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三(1 / 2)
程迢抱着小狐狸,面无表情地走着。
昭昭走在他身边,不时探头打量小狐狸。
狐狸洗干净后,毛色雪白,很是少见。
昭昭想摸摸它。
可狐狸不让。
昭昭有些不解:“程迢,他怎么只喜欢你?”
程迢想了想,他也不知道。
于是他很认真地解释:“我也不明白。”
程迢低头,对着小狐狸也是认真说道:“你不要只喜欢我。”
昭昭笑道:“狐狸又听不懂人话!”
然而这时,狐狸说话了。
二人都是一惊。
狐狸说:“我不是狐狸,我是人。”
他蹭了蹭程迢的手掌。
这事还要从许多天前说起。
狐狸舔着程迢的手掌,慢慢说着自己失足落进游乐园中的深坑,醒来便是狐狸了,他还说,原先他与程迢认识。
程迢明显没有反应过来。
昭昭挑眉问道:“你与程迢认识?我也不记得他与别的谁认识?”
狐狸用哭腔说道:“我叫皎皎。”
昭昭转头问程迢。
程迢想了想,不确定地回答:“也许?”
其实是认识的。
不过不是同学,而是网友。
程迢想到,这其中也有关于昭昭的因果。
因为去打那个网游,是昭昭想的。
那天昭昭困了,便趴在他肩膀上睡,程迢开着两个人的账号下副本刷材料。
夜很深,昭昭醒之前,一个名叫皎皎的账号来加程迢,问他是不是代练。
程迢说不是。
可是皎皎还是缠着要和他一起下副本。
理由是程迢聊天时多说了一个不好。
程迢现在想起来,也没有觉得有多大联系。
昭昭却是眼中含笑看着程迢:“原来你们还有这样的渊源。”
程迢看了看昭昭,觉得有些不明所以。
昭昭说道:“以为不让我摸,我就会生气了?才不!”
程迢嗯了声。
小狐狸扬起头,还是缩在程迢的怀里,打量着他们二人。
程迢说道:“你收到的唯一一封情书,去年。我也没生气。”
昭昭自己都忘记了这回事,现在程迢提起来,他很是迷茫。
昭昭叹气:“那我们都没生气。”
程迢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昭昭和程迢住在一块,睡也睡在一块。
校外的公寓是他们共同偷摸着租下的。
昭昭说着生气,却陪着程迢把小狐狸的住处布置好了。
夜里二人依偎着,坐在电视前,情浓意浓。
昭昭起了坏心思,要逗逗程迢,作势要亲他。
程迢不躲。
小狐狸见状却冲过来,挡在了二人之间。
昭昭没了兴致,程迢拎着狐狸的后爪将它关进了窝里。
狐狸一边挣扎一边叫道:“我是人,不是狐狸!”
昭昭环抱着双臂,笑道:“是人就更讨厌了。”
小狐狸趴在笼子里,郁闷想到,如果早知道如此,他就不会选择变成一只狐狸来接近程迢了。
——
长乐跪趴在地毯上,被顶撞地不住前晃。
铭阳进入得极深。
长乐咬着下唇,无奈哭叫:“进去进去子宫内射、会怀孕的呀!”
铭阳停下动作,淡淡说道:“你这般禁欲的人,想必是不会要孩子的。”
长乐喘息回答:“你你不是也不想要”
铭阳垂下眼眸,嗯了声。
他将长乐抱起来。
扔到了床上。
长乐趴在枕巾间,以为结束,困倦着要睡去。
却被抓住了脚踝,猛地拖过去。
器物撞进了最深处。
长乐被肏得翻起白眼。
就这后入的最深姿势,铭阳内射进了他的子宫。
铭阳淡淡说道:“我要内射你,你可以吃药。”
长乐不停呜咽着,被内射得腿脚都抽搐起来。
缓过来后他伸出手,问铭阳要药。
铭阳说没有。
长乐叹了口气,他颤颤巍巍地扶着墙才站起来。
股间精液顺着腿根滑落许多。
铭阳挑眉看他:“你去干什么,哥。”
长乐说道:“买药。”
铭阳将他拉回来:“不许去。”
长乐被铭阳搂在怀里,他像小时候一样安慰地拍着铭阳的后背。
尽管铭阳现在已经比他高许多了。
“好啦,那我不去。”
铭阳很满意,低头咬住他露出的乳尖。
长乐仰头溢出几声哭泣,感觉到铭阳的手掌还在腿根胡乱摸着。
“还!还来吗”
铭阳的手指极快地揉住他的阴蒂,捏起来,拉扯成变形。
长乐眼中失神。
阴蒂又被狠狠按进肉埠中。
铭阳松手。
长乐抽搐起来,乳尖喷出大股奶水。
铭阳吮吸着他的乳房,舔去渗出的奶水。
长乐瘫软在铭阳怀里,女穴仿佛失禁般喷出淫水和精液。
铭阳喝了他的奶水,觉得很好:“睡了。”
长乐以为他折腾完了,嗯了声。
谁知道这时铭阳的阳具又插进来了。
他要埋在长乐的身体里睡。
——
翌日一早,无数电话声将长乐吵醒。
这时他还迷迷糊糊地坐在铭阳身上,自己还没怎么醒就被握着腰摇起屁股替养弟解决晨勃问题。
还是长乐这一次离开太久的缘故。
铭阳的阳根粗大也长,偏偏又很持久。
电话响起时长乐一惊,伸手去拿过来的时候,猛地坐到了最深处。
腰都软了。
他含着泪看来电者,是栾锦。
长乐喘息道:“铭阳,你先停停。”
铭阳淡淡说道:“不好。”
“我就喜欢看你难堪。”
长乐无奈,接起电话:“怎么了?”
