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1 / 2)
我的哥哥因为一场车祸变成了瞎子。
我不明白为什么他那天突然要赶去市里买东西,不然就不会被车撞了,或者说他再车技好一点也不会被撞。虽然这也怪不了他,但是这确实给我们家带来了一些负担。
我讨厌哥哥。
我对他的讨厌并不是天生的,大概一直到四岁的时候我对他除了最普通的亲情之外没有其他多余的感觉,但是家里人和周围的人一直都不太待见他,除了奶奶。我年纪小不懂事,便也跟着不是很喜欢他,大人都会有从众心理和人云亦云,更何况我一个啥也不懂的毛头小子呢。
为什么不待见他呢,其实原因也很简单:他是我爸和他前妻的儿子。没错,我爸和我我哥母亲——王玉珍结婚以后生下了他,但王玉珍没过多久就跟另一个男的跑了,再也没回来过,而且完全没有管我哥。
后来我爸另娶了一个,若干年之后,生下了我。在那之后我爸妈就出去打工了,大多时候都是爷爷奶奶、哥哥、我我们几个人在家,而我爸妈很少回来。
可以说自从王玉珍跑了之后,我哥在家里的地位就一落千丈,我爸不怎么管他了,甚至经常对他发脾气,不过这些都是我后来才知道的,因为那时我还没出生,而且听说我出生之后,哥哥的待遇才好了一些,大概是全家人的注意力都放在我身上了,没什么人管他。这些都是很久以后我哥告诉我的,他还说很庆幸我的出生,对他来说像是礼物,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为了安慰我,以此弥补我内心对他的愧疚。
因为我不觉得我是他的礼物,我应该来说是他的灾难才对。
家里多了瞎子,本来我们家庭就不富裕,光是把他抢救回来就几乎花光了家里的所有积蓄,哥哥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些,不再像以前那么乐观爱笑了。我印象之中的他永远都是很温柔的,甚至有点懦弱,有时候别人当着他的面阴阳怪气他他都是一笑而过的,我很不理解,为什么要对那种人有好脸色呢,这也是我不太喜欢他的一个原因,这个我感觉他像是知道自己的地位,特意在讨好别人。
我放学回家的时候发现有几个小屁孩又在欺负我哥,朝他丢石子,嘴里喊着“来抓我啊,猜猜我在哪?”而我哥也不反抗。
我看着这个景象就气不打一处来。
“猜你妈!滚远点!”
我抡起一块更大的石头作势要朝那群小孩丢去,他们便里马如鸟兽四散。
“你为什么不反抗啊,看不见就看不见了呗,又不需要你干活了,你郁郁寡欢个什么劲啊。”那时候的我又幼稚又口不择言,没注意到哥哥脸上闪过的受伤的深神色便进了屋。
其实我想说的只是不希望看到他天天不开心的样子,但出口却成了这样一番话,心里更烦躁了,根本没有想过对于一个失明了的人来说,让他开心起来是多么刻薄的要求。
丢石头还算好的,之前还有更过分的,直接朝他身上泼水,我放学回来就看到他全身湿漉漉的,白衬衫全湿透了,我才赶紧帮他去换衣服,问他是谁干的他说不知道。
他自从车祸之后就没怎么干过农活,皮肤白回来了很多,我将他上半身脱掉的时候就看见他嫩白的上半身,因为浸过水乳粒也是粉嫩嫩的,瘦的都能能看见肋骨,随着呼吸若隐若现,再配上他那副委屈的神情,我突然有点奇怪的感觉。
当晚我就做了个把我哥压在身下的梦,醒来后心里非常烦躁,起了个大早把裤子洗了。
我觉得自己不太正常,居然对自己哥哥做了那种梦,实在是无法接受,有点恶心。。。我们可是两个男的啊。
于是,我便更疏远我哥了,甚至开始抗拒和他的肢体接触。
———————————————————
这里切回来点刺激的
wb:speechless哦
陈亦欢放轻脚步走进了里面,想吓一吓陈亦清,故意站在旁边一直不出声,然后突然握住了他哥的手腕,陈亦清立马惊恐地抽出了自己的手说:“你干嘛?”
