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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X找到结肠口(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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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炽脸上倒也没有失落,但是那根始终硬挺着的大鸡巴倒是一杆入洞。

因为视角问题,薛郁只来得及看见了那根的颜色不是粉色,而是红紫色,一看就是用过了很多的发情狗几把,他更加无法将他与网恋前男友串联起来。

差得太多了,这种程度,也是可以伪造的吗?

不可以吧。

“哈啊!滚……滚出去!”他的手指想要推开压在他身上的薛炽,但薛炽又怎么会让他得逞,他们的呼吸随着距离的靠近融合在一起。

薛郁偏过头,被薛炽抵着耳垂暧昧询问。

“哥哥,说着让我滚出去,实际上,咬得却比之前更紧了。”他的鸡巴进得更深了,但是还剩下大半垂在薛郁的臀瓣上面,装满精液的饱满囊袋一点一点敲打着雪肉,汁液飞溅,是汗液也是二人身上分泌的性液。

“哥哥,我的男朋友,我的婊子荡夫,我的一切。”

红痕在薛郁身上的每个部位都留下了,可是对方却皮糙肉厚,明明都是资本阶级的少爷。

薛郁清楚自己一无是处,而对方却活成了他最向往的模样。

真是不甘心啊。

真是嫉妒。

薛郁咬住唇,尽力不泄露呻吟,免得这狗崽子更兴奋了,修剪得圆润的指甲掐着薛炽的后背,最狠也不过勾得血痕。

他并不懂,这点微弱的刺痛会使生性卑劣的男人更愉悦。

他辛苦地装作自己没有很快乐,隐忍着不喘息。

但是太简单了,薛炽反而一眼看穿他的伪装。

“呼……哥哥,真是太可爱了。”这副不甘心、嫉妒的模样。

还想看见更多。

他令薛炽无限着迷。

谁懂为什么薛炽爱上平凡的亲哥哥,爱就是这般不讲理。

“唔……啊!为什么……为什么还在、还在,变……大了呜啊!”他想要换个扭头的方向,躲避薛炽的靠近的俊脸,但是对方却不许。

霸道蛮横的男人用大手捂住薛郁的下巴,令他快要窒息,却令薛炽的控制欲、摧毁欲都得到满足,但是还不够,他吻住薛郁的唇,不顾对方的推却。

今日发生的一切,都不真实。

和睡奸哥哥,隔着一层墙打视频不同,他真切进入了哥哥的身体。

他在薛郁清醒的时候肏了他。

鸡巴被肠道缠着,这股热度是真实的,哥哥是清醒的。

“因为一想到,我做了哥哥的男朋友,肏进了哥哥的身体……呼……幸福的想要和哥哥一起死掉。”薛郁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不可置信地望着笑容灿烂的薛炽,为什么?就如同他一直不信薛炽喜欢、爱他,于是将他当做一条狗一样轻贱、伤害,即使薛炽从没离开过他,薛郁也不信他始终会留在自己身边。

此刻更不能理解为什么他会说出这样一番话。

分明,薛炽已经拥有了权利地位财富,甚至连皮相都是顶级的。

为什么他会想要死去?还是和自己一起?

很快,他便无法顾及。

“骗你的,哥哥,只要哥哥要我,我就有活下去的意义了。”薛炽说着违背本心的话,肏进一半的鸡巴顺着湿润的肠道进得更深,抽出来插进去,总是会刻意撞到前列腺点,那颗肿大肉色栗子,他看过,很漂亮。

哥哥在睡着的时候,被碰到都会想要跳起来。

很可爱地扭来扭去,腰肢上都会留下印花床单的红痕。

每次清理起来,抹上药膏,薛炽都很不舍,想它们在哥哥的身上停留得更久。

今日,终于不用再遮掩。

“啊啊啊啊啊!!!!薛炽!!!不要!呜啊啊啊啊啊!!!”他果然如同薛炽猜测、忠实记录的那样,像一条不愿意被砧板弄死的活鱼,双手双腿发力,想要离开薛炽。

灵活柔韧的腰肢扭来扭去,浑身雪白又红红的,像条白鱼化身的妖精。

红紫色的大肉棒在肉嘟嘟艳艳的菊洞口抽插出了残影,快得像是奇迹,肠液和腺液,打湿了连接的部位,并且一点不拉地落到了薛郁夜夜入睡的床单上面,自己的气息全都被弄脏了。

爽,太爽了,甚至变成了不可言说的痛苦。

薛郁的脸上是淫荡的色气,蓬勃出现甚至令平淡的面容拥有了奇怪的魅力,薛炽的唇落在他的身上每一处,堵住嘴,堵住在空中飞舞的奶子,甚至下腰抱住薛郁的腰,吻到了臀瓣之上。

前端的尿道棒也被解开,终于解放,那里没有再窝囊地流精,而是像射尿一样,射出了黄白的精尿,床单一塌糊涂,又换了个姿势,像公狗一样干着薛郁的薛炽,还没有射过一次。

对其他人来说过载的快感,却对薛郁薛炽来说刚刚好。

“啊!更多!再肏快一点!……薛炽!重点……啊啊啊啊!!!”他的身体早就不是自己能够掌控的单纯了,淫荡地渴望更多粗暴的欲望。

而薛炽……甘愿为他效劳。

从某方面而言,怎么不算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呢?

“呼…好啊,我会满足哥哥的。”薛炽故意说完就堵住薛郁的嘴唇,他终于不再抗拒,或者说是无法再抗拒……

舌头甚至交缠出了唇齿,在空气中单纯依靠彼此连接,从健康的舌苔到深处的舌根,吻到快要窒息的痒和反胃,隐约的渴望还有推拒。

唾液不分你我的被二人吞下。

身下面的鸡巴也肏到了最深的地方,来来回回总是会让男人磨到前列腺点,肿大的栗子受不了,薛炽也受不了,想要拔出被薛郁禁锢着的唇舌,然后推开他的身体……

太过的快感,但他力气对比薛郁又太小,反而像是欲拒还休。

“慢、慢一点……呃!啊!”他说着说着就喘了起来。

“可是,哥哥真的想要慢一点、轻一点吗?”

混蛋崽子!

薛郁含着泪水的眼睛怒瞪笑得纯良的薛炽。

“你!”他感受到体内的东西转了一个弯,戳到了紧闭的肠肉壁,点点在探索着什么东西,“薛炽!你在干嘛!呃啊!!!你在……你在……呼……啊啊啊!!!那是哪里啊啊啊啊!!!!”

被撞到某个地方时,薛炽的声音开始不稳,这种颤抖来自灵魂,他感觉如果真的被打开那个小口,自己可能真的无法承受,那种莫名的快感,如同触电一般。

直击他的灵魂,他的双眼翻白,还没有操进去呢。

只是被小小的撞击了一下紧闭的结肠口,就已经如此了。

薛郁没多好过,额头青筋暴起。

他的鸡巴被绞得很紧很紧,哥哥的穴本来就很热很美味了,他盯着哥哥的唇瓣,回味起和哥哥的亲吻,这种像是对待灵魂的电击,对他也同样生效。

他爽得不得了,喉结滚动,吞咽下要想吃掉哥哥的欲望。

包着哥哥刚才一直在空中抖动的奶子,狠狠咬下一口,落了一个青紫色的牙印,他的摧毁欲才好一点。

他的声音里带着微小的兴奋颤抖。

“是哥哥的结肠口啊。”

他微笑,乖巧阳光。

手掌却握住亲哥哥的两瓣,举着一次又一次地撞在囊袋上面,粗暴又大力,重重地对着刚才发现的结肠口开始探索。

“哈啊!疯子!疯子!你这个疯子!唔啊啊啊啊!!!”

薛郁感觉自己真的在被打开,与肏进菊穴的轻松,一切都掌控在他手中的自信不同。

他竟然开始恐惧,恐惧这股太过的快感,恐惧结肠被打开,薛炽真的肏进结肠里。

他的手被握住,胸前被男人咬住,嫩白的两团奶子都留下了青紫的牙痕,奶头红肿破皮,被亲弟弟的口水滋润,水光潋滟的眼眸里盈满害怕,薛郁尝试再次挣脱。

“放开!”

