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 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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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尔菲斯看见他从楼梯上摔下吓坏了,紧急请了医生到家里给他医治。好在oga长年坚持体能训练,身强体健,摔了一下也没关系,什么事也没有。后来庄园里所有楼梯都被铺上了防滑的材料,任何带尖角的地方都被用厚厚的布料包了起来。

所以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他会即不想要这个孩子,又舍不得下手毁掉这个小生命。

弗雷德里克思来想去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对一个和没有感情的人结合诞下的孩子产生以身相护的感情。

他想了很久、很久,不知为何,这个还未曾谋面的孩子让他想起了遥远的童年时期,那段幸福、安逸的时光,想起了母亲温柔的怀抱和轻柔的声音,心中不禁泛滥出了对亲情的渴望。

最终,弗雷德里克得出结论,虽然奥尔菲斯很混蛋,但是孩子是无辜的,这是他自己的宝贝孩子,跟alpha无关……但,真的是这样吗?

在两人一点一滴的朝夕相处下,有什么隐晦的复杂情愫在暗流涌动中慢慢产生。或许是因为孕期oga对alpha的依赖,或许是因为日久生情,每天都看着劳累一日,满身疲惫,却还是坚持回家陪伴自己的奥尔菲斯,他不由得感到一丝悸动。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除了母亲以外的人会如此关心他照顾他,这让弗雷德里克逐渐觉得自己似乎没那么讨厌他,记恨他了。但马上,oga又被自己的念头吓到惊恐的摇起了头。

这不对,很不对,自己怎么能因为一点小恩小惠就轻易动心呢?自己肚子的孩子本就是奥尔菲斯做下的孽,他理应如此照顾自己。

但这个说法并没有说服他自己。弗雷德里克开始期待alpha下班回家,不再厌倦对方的接近和触碰,甚至在逐渐依赖奥尔菲斯……这样是不对的,于是弗雷德里克升起了逆反心理,他突然对alpha每天坚持回家的行为感到厌烦。他对奥尔菲斯没什么感情,对方天天回家这只会阻碍他的逃跑大计。在奥尔菲斯敏锐的感官下他的一举一动都会被无限放大,稍微有点小动作都会被扼杀在萌芽里,根本找不到逃跑的机会。

对,他还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能沉迷在alpha给他设下的温柔乡里。无论是alpha的体贴和照顾,还是腹中这个不断吸收他营养壮大自己的寄生物都在让他变得软弱,不能再拖下去了……

“弗雷德里克,边境战事告急,我要遵从上级的指示带兵出征了。”

就在他感到焦灼、为找不到逃跑的机会感到心急如焚时,一天的工作结束,返回家中的奥尔菲斯神色凝重的向他宣布了这个消息。

非得这个时候去吗?

这是弗雷德里克的第一念头。

不,不对,他难道不应该感到高兴吗?alpha天天死守着他,害得他都没机会逃走,现在人就要走了,一时半会都回不来。

“你要走多久?”

“至少半个月的时间,即刻启程,我很抱歉,但是我不得不去。弗雷德里克,我希望等到我凯旋归来时,能看到你在家里等我。”

奥尔菲斯说这话的意思明显是希望弗雷德里克在此期间不要想着逃跑了,乖乖留在家里等他回来。alpha期望oga能柔顺的点头同意,许下会等他回来的承诺,可惜,弗雷德里克只是慌乱垂下眼避开了他的眼神。

虽然还想多看看oga再走,但是这是一次紧急召令,时间刻不容缓,奥尔菲斯得到消息第一时间就赶了回来想在临走前见一见心上人。没得到期待中的答复,他也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消耗了,于是这位年轻的军官最后吻了一下弗雷德里克的额头,转身毫无留恋的离开了。

“奥尔菲斯!”

身后,弗雷德里克望着alpha逐渐远去的背影,忍不住呼唤了对方的名字。不知道他到底是听见了还是没听见,但都没有选择没有回头。

“早点回来……”

他怔怔眺望着奥尔菲斯离去的方向,内心突然感到一阵失落。

一直有人相伴的安宁时光突然划上了句号,整个欧利蒂丝庄园又恢复到了三个月以前那副冷冷清清的模样。

自从进入军营后,弗雷德里克已经过了将近九年独自一人的生活。

因为oga身份的特殊性,就算后面落魄到当秘书也是住单人寝,同事们要不排挤孤立他,要不觊觎肖想他,他又着急证明自己,没时间和家里联络感情。于是多年以来弗雷德里克都只能独来独往,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甚至在过节的时候也只能孤零零的泡在办公室里跟堆积如山的文件公务缠斗。他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但偶尔,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看着其他结伴而行,欢笑打闹的人们,他还是会感到一丝寂寞。

但现在,他似乎被alpha长久的陪伴惯坏了,明明过去习惯了独自一人吃饭行动的他,现在一个人坐在餐桌上,望着与过去别无二致丰盛菜肴,却感觉食之无味。

晚上,弗雷德里克独自一人躺在床上,任由自己浸泡在一阵死寂的漆黑中,看不到书房门缝里,因为某人熬夜批改文件透出的光亮,翻过身,也不见alpha倚在一旁,静静望着他的身影。

空气中依旧弥漫着淡淡的alpha信息素的味道,是一股典雅浓郁的墨香,第一次闻到时还以为是谁打翻了墨水瓶,直到这味道钻进他的鼻子,刺激到他的腺体,弗雷德里克才反应过来这是alpha信息素的味道。

他忍不住在床上来来回回的翻身,叹气,望着右手边空落落的位置发呆。

“弗雷德里克,我希望等到我凯旋归来时,能看到你在家里等我。”

奥尔菲斯临走前的嘱托还在他的脑海里回响。只可惜,他有必须要去做的事情,尽管有点愧疚,但他不能答应奥尔菲斯,也绝做不到安分守己的等他回来。

想到自己还有必须要做的事情,弗雷德里克长叹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为准备明天的逃跑计划养精蓄锐。

尽管看守庄园的安保和卫兵只会因为奥尔菲斯的离开增多,但一旦错这个机会,半个月后alpha回归,被在战场上磨炼精锐的军人紧盯着他是完全没机会逃走的。所以明天开始他一定要振作,打起精神来。

但是弗雷德里克似乎忽略了过去一身轻松的他当然可以想办法从这层层守卫森严的庄园里逃出去,可现在的他带着累赘,腹中的胎儿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他,现在没了alpha的庇佑,他的身体像是没了壳的鸡蛋,稍微一点磕碰刺激就可能漏出其中的内陷。

第二天从大床醒来的oga完全没有他自己想象中那样精力四射、活力充沛,相反,一股深入骨髓的疲惫压垮了他的身体,让他只是下楼吃个早饭都无比沉重负担。alpha刚离开的前几天,弗雷德里克还能拖着这副身躯,在庄园里溜达散步,他一开始还没把身体的变化当回事,以为修养两天就好了,身体不适就先巡逻,结果没想到一周后之前消失的孕反全部回来了,他开始呕吐失眠,浑身无力,甚至他的发情期赶着这个时候来了。