陈亦欢心想他哥这是什么反应,难道已经认出他了吗?
“不干嘛,我过来看看。”
陈亦清听到是他的声音,绷紧的脸色立马缓和了下来:“是你啊。”
陈亦欢:?
不然还能是谁,他刚才以为是谁?
陈亦欢突然感觉到不对劲,一个人在什么都看不见的情况下突然有人碰他的话,第一反应应该是问对方是谁,而不是问对方在干嘛,很明显刚才他哥的反应是知道那个碰他的人是谁,只不过他猜错了而已,可是这个屋子除了他哥应该就只有张岱和陈亦欢自己来过,这两个人都是陈亦清熟悉的人,按理来说他不应该有这么大反应。
陈亦清将书包放到一旁的凳子上,问他:“最近有谁来过吗?”
陈亦清把书合上,摇了摇头:“没有,就只有我和张老师。”
“那你这么大反应干嘛?”
“没有我只是被吓到了而已。”
陈亦欢好歹是跟着他哥生活了十几年的人了,他哥的性格他清楚得很,所以他并不相信这个理由,但以他对陈亦清的了解,继续追问下去他哥也不会告诉他。
“你一个人在家怎么不关门啊,虽然住这里的大多都是老师学生但也不是百分之百的安全。”
“我一个人在家的时候门都是关着的,张老师今天回来了,刚刚才下去扔垃圾了,我就没关。对了,那几个人没为难你吧?”
“没有,你就别操心这些了,我在学校可比你待在这安全。”
“欢欢张老师初中的时候也是你的班主任吧?你和他熟吗?”
“还好吧,他初中就挺照顾我的,不过可能是因为觉得我能考上重点高中所以比较‘殷勤’吧。”陈亦欢开玩笑。
“这样啊,怪不得这么照顾咱们”
张岱在这个时候刚好回来了,看到陈亦欢的时候愣了一下。
“陈亦欢?你怎么过来了,你不回去你妈妈不会找你吗?”
“就这么一会儿她不会发现的,我马上就走了。”
陈亦欢来一趟本来就是来看看他哥的,现在看来应该没什么事,背起书包打算离开,突然想到什么,说:“张老师,能把您钥匙暂时借我一下我再去配一把钥匙吗,我以后可能有时间就过来一趟,我怕张思铭那群人又过来找麻烦,也不好意思麻烦您经常过来。”他记得张岱说过自己很少回来这的。
“没问题啊。”张岱爽快地掏出钥匙给了他。
“谢谢张老师!我走了!星期五的时候再来!”陈亦欢接过钥匙就利落地关上门出去了。
陈亦欢走下楼感觉到几滴水滴到了自己脸上,还刮起了一阵阵寒风,赶紧跑去了学校的自行车棚取车。
刚才去陈亦清那耽误了一会儿时间,学校这里已经没什么人了,所以同在自行车棚晃悠的几个人十分显眼,聊天的声音也显得格外明显。
“张岱人模狗样的想不到还是个变态啊,这年头真是什么人都能当老师了。”
“谁叫人家有教育局局长罩着呢,不然估计早就当不了老师了,正常情况下他起码得去一中教书吧,沦落到我们这破学校,啧。要不是铭哥说的谁敢信啊,被他教过的的学生还一个两个觉得他可好了。”
这俩声音陈亦欢听着很熟悉,就是那其中两个混混的声音。陈亦欢本打算快点离开,突然一阵冷风刮过,脑子里突然过电一般闪过什么想法。他起先是愣了一下觉得不太可能,但随后身体还是不受控制地往教师公寓跑去。
陈亦欢看着外面已经脱落掉一些墙皮、没几盏灯亮着的公寓离自己的距离越来越近,心跳也越来越快。
这所公寓很老了,隔音也不太好,陈亦欢上楼的时候刻意放轻了脚步,但速度并没有慢下来。
临近那扇门的时候陈亦欢并没有听到什么特别的动静,反而是一阵诡异的安静,接着便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和啜泣。
“别乱动!”