结肠口开始还是紧紧闭着的,可薛炽在他害怕的情况下,还是大力蛮横地按着薛郁的腰肢肏。

雪白的身体已经不能看了,娇养的皮肉全都被亲弟弟享用,蜜桃般丰满的臀部多汁地流着水,是性液还是汗液?

“可是哥哥咬得太紧了,我退不出来……”

薛炽在装无辜,他的几把,握住细腰的大掌却嚣张。

“放松,我就退出来,好不好,呼,哥哥。”爽到他都头皮发麻了,薛郁同样汗涔涔,浑身都湿透了,沁了股说不出来的色香,面上是潮红的诱惑。

他靠在亲弟弟的胸肌上,肌肉硬邦邦的,打下去不会让薛炽难受,薛郁忽然凑得很久,主动靠近薛炽,薛炽一僵。

“狗崽子,就算我答应了,你真的又会做到吗?”他不高兴,薛炽的本质就是装作一副大好人的样子,然后做利于他的事情,从小薛郁就看穿了。

当然,薛郁是真小人。

他牙口还是很好,吧唧一口就咬着薛郁的一块腹肌,狠狠地在上面磨牙,虽然没什么用,但是他好受一点。

“骗子。”

薛郁骂他。

“哈哈哈哈!哥哥,你该装作不知道,这样或许我会放过你。”假的,即使哥哥装作不知道,自己也不会放过他的。

违背伦理的亲兄弟上不了天堂。

他们只能到地狱。

薛炽不会放开哥哥的手。

胸口传来奇异的疼痛,比薛郁在他背部留下的微弱痛感更加刺激他的神经,他咧嘴笑,姣好的帅气面容都被破坏,神经质的癫狂展露无疑。

还差一点点。

这个念头同时出现在二人的脑子里面,虽说做爱契合到了极致,但薛郁和薛炽的脑子里面都还算保持着最后的清明。

薛郁是越发想要挣脱,不能被肏进那里面。

他想,仅仅是没有找到结肠口之前,薛炽进进出出用鸡巴磨着肿大的前列腺点,将穴肉都快要肏出白沫,他已经又喷了几次精尿了,现在射无可射。

他很害怕,即使这副身体就像是有性瘾一样,不做到死就还想要,可他、可他害怕了。

他不想,不想像曾经看过的gv主角一样,被操到完全失去意识,沦为性快感的奴隶。

他的穴肉收缩着,将薛炽的那根大得像狗几把的东西夹住,夹得紧紧的,嘴里呜呜咽咽开始喘息,薛炽不就是想看他求饶、叫床吗?那他做了,薛炽是不是应该回报他。

射出来吧,射出来……一切或许就能短暂结束了。

到此刻,薛郁仍然抱着这样天真的想法。

“哥哥,你在讨好我,耍小花招吗?”薛炽的桃花眼,盯着突然主动的哥哥,他的弟弟看狗都深情,但是薛郁却避开了,不应声,只是说。

“哈啊!好舒服啊!……呜啊!被肏得好爽啊!啊啊啊啊!!!……呃啊!!!”薛郁不再咬住唇瓣,水润的红唇张开,高昂的嗯嗯啊啊叫床声,身体夹得更紧,并没有让薛炽射出来。

薛炽只是笑着,过胯的长手一只握住他的胸前两团奶子,一只托住薛郁完完全全被他鸡巴连接在大腿上的屁股,“耍小聪明是没用的,哥哥。”

他的呼吸也确实因为薛郁的举动而变沉重,被爱的人讨好,即使对方不承认,有哪个男人能抗拒?但他的鸡巴头还是狠狠撞击戳弄着那个坚韧的小口。

“闻到了吗哥哥?你的骚水因为我在肏你的结肠口,一直流出来,流到了鸡巴和菊穴外面,哥哥是在害怕爽到想不了任何事情,害怕被我掌控吧?”

说到点子上了,薛郁还来不及警惕,就听到他低低笑了一声。

“哥哥才是掌控我的人。”

“我要肏进哥哥的结肠了。”

因为要屏蔽嗡嗡的快感专心听薛炽在说什么,薛郁还没来得及思考第二句是什么意思,松懈的身体,刚好微微开了点口子的结肠就彻底归鸡巴所有,红紫色的大鸡巴的头部,像鸡蛋一样大的龟头,半个进入了结肠口。

薛郁的嗓子甚至无法发出声音。

快感延迟了脑子的想法,等到薛炽鸡巴一半全都进入了结肠,他才叫出来。

但是那也很怪,不再像之前他故意表演,示弱给薛炽的半真情实感,半故意的叫床声,“哈……哈啊……太……太过了……求你……别进去了……哈啊啊啊!薛炽……求你了……呜!”

这才是完全被情欲控制的哥哥。

薛炽怎么会放过他呢?

薛郁叫都不能高声叫出来,传到薛炽的耳朵里面,就像是发春的猫咪,用爪子毛垫踩在了他的心上,“不可以哦,哥哥,不能拒绝我。”

他的鸡巴肏得更深,囊袋都被吞掉一半,将菊穴洞口撑到透明,褶皱都快平了,里面的肠肉疙瘩恨不得再多流些淫水,亲密地来者不拒,含住任何肉棒的部位。

“呼……真美啊,哥哥。”他终于完完全全得到了薛炽。

他的亲哥哥,他的爱欲恨怨。

他的一切。

“接好了,哥哥,我要给你打种了。”他的桃花眼里无限缱绻,可是薛炽却是个缺根筋,只觉得,薛炽要射就射,说这些奇怪的荤话干嘛。

肏着菊穴肏了很久很久,肏进结肠又很久,射精偏偏又很长,这个过程维持了十分钟,久到薛郁有些饱腹感,有些反胃想吐。

射的明明是结肠,薛郁却有种错觉。

那里是胃。

混蛋狗崽子,还要边射边压他的肚子,摸到了薄薄肚皮下面的鸡巴轮廓,摸胯骨,在肚子上面探索不存在的子宫,惹得薛郁边喘边打开他的手。

“你在想什么呢,我是你哥。”

对啊,他知道,薛炽的脸上挂着莫测的深沉,没做声。

鸡巴射进结肠的精液没有排出去,但是更多的却在菊穴里面,有一大滩流到了大腿之间,抱着薛郁的薛炽腿上。

窗外下起了小雨,阳台的门没合上,后知后觉的淫靡味道随着水汽飘进二人的鼻子里面。

“哥哥被我弄脏了。”

好满足。

他抱住薛郁,身体里面的鸡巴又勃起了,可是两人都没做声,一步一步走到了浴室,过量的精子混合肠液,落在木质地板上面,“嗒嗒嗒……”外面的雨声也是“嗒嗒嗒……”

薛郁抱住薛炽的脖子,将头埋在他的胸前,咬住他的锁骨,磨牙宣泄不爽。

薛炽从痛苦中得到愉悦,看吧,至少哥哥还愿意对他生气。

很爽,但还想更多。

又不满足了。

薛炽也一样,他竟然又想要了。

大浴缸里面本来是要清理了,灌满的水在二人对视中,变成了粘合剂,不知是谁先伸手,谁先摸了对方的身体,他们又做起来了。

真是淫乱的亲兄弟,窗外雨大了,哗哗敲击着窗户。

屋内也很大声,水被溅出一半,留在浴缸里的变成浑浊的味道。

-薛炽攻略进度为零,你怎么搞的?不是说简简单单吗?-

-你给了我多少钱-

-……-

-多少-

-3w-

-日你爹,你们打发叫花子呢,老子就是因为对薛炽感兴趣才帮你们,区区3w,真是了不得了,老子躺在舱里面的一天都不止花这点,你们居然还敢骂我?真当我是给你打工的啊?能不能要点脸?-

