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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旷幽静的走廊尽头迎面走来一位军官,弗雷德里克敷衍地朝那人行了个礼,就着急返回办公室,去应付他那个难缠又流氓的上司。

自己明明只是去取家书,就被德罗斯少将特意打电话到传讯室,在通讯设备里阴阳怪气拐着弯说他玩忽职守,在工作时间躲懒,不尽职尽责。

如果保不住现在这份差事,自己恐怕就会被家族强制遣返回去联姻,被迫嫁给一个完全陌生的alpha当妻子。名义上是妻子,实际上被家族抛弃的他能不能拥有妻子的名分都要取决于对方的人品和仁慈。

他绝对不要变成那样……当初,弗雷德里克刚刚分化成oga时,摆在他面前的有两个选择,一个是为家族做出最后的贡献,与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子联姻。一个是参军,且必须在军队做出一番贡献,证明自己的价值才能获得人身自由。

尽管一个oga进入满是alpha和beta的军营里是件非常危险的事情,战火和纷争已经在这片土地持续数年了,军营里基本全是勇猛精壮的大老爷们,见不到什么温软柔弱的可人儿。alpha和beta们早已憋了数年,直到弗雷德里克进入军营,这帮人直接沸腾兴奋了,各种追求的信封和花束塞在他的信箱和橱柜里,觊觎的视线和撩拨的话语始终阴魂不散的追着他的步伐。

但弗雷德里克顶着同事上级的骚扰,吃着超出oga体能承受范围的苦,还一直坚持进行军事训练,努力完成上级的任务和指示,从未有过放弃离开的念头。他进入军营,因为家族还对他尚有的一丝庇护得以从少尉做起,一路过关斩将披荆斩棘,从少尉爬到少校,确确实实向家族证明了他有本事有能耐,如果一直稳坐少校的位置,他就能如愿获得拒绝联姻的资本,过上自由安稳的生活了。

但,有两个人闯入了他的生活,打乱了他的计划,把他推进了谷底……

要不是因为那两个家伙……他本来应该已经过上了平稳自在的生活……

弗雷德里克满腹心事,面色灰暗。本来心情就已经很糟糕了,但迎面走来的军官却突然拦住了他的必经之路上,还用不怀好意的视线上下打量着他。

“哟,这不是克雷伯格吗?你这是要去哪啊?”

……这不,两个毁掉他人生的其中一人出现了。

弗雷德里克深吸一口气,他惹不起这位军官,心里再厌恶反感,面上也只能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后退了一步。

“乔治先生,请您自重。”

“我怎么了?我什么也没做啊,还是……你希望我对你做点什么?”

乔治无视了他的退让和抗拒,把头探了过来,beta恶臭的口气涌到了弗雷德里克的鼻腔内,让他有点想吐。

“怎么了婊子?你上次打我的时候不是很拽很厉害吗?还说你迟早会爬到我头上,让我付出代价?诶呀呀,是谁如今混的连一个底层士兵也不如,只能当人家的秘书啊?”

弗雷德里克被戳到了痛脚,恶狠狠瞪向了乔治。

当初他刚升到少校,只是因为他的第三性别是oga,所有平时对他殷勤讨好的人们立刻翻脸,全都团结起来故意排挤他。只有这位乔治慈眉善目的愿意邀请他一起吃饭,他因为对方是个beta就掉以轻心了,结果明明说好了是多人聚餐,到了地方发现只有他们二人。弗雷德里克发觉不对,想要逃跑时被乔治掐着脖子按倒在地。

这位乔治是个军三代,父亲和姥爷都是军营中有头有脸的人物,所以他什么也不用干就能稳坐上校的位置。别看他表面温文尔雅,对oga绅士有礼,实际上背地里已经无论性别侵害了数人。现在又盯上了弗雷德里克,想要在这里强制侵害他。但乔治一个公子哥,根本不是为了证明自己、长年累月辛苦训练的弗雷德里克的对手,被他用手边的花瓶和防身术狠狠撂倒在地。

这件事的结果就是弗雷德里克陷入了纷争之中,乔治的父亲虽然早就对儿子失望透顶,但也不允许自家的孩子名声扫地。于是动了手脚,让弗雷德里克降职到上尉,同时背上了一堆流言和黄谣,说他本就浪荡,是他勾引在先,在他忙着自证的时候,另一个人又来搅局了……

“发什么呆呢?贱货?我问你话呢?在曾经的手下底下做事的感觉如何?你们俩成天待在一起,孤a寡o的,欸,你是不是被他干的特别爽啊?”

跟这个垃圾多说什么也没有用,人家有靠山,只要不犯大错就不会被撤职。但要是自己又一次……弗雷德里克失去了耐心,他直接撞开了beta,想赶紧回去复命,别惹怒了另一位祖宗。但乔治明显还没羞辱够他,公子哥上次被他打怕了,所以不敢直接上手碰他,但又一次贱兮兮地阻拦在他前面。

“怎么的,德罗斯不能满足你?那我呢?我可以满足你啊,要不要试试?我很猛的,试试我呗……”

“乔治先生……”

弗雷德里克瞪着beta的眼神中流露出刺骨的杀意。

“我是不能拿你怎么样……但是我的上司可以。要是让德罗斯少将知道你在这里不务正业,勾搭oga,他一个不小心,告知你的父亲和外公……”

迫不得已,他把奥尔菲斯搬了出来。乔治曾被奥尔菲斯耍心机使手段坑害过数次,又与乔治的两位靠山交好,alpha一双巧嘴和过人的才智能力把两位老人哄得服服帖帖。他是不能把乔治怎么样,但奥尔菲斯可是这位谁都管不了的公子哥的克星。反正他们两人的流言蜚语早就传的满城风雨了,这里稍微利用一下这些谣言自保也没关系吧,再说他会沦落到这一步,都是奥尔菲斯害的……

“你威胁我?!你……行……你可以……”

乔治嘴上这么说,实际上因为害怕某人的淫威而后退了好几大步,脸色发青,一溜烟跑了。

“唉……”

看着beta狼狈逃窜的背影,弗雷德里克却并不开心,因为他只是才送走了一尊大佛,还有一尊在等着他回去呢。

“报告少将,我回来了。”

弗雷德里克带着满身疲惫回到了德罗斯少将的办公室,他迟到了,距离约好的时间晚了一会。于是为了讨好alpha,他特意冲了一杯咖啡,恭敬地端了上来。

奥尔菲斯德罗斯正威严的坐在主位上阅览文件,看见他回来了没什么反应,只是抬眼看了他一眼,就继续低头忙自己的事情了。

alpha似乎有事在忙,没空计较他的迟到。弗雷德里克悄悄松了口气,把咖啡放到了桌子上,正打算离开时,一只结实有力的手臂一把捞过了他的腰,如同铁钳一般牢固,用不容反抗的力道带着他坐到了主人的大腿上。

“怎么才回来?是去哪里勾搭alpha了?”

奥尔菲斯很自然的把oga抱到了腿上,完全不顾对方的的战栗和恐惧的眼神,淡漠的横了一眼,用像约束不听话的宠物那样的态度对待弗雷德里克。

“少将……请自重,我只是去取家族寄给我的信件。请放开我,我还有家书没有看。”

弗雷德里克扒拉alpha勒住他腰肢的手臂,明知无用却还是在挣扎。和养尊处优惯了的公子哥相比,奥尔菲斯可是实实在在从底层做起,在战场上玩命厮杀、在子弹与刀剑中磨炼出来的军人,就算弗雷德里克成年累月的接受军事训练,论战斗力可以放倒一个男性beta。但到底也是个没上过战场的文职人员,根本不是奥尔菲斯的对手。

“我相信你没有勾搭别人,但别人难道不会来找你吗?弗雷德里克,你知道吗?只要你一出现,那些alpha就咽口水,视线追着你的脸和屁股走,眼神全黏在了你腰腹和长腿上,所以少去我视野范围之外的地方,小心失身。”

呵,你在这装什么呢?现在最有可能让我失身的不就是你吗……

弗雷德里克与奥尔菲斯的关系可谓是十分复杂。想当初,奥尔菲斯只是个底层士兵,而他已经在做少尉了,结果人家越爬越高,还一脚把他踹了下来当自己的垫脚石。而且,在弗雷德里克深陷舆论压力时,正是奥尔菲斯抓住了这个机会,在这个关键时刻没有任何怜香惜玉的坑了他一把,靠把弗雷德里克拉下泥潭给自己升职做柴薪,成功爬到了少校。

奥尔菲斯是升职了,但弗雷德里克就惨了。他沦落为了军营的门面担当,直白的说就是一个装饰,手里的权利全部消散,平时的军事会议和要事再也没了他的份,反而一有聚会什么的他就被推出来,跟在某位大人物旁边负责美貌。他厌恶这种生活,可是放弃参军,回到家族等待他的是什么他非常清楚。于是只能忍着屈辱,陪着笑脸,任人摆布。

不知因为什么原因,上头居然把他分配给奥尔菲斯当秘书。当时这位爷又升迁了,带兵打了一场大胜仗,受到了领导的赏识,连越两级当上校去了。

这就是人比人,气死人。奥尔菲斯比他小四岁,又是底层出身,却已经爬到了他头上,到达了他干了快十年也做不到的高度。

名为秘书,实则花瓶,这位新上任的上校非常专权,把所有权力都抓在手心里绝不下放,而且非常勤劳,一天到晚都在勤勉的工作,所以在他手底下当差就变得非常无聊且没有出路。

一开始,奥尔菲斯对这么一位美貌的oga突然来到他身边当秘书没有任何想法。除了一些基本的工作,弗雷德里克每天就只用在奥尔菲斯需要的时候跑跑腿,煮个咖啡,在上司出门的时候跟在后面,然后枯坐在位置上,什么也不用干。alpha习惯什么事都亲力亲为,连个行李都不愿意让他帮着拿。弗雷德里克明白并不是对方照顾体贴他,而是奥尔菲斯单纯的不喜欢外人碰自己的东西。

弗雷德里克其实还担心过和一位alpha天天待在一起,对方会对他图谋不轨,而且上级的身份和密闭的空间都非常方便alpha下手。但奥尔菲斯对他的存在视若无睹,对他的态度还算礼貌,但绝不友好。

早就听说德罗斯一个alpha却对oga和beta毫无兴趣,是个彻头彻尾的工作狂。常被人调侃是不是不行,就算有美人在他面前光着,他也只会低头看文件。没想到传言居然是真的,看到alpha对自己当真没有兴趣,弗雷德里克感到安心。

这样相安无事的共处了快半年,弗雷德里克闲的没事干,甚至偷偷摸摸重新开始了作曲。

但好日子不会一直持续下去,突然有一天,奥尔菲斯像吃错药一样,坐在位置上,握着钢笔,若有所思的一直凝视着他。

“……少将,怎么了吗?”

