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节(2 / 2)
连煋这才笑了笑, 两只手抬起, 搭在他的肩上, “色色的。”
“在说什么?”邵淮吻在她的脸上。
连煋摸他的耳垂, “你太色了。”
邵淮握住她的手, 捏着她的手指玩, 笑了,“你是怎么好意思说这话的?”
“我都说不要了, 你还非要给我口, 我也不是那么想要的。”连煋搂住他的脖子, 亲在他的唇。
邵淮调整姿势,搂住她, 把她圈在怀里,“每次裤子穿好了,说话都很硬气。”
“我对你好不,这么多男人,我只喜欢你一个。”连煋憋着笑,又嘚瑟地补充,“你别看我现在一穷二白,其实我是个很有潜力的女人,我的金矿还没挖出来,等我把金矿弄出来了,你就能跟着我吃香喝辣的。”
“我不需要吃香喝辣,只要你心里有我就好。”
邵淮不再自我僝僽地要求连煋一直待在他身边,这是不可能的,连煋属于宽阔的大海,自由的蓝天,她要在海中遨游若鱼,在天空中翱翔若鹰,这才是她的生活,他只求她心里腾出一点点位置给他就好。
连煋用力搓了把脸,坐直身子,“好了,我该去找一下连烬了,你先睡吧。”
“你什么时候回来,我等你。”
连煋挪到床边,脚伸下去趿着鞋子,“不用等,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连烬那小子心思敏感,总喜欢胡思乱想,我得开导开导他。”
“他那么大个人了,还需要开导什么,真有什么想不开的,让我去和他聊一聊,毕竟我是他姐夫。”邵淮微染不满,总觉得连烬对连煋的心思很怪,他甚至能够感受到连烬对他莫名其妙的敌意和妒意,这不像是弟弟对姐姐该保持的态度。
连煋趿起拖鞋,外套穿上就往外走,边走边道:“你早点休息吧,累了一天,不用等我。”
“嗯,你早点回来。”
为了省电,通道走廊只留了一盏汞氖灯,连煋顺着走廊来到连烬的房门前,她正欲抬手敲门,门从里面打开,连烬探出头来,灯光之下五官立体漂亮,轮廓清晰。
“姐,你来了。”他将门拉开,侧身让出位置,叫连煋进来。
连煋进入房间,椅子坐下,低头整理袖口,面容安静祥和,白日的疲态不见痕迹,似乎被某种安抚给餍足了。
连烬反锁上门,走到她身侧,慎密观察她的情绪变动,“姐,你刚和谁在一起呢?”
“还能和谁,你姐夫呗。”
“邵淮?”
“嗯。”连煋捋平袖口,抬起头来看他,“问这个干嘛?”
“没什么,觉得你心情挺不错,就随便问问。”
连煋坐正身子,示意他也坐下,话题转入正题,“我过来找你,主要是想告诉你一些关于爸妈的事情。”
连烬拉过一个椅子,坐在她面前,凑得很近,近乎和她膝盖抵着膝盖,连煋不自在,二郎腿翘起,腿往外偏了一点,道:“你别总是离我这么近。”
“可是姐,我很想你。”他没后退,反而得寸进尺拉住连煋的一只手,双手握住,“姐,邵淮他们不管怎么说,终归是外人,只有我和你,我们和爸妈,我们一家人才是最亲近的人。”
爸妈都搬出来了,连煋心底最软的地方被触动,她在连烬掌心捏了捏,“你也知道我们是一家人,那就更应该知道,你在我心里和外人不一样,怎么还老是和邵淮过不去呢。”
“对不起,是我错了。”他握着连煋的手,力度不知不觉发紧,“姐,你从小就不喜欢我,我很害怕,你谈了恋爱之后,就不把我放心里了。”
“你这个人真是奇怪得很,我难道谈恋爱了,就不要亲人了,总是说这些奇奇怪怪的话,真是搞不懂你。”连煋缓和了语气,“我没有不喜欢你,别胡思乱想。”
“那你爱我吗?”连烬抬眼,黑白分明的瞳眸带着精光,眸光似乎能具象化,直射入连煋的心底。
连煋刚想和他好好说话呢,又被他这古怪的占有欲眼神弄得想抽他一顿,不耐烦地反问:“那你爱我吗?”
“爱,我很爱,我最爱你。”连烬斩钉截铁道,恨不得剥出心给连煋看他的赤忱。
连煋很想把他按在床上抽一顿,你小子变态是不是。
她暗自深吸一口气,平复躁动,“行行行,我知道了,什么爱不爱的,以后不要再说了,听着怪恶心。我来找你,是要和你说爸妈的事,你别总是把话题拐到别的地方去。”
“好,姐,你说吧。”他依旧握着连煋的手不放。
连煋简要地叙述:“爸妈还活着,就在北极,他们在汪赏建立的一个基地里,汪赏做了些犯法的事,我们现在先回去报警,再商量怎么把爸妈带出来。”
“汪赏弄个基地在北极,是要做什么?”
“开采金矿,具体的我也不是很了解,没法和你细说,你只需要记得,爸妈还活着就好。”
连烬不知在想什么,突然搂住她,“姐,等爸妈回来了,我们一家人好好过日子。”
“嗯,你只要听我的话就好,我是你姐,见识也比你广,你听我的话准没错。”
和连烬聊完,连煋又拿出手机查看有没有信号,她带着连烬来到外面的甲板,随着船舶不断向南航行,隐隐约约总算是有了信号。
连煋欣喜地给姥姥打电话,刚一拨通,姥姥就接了,语调憔悴焦急,“元元,是你吗,是不是你?”
“对,姥姥,是我。”连煋大声回话。
姥姥在手机那头泣不成声,“元元,你怎么这么久都不打电话回来,姥姥都要急死了,以为你出事了。”
“姥姥,我这边一直没信号,没法联系你,不用担心我,我一切都好。”连煋兴奋地将爸妈的消息托出,“姥姥,我找到妈妈了,你在家好好等着,过段时间我就带妈妈回家。”
姥姥又惊又喜,连嘉宁消失了四年多,多少个夜深人静里,她早已不抱希望了,连煋这么一说,希望的火种再次燃烧,连嘉宁是她的女儿,她怎能冷静得住。
激动到快要字不成句,磕磕绊绊地问:“找到了?真的找到了吗,在哪里呀,宁宁她怎么样,她还好吗,你有没有告诉你妈妈,说姥姥一直在等她回家?”
“告诉了告诉了,我妈说她也很想你,姥姥你放心,我一定会带妈妈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