是张岱的声音。
陈亦欢直接“框”的一下撞开了门。可能真的是因为房子太老的原因,他自己都没想到这门既然能撞一下就开了,不然也不会看见眼前如此狼狈的景象。
张岱正压在陈亦清身上啃噬他的颈侧,陈亦清则是紧闭着眼睛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张岱在听到门被撞开的动静才从陈亦清脖颈里抬起了头看向那边。
屋里俩人皆是一愣,张岱迅速从陈亦清身上爬了起来,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眼前这个面无表情盯着他的陈亦欢。
陈亦欢面上是没什么表情,因为心里突然涌上来的情绪实在是太多了,全堵在一起,谁也不让谁,愤怒、震惊、恐慌,他的脸也不知道该先展现哪个表情。
没想到他的猜测是真的,那陈亦清之前反常的反应就能解释得通了。
陈亦欢走过去直接将他哥拉了起来,陈亦清直接跌到了地上也没管,而是强行拖着他走出了门,也不管他哥在后面走的跌跌撞撞根本看不清路,下楼的时候好几次都差点摔了。
“欢欢,是你吗?你别不说话”陈亦清挣了挣被陈亦欢紧紧紧箍住的手,太疼了。
没人回答他。
“欢欢,你听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别不说话,听哥哥解释好吗?”
陈亦清直接一把将陈亦清掼在一楼楼道的墙上,给陈亦清撞的闷哼一声。
陈亦欢没有表情的面部终于崩出意思裂痕,按住陈亦清的肩膀问:“解释什么?有什么好解释的?你是不是早就习惯他这么对你了?!他今天就算真的把你操了你也不会反抗一下是吗!”
陈亦清没想到陈亦欢会这么说自己,顿时觉得无比委屈:“不是的他威胁我说不这样做你就别想在学校混下去,张思铭肯定不会放过你的,只有他能帮你摆平”
“张思铭家大业大张岱他一个班主任能摆平什么啊?就因为这个就值得你忍辱负重这样做吗!”
陈亦清不说话了,只是从眼里默默滚出两颗泪珠,紧紧咬着嘴唇。
陈亦欢看着陈亦清这幅样子,心里便涌现出一股怪异的情绪。
“哥哥,既然张岱你都不介意,那我应该也没关系吧。”
陈亦清还没反应过来陈亦欢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就被掰过了嘴唇,接着感受到一个绵软湿润的东西覆上了他的纯。
陈亦欢吻上去后便舍不得挪开,只觉得他哥嘴唇肉好软,亲起来好舒服,并且变本加厉的用舌头舔了一下。
陈亦清立马推了他一下,在黑暗中瞪大了眼睛。
“唔你干什么!”
陈亦欢并不理会他的推拒,把陈亦清的两只手按的死死的。
陈亦清紧闭着牙关,陈亦欢便重重咬了口他的下嘴唇,陈亦清吃痛地张开嘴,便被弟弟的舌头趁虚而入,不断舔舐着自己的唇舌,吮吸着纯肉,陈亦清反抗的越激烈陈亦欢就亲的越凶。
一到闪电划过,照亮了陈亦清的面庞,陈亦欢刚好看到他流下两颗豆大的眼泪,才放开了他的唇舌,转战到他挂着泪珠的下巴,顺着泪痕一路吻上他的眼角。
陈亦欢松慢慢开了他,问:“哭什么,嗯?”
啪——
陈亦清抬手一巴掌直接煽在了陈亦欢脸上。其实打的不是特别重,但陈亦欢还是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
陈亦欢被打了也没生气,而是嗤笑一声,道:“怎么,对张岱那么顺从,对我就这么反感?”