正常来讲,在oga怀孕时发情期是会暂停的,直到生下孩子后度过半年才会重新定期出现。但那是在有alpha信息素陪伴的oga,现在奥尔菲斯离开了他过了整整一周,空气中alpha残留的信息素逐渐消失,就导致弗雷德里克的发情期因为失去了alpha信息素的照佛失控了,折磨的主人浑身滚烫,下体滴滴答答淌起了水,被情欲浸泡的欲生欲死。

他虚弱的滚下了床,爬到柜子前翻出抑制剂,明明只要把针头扎进血管,推动针管就能结束痛苦,他却迟迟下不了手。

不知道抑制剂对小孩有没有副作用……

等等,他在想什么?这个小孩出生后是畸形还是重病都不关他的事,所以别犹豫了,快注射抑制剂……

但弗雷德里克还是停在原地,犹豫不决的望着自己的小臂,最后他心如死灰的闭上了眼睛皱起了眉,满脸嫌弃,却还是把抑制剂放回了原处。

实在没有办法的他只能打开奥尔菲斯的衣柜,把头埋进alpha过去所穿过衣服里才感觉好受一些。

自己现在这个状况跑是跑不了了,这样的日子他还要熬一个星期,弗雷德里克终于明白了过去alpha坚持通勤两个小时也要回家是干什么了,他以前还觉得不解,奥尔菲斯口口声声说alpha在孕期陪着oga能缓解他的痛苦,一回来除了黏着他也没有其余的动作,真的有减轻他的呕吐和嗜睡吗。现在他才明白之前alpha寂静无声、却准确有效的陪伴有多么重要,只能希望奥尔菲斯能早点回来结束他的痛苦。

好不容易熬过了半个月,管家却带来消息,因为前线战斗陷入了焦灼,敌军切断了我方的后援,奥尔菲斯至少还有半个月才能回来。

弗雷德里克突然恨不得能一拳把自己打晕,一觉睡到奥尔菲斯回来的时候。

终于,再又熬了半个月后,就在弗雷德里克已经怀孕五个多月,失去了alpha信息素的庇护,被孕反折磨的肚子大了,体重却掉了,脸色惨白,天天只能困在房间里,难受的翻来覆去无法安眠的时候,奥尔菲斯终于一身风尘得胜归来了。

他回来的时候,oga还在睡觉。奥尔菲斯刚得到可以回家休息的指示,就马不停蹄,衣服也没换第一时间赶回了欧利蒂丝庄园,急不可耐的冲上了楼,如愿看见弗雷德里克正皱着眉头侧躺在床上午睡。他放缓脚步,慢慢走上前观察他许久未见的心上人。

太久了,他已经太久没见到弗雷德里克了,因为后勤通讯处的电线被敌军切断,他也没办法打电话回来听听oga的声音。在战场上,他不会放任自己分心去思考家事,专心致志把全部精力投入指挥作战,但每当夜深人静,难得的休歇之时,他就没有一刻是不在思念家中等待他的某人。

“弗雷德里克……”

他的声音都压低了,里面透出了难以掩饰的爱意。

“呃……奥尔菲斯?”

精神衰弱的oga听见了他的声音,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你回来了?”

对方朝他张开看手臂,明显是想索取一个拥抱。可是奥尔菲斯却愣住了,原因是他发现弗雷德里克因为月份到了,腹部已经有了明显的隆起,之前的衣服全都穿不了了,佣人给置办的新衣服宽松肥大,布料柔顺、光滑、又有些透,可以隐隐约约看见oga明显隆起的肚子、涨大发红的乳晕、和绵软雪白的胸脯。身上不仅散发出清冽的雪松味,还混杂着鲜甜的奶香味。

奥尔菲斯的下身因为看到孕期奶香味的oga而硬到发痛,僵硬在原地,不知该不该伸手抱一抱时,等不及的弗雷德里克像一匹饿狼一样扑到了他身上,嗅闻着他颈后alpha腺体上的味道。

oga柔软的身躯紧贴在他身上,雪松混合着奶味钻进了他的鼻孔,奥尔菲斯感觉两眼一黑,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但顾及到对方的肚子,他还是强行压制了欲望,把缠着他闻的弗雷德里克扒了下来,然后大方的释放了自己的信息素。

“嗯……”

长久空虚的oga终于被alpha的信息素重新包裹了起来,于是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叹息,躺回了原位,盖上被子继续睡觉了。

软,好软……奥尔菲斯怔怔望着自己刚才触碰到对方的手掌,那里刚刚掐住了oga的大腿,之前弗雷德里克久经锻炼而紧实的身体现在因为身体为了孕育生命,褪去了结实的肌肉,长出了细嫩的软肉,手感和之前完全不同,是全新的体验……

战场上军营里,全是些粗糙、坚硬的男人和刀枪,空气中弥漫的是刺激腥臭的火药和腐烂烧焦的尸体味儿,而在这里,这个房间的床上,刚刚一下子让奥尔菲斯体验到了一个柔软脆弱的肉体,一具散发着诱人香甜味的躯体……

兽欲在alpha的体内泛滥成灾,他情不自禁的朝床上熟睡的oga深处了罪恶的手……

“呃,你好臭,快去洗澡。”

床上的人刚被alpha的信息素所满足,就立刻皱着眉头翻身踹了他一脚。

这一脚没有使劲,却踹醒了他,奥尔菲斯大梦初醒般清醒过来,明白自己刚才差点干了什么,疲惫的摇了摇头,转身脱下军装外套,把腰带往床上随手一扔,走进了浴室里。

他说到底是个alpha,是一个男人,过去,心爱的oga月份还小时,整天散发着淡淡信息素在自己面前晃,两人同床共枕盖一张被子,他都经常抑制不住自己再次侵占对方的欲望,那时他只能安慰自己,月份还小,不显怀,等到月份大了,看着自己的oga为自己辛苦受累,十月怀胎挺着肚子,他肯定能像寻常人家的丈夫那样升起保护欲……但是他错了,他就跟普森说的一样,根本不是什么正常人。现在月份大了,他对弗雷德里克怀孕的模样保护欲是一点没有,反倒施虐欲在暴涨。

奥尔菲斯打开淋浴,故意把温度调到最低,任由冰冷的水打湿了他的全身,才感觉逐渐冷静了下来,不然他满脑子都是弗雷德里克柔软的身躯半裸着紧贴着他的触感,是透过半透明的衬衣看见oga因为孕育而隆起的腹部和胸脯……

不能出手,不能出手,冷静,奥尔菲斯,不管是为了照顾弗雷德里克的身体,还是你们之间的关系都没有亲密到可以再一次发生关系,在得到oga的真心前不可以再出手……

奥尔菲斯把发热的头贴在浴室冰冷的瓷砖上配合冷水,在脑海里一遍遍默念他的恋爱参谋给他提出的正确指引。

在奥尔菲斯发出重新追求的宣言后,第二天他就去军营,去质问普森教的都是什么东西,oga不但没有爱上他,反而恨他恨的不得了。普森满脸疑惑,但还是耐心聆听了奥尔菲斯具体都是怎么做的,弗雷德里克都是什么反应,脸上的表情从一开始的温和恭敬逐渐一点点扭曲,变成了嫌弃无语。

“德罗斯兄……我告诉你不要越界不是指在不实际发生关系的前提下把人家摸个遍……你甚至都不应该在没获得人家同意的下牵人家的手……你这样真的很像个变态……”

哈?!自己哪里变态了!奥尔菲斯刚想反驳,但想起oga也曾不止一次骂过他变态,随即默默哑火了。

“我做错了吗?”

