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朵各表一枝(2 / 2)
不会错。能轻易抚平他的燥烈不安,如此平和温柔的力量,惟有帝释天才有。
他难以置信地道出这个他日日要念叨上百遍的名字,“帝释天?”
美人颔首不语,算是默认了。
饶是阿修罗仍疑窦丛生,他也无法去攻击帝释天。自与帝释天相识以来,他身上的伤皆是自己造成的。每每从灵神体暴走中恢复后面对遍体鳞伤的帝释天,他都后悔不已,痛恨自己无能。分明誓要护他周全的是自己,可伤他最重的也是自己。
而现在清醒地面对这张脸,他提不起一丝一毫的杀意,哪怕只是试探他也做不到。
稍稍松下脑中紧绷起的弦,他收起灵神体重新坐下。这才发现自己竟未着寸缕,正全身赤裸大敞着腿坐在这被纱幔笼罩的床边。
“你掉在圣莲池里,全身湿透,我为你脱去了那些衣物。”
美人轻启双唇为他解惑,起身下了床牵住他的手在他面前跪坐下来。
阿修罗不明所以地任他摆弄,见他跪在自己两腿之间,正欲扯过床上布毯遮一遮自己赤条条的身体,却忽地被分开膝盖往他大腿根处轻咬了一口。
那人的嘴角翘起一个细不可见的弧度笑了一记,在阿修罗还未回过神时又张嘴包裹住了他胯间阳物。
“嘶——”
从未有过的感觉让阿修罗震惊地呆若木鸡。分明没有任何东西绊住他的手脚,可他全身没有一个关节能听从他的使唤能让他在此刻动弹半分。
这、这可是帝释天啊!
帝释天是天上皎皎的明月,从来冷冷清清地挂在云端受人仰望憧憬。自己能抱到这弯月亮,拥他入怀,独占他的青睐,染指他圣洁的清辉,就已是他命中从未有过的幸事,是他孤苦多年才终于等来的奇迹。何曾想过这弯清月竟向自己俯首屈膝,以这下作的姿态讨好自己。
不由得他再想,阳根在那人娴熟的侍弄下已然胀大抬头。
美人轻喘一口气,握住这硬起来的肉柱翻开外圈皱皮,进而含住了龟头。他环着阿修罗的大腿,一面安抚似的缓缓抚着他的腿根,一面握紧了阿修罗的手,伸直脖子将整根阴茎吃进嘴里。他的舌头包裹着龟头在嘴里打着转,嘴唇抿着外圈卷边摩挲,直教这肉柱在他口中宛如活物般越胀越大,直至他的嘴巴再也吞不下整根全然暴起的阴茎来。他退开半分,转而沿着柱身的虬结筋络舔弄,一路向下直到根部囊袋,又张口将这两丸抿住,顶在舌尖小心拨弄。
这教从未体验过口侍的阿修罗不堪刺激,脑中一片空白倏地缴了械,精水喷薄而出,一股股尽数撒在眼前人的脖颈上。
阿修罗抓着掌心里那只柔软的手久久回不过神,直到那人从他胯间直起腰来抬眸看他。他的唇瓣被浸得湿润透红,摸了一把颈子上淋漓淌落的浊液,“他……你们没做过这事?”
“这里还有。”
阿修罗不答,只伸手替他抹去溅到面上的一滩白液,却被他捉住了手按在了泛红的颊边。他垂下眼,轻动面颊,往阿修罗的手心里蹭了蹭,半晌才抬起头来,面上尽是怀恋。
“你在善见塔,此处是本王的寝殿。现今……是你原本所在时间的数百年以后。”
他缓缓开口,为阿修罗解释起他满腹的疑惑来,“你如何来此,为何来此,我也并不知晓,想来是有妖物作祟扭曲了时间,才使你被送来这里。”
“想必不用多久你便能回去了,”他始终捧着自己脸侧阿修罗的手,摩挲着他的手背安慰道,“我……他也是如此,你不必太过担心。”
听闻帝释天平安,阿修罗悬着的心落下了大半,继而打量起面前这个帝释天来。
帝释天是他见过最精致漂亮的天人。可眼前的帝释天容貌更甚往日绮丽雍容,眉眼也不似从前柔和反倒张扬不少,望向自己的眼神较之他自己的帝释天更是露骨许多。
他托起手中的脸庞,拇指摸了摸他额间的坠子,“几百年后,你已称王了?”