没错,当时奥尔菲斯又升迁了。

“嗯哼,没事,就是看看你。”

弗雷德里克本来昨天晚上刚在上流阶级权贵的聚会中蹭到了钢琴,弹奏了几首乐曲。回来后就一直心痒难耐,想写一点曲子。结果今天上司就一直紧盯着他,他写不了曲子。alpha的视线很锋利很专注,让他不舒服,于是借口上厕所,想逃避这个尴尬的气氛。

他匆忙的起身走到门前,刚伸手握住门把手,背后就投射来了一道阴影,奥尔菲斯如同鬼魅那样没发出脚步声就跟在他身后,一起走到了门前。alpha强硬地伸出胳膊拍在门上,另一只手越过了他锁上了门锁。

“德罗斯少将……你要干什么……”

弗雷德里克被困在门板和对方的身体之间,逃也逃不掉,打也打不过,身为oga,他的体力可比不过身经百战的alpha。alpha没有释放信息素,也没有别的动作,但他还是感到害怕,童年的阴影和oga基因里对alpha的恐惧让他忍不住发抖。

奥尔菲斯眼神一声不响冷漠的只是看着他,就这样过了一会儿,alpha朝他慢慢探过头,却不是要吻他,只是把鼻子探到他的颈后,被oga颈圈严密保护好的腺体那里。

“德罗斯少将!”

弗雷德里克应激性的猛地一推,却感觉自己推在一堵墙上,对方动都不动一下,没有一点反应。

“你害怕了?”

奥尔菲斯对于他的抗拒视而不见,暧昧的把玩着他铂金色的头发,这样粘稠的氛围又持续了一会儿,在这种高压环境中,弗雷德里克感到窒息。终于,alpha玩味的笑着后退了一步,放他自由,他马上用哆嗦的手打开门锁逃了出去。

虽然alpha什么也没做,但其实他只是在如此近的距离存在,就够让任何一个oga吓得腿软。弗雷德里克躲进卫生间里扶着墙壁大口喘气,以为事情已经结束了,殊不知这只是开始。

对他从来不感兴趣的奥尔菲斯突然变得和那些alpha和beta那样也对他心怀不轨。但奥尔菲斯是他的直系上司,他惹不起也躲不起,打也打不过,再降职会被家族召回,于是只能默默忍受着alpha对他的骚扰和揩油。心里厌烦恐惧至极,却又无可奈何。

alpha如同温水煮青蛙那般,一点点蚕食oga的身体。一开始只是普通的接近,他会被突然壁咚在墙上,奥尔菲斯会用快接吻的距离接近他,但是什么也不做。等到他放松警惕,alpha就开始上下其手了。起初只是摸一把他的屁股或者腰,后面就直接伸进衣服里,恶意蹂躏他胸前的两粒,肆无忌惮在他身上扫荡。再到后面,他的颈圈奥尔菲斯想拿就拿,拿下来就对着他的腺体又舔又咬。再后来……他经常被摊开放在办公桌上,下身被扒个精光,任由alpha用手指和道具搅动玩弄。甚至在参加重要场合时,他都会被奥尔菲斯提前塞入玩具上阵,敢偷拿出来就会遭遇更羞耻的对待。

他不得不含着那些颤动的小玩具参加社交场合,奥尔菲斯最喜欢在他和别的alpha交谈时拨动遥控器的开关,折腾的他说不出话,只能紧紧捂住嘴,努力不发出色情的呻吟和喘息,别没出息的直接倒在地上。最痛苦的还要属带着东西骑马……原本就卡在关键的地方磨得他难受,马儿走动跑动都一颠一颠的,搞得他在马背上难堪,腿软到踩不动马镫,难耐的夹紧摩擦双腿,脸红的要命,浑身无力到下不了马。

每当到这个时候,奥尔菲斯就会“体贴”的出现,拦在他面前替他应付客人,当着众人的面把他抱下马。于是关于他俩的流言蜚语被传的满天飞,几乎所有人都认为他俩搞在一起了,连家族都得到风声写信过来,询问他是不是真的和奥尔菲斯在一起了。但实际上……就只是alpha对他单方面的骚扰而已。

别看都已经把玩oga过数次了,但其实奥尔菲斯始终没对弗雷德里克进行最后一步,也没有亲吻他。

alpha不对弗雷德里克许下任何承诺,始终不来真的,可能是如果害他怀孕的话,奥尔菲斯就不得不对他负责了。

弗雷德里克原本对奥尔菲斯并无恨意。虽然他被对方坑害,沦落到只能当个装饰。但他其实只是怨怼,因为他也知道,在这个尔虞我诈的环境中,想往上爬就要不停的把人拉下水,他自己也曾经这么对别人干过。现在报应来了,技不如人,甘拜下风。但自从奥尔菲斯开始没完没了的对他进行骚扰后,他才开始憎恨厌恶奥尔菲斯……

但憎恨厌恶有用吗?奥尔菲斯是很混蛋,很流氓,但尚有一丝底线。待在他手底下做事至少不会闹出人命,弗雷德里克可还记得,不少beta秘书被他们的上司搞大了肚子却不肯负责,生下来或流产了又被以不检点为由驱逐出军营。

“……弗雷德里克?”

他被alpha的声音唤回,从过往回忆中抽离,注意力回到现在,他被搂住腰坐在上司的腿上,想逃也逃不了,面上只能陪一个尴尬的笑脸,实在心里则大声辱骂着奥尔菲斯禽兽不如,人品败坏。

“少将,您没事的话我先走了,我还有家书要看……”

弗雷德里克弱弱的拿出家族写给他的信,证明他刚才真的只是去拿信,没干别的。却被alpha毫不客气的拿走,当着他的面拆开了。对此他感到愤怒,却又不敢发火。

“嗯?亲爱的弗雷德里克,你母亲病危,已经派了人去接你,速归。”

听闻母亲病危的消息,弗雷德里克一把抢过信纸,双手颤抖、不敢置信的看着那行字,母亲生病了……那可是全天下唯一一个爱他珍视他……他最重要的家人……他赶紧向奥尔菲斯请求批假,不经意间中流露出了一丝恳求。

“德罗斯少将,您也看见了,我要请假,现在!”

他的上司通情达理的直接批了他的假,也松开了钳制他的手。于是心急如焚的弗雷德里克拿着信纸小跑着冲出门去,他想要赶紧回到宿舍收拾行李,等接自己的人一到,就马上回家。

oga是走了,但留在办公室里的alpha回味地摩擦着刚搂过对方腰肢的手,看着人消失的方向,感到了一丝寂寞。

奥尔菲斯还记得他第一次见到弗雷德里克的时候,那时他虽然连连升迁,也还只是个低等的下士,而弗雷德里克一来就是少尉,他的队友们没少替他打抱不平,认为一个oga不老老实实在家生孩子,来军营里干什么。认为弗雷德里克没什么本事,全靠出身靠爹妈。

但他这帮队友们对弗雷德里克的一切不满与嫉妒,全在见到oga本人时烟消云散了。

那是一年一次的排练阅兵,等待元帅的检阅。弗雷德里克因为优越的样貌、出色的射击技巧与精湛的马术被选为门面,分到了骑兵领头的位置。单从背影来看,弗雷德里克与其他oga不甚相同,更像一个beta。世俗印象里的oga娇弱温软,但弗雷德里克锋利、高傲、优秀,拥有惊人的美貌,穿着干练的军装却让人觉得色情。骑在马上的身段更是引得全场瞩目,所有人都痴痴的盯着他看,根本移不开眼。连奥尔菲斯都被oga纤细的腰肢、精练的体魄、诱人的长腿吸引了,多看了两眼。

接下来,无论oga跟随排练骑马还是射击,众人的视线都再也没离开过他。奥尔菲斯那些曾经对弗雷德里克酸言酸语的队友们再也没说过弗雷德里克半个不字,反而暗搓搓的仰慕起了人家,自知身份差距太大没有可能,就开始八卦oga最后会选哪一位alpha军官当伴侣。

不过,那场阅兵以及后面的所有重大场合,都再也找不到弗雷德里克的身影。原因是上头认为他一个oga,不适合出现在如此重大的场合。这下奥尔菲斯的队友们反倒开始替弗雷德里克打抱不平了。

“算了,别吵了。上头不让他出席重大场合也是为了保护他。”

又一次,队友们在深夜里提到今天远远看见了弗雷德里克,于是整个寝室先是沸腾,后又花痴,最后替oga叫屈。奥尔菲斯被他们吵的头疼,终于忍不住出声叫停。

“怎么?奥尔菲斯兄,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毕竟是个oga,万一在高管云集的聚会上被哪位大爷看上,强行掳了他当夫人怎么办。这种事情可没少发生,别吵了,赶紧睡。”

队友们被他的观点说服,道理都懂,但还是有点难以接受。

“唉,也是。我家对我妹妹也是严防死守,害怕她被哪位大爷看上了。欸,奥尔菲斯,别睡啊,陪我们聊聊天。”

“没兴趣,我好困。”

“克雷伯格多好看啊,我们大家虽然知道没有希望,但也都在每一次和人家接触时努力留下好印象。就你,每次一点反应也没有,你难道对他一点兴趣都没有吗?”

“没有。”

是的,他对弗雷德里克没有任何兴趣……曾经。

奥尔菲斯是苦出身,亲爹妈抛弃了他,他被德罗斯家收为养子,幸福的度过了一段时光。但没过多久,在他十二岁那年,战火席卷了德罗斯一家所在的区域,空袭和导弹毫无预警降下,全家只剩下他一人存活。当年幼的他从碎瓦砾和砖块中爬出,呼唤家人的名字,却无人应答时,他的眼里除了复仇,除了不停的往上爬,拿到更多更大的权利,踏平敌国以外就再也容不下其他……除了一个人。

他一路往上爬,耳边永远都是各式各样的alpha和beta对此人的觊觎。有单纯仰慕的人,自然也有意淫物化的人,他听那些alpha军官们凑在一起,嘴上商量着怎么拿下弗雷德里克,下药、道具、监禁、强奸一应俱全,但因为忌惮oga的官威和其背后的家族庇护,始终没有出手。

他早就忘了自己曾经坑害过对方一把,因为他害过的人太多了,怎么可能都记得。虽然偶尔,他也会想起oga骑在马上耀眼的身姿,想到对方举起手枪专注射击时冷傲孤寂、又漂亮到令人心动的侧脸。但因为心中的憎恨与复仇的决心要更甚,他没空去在意儿女情长的这点小事。直到命运把弗雷德里克推到他面前,成为了天天坐在他眼皮子底下的私人秘书。

因为他和乔治的坑害,弗雷德里克的官职一再下跌,最后手中再无实权,只能沦落为某位高管的秘书。名为秘书,实则盘中餐,上头认为把弗雷德里克分给谁当秘书是一种荣誉,一种奖励。那时他刚替上司干完脏话,打完胜仗,于是这个奖励就分给了他。

一开始,奥尔菲斯以为上头把弗雷德里克分配到他手底下当秘书是为了监视他。于是一直表面上对oga漠不关心,实则偷偷防备观察。结果实际上,人家真就不是来监视他的,弗雷德里克对奥尔菲斯才是真的漠不关心,人家天天忙着写自己的曲子,对自己的上司毫无兴趣。oeag刚开始在上班的时候躲懒还偷偷摸摸的,到后面发现他真不管,干脆不演了,光明正大的睡觉写曲子,看见钢琴时的眼神可比看见他时要热切多了。

以前只能遥遥相望,远远看着的身影此时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在一段时间的接触过后,oga逐渐放下了对他的戒备,开始在他面前露出没有防备、毫无戒心的一面。