“疯子。”
陈亦清挤出这两个字后用尽全身的力气狠推了一把陈亦欢,陈亦欢没什么防备,被推的后退了一步,脚绊到了身后的台阶,重心不稳向后倒了下去,后腰刚好撞到了上面台阶的边缘。
陈亦欢只感觉后腰传来骨头断裂般的疼痛,他还来不及反应,就看到陈亦清已经从楼梯口跑了出去。
“嘶——你跑什么!”
陈亦欢刚想站起来追,但他动一下就感觉后腰仿佛被一万根针扎似的疼,只能先慢慢坐起来。
然而就是这会儿的功夫陈亦清就已经跑远了,一点都不像个失明的人。
已经怕他怕到这种地步了吗,陈亦欢心想。
长时间没更那就是我上不来了,可以去wb找我
wb:speechless哦
陈亦清完全看不清前面的路,眼前只有黑洞洞的一片,只能凭借着一点点印象冲向前面的马路,失明使他每跑一步的落脚都仿佛要踩进深渊,甚至中途还被路肩绊了一脚,脸和地面直接来了个亲密接触,瞬间流出了鼻血。但即使这样,都不如刚才陈亦欢对他做的事恐怖。
陈亦清摔倒了也不敢停留,立马爬起来继续往前跑,听到雨声中突然夹杂了一声尖锐的喇叭声。接着便有人一把抓住他将他拉回了一边。
“你干什么呢?不要命了吗!”
是陈亦欢愤怒的声音。
陈亦欢本来是非常生气的但看到陈亦清满鼻子血和浑身上下全被淋湿还粘了泥巴的样子又不想说什么了。
张岱那里肯定是不能去了,家里又有李晓红,陈亦欢直接着陈亦清去了附近的一家小旅馆开了间房,强行扒光陈亦清衣服给他洗了个澡把他塞进了被子,刚开始陈亦清很抗拒,后面整个人都成了木木的,没什么反应。
“我先出去一趟,你待在这别乱跑。”
陈亦清依旧是缩在被子里一动不动。
陈亦欢猜他也不敢乱跑,毕竟他现在连一件能穿的衣服都没有,应该也不至于为了躲自己直接裸奔。
陈亦欢没去什么别的地方,只是拿着钥匙去了教师公寓那里。
拿着钥匙开了门之后屋里黑漆漆的,显得沙发上亮着的一点猩红十分明显,陈亦欢打开了灯,看到张岱坐在沙发上抽烟。他直接绕过张岱,把陈亦欢所有的衣物和洗漱用品装进了一个大袋子,临走的时候站在门口看了一眼张岱,开口道:“你辞职吧,以后都不要来这个学校了,也不要再来找他,不然我会做出什么我也不知道,反正我还是未成年人,杀了你我也不亏,你说呢。”
陈亦欢看着面前这个人,这个为数不多的能让他相信的人,曾经很感激的人,让他很有安全感的人,第一次体会到原来“人不可能完全了解一个人”是真的。此刻张岱在他面前已经被撕裂成了两个人,这番话已经是他最后的体面。
陈亦欢深深看了他一眼便走了。张岱也知道,陈亦欢这种做事不计后果的疯子,会把他杀了也不是没可能。
陈亦欢回到旅馆的时候陈亦清还是维持着缩在被子里的动作一动不动的。
“我给你把衣服都带过来了。”
陈亦清这才有了点反应,伸出头问:“……你去张岱那了?”
“嗯。”
陈亦清似乎还想继续问什么,最后还是作罢,把头又缩进了被子里。
陈亦欢匆匆洗了个澡也躺进了被子里,发现陈亦清已经把睡衣找出来换上了,背对着他躺着。
陈亦欢酝酿了好一会儿才敢鼓起勇气看着他的背影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对你那样的但是我确实喜欢你。”
陈亦清没料到他突然说这些,愣了一会儿才转过身说:“我是你哥哥,你还在青春期,有冲动很正常,可能是和女生接触少了无处发泄所以这样,但并不是喜欢我,你可能只是把对我的依赖和喜欢搞混了而已。”
陈亦欢大概猜到陈亦欢会这样说,委屈道:“我分的清,我初中的时候就对你有那种欲望了,梦遗也是因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