“人们称我为天人圣帝。”
“天人之王,圣帝帝释天。”他将这称呼在口中盘了几遍念了出来,笑了一声,“很是配你。”
看着阿修罗脸上洋溢起由衷的高兴来,圣帝微微皱了皱眉闭上眼。只片刻他又敛起了一闪而过的涩意,抬头向他掬起一个妩媚的笑靥,带着阿修罗的大掌伸进自己的衣领置于颈侧,“既然来了,我的战神,要我一次好不好?”
分明是问询,却不等阿修罗应他,圣帝缓缓起身跨坐到他的腿上,压着他的肩膀将他扑倒在床,“你对这具身子看来尚不够熟悉,我的所有易感之处,能让我攀上极乐的法子……你有所不知的那些,我全都教给你。”
这着实是个让人无法拒绝的请求。
面对圣帝的主动求欢,阿修罗头脑发昏难以招架。
百年时光看来究竟是改变了许多东西,眼前的圣帝帝释天与他所熟知的帝释天判若两人。往日里他就很难猜透帝释天的心思,而圣帝此刻眼中闪烁的千头万绪更教他毫无头绪。
反正一时回不去,倒不如遂了他的意,当是绮梦一场。
他牵过圣帝的手如往常一般引到嘴边欲吻,腕间原本是莲眼的位置却空无一物。阿修罗一怔,随即翻开他的手心,只见掌心中空空如也。
他诧异抬头,“你……”
圣帝轻笑一声,并未收回手,反握住他的手掀开自己的衣袍下摆,探进去放到自己两腿之间,“这里的还在。”
阿修罗摸到了他大腿内侧的莲眼。他的手背碰到一处冰凉冷硬,是圣帝的腿环。指尖摁住莲眼边缘抚弄,手背蹭着腿环上的金莲纹,他心下松了口气,总还是有些未曾改变的地方。那颗隐蔽的莲眼一如既往娇嫩非常,受不住他娴熟的揉弄,不出几下便溢出些湿淋淋的泪水来,被阿修罗全数搽在了圣帝下意识紧绷起的大腿根处。
帝释天惯常一身素白,穿得单薄清凉,被他揉在怀里爱抚亲吻时裸露在外的全身关节都泛起惹人怜爱的嫩粉。而今自己一丝不挂,圣帝的衣饰冠冕却还端端正正地穿戴着,在这原该是他们情热交融亲密无间的时刻倒是显得十分疏离。
他伸手去拆解圣帝身上繁复的衣袍,却怎么也不得要领,对着他腰间缠结的束带扯弄许久也解不开那束着下裙的绳结,不由胸闷气短,“百年后陛下口是心非的性子倒是没改,嘴上说要我,你这华服却将我拦在外头。”
语罢他索性揪起一片裙摆直接撕开,衣帛从足边一路裂到了腰间,露出圣帝浑圆的臀瓣来。阿修罗揪着那瓣玉丘大力捏了一把,见这臀肉上浮现起自己的掌印,红红白白的,好不可怜。他这才满意了些,遂往臀缝里嵌入两根指头朝那处蜜穴摸去。
被撕裂了衣袍捏疼了屁股,圣帝也不恼,俯身撑住阿修罗的胸口翘起臀部,引来一根莲茎缠上阿修罗的手指助他撑开穴口外圈的层层褶皱,将那两根指头径直推入了自己体内。
“呜……”
蜜穴被盘着莲茎的两指入侵,圣帝难耐地发出一声吟哦,面上不复先前泰然自若,终于被自体内升起的情欲染上几分潮红。那两根绕着莲茎的指头宛如活络的灵兽,在他的穴道内肆意翻搅兴风作浪,捅弄着将湿滑肉壁塑出被茎络缠裹的二指的形状来。指头往穴内伸到了极限,莲茎却兀自延长,绕着指头继续往深处探去,摩擦着穴里软肉使之又泌出一泡淫液来。
随着手指进出,阿修罗指根的铜戒蹭着圣帝敏感的会阴磨搓,终教身上的人撑不住身子,双臂歇了力摊倒在他胸前,却仍撅着屁股摇摆迎合手指的抽送。阿修罗倚着床头环住他的肩背把人往身上带,曲了曲埋在他体内的指尖挑起他一声变了调的嘤咛,继而抽回手,将自己已然重振雄风的阴茎插进臀缝里去顶戳那处里外皆湿透了的蜜穴。
见他酡红的面颊蹭着自己的胸膛,呜呜咽咽地喘着,倒与自己所熟知的帝释天沉湎情欲时的样子别无二致,不由嘴上也轻佻起来,“湿得这么快,看来陛下枕边无人啊,难怪要我这个不速之客慰藉你。”
他抬起圣帝的下巴,似笑非笑地问他,“你的阿修罗,他会拆你的衣服么?”