栾锦哭着说铭阳没有回家。
铭阳当然不可能回家。
因为长乐还骑在他的身上,准确的说,骑在他的性器上。
长乐很是愧疚:“他!他很快回来!呜!”
手机摔到地上。
长乐被压到床柜上。
又是内射了一次。
做完后,铭阳将自己拔出去,长乐还失神地坐在床柜上。
满溢的精液从女穴里喷出来。
铭阳穿好衣服,他还是失神着。
铭阳过去,他抱起长乐。
长乐环住他的脖颈,呜咽道:“要要怀孕了”
铭阳心情很好:“嗯。你说过若是生孩子,你奶水会多。”
长乐很迷茫地看着他。
铭阳于是不说这些那人不懂的话。
门板却在这时被人敲得砰砰响。
外面是元洛冰的声音。
大概是查到了铭阳和人偷情,找上门来捉奸了。
铭阳去开门。
元洛冰见他,嚣张的气势顷刻散去。
他要去挽铭阳的手臂,被躲开了。
铭阳的态度很冷淡:“来做什么?”
元洛冰委屈道:“你承诺过我——”
铭阳打断道:“什么?”
他一贯不喜欢讲道理,对于清早就找上门来的人更不想讲道理。
元洛冰一时气急,他怒瞪着铭阳:“你又找了谁!我查过了,栾锦那人还在家中。”
其实元洛冰也想问,铭阳到底与多少人有染。
铭阳淡淡说道:“与你无关。”
元洛冰不肯让他关门,硬是往门缝里看了一眼。
一个熟悉的身影。
元洛冰顿时怔住,他的嗓音都尖锐起来:“是长乐?你和他?”
铭阳说道:“嗯?”
元洛冰想要说些什么,也可能更多的是想骂些什么,比如负心汉,比如不要脸的之类的话,只是在这些话骂出口之前,门就被嘭地关上。
话语也被截断。
长乐在穿衣服。
铭阳等着他。
果然等长乐穿好,那人就招手唤他过来。
铭阳坐在长乐身边。
长乐转过身,铭阳将领带递给他。
长乐凑过来,他很小心地给养弟系着领带,像从前每一次那般。
铭阳低头,等长乐系好领带,他便揽住了长乐。
长乐抬头,很是主动地亲上了他的嘴唇。
铭阳垂下眼眸。
长乐笑道:“你长得好看,招蜂惹蝶的。”
“那疯子我叫你别去招惹,上次他险些打了栾锦,这次又找上门来”
铭阳说道:“又不是我的错。”
长乐愣了愣,叹了口气:“我没说是你的错。”
铭阳冷淡说道:“你操心自己够了,别总来操心我。”
长乐闷闷说道:“我知道了。”
他的声音有些干涩。
铭阳嘴唇微动,而后又想起了以前:“若不是你早叫我和栾锦结婚,也不至于如此。”
长乐说道:“可栾家对你不错”
铭阳挑眉,冷笑道:“不错到你在婚事前夜教我怎么做吗?”