“呃……”

普森一副不敢直说,支支吾吾的模样。

“没关系,有话直说,我不会责备你的。”

“你错的离谱。”

“也没有吧。”

“也没有吧?!你怎么能利用职务之便压迫一个oga呢?!他是个活人,有自己的意愿和想法,你既然真心喜欢克雷伯格先生,就应该好好珍惜他爱护他,在乎他的感受,不能强迫他做不愿意的事情。我跟你说讲,再这样下去他迟早会跟你离婚的,不离婚他也不会留在你身边。”

“可是我们孩子都有了,他应该就不会走了吧。”

“什么?!孩子都有了?!男性oga生孩子那么危险,克雷伯格先生也早过了最佳生育年龄,他居然愿意给你生孩子?”

“应该算吧,他说生完这个孩子让我放他自由。”

普森被震惊的眉毛都飞了,意识到奥尔菲斯捅下的篓子实在太大,他无法解决,赶紧摆了摆手示意这活他不接了。

“这我管不了了,没救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我给你连升两职。”

“这……”

“给你安排到后勤清闲的一个肥差。”

“我觉得吧,也不是完全没救了。”

这次,普森掰开了揉碎了手把手教他如何正确的追求oga。尽管普森自己都怀疑这种先上车后补票的行为有没有用。

在以前失败的“追求”时,奥尔菲自认为就算他是在追求心上人,那也不能太拉低自己的身段,所以他总是别扭的绕着弯子表达爱意。但现在,普森告诉他,你要让你的心上人知道你有多喜欢他,要把自己好的一面展现出来。于是听劝的他放弃了维持自己根本无人在意的脸面。跟随本心,天天黏着弗雷德里克表达爱意了。

“啊!”

卧室里安睡的某人突然发出了一声惊叫,奥尔菲斯猛地睁开了眼,担心怀孕的oga出现意外,他随意给下半身裹了一条浴巾就冲了出去,大步跑到床边,才发现只是一场乌龙。

弗雷德里克两眼发懵的一手举着奥尔菲斯刚才遗留的皮带,一边揉着自己刚才翻身时压在后腰上留下的红印。

“白痴,你乱扔什么啊?不知道……”

弗雷德里克怒气冲冲的想向乱扔皮带的alpha发难,却在看见他光着身子,只裹着一条浴巾的模样时突然说不出话来,尴尬的移开了目光。

呵,什么都做过了,连孩子都揣上了,结果只是看见自己半裸就不好意思成这样。

奥尔菲斯感到好笑,既然人没事,他正想回浴室继续洗澡,结果被皮带埋伏而睡意全无的oga从被窝里钻了出来,随着主人身体的移动,胸口和大腿上的软肉被带的微微晃动,看得他又是一阵口干舌燥,欲望飞升。

“你平时就穿成这样在庄园里乱晃吗?”

“我这身衣服又怎么你了?”

弗雷德里克用看精神病的眼神扫了他一眼,以为又是alpha在犯病。不耐烦的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结果看清半透布料下自己若隐若现的身体时马上用被子重新包裹住了自己,脸也一点点红了。

“……没有,这件衣服的布料很舒服,我都是当睡衣穿的。”

看见oga红了脸,奥尔菲斯就忍不住想逗逗他。

“孩子都有了,怎么还是这么容易害羞啊?”

“烦死了,流氓。”

如果他们两个只是同事关系,或者正常的熟人,那弗雷德里克肯定是敢毫无芥蒂的直视奥尔菲斯的身体,但正是因为他们之间并不清白,什么都做过了,又没到那种老夫老妻知根知底的关系。所以导致他现在一看见alpha的身体,脑子就回放他们曾赤裸裸叠在一起交合的画面,故而羞耻到眼睛都不知道看哪里。

以前做爱时总是黑灯瞎火的,弗雷德里克也不好意思去看alpha,总是顾左右而言他的移开视线,看着天花板或床头摆着的绿植发呆。

所以就算二人已经坦诚相见了数次后他还是不清楚对方的身材如何。但现在,在大白天明晃晃的光线照射下,他只用一眼就能看清对方久经沙场磨炼出来的满是伤疤的精壮型身材,奥尔菲斯并不是那种满是结实肌肉壮实的类型,相反和真正的健美人士相比有些单薄,但块块分明的腹肌和明显的肌肉线条还是让他感觉……有点性感。

可恶,原本自己其实也有腹肌的,但是全被这个讨厌的小孩转化成了肚腩。

“哈哈哈哈……”

alpha大笑着转身走了,留下弗雷德里克红着脸坐在原地,一看见人走远了,他赶紧下床给自己换了一件深色的衣服,又走到试衣镜前确认这件衣服的布料透不透。

奥尔菲斯终于回来了,自己不用再靠每天疯狂嗅闻alpha留下来的衣服物件度日了。可是也代表自己逃跑的机会一起消失了。

弗雷德里克神情忧伤的走到了窗边,透过铁栅栏的缝隙,望着远方露出了思念的神情。

他准备休息两天,恢复一下体力,接着马上开始行动。

弗雷德里克大概估算了一下以自己现在的身体条件和体力大概能活动多久。得出的结论是:目前缺乏alpha信息素陪伴安抚的自己最多可以活动几个小时,所以自己现在需要奥尔菲斯,至少也要alpha陪在他身边几天才可以补充足够逃跑的体力。

这并不难办,以奥尔菲斯过去一见面恨不得长在他身上不下来的尿性,未来几天不出所料alpha一定会他走到哪跟到哪。所以弗雷德里克放下心来,回到床上盖好被子打算睡个回笼觉。这具身体过于嗜睡和容易疲惫,所以他现在必须每天睡够10个小时以上,却又矛盾的因为缺乏alpha信息素却难以入眠,现在他的alpha回来了,于是磅礴的睡意立即反弹了回来,明明刚才还被皮带硌到疼的睡不着觉,现在就已经又困得不行了。

他心情不错的合上眼,已经做好了再次睁开眼时就能看见alpha守在自己身边的景象,莫名的感到了温暖与安心。

终于回来了……

与奥尔菲斯分离的这段时间,习惯了独自行动的他居然突然难以忍受寂寞的滋味。尽管他不愿意承认,但是想到睁开眼后能再次看到alpha,他的心就感到一阵阵悸动……

怀揣着想再见到奥尔菲斯的心情,弗雷德里克挣脱了身体的困意和疲惫,睁开了眼……

可是睁开眼,他没看见朝思暮想的人,右手边的位置空空如也。

不知从何而来的怒火一时间冲昏了弗雷德里克的头脑,让他对某人的缺席怒不可遏。但马上他就强迫自己冷静下来,alpha刚打完胜仗,理应会有很多事务需要处理,忙一点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今天早上又只能独自就餐,想到这里他更没胃口了,唉声叹气的随意换了一套衣服,收拾了一下头发,下楼吃饭了。

