然还能有隐隐的快感。

季弦嫌弃自己淫荡的身体,颇为无奈地磨蹭几下双腿,努力把注意力放回到屏幕上。

等那瘙痒和空乏,在他十指如飞敲打着键盘时被抛之脑后,但不甘于安分工作的大脑又起了幺蛾子。

莫名其妙地浮出一个念头,家主和祁玥珥进行到哪步了?

时间已经过了一个钟,家主应该已经做好前戏了吧……或许已经进去了也未可知呢?

他有一次见过祁玥珥侍寝的样子,当时是中规中矩的跪趴后入式,但重点是晟煦充满爱意地缠绵与亲吻,都不是他所能奢求的怜惜与宠爱。

家主对他,只有无下限地作弄和逗趣。

奴和家人肯定是不一样的呀,季弦惆怅地想,祁玥珥从来都是唤她“姐姐”的。

家主一定还会用祁玥珥“御用”的玉刃,和我今天穿的这条……好像还挺肖像的。

他的思绪又飘到了奇怪的地方。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赤条条地裸着双腿,手掌深深地摁着后庭处,将那连着的淫具往里狠捅了好几下。

顺着脖颈,红晕一直蔓延到耳根。

季弦羞惭于自己不知廉耻的行径,怎么能意淫着家主和祁玥珥的床事,就自己玩弄起后庭来呢?

但,真的好空虚啊。

臀下意识地蹭了蹭坚硬的椅面,没来由地挪到了边缘,将菊花处的凹陷重重地抵到了那直角凸起的地方,整个人舒畅地呻吟出声。

这样……

只是坐偏了椅子,应该没关系吧?

夜色沉沉,月光如水。

在暗纹帘布的缝隙里,尚且没有入眠的满天星辰都好奇地注视着这个发浪的青年。

他那样虔诚地含着一柄连在内裤上的淫具,尤嫌不够,怼着椅脚试图将它推到更深处。臀一起一落,激起的肉浪沉沦在汹涌的欲望里,无人知他大脑图景里3p的不伦之恋。

晨起。

晟煦赶着上午的会,早早起来洗漱好了,在还赖床的祁玥珥额上俯身印下一吻,叮嘱他:“休息够再起床,但是必须记得吃早饭啊。”

懵懂的少年红润着两腮,无知无觉地点点头,乖乖说着,“姐姐再见”。

晟煦看得心动,狠狠揉捻了一把肥嫩的腮肉,才起身离去。

这倒让祁玥珥没了睡意,打了个哈欠起床了。

晨起暮落,若时刻有爱人相依,方得一天圆满。

可是今天注定要抱憾了。

祁玥珥眸子闪过一丝忧郁,觉得不痛快起来。让姐姐不能陪自己,元凶自然是公司……不对,还有易栕那个讨厌的家伙!

他做不好份内的事情,以至于姐姐连日奔波,周末都不得闲。

搞他去。

祁玥珥趿着和晟煦同款的高定拖鞋,悠游地坐到餐厅长桌边上,和管家、侍者问好,端起水晶杯啜了口牛奶,带着白胡子就去找在家的易栕。

看见趿着拖鞋、一派明媚的少年,易栕本就有气无力的背诵声戛然而止。

他可不会傻白甜地以为这个看似无害的家伙,是来给自己送奶喝的。联想到昨晚的海鲜盛宴,更恨得牙痒痒。

“干什么?”易栕没好气地说。

“没什么呀!”祁玥珥眯起眼用手掌挡了挡愈发煦热的阳光,笑眯眯地感慨,“你起的可真早。”

“关你什么事。”

祁玥珥并不生气,趿拉着拖鞋走到易栕面前的台阶上,垂眸看着他的发顶,若无其事地说:“只是羡慕你啊,还是清闲好。哪像我,一晚上没怎么睡觉,勉强起来了也浑身乏的很。

我是自己想清闲吗!而且,一晚上没睡,不就是和家主干那档子事吗,真是得瑟。

易栕腹诽,捏了捏拳头继续背诵起来,不欲和他多说。

祁玥珥虚空踢了他一脚,扯了个新话题说:“暑假要来了,我能不能去你部门实习呀。”