弗雷德里克有一次因为一心想着曲子,没注意脚下凸起的地板,结果重心不稳,差点摔了。人是没事,但手里水杯里的水全洒在了奥尔菲斯的裤子上,于是oga手忙脚乱蹲在地上,抽出纸张替他擦拭,完全没注意头顶上alpha的眼神已经变了味。

他在勾引我。

奥尔菲斯笃定了oga此举不是因为马虎,而是在勾引他。但他认为自己怎么会因为一点勾引就感到动摇,于是压下了欲望,放过了弗雷德里克。尽管当事人根本不知道自己差点就要遭遇什么。

又是一次,他带着弗雷德里克一起参与一场聚会,结束后,他们要和一位高官坐同一辆车回去,本来弗雷德里克应该坐在前座的,但是那位高官年纪大了,肠胃不好又晕车,故而二人一起坐在了后车厢,把前座换给了老人。

奥尔菲斯记得,那天oga似乎是来了发情期,尽管打了抑制剂,也还是在这种alpha信息素密集浓郁的地方待久了感到难受不适。他本来想稍微关心一下的,但汽车突然一个摇晃,弗雷德里克倒在了他身上,尽管只有一瞬,oga赶紧爬了起来,还不好意思的跟他道歉,但奥尔菲斯完全没听进去,他满脑子都是对方纤瘦单薄的身躯靠在他身上的触感,因为发情期散发着的淡淡雪松味……

他在勾引我。

等到奥尔菲斯终于缓了过来,诧异的看向弗雷德里克时,oga早已因为晕车加难受,闭着眼睛靠在车窗上睡着了。

他感觉自己的心因为对方的存在跳的好快,呼吸变得沉重,视线都紧紧黏在oga身上无法离开……

奥尔菲斯情不自禁朝弗雷德里克伸出手,想要摸了摸对方的脸,想要顺着耳朵的轮廓,一路蔓延到脖颈,手指伸进那一圈密闭禁欲的黑色,去触碰那下面所藏着的粉嫩软肉……

“咳,两位年轻人,有伤风化啊。”

前座的老人故意咳嗽了一声,幽默的化解了即将发生的尴尬场景。

“呃?没有,我只是看见他头发上有脏东西。”

奥尔菲斯马上借坡下驴,收回了手抱在胸前,装作无事发生,实际上眼神总是忍不住往oga的方向飘。

他才不会因为弗雷德里克勾引他就喜欢他呢,哈,oga可大他四岁,不擅长缝纫插花,倒擅长射击骑马。而且,而且……反正他就是绝不会喜欢弗雷德里克。

奥尔菲斯强行要求自己移开视线,不去在意,但很不成功。他开始感到燥热干渴,于是喝了一口水,然后得出结论:

他一定是喜欢我,才会在我面前露出这样的一面的。

自车厢事件后,奥尔菲斯看弗雷德里克的视线就再也清白不起来,以至于当oga又一次在他面前趴在桌子上睡着时,他特意走了过去坐在了对方的桌子上,静静看着oga毫无防备的睡颜。只是听着弗雷德里克清浅的呼吸,看着人家严丝合缝的军装下露出一截脖颈和细白的手腕,他就感到一阵阵心悸,欲望在体内升腾。

奥尔菲斯开始期盼每天来到办公室,因为可以看见oga的身影,开始在意别人对弗雷德里克的觊觎造谣,别人意淫自己是如何拿下oga,又是如何侵犯的幻想时就感到愤怒,开始格外在意oga的发情期,到了日子他都会特意关照弗雷德里克,早点结束工作,好让人早点回去休息。

他甚至开始纠结要不要接受弗雷德里克的追求,因为alpha认为自己应该一心复仇,不能因为一点儿女情长的小事阻碍复仇大计。但他又忍不住被oga的身姿吸引,目光和身心都追随着对方的一举一动。这场自以为是的自恋幻梦直到他遭到了真正的勾引,才大梦初醒。

又是一场外出聚会,一个高官家的oga小姐对他芳心暗许,数次暗示讨好都被他回避掉了,于是这位小姐在最近几次见面时,发现他的眼睛简直黏在了弗雷德里克身上后急了,把他约在后花园,见面就靠了过来,柔软的身体和胸脯紧贴在他身上,腺体散发出了浓郁的花香,粗短白胖的小手在他身上乱摸……当时,奥尔菲斯的第一反应竟然是:好失望,他没有勾引我。

于是他毫不犹豫一把推开了这位小姐,转身直接回到宴会厅找弗雷德里克去了。他莫名感到愤怒。你为什么不勾引我?难道你看不上我?不,绝对不可能,自己这么优秀,肯定是弗雷德里克自己瞎了眼才会看不上他。

他怒气冲冲的去找他的秘书,但他还没来得及发火,发现oga正开心的弹奏钢琴,远远看到了他,但敷衍的撇了一眼就直接移开了视线。这样漠不关心的态度刺激到了奥尔菲斯,他不想看到在弗雷德里克眼里,自己是如此无足轻重……

……他真的不喜欢我,他更喜欢钢琴,喜欢音乐。

于是失恋的伤痛席卷了奥尔菲斯,alpha感到悲哀,久违的去找了以前寝室里,和他关系最好的队友了。

“哟,这不是奥尔菲斯兄嘛?现在该叫你德罗斯少将了。”

“别笑话我了,普森。”

奥尔菲斯现在已经是少将了,他当初的队友却还在做杂兵。他一路只顾着往上爬,忘了要提携旧人了。

“您老人家飞升了,别忘了我们这些过往的兄弟啊,什么时候也给小的一个官玩玩儿?”

“如果你能帮我追到一个人,我就给你升官。”

不知为什么,不久前他还在纠结要不要接受弗雷德里克的追求,但在确认了人家其实对他毫无意思,甚至漠不关心的瞬间,他突然下定决心,他要追求弗雷德里克,要把人娶回家。

“哇,哇……真的吗?我?不是,你身边那么多公子哥,为什么来找我?”

“因为你最正常。”

奥尔菲斯识人的眼光是非常准确的。这位普森虽不是大富大贵的权贵,却是个非常疼老婆爱妹妹的好男人,会同情oga群体的遭遇,总能给身边人的感情提出合适的意见。而且,他不变态没怪癖心理健康,是个难得的正常alpha。

“是吗?哈哈,好啊,我猜猜你要追谁……一个天天在你眼皮底下晃,全军营都觊觎仰慕的那个oga对不对?你当初不是说不喜欢人家,对他没兴趣吗?”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别把以前当现在。”

“行,我教你啊,我当初就是这么追到我老婆的……首先,你要循序渐进,千万不能着急,oga因为生理差距普遍会害怕alpha,你可把人家吓到了。”

“循序渐进……懂了。”

没毛病啊,他从一开始的直接靠近到最后面的坦诚相见用了很久的时间,一点点进行的,完全没吓到oga。

“还有啊,你们一个a一个o待在一起容易擦枪走火,你可千万不能在对方明确拒绝的前提下越界啊,要是在婚前不小心搞出人命,人家的名声就完了。”

“不能越界,知道了。”

所以他再怎么玩弄oga的身体也不进行到最后一步,多绅士啊。

“你要给他特殊待遇,让他知道在你心里,他是最特殊的那个。”

“好。”

他想要在下次有机会时把自己的行李给弗雷德里克拿,过去他的行李只有他自己能拿,别人都不行。

“还有还有,你要管住你的信息素,经常有alpha注意不到这点,alpha的信息素对oga来讲是有压迫感的,你们没有结合标记就释放信息素,对oga来讲是一种负担。”

“明白。”

于是从始至终,他都牢牢管辖着自己信息素不要外泄,弗雷德里克甚至连他信息素是什么味儿的都不知道。

明明他严格按照普森给的指示行动,但弗雷德里克非但没有爱上他,反而开始躲着他了。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明明别人按照普森的劝告行动都能获得成功……

奥尔菲斯根本没注意到其实自己已经因为战争、复仇、和见识太多人性丑陋的一面而丧失大部分人性,看问题的视角都和正常人完全不同,正常人给的意见对他怎么可能有用。

弗雷德里克从一开始的对他无感,到现在看见他就马上移开眼神,逃避上班,尽量不与他独处,还去申请了调岗,但被无情驳回了。oga本就是上头默认赐给他的奖品,怎么可能说调走就调走。对方越是躲避他,他就越是恼火,行为也越来越偏激过火,在一次oga被委任教导新兵骑马时,他提前强行把人绑到卫生间里,在弗雷德里克体内塞入了一个遥控小玩具,并威胁他,敢提前拿出来就让他更难堪。吓得对方敢怒不敢言,只能痛苦的瑟缩在他的阴影下发抖。

虽然对于弗雷德里克来讲,那只是一场羞耻屈辱、不堪回首的经历,但奥尔菲斯却很喜欢oga这副模样。马每走一步,颠一下,体内的玩具就往脆弱敏感的关口上顶一下,进入的更深,弗雷德里克的脸越来越红,握住缰绳的手都在抖,但因为被一帮人看着,又坚持着不要塌下腰,竭力控制着不要夹紧腿,努力装作无事发生。

既然这种程度对于oga来讲还可以承受,那就更激烈一点吧。于是奥尔菲斯往上调一个档,让小玩意儿更剧烈的震动,往更里面钻。弗雷德里克突然发生一声惊喘,恶狠狠的瞪向了他,却又不敢惹怒他,收回了目光,嘴唇哆嗦着,收束缰绳,让马儿站在原地不动,他自己则压抑着喘息声,像发情期提前了一样不断吐出粗重的喘息,露出的一点皮肤全都在可疑的泛红。

坏心眼的奥尔菲斯还不满足,他故意使劲拍了一下马屁股,让马儿受惊飞奔了出去。而忍耐着不要露出丑态的弗雷德里克没反应过来,没有第一时间叫停,就那样被带了出去。受过专门训练的马儿跑了一圈,又重新回到了奥尔菲斯面前,oga也香气四溢的被带回来了,但原本永远挺直腰板、高傲抬着头的弗雷德里克已经整个人软绵绵的脸朝下趴在了马背上,浑身都在抖,腿更是软到使不上力气,困在马上根本下来了。旁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关切的跑过来询问是怎么回事时,奥尔菲斯笑着赶紧把弗雷德里克抱了下来,跟别人解释说,是oga的发情期提前了,没事,继续训练吧,不用管他们。

他打横抱着被引诱进入发情期的弗雷德里克穿过整个马场,故意让所有人看见。一回到办公室,他立马反锁了房门,把人平躺着放在办公桌上,剥下了oga的裤子,如愿看见那一处已经泥泞不堪,一下一下往外涌出水液和泡沫浸湿了临近的布料,穴肉吞吐着玩具,不断收缩颤动着……

“可以……拿出来了吧……”

弗雷德里克连说话都断断续续,未经性事的小穴被体内的硬物在alpha的控制中一下下顶着致命的位置,随着马儿的颠簸跑动越来越剧烈,其频率节奏和没轻没重的力道都好像是模拟了一场真正的性爱,他被顶的难受,但没有奥尔菲斯的允许,他不敢自己提前拿出玩具。

“嗯哼,可以了,你刚才的表现我很满意。”

奥尔菲斯愉悦的把手指伸进对方体内,却不是为了帮他拿出来,而是恶意的把硬物捅进更深处。

“别!奥……少将……别……”

oga猛地绷直了身体,但又只能乖乖躺回去不敢乱动。他想躲,想骂奥尔菲斯,但又迫于对方的淫威只能屈服。于是只能可怜兮兮的用大腿夹紧了alpha的手,寄希望于对方早点放过他。