长乐哑口无言。
他叹了口气。
铭阳抓住了他的手掌。
铭阳说道:“我等会送你。”
长乐点头说好。
片刻后他把长乐送去了学校,铭阳又开车回家,一来二去,便将买药的事情忘在脑后。
区别是长乐是真的忘记,铭阳是故意的。
开门时铭阳便看见栾锦坐在一楼大厅,抹着眼泪。
铭阳将长乐的行李带回来了,他说道:“我哥回来住。”
栾锦一样很惊讶,上前想要攀谈。
实际上,他很少见到铭阳了。
然而铭阳避开了他。
长乐教的语文。
他脾气软,说话声音轻柔,但教学风格却别有风格,又是很有名气的教师,所以倒是很受欢迎。
这届仍是高三生。
余欢欢在课前就来办公室找他。
长乐微笑着和自己的学生交谈,也是抱着书本去教室。
余欢欢忽然问起来昨天接走老师的人是谁。
长乐疑惑地嗯了声。
他转过头,打量着余欢欢稚气的脸。
余欢欢留了一级,年龄比同班的人都大,也已经成年。
只是在长乐眼里还是小孩子,尤其是养弟之前已经许多次让长乐身边的学生动心,然后抛弃,最后那些人都没有能在铭阳心中留下印记,被当成铭阳讽刺长乐的趣事。
长乐叹了口气,旁敲侧击询问余欢欢的想法。
余欢欢支支吾吾说不出声。
长乐摸了摸余欢欢的脑袋,说道:“好好学习。那人薄情,也有了家室。”
余欢欢点头,似懂非懂。
教室到了。
长乐走上去讲台,他的声音还有些干涩。
程迢和昭昭坐在后排。
昭昭还是睡迷糊着。
程迢很认真地做着笔记,顺便给昭昭也记了些。
昭昭今天本又不想来,可程迢坚持,于是他来陪程迢了。
谁料课堂上了半途,昭昭从梦中惊醒。
他拉着程迢,很是急切地说道:“我梦见你跟一只狐狸跑了!”
声音很响。
几乎全班能够听见。
然而程迢并没有想过丢不丢脸的事情,他很奇怪地嗯了一声。
昭昭为什么会觉得他会喜欢上一只狐狸?
昭昭说道:“我梦见你为了狐狸打碎了我送给你的剑!狐狸还拿着剑要打我替你报仇!”
程迢摸了摸昭昭的头,说道:“不会。”
他又想起来:“你没送过我剑。”
昭昭也很是奇怪地回应道:“我又不会铸剑。”
好像鸡同鸭讲,牛头不对马嘴。
长乐敲了敲黑板。
于是教室安静下来。
昭昭和程迢被请了出去。
其实本来也不用这样。
只是老校长昨天瞧见了昭昭犯事,今天也刻意蹲在教室后抓人,正巧碰上了。
程迢和昭昭站在教室外。
昭昭的桃花眼眨巴着,他靠在程迢的肩膀。
程迢想了想,他低头看着昭昭:“送我一把剑。”
理直气壮。
昭昭回答:“不要。”
程迢心想,从前都是他对别人说不要,这是第一次昭昭对他说不要。
程迢也说:“不行。”
昭昭说道:“可是梦里你把剑弄碎了。”
程迢说道:“梦都是相反的。”
三个月过去。
程迢的生日到了。
也是昭昭的生日。
程迢性格虽然冷淡,但是因为那张好看的脸,有许多追求者。
可到了生日那天,他谁也没有叫来,和昭昭两个人在公寓中。
生日蛋糕也是定制的,上面画了两个相拥的小人。
程迢指着其中一个,对昭昭说:“这是你。”
昭昭好奇地看着,摸着怀中不情不愿的小狐狸:“那另一个是你啦,程迢!”
程迢点了点头。
昭昭笑起来,他贴近程迢,亲了下他的脸颊。
程迢淡淡问道:“我的礼物?”
昭昭将狐狸放下。
皎皎自识无趣,从昭昭的怀里跳下,主动钻进了狐狸的窝里。
昭昭说道:“我准备好了。”
程迢静静地看着他。
但是昭昭却拿出了剑模样的吊坠。
“是我铸的,算啦,也不是。”
他将银饰吊坠给程迢戴上了。
程迢还有些愣住,他强调:“我要你。”
昭昭也呆住:“嗯?”
昭昭凑近去,他碰了碰程迢的嘴唇:“是这样吗?”
程迢握住他的腰身,将他按在沙发上。
昭昭怀疑道:“要我?”
