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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骑任打 (剧情 g点纯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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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光火石之间,陈璇几乎是下意识的捏灭了手中的烛火,雪夜无月,黑暗一瞬间便笼罩了整个房间,崔贞闷哼一声,媚肉无声的绞紧,被支使开的暗卫忙不迭的冲过来将人摁在门口,寒风顺着被撞开的房门灌进室内,淋漓的汁液顺着手腕流淌,冻的陈璇微微一颤

“殿下可有受惊?”

陈璇随意的将崔贞当做帕子,在她身上蹭掉了一些液体,随后起身出门

“惊的魂都飞了”

靖王皮笑肉不笑的回复逗的赵二闷笑一声,

“都跟您说了别把我们全支使出去,我们都是黄花闺女,听见了也会当没听见”

“赵念忠,你再多嘴一句我就让你哥把你拎去犒军”

被称作赵念忠的小姑娘吐了吐舌尖,“属下告退”

“崔正留下”

“啊?”赵二茫然的回头,“她骂的可脏!”

“那就把人绑好了再放下,我有话要听”

“哦”,赵二虽然一肚子不明白,但也还是尊令,让人把崔正双手反绑,锁在了院里的铜海上

“我就在院子外面,有事您喊”

陈璇微微颌首,身后的屋子里,烛火已经重新燃起,雪地里,穿着襕衫的女子正在以怨毒的眼光死死盯着陈璇

天色太黑,院里什么都看不清,来拔塞口布的那只手带着一股轻微的腥酸味,崔正几乎是刚得了自由便一步暴起

咬了个空

“狼崽子”

“那你陈璇就是个狗杂种”崔正不管不顾的向前爆冲着,将铜铸的水缸拉得哗哗作响,“今日省亲你还敢打她!你当我崔家死绝了吗!”

陈璇还没来得及开口,身后吱呀一声,“夜深风大,妻主把披风披上吧?”

崔贞的嗓子还有些哑,陈璇逆着烛火看去,有些辨不清她的神情,抬手去接又被她躲开,只得站定了随她摆弄

“崔贞你也是贱!当年让你不要嫁给她,让你不要嫁给她!就是不听!”同样的抬手和躲闪落进崔正的眼里就是不一样的意味,“她能对你好吗?她不过是想借娶了你来给天下的读书人一个投名状”

“嘴上说着不介意你是教坊司出来的,眼下还不是骂你贱!乾元的话能信得吗?!她们这种人在床上的话!能信吗?!”

陈璇混不在意的把手背在身后,扣着右手上的蜡块,刚刚捏的急,烛针划破了掌心,溢出来的烛泪在掌心糊了一层,扣起来有些痛感

崔贞刚系好领结,便听见陈璇轻轻嘶了一声,她拽了一下陈璇的手,陈璇握拳伸直了手臂不给她看

身后的叫骂越骂越脏,崔贞充耳不闻,直直的跪在陈璇脚边,捏住了关节不让陈璇抽手,陈璇无奈,只得张开拳头由着她处理

“我去教坊司接你的时候就跟你说了,没了贞洁你要怎么活着!众口铄金,他们会骂死你的,你声名败坏了怎么办!”

“我当日话是说的急了些,但我已经给你备好了户籍,你扔掉崔贞这个身份去过好日子不行吗?”

崔正觉得自己已经是苦口婆心,这个愚蠢的姐姐却还如此卑微的跪在陈璇面前,“你脑子是坏了吗!她这样对你!她白天在马车上是不是就对你动手了?我听到了!她在车上是不是就打你了!”

“还假模假样的去京兆府提我出狱,陈璇你是怕我发现你在青天白日之下殴打发妻是不是!纲常败坏,有辱斯文!禽兽行径,天理难容!”

“崔贞你也是!阿母往日是怎么教的?聘为妻奔为妾,不自重者无以为重,女则和女诫你读到哪里去了!”