“我下午还有活动要参加……今天能不能早点结束……”

“好好好,我给你拿出来~”

这一次,alpha粗糙长着厚茧的修长手指深入了弗雷德里克体内,食指与中指抠挖着拿出了那个不断颤动、沾满透明水液的小东西。

但就算玩具已经取出,弗雷德里克还是被诱发了发情期,他浑身颤抖的瘫倒在办公桌上,下体还在不停的往外淌水,一张一合的收缩涌动着,雪松味的信息素不断涌出体外,眼神混沌茫然的望着天花板。于是奥尔菲斯好心决定替他解决生理问题,alpha取下oga脖颈上的项圈,对着那块凸出的软肉又啃又舔,三根手指合并,插进对方体内不断抽插,因为早已不是第一次了,他熟练的找到了弗雷德里克体内最敏感脆弱的一点,对准刚被玩具蹂砺磋磨的那一点不断戳刺,引起身下人发出一阵阵破碎难耐的呻吟,流出更多的水,夹紧了他的手。

真是一次美妙的体验啊。时间回到现在,奥尔菲斯回味地咂了咂舌,低头继续忙自己的事情了,完全意识不到其自身犯下的种种致命错误。

才只是一会儿看不见弗雷德里克,他就已经开始感到思念了。但oga回家看望父母,估计未来几天都不会回来,没关系,他可以一直给他的秘书打电话嘛,提醒人家尽早回来。

奥尔菲斯放下有关心上人的事情,低头尽职尽责的完成他的工作,只要别和弗雷德里克相关的事情他还是很正经的。时间在批阅各色枯燥乏味的文件和真假难辨的情报中飞速流逝,一转眼就来到了下班时间,奥尔菲斯又忍不住看了一眼平时秘书所坐的位置,压下心中翻涌的情感,打算先去给oga打个电话问候一下。

“报告,德罗斯少将。”

他都已经准备走了,却又有一份文件送了过来。奥尔菲斯习惯不把事情拖到第二天完成,于是接过文件重新坐回了位置,却不想拿过来的不是什么军事机密,而是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的辞呈。

alpha猛地站了起来,不可置信地看着那张薄薄的纸片。

不可能,以自己对oga的了解,他忍着那么多年军营众人对他的觊觎和骚扰都不肯离职,就算是在今天早上也看见了弗雷德里克在辛苦的训练,没有一日懈怠……刚才还说只是回家看望病重的母亲,怎么可能就突然辞职走了呢?

这背后一定有猫腻。奥尔菲斯眼神一暗,身上散发出肃杀的浓浓杀气,冷笑着让手下拨通给克雷伯格本家的电话,他有事要与家主聊一聊。

弗雷德里克刚回到宿舍,就看到他的房间里站着乌泱泱的一群人,而整个房间一切他曾经生活过的痕迹都被这帮人抹除了。他们提前赶到,替他收拾好了行李,等待着猎物来到陷阱。此时此刻,所有人都不怀好意的看向了他。

他马上就明白不对劲,转身就要跑,却不想门后还藏着一个人,见他要逃,果断从背后偷袭他,虽没有成功,却耽误了他第一时间逃离的机会。于是剩下的十几人索性一起朝他发起进攻,他再厉害也寡不敌众,被反制双手按在地上,眼睁睁看着那些人拿出绳索,把他五花大绑,蒙上了眼睛,嘴里塞上白布,架着绑上了车。

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或者是他其实早已猜到了,却不愿意相信。家书的信封上确实有着克雷伯格家族的矢车菊家徽火漆,那字迹也确确实实是父亲所写的,甚至刚才领头按住他的男人,也是父亲身边、看着他长大的亲信保镖……

不……不可能……一定是他看错了……他还有回去看望母亲呢……可不能耽误在这里……他只是被对他不怀好意的某位高官绑架了,必须想办法逃跑,找到接他回家的族人,然后回家……

……明明在心底认定了只是一场误会,但弗雷德里克还是感到心痛,胸口像被刺入了一块寒冰,鼻腔酸涩发痛,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随着汽车的停止,他被人一左一右架着带下车,进入了某间宅邸。在被摘下了眼罩前,他还在寄希望于能靠金钱和家族的威压去逼迫绑架他的匪徒放过他。结果一恢复视线,看见了站在他面前、从高处俯视着、冷漠上下打量着他的……父亲。

果然是这样,果然是这样……

弗雷德里克顿时感到悲痛欲绝,停下了挣扎的动作,他怔怔地望着他一直尊重敬仰爱戴,又畏惧忌惮的父亲。

“带走吧,后续不用回禀我了。”

克雷伯格家主似乎对自己的儿子毫无感情,也没把他当人看。用抛弃一只小猫小狗那样漫不经心的语气和满不在乎的态度让佣人把儿子带下去……

“唔!唔唔唔唔唔!”

弗雷德里克反应过来再不反抗就没机会了,于是挣扎起来不肯就范,他心中有无数疑问想问父亲,最关键的当然是母亲去了哪里,是否真的病危。

“哟,这是干什么,弗雷德,不愿意?因为你是我的孩子,所以身为oga,能拖到三十岁才去联姻。我已经给了你机会和时间了,但既然你即没有才能,也没有用处,给了你近十年的时间你也爬不到高位,反而官职越做越低。还跟一个alpha不清不楚,败坏家族的名声……”

可是父亲,家族给了我一个少尉的官职后就没再提供任何帮助……我一个oga在军营里虽然被追捧讨好,在实事上却被处处阻挠妨碍……包括和奥尔菲斯不清不楚的流言……您当初以为我和他搅合在一起的时候,不是满心期待的写信过来询问我是不是真的吗……怎么知道我没有和他在一起后,立马就把我绑回家了……

所以你要拿我去干什么……联姻吗?

父亲似乎是读懂了他痛苦复杂的眼神所传递的信息,男人冷笑着朝他摇了摇头。

“联姻?不……当然不是。你在军营里虽然没有什么成就,却勾引了一帮权贵军官,上流阶级的里聚会里都在流传你的艳名。好多有钱有权的老爷们都想要你想要的不得了,弗雷德,我会替你选一位老爷,你要好好伺候他,为家族做出最后一点贡献吧。”

“……”

“顺便一提,你那个不中用的母亲接受不了我要把你拍卖掉,心急气短,居然就那样倒下住院了。你们母子俩都一样无能软弱,可笑至极。”

弗雷德里克本来被父亲这番残忍的话打击到忘记呼吸,但听见母亲为了他生病住院,对母亲的关切和爱战胜了悲痛和绝望。他疯狂挣扎起来,两个人都按不住他,一直用祈求的眼神看向父亲。

“怎么?你想替自己求情?”

不……我想最后见一面母亲……在我接受自己的命运之前……请让我再看她一眼……

弗雷德里克说不出话只能摇头,但他眼神中流露出的悲伤情感时的模样和他的母亲简直如出一辙,对儿子不甚了解,但对老婆了如指掌的父亲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

“哦……你想见她,对吧?但是不行,带走。”

“唔唔唔唔唔唔唔!”

弗雷德里克剧烈挣扎着,却被重新蒙上了眼睛,被加派的人手按着带到了地下室。在那里,他被剥掉了军装,拿出了嘴里的白布,刚想大声呼喊父亲就被强行咕噜噜灌入了媚药,又用口球抵住他的舌头绑在后脑上。

“唔……唔……”

没机会了。

得知再也见不到母亲的瞬间,弗雷德里克突然失去了挣扎的力气。

他感到恶心,绝望、心如死灰,痛不欲生。自己被敬爱的家族亲人抛弃物化,在父亲的眼里,他仅剩的价值就是变成一个讨好alpha的礼物……

那他到底是为什么要抵抗呢?为家族做出最后的贡献吧,弗雷德里克,这是你仅存的一点价值,oga的天职不就是让alpha发泄欲望、生儿育女吗……那你为什么要这么抵触呢……哈哈……哈哈哈……军事上你没有能力,但是在床上可是有一帮人觊觎着你……渴望进入你……

弗雷德里克被掰开双腿,有人用沾着药剂的手指伸进他两腿间的细缝中来回擦拭,他不知道那药剂是什么,恐惧的夹紧双腿,却被好几双手摸上大腿,掐住腿肉分的更开。

两边的乳头上被人捏住,他刚想躲闪,就被夹上了乳夹,中间还连接着一条银链,疼痛夹杂着快感从胸前的两点上蔓延开来,他被刺激的来回扭动腰肢,胸口和屁股里源源不断涌动的快感让他即痛苦又愉悦,但又感到可耻和屈辱。

他在内心渴望到此为止吧,赶紧结束吧……但马上,他就遭遇了更可怕更羞耻的对待。细小的手指抽出了他的体内,换上了一个巨大冰冷的硅胶假阴茎进入了他,还用力一点点左右摩擦,捅到了底,撑开了他两腿间那个细小密闭的缝隙。小小的穴口从未吃下过如此的巨物,饱胀疼痛到让他发出了阵阵呻吟。

他两腿间的男性器官因为情动而一点点挺立,结果立马被人揪住了根部,开始往马眼里插入一根细长的棍状物体。前面的那些措施还可以理解,这一步是为了什么?为了更好的削弱他男性的一面、更好的服务于金主,简直不把他当人。弗雷德里克被这一操作搞得疼痛难忍,全身剧烈颤抖起来,却又好似被人抓住要害那般不敢乱动,只能强忍着疼痛等待着细棍插到了底部,他才闭上了眼睛,任由双眼被人蒙上了黑布,脖颈被戴上项圈,彻底放弃了抵抗与挣扎,接受了自己即将到来的命运。

家族的人们完成对“礼物”的一切装饰后,就给双眼被覆、捆住了手脚、全身上下装满了点缀的弗雷德里克盖上了一块白布,抬上担架。送上了买下他的金主的汽车。

因为被蒙上了眼睛,弗雷德里克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听见汽车缓慢行驶的引擎声,闻到空气中难闻的汽油味。

如此狼狈羞耻的打扮,平时,奥尔菲斯只需要挂在他身上的任意一个道具玩弄他,就能让脸皮薄的oga脸红到爆炸,现在,他却异常平静的接受自己即将到来的命运:被送上某位高管的床铺、讨好服务委身于他人、困在家中为未来的丈夫生儿育女……

从他十八岁那年分化成oga开始,有关于各种贬低物化oa的话语闹哄哄的挤满了他的耳朵。什么每个oga的天职就是结婚生子,每个oga都应该找一个alpha当依靠,oga不该学什么射击骑马,而是应该去学缝纫插花……说白了,不就是生育机器,发泄出口,还有摆设吗。

十八岁后他在家中仅仅待了三年,二十一岁的他就要被父亲安排联姻,嫁给一个年纪翻他三倍的老头。他自然不愿意,但又无力抵抗家族的威压,于是剩下的路就只有一条——参军。

弗雷德里克并不认为自己会比任何alpha或beta差,事实上,他也确实很优秀,以一个oga的身躯去参加alpha体能标准的军事训练,再累再苦他都熬了下来,训练结束后,他的射击和马术都到达了顶尖水平,近身搏斗能力更是能对付一些不学无术的alpha。于是弗雷德里克膨胀了,认为自己这么厉害,肯定能做出一番成绩证明自己可不是个只能待在家里奶孩子的柔弱oga。