-……-

-行了,别吵吵,求人帮忙就给出求人的态度-

-这边我再待一个月,不行的话,你们找其他人也一样不行-

-做好放弃‘薛炽’这个人物的攻略线的准备-

-好的,爹-

虞阮修长的两指间夹着只细烟,呼出一口雾气,他站在寺庙的高台上,不远处是挂满了男男女女心愿的姻缘树,锁着木牌的红带飘飘。

他眼神不复之前在薛炽面前装出来的嚣张蠢笨,冷漠无情,苦恼。

真是烦人啊,npc有了自己的想法就是麻烦。

哦对,根据保护法,有了自我意识的npc不能被称为npc。

该叫他们‘人’,他扯了扯嘴角。

身为高维度的未来人,他们骨子里的不屑与蔑视,使他们寻找更刺激的欢乐,这些世界要比漫画或者影视留出的可操作空间更大。

但是也不代表每个世界就都能够心甘情愿地成为他们的乐园。

这个世界,看起来,并不友好啊。

虞阮眯了眯眼睛,感受到了世界的强烈排异感。

他长相纯良无害,小白兔的外表总能使人卸下防备心,不论喜不喜欢,第一印象都不会认为他对自己有害,此刻却不同,奇异的崩坏和摧毁欲流出他的身体。

虞阮见有个奇怪的家伙向他走来,看清楚那人的标签后。

他咧嘴,第一次在这个世界发自内心地笑了出来。

叉着腰笑得人仰马翻,毫无形象可言。

“哟,稀客啊。”

对方不语,身上还有沿途沾染上的枫叶,浑身狼狈,眼睛却红得吓人。

——

那天之后,薛郁虽然还是没有承认过薛炽是他的男朋友。

但是也因为薛郁并没有否认,这种不主动不拒绝的表现,让吃到哥哥的弟弟愉悦地单方面确定,哥哥就是不好意思,所以他们是对象了!

“哥哥,我会对你好的。”薛郁不屑一顾,要你对我好了啊?

薛炽吻了吻他的喉结,为他上药。

也不知道他怎么搞得,真的把薛郁带着去了所有认识的人面前。

公然宣布了:哥哥是我的男朋友。

薛郁在心里评价,真的像个傻子,或许他都不需要在成人礼那天放出他们做爱的视频,薛炽就可以身败名裂了,毕竟把自己亲哥哥带到认识的权贵小孩里面走一圈,见到谁就说。

“这是我的哥哥,我是他的男朋友。”

薛炽傻得也真是独一份。

那份愚笨到近乎真诚的炙热爱,有些太烫人了,薛郁甚至想要丢下和他相握的双手。

他清楚,十指交缠的两只手都出了汗。

薛郁是因为烦的。

薛炽是因为高兴的。

真丢人,傻狗。

那些人看着薛炽的目光还算友善,毕竟很多人是喜欢着、仰慕着薛炽的。

而薛郁,这样一个平平无奇的男人抢夺了他们的梦里都想要的位置,他是情敌,他们对待他的眼神自然不善。

至于亲缘?

薛郁眉眼间没有几处和薛炽相像,并且因为薛家对外承认的继承人只有薛炽,薛郁的存在感几乎为零。

所以没多少人知道他们两个是亲兄弟,加上前两年,薛炽对着沈耀点头,承认他是自己的堂弟。

薛郁从透明人,变成人群的目光交接点,但是他清楚,没几个人对他有好感,多的是骂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他不快地啧一声。

薛炽将他们的关系公之于众,却又装作弱势者,装作被他追求成功的高岭之花,即使解释,因为他的相貌平平、无一是处,恐怕也不会有多少人信,真是打的一副好算盘。

之后如果薛郁露出一点想要分手的想法,怕是会被人骂死。

真是沉甸甸,炙热又黑暗的大胆示爱啊。

薛炽不反驳人群的起哄,笑得还挺开心,阳光灿烂,得偿所愿地公然揽过薛郁的肩膀,在众目睽睽之下吻了薛郁的脸蛋。

薛郁被吻的时候,还在想,如果这个时候向薛炽的胸前插把刀,薛炽的脸上还会挂着这样白痴的笑容吗?

却不见,薛炽的笑容更加病态,握住薛郁双手的力道更大,心脏怦怦跳。

人群嫉妒、怨恨、不满、震惊,少有正面的情绪,但两个疯子却像是将他们当做婚礼的宾客,唇舌激烈追逐,缠绵了足足十分钟才分开。

水光潋滟的双眸映照出情意,薛炽笑得快乐极了,薛郁没有笑,但是也扯了扯嘴角。

小狗崽子,搞我后路是吧?

看我怎么弄你。

反正他就是恶毒,就是不喜欢,就是恨薛炽。

他的爱对薛郁来说多嘲讽,但是勉勉强强可以利用。

那就够了。

只要自己对哥哥还有用就行。

所以,先让哥哥高兴一段时间,代价……

是一辈子都不能离开自己。

本来只想着录下一个视频就够了。

“哥哥,可以吗?”

薛郁面对明知故问的亲弟弟,不知为何,还是没有说出拒绝的话。

隐蔽的针孔摄像头开着,忠实记录着这对亲兄弟间发生的淫乱情事,相对于明显是上位的绝色美人,面容显得平平无奇的青年神情隐忍,修长的手指揪着下衣摆。

看起来像是被胁迫,不情愿中又带着些隐晦的……

渴望。

“哥哥的身体,也很想要吧?”薛炽笑着,掀开这套透明纱制成的性感睡裙的上方,它本来也遮不住什么东西,偏偏还是挂脖款,上下分开,将薛炽中间两团白嫩的奶子的沟壑明明白白地展示出来,那上面还有昨夜撕咬留下的红痕。

毕竟哥哥身体太敏感,也太容易留下痕迹,即使抹了最好的药,在隔了一天做爱后,还是没有消失,薛郁没有像他一样变态地观看自己身体的嗜好,但是也知道这条疯狗,爱死了在自己身上留下各种各样过分的印记。

他抓着纱裙下摆的手指指腹有些痒,舌尖主动抵在紧闭的齿缝中。

薛郁不承认自己喜欢,只认为自己恨薛炽,但是明晃晃见到再一次,这个小崽子将对自己身体的欲望展露在他面前,他,很痒。

当然,面上不可能服输,也不可能说出口。

“狗崽子。”薛炽骂他,薛炽却更兴奋了,他抓住纱衣下摆的两只手已经开始为后续将要发生的事情而濡湿了,分泌的汗液太多,让他险些抓不住。

“我要亲哥哥的奶子了。”薛炽抱住他亲爱的哥哥,熟悉的气息,清淡浅浅的香气,是哥哥的味道,他将头埋进哥哥的胸前,用脸蛋触碰嫩嫩的奶肉。

白白的团子荡漾出奶波,在青年纤瘦的身体上,格外涩情。

迷恋,疯狂的迷恋。

十岁的夏日,他的腿断了,意识昏迷时,哥哥唇边咬着的脆柿子,滴滴答答落在他脸上的泪水,好喜欢,好喜欢,他从那个时候,意识到,自己要活过来。

“唔……”被混蛋弟弟弄到敏感的胸部,还被言语调情地说了混账话,薛郁感到羞耻和隐约的兴奋也很正常吧?另外……薛炽说得对,他确实想要了,想要……

他的亲弟弟,插进他的身体,填满他的欲望,猛烈撞击他,一起死在床上也可以。

薛郁感受到薛炽的舌头,热热的,在这个不冷不热的日子里,距离他们成人礼还差半个月的时间段,伸向他在同样身材的男性里大得不正常、软得很色情的奶子,湿腻腻的水液,好恶心,但是他为什么会咽口水。

为什么要主动挺胸,把因为对方口齿舔舐、咬到而激动不已,挺起来的奶子奶头,如同献祭一般献给他的亲弟弟?

为什么,下身也勃起,后穴感到寂寞?