“不行。”易栕烦躁地说。

祁玥珥并不理他,心里暗自笑一下,自顾自地接过来,“那就谢谢你啦!姐姐也会高兴……你终于变大方了。”

大方。

之所以现在家里的情趣玩具都要订一人一份,追根溯源起来,都是因为当年的祁玥珥。

那时季弦还不在,易栕刚来时正赶上祁玥珥住宿在校。

晟煦虽然管易栕严格,但也偶尔纵着小孩新来的娇气劲,领他去主题乐园买了一堆纪念品、去家居店购入了许多装饰,还在易栕的央求下,周转着托人买了几个国际限量款的大ip玩偶,就为了让他能因为这些小玩意有点家的归属感。

祁玥珥放假回家的时候,柔柔弱弱、满眼羡慕地说,很久没去过那些地方购物了,抱着他认真挑了半天、晟煦花了人情的那几个限量款玩偶不撒手。

易栕当时还单纯,愿意给他点其他的小东西,哪怕当见面礼也好,只想把自己央求着家主得来的、被他认为是“家主信重”的那几个限量款玩偶要回来。

也不知道季弦是这么吹的耳旁风,到底是都没留住,还得了晟煦“别小气”的要求。

易栕抬头看他,因为回忆气得眼里有些发红,对上的又是一腔恶意。

恍惚间,他好像回到了刚进晟家的时候。

难道还要像小时候一样迂回吗?

要像当年一样,边不重样地找事让晟煦换着家伙事揍他,边忍住痛、扭着青黑的屁股哀求她“自己用过了的就不许别人用”吗?

凭什么他生来就有,我却要颜面扫地地百般恳求。

易栕脑海闪过这句话,如同充满煤气的房间被点亮了火星,腾地一下点燃了他全部的怒火。

他腾地站起来,瞪着祁玥珥:“你别太过分。”

祁玥珥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笑,一边漫不经心地晃着透明水晶杯,一边轻声说:“你还是和以前别无二致啊。”

一样的讨厌,一样的不懂事。

他仰头将鲜奶一饮而尽,伴随着水晶杯落下“咔嚓”的一声,吐出后半截话,“一样没用”。

这仿佛,吹响了战争的号角。

易栕的拳头落了下来。

“易栕,你住手!”

季弦依照晟煦之前的嘱咐,过来巡视易栕的背诵情况,结果正好赶上这场混战。

祁玥珥始终没还手,躲避不及地挨了几下。

在易栕愈发嚣张的气势下,他节节败退。很快就体力不支地乱了气息,甚至手脚不协调地绊了一跤,跌倒在门前。

季弦喊这一嗓子的时候,易栕的拳头正乘胜追击地照着他的脸招呼过去。

终究没有落下。

不是因为季弦的威信,而是易栕看见祁玥珥狡黠地冲他眨了眨眼。

大脑虽然没反应过来,但是潜意识的危机感发作,他克制了动作,来不及收回,砸到一旁的大理石板上。

祁玥珥可惜地偏过头叹了口气,转过来又是楚楚可怜的姿态,甚至眼泪都落了几滴,伸手示意季弦拉他起来,望向需要拉拢的旁观者,示弱道:“季哥,你有药吗……我好像受伤了。”

季弦扶起祁玥珥时,不赞同地瞥了一眼易栕。

他不露声色地把拳头往身后藏了藏。

因为刚刚太用力,以肉躯对抗石体,直接就砸出了血,现在还在地面上留了点暗红的血迹。

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原地,注视着愈行愈远的他们。

背影即将消失在转弯处时,祁玥珥回头了,看口型,易栕默默地模仿着在心底一字一字地读出来,“你完蛋了”。

他慢慢冷静下来呢喃出声,的确是……完蛋了。

晚餐前。

低调的加长商务车驶入车库,电梯传来动静。

家主回来了。

两侧单人沙发上分开坐着的易栕和季弦按惯例站起来等候。

祁玥珥则早已趿着拖鞋下了电梯,在下车的那一刻就扑进晟煦怀里了,与往常的柔声细语相比,多了一点欲言又止。

晟煦听他吞吞吐吐地说了个大概,好像是易栕动手了,自然是安抚地揽着人出了电梯。

并排坐到沙发上后,祁玥珥一如既往地灵巧地钻到晟煦怀里,不小心“嘶”了一声,打破了沉重的寂静。

“别乱动。”