但是他错了。oa的性别像是一种诅咒,一种烙印。在他进入军营后,见到了顶尖的alpha和beta是怎样轻飘飘粉碎掉他的努力时,才发现无论他怎么努力,都无法在体力精力上战胜alpha。alpha们只用付出一点点努力,就能碾压他这些年来自我毁灭般的锻炼。

这就算了,他还因为是个oga,无时无刻都要忍受身旁人色欲熏心目光的打量,要小心不要喝下被下了药的水,忍受同事上级对他的各种性骚扰和揩油。而且只是因为他是个oga,他想向上爬的每一步都障碍重重,平时对他殷勤讨好的人们但凡发现他有野心有抱负,就会翻脸无情的阻碍他,排挤他。他那么努力才在九年里爬了三级,虽然不是什么特别厉害的成绩,跟某人从底层爬上高官的显赫战绩也没法比。但他是以一个oga的身份做出来的,这侧面证明了他的优秀。他终于受到了家族的认可,可以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了,直到属于oga的诅咒发作,乔治的性骚扰和奥尔菲斯的落井下石接连发生,搅乱了他的生活……

向上爬很难,坠落却很容易。从少校掉到私人秘书,这么大的落差让弗雷德里克无法接受,可是他又不得不接受。因为他没有退路,家族知道他接连掉马,已经写了信过来辱骂他不堪大用,劝他趁早回家联姻。留在军营的日子也愈发难熬,那些alpha见他落魄,马上就跟苍蝇似的追着他嗡嗡作响,关于更多物化贬低oga的话语钻进他的耳朵里。现实生活的打击和家族的背刺让他的精神状态逐渐崩溃,他开始逐渐觉得,或许自己存在的价值真的就只是结婚生子。但马上,他又被这样的念头吓一跳,狠狠一甩头,把杂念扔出脑海。

其实弗雷德里克也有被奥尔菲斯所吸引,毕竟有那么一位英俊帅气,年轻有为的男人作为上司,他的工作还是天天观察奥尔菲斯的一举一动,在长官有需要的时候立刻上去端茶倒水。尽管怨怼alpha害的自己落魄,却也不得不承认奥尔菲斯确实有本事有能耐,能在这个年纪仅靠自己爬到这个高度,未来肯定不可限量。但因为弗雷德里克对alpha这一性别有心理阴影,完全不考虑找一位alpha当伴侣,所以也就只是普通的欣赏敬佩,完全没动那方面的心思。

他对alpha没什么想法,但人家对他有。开始,奥尔菲斯只是靠近他,没有其余动作,他迫于上下级关系不好说什么。这似乎在无意间助长了alpha的邪念。于是,在一次弗雷德里克为上司送上一杯咖啡,转身离开时,对方很自然的摸了一把他的屁股。

他第一时间愣住了,尽管理性告诉他,自己不可能是这位身经百战的军人的对手,但他的自尊心和喷薄的怒火还是驱使着他转过身直接对准alpha的脸挥出一拳……

在与奥尔菲斯动手的一瞬间,二人之间的体能差距就尽显无疑。对于弗雷德里克来讲他已经使用了全力,对奥尔菲斯来讲,这只是一场小打小闹。弗雷德里克挥出的拳头全被躲开,alpha好像在玩闹一般漫不经心的躲闪,对于秘书的以下犯上行为并无恼火。对方挑逗的态度彻底激怒了弗雷德里克,他又是一记横扫,这次奥尔菲斯倒是没躲,男人直接抓住了他踢过来的腿,捞着膝盖关节的位置狠狠往上抬,韧带撕裂的痛楚加上只有单腿站立害得他失去了平衡即将摔倒时,alpha却快速逼近了他。

“不要!”

弗雷德里克害怕的闭上了眼睛,用小臂挡住了脸,却没想到alpha并没有对他挥起拳头,反而用手托住了他的腿部关节,把他的双腿对折,整个人悬空抱起按在了墙上。

力量和体力的差距是在太明显了……和奥尔菲斯短短几招的交手,弗雷德里克就明白自己根本不是alpha的对手。现在对方托住他的手也跟顽石一样死死按在他身上……他颤抖着摇头,用手去捶去砸去掰alpha的胳膊,对方却丝毫不为所动。

他被悬空折叠着按在墙上,退无可退,躲无可躲。奥尔菲斯开始肆意把鼻尖伸进了他的衣领里,嗅闻他散发淡淡香气的腺体,男人炙热的吐息打在他的脖子上,握住他大腿的手玩味的揉捏着他的腿肉和屁股,但是他又无法反抗,只能低着头紧闭着眼,忍受alpha的上下其手的揩油。

他曾一段时间里放弃了抵抗,随便alpha怎么摸他捏他,以为这样就能换取和平。直到奥尔菲斯对他揩油上下其手升级到真正意义上的侵犯。

那天,弗雷德里克只是去替奥尔菲斯跑腿送文件,就在走廊上被一个alpha军官带领手下团团围住了。杂兵们起哄着,而领头的军官恶心油腻的傻笑了一声,不打任何招呼就把弗雷德里克壁咚在墙上。

“克雷伯格,我喜欢你!跟我交往吧!”

“答应他!答应他!答应他!”闹哄哄的士兵们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一边呐喊一边有节奏的鼓掌。

……真的会有oga喜欢被这样表白吗?难道不会感到恐慌吗?

类似的事情弗雷德里克已经经历的太多,他都已经麻木了。也懒得跟这个傻子计较,弗雷德里克什么也不想说,一把推开这个壁咚他的智障就想走,却被人群追着拦在前方,拒绝让他离开。

看来不说清楚是不行了,他只能留下来,跟这个讨厌的家伙掰扯清楚。

“这位长官,我不喜欢你,不会跟你交往。请让我离开,我该回去工作了,德罗斯少将让我赶紧返回他的办公室。”

和预想中一样,被拒绝的alpha仍不死心。这些人都是这样,在他已经明确表示拒绝后认为他是在欲拒还迎,老觉得自己在勾引他们。

“为什么?你都没有和我交往过,怎么知道会不喜欢我?”

“对啊克雷伯格先生,你和我们长官试试呗,试试又不亏,我们长官肯定对你好……”

“我不想再重复一遍!我不喜欢你。让你的手下退下,别拦我的路,我要回去工作了!”

这个蠢货是做到中尉的?当初呕心沥血才爬上的位置,alpha不用费多少心力就能做到……想到这里,弗雷德里克失去了耐心,厉声朝alpha说道,脸色黑的像锅底,再次明确表达了拒绝的决心。

alpha军官的脸一阵黑一阵红,眉眼狭隘扭曲的皱在了一起。

弗雷德里克满脸不耐烦的刚转过身,就被alpha从后面揪住了头发,对准他的脸就是一拳。

好痛。

这一拳其实已经收力,没有打的特别狠。可能是忌惮不要把他打死了吧,但还是很疼,这一拳打的弗雷德里克眼前发黑,嘴里蔓延出了血腥味。

“哦呦呦呦呦!”

军官的手下立刻不怀好意叫唤起来,为他们的长官加油助威,弗雷德里克冷笑一声,毫不客气的对准alpha那张贱兮兮的脸打了回去。

过去他有官职和家族保护,从来没人敢真的对他出手。现在虎落平阳被犬欺,这种货色都敢舞到他脸上了。没错,他一个oga是打不过alpha,也不代表他会乖乖站着挨打,就算打不过他也绝不让对面好受。

“哈?!你这个贱货还敢打我?你以为你现在的身份还可以为非作歹吗?你这是以下犯下,德罗斯少将是不是没打过你啊?就是他把你惯坏了,欠教训!”

又一拳朝他的脸挥来,他本可以躲开,却被身后狗腿的士兵仗着人多势众,一起上来架住了他的胳膊把他按在原地,让他只能硬生生接住了这一拳。

这一拳打的比上一拳还狠,弗雷德里克的嘴角破了,脑袋嗡嗡作响,耳朵里响起了耳鸣,就算如此他也还是要讽刺,要张嘴回怼。

“以多欺少,这么多人帮着你压着我一个人打,你很光荣?”

就算身陷险境,弗雷德里克内心的傲骨和自尊驱使着他死不低头不肯服软,宁愿挨揍也不求饶。

“婊子,我能看上了你是你的福气,老子不嫌弃你被那么多人睡过放下身段追求你,你不珍惜还敢拒绝?!”

这个败类好像是打了两拳不解气似的,又想朝他的肚子踹一脚的时候,外围的士兵突然发出一声声惊呼,人群出现了一个豁口。

“谁?!谁打扰老子我教训贱……”

军官敏锐的发现有外人闯入他的包围圈,扯着嗓门刚想朝多管闲事的入侵者发难,就被来者一脚踹在腰腹上,发出一声惨叫,整个人在地上滚了一圈,刚想骂人,在看见来者的面容时吓得声音都抖了。

“你他马……德罗斯少将?”

杀气腾腾的奥尔菲斯闯了进来,脸色黑的堪比锅底。一脚踹倒了打人的alpha军官,感觉不解气,在人哆哆嗦嗦站起来时又狠狠对准脸打了一拳。

这一拳打的非常狠,比起弗雷德里克必须隐忍克制,不能把人打出事的一拳,奥尔菲斯就非常直接暴力的一拳打掉了对方的门牙,点点血迹掉落在地面上,全场人都因为少将的雷霆之怒而吓到噤声,连呼吸都屏住了。

“好啊,聚众耍流氓,调戏殴打oga?谁给你的胆子?嗯?军规军纪全被你吃到肚子里了?guojia有你们这种军人真是耻辱。”

“刚才谁为虎作伥,帮着这个渣滓按住克雷伯格的?自己站出来,别让我点你的名字揪你出来。”

几个浑身发抖的士兵犹豫了一会,还是选择往前站了一步。毕竟奥尔菲斯视力和记忆力都远超常人,还是不要去赌这位记仇的大爷没看见自己了。

“弗雷德里克,站起来,给这些人每人一拳。”

“啊?”

“其余没动手但是看热闹起哄的,出去跑一百圈,我会派人看着你们。挨完打的,一人跑一百五十圈。至于你……”

奥尔菲斯对坐在地上,狼狈不堪地捂着不停流血的鼻子,手里拿着打掉半颗的门牙的alpha军官露出了一个冰冷的微笑。

“你就不用跑圈了。”

这话的另一层意思难道不就是“我们另算账”吗?刚才还气势汹汹的军官惊恐万分的看向了奥尔菲斯,没出息的抖成了筛子。

“德……德罗斯少将……”

面对军官可怜兮兮的求饶,奥尔菲斯直接不耐烦的打断了对面的话,低头看了一眼手表。

“我很忙,先回办公室了,你,负责盯着他们,弗雷德里克,打完了人,就回办公室找我。”

“……是。”

弗雷德里克自从奥尔菲斯突然出现救场后就一直愣在原地,呆呆的望着平时喜怒不形于色的上司为了他发怒生气,打抱不平。

或许,奥尔菲斯虽然很流氓混蛋,却是个好人?