“好可爱。”夸奖的话,还不如羞辱。

薛郁的脸沉了下去,脸色却红着,诡异的不高兴其实是来源于他害怕这种陌生的变化,在自己身上,不能掌控一切的恐惧,他潜意识开始害怕,如果真的离不开薛炽怎么办?

一只讨厌的人的手摸着他的脸,逐渐向下移,落在了鸡巴上面,“哥哥,不要拒绝我。”

“有欲望是人之常情,哥哥又何必害羞?而且,是我在哥哥面前,哥哥不用害怕。”薛炽敏锐地发现了薛郁的心情不好,安抚地撸动前端塞着另一支尿道棒的鸡巴,他知道,哥哥即使爽到快要失去意识。

薛郁还是会记得很多东西,忘记的不包括他想要让薛炽身败名裂的念头。

薛炽并不在意,哥哥对他恨比爱多。

只要他对哥哥爱比恨多,那么,终究有一天,哥哥会愿意。

愿意,不再逃避自己的内心。

薛郁心中想的却是:狗屁,说的全是狗屁,都怪你这个小崽子,把我的身体搞得这样一塌糊涂!还装什么好人,劝我大度?混蛋薛炽!

“要做就做,我最讨厌你说这些浪费时间的话了!”他很生气,比刚刚还要生气。

薛郁心中除了情欲得不到满足的烦躁,被薛炽的话惹得不高兴的气外,也存在一丝发泄的怒气,他不懂这股怒气来自那里,但是他会直接骂薛炽。

反正,一切都是薛炽的错。

“对不起,哥哥,我错了。”薛炽一如既往地任打任骂,态度良好,埋在薛炽胸膛前的漂亮脸蛋也支起来,薛郁俯视看着他,有种居高临下的快感。

但是,即使如此,即使他一如既往地承担所有薛郁的坏情绪。

不高兴,不高兴,不高兴,不高兴,不高兴啊!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不高兴,但是就是不快。

薛郁心中那股郁闷生得更多了,他觉得自己头顶有朵只跟着他的乌云,电闪雷鸣的心脏闷闷作响,他选择将薛炽的头摁下去。

“你今天废话真多。”

被骂了呢,还是一脸厌烦的哥哥,但是,好兴奋。

薛炽不怒反笑,身体下面那根几把一跳一跳地戳着薛郁的大腿,“那,哥哥,我们今天来玩点不一样的吧?”

“难道我有反抗的权利吗?”薛郁觉得很讽刺,微妙的心情被打乱地更糟糕,心情不爽到了极点。

薛炽自然明白,但是他还得加把火,哥哥开窍不容易,错过了这个机会,可就不一定有下次了。

他没有说话,楼抱住了薛郁的腰臀,手指不安分地摸了一个跳蛋,塞到了菊穴口,要落不落的时候开了第一档,抖动的频率将那里的水给带了很多出来。

身体的欲望得到了部分的满足,可是薛郁依旧心情糟糕,冷着脸看着他。

“哈哈,哥哥,我想看你。”薛炽停了一下,才继续扬着笑脸说,“捧着奶子,被我的鸡巴插进去。”

“真是恶心。”意料之中,薛炽丝毫不感到被羞辱。

他的笑意与眸中的渴望更深,看着不情不愿,不高兴的哥哥终于放下了逮着被汗水浸透的纱裙下摆,磨洋工缓慢地托起那对丰盈而小巧的白团子,上面两点显眼的红艳奶头似樱桃,淫荡而天真地耸立,在空气中跳动,勾引近在咫尺的男人。

想被咬,想被亲吻。

薛郁恍然吓了一大跳,他怎么……竟然开始真的渴望起他最恨的亲弟弟了,冷汗将浑身上下的透明纱衣完全浸透,他逃避似的,手上动作更快了。

献祭的羔羊,纯洁,但哥哥身上有股他自知却不在意的色情。

圣洁而淫荡,是他的亲哥哥。

修长的手指,关节处是微深的粉色。

每一只手的指甲都是薛炽为薛郁修剪得圆润且长度刚刚好的美丽,手背的血管青筋附在薄薄的皮肉下面,但看薛郁这个人,他这两年暗中被薛炽养得很好,即使胸前长着似乎不应该在男人身上出现的一对嫩奶子,可都不会认为他很脆弱。

“再紧一点,哥哥,好软啊。”薛炽此刻想着什么呢?

薛郁那双手握住两对向外向下坠的奶子,奇异的羞耻变成燥热,从身体深处升起,但是因为这个混蛋弟弟把他的鸡巴强行弄进了奶子中间,塞着个小跳蛋的菊穴口即使差点就要完全把它挤出去了,薛郁也没有注意到。

薛郁,被他养得很好,虽然他还是不喜欢和别人说话,阴郁,喜欢垂着头,不喜欢搭理人,但是身体变得更加健康,不像两年前那样瘦弱,薛炽的手落在他的脸蛋上,轻轻掐了一点肉,可真不容易啊,但是也是真的,真的,好开心。

薛郁心中很奇妙,他不喜欢这种感觉,于是转头张口就咬了薛炽的手。

眼神对上后,薛炽的目光让他有种被烫伤的炙热感,薛郁习惯用淡漠冷郁掩盖心中的真实欲望,于是他放开嘴里叼着的手腕,“你今天真的很奇怪,要操就操,做那么多多余的事情是想干嘛?”

“因为……”薛炽回答了,在薛郁不自知的期待目光下,故意拖长声音。

“秘密。”他笑得很温柔。

不告诉就算了,谁稀罕啊!心里虽然是这样想的,但是薛郁不承认他确实有些失落,导致忘记其实他可以逼迫薛炽说完。

“好啦,既然哥哥不喜欢我说话,那就继续吧。”说着,薛郁的手中握住的奶肉就有些被里面夹住的鸡巴冲撞得奇怪了,他吸了吸腰腹,鸡巴上面插着的尿道棒有些松,后面的跳蛋震动不停,也快要跳出菊穴了,哪里都不舒服。

薛炽做了混账该做的事情,横冲直撞地握着鸡巴的根部在那对渴望的合拢奶子里面滑动。

“哈啊!慢一点啊薛炽!蠢货啊啊啊啊啊!!!”那双薛炽钟爱玩弄的手有些粉粉的了,薛郁抓自己的奶子有些紧了,所以已经留下了红痕,并且逐渐有向紫青发展的趋势。

“好奇怪……好怪啊……哈啊……”他的呼吸逐渐降下来,也不像刚才被突然撞了一下那样急急地控制不住自己的喘息。

“哈……好怪……你不要……不要…啊呃!故意拿你的下面撞……撞我的奶子啊啊啊啊!!薛炽,你这个混蛋……哈啊~”鸡巴,滑腻腻的,黏液全都沾在了薛郁的身体上,有些在过程中留在了奶肉上,有些在撞击中,飞溅到了奶头上、腰肢上、手臂大腿上,湿漉漉的又粘稠的,欲望的咸腥味,淡淡的,让薛郁的鼻子闻到后想要呕吐,又想要……尝一下。

“呃啊!”他惊醒,自己怎么会产生这种想法,可是即使如此,神智清醒了,身体却又没有得到满足。“啪叽~”塞在菊穴口那个不停震动的跳蛋落到了背后的床单上,又带出一大片水液,混合着濡湿床单的不明液体。

“咚…”尿道棒材质比较特殊,掉落的声音更加沉闷。

“嗬啊!射了……啊!呼……”它掉了,身体里面积攒的快感也足够多,于是,薛郁的鸡巴射了,后穴也缩着,那个肿大肥软的前列腺也在一直兴奋地等待被操干,于是喷出了水,在前端已经射完,只小小地吐着些残留着的精尿。

“我也要射了,哥哥。”薛郁还来不及从射精的快感中脱身而出,他的胸前就被沾上了黏黏糊糊的男性精液,不止如此,“混账!薛炽!我要杀了你啊!”

“呼。谢谢款待,哥哥。”薛炽做了什么?