这话却似触了圣帝的逆鳞。
他眉头一蹙,别开阿修罗的手撑起身子来,抬起那双汪着一潭碧水的眸子看着他。他的眼中仿佛有千言万语,又好像含着说不出道不尽的委屈,却全数锁在他紧咬着的嘴唇里,半个字也不吐露。
片刻后,他垂下眼睫闷闷地叹了一声,转过身去背对着阿修罗,掰开自己的臀瓣往那耸立滚烫的物事上坐了下去。
他的后穴早已淫水泛滥,巨物顶开肉壁插入甬道几乎顺畅无阻。圣帝闷哼一声,暌违几百年再度被阿修罗的阴茎填满使他忍不住要落下泪来。
他还在深渊里,再想见到他不知还要等多久。即使重逢,他也未必还肯要自己。
唇瓣被他咬得泛白,他直着脖子仰起头,深吸一口气将满眶泪水憋在眼中,撑着阿修罗的膝盖扭动着腰身前后摇动起来吞吃楔在体内的肉柱来。
别哭。别哭啊。
他就在这里,这是一场千载难逢的美梦。只要这一次就好。
有几颗露珠自莲瓣被颠落,在莲叶上滚了几圈后跳出叶盘,洒落在阿修罗的肚子上。
看着骑在自己身上起伏耸动的背影,阿修罗也锁紧了眉心。
从猝不及防的相见伊始,圣帝帝释天眼中就一直氤氲着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他从来不善揣摩人心,更何况是自己心尖上的人,若擅自妄加揣测帝释天的想法,对于这总是以至真至纯的目光望着自己爱人而言又何尝不是一种亵渎。
可眼下这背向自己的人甚至不敢在情事中回头看自己一眼。
先前他弄不懂圣帝眼底那些欲盖弥彰的伤怀落寞从何而来,现在他明白了。
原来自己的戏言竟一语成谶。
百年后的圣帝帝释天身边,早已没有了自己与他相伴。
压下心中憋闷,阿修罗直起腰身从背后将圣帝纳入怀里。
他一起身,使胯下那巨根往蜜穴深里猛地一戳,圣帝被猛地一颠大叫出声,身形一晃险些歪倒,却被阿修罗的胳臂揽住。
将他身后茂密莲丛全都拨到一边,阿修罗的手伸进他的衣服里箍着他的胸膛,拂过他胸前眨个不停的莲眼,捻起一颗乳珠碾动,“怎么哭了?”
“唔,我没有……”
眼角尚有未干泪渍,他却摇着头倔强地不肯承认,“别再问了,你……抱抱我好不好?”