“嗯。”
昭昭叹了口气。
客厅的灯灭掉了。
狐狸应该是不会有人的情感的。
可谁叫皎皎是一只人变成的狐狸。
狐狸在发愁。
小狐狸蜷缩在窝里,掉着眼泪,假装没有听见从客厅一路延到卧室的暧昧喘息。
——
栾锦也在发愁。
作为丈夫,铭阳很少回这栋别墅。
栾锦想要诉苦,可是金钱上的待遇他并不缺,然而更多就没有了。
丈夫在外的情人总是三番五次地上门耍泼逼宫。
而丈夫的养兄回来后,与丈夫住在同房,栾锦也不能多言。
直到那天元洛冰找上门来,栾锦才知晓真相。
去见面时,栾锦见到的并不止元洛冰一人。
还有一个和丈夫长相很是相似,却偏偏更加女气的青年。
一开始只有元洛冰说,他告诉栾锦:“铭阳和长乐搞在一起了。”
是个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的答案。
“长乐还怀孕了。”
元洛冰很是气恼,他捏着杯子的手掌不住颤抖:“铭阳不说,是我……自己查到的。”
栾锦一惊,随即他又感到悲哀——常年见不到铭阳的他,知道这些,又有何用?
这时,坐在元洛冰身边的那个青年咳嗽一声,将一张支票放在桌上,用手指按着送过来。
清歌说道:“所以,我想要你去毁掉那个人。”
栾锦看着支票,又看着清歌,支支吾吾道:“……不,我不能。他对我很好,而且,铭阳对他也很好……我做了,会出事。”
清歌挑眉说道:“他抢了你丈夫,你不生气?”
栾锦心想,他生气,可铭阳那种人,谁又能留住?
清歌说道:“他抢走了我的哥哥,我也恨他。所以,我们可以合作。”
“据我所知,哥哥和那个人吵架了,因为那个孩子。”
一句话,轻飘飘地落进栾锦口中,像是去除了他所有顾虑。
栾锦听了计划,走了。
清歌抿了茶,看向手表,接下来需要的仅是等待。
——
一个月后,长乐果然出事。
栾锦带着长乐勾引自己丈夫的证据去了长乐所在的学校。
铭阳也许知道,只是他没有出手。
他看着那个人名声倒台,被逼得放弃热爱的职业,然后也不寻求他的庇护,而是独自要走。
长乐这一走,应该也不会回来。
铭阳不同意。
于是他找过去。
长乐正在看检查单。
孩子没了。
长乐却是松了口气。
铭阳过去时,他没有气恼,也没有悲伤,只是轻轻叹气。
铭阳说道:“我离婚了。”
长乐惊讶:“为什么?的确是我对不起你们。”
铭阳握住他的手掌:“你要去哪?”
长乐苦笑:“我也不知道。有人告诉我,不管我去哪都会找上我啦,所以去哪都一样。”
铭阳说道:“我跟你走。”
长乐眼神微变,最终他长叹一口气,说好。
一颗嫩芽能长成一株草,也能长成树苗。
铭阳看着魂魄唤出来的青衫少年,却微微皱眉。
他已经带着少年从取宝物的险恶之地归来,又寻了宇宙间的一处秘境,随手便是开天辟地造出了一方桃园秘境。
铭阳牵着少年的手带他进去。
少年似乎还有些记忆,边打量着铭阳的样貌,边言笑晏晏:“我叫长乐,你叫什么?”
铭阳说道:“师弟。”
长乐很是好奇:“师弟?哪有人叫师弟这种名字的。”
铭阳其实很没有耐心,这时候却说:“我说,你要叫我师弟。”
长乐踮起脚也碰不到他的肩膀,有些委屈地说道:“你分明比我大上许多,又怎么要我叫你师弟?”
铭阳心想,确实是,他淡淡说道:“那你叫我师兄?”
长乐说道:“好的,师兄。”
铭阳听着他这般称呼自己,不知为何却忽然笑起来。
这一笑,秘境的所有花都盛开了,一瞬间花香怡然。
长乐笑道:“我已经有位师弟啦,现在你是我师兄了,那也做了我师弟的大师兄了!”
铭阳不笑了。
长乐在花间转圈,他颇有兴趣地踮着脚摘一朵朵花,看起来很是活泼。
铭阳却想到,当年长乐带着自己的时候,可没有过这般轻松活泼的模样,虽然那人总是会笑着,可也没有如今这样开心过。
长乐在弄花,时间久了,铭阳却不乐意,他抬起手。
长乐面前的花苞就飘起来,飞到了铭阳的手中。
铭阳伸出手,抓住。
长乐寻着花苞飘过来的方向也找过来,猝不及防地被脚下的树枝绊倒。
他扑进了铭阳的怀中。
像是扑花的蝴蝶。
蝴蝶当然是喜欢扑花的,就像猫喜欢扑人一般。
长乐攀着铭阳的肩膀缓缓起身,回头看。
他被绊倒的地方,哪有什么树枝?