他将精液射满了薛郁的胸前,奶子白白的,透着粉,此刻却全部都沾染上了浊液,不仅如此,他还射到了正常来说,无论如何都不会被波及的奶头上,对着敏感的两点,一前一后的射了个满满当当,有些……可口。

这是薛炽心中想的。

可是对于薛郁来说,这一定是侮辱!接机报复他曾经骂过他的话!薛郁感到被羞辱了,从刚才好转一点点的心情又开始下起了雷电雨。

明明,其实他一开始也没想要自己在薛炽手中落得的下场有多好。

为何心情还是这样糟糕?

“我要杀了你,薛炽,你这个混蛋!”他口中呢喃,无法接受薛炽对他做的事情。

心脏处隐隐作痛,然后感受到有东西摸了他的胸口,薛郁抬眼看,是薛炽的手,他脸上的表情很是温柔,就好像,他捧着的,不是那该死的精液……

而是薛郁的心。

“哥哥,别生气,我爱你。”骗子,谁爱人的方式是薛炽这样?恨不得将他肏死在床上,压着他做遍各种姿势的性爱?薛郁想,薛炽只是搞不懂性欲和爱的区别,才会一直对他这样哄骗。

但是该死的,薛郁的心情还是好了一些。

即使知道,他的弟弟根本不缺爱,他的身边全是拥簇着愿意为他献上爱意的男男女女,父母也最爱他,所有人眼里都是他,都是薛炽,薛郁不知为什么心脏开始抽抽地痛。

“骗子。”他没有说出口,只是侧过头,用唇开合说了这两个字。

“我恨你,薛炽。”这是说出口的话。

“我知道,哥哥,我爱你。”薛炽并没有生气,他知道哥哥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不论哥哥信不信,我都只会爱哥哥,从前到现在,从现在到未来,我的性命是为了哥哥幸福而存在的,”薛郁的脸还是侧对着他,两人躺在床上,薛炽在他上方,但他没有去故意看哥哥的脸上的表情。

“哥哥不信,没关系,我会一直陪着哥哥,永远不离开。”薛炽边说着,边将手伸向那根又兴奋地勃起的鸡巴,粉粉嫩嫩的,龟头一直开着,好淫荡好可爱,好喜欢哥哥,“即使是死亡,也不会将我们分开。”

薛郁的心破了块冰,他的脸颊落下一滴泪。

“我不信你。”他还是这样说,心里却渴望着,如果真的有人爱我,即使我恨着他十八年,他也不离开,像条狗,只属于我,痴迷的爱着我,不会背叛,不会恐惧如此卑劣的我,就好了,即使是你,是薛炽,也好。

“薛炽,我不信你。”

“我会证明,我爱你。”

薛炽身边确实全是爱,但那些人都不是薛郁,他不要那些爱。

更何况,他和哥哥其实是一样的极端,要爱就要爱到死,恨就要恨到最后,他和哥哥最般配,天生一对。

他只要哥哥。

“你在,亲我?”薛郁不知道薛炽知不知道他哭了。

薛炽当然知道啊,他心里爽着呢,但是又疼。

爱我吧,哥哥。他想着这样的念头,倒转俯身,将那根没有被好好对待的鸡巴,那个完完全全被调教得无法展示给出了薛炽之外的任何人的小家伙,含进了嘴里。

薛郁像是被拉进了云端的梦境,“哈!呃啊!……薛炽!呜!不要把舌头…呃啊!不要……不要舔那里啊!”他的舌头说着含糊不清的拒绝之语,可是胯部却向前挺着,期待更多对它的怜爱。

薛炽笑了,他如今的脸蛋正好埋在薛郁的小腹,曾经那么多次和他接吻过的唇,夹住他的舌头纠缠的齿,尖锐又不伤人的,明明是薛郁进入了薛炽的嘴,是薛炽在为他口交。

“啊!”他仰起头,不敢再看那双含着笑意,袒露真心的眼睛。

疯子,疯子!他浑身就像是被打发的奶油,轻飘飘地陷入绵软的陷阱。

他却觉得自己仍然在被薛炽掌控,就算是口交,寻常人都会觉得太过于破廉耻,损伤他们尊严的举动,可是放在薛炽身上,薛郁只看见了他的迫不及待,以及——珍而重之。

真可笑,薛郁觉得自己是疯了,才会因为这刻而在心中产生不该有的动容。

“我对哥哥的真心,哥哥随时都可以刨出来看。”薛炽在薛郁勾引他的第一次结束的夜晚,替他清理完后,将他抱在怀里,头依偎在他胸前时,说过这样的话。

他像是听错了,却又切实看见了,这个漂亮的男人,已经不能称为男孩的,他的亲弟弟,对他张开了唇舌,那上面还沾着些没有吞咽下去的白浊,对他重复:“阿裕,哥哥。我的心,在这里,一直爱着哥哥,也只会爱哥哥。”

他的手没有被他握住,却情不自已地,缓慢地,探到了。

那颗心,滚烫地,在男人的肌肉之下,坚定而热烈地跳动,烫。

薛郁的耳尖红透了,浑身像是过了电,今日和薛炽说的话,很怪,分明不应该发生在心怀鬼胎的两个亲兄弟之间,可是……

他忽然收回那只手,慌张地想要站立起来。

逃走、逃走。

再听这个花言巧语的家伙说下去,薛郁就真的要抱有不现实的想法了,例如:不拖着薛炽和他一起名誉尽毁,信他爱他,和他一直这样生活下去……

太幼稚了,薛郁想,自己怎么可以因为这家伙的几句话,就信了他爱自己。

“唔!”腿软了,倒在薛炽硬邦邦的肌肉上面时,他才发现,自己在这场根本就没有真刀实枪肏进来的性里消耗了太多的能量,外面竟然已经从下午到了黄昏,远处的大门也关上了,“我扶着哥哥去洗澡。”

薛炽见好就收,哥哥只要发觉他有一丝喜欢自己,那么……

薛郁被他抱在怀里,两个人身上都有汗,去往浴室的几分钟,他磨了磨牙,对着汗津津的男人肩膀下了口,好烦啊,薛炽,最讨厌薛炽了!

薛炽只是顿了一瞬,观察了他一下,就把哥哥放在温水里面。

他发现,哥哥似乎,真的,也有点喜欢他。

愿意接受他的示爱,愿意让自己爱他。

心情很好和脾气糟糕。

他兢兢业业地伺候着薛郁洗澡,清理,上药,中途被狠狠踹了脸蛋几脚,也心情愉悦,甚至更好了,薛郁则是看着这个变态弟弟嘴角快要翘上天的样子,心中更是不爽。

今天也最讨厌这个碍眼的弟弟了。

他想。

秋,来临了。

夏的余热散尽,别墅中有过蝉鸣吗?薛郁不知道,他只是记得,半个月前和薛炽做爱之后,就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他了。

薛炽出国了,他则是待在家里,尽管薛郁注定了也要出国,但对比薛炽前往的是1大学,他则是被放弃的,被驱逐的。

一枚不起眼,不被任何人记住的弃子。

“早就知道,会这样。”他的父母不爱他,也并不爱薛炽,他们只爱能为他们带来利益的聪明孩子,貌合神离没关系,只要这场商业联姻维持下去,做出家庭和睦的假象。

小时候,他就不受父母喜欢,但薛炽也没好到哪里去,说到底他们都只是薛叶两家的血脉产物,说着血浓于水,可薛母和叶父,都在外面有着各自的私生。

薛郁恨薛炽,更多的,其实是恨他们,可惜孩子没有选择权,不能决定是否被出生。

生下来只是任务,若是没有薛炽,他这个优秀到让人的嫉妒都显得无力的亲弟弟,薛郁讨厌他,却也明白,至今只在薛炽昏迷过的那几个月见过那群讨厌的私生子女,也是因为他到如今再也没有看见那群得意得张牙舞爪的人,但他不可能感激他。