晟煦将人揽过来,不轻不重地拍了下他的屁股,软弹可爱,倒也喜人。

撩起睡袍拨弄着莹白的小腿,抚过被胜雪的肌肤衬得愈发明显的淤青,觉得很是刺眼,语气也温和下来,“都青青紫紫的了,还不当心。”

祁玥珥自觉地把衣裳扯来扯去,露出肩上、手腕上一些没那么显眼的、各处零星散布的淤青、擦伤,送到晟煦眼里。

他也不提请罚易栕,就只眼巴巴地瞅着家主。

易栕目睹这一幕,舌根泛酸,撇过头去不想看他们。

季弦着急起来,冲他使眼色。

家主对上祁玥珥总是无底线的纵容,若是易栕不想个讨巧的法子,今天又是一顿胖揍。

为了家和万事兴,他特地趁着监督上药的时机,好声好气地劝易栕,一定把手过度包扎一番,到时候一示弱,可能就迎刃而解了。

易栕接收到了意思,犹豫地把裹满绷带的拳头往外亮了亮,隐隐希冀着家主的怜惜。

他受伤了,但我也是,这次总不能偏帮了吧?易栕默默想着,完全忘了自己是先动手的那个。

“杵着干什么?”

晟煦抬眼看这两个站一左一右打眉眼官司的家伙,没好气地问。

季弦没辩解什么,麻利地跪了。易栕只得跟着膝盖落地,心里郁闷,在地板上落得清脆的一声。

晟煦蹙起眉头,瞥见他裹着绷带的手,放软了语气,对季弦说:“旁观者清,你来说说,今天是怎么回事。”

她在查事实!

易栕觉得,这是一次通往扳倒祁玥珥优越地位的重大突破。他受了些鼓舞,积极地把拳头又往外送了送,好像那不是什么可怜的伤口,而是胜利在望的勋章。

季弦小心觑着晟煦脸色,按着脉络,开始娓娓道来。

从他例行检查易栕背诵家规到出言制止那场战役,等客观地陈述到祁玥珥惊恐万分地摔倒,被晟煦打断了。

“所以这些是自己摔的?”

晟煦刮了刮祁玥珥最明显的那处青色淤痕,低声问他。

“易哥太吓人啦,就站不住了…”祁玥珥缩了缩脖子,吐槽道,“您是不知道,我都绊倒了,他还打算照着我脸上来一下子。”

晟煦端详着他瓷白无瑕的脸庞,好笑道:“我怎么没看出来。”

“那肯定啊!多亏了季哥。”祁玥珥眼睛亮起来,濡慕地望了季弦一眼,“如果不是他叫停,姐姐就能看见我脸肿得像猪头一样了。”

然后期待地望着晟煦补充道,“姐姐,你得好好奖励季哥,他可太不容易啦!”

晟煦并无不可地应了,让季弦别跪了坐到沙发上。

季弦凭敏锐的第六感感觉要遭,趁着谢恩大胆地插了一句,“阿弦其实并没有什么面子,只是阿栕还有分寸罢了。”

易栕心里五味杂陈,复杂地望了和事佬一眼。

晟煦若有所思地盯了易栕一会儿,冷不丁地问祁玥珥:“你当时在和他说什么?”

祁玥珥并不怵,坦荡荡地回应,“阿玥暑假想去实习!您也说家里的公司随便选,但想去易哥的地盘,总得提前和他商量商量吧。”

“嗯,做得不错。”晟煦鼓励似的揉了揉少年的发顶,转过头去问易栕,“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如果是季弦,肯定能把握住这个当口,多么好的示弱机会啊!