长乐很是奇怪,他想从铭阳怀里挣开,去研究下那处位置,可是铭阳的手掌将他抓得极稳。
好似钢铁桎梏,长乐怎么也挣脱不开。
他抬起头,看见从来神情都很淡的人挑眉看着自己。
铭阳笑了。
是嘲笑。
长乐回握住铭阳的手掌:“师兄,我要去看看那处,这里怕是不安全。”
铭阳或许是被他逗乐了,轻轻嗯声,说好。
铭阳松手。
长乐走过去,弯腰,蹲在那处查看。
怎么看,也看不出来这处原来有根枯木枝条。可长乐被绊倒时往下瞥,已经瞧见了。
长乐叹气,转头问道:“师兄,那你的名讳是?”
“铭阳。”
长乐笑起来:“我的师弟也叫铭阳!”
“真是巧!”
他这时还年轻,许是没有经历过后世的许多事件,仍有天真笑靥。
铭阳淡淡说道:“嗯,很巧。”
长乐从地上站起,掸去衣物灰尘,他主动过来牵上铭阳的手掌,问道:“师兄,那以后是你教我法术?教我练剑?”
铭阳也说是。
长乐笑得很高兴:“以前太虚宗的外门师父还不许我们学尊者的法术,也不许我们练剑。有师兄在,比以前好多了。”
他亲昵地蹭了蹭铭阳的肩膀。
铭阳看着他,说道:“可以是别的地方。”
长乐有些疑惑:“什么?”
于是铭阳想到,长乐师兄提倡禁欲之说,意图灭人欲,自然也不知道怎么讨好。
铭阳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冷静,但这一切还得是怪长乐。
铭阳随手往空气中探去。
他抓出一本剑谱,丢到了长乐怀里。
长乐手里抱着剑谱,眼睛看着铭阳尊者,眼中好像发光,很是崇拜。
铭阳却是想起来,很久之前。
那时师兄和他才刚入门,纵使测试出来的天赋根骨再好,也得在外门呆上许久。
后来又遭人诬陷挑衅起事,在外门呆得更久。
铭阳的天赋太好,却迟迟不能入内门,遭人嫉恨,外门师父不仅不让他们练剑,更是克扣丹药。
长乐每次都安慰他没事,铭阳也确实觉得没事,没有那些丹药,他照样会修到大乘,可是长乐说过那些话后,却是和那些人争吵。
长乐其实并不会争吵。
也不会打架。
那段时间,铭阳总见他身上伤痕累累,可长乐不让他知道,自己躲在屋内上药。
也是从那时起,铭阳尊者记恨他的长乐师兄总是操心太多。
这种习惯持续了很久,直到现在。
铭阳看着长乐,心想,那人不知道过去的大部分事情,想来是好的。
忽然间,狂风起,花苞被吹刮下。
铭阳转头,看见秘境入口,清歌与银狼找来了。
清歌先是看见他,后来才看见坐在铭阳怀里翻看剑谱的长乐。
一瞬间,清歌心中生出许多情绪。
最多的也是嫉恨。
清歌已经许久不见铭阳尊者。
飞升后,铭阳便抛下了他和银狼,独自离开。
虽然铭阳未说,但是清歌也知道,铭阳尊者离开,起因还是铭阳忘不掉他的师兄。
长乐坐在铭阳怀里,闻言也抬起头看他。
清歌不知道为何,居然有些心虚地移开了视线。
长乐的死并非偶然,清歌也知道哥哥对那人的感情,对那人想做的事情,他自命自己所作的事情不过是在那两人的冲突之间加了把火可是,在哥哥面前,清歌却不想与长乐对视。
铭阳说道:“你们怎么来了?”
清歌说道:“我来找哥哥。”
铭阳蹙起眉,说道:“飞升后我便与你们说,你们暂且离开。”
铭阳的声音冰冷,清歌也听明白哥哥不想让他们打扰,今日所来之事只能作罢。
于是清歌领着银狼要离开,暂且也是在这秘境中寻了一处居所,暂住下来。
铭阳揽着少年长乐,眉头微微舒展。
长乐歪头,看着他们二人离去的方向,似乎是闻到了什么:“他们二人是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