薛郁就是很坏,他不想被救,尤其是薛炽。

他恨薛炽,他嫉妒薛炽,他依恋薛炽却又不想让他知道。

他天资平平,对比身边的俊男美女姿色普通,能力也不行,学什么都无法达到大师级别,

无法出众,一事无成。于是他更怨更恨,他发了疯的厌恶薛炽,从心底也讨厌自己,讨厌自己的无力。

他只想靠自己,可是在经历过很多次的尝试过。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能和你一样!我好恨!!!”那时,他和昏迷的薛炽被赶到老别墅里面,除了一个不上心的护理人员,他们过着被抛弃的日子。

他恨薛炽,但又无法不承认,如果不是他存在,他的好日子早该到头了。

他在原地嘶吼,不甘的怒火在心中烧至最顶端,他不该恨薛炽,他甚至应该感谢薛炽,但他做不到,他的身边只有薛炽,也只有薛炽会傻傻的一直待在他身边,任他打骂发泄。

都是才十岁的孩子,薛郁知道自己不应该,可他生在这个冷漠的只有利益的家族中,他能选择的,只有极端地绑住薛炽,这个喜欢他的弟弟。

行差踏错,他在他们十岁的生日宴开始之前,忍不住嫉妒,将毫无防备交付后背给他的亲弟弟,推下了楼梯。

他后悔吗?他害怕吗?他可怜薛炽了吗?

他只记得那天他被薛母叶父一人一巴掌,联合昏倒,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来的薛炽,送去了旧别墅,在此之前,他就将不会水的薛炽丢进过水池,用刀子在他的手上划过了。

薛郁是坏孩子,他知道,他就是坏啊,他以为报复了薛母叶父最好的作品就能让他们看一眼自己,却在和薛炽在那个常常无人的别墅中,明白了:他无论做什么都不会被薛母叶父看入眼,他从生下来就注定是这个利益至上家族的弃子。

“薛炽,薛炽……你醒过来吧……我不讨厌你了……醒过来好不好,阿炽……对不起……我不该……但是我真的好嫉妒你啊……如果我可以像你一样聪明有用,会不会有更多人爱我?薛炽……我还是很恨你……我唯一能留住你的,或许就是恨你吧……”

滴答滴答,泪水落在落了灰的地板上。

薛郁从那次之后就被改名了,薛裕,薛郁,一字之差。

薛炽当时记得不多,只是记得他听见哥哥的话,哥哥说他饿的只能爬到窗户上摘柿子吃,他们都欺负哥哥,那群私生子女都跑来嘲讽哥哥,记得哥哥嘴里面脆柿子的香味,心疼,终于明了哥哥对自己的恨是他唯一学会的情感。

薛炽在冬季快要过去,终于醒来。

哥哥需要他,那就够了,他的性命本来就可以献给哥哥,他不怕,只要哥哥需要他,那他就有了继续活下去的理由。

他听见了哥哥唤他“阿炽”,知道无数个夜晚害怕地肩膀一抖一抖进入他的被褥里面的是哥哥,他的手被薛郁握住,脸颊上面落下薛郁的泪水。

薛炽爱薛郁,刻在骨子里,融入血水,在他还不懂爱恨。

薛炽知道薛郁在乎薛母叶父的爱,他早于薛郁知道薛母叶父对他的爱不过是看重他的早慧聪颖,将他视为继承集团利益体的工具看待,他不期待,也不在乎他们是否爱自己,但他在乎薛郁在乎的,更讨厌,抢走哥哥视线的父母。

他装作懵懵懂懂。

薛炽知道薛郁在对他实行伤害,没关系,哥哥在意我就好了。

但太碍眼了,薛郁在乎的他们,于是,他毫无防备地交出自己的后背,谁说他不是诱导薛郁有这个心思的幕后主使呢?跌落坠下是意料之中。

只是太久了一点,害得哥哥遭受了那么多的坏事。

“哥……哥哥……”薛郁的泪水充满了眼眶,滴落下来,过了会他按了铃。

“阿炽…不会……怪哥哥……”永远不会。

薛炽声音嘶哑,毕竟很久都没有说过话了,艰难地将这颗心刨出来,对薛郁表白。

哥哥,只恨我,只爱我,只期待我一个人,从今以后。

他们都不爱你,都讨厌你,我给你所有你想要的爱。

但薛炽心中也生出和薛郁同根同源的恨,如果哥哥不能只看着我一个人,那我们就一起死吧,隐晦藏在快要溢出来的慢慢爱意之下。

薛郁坏,他又何尝不坏。

才十岁,就学会利用身边的一切,只为了达成目的,让哥哥眼中只留下他一个人,即使冒着死亡的风险,也要赌上全部的可能性。

薛郁的疯狂和怨恨是平静的,慢慢的发展,而他的疯则是有预谋性的,一击必中的,前者毫无理智,往往做下无法挽救的事情是冲动,被刺激得下定决心的。

而薛炽,他是理智的,从始至终都明白自己在做什么。

薛炽看着房间里闷闷不乐的哥哥,播了电话过去,此刻他那边还是凌晨,刚刚洗完澡,全身只用浴巾包住胯部的男人出现在薛郁的面前,“哥哥,你想我了吗?”

“不想,打电话干嘛?”口是心非,薛郁可不会承认自己想薛炽。

“我想哥哥了,想拥抱哥哥的身体,想亲哥哥,想要牵着哥哥的手。”薛炽说的话并没有多色,他们之间做过了比这些更多更亲密的事情,但是隔了半个月听见他这样说,薛郁的尾椎蹿过一丝电流。

他顿时炸起不存在的猫耳朵,浑身发烫,害羞了,薛炽摩挲着自己的指腹,就好像那上面还残留着哥哥的温度,他说的是真的,他想念哥哥了。

“说这些奇怪的话,薛炽,你真的、真的好……”薛郁本想像从前一样,恶言相向,但似乎从那天开始,他变得很难对薛炽说出恶心他了,于是他干脆将手机倒扣在床上。

那边的声音很安静,好像只有敲击键盘的声音,男人似乎喝了一口水,“咕噜。”很轻很轻的吞咽声,很性感吗?薛郁也不懂为什么他不一开始就挂掉对方的电话,薛炽也没有出声,就好像不知道他还在听。

薛郁将头埋进柔软的枕头中,就当怜悯他好了。

他还是不打算放弃,拖着薛炽一起身败名裂。

薛炽轻轻地笑了一声,但薛郁烦闷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今天,也讨厌薛炽了,薛郁睡着前想。

第二天中午,是薛炽和薛郁的成人礼。

过了今天,他们成年。

但是因为薛郁十岁时对薛郁做的事情,他从那时候开始,不仅被改名,还几乎被薛家在外界除名,外人只知薛家有个薛炽,不知道他还有个哥哥。

今日,理所应当的,薛郁也不会参加成人礼。

但是说好的搞事,他又怎么可能放弃?

当然,手摸到那个早就准备好的磁盘时,他还是有些茫然,薛郁不懂自己为什么会产生想要将它丢走的冲动,为什么要怀疑自己是否还真的是厌恶薛炽这件事情。

恨是唯一支撑他走下来的动力。

十岁那年,薛炽昏迷的几个月,他产生过自杀的念头,不止一次两次,他在那时有了不应该的愧疚,他认为自己的存在不应该的,他想一了百了,不去恨这世界上唯一爱他的亲弟弟,死掉,所有的在意就都会消失了。

磁盘上滴落了水滴,滴答滴答……

可是为什么后来他忘记了?比起让恨一个人成为支撑自己活着的念头,死亡是更快捷,更一了百了的解脱方式呢?薛郁的手不停擦着脸上的泪水。

他好像,遗忘了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

“咔。”卧室的门被人推开。

“哥哥,我回来了。”他最恨的弟弟,支撑他活下来的男人,风尘仆仆地将他抱了个满怀,薛郁的破碎不成珠子的泪,被他舔舐干净。

珍而重之,却又不是把他当做易碎品。

“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会……我吗?”他的嗓音有些沙哑,薛郁依旧垂下眼睑,但是薛炽可是把他整个人都抱住了,舌头还舔着他的唇瓣,呼出的热气交融,他确定他听见了全部。