一向把贵族礼仪刻进骨子里的弗雷德里克就算低到尘埃里在仪容仪表上也从不敷衍应对。但现在庄园里除了他也没有别人,身体也很容易就感到疲倦,过去他曾不愿意放弃保持优雅,费劲的把自己从头到脚收拾整齐,打扮好再去吃饭,却发现自己已经没有力气下楼了。

反正也没人看,那还打扮什么啊。所以他没太在意自己浓重的黑眼圈和难看的脸色,只是把睡衣换成了普通的衬衣和长裤就出去了,没想到一出门迎面就跟奥尔菲斯撞了个正着。

与弗雷德里克随便的着装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奥尔菲斯从头到脚穿着精致隆重的西装礼服,打着领结带着袖扣,一副参加重要活动时才会出现的打扮。

“弗雷德里克,你来的正好,我有一个惊喜要给你。”

……惊喜?不,他不需要惊喜,推开门就能看见alpha就已经让他感觉很好了……

但奥尔菲斯不明白oga的心情,牵着他的手带他往宴会厅里走,弗雷德里克的耳朵灵敏的捕捉到了从宴会厅里传出人们聊天谈吐时的嘈杂声,顿感不妙。

果不其然,他走到二楼的围栏处从上往下看的时候,就能看到一楼大厅里站着乌泱泱的人群,原本的餐厅和入户厅全被改造成了适合上流权贵们聚会的场所,桌椅被推到一边,摆上了鲜花酒水的甜点,还请了专人演奏乐曲。弗雷德里克伸头一看,只消一眼就看到了好几个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携着自身的伴侣出席了。

“等等,奥尔菲斯,这是怎么回事?我不是记得你从来不主动开设宴会吗?你这是在干什么,这是怎么了?”

“我这次得胜归来,上级非要为我举办一场庆功宴,我本来想拒绝,但想到你天天只能待在家里无聊极了,于是申请在欧利蒂丝庄园里举办了这次宴会,这样你不用出远门也能参加宴会了。”

“那是瑞克斯上将吗?那个是菲林少将,天啊,那不是元帅的孙子吗?你怎么把他们都请过来的?!”

“不用那么吃惊吧,我年纪轻轻仅靠自己就爬到这个位置,他们想拉拢我也很正常。”

各种以前见都很难见到的大人物此时就在脚底下端着酒杯乱转,让弗雷德里克感觉有点眼晕。不对,怎么少了一个一直以来励志与在各个社交场合上搅局的官三代怎么没有来?

“乔治怎么不在?他不是最喜欢在各种聚会上乱晃了吗?”

虽然他很怕奥尔菲斯,却被父亲和外公逼着与奥尔菲斯社交,所以经常能看见二人共同出席。

“他不会来的。”

alpha话里冒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杀意,奥尔菲斯眼神一暗,下一秒就收拾好了心情,变脸比翻书还快的温柔的一笑,拉着oga的手要牵着他下楼。

“等等!我不能下去!”

弗雷德里克没被牵着的手抓住了楼梯的栏杆,站在原地不肯移动半步了。

“为什么?”

“你让我以这副模样下去给别人看吗?”

oga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大概指了一下自己全身,尤其是已经明显鼓起的肚子。

他死都不想有过去的熟人看见他因为怀孕而涨起腹部的模样,而且他的头发很乱,眼下还带着浓浓的黑眼圈,脸都没有洗,穿着也很随便,这个样子怎么能见人?但奥尔菲斯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耿直的发表了他的看法:

“我看不出任何问题,我觉得你这副模样依旧赏心悦目。”

弗雷德里克一拍脑门,这才想起来那句古话:情人眼里出西施。指望alpha能理解他的想法是不可能了。

“总之我不会跟你参加宴会的,别来烦我,让人把早餐送进我的房间。”

“为什么?难道你不想承认我们的关系?可是楼下的人全都知道我是为了你才举办这场宴会的,也知道我们已经结婚,你已经怀孕五个多月了,你不想承认也没有用……”

“跟这个无关,松手!奥尔菲斯!你敢碰我一下试试!”

oga仗着自己怀有身孕,知道对方不敢动他一根汗毛,竟敢甩开奥尔菲斯的手,指着alpha的鼻子气势汹汹的警告道:“我不想参加宴会就不参加,别想勉强我。”

奥尔菲斯明显生气了,温柔的笑容消失了,原本舒展的眉头皱在了一起。但他又确实不敢动oga一根汗毛,alpha神色凝重的张嘴想要再说些什么,就被楼梯上的发出清澈的脚步声打断了,有人在快速接近他们。弗雷德里克听觉灵敏,听到有人靠近,不想见人的他不用提醒就自己躲到了又厚又重的窗帘后面。

“奥尔菲斯少将~”

一个男人的声音黏黏糊糊的喊着奥尔菲斯的名字,那语调娇气的一时间让人怀疑声音主人的性别到底是什么。

弗雷德里克听过这个声音,这是他过去在文职类工作时的同事,是一位身材矮小,样貌乖张的男性beta。他记得这人办事能力不错,就是满脑子只有谈情说爱,没正事没野心。

哈?这个bate是哪里冒出来的?为什么娇滴滴的喊奥尔菲斯的名字?!他不在军营的日子里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约书亚?你找我什么事?”

奥尔菲斯居然接受了bate如此恶心的称呼,虽然语气中明显透出了烦躁,但你怎么能没有任何抗拒就接受了呢?!

明明自己从来都只是叫恭敬的称呼姓氏,叫德罗斯少将,这个人居然上来就指名道姓?他到底和奥尔菲斯是什么关系?!

“我在下面没看见您,怎么了?克雷伯格夫人呢?不是说好了您会带着他一起出席宴会吗?”

你怎么称呼我就用姓氏?!

“他今天格外不舒服,只能回房休息了。”

“啊……太可惜了,那您今天也是独自一人应酬吗?”

“对。”

“可是这次是您的庆功宴,别的时候就算了,唯独今天这场不能让您落单。我是您的秘书,让我陪您出席宴会吧?”

“不用。”

奥尔菲斯明显已经失去了最后的耐心,语气冷到降到了零点,不想再多废话,直接越过了拦路的btea打算下楼了。

弗雷德里克躲在窗帘后面听见有人这么腻歪奥尔菲斯气的脸都黑了,但又不能冲出来质问二人到底是什么关系。他越是表现的激动就越说明他在意奥尔菲斯,而且二人目前没什么出格的举动,他就算冲出来也不能多说什么。

“等等,等等我奥尔菲斯少将……诶呦!”

alpha的脚步声突然停止,随即,短暂陷入沉默的空间里传出一声肉体碰撞的闷响。听这声音,似乎是约书亚摔在了奥尔菲斯身上,弗雷德里克不禁一个失神手肘碰到了玻璃,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响声。

“对不起对不起,少将,我不是故意的,您没事吧?”