“礼记有云,夫有再娶之义,妇无二适之文”崔贞心静如水,手下稳的吓人,

“故曰,夫者,天也”

“天固不可逃,夫固不离也。行违神袛,天则罚之;礼义有愆,夫则薄之。”

“妻主责打我,是我自己德行有亏”

崔贞慢条斯理的起身,走到崔正面前站稳,“女则,专心”

“你之前那个天魔解体大法,让各地乱起来再一统的想法我就觉得很有创意啊,周期律就周期律嘛,反正王朝伊始总是能迈向太平的”

打外面来的叶子烟不同于天朝本土,再加上当朝海禁,一两价比黄金,陈璇漫不经心的捻了几缕塞进烟锅,她手生的好,拈着烟杆也能带出一股拈花的文气

“文官系统就像一团屎山代码”见陈璇不搭话,系统自己有些尴尬,“不破不立嘛”

“你想想,在粪坑里你可能玩不过这群搅屎棍,但…”

“炸粪坑那不是满天星?”陈璇皱了皱眉头,还是没忍住,“换个比方,你恶心到我了”

“再说了…”

“不是我不想,是投鼠忌器”

陈璇长长的呼了口气,眼帘低垂,睫毛投下的阴影和眼下的青黑混在一起,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有一股奇异的脆弱感

“我要只是一个人,掀桌子不干了就好”

“可是傅安澜她们都坐在桌边,我一桌掀了她们也跑不了”

“好累啊,感觉自己活的好拧巴”

“想去放牛,就放一头,我睡牛背上,牛丢了我丢了,省心”

看着陈璇一股借烟消愁抽死算数的样子,系统心里也有些挂不住,哄驴还得挂个胡萝卜呢,但即使是系统这样的黑心资本家也耻于继续画回家的大饼,一时语塞,最后硬着头皮“夸”到

“陈璇啊,我想了一下”

“你跟中年人类男性比起来,至少不脱发油腻和性功能障碍”

陈璇怔了一下,木然的长吸一口,暖红色的线条在烟锅里飞速燃烧,忽明忽暗,最后随着一声咳嗽,呛的漫天飞灰

系统看着被强制闭麦的自己,也深深的叹了口气

“行吧,抽赛博烟,品电子愁”

灯火葳蕤,有人终于卷着一身水汽姗姗来迟,穆青感受着背后那个人身上的暖意,开口抱怨到,“我以为先生被夜猫子叼走了”

“出去转了转”陈璇指尖穿过青丝,缓缓按摩着穆青的头皮,迎来某人不自知的低吟

“你很想要吗?”

穆青抬手握住陈璇的手放在嘴边浅浅的吻着,舒服的几乎是在喟叹,

“我要,先生就给吗?”

陈璇俯身与镜子里的少女对视,这个孩子在她面前长久的低头,永远在她身侧半步,如今看去,她竟然有些恍惚

临江之畔,璞石无光

那个怯懦瑟缩看起来逆来顺受的孩子已经悄无声息的褪去了那层保护自己的石皮,在她无知无觉时,已然熠熠生辉

从去年冬月的那一夜至今,标记,怀孕,生产,育儿,时间是最沉默却最善辩的,它只是无声的站在那,却总能得到结果

“只要我有”

“只要我能给”

“只要不伤人”

原本松松搂住腰腹的手灵巧的钻入衣襟,哺乳期肿胀的乳房被握住的感受几乎一瞬间就击溃了穆青的神志,她呜咽着摆头,却被抵住舌尖的手指剥夺了言语

梳妆台前,穆青被迫双手撑住桌面和镜中的自己对视,银白的西洋镜里,乳尖被肆意妄为的拉长揉捏,粉嫩的樱红变成了娇艳欲滴的颜色,乳汁几欲喷薄而出,却又被无情无义的守门者原路返回

穆青几乎要发疯,她颤抖着瑟缩进陈璇的怀里,字句间的哭腔已经无法遮掩

“求…求先生…啊!不要捏!呜…要捏烂了,要成烂奶子了…哈…嗯!”

陈璇少见的独断专行,一搂一抬两人便换了个位置,穆青坐在她腿上,面对镜子,陈璇将人箍在怀里,上下齐攻,如玉般的手指长驱直入,还没完全进入状态的穴道几乎一瞬间就被贯穿

狂风暴雨般袭来的快感丝毫不给穆青拒绝的机会,几记凶狠的顶弄就肏的人颤抖着失了神,汁液淋漓,陈璇抽出手送到穆青嘴边

“舔”

相较于开苞时尚且会因为这个字而羞耻的穆青,此时她已经大有长进,穆青几乎是贪婪的用舌尖刮过陈璇的指缝,掌间,甚至是缝隙,吮吸间淫靡的水声和柔软灵巧的舌尖无一不显示出讨好的意味

响亮的掴击声将穆青的神志拉回现实,乳房上逐渐浮现的“五指山”并没能镇压情欲,穆青几乎是下意识挺起胸迎接下一道掌掴

“呜…先生在…在抽我的奶子…哈…奶子抽烂了…啊!不要!”