“会。”薛炽毫不迟疑,俊美的脸靠得太近,即使日夜相伴已经能免疫,可因为他的话,薛郁产生了眩晕感,他却还有没说完的话,轻启唇,珍重地像发誓:“我会像条毒蛇一样缠住哥哥,死亡也不能将我从你身边带走,我不会让哥哥死去,如果我死去,我就算变成鬼,也会从地狱十八层爬出来。”

“哥哥要的只有我能给,我是因为哥哥需要才能活下来。”

“我对哥哥的心意,永远都不会变化。”

谁家好人告白是这样的,果真就像薛炽自己说的那样,他像条毒蛇,但是幸好,薛郁也不是正常人,他渴望被关注,渴望有人看见他,恰恰需要的,就是这种紧密缠绕的,比藤蔓还要勒得紧的深沉而炙热的爱。

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人,都是变态的患者。

“……”薛郁张开了唇,似乎想要反驳或者说些什么,但最终放弃了。

薛炽抱住了他,他抵着他的额头,落下一个单纯的,不带旖旎情欲的吻,在薛郁的两颊。

薛郁没有推开他,只是静静地任由他吻,落在床单上的两只手都被握住,十指相扣。

薛炽在践行他昨夜对薛郁说过的,他的渴望,“想拥抱哥哥的身体,想亲哥哥,想要牵着哥哥的手。”

他们都没有去处理身体的欲望,安静的氛围,很少见的出现在了薛郁薛炽的相处中。

“哥哥,无论你对我做什么,只要你不离开我,我都不介意。”

硬邦邦的,两根大小不一的鸡巴凑在一起,没有挣脱裤的束缚,他们也没有摸,只是在床上耳濡厮磨到消退,薛郁发现他的心酸酸胀胀,好似吃到了很早以前就专门为他落下的云朵面包,他忍住落泪的欲望,鼻间塞塞的。

“我爱哥哥,我爱阿裕,我只爱你。”混蛋!这个时候还告白!薛郁毫无威慑力地用眼神瞪了满脸红光的薛炽一眼,这混账弟弟笑得更开心了。

他没想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情,被恨被讨厌也没关系,他习惯了。

夜晚来临,宴会开始。

薛郁将磁盘塞进去了,手心全是汗,果然,他还是无法释怀,为什么偏偏唯一爱他的人是薛炽,为什么他不会离开,为什么为什么,偏偏让这家伙成为了他的亲弟弟?

他的身体和理智分成了两个人。

一个说,现在进去阻止还来得及,不要让自己后悔,明明你也……

一个说,他不过是骗你的,你哪里值得他喜欢你?不过是不懂得爱情和亲情的区别,才缠着你。等着吧,这次之后,你看他还会不会说他爱你,估计会恨死你。

薛郁站在二楼,他看着下面的男男女女,还挺高的,他想要跳下去,其实也足够好玩,够给薛炽留下一辈子的心理阴影了吧?可他的半个身子都快支出去了,却没有下去。

再等等,再等等再等等吧。

万一,他真的爱我,万一,他真的只爱我,只做我一个人的狗呢。

薛郁没有跳楼,很快,到了播放视频的时候,如他所料,宴会的所有人反应几乎都很大,身边经过的侍应生看了又看,发现他就是视频中的那个人,但是最出乎意料的,还是——薛炽。

他的脸上没有失望,厌恶,而是很快乐,问他:“哥哥,现在你能信我爱你,赐给我爱你的权利了吗?”

真是疯子!!!薛郁也是疯子啊,于是他说:“薛炽,我只会恨人,不会爱人。”

“这样也没关系吗?”

薛炽打了个响指,“哥哥的恨就是爱,我不介意,在漫长的人生中,教会哥哥如何将它们剥出来。或者,即使哥哥永远学不会也没关系,我的爱比你的恨更多,我会一直爱你。”

“你知道的吧?就像十岁的时候,知道我会把你推下去,你默许了。”

“哥哥真聪明。”

“我网恋的那个人,也是你。”

“哥哥只能爱我。”

疯子疯子疯子!薛母叶父都想要封住他们的嘴了,毕竟薛郁身上还带着可以扩散音量到全场的麦,一切都败露了,但受到最大冲击,还是此刻已经玩味笑起来的虞阮。

“原来如此。”他准备下线,身旁的沈耀拉住他,“你说好的帮我。”

“哎呀呀,可是我好像没说话哦?小孩,下次一定要找靠谱的人。”虞阮切断异世前,看见这个世界扭曲起来了,真有趣啊,npc的灵魂原来一直都在他的哥哥身上啊,难怪无法攻略,藏得可真好。

似乎被发现了呢,虞阮不在乎,因为他已经回到了他们的世界。

“失败了,无法再登入,虞美人,里面发生了什么。”一出来就是例行公事的问候,真是乏味啊,虞阮舔了舔唇,却忽然感知到了什么,有趣。

“让我喝口水。”他说着,就打晕了眼前的实验员,抬手看着某个缩小的人,“这不是我们的沈小狗吗?舍不得我,跟着一起出来了啊。”

沈耀昏迷中,虞阮叹了口气,还得收拾烂摊子呢。

薛炽送给他的礼物,封口费啊,真是冷血美人,沈小狗知道了恐怕会落泪很久吧,他被想象的画面给逗笑了,“好了,处理去吧。”

薛炽抱着薛郁,世界意识是个慈祥的老人,看不出性别。

“谢谢您。”他真心实意地感谢,老人摆摆手。

“薛炽,你是不是真的死过一次。”

薛郁问他,他们待在停滞的时空缝隙里面,眩晕感过去,老人也贴心地为他们留下单独相处的空间,薛郁并没有没有忽略两人之间明显的熟络。

“哥哥。”

薛炽只是喊了他一声,目光流转,他们眼神相接,很平静,时空缝隙中很安静,没有风声,薛郁只听见他们的呼吸声,心中不知从哪里涌上股疼痛的错觉。

他要为了十岁那次薛炽真的差点死去而愧疚吗?薛郁明明是不应该感到愧疚的人,他甚至对着薛炽说过:“你死在我面前,我都不会为你掉一滴眼泪。”

薛炽说了什么?

“我会从地狱里爬出来,做鬼也不会让哥哥孤单。”

薛郁在今日之前,他们的十八岁,被他毁掉的成人礼这一天,如果不是薛炽带着他来到这里,他不会想到,原来这句话竟然是真的,他也不会想起。

毕竟他对薛炽恶言相向的话太多了。

十岁之前,薛炽还会因为他的话而感到难过,粉雕玉琢的小团子拽着他的衣角哭泣,十岁之后,薛炽不再难过,而是换成了薛郁以为的恶心他的话,他会感到心情愉悦。

“因为我知道,哥哥说那些伤人的话,只是因为一次又一次确认我在你身边。”薛炽洞悉张了好多次唇,欲言又止的薛郁的心思,“况且,我知道哥哥也在伤心难过,恨我也好过遗忘我、无视我。”

薛炽真的因为他而死过一次。

换成任何人,知道,都会动容吧?

“薛炽……”薛郁道歉的话噎在了舌尖,因为薛炽吻了他。

“说让你不在意的话,太虚伪,”两人皆是气喘吁吁,“从一开始,我就没打算放过哥哥。哥哥这辈子都只能和我在一起,即使是生死也无法分开我们,我爱哥哥,胜过我恨哥哥,我活过来也是因为哥哥,不要怪自己,哥哥,因为我爱你。”

“我不求哥哥现在彻底放下恨,但,只要哥哥稍微爱我一点,不再回避,我就心满意足了。”

长久的沉默。

薛郁的两颊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已经流了泪。

他的声音有些哑,对面是笨拙着为他擦眼泪的亲弟弟,他问:“痛不痛,阿炽?”