明明一直在道歉,却迟迟听不见他从alpha身上爬起来的声音。

“……我没事,谢谢你的关心,约书亚。”

奥尔菲斯原本无感情甚至还不耐烦的声音突然变得柔情似水起来,像是故意说给窗帘后的某人听一样,用甜滋滋的语调开始了与bata调情。

“许久未见,约书亚还是这样爱犯迷糊。让我想想,上次你把水洒在了我的裤子上,上上次摔倒坐到了我腿上,你说说,我该拿你怎么办啊?”

什么?!

“总是让奥尔菲斯少将包容我的失误真是不好意思……我会努力成长起来成为您的臂膀,许久未见,您还是这样……这样的英俊潇洒……”

为什么约书亚一个大男人要跟个小女人一样说话?!为什么?!他难道没有礼义廉耻吗?!

弗雷德里克在窗帘后像一只困在垃圾桶里的浣熊那样捉急的直挠墙,努力压制内心的焦躁不安。

奥尔菲斯爱跟谁调情就跟谁调情好了,他一点都不在乎,反正alpha婚内出轨,注意力从他身上转移反而间接帮助了他的逃跑大计……

“哈哈,约书亚说笑了,你也很光彩照人,我记得,军营里好像有很多人在追求你吧?”

“这个,确实是有啦,但是,我已经有心上人了,没办法接受他们的追求。”

“哦?是谁那么荣幸成为约书亚这样优秀的bate的心上人?好难猜哟,到底是谁呢?完全猜不到呢。”

alpha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愉悦和憋笑。

“那是个非常、非常伟岸、帅气、优秀的alpha,可惜,在我遇到他的时候,他已有了家室……”

救命啊,自己到底为什么要在这里听这对狗男男谈情说爱?为什么他一个正室要躲在这里听别人勾搭他的伴侣?为什么?

“……奥尔菲斯少将觉得我应该勇敢追爱吗?”

beta语气娇羞扭捏的询问心上人的意见,alpha明明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却轻飘飘的给出了模棱两可的答案。

“唔,你可以试试。”

弗雷德里克已经不想再听下去了,捂上了耳朵闭上了眼睛,寄希望于因此世界重新归于平静,但他敏锐的听力让他就算捂上耳朵也能把二人的对话听的清清楚楚。

“那!奥尔菲斯少将,我对你一直……我知道少将已经有家室了!但是我深爱着你!我不在乎!我不介意做妾!”

“够了!”

受不了了!他再也听不下去了!失去理智的弗雷德里克忍无可忍的一把拉开窗帘,对着二人怒目而视。

“弗雷德,你终于肯陪我参加宴会了?”

看见oga出来的一瞬间,奥尔菲斯顿时笑成了一朵花,直接忽略了刚才还你侬我侬的秘书,大步朝他走了过来,摆明了就是把bata当他们夫妻二人调情的工具人。

“克雷伯格夫人……我……”

“滚。”

弗雷德里克没办法对约书亚摆好脸,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这个不知羞耻的beta,约书亚无措的看了一眼alpha,刚才还对他浓情蜜意柔情似水的男人现在却用满怀爱意的眼神看向了另外一个人,那副为了弗雷德里克着迷陶醉的模样实在扎心,也刺痛了他,于是约书亚双眼含泪,落荒而逃一般的溜走了。

异物刚一走,弗雷德里克就用质问的语气开始盘问奥尔菲斯。

“你们是什么关系?”

“他是新分配给我的秘书,一直对我有意思,又是往我的裤裆上倒水,又是想办法摔在我身上。”

“那你就放任他继续留在你身边?!还让他叫你奥尔菲斯少将?这不合礼数吧!”

“可是他办事能力不错啊,把他换走,我就没办法每天回家陪你了。”

“把他给我调走!没有商量!奥尔菲斯,你难道天天上班都是在和那个家伙打情骂俏吗?”

“好好好,我明天一早就让人事部把他调走。弗雷德里克,你明明知道我的心意,我刚才都是为了让你吃醋,才那么跟他说话的。”

oga一时间被噎的说不出话来,他气愤的张了张嘴,别扭的撇开了头,眼神躲闪着不去看alpha的眼睛。

“我没有吃醋,你爱和谁调情就跟谁调情好了,都与我无关。”

“没有吃醋?真的?”

奥尔菲斯含着笑意一点点靠近了弗雷德里克,alpha越是接近,就让他感到凌乱和无措,气鼓鼓的坐在窗台上移开了视线。

“诶呀,刚才是谁听见约书亚摔在我身上,着急的撞上玻璃的?”

“我没见过如此露骨的勾引,被吓得磕了一下而已。”

“是吗?那你刚才又是为什么要拉开窗帘走出来呢?你不是不想让别人看见你这副模样吗?”

“我听不下去了,就是这么简单。你们要打情骂俏也请滚到我听不到的地方去,谢谢。”

“弗雷德里克……”

奥尔菲斯呼唤他名字的声音都沙哑了,透露出了深切的情欲,而他明知对方靠的越来越近,却放任了彼此之间距离在慢慢缩短,期待的闭上了眼睛。直到alpha满怀爱意的轻吻落到了他的唇上,他也没有选择躲开。

他们交换了一个温柔、黏腻、动情的深吻。人生第一次,弗雷德里克觉得接吻是一件如此令人感到舒服和愉快的事情,明明以前已经亲过数次了,今天却感觉与过去每一次都不一样,好像有哪里与过去不甚相同了,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不……这不对……但是为什么,为什么他会不愿意抽身离开这个吻?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可能只有一分钟,可能有一个世纪,他们还相连在一起,如胶似漆的索取彼此,谁也舍不得先离开,直到情难自禁的alpha忘我的伸手抚上了oga的腰,想把人搂进怀里吻的更深,男人有力的手掌的触感和炙热的体温却犹如一桶冷水,一下浇灭了暧昧的氛围。

理智回笼的弗雷德里克一把推开了已经进入状态的alpha,不要说奥尔菲斯满脸迷惑与委屈,连他自己都露出了迷惘不解的神情。

“怎么了?”

奥尔菲斯又凑了过来索吻,却被对方拒绝的扭开了头。

“我,我累了,先回房休息了。”

弗雷德里克结巴了一下,然后像是害怕什么一样掉头就走,步伐快的像在踩单车,只给alpha留下一个凌乱的背影。

“弗雷德里克?”

奥尔菲斯伸手想要挽留,却最终没敢再擅自去触碰oga。

他感到混乱,完全理解不了事情的发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弗雷德里克没有躲开自己的吻=他心里有我!但是他为什么又要推开自己呢?搞不懂,完全搞不懂。

奥尔菲斯自认为非常善于处理勾心斗角的权利斗争和人心险恶的是非。但他想破了头也完全理解不了弗雷德里克细腻敏感的心思和想法,他感觉到了oga内心的矛盾与挣扎,却又不能理解为什么一个人能同时有那么多情绪和情感,爱与恨,依赖与抗拒,期待又失望,恐惧又享受……这不是很奇怪吗?