可惜了。

木头一样傻愣愣的易栕只沉默地摇了摇头。

晟煦提醒他:“动机呢?”

易栕懵懂地望了家主一眼,被依偎在她身旁的祁玥珥眼中自然流露的甜蜜刺痛了一下,闷声闷气地说:“不想让他来。”

“所以就动手把人打成这样吗?”晟煦有些不满,提高了嗓音斥责他,“哪有一点当哥哥的样子。先和阿玥道歉。”

我明明也受伤了!而且我管的公司我不能决定吗!

易栕委屈地想,嘴上更没什么好气,硬邦邦地说,“我没错,我不道歉。”

“再说一遍?”晟煦已经迈过去站到了他面前,捏起他的下巴,冷声道。

易栕身体有些发抖,他很明白晟煦发火的前兆,左手碰到了右手的绷带,仿佛汲取了什么力量一般,大着胆子重复了一遍,“我没错!我不……啊……”

“啪”地一声,一个清脆的耳光堵住了他未出口的话。

祁玥珥蜷起身子,埋下头,竖起耳朵,偷地听着后续;季弦垂下头,跪姿更恭谨了些。

明明没人看他,易栕却感觉每一寸都被看遍了,臆想的目光好似实质的刀子,戳着他摇摇欲坠的脸皮。

“凭什么!”他舌尖抵了下痛感未消的脸颊肉,低声喃喃道。

“我是不是对你太纵容了?从小教你的兄友弟恭,你都学到哪去了?”

“兄友弟恭……兄友弟恭!首先我们算什么兄弟!纵使算,他难道就尽到对我恭谨的义务了吗?”

易栕想到祁玥珥挑事的样子,觉得莫大的讽刺,有些话不得不宣泄出来。

“我和他才不是兄弟!你把他当弟弟,是因为他把你当姐姐;可是我又没有得到为人兄长的尊重,反而次次都是他给我使绊子,凭什么我还要让着他!”

出乎意料的是,并没有下一个耳光。

晟煦虽然生气,但怒到极致反而冷静下来。

“说完了吗?”

易栕激动地涨红了脸不愿意回答。

晟煦也没在意,思量了一会儿就有了决断。

——既然嘴上没把门的,那就把“嘴”堵上吧。

于是摁了呼叫管家的按钮,低声嘱咐了什么,又垂眸,冷静地盯着脚旁跪着的易栕,问他:“你自己脱光,还是我帮你?”

易栕被冰冷的眼神冻得心碎了一瞬,挺起胸来执拗地说:“我就是没错,凭什么罚我。”

“我在给你留体面,别搞得难堪。”

易栕不甘退缩地梗在原地。

“啊……干什么!”

变故突发,晟煦径直拧上他的耳朵,拽着人到了独立的沙发组处,易栕踉踉跄跄地被推搡着伏到坐垫的位置上。

手掌高高扬起,狠狠落下,激起一阵臀浪。易栕痛地叫了一声,听见晟煦命令道,“撅起来,否则把沙发撤了,换成刑床。”

他不甘心地抬起屁股,实在是因为刑床的威慑力太大,将头埋到柔软的沙发里,深深地藏起来。

屁股在空气里抬着头晾了好一会儿,没有什么巴掌、鞭子之类的落下来。易栕小心翼翼地侧过头想看看是什么情况,正好对上晟煦紧蹙的眉眼,还有手中银白色森然闪着金属光泽的剪刀。

他愣住,前面的小兄弟有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还没等大脑反应过来,求生欲支配下,他的求饶已经顺着嗓子一股脑地滑出,流到了整个会客厅。

“我道歉……求您了,别给我去势!我不能没有……不能没有牛牛啊!!!”

晟煦还在纳罕他难得的不倔强,竟然直接滑跪。听见内容有点好笑,没好气地反握着剪刀在那肉臀上砸了一下。

天天都在想什么啊!

易栕被迫短暂地住了嘴,恐惧逼得他浑身发抖,又不管不顾地哀嚎起来:“凭什么打了他一顿就要当太监啊!我不想被剪了那里!我不要去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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