当然疼了。

十岁的薛炽如果被薛郁这样问,一定会这样回答。

但他们都已经十八岁了,于是薛炽只是轻描淡写自己的痛苦,试图掩饰过去,“不疼,哥哥。”

“况且,我本来也做好了死亡的准备,对比痛苦,我很不甘,因为我还想要继续陪在哥哥身边,我无法想象没有哥哥的死亡是多么寂寞,”落在时空缝隙的泪水像极了琉璃珠子,一滴又一滴响起清脆的打击声,薛郁有些呼吸不过来,薛炽把他抱在怀里。“但我并不想哥哥和我一起死,我只想哥哥好好活着,那件事情本来就是我自作自受,哥哥只是被我骗着真的做了,一切都是我的错。”

“但我不后悔。”薛郁的眼前模糊了,好像看见才十岁,躺在楼梯下血泊中的薛炽,顶着那个残破的身体,耳边也出现了那日父母宾客们的尖叫呵斥声,他,在对着自己笑呢。

“只有那样,哥哥才能彻底放弃他们,眼中只剩我一个人。”

“我是幸运的,不然不能回到哥哥身边,哥哥是在意我的,不然不会在我床边哭,钻进我的被窝里替我暖身体,因此我赢了和祂的赌,”薛炽的声音忽远忽近,薛郁终于后知后觉,他拂开薛炽的手,自己捏住鼻子,不想再丢人的哭。“得以,回到哥哥身边,保护哥哥,爱哥哥。”

“你这个……傻子。”薛郁骂他,薛炽反驳。

“我只是爱哥哥了而已。”因为太爱,压过了对哥哥的恨意,也因为爱,被世界意识注意到,得到机会,能够重新回到哥哥的身边。

“我永远不会怪哥哥,但是,我可以向你讨要一个迟到的补偿吗?”薛郁疑惑地看着他,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此刻正在平复呼吸,“什么?”

“我要哥哥吻我。”他明明可以借此要求薛郁只待在他身边,却只是求了个吻。

“嗯…”薛郁吻了上去,薛炽眼里面满满的是高兴,那样的热烈,和他感受到的重重爱意一样深,热得让薛郁害怕,深得让薛郁想逃。

可他没有。

“哥哥,我知道,即使不求你只待在我身边,你也不会再离开我了。”薛炽轻声附在他耳边,分明是心照不宣,被点出来,薛郁心中对他的愧疚怜惜少了些,但是又抵消了恨意。

薛郁恨他,是薛炽和世界意识作为交换的一个条件。

如果人没有执念,在世上活下去会很艰难。

哥哥从那年开始,不再关注父母爱不爱他,其他人怎么看他,但是薛炽醒来后,薛郁毫无疑问会自杀,薛炽不想看见他死亡,世界意识问他为什么不让薛郁爱他,他说:“哥哥不懂爱,迟早就发现不对劲,但他会恨。”

“说实话我也没有信心让哥哥爱上我,毕竟情感是人类不能控制的东西。”才十岁的薛炽看着身体旁边蜷缩睡着的薛郁,“但我想要哥哥的一切情感,即使会受伤,但是因为是哥哥,所以没有问题。”

那些被薛郁恨着的日月年岁,薛炽明白,哥哥丧失了爱人的能力,只会用这样笨拙的方式,让他留下。

就像十岁之前的薛炽,不想哥哥离开自己,而用手紧紧拽住他的衣角一样。

他推波助澜,他爱得也不完全干净,他只想哥哥眼中只有他。

哥哥对他是恨比爱多,被压住爱意,只剩恨意,他没说过他不恨,不恨哥哥不爱他,但他爱比恨多,他丑陋地爱着,阴暗地渴望着他回头。

如果不是因为爱恨交织,那我们也不会那么痛苦,薛郁奇异地从薛炽此刻还笑着的眼中接收到这个这句话。

我渴望你的爱,因为我的爱先于欲望和恨在我身体中扎根。

“哥哥愿意学着爱我吗?”薛郁不明白,不明白他说的爱,到底是如何支撑他活下来,走下去,但此刻他只说。

“我愿意。”

那就足够了,薛郁的手背上落下一个虔诚的吻。

老人祂出来:“看来是说清楚了。”

薛郁还有些不好意思,但是老人递给他的帕子还是接过,擦了自己脸上的泪痕,薛炽心情很好地牵着他的另一只手,嘴角不住上扬。

“麻烦您送我们回去吧,谢谢您。”薛炽满身都是幸福,薛郁的另一只手也被他牵起,十指相扣。

“小家伙们,下次见。”老人祂和蔼地送出他们。

现实世界,薛郁问过薛炽能不能回到播放录像带之前,薛炽只说:“没关系的哥哥,我会处理好一切。”

每一个从前,都是成为如今他们不可缺失的时刻。

况且,薛炽还想哥哥对他愧疚得更久些,好让他在薛郁这里多装装可怜。

恨或许在很多人心中比爱更长久,但是薛炽这里,爱比恨更长久,他会一直爱哥哥,爱到哥哥学会爱,永远不分离。

1请问您的名字?

鱼:薛郁

火:薛炽

2年龄是?

鱼&火:36

3性别是?

鱼&火:男

4请问您的性格是怎样的?

鱼:不太讨人喜欢,因为我不想和他们说话

火:外热内冷。

5对方的性格?

鱼:粘人、烦叹气扒拉下趴在他肩上的薛炽

火:可爱无论哥哥做什么他都爱的意思

6两个人是什么时候相遇的?在哪里?

鱼&火:……

两人还没出生就相遇了

7对对方的第一印象?

鱼:蛮可爱的,这个小不点就是我的亲弟弟吗?

火:喜欢喜欢喜欢喜欢喜欢喜欢喜欢喜欢……省略n遍哥哥!!!

8喜欢对方哪一点呢?

鱼:大概是,当我意识到,他对我的爱真的存在,于是,我愿意试着学会爱,试着喜欢上他。

薛炽亲亲他的手指关节,这次薛郁没有甩开他,任由他牵着。

火:哥哥的一切我都喜欢,不能分出最喜欢和次级喜欢。

9讨厌对方哪一点?

鱼:太粘人

火:不讨厌哥哥,喜欢哥哥。

粘着亲手指,作者看不过去了,闭麦

10您觉得自己与对方相性好么?

鱼:十八岁前,我恨薛炽,十八岁后,我爱薛炽。

火:我和哥哥天下第一好嘚瑟地牵起哥哥的手。

11您怎么称呼对方?

鱼:一般直接叫他薛炽,偶尔……叫他阿炽或者……老婆闭目

火:是我要求的哦,因为我发现哥哥会更兴…唔!被薛郁红着脸捂嘴

……过了段时间

火:最喜欢叫哥哥哥哥,为了看见哥哥害羞的样子,会主动称呼哥哥老公被薛郁瞪了一眼,在哥哥不高兴的时候,叫哥哥阿裕,亲亲哄哄哥哥最有效了。

12您希望怎样被对方称呼?

鱼:希望他闭嘴。怎么看怎么都像是恼羞成怒

火:希望哥哥能在下次do的时候叫我弟弟,或者平时多叫我几声宝宝也行美目可怜巴巴地下垂,望着对方薛郁哼了一声,移开眼睛,没说拒绝

13如果以动物来做比喻,您觉得对方是?

鱼:狼犬。

火:猫咪。

14如果要送礼物给对方,您会送?

鱼:不说话

火:揽过薛郁,抱在怀里哥哥的意思是送他自己给我,我的话,同样把我送给哥哥。

15那么您自己想要什么礼物呢?

鱼:只要他在我身边就好。

火:我也是哦

他亲亲薛郁的唇角,两人相视一笑

16对对方有哪里不满么?一般是什么事情?

鱼:做爱做得太久了,男人到中年不能痿一下吗?已经不是毛头小子了,一天还……

火:哥哥平均每晚都要晕过去一次,但是我不满的是哥哥明明也很舒服,还嫌弃我做得太久,哎,哥哥真是口是心非,幸好我知道哥哥最爱说反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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