别人家的oga都非常黏人柔顺,他在军营里听别人聊家事时alpha都常常抱怨自家的oga太过依赖自己,一见面就扒在身上拿不下来了。宴会上所见的一对对情侣与夫妻之间也是非常和谐有爱,虽然奥尔菲斯知道在场有好几对情侣私底下玩的有多不干净,但他还是被那副景象吸引了,迷惑了。

想要和弗雷德里克一起手挽手出现在大众面前,向所有人炫耀军营曾经的高岭之花被他拿下了。想和oga亲一亲抱一抱,可弗雷德里克的性格就与黏人温顺成反义词,高冷独立,对他也没什么感情,连看都不想看见他,昨天自己回家,满怀期待的希望能和人亲昵互动一下缓解一个月未见的思念之情,却只能看见oga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就翻身睡着了。

算了,至少今天终于亲到了,总比以前只能看不能吃要强,有进步就好,相信以后弗雷德里克会一点点接受他的。

奥尔菲斯心情不错的对未来给予了厚望,然后哼着歌下楼参加宴会了。

但是他错了。

自从那天的二人在窗边动情一吻过后,情况不但没有像奥尔菲斯期望的那样发展,甚至还开始回旋。

oga回避他的眼神,背对着他睡觉,无视他的搭话,甚至连吃饭都不愿意与他坐同一桌。

到底是怎么了?他哪里做错了吗?哦,难道是那天晚上回房时他心情愉悦的看见弗雷德里克穿着一件深色的衬衣坐在床上发呆,就顺口调戏的问了一句“怎么没穿那件半透的睡衣”结果惹怒对方了?

其实奥尔菲斯不希望对方真的穿那件睡衣,不然他可能没办法控制自己做出什么事来。他会那么问只是想逗一逗oa,想看人害羞脸红,但弗雷德里克不符合预期的瞪了他一眼,就再也没主动给他说过一句话。

奥尔菲斯后知后觉自己似乎说错话了,可是和oga道歉对方也不理他,到底该怎么办?这几天他变着花样送礼哄人开心,却一点作用也没有。

应该没事吧,弗雷德里克什么脾气他还不了解吗?拧巴,矛盾,自卑又自傲,对付这种人哄是没有用的,必须把矛盾的核心直截了当的指出来,强硬的逼迫他去正视解决问题。虽然会引起他的逆反心理,触碰到他易碎敏感的神经,不出意料的话二人肯定会大吵一架,但只要弗雷德里克能意识到问题出在哪里,过几天气消了,再哄哄应该就好了。

但事态的发展已经超出了奥尔菲斯的预期,他连找人吵一架的资本都没有。今天晚上他下班回家,本来坐在餐厅里吃饭的oga一看见他回来了,饭都不吃就直接回房休息了。

明明那天的接吻oga也没有躲开,为什么都是自己的错?他感到委屈,也跟着食欲不振,没什么胃口了。再也无法忍耐下去的alpha随便扒拉几口饭就赶紧上楼去找对方对质,结果发现弗雷德里克一进房间就待在浴室里不肯出来,中间他担心oga是不是昏倒在浴缸里,还派佣人还去敲了一次门,结果只听见里面的弗雷德里克惊慌失措的让佣人别管他,就再也没了消息。

呵,为了躲开自己,都已经不惜一直躲在浴室里了吗。

无奈,奥尔菲斯只能换完睡衣上床躺好等待oga出来,却等了半天也不见有动静。

也不知道他怎么能洗这么久……alpha望着灯火通明的浴室感到犹豫。他想把弗雷德里克叫出来说清楚,对方却根本理都不理他,他自己也不敢硬闯,因为他知道只要自己敢闯进去,百分百会擦枪走火。

于是他只能叹了口气,翻了个身装睡。只要里面的oga以为他睡了,估计就会出来了。于是他合上眼小歇一会儿,实际上一直有在留意浴室那边的动向。

大概又过了一会,浴室的门才被打开,弗雷德里克慢慢走了出来,他听见oga逐渐走进,爬上床铺,床垫往下凹陷了一下。奥尔菲斯刚想翻个身爬起来质问对方为什么一直躲着他,就感觉到有一只微凉的手摸上了他的腰腹。

奥尔菲斯猛地睁开眼转过身来,发现面色潮红的弗雷德里克支在了他身上,oga披散着头发,散发着浓郁的雪松香味,穿着那件半透不透的衬衣,奥尔菲斯只消一眼就一览无遗了对方的身体,被oga裸露在外的一双长腿和胸前顶起布料的两粒粉红晃得眼晕,他顿时感觉燥热难耐,口渴的厉害,下半身起了反应,赶紧移开了视线。

弗雷德里克里面什么也没有穿,外面却套了一件什么也遮不住的衬衣,这种半露不露的模样简直比全裸还要色情。这是在干什么?这回应该不是自己误会了吧,这就是在勾引他。

“咳……弗雷德,这不合适吧。”

虽然医生说怀孕的中间四个月可以行房事,但谨慎的奥尔菲斯却还是想要尽量避免,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他对自己没什么信心,太了解自己时常暴涨的施虐欲对孕妇来讲有多么危险了,担心自己失控起来没轻没重把人顶坏了。

所以这回轮到alpha扭捏起来,他手忙脚乱想把趴在他身上的弗雷德里克扒下来,手却在碰到oga柔软的身躯时触电般的收了回来。欲望飞涨的现在,他只是摸一下oga的身体都感觉到理智在蒸发,于是只能作罢。

“不行!别闹了,弗雷德里克,赶紧睡觉吧,实在想要的话我可以帮你解决问题,但实战要等到五个月以后再说……”

奥尔菲斯烦躁的躲闪着身上人的爱抚,却没想到对方心意已决,直接闭上眼吻了上来,软舌试探着伸进他嘴里,小心翼翼的一点点在他口腔内探索。

人生头一次,他被别人强吻,却又没法反抗。他想推开弗雷德里克,想拒绝这个吻,却又不敢使劲,生怕一下把人弄伤了。对方仗着自己怀有身孕,反而肆无忌惮的在他身上乱摸乱碰,甚至大胆地把手伸进他的裤子里,想要手动撸硬他,但在发现alpha已经硬了却还是坚持不碰自己后,oga陷入了短暂的迷茫。

“你闹够了?好了,弗雷德里克,快睡吧。

alpha见对方呆滞在原地没了动作,以为弗雷德里克终于放弃了,悲哀的打算起身去厕所自己解决一下,却发现弗雷德里克若有所思般紧盯着他抬头的下体,像是下定决心般,突然趴在了他的两腿间,对准那根硬到发紫的东西,颤抖着舔了一口。

这回轮到奥尔菲斯发出一声惊喘,他反倒被吓到了。

“你这是在干什么……”

他知道弗雷德里克有股执着的自尊心,所以从未勉强过对方非要为他如此过。但是今天这是怎么回事?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弗雷德里克依旧不回答他的问题,红着脸一个劲的舔舐柱身,他一再追问,oga像是逃避回答他的问题那样,张开小巧的嘴,对准了头部,慢慢含了上去,弗雷德里克想要把他整根吃进去,却忽略了自己的嘴比较小,根本塞不进去如此体积的巨物,只能尽量张大嘴,不让牙齿磕碰到柱身,一点点吃,却直到龟头捅到喉咙,还有一截怎么也吃不进去了。