他解气的狠狠给了当时每个帮腔作势的人渣一拳,回到办公室时,发现奥尔菲斯放下了手头上的工作,站在他的桌子旁,已经替他准备好了医疗箱。

看着提前准备好的医疗箱,弗雷德里克心中不由得升起感激之情,他谢过长官对于自己的帮助,娴熟的打开医疗箱,拿出棉签碘酒和纱布开始处理伤口,隐隐约约注意到了alpha关切的目光总是若有若无的看着他。

“……谢谢你,德罗斯少将。今天没有你,我不知道事情的发展还会怎么糟糕下去。”

于情于理,他都应该好好感谢出手相助的上司。但他的上司紧盯着他脸上的伤口,明显情绪低落,心情不佳,忽略了他的感谢,反问道:

“你以前也经历过这种事吗?”

“……”

弗雷德里克没有说话,只是低头继续处理伤口,算是默认了。

他听见alpha为了克服某种情绪而深吸了一口气,心脏莫名悸动起来。

一向以冷血无情着称的奥尔菲斯居然会关心一个陌生人的遭遇,替他感到担忧,还一直用热切的眼神注视默默着他。难不成……奥尔菲斯……喜欢我?

但就在弗雷德里克即将想明白过去几个月奥尔菲斯对他做出的种种异常都是因为什么时,alpha突然走了过来,强势地把他抱上办公桌,不顾他的挣扎反抗扒下了他裤子,看光了他的下体。

“德罗斯少将……你要干什么……”

他羞耻到快要掉下眼泪,浑身战栗着,拼命摇头拒绝,夹紧了双腿。却还是被对方捉住了双手压垫在了背后,掰开了腿。alpha带着不明所以的几分怒火和暴躁,用手指侵入了他未尽人事的小穴里,不管不顾的擅自把他送上了高潮。

那次结束后,奥尔菲斯默不作声的轻抚上了他的脸,小心翼翼的触碰他受伤的位置。但弗雷德里克已经根本不愿意去细想对方为什么要这么做了。他浑浑噩噩的穿上裤子就去申请调岗了,就算离开了少将的保护又会遭到骚扰他也不在乎了,宁愿挨打也不想再待在奥尔菲斯手底下。被拒绝就反反复复申请,直到被人事处不耐烦的同事暗示,他会分给哪一个alpha军官是上头的指示,劝他不要想着调岗了,还是接受自己的命运,好好伺候好alpha后……他一下子就明白了,原来自己早已被当成了一个礼品,一簇鲜花一个奖杯,自己是上级奖励给奥尔菲斯的……玩物。

于是自那天后,弗雷德里克再也没了反抗的念头,无论对方玩的多么过火,他都通通接受,毫无怨言。

他一直逃避的天性和本能在九年后还是追上了他,他像一只被猎豹追逐厮杀的羚羊,力不从心、技不如人,怎么反抗挣扎也还是被困在猎豹身下,忍受自己的皮肉被利齿撕开、血水流淌一地、化为他人的盘中餐。

在长时间的侵犯和折辱中,弗雷德里克逐渐放下了曾经的傲骨和自尊。是因为他对他人对自己的觊觎骚扰,歧视物化,却又渴望他想要进入他的态度已经感到麻木了。连他自己都开始物化自己,说服自己就算被奥尔菲斯那么对待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说服自己身为oga被alpha侵犯玩弄也是理所应当……因为如果不这么去想,不去这么认为,清楚的知道自己被这样对待是不对的,但又无能为力的现状,他就会感到痛苦。

汽车摇晃颠簸、却还算平稳的着朝目的地前进着,却突然一个急刹,车厢里原本寂静的氛围变得嘈杂起来,弗雷德里克听见了气愤的呼喊,惊愕的叹息,以及一个从未听到过的苍老声音。

“情况你们都了解了,克雷伯格先生就由我们接管了。”

打开车门的声音,白光照射进来,他感觉自己又被抬了起来,还以为到了地方,却不想只是被抬上另一辆汽车。

到底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弗雷德里克通通不在意了,反正对于现在的他而言,换几辆车也改变不了自己被家族抛弃的事实,改变不了他即将到来、委身于他人的命运。他知道自己什么也改变不了,所以只能麻木自己,说服自己。

无论是一个alpha或者一个beta来当他未来的金主、来进入他侵害他,他都不在乎,那个人是谁,长什么样,是什么人,他都无所谓。

反正,现在他只能任由他人把自己像块猪肉一样架在担架上来回运送,像个商品那样价高者得,只能在黑暗中等待着金主的到来,任由某个男人把他那肥腻恶心的东西塞进他体内顶弄抽插,却只能全盘接受。

汽车又一次停止了,同样的流程再次上演,车厢被打开,他被抬了出来,只不过这一次是真的到了目的地。

弗雷德里克目不能视,在一片黑暗中,他只能感觉自己被一双有力的胳膊拦腰抱起,他不知道这个人是谁,却莫名感到熟悉。那人亲了亲他的头发,就抱着他一步步走上了楼,把他平躺着放在一张触感柔软的大床上,接着他就只能听见了门扉关闭上锁的声音。

要来了……

尽管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弗雷德里克还是恐惧到浑身发抖,说不害怕是假的,他虽然已经心死,但童年时期的阴影让他对人与人之间的交合异常恐惧。在他只有五六岁的时候,曾在半夜起夜喝水时目睹父亲在客厅的地板上强迫了母亲,那场面如同野兽交媾一样粗野可怖,女人被揪住头发,在男人暴力的动作中发出一声声夹杂着痛苦和愉悦的呻吟。这一幕给弗雷德里克留下了心理阴影,让他恐惧与人发生关系,比起别的oga天然亲近alpha,他更喜欢接近较为温和的beta,对alpha持有一种畏惧又嫉妒的扭曲心理。

媚药早已催熟了他的身体,提前刺激oga进入发情期。弗雷德里克浑身燥热难耐,花穴饥渴地绞紧了塞在其中的假阴茎,明明已经被这硅胶所制的棍棒插到底部撑到极致,饱胀到发疼,那一处却仍然瘙痒难耐,干渴寂寞,流更多的水液来润滑。他也不由得发出一声声性感诱惑的呻吟,夹紧了双腿,磨蹭着屁股。

买下他的金主应该是一个男姓alpha,不然没有力气稳稳当当的抱着他走楼梯。对方见到他这副硕果累累、色情浪荡的模样,发出一声渴望的叹息,墨香味的信息素钻出体外,包裹了oa,也刺激的他的情欲陷得更深更重,不能自拔。

黑暗中,弗雷德里克能感觉到alpha离自己越来越近,信息素越来越浓郁,oga深陷情欲的泥潭中,已经被过重的性欲碾压神经,呼吸困难,开始感到痛苦。于是他干脆抱着早点解脱的想法,主动扭动腰肢,把屁股迎了过去……

“唔!”

但是男人的手略过了他泥泞软烂的下身,居然狠狠一拽夹住他胸口两点红晕的铁链,疼痛羞耻夹杂快感一并浮现,要不是弗雷德里克的舌头被口球抵住不能说话,他真的想骂人了。

够了……要上赶紧上,赶紧完事吧……他受不了这样的侮辱了……

话虽如此,他还是感到了害怕,皱着眉头往后磨蹭,却被男人抓住脚腕拖了回来,alpha玩味的把他拽到了自己的胯下,把oga摆成了一副门户大开的姿势,看光了他,却还是不碰oga已经饥渴难耐到吮吸死物的后穴,反而饶有兴致的用指甲去剐蹭他的马眼、柱身,玩弄他的根部,旋转插在他体内的锁精环。这一系列的行为刺激的弗雷德里克欲生欲死,一方面,他基本从未自慰过的阴茎干净稚嫩,只是这一点点剐碰就已经爽的他想射,但关键的马眼被堵住导致又他射不出来。那根细致的长棍在alpha的摆弄下开始在他的柱身里旋转,搞得他痛的要死,又憋的难受。

“唔……唔唔唔……”

还没正式开始,弗雷德里克就已经被玩弄上了高潮,后穴滴滴答答流淌出更多黏腻的水,前端更硬更挺立了。但他原始的欲望全都没有得到满足,他希望男人赶紧完事,拿出锁精环放他自由。可是他的舌头被口球抵住,连求饶都说不出口。

男人看见他的嘴角不受控制的淌下口水,发不出声音,只能唔唔唔的叫唤。于是大发慈悲的卸下了他的口球。弗雷德里克终于可以大口呼吸新鲜空气,可以张嘴说话了。

“……求你……快点……”

只是这点恳求的话就已经惹得弗雷德里克红了脸,感到耻辱。再多的话他也说不出口了,只能寄希望于对方是个早泄阳痿男,早点完事,结束他的痛苦。

“嗯哼。”

看不见面容的男人听见他的恳求,发出了一声意义不明的气音。怎么回事……他怎么感觉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声音……

弗雷德里克还没来得及细想,穴内紧咬着的棍棒突然被抽出,随着解开皮带、摘下某种带链条的眼镜的声音接连响起,一个带着热气的滚烫硬物抵在了他的穴口,一寸一寸,如同钝刀子割肉那般慢慢埋进了他体内。

oga发出了一声声痛苦破碎的呻吟,他原本以为自己的穴已经被大号的假阴茎开发扩张到了极致,真上床地时候应该能减轻一定的负担。没想到真货的尺寸和还是超出了他的承受阈值,很痛很烫,带着蓬勃的生命力,上面还有跳动的青筋的坚硬肉棍只是进入,什么也不做,就刺激的他浑身痉挛,腰酸腿软失去力气。

他的后穴已经是被开发扩张好的状态,不需要多余的前戏。于是进入他的alpha没再客气,被oga柔嫩紧致的穴肉夹到发出了一声性感的低吟,轻车熟路的直接把尖端对准了他体内的敏感点,随即痛快地伏在他身上冲刺起来,伴随着男人粗暴直接的动作,畅快的整根没入又整根拔出,他发现对方好像无比了解他的身体,知道哪里是他的敏感点,知道戳哪里能他发出更黏腻的呻吟,知道怎么做能让他更爽。

太超过了……弗雷德里克感觉从尾端的脊骨点燃了一串炮仗,噼里啪啦如同爆炸般的快感淹没了他。他的意识随着身上alpha的情动,加快的频率、更深的力道而肏的逐渐模糊,空气中开始响起了令人遐想的泥泞水声,两人连接之处涌出的水液中夹杂着一簇簇细小的泡沫,小穴的内壁由稚嫩的粉变为烂熟的红,他一边被男人没轻没重的抽插顶的好痛,一边又爽到不行。

这个在他身上起伏抽送的人……好熟悉,自己似乎在哪里见过这个人,但oga却根本懒得思考这个人是谁,因为他根本不在乎。

“呜……”

他在这狂风暴雨的粗暴性爱中满脑子却只有母亲纤弱单薄的身影。他很思念她,很想见到她,却因为知道自己再也见不到母亲了,感到悲痛欲绝,流下眼泪。

他和母亲的关系一直很别扭。母亲爱他关心他,却又在父亲打压贬低他时默不作声,在弗雷德里克因为联姻的问题与父亲发生冲突时只会哭鼻子。一辈子被圈养的妇人毫无野心,不知道要反抗丈夫,还会认为儿子的反抗是错误的,经常在弗雷德里克面前帮着丈夫说话。经常搞得他心力交瘁。