“什么不要,奶子长那么大不就是在勾引人?”

穆青微微有些觉察到今天的先生情绪有些不对,可被玩弄的羞耻感和快感实在太过强烈,欲望的潮水抹去所有蛛丝马迹,最终也只能放弃深究,顺着回道

“骚奶子是…是在勾引先生,啊!”

破损的字句才出口,阴蒂又被某个意图摆烂的王八蛋强行唤起,穆青双目含泪,一手骨肉均停的手在紫檀桌上扣的发白,无意识的塌腰翘臀,身子前倾试图逃离这令人窒息的快感

陈璇哪里会给她这样的机会,指尖轻碾便逼得穆青软成一团,破碎的呜咽终于变成了哭泣,“不行了先生…这样会被肏死的,会被肏死掉的…”

第三次高潮来的既凶又急,炸的穆青脑海一片空白,过载的大脑短暂放空,软成一滩春水,委顿于地,还没回过神来,又被拎起塞到陈璇身下,被喉咙间的异物感带回人间

顶在喉间的性器今天像是柄凶器,穆青几乎是靠着本能去吞咽裹吸,高潮后没能得到抚慰的穴道一阵阵的抽搐着,余韵浅薄,衬托下显得身体越发空虚

“还不够…”

穆青心想

“要先生插进来,肏进宫腔,要被顶开,被肏大肚子,要被先生灌满”

可是往常只是前戏的口活这会儿成了正菜,穆青跪在陈璇腿间拼命的吞吐冲撞,涎水顺着嘴角滴落,又被性器和舌尖搅成淫靡的白沫,喉咙间有忽现忽隐的凸起,和含糊粘腻的水声

穆青已经不敢去想象自己现在的样子,可越是不敢想,脑海里的景象就越清晰,半解的衣衫,被扯开的衣领,衣领紧紧挤着的奶子,跪姿下翘起的屁股,被性器撞的发红的脸颊和嘴角,滴落着的,混着先生体液的口水…

每一个细节都让她脸上更烫一层,实在无法承受的羞耻感让她终于崩溃,抬手攥住了陈璇的衣襟,准备用一次彻底又完全的窒息让理智消失

“手背到背后去”

头顶传来的声音冷漠又漫不经心,脑子还在艰难的理解指令可身体已经驯服,两只手互相扣住手腕放在身后,穆青有些茫然

“你最好放松一点,别绷着”

还没等穆青想清楚应该如何放松身体,扣住后脑的手就陡然发力,唇齿间抽插的性器比较以往快了数倍不止,十指绞紧,绷紧的手背上青筋蜿蜒,可身体却真的软成一团,毫无保留的随着陈璇摆弄

喉咙在异物感里不断裹吸,身体的痛苦抵不过正在被先生使用的认知,被先生需要的餍足让她心里充斥着一股快感,混沌的大脑敏锐的察觉到陈璇的闷哼和小腹的抽搐

穆青抬手搂住陈璇的腰,将自己埋进陈璇腿间,被溅出来的腺液呛的咳嗽不止

可远远看去,这不过是一个孩子正伏首于长辈膝前撒娇

灵巧的舌尖顺势卷过柱身,延长着高潮的快感,陈璇眯起眼睛像一只被挠下巴挠的很是舒服的大猫,掌下青丝柔顺,眉目含春

婉伸郎膝上,何处不可怜?

“吐出来”

穆青红着眼眶抬头,生理性的泪水像是西子湖畔潋滟的水色,她似有似无的蹭着陈璇腿侧那块娇嫩的皮肤,

“舍不得”

情欲一旦过去,和爱人保持触碰的渴望就会无限放大,穆青不着痕迹的把自己嵌进先生怀里,舒舒服服的埋进陈璇脖颈之间

裸露的皮肤互相贴合,微小的汗珠如同粘合剂使得彼此密不可分,每一次分离都带着一种撕扯的意味,白皙的咽喉旁,动脉强而有力的跃动,交颈而卧,恰似鸳鸯

“开心”穆青心想

“累不累?”陈璇蹭着穆青的鼻尖,声音微哑

荒了太久的身体突然迎来那么强烈的快感必然是累的,现下穆青还觉得腿根的肌肉正在因为过度激烈的高潮而微微紧张地抽搐,但眼看过了这村没这店

“感觉不太行”穆青硬着头皮看向陈璇,眼神清澈

“没吃饱”