“唔……”

oga趴在他两腿间努力吞咽他的性器,,脸上的表情带着几分羞耻,眼角红红的,嘴张到最大,却怎么也吃不下的模样实在诱人。加上口腔内部的柔软内壁紧密水润的贴合他的柱身,软舌生疏讨好的舔舐剐蹭,咽喉处欲拒还迎般躲闪着他的顶端,使他感到舒适,温暖。奥尔菲斯鬼使神差般伸出手,按住弗雷德里克的后脑勺,一个深挺,把阴茎捅进oga的喉咙里,终于把整根完整插进了对方的嘴里。

拉丝的透明水液滴滴答答从oga嘴角流淌下来,他浑身颤抖着流下眼泪,喉管剧烈收缩,吸的alpha爽到发疯,他按住弗雷德里克的后脑勺尽情在对方的嘴里抽插顶弄,想到不可一世高冷如月般的美人此时正在为他口交,卖力吞咽吮吸他的性器,自愿把头埋进他的双腿之间,他的男性自尊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但弗雷德里克却受不了了,oa颤抖着面露痛苦之色,于是心疼他的奥尔菲斯放下继续在口腔里深顶的欲望,赶紧把自己抽了出来。

“呕……”

口腔重新恢复自由的弗雷德里克趴在床上剧烈干呕起来,疯狂咳嗽着,嘴角淌下了晶亮透明的银丝。

经过这一折腾,alpha的欲望非但没有减轻,反而愈演愈烈。奥尔菲斯饱含深情的搂过了弗雷德里克,与他交换了一个深吻。

“弗雷德里克……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别怪我……”

他怀里的oga颤抖了一下,随即放松身体,默许了一般,对他张开了大腿,露出了早已被仔细扩张开拓好,水润红艳的肉穴,里面的细嫩的软肉和紧致的内壁都如同盛开的花蕊那般一张一合,往外一股一股吐着淫水,讨好渴求着alpha的进入。

这谁忍的住啊,奥尔菲斯感到一阵头晕目眩,他几乎要克制不住自己立刻给弗雷德里克戴上项圈,以后入的姿势像骑马那样拽着项圈狠狠肏入那浪荡的穴,奸的oga为他发出一声声色情的娇喘。但对方隆起的腹部却时刻提醒着他必须克制,冷静,要照顾对方的身孕,千万不能过火。

短暂思考过后,alpha选择了一个对腹中胎儿压迫感最小的姿势。他托住了对方的屁股,把弗雷德里克的脆弱敏感的穴对准他的阴茎,一点点让oga坐了下来,二人好不容易结合在一起,奥尔菲斯却没了下一步动作。

他不敢动了,因为真正进入了弗雷德里克后,感受到对方身体内部是如此柔软水嫩后,害怕伤害到oga的恐惧让他不敢进行下一步行动,于是不尴不尬卡在了这里。

“唉……”

他听见坐在腿上的人轻叹了一口气,随即自己捂着着肚子,扶着腰,小心翼翼的自己慢慢在alpha的性器上坐起又坐下,刚一个来回,只是被坚硬的柱身剐蹭,就刺激的o紧闭双眼,腰酸腿软,明明腿根在止不住的颤抖,还是一次又一次坚持了下去。

“呃……啊……哈……”

oga每坐下去一次就会发出一声难耐动情的呻吟,每抬起臀部一次,都能看见二人相连之处带出色情的银丝,胸脯和大腿软肉也随着主人的运动轻轻晃动……

“啊!”

本来这副身躯就因为怀孕而异常沉重,容易疲惫和劳累,所以弗雷德里克仅仅坚持了一小会儿,就因为体力不支,在一次试图坐起时腿软,在体内还含着阴茎的情况下一屁股摔倒在了奥尔菲斯身上,却顾及身孕,连摔都只敢侧着身体摔,让肉棍侧入,擦着生殖腔紧闭的口划到了一边。

“哈,哈,哈……”

这一下真的十分危险,但凡弗雷德里克没在最后一刻侧过身体,要是让阴茎直接捅进生殖腔,这一胎估计就已经没了。想到这里,恐惧使oga开始发抖,开始怀疑自己的选择是否正确,要不要在出事之前停止。

弗雷德里克这边已经开始七上八下的打起了退堂鼓,但奥尔菲斯这边却已经被完全点着了欲火,一发不可收拾了。

这不能怪他,但凡谁看见这色情香艳的一幕都会把持不住的。alpha感到了难以言表的幸福,他蓄谋已久、心心念念想要据为己有的美人不仅肉体怀上了他的孩子,现在心都已经彻底属于他了。怀着孕大着肚子如此不便,居然都在渴求着与他欢爱,还愿意放下骄傲的身段低下头颅讨好他吞咽他的性器,这如果不是因为深爱着他,爱他爱到不能自拔,还能是因为什么?

想到这里,他再也压抑不住施虐欲,伸手扯开了oga胸前衬衣的扣子,露出了主人随着动作摇晃的雪白胸脯,然后,没有任何怜惜地双手覆盖了上去尽情揉捏。

那里因为主人身怀有孕,在激素的影响下变得涨大柔软了,不过因为生理性别是男人,加上弗雷德里克久经锻炼,所以他的胸脯并涨大到没有像女人的乳房那样垂坠下来,但仍不妨碍揉上去的手感软的一塌糊涂又紧致有弹性,别有一番趣味。

“呃!”

弗雷德里克皱起了眉,明明孩子都有了,他还是会膈应自己被当成女人一样被揉胸,向后躲闪着,却被alpha叼住其中一边的乳头,如同婴儿吃奶那样吮吸起来,吃的津津有味。

“不,我不要这样,这样好奇怪……”

奥尔菲斯一手尽情蹂砺着柔软的乳肉,嘴上叼着奶香的乳粒,如愿听见oga上下两张嘴都惊慌失措起来,上面的惊喘连连,下面的则绞紧了他。

弗雷德里克用手去捶他的背,去打他的头,但都没有用,依旧阻止不了他嘴上的啃食的动作,于是为了躲避他的纠缠,oa的腰肢柔软的向后倒去,形成了一道拱桥般的曲线。

“别这样……别……我不喜欢……奥尔菲斯,快停下……”

oga用带着哭腔的声音祈求他,但色欲熏心的alpha已经听不进去了,他甚至忘记要照顾对方的身孕,居然顺着oga向后躺躲避的动作干脆把人压在床上,拖住他的屁股,下身毫无怜惜的放肆的尽情抽插起来。

“奥尔菲斯……呃……哈……你疯了吗?孩子……呃……不要……”

体内的性器数次剐蹭顶弄在oga生殖腔的柔嫩小口上,那孕育生命、紧闭的门扉里面藏着是他们两人水乳交融结合在一起爱的结晶,alpha是那么期盼这个小生命的到来,是那么期望重新拥有一个血缘相连的家人,却又在这里,因为被欲望冲昏了头脑,即将亲手毁了他。

弗雷德里克意识到他已经失控,惊恐的推搡身上的alpha,屁股摩擦着向后躲闪,出言提醒对方顾及他的身孕,但可惜无堪大用。奥尔菲斯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所有的温柔体贴都化作刀剑锋芒,五个月的隐忍和情愫全数化作利刃捅进了弗雷德里克的柔软细嫩的穴内,捅的他是欲生欲死,一边空虚了五个月的身体终于被满足而感到快乐,一边又扶住自己的腰,捂着肚子,害怕alpha进的太深,捅开生殖腔而流产。

“弗雷德里克……你之前问我乔治去哪了……”

奥尔菲斯压在他身上抽插的动作没有停止,直勾勾地望着他看着他,脸上是露骨的占有欲和病态的爱意。

“那个渣滓……听说了你被我收入囊下,居然敢舔着脸跑过来,叫我把你给他玩玩儿……”

“你已经是我的了……成为了我的妻子,怀上了我的孩子,我怎么能容忍有人继续觊觎你、意淫你?他在我面前大谈特谈要怎么肏你,说用什么手段能让你露出更失态更色情的一面,说早就想上你早就想要了你……我怎么能忍?无法忍受!”