但他也知道,母亲只是被时代的局限性约束了一生,母亲也只是一个时代oga可怜的缩影。所以尽管话不投机,尽管他一见到母亲就感觉胃痛,他也深爱着她,记挂着她。

自从弗雷德里克成年分化为oga,进入军营后,他就鲜少回家看望父母了。因为他着急做出成绩,总觉得不着急。后来他的官职一再下跌,不想回家的理由就变为了没脸回去,如果让母亲知道他过去在军营因为性别被歧视、羞辱、排挤,现在又天天被自己的上司按在办公桌上扒下裤子玩弄下体,那她该有多伤心啊,妇人肯定会声泪俱下的恳求他回家,她会为他尽力找一门好亲事……

可是现在呢?他想保护母亲,不想让她知道自己过得有多难。但父亲却亲口把打算将她的孩子变成拍卖品,卖给某位贵族老爷的消息告诉了她……弗雷德里克不敢去想得知消息的母亲会有多么痛苦,她会有多么难过……

想到了一直深爱着他、关心着他的母亲正生命垂危的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可能此时还在替他担心烦忧,就让弗雷德里克比受到任何羞辱和折磨都要更加难以接受,连遭到亲生父亲那般残忍对待他都没有哭,此时却因为记挂母亲,愧疚自己作为儿子如此失职而哭的汹涌澎湃,泣不成声。

压在他身上兴奋起伏的男人听见他的抽泣声突然停了下来,但弗雷德里克哭的太凶了根本没在意。alpha朝他伸出手,摘掉了蒙住他双眼的黑布,露出了oga泪眼朦胧、红肿破碎的眼睛。

奥尔菲斯德罗斯的脸逐渐清晰的浮现在眼前,alpha正皱着眉,温柔地替他擦掉眼泪,如果不是男人的下面还硬邦邦的插着他,这一幕看上去应该会挺温馨的。

“怎么是你?”

弗雷德里克搞不明白这个买下他的人为什么是奥尔菲斯,明明以前他就在alpha触手可得的地方,对方真想要他早就能得手了,犯不着绕这么一圈,花一大笔钱买下他。

“……你没认出我?”

奥尔菲斯疑问的重点却完全倾斜了,他替弗雷德里克擦眼泪的动作停止了,转而不满的质问他。

oga被他理所当然的态度气笑了。

“我被蒙着眼睛,也不知道你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怎么可能认得出。”

“可我闭着眼睛也能认出你。”

“你厉害,行了吧……快点结束吧。”

弗雷德里克撇开了头,泪水仍不停从眼角滚落,oga不想让奥尔菲斯看见自己哭泣的模样,却被掰着脑袋按了回来,逼着不得不与alpha对视。

“为什么哭?”

弗雷德里克抽泣了一声,没有理他,别开了眼神,继续默不作声的流泪。

见oga不回话,奥尔菲斯倒也不恼。他上前吻掉了对方的眼泪,第一次与弗雷德里克唇齿相依,亲吻在了一起。

这初吻很轻柔很克制,男人一向暴力粗狂大起大合的风格全都在这个吻里而抹掉了棱角和锋芒,为他柔成一团云。好像奥尔菲斯吻的不是他,而是一件稀世罕见、脆弱易碎的珍宝。

“……话说,你刚才根本没认出是我,就那么配合?你是不是哪个alpha都可以?!”

奥尔菲斯后知后觉停止亲吻,撑在弗雷德里克身上醋意大发,但oga只是面如死灰的闭上了眼睛一句话也不说,根本懒得解释,任凭男人怎么询问也不开口,直到他被alpha接下来的话惊到。

“你不是一直喜欢我,勾引我吗?”

弗雷德里克被这句话激得猛地睁开眼,震惊的看着奥尔菲斯,那副表情好像是在看什么难以置信的外来物种一样。

“……你凭什么觉得我喜欢你,勾引你?”

“我一直对你这样那样也不反抗,你不就是喜欢我才不反抗吗。”

“……你把我的手解开。”

奥尔菲斯如他所愿,解开了他绑在背后双手的绳索。

“啪!”

oga在解开束缚的一时间,就照着alpha的脸狠狠扇了一巴掌。

“你!你这个畜生!”

他本来已经认命,随便alpha怎么样了,但在听到对方厚颜无耻臭不要脸的言论后还是气到浑身发抖,怒火攻心。过去他不敢反抗奥尔菲斯,只是因为alpha是他的顶头上司,如果触怒了领导他再被降职,肯定会被家族强制召回。但现在反正一切都完蛋了,不如不演了,跟这个一直侵犯骚扰他的流氓翻脸。

“奥尔菲斯,你哪来的脸觉得我会喜欢一个天天职场性骚扰我的变态?”

alpha被他扇了一巴掌,居然给打懵了。倒不是弗雷德里克的力道有多重打的有多狠,而是因为在奥尔菲斯眼里,原本温顺乖巧、柔柔弱弱一直恭顺叫他“少将少将”“长官长官”的秘书居然有两副面孔。过去的绵羊般可怜弱小的外表举止只是oga身不由己的伪装。

不过他却觉得比起小绵羊一样的oga,是眼前这个有脾气有个性的弗雷德里克更让他感到兴奋。

“要不是因为你还有乔治两个混蛋,我本来应该在少校的位置过我的平稳生活,至于来当你小子的秘书吗?要不是因为你是我的顶头上司,掌管我的去留,我能一直忍着你的骚扰吗?我早就想一枪蹦死你了,奥尔菲斯!”

弗雷德里克扇了一巴掌还嫌不够,恶狠狠地抬起手还想再打,却被alpha故意勾起他胸口的链条使劲往后拽。果然,原本怒火中烧的oga因为脆弱敏感的乳粒被暴力拉扯发出一声惊喘,难堪的弯下了腰,双手想去摘掉乳头上的夹子,却被奥尔菲斯捉住了手腕,重新压到在了床上。

“……奥尔菲斯……你……你这个禽兽……”

“我不会再绑你,但是你要是敢自己把任何一个道具摘下来……我想想该怎么惩罚你呢……嗯……不听话的话……”

奥尔菲斯犹豫了一下该怎么惩罚弗雷德里克,毕竟过去只要威胁对方敢不听话就撤他的职,oga就会乖乖任他摆布。

“……你就给我生个孩子吧。”

这招虽龌龊,但好用。oga原本虽然被他折腾的腰酸腿软,眼角泛红,却一直用看仇人的目光憎恶的瞪着他。现在听见了此番威胁,加上alpha威慑地用力往他体内一顶……

意识到奥尔菲斯没有开玩笑,弗雷德里克脸都吓白了。虽然他现在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已经被父亲卖给了奥尔菲斯,给alpha生孩子也是迟早的事。但他还是想尽量避免,能不生就不生。于是满身尖刺和怒火一点点松懈,认命般闭上眼睛像摊烂肉一样摊在床上随便alpha怎么样了。

但奥尔菲斯不喜欢oga这副摆烂的样子,于是他又去拽乳夹的链条,力道越来越重,惹得弗雷德里克发出了痛苦的尖叫声,他忍不住支起身子,迎合着他的力道,把胸口往他手里送,好减轻一点疼痛。

看着弗雷德里克明明疼的要死,却不敢伸手去摘下乳夹的可爱模样,奥尔菲斯感觉口渴,他感觉更燥热更烦闷了,下体在又oga体内涨大变硬一圈,撑的oga低头看了一眼,再抬头望着他露出了惊恐的眼神。

既然人已经不哭了,奥尔菲斯重新压了上来,扣着弗雷德里克的手,继续之前没结束的性爱。

一开始,奥尔菲斯以为弗雷德里克是认出了自己,所以才会那么配合,所以动作虽然粗暴,却还算克制,没有过火。但现在,alpha已经知道了在弗雷德里克根本没认出他。所以在oga心里,此刻这个骑着他肏弄他的人是谁都无所谓,就算是他根本不喜欢的自己也没关系。那要是今天他慢了一步,没能把弗雷德里克从别人的车上救回来呢?oga也会顺从的对别人敞开双腿吗?也会乖乖吞咽别人的性器、为别人怀孕生子吗——?!

就是因为知道弗雷德里克真的会这样做,他才感到更加无法忍受,怒火中烧。

他恶狠狠地深顶在oga的敏感点上用力研磨,逼着身下人不得不发出一声声求饶,可怜兮兮的呼痛,却丝毫不为所动,动作越来越粗暴,节奏越来越快,根本不管oga能不能受得了,就自顾自疯狂肏弄着弗雷德里克初次开苞的小肉穴,像个永无止境的打桩机一样朝那脆弱柔嫩的小口里发泄自己的欲望。

“好痛……呼……呼……奥尔……菲斯……轻一点……呃……”

oga被肏的皮肤泛红,香气四溢,娇喘淫叫起来,红艳艳的穴肉外翻,热情吞吐着alpha粗硬的性器,发出了咕叽咕叽的黏腻水声。还性感的扭动腰肢,把自己的臂部往侵犯他的肉棍上送,好能让奥尔菲斯顶的更深更重,让他更爽。

对于弗雷德里克来讲,这个侵犯他的人是谁根本无所谓,但如果能让他选择的话他希望是个beta。奥尔菲斯……也不是不能接受,毕竟alpha年轻力壮,精力旺盛,长得也很养眼。反正他都是要委身于他人的,那比起六十多岁的糟老头子,一个年轻帅气的alpha肯定是更好的选择。他并不是甘愿与他人发生关系,只是麻木了,认命了。

他一方面被奥尔菲斯干的很爽,一方面又因为阴茎中插着的锁精环憋的难受。前端被快要爆炸般的快感裹挟,却因为被塞的严严实实,连一滴精液也射不出来。他被剥夺了男性的性征,只被允许使用后穴高潮,但随着被alpha的肉棍送上高潮的次数叠加,他的后面有多爽,前面就有多难受。他对这单方面压迫的性爱感到负担,于是为了能早点结束,干脆自暴自弃的开始迎合对方的抽插,抬腿夹住了奥尔菲斯的窄腰,却不想又触怒了对方的逆鳞,alpha一看见他居然开始享受起来了,反而觉得他肯定对别人也是这样,停顿了片刻,突然掐住了他的腰,对准oga体内致命的一道小缝,开始如同攻城锤进攻城门那样发起一次次猛烈的进攻。

“啊!不要!好痛!啊啊啊——”

痛,非常痛。孕育生命的门扉被一次次冲击硬生生撞开,伴随着撕裂的痛楚,龟头插进了他的生殖腔内,身上的alpha吐出一声愉悦的喘息,他则摇着头,颤抖着陷入高潮,眼前被一阵白光席卷,后穴喷射出大股淫水,前端又一次加重了砝码。他开始忍无可忍,难受到想哭,不得不说起了讨饶的话。

“奥尔菲斯……求你……帮我拿出来……拿出来……好难受……”

他不得不谄媚的把自己的屁股往阴茎上坐的更深,讨好alpha,让人帮他把插在自己体内、快要把他逼疯的细棍拿出来。但可惜,奥尔菲斯不知道他有多痛苦,也没有玩够他。

“再说吧,嗯……弗雷德里克,你叫一声少将,长官来听听。”

“呃?我平时……不是经常那么叫你……吗……这时候……叫这个干什么……”

“唔,如果你愿意叫我一声德罗斯少将,我或许愿意放过你哦?”

