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病的Ala踹一脚就老实了(1 / 2)
一丝缝隙也不留,浓郁的玫瑰香气被特制门尽数关进门内,再泄露不能,只是那残留的一丝香味仿佛沿着陆隶裸露在外的皮肤无孔不入地钻进去,附骨之疽一样黏在气管里。
陆隶单手握住门把手,停滞在门外,面无表情的盯着门板上繁复华丽的花纹看。
而后猛地弯下腰。
【呕——他妈的那个傻*又几把犯病了,好恶心好恶心!我要吐了!】
︿_︿:【别吐!快开屏障!】
潮湿的柑橘气逐渐将底部将陆隶一寸寸覆盖,刚站直了缓了口那股恶心劲儿,面前的门便被倏地从里打开。
出现在门口的是跟陆隶差不多高的年轻男人,一出口便轻佻极了,站着也没正形,他的骨架很瘦,衬衫此刻大敞着露出过于苍白的肌肉。精致的脸同样也毫无血色,与之相对应的还有他被漂染过度的灰发,蒲公英一般乱蓬蓬的。
这纸一般的脸上唯二的色彩是他红艳过头的嘴唇,可在他脸上又显出另一分浓重的病气,还有遗传而来的一对稠绿色眸子,却也灰蒙蒙的好似蒙了一层雾,这个则是因为alpha残缺的视力。
整个人像是被疾病缠身的将死之人,看一眼就觉得晦气——陆隶私下如此评价。
此刻他的舍友更是全然不顾两人中间对抗的信息素,毫不顾忌地直接弯腰过去,扭曲着身体,歪着头用蒙着灰的绿色眼瞳的从下方凝住陆隶的脸,“呦,怎么了我们陆隶,怎么不进来?”
他鲜艳的唇勾出恶劣至极的笑容,“就这么讨厌我的味道?”
浓烈的玫瑰香气在看不见的地方几乎凝成实质的雾,环着陆隶的屏障慢慢吞噬,声音里像是加了致死量糖的玫瑰蛋糕一样甜腻:“那我还真是荣幸。”
陆隶抄着兜站在原地,视线没有落点的放在同样充裕着信息素的室内,任由这alpha侵染他信息素的行为,看起来颇为容忍了对他过度的冒犯。
一个身体并不健全的alpha,这似乎可以解释他过于尖锐癫狂的性格。
但是系统其实有点担心,因为仅按照今天的相处来看这时候宿主应该已经开始跟他逼逼叨叨了。
它其实总觉得它的宿主非比寻常,毕竟也是个alpha,比如这时候可能突然暴起之类的。
︿_︿:【宿主你】
陆隶:【卧槽难道我装得还不好吗?!他怎么知道我私下里偷偷恶心他?!陆隶大人的演技竟然被看穿了?!这个小人他难不成其实也是个天才?我靠了他不会要真实我吧?!】
系统为前几秒前自己的猜测感到羞愧,冷酷道:【是的,宿主的演技实在是太拙劣了,我都看不下去了】
陆隶:【可恶!】
而这边不断凑近的池一砝夸张勾起的唇角陡然落了下来,他看向舍友一向看不出所想的脸,灰绿眼瞳骤缩成一个点。
他从这让alpha窒闷的透不过气的潮湿木制气息里,闻到了一股极为不搭的,散发着求欢意味的oga信息素,甜腻到极点的茶味。
让人作呕。
池一珐的视线精准的落在陆隶校服上那些被不知名的骚浪oga碰过的地方,垂在身旁的手指痉挛似的抽搐两下,被他用拇指狠狠抵住,坚硬的骨骼撞出脆响。
陆隶惊惶了:【卧槽你听到了吗?!他要忍不住了,他果然要真实我!可恶他这种神经病alpha被a讨厌也是理所应当的吧他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_︿:【他手抖得很厉害,估计是太生气了】
果然不出二人所想,就在陆隶缓缓将眼珠挪移到疯癫室友的脸上,刚对上那神经质的瞳孔时,池一砝对他露出一个挑不出的错的完美笑容,轻声道:“你让谁碰了你?”
而后不等他回,便腰腹绷紧用力,猛地窜了过来。
在这速度极快的一刹,陆隶还能看到他苍白的脸上有了很淡的红,不知道是不是被气的,视线向下偏移,对方本来安静放在一侧的手也抬起,作势要抓住他的领口。
看起来再瘦弱的alpha也是alpha,况且池一珐是有名的德恪不能招惹的疯狗alpha之一。
陆隶——陆隶站在原地,长腿一抬,一脚踹中了这犯病alpha的腹部。
两相对冲之下,瘦高alpha光滑苍白的胸腹迅速被这恐怖的力道压得凹陷下一块,其中传出闷闷的骨裂声,破碎短促的音节从池一砝唇中泄出一句,又咳出一口混着血液的涎水,才被他咬牙吞进喉咙。
浑身病气的alpha后退几步倒在门口,捂着剧痛的肚腹,鼻腔里发出沉重的呼吸,但是他苍白的脸上的红色却更重了,眼睛稠绿的发黑,像是快滴出墨来。
糜艳的玫瑰信息素萦绕在他四周,又被倾覆的大雨浇盖,宛如在阴沉沉的下雨天,墓园里的墓碑前摆满了被淋湿了的白玫瑰。
太应景了,跟回光返照似的,这下他看起来真的就要死了。
︿_︿梅开二度:【宿主你】
陆隶转了转手腕:【诶!先别谴责我,这傻*都要上手了,堂堂陆隶大人怎么能站着被打?大a的尊严不容侵犯!】
︿_︿:【嗯,有道理,但是你明明动的是脚,转手腕干嘛?】
当然是为了装逼,笑死,除了堂堂陆隶谁还敢把这傻*踹趴下?
陆隶下颌微微抬起,若无其事的继续抄兜。
从陆隶被通知将要嗝屁到现在已然经历过三场py场景,又到现在他差点把人踹嗝屁,也仅仅不过6个小时而已。
陆隶蹲在地上疑惑:【这寿命是不是太好赚了一点?】
不等系统回答,他又自顾自地膨胀起来:【果然还是因为我他妈就是个天才!】
︿_︿:【不是,你先别自恋】
︿_︿:【救一下啊!】
此刻大片大片颓靡的玫瑰信息素正匍匐涌动在陆隶脚下,空中馥郁的香气几乎浓烈到凝成实质,滴出玫瑰蜜来。
高阶alpha垂危时以肉体为养料所迸发出的能量几乎将这个空间不大的客厅幻化成一成玫瑰花海,红到滴血的花瓣在空中招摇。
而它唯一被邀请的访客此刻却是浑不在意、视如无睹地将目光放空放远,自身潮湿的柑橘气像是忠实的守卫圈住阵地,任凭玫瑰被雨露浇打的如何破碎和湿泞,乃至于被碾进泥土中,都无法侵入分毫。
脚边苍白的alpha灰发萎靡,裸露的胸膛还算平稳地起伏,汗意和红晕却逐渐攀上他的面颊,他稠绿的眼睛一错不错地凝住上方的人,抿下一口一口血味浓郁的唾液。
陆隶肘窝撑在膝上,五指放松的垂下,视线不聚焦地落在有些脏的衬衫边缘,思索:【饿了,一会儿吃什么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