啊哦,穆青话音刚落便发现先生的目光变得危险起来,心里在“完蛋了”和“太好了”之间反复横跳,最后被一声冷笑夺走了镇定

“好啊”

这是这一夜穆青最后一次空着身体说话,之后的几个时辰里,每次被身体里抽动顶撞的腺体肏的泣涕不止时,穆青都会回到这一秒,掐住那个在床笫上挑衅先生的自己

“在想什么?”

从背后插入的姿势让穆青整个人几乎都被陈璇笼罩,翘起的屁股上红痕遍布,手臂已经无力支撑身体,穆青只能把头埋在锦被之中,由着先生把自己肏的满床乱爬

“在想…哈…先生好厉害…”

“先生…啊…别肏那里…啊!不要!不…不行…啊,先生…要被先生…呜,要被肏死了”

陈璇闻言深吸了一口气,扣住某人的细腰一把将人拖回原地,顶腰肏弄几乎已经成了本能反应,生育的恢复期过后穆青腰肢更见柔软,掐住腰被干时娇的一塌糊涂

屄穴已经是发了大水,腺体来去自如毫无滞涩感,媚肉们热情好客,奈何明月照沟渠,某个物什实在无情,只一味蛮横的挤进深处,叩门秘境

腿间泥泞不堪,淫靡的液体滴落时顺势拉出纤长的银丝,娇嫩的花瓣间覆盖着一层白色的液体,不知是被搅动后的淫液还是喷薄而出的腺液,欲滴先住,液珠饱满

穆青已经被肏的有些麻木,过量的快感灌注下,除了闷哼和呻吟她实在再挤不出多余的反应,高潮来的太过频繁以至于稀松平常

身体的其他部分都已经消失,思维滞涩,只剩下那处存在感强烈,快感鲜明,让她觉得自己仿佛是个只知道挨肏的肉套子

“先生肏死我吧…把穆青肏烂吧…呜…我是先生的几把套子…要被肏成先生的形状了”

大脑一片空白,穆青已经放弃了挣扎,出格的荤话不要钱一样的狂洒,气的陈璇一把捂住了那张恼人的小嘴挺腰肏开宫口,撞进了坤泽的胞宫深处

“还说吗?”

今天的穴紧的一塌糊涂,可见太医院和崔贞海样的银子没有白花,陈璇本来就忍得腰窝发酸,穆青的荤话还在火上浇油,若不是顾忌着她才出了月里,哪里还会给她留着力气在这里满口胡言乱语

生殖腔的开启几乎水到渠成,甚至透露出几分饥渴,陈璇被绞的几乎难以推进,只能双手掐着腰把人往性器上撞,穆青被顶的连话都说不明白,瑟缩着躲进陈璇的怀里

“不行…不行的先生…太多了…呜!先生要肏死穆青吗?啊!”

没有人能拒绝这样的声音,陈璇无奈的捂住了穆青的嘴,失去氧气的穆青骤然绞紧了身体,逼得陈璇心头也生了几分火气,忍无可忍的狠撞了几次,几乎步履维艰

呛咳的感觉变得明显,缺氧使得她眼前一阵阵的发黑,意识在一点点消散,甚至刚才让她无处逃避的快感也变得迟钝起来

但她并不想挣扎,先生看向她的眼神暗沉却直白,黑色的瞳孔里能清晰的映出她的身影

泪水忽然失控,穆青抬手扣住陈璇的后颈将人压进怀里,牙齿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音,陈璇被猛地带了一把,腺体撞进深处,坤泽抽搐着喷洒出大股清液,连带着乾元也放弃挣扎,喷薄而出

“就这样吧”

在意识消散的最后一刻,穆青脑海里只能留下这一个念头

那些漫长的单相思,那些见不得光的肮脏念头,那些甚嚣尘上永不蛰伏的欲念

面具戴的太多,她自己也不知道哪个才是真正的自己,哪个会是先生喜欢的自己,哪个是自己想成为的自己

“你是我的孩子,你跟我一样的肮脏恶心,但我们一样有最好的运气,在年少时能遇见那个最惊艳的人”