“好。”
阿修罗搂紧了他的身子挺动腰腹向上用力顶弄,一面摸索着去揉弄那双唇瓣不让他再咬自己,一面施放出灵神体来。
两条触手往圣帝的上衣里探进去环上了他的胸膛和细腰,剩下的钻进撕破的裙摆里,沿着他的双腿蜿蜒盘上,将二人的大腿牢牢缠在一起。累赘繁复的华服被触手的尖锐撑破,碎成片片布条从圣帝身上脱落下来,二人终于裸诚相贴。
阿修罗抬手扯下圣帝头上的冠冕与头纱扔到一边,原本被箍起的头发全都垂落了下来,披散在他瘦骨嶙嶙的肩颈边。叼住他的耳垂轻咬一口,湿热唇舌沿着他的耳朵蔓延到脖颈,往他敏感脆弱的皮肤印下细密酥麻的亲吻,阿修罗将脸埋在圣帝的颈窝里舔去他的薄汗,“你看,我抱住你了。”
怀抱中的那丛白莲蓦地消散不见,只留下几片零落在床上的莲瓣。圣帝收了灵神体,向后靠去全然贴上阿修罗炽热的胸膛倚进他怀中,轻抬肩膀送到他嘴边,“这里……肩膀也要。”
“遵命,我的陛下。”
阿修罗顺从地吻上那片莹白肩头,沿着肩线将每一寸肌肤一一啄过,在这片不染尘色的晶莹雪野上嘬出的点点红梅。随着梅朵绽放,圣帝在他的怀里扭得花枝乱颤,两腿也蹭着他的不停摩挲,不言不语地催促自己胯下那根物事动得再快些,捅得更深些,他已等不及被他的英雄送上极乐之巅。
捞起他的腿弯将两腿架起敞开,阿修罗操纵一条触手去抚慰他直直翘立的玉茎。触手尖端刮去铃口溢出的清液,卷起茎身上下搓动,虔心服侍他的圣帝陛下。
盘结在腿间的触手缓缓游动摩擦着大腿内侧敏感的莲眼,玉柱又被裹贴撸动,长久不经人事又情欲满涨的圣帝哪里经得起这样赤裸直白的刺激,竟在那猩红触手粗糙的侍弄下猝不及防尖叫着射了出来。
低头望进靠在自己胸前的圣帝水光滟滟的双眼,阿修罗心下一动,扳过圣帝潮红的脸含住他因失神而微张着的两片嘴唇。才挑起他的舌尖便被急切地迎上来回吻,圣帝反手紧紧勾住阿修罗的脖子热切地加深这个阔别了几百年的吻。二人呼吸交缠,唇瓣翻转出粘腻水声,舌头推来送往牵起几缕银丝,就连缠绕他们身周莲香也泛起了淫靡的味道。
触手不知何时被收起,阿修罗就着两人结合的姿势将圣帝压倒在床上,捞起他的腰往里里外外都已然湿透了的甬道里大幅度抽送起来。
若说帝释天是刚刚为自己盛放的蓓蕾,展开花瓣虔诚地露出自己的娇嫩蕊芯,幽幽暗香让他爱不释手欲罢不能;那圣帝便是一颗在花蒂落去后结出的已然熟透了的果实,果肉饱满熟烂多汁,每咬下一口都汁水四溢香气扑鼻,不将他全然吞食入腹便无法停下来。
身下的圣帝被他肏得神魂颠倒,撅起屁股扭得活色生香,抬起头伸直颈子如痴如醉地放声浪叫起来,将那自相见以来就一直在口中盘桓了几百遍却始终近乡情怯的名字喊了出来,“阿修罗……啊,阿修罗!”
暖热穴中层层漾动的媚肉紧裹着蓄势待发的肉柱剧烈收缩,被他叠着声叫唤自己,阿修罗胸中的烈火也直冲头顶,捏着肉臀抽动整根阴茎大开大合狠命地忘情顶撞,直教圣帝连他的名字都叫得支离破碎,才将一腔精元全数灌进销魂乡。
过了好一会阿修罗才从他体内退出来。才一拔出阴茎,白精便自闭不上的穴眼里涌了出来,贴着圣帝的腿根淋漓淌下。拨开他肩背上被一身热汗沾湿的淡金长发,将摊到在床轻轻喘着气的人捞进臂弯里,阿修罗覆上他的手背与他十指相扣,牵着他的手放在自己心口。
“嗯,是我。”
“我在这里,帝释天。”
圣帝半阖着眼眸神情恍惚,枕在阿修罗的胸口听着他仍疯狂擂动的心跳,失神地喃喃自语,“你会原谅我吗?”