“你……”

弗雷德里克的脸因为羞耻一阵白一阵红,但随着奥尔菲斯故技重施,用指甲恶意剐蹭他的马眼,旋转那根插在他柱身里、快要逼疯他的细棍,他崩溃的抽泣起来,只能一边哭一边满足alpha的要求,一遍又一遍喊着他长官,少将。

“啊……德罗斯……哈……少将……求求你……呃,呃……我好……难受……好痛……德罗斯长官……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少将……”

奥尔菲斯满足的低下头亲吻oga带泪的眼睛,鼻尖、额头、耳垂,顺着脖子,一点点往下,摘掉了其中一边的乳夹,啃咬舔舐那颗乳粒,引得弗雷德里克下身含他含的更加紧、流出更多动情的水液。

他脑海里突然闪过了他们的第一次见面。

那时他只是个底层的大头兵,只能远远看着高不可攀的贵族公子冷傲孤寂的身姿,禁欲的军装套在他精瘦的身躯上,却只衬得oga的身段越发诱人。铂金色的长发被低低的束在脑后,比女孩子还长的纤长睫毛在阳光下闪着光。那么长的睫毛,真的不会遮挡视线、阻碍射击吗?但弗雷德里克一枪精准的命中了靶心,随意冷漠的模样是那样淡然,那样富有魅力,那样……牵动他的心弦。

过去只能远远看着、只能抬头仰望、触不可及的身影此时就被他压在身下,那如同月亮般孤高美丽的人被他拉下了水,为他敞开双腿,被他肏到颤抖着哭泣求饶,性感的发出泥泞黏腻的呻吟……想到这里,他就感到兴奋……

不够,不够,远远不够。

他要在弗雷德里克体内种下烙印,刻下印记,要oga的血肉为他孕育生命,怀上他的子嗣……

“等……等等……不要……”

弗雷德里克感觉到alpha顶在他生殖腔的阴茎在涨大成结,于是恐惧的想要后退,却被抓住大腿重新按到了肉棍上,随即奥尔菲斯冷不丁突然抽出了插在他柱身里的锁精环,同时违背了约定,龟头顶在oga孕育生命的软嫩水润的甬道中开始释放。

“呃——”

巨量的快感从前后一起爆发,后穴被滚烫粘稠的液体注入,尽管主人抗拒着怀孕,但oga的本能却让穴肉夹紧了体内播种的肉棍,争取不往外漏出一滴精液。前端突然得到了解放,却因为忍了太久,没办法痛快的一口气射出来,只能像憋尿憋太久那样淅淅沥沥一点点往往涌出浓白物质。弗雷德里克的神魂全飞走了,爽到两眼发白,全身像癫痫那样剧烈痉挛起来,随即失去了意识,没办法再去惦记可能会怀孕的事情。就算被按在床上咬住颈后的腺体开始注入信息素时,他也没缓过神来,像个坏掉的人偶那样任由alpha戳刺抽插。

不够,不够,不够……

奥尔菲斯忘情的爱抚着弗雷德里克的身体,神情的吻着oga的唇,插在对方体内的东西重新一点点涨大变硬,脑海里全是高岭之花被自己拽下泥潭,只能任由他玷污染指的快感。

于是他又一次硬了,把失神的oga摆出了一个烟花之地的妓女都羞于启齿的浪荡姿势,又开始了新一轮的侵犯。

那天过后,弗雷德里克就记恨上了奥尔菲斯。因为alpha没有信守承诺,不仅数次内射在他的生殖腔内,还把他来来回回摆成各种各样的姿势,从天黑侵犯到天亮。他严重怀疑,要不是明天这位军官还要回军营里报道,以alpha那旺盛的精力与体力,可能会持续折腾他整整三天也不停歇。

他虽然记恨,却无可奈何。alpha很忙,过去自己没来时,奥尔菲斯几乎成年累月泡在军营里,把买的豪华庄园大别墅当摆设,一年到头也不回来几次。现在有了他在,才勉勉强强一周回来一次,回来了也不久待,大概住一个晚上就又走了,但每次回来都必定要狠狠折腾他一整晚,然后第二天,弗雷德里克虚脱无力的瘫倒在床,alpha精神抖擞,浑身轻松的去上班。

不知为何,奥尔菲斯对让他生小孩的执念非常之深,也不管他的意愿,分明知道他不愿意怀孕,却次次内射进他的生殖腔,还要把他的手脚捆住,枕头垫在他的腰下,保持臀部高于腹部的姿势一个晚上,让子宫内的精液更好更持久的浸泡宫口,直到第二天早上他要走了才会给他松绑。

这种体验非常糟糕,弗雷德里克那么爱干净的人,却不得不忍受自己保持一个如此羞耻的姿势,下半身残留着alpha的体液,穴口里黏黏糊糊的吐着泡泡坚持一个晚上,直到第二天才能被解开束缚,他就会用打着颤的腿冲进浴室,用热水疯狂清洗着下体,却感觉怎么洗也洗不干净,粘稠的白浊在他体内一点点从炙热到冰冷的感觉挥之不去。这样下去怀孕只是时间问题,一想到他对自己身体逐渐失去了掌控,就让他想要发疯。

他不是不想跑,而是跑不了,跑了也无处可去。奥尔菲斯生怕他跑了,命人把整个庄园围的水泄不通,门窗全部焊上铁栅栏,24小时不停的派人巡逻在庄园外围。事实证明,他的担心是有必要的,因为弗雷德里克接受过军事训练,只要有任何一扇窗户没有用铁栅栏焊死,给点窗帘床单之类的布条,五楼以下他就有办法逃出去。如果庄园外没有成年累月的有人巡逻监视,他就可以趁佣人不注意的时候直接从大门冲出去,一般人还根本拦不住他。

弗雷德里克心急如焚的整天在这座精致的牢笼里四处转悠,想找到破绽然后逃出去,却一直没有成功。奥尔菲斯看他看的非常紧,佣人们在庄园主的命令下但凡发现他有靠近栏杆之类的举动就会传递眼色,把安保人员叫过来,一帮人盯着他,于是他只能放弃,但第二天再去看,栅栏已经被紧急增高了。

看这么紧是在防鬼吗?对此弗雷德里克气急败坏,哭笑不得。他没有多少时间了,时间在一点点流逝,他却找不到机会。直到有一天,他发现安保和巡逻人员居然减少了,要知道平时只有每周一次奥尔菲斯回来亲自看着他时才会减少,可是昨天晚上庄园主刚回来一次。虽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工作狂的奥尔菲斯绝对不可能为了一个oga连着两天请假。

这是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虽然庄园的栅栏全都已经被紧急增高到三米,但其实对经过刻苦训练的弗雷德里克来讲根本不是问题。于是他趁没人注意他的时候,像一个敏捷的壁虎一样从栅栏上翻了过去,他也没想到过去看守他如此森严的庄园逃脱起来居然会这么轻松……

“你这样很危险啊,一个不小心摔了怎么办?虽然我会在下面接住你。”

弗雷德里克的双脚才刚牢牢踩在地上,背后就响起了alpha幽怨不满的声音。他惊愕的转过身,发现奥尔菲斯就站在他身后,打量着已经加高到三米的栅栏。

“你再跑,我就只能给栅栏通电了。”

原来安保减少,是因为奥尔菲斯又回家了……佣人和随从们聚了过来,alpha横了他一眼,示意他跟上,而他知道,就算他现在不管不顾撒腿就跑,也会奥尔菲斯亲自被抓回来,于是他只能叹了口气,乖乖跟在人身后,重新走进了牢笼之中。

“你们都下去吧。”

弗雷德里克被奥尔菲斯带到了二楼的卧室里,还遣散了所有佣人,只留下他们二人独处。

奥尔菲斯虽然面上没有表露,实则走路的背影中都透露出一股怒气。弗雷德里克知道自己当面逃跑,惹怒了这位大爷,晚上肯定又要遭殃了。

他低下头不敢直视alpha,害怕的闭上眼睛,等待黑暗中响起对方摘下单片眼镜、解开皮带的声音……

“弗雷德里克,你已经被我花重金买下来了,好吧,也没有花重金。只是我有你的父亲、你原本的买主一点小小的把柄,我稍微吓唬了一下,他们就同意把你转送到我手上了。”

奥尔菲斯没有和预想中那样打着惩罚他不听话的名号对他实施侵犯,而是双手抱在胸前,一屁股坐在了床上,皱起眉头,语气还算耐心的一点点跟oga解释。

“你的身份证明,文件信息全都在我的手上,我也给我们登记结婚了。你现在就算跑了也是个黑户,而且外面战乱纷争不断,你一个oga在没有alpha监护的情况下单独外出非常危险。”

“我和你结婚了?我怎么不知道?”

“我忘了告诉你了,抱歉。我对你负责这是理所当然的吧,难道你不想跟我结婚吗?”

又来了又来了,他们俩一对话,alpha就经常把话题转移到奇怪的地方,经常生气的质问他是不是心里有别人,是不是谁上他,他都无所谓之类的神经问题。

“没有。”

弗雷德里克根本不在意自己跟谁结婚,但奥尔菲斯没必要知道这一点。虽然是半真半假的谎言,但这短短一句“没有”还是哄得alpha心情不错,男人满意的点了点头。

“你最好老老实实待在家里不要乱跑,等到战争结束,我再带你出去玩,好好放松,但是现在不行。”

“……你今天为什么提前回来了?”

“为什么?”

奥尔菲斯露出诧异的神情。

“因为你怀孕了,我理应在我的oga怀孕期间天天回家看望。我又忘记告诉你了吗?”

“你说什么……”

弗雷德里克震惊的下意识捂住了自己的小腹,那里依旧平坦紧致,无一丝赘肉。

“你怀孕了,你难道没感觉出来吗?昨天下午我刚返回庄园,就听管家跟我汇报,说你这些天来一直食欲不振,过分嗜睡,吃油腻刺激的食物时还会呕吐……”

有吗?好像是有这回事,不过弗雷德里克心系别的事情,对于自己身体发出的种种信号视而不见,根本没放在心上。

“怎么可能,这又不是狗血里的情节,我们一共也才没做过几次……”

“我也感到震惊,于是昨天我给你抽了一管血送到了医院,医生在化验你的血液后,给出的化验单上显示你已经怀孕一个多月了。”

弗雷德里克感觉自己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凝固了,说不上来的复杂情感在他体内翻涌,让他一时间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对这个消息感到惊愕还是恐惧。

“不,你骗我,你在跟我开玩笑吧?你一周才回来一次,怎么可能……”

看见他这副不愿接受现实的模样,奥尔菲斯不悦的皱起了眉。

“我为什么要骗你?而且你为什么要这么抗拒?你已经跟我结婚了,怀孕也是迟早的事。”

“我刚刚才知道我跟你结婚了!”

“在我们第一次结合过后,我就马上跟你登记结婚了,只是忘记告诉你而已!”

“那也才过去了一个多月!你都对我干了什么!奥尔菲斯!”

“你不愿意?”

这不是废话吗?他什么时候表现出愿意怀孕生子的意愿了?

弗雷德里克气到浑身发抖,现在就想打掉肚子里的孽种。但当今社会环境堕胎是违法的,而且就算他想办法打掉现在的这个,奥尔菲斯肯定也不会放过他,渴望子嗣的alpha又会将他骑在身下,像过去的数个夜晚一样播种灌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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