季夏时父亲的恶毒在脑海里栩栩如生,穆青一直以为自己忘了,却没想到记忆在脑海深处那么清晰

“你以为你的先生爱你吗?他们是一样的,你不过是陈璇闲时一瞥的作品,毕竟琢玉的时候每个工匠都是上心的”

“可是只要他们觉得够了,我们就会被束之高阁,然后终其一生也得不到他们的目光”

白衣的男人看起来轻松闲适,嘴角带笑,如果不听内容,他仿佛只是趁着天色正好出游的贵公子

“表里如一的美玉才会被珍惜”

“染的好是沁色,染的不好就是瑕疵”

“再怎么伪装,你也只是一件劣品”

崔氏一门,满门忠魂,当年戴罪不敢收敛尸身下葬,而今洗刷了冤屈,自然是要迁棺入坟,大办一场,告慰亡者,洗刷冤屈

为此崔贞特意避开靖王一系,以崔氏商号的名义,从南洋进了红木,云贵拢来大料,除了雪域之上的喇嘛,自北向南,自古到今,从白马寺到栖霞寺,一时间京城僧袍成云,锡杖如林,仿佛到了灵山胜境

巧了,朝里弹劾的折子也是这么上的

“靖王乃纵容其妻崔氏,大兴佛事,僭越规制,民有所言,京不京,灵山境,皇不皇,王所靖,臣叩首百拜,伏请陛下将此獠褫爵收监,以张天下至德!”

陈璇一目十行扫完言官的痛骂,在荫如伞盖的菩提树下长长的打了个哈欠,眼见着春末夏初,天气有些热了起来,层叠的亲王吉服显得格外累赘,她百无聊赖的拎着手里的奏折抄本,拿它当起了蒲扇

千佛殿今日大佛开眼,崔贞作为唯一的金主,头香自然是她的,但崔贞既然来了,作为她的妻子,陈璇无论如何也要陪同出席,完成她为人妻的责任

毕竟陈璇已经在崔家族谱里了,即使她本人对此嗤之以鼻

外面的各路光头将千佛殿的院子团团围住,仪轨繁复,不过一墙之隔,院门一锁,千佛殿前就是一片世外洞天,陈璇也懒得去做那众目睽睽,索性躲个懒,摸进了千佛殿

推门而入,但见神佛满天

五开间的大殿,移柱减柱后,殿里居然能一览无余到让人觉得空旷,油灯金盏,摇曳生辉,却又被佛像上漫铺的金箔丝帛所吸收消减,化作柔和的光晕

崔贞嫌金银笨重,请了山西的匠人,用了悬塑的手法,在大殿的四壁之上,塑像千尊,造景百处,方寸之间,各显身姿,亭台楼阁,穿插其中,巍巍宝塔,疏密有致,放眼望去,或喜或嗔,千面不同

饶是陈璇也咋舌

闲着也是闲着,陈璇随手摸着一盏长明灯,自北面山墙起,准备细细研究一番,却自背后被人抱了个满怀

“别回头”

崔贞素日和她同食同寝,两个人一种味道,陈璇放松了身子倚着她,“你不在外面盯着那群和尚了?”

温和的吐息拂过颈窝细腻的皮肤,带起一层潮湿的意味,令人不敢深思

“左不过是做给外人看的,怠慢了妻主那才是妾身的罪过”

腰间的手紧紧箍住陈璇,有人把脸轻轻贴在了她的背上,“北面山墙上,塑的是佛陀降生”

举灯看去,一座重檐庑殿顶的建筑里,一女子和衣而卧,右上角有一尊六牙的白象仰头嘶鸣,向着她抬步做环绕状

陈璇静静立着,听着身后人娓娓道来

“摩耶夫人醒来后,把这个梦告诉了她的丈夫净饭王,净饭王便专门请人来释梦,得到回应称,夫人必将生男,具足三十二丈夫之相,庄严其身。若绍王位,当乘金轮,伏四天下。若出家修道,证法王位,名闻十方,作众生父。”

壁上的男女握着彼此的手满面喜色,正如每一对获得了珍宝的父母

原本在腰间交叠的手逐渐不安分起来,一上一下,将陈璇锁在了背后那人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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