虽不知他所谓何事,可阿修罗心知肚明他问的是自己。他低下头亲了亲圣帝的眉心,又亲了亲他的眼睫,“无论发生何事,我阿修罗永远也不会怪你。”
圣帝闻言轻笑了一声,进而耸着肩膀爆发出一阵诡异莫名的大笑来。笑着笑着他忽又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咳了好一会才被阿修罗抚着后背顺过气来。咳嗽激起的泪花自他泛红的眼位流了出来,顺着眼角滑落在阿修罗的胸前,圣帝抬起头看向搂着自己的人,眼波流转出一腔饱含千言万语的眷恋来。
“你这个傻子,分明一无所知,却急着跟我轻许承诺。”
情潮逐渐退却,取而代之的是翻涌而来的滔天愧意。
“不过没关系,”他摸上阿修罗的脸,轻轻勾勒描摹他英挺的眉眼,再不逃避他深情坚定的灼灼目光,“从第一眼看到你时我就确信,你注定会成为众望所归的英雄。”
他弯起嘴角,向阿修罗展开一个凄然的笑容,“即便没有我,这世上也肯定会到处都是愿意爱你的人。”
“你到底在说什么?”
阿修罗抬手去堵他眼角淅沥流淌的泪水,可却怎么也抹不尽,抹了他一手心的水。他按住圣帝抚在他面颊上的手,“帝释天,我不……”
话未说完,他眼前一黑便没有了意识。
“阿修罗?”
意识到他已被抽回了自己的时间去,圣帝忙不迭倾身抱紧他尚未消失的躯体,试图从他身上再汲取一些残留的余温。
“我的阿修罗……”
直至殿中只剩他孑然一人,他终于再难自抑,蜷缩在床上嚎啕大哭起来,将数百年来积压在心中的委屈与歉疚宣泄给殿外的一池静谧的白莲听。
“阿修罗,阿修罗!”
被耳边帝释天急切的声音唤醒,阿修罗恍惚睁眼,迷迷糊糊地看到坐在他身边的帝释天正摇着他的胳膊,满脸担忧。
神志尚未回笼,他看着帝释天卷翘的短发下意识开口,“帝释天……你的头发,怎么变短了?”
未等被他问得一愣的帝释天作出回应,阿修罗如梦初醒,忽地一骨碌坐起身将他拉进怀里牢牢锁住。
“我不能没有你!”
他脱口将失去意识前未讲完的话语说了出来。
“你在说什么傻话。”
帝释天心下了然,阿修罗怕是也同他一样,遭遇了将来的自己,听了些没头没尾不知所以的话,缠绵贪欢了一场。
天魔的情深义重言犹在耳,他抬起手回抱住阿修罗,压下心头盘踞的不安,埋入他的胸口软声安慰道,“我怎舍得不要我的英雄。”
静静依偎相拥了片刻,他们同时开口。
“阿修罗你的衣服……”
“你手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托起帝释天的双手看着他一对皓腕上交错斑驳的血痕,又见帝释天双颊飞红欲言又止的模样,阿修罗心里也猜到了七八分,“这是……都是‘我’弄的?‘我’竟这么对你?!”
帝释天讪讪撤回手,承认也不是,否认也不是。
二人面面相觑一时无言,直到远处传来翼之团营地晨起的鼓声打破了这份令人煎熬的安静。
“我们昨夜原在帐中饮酒,现下竟在营外野地,回去定要查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帝释天站起身欲走,却被阿修罗搂住腰一把拉了回来跌进他的怀里。
顺势在草地上翻了个身将他的帝释天压在身下,阿修罗扣住他的脑袋低头吻他。
“晚些再回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