弗雷德里克看着狰狞面目alpha不禁感到恐惧,面露惊恐之色,但对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情绪亢奋的大笑起来。

“我把那些得了重病性病的人用各种渠道各种方法推到了他身边,不止一个,不止两个,反正他平日就喜好滥交,睡过的人数不胜数,连他自己都记不清。他的老子再怎么查也查不到我头上,哈哈,现在那个渣滓身染性病,只能半死不活的困在医院里。真可惜,要不是我还需要那两个该死的老头,不能跟他们翻脸,我早就杀了这个败类了……”

好可怕……奥尔菲斯真是个疯子,那靠山如云的官三代,中将级别的军官被乔治冲撞惹怒都只能忍气吞声的避让,结果他一出手就是害他染上性病,变得半死不活……奥尔菲斯,还有什么人是你不敢动的?

如果我有一天终于惹怒了他,那他又会如何对付我呢?

不,不……

弗雷德里克强迫自己在alpha恩威并施的性爱和威压中重新振作起来。

他不能在这里沉溺于性爱……他不能在这里因为流产倒下……他不能……不能……就算会激怒奥尔菲斯,就算会落得一个凄惨的下场,他也必须……

“不要!!”

弗雷德里克发出了一声歇斯底里的惨叫声,终于惊醒了奥尔菲斯,让失了智的alpha恢复了清醒。

“喔,弗雷德里克……我干了什么?不……”

终于清醒下来的奥尔菲斯一脸茫然的捂着头,看着身下虚弱的捂着肚子,被汗水打湿,碎发黏在额头上,胸口的衬衣扣子全部扯开,露出满是手印和牙印的乳粒和胸部,敞开的大腿微微颤抖,露出的肉穴已经被他肏到糜烂,可怜兮兮的吐着红艳的软肉,流淌出带着泡沫的淫水,内部已经被完全捅开。现在因为离开了支撑物而空虚的收缩着。

“你……你差点就……”

差点就杀了这个孩子。

这是事实,失控的alpha就差一点害他流产了。但弗雷德里克说不出口,他知道奥尔菲斯有多么想要这个孩子,也是他自己勾引在先,逼的一直在隐忍的alpha失控。

“算了……别自责……哈……哈……我有点累……奥尔菲斯……我要去洗澡……”

弗雷德里克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下床去清洗后穴和口腔,却不想刚爬起来一点就被奥尔菲斯重新扑倒在了床上。

alpha像没有安全感的小孩子那样,把oga紧紧搂在怀里,头埋进了他的颈窝里。

“你怎么了?”

也只有这种时候,他才会记起alpha年纪比他要小,明明平时总是一副老谋深算、精明老成的形象,却又会像现在这样抱着他黏着他。

“对不起。”

别道歉啊。

弗雷德里克顿时感到头痛,被奥尔菲斯突如其来的软弱搞得不知所措。

刚才还像个疯子一样癫狂的发疯,现在却又可怜兮兮的抱着他不撒手。

“……那个,其实是我先……勾引你的,是我在你明确拒绝的情况下仍然要求继续的,你不要自责……”

他伸出手想拍一拍alpha的背,但刚伸出的手因为对方发自肺腑的话给打断了,悬停在半空中不知该不该放下。

“我在这个世界上早已没有任何家人了,但是,如果现在这个孩子出生,就等于是新的家人来到了我身边。弗雷德里克……我已经独自一人太久了,除了仇恨我一无所有,谢谢你来到我身边,等到你生下这个孩子,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强烈的愧疚感油然而生,弗雷德里克悬在半空中的手迟迟没有落下。

他想说什么,又迟疑着不敢说出来。

男人硬邦邦的东西还抵着他的腿根,而且没有一点软化的迹象。

奥尔菲斯不得不从他身上爬起来,打算独自进浴室里解决一下生理问题。而愧疚的弗雷德里克犹豫了一会儿,最终选择也跟了进去,于是两人在浴室里又大闹了一番,试了好几种办法,最后是让oga用细嫩的腿肉夹着,才成功帮alpha解脱的。最后,他们一起泡在浴缸里洗澡,体力不支的弗雷德里克洗到一半就困到睁不开眼了,躺在奥尔菲斯怀里耷拉着脑袋睡着了。

奥尔菲斯深感幸福的吻了一下爱人的唇,他感觉现在的他们才终于像是一对恩爱的夫妻了。alpha清洗干净彼此的身体,就抱着熟睡的oga回房休息了。

明天他打算请一天假,留在家里好好陪陪自己的爱人。看着身心都已经属于自己的弗雷德里克毫无防备的睡颜,他也心满意足的把人搂进自己怀里,合上了眼。

他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很长、闪着白光、有着温暖幸福回忆的梦。

他想起了十二岁之前的记忆,那时战争还没有摧毁他的家,德罗斯夫妇和爱丽丝也都还活着,他们一家四口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就算外面的世界不够美好,战火纷飞,飞机和导弹的声音经常在深夜里发出划破夜空的声响,报纸上会带来远方的哀报,但只要一家人彼此陪伴在一起,他就不会害怕。

只要这个孩子降世,重新成为他的家人,他似乎就终于又能触碰到一点过去美满生活的碎片了,就能重新感受到温暖与幸福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了……

“唔……”

他感觉到怀里的人发出了不舒服的声音,紧接着毫无留恋的从他怀里抽身出来。

身为在战场上饱经沧桑的军人,奥尔菲斯睡觉从来都是半梦半醒的,甚至就算是在绝对安全的环境下他也睡不踏实,总是敏锐的察觉周边的一切声响,稍微一点不合常理的声音就能惊醒他。

弗雷德里克这么快就醒了?哦,他记起来了,怀孕到了中期,胎儿已经开始压迫内脏,导致孕妇尿频。过去的数个夜晚,他都能听见oga困得不行,却还是迷迷糊糊爬起来上厕所的声响。

“啪、啪、啪……”

这是光脚踩在地板上的声音,看来他着急的连鞋都没穿。

奥尔菲斯本能的想要睁开眼,监视弗雷德里克一直到人回来,但是他们才刚刚折腾过一番,oga应该没有多余的体力逃跑了,而且他现在还会不会跑也要划上一个问号。

既然没事,那他就不管了。奥尔菲斯不再去在意起夜的oga制造出来的声响。他刚放任自己卸下防备,难得陷入深层睡眠,呼呼大睡了过去,就听见了一声可怕的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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