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节(2 / 2)
蒋墨成只好作罢,等她起床后,又黏黏糊糊地跟着她进洗手间,要不是她要撵他,他都想看她刷牙洗脸之后再走。柏盈对他黏人这件事早就深有体会,只是没想到她先前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
她只当昨天晚上是这段短暂感情的结束。
他好像不这样想。
昨天他嘀嘀咕咕说了不少话,中心思想只有一个,他永远都不会不要她,他会永远照顾她保护她,他们要一辈子好好呆在一起。
柏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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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对面的街道旁停着两辆黑色的轿车。
有人匆忙地赶过来,恭敬地等候在一旁,赵明海降下车窗,那人压低声音如实汇报情况:“沈总,赵总,酒店外面还有大厅都有人守着,我试着办理入住,前台说客房全部满了,并且餐厅跟会议厅暂时也都不对外开放。”
总之,他们的人根本进不去。
沈晋神色自若地听着。
坐在副驾驶座的赵明海回过头来,小心道:“这个蒋三可真不是东西。”
不止如此,还这种手笔,摆明了就是不想放人走。
在他们已经查到顶替徐扬的人跟蒋墨成有关系时,沈晋的私人手机多了一通未接来电,偏偏还是宁市警局的。一个晚上过去,几乎躲过了蒋墨成派的人的视线,沈晋亲自来了宁市,从天都没亮到现在。
在蒋墨成从酒店出来坐上车离开时,赵明海分明看到了沈晋眼中那熟悉的冷意。
赵明海心里都在犯嘀咕,这蒋墨成未免也太下作。
虽然说是他们这边先动的手,但公事是公事,私事是私事,蒋墨成居然盯上柏小姐,简直阴险狡诈无耻到了极点。
沈晋低头看了眼腕表,沉默了十几秒,平静地说:“她该喝下午茶了。”
赵明海还没听懂他突然说起下午茶是什么意思,却又不好追问,半小时以后,司机一声惊呼:“沈总,是柏小姐出来了!”
038
赵明海赶忙抬头往酒店方向看去。
果然视线范围内一个身穿浅色风衣的年轻女人款款而来, 脖颈间的亮色丝巾跟风衣相得益彰,即便隔着一段距离看不大清楚,这窈窕身姿也让人不由得眼前一亮。
柏盈是习惯要喝下午茶的, 不过从现在开始,她既不打算去交易所,也不打算去咖啡厅,舒服惬意地享受这最后的宁静时光。
沈晋静坐在后座, 在她出现的那一秒,他放在膝盖上的手无意识地一顿,目光越过车窗,看着她站在街边。
赵明海迟疑着问他:“沈哥,我们要不要……”
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他们等了这么久,等的就是她出来。他以为沈晋会立刻下车,迫不及待地带着她离开这里。
然而沈晋凝视着她的声音,摇了摇头,缓声道:“不着急,跟着她。”
他想看看她这一天都会做些什么事, 会见哪些人,过得怎么样。
赵明海这才又坐了回去, 却没想到等柏盈坐上出租车后, 另一辆黑色的轿车也跟了上去,沈晋似乎并不意外, 倒是赵明海在震惊之后陷入了疑虑中——蒋三好像没有限制柏小姐的自由,甚至还让人跟在后面, 看着倒不像是监视, 反而是保护,这是几个意思?
脑海里闪过好几种猜测, 赵明海不敢再往深里想,只好没话找话说:“柏小姐看起来瘦了好多。”
见沈晋没说话,赵明海被鼓励,继续道:“沈哥,柏小姐对你的心我们都看得到,她是被蒋三骗了,你看,她遇到事了首先想到的还是你……”
一个女人在最无助最害怕的时候想到的第一个人,难道不是她心里想着也念着的人吗?
“我看得出来,柏小姐过得也不开心,酒店再好那也不是家,哪有家里舒服自在呢?自然吃不好也睡不好,听说来了没几天,去了两趟医院,要我说啊,都是心病。”
沈晋神色缓和,“是瘦了。”
赵明海闻言心里的石头也落地了。其实这也是沈晋的私事,他是管不着的,但他跟在沈晋身边多年,有些事情他看得比沈晋本人还要明白,但凡沈晋对柏盈没有感情也不至于整宿不睡,甚至连公事都排在了后头,得到了她的消息,不眠不休也要赶过来。
既然有感情,实在没必要因为这么点小事而分开。
他是打心里希望这两个人和好如初,这样大家都有好日子过,不然就是他对着喜怒不定的沈晋也得悬着一颗心。
柏盈来到了最近的公园,天气越来越好,广场上还有人在卖风筝,她也挑了一个。在酒店呆着太闷,一点一点地看着时间流逝,心里反而不太顺畅,干脆出来透透气。
万里无云,她很快地就将风筝放了起来。
两个小孩跑得脸都红了,风筝还是重重跌下,看他们一脸沮丧的模样,柏盈笑得更欢,她就是很聪明很能干,做什么都能做得很好,放风筝也是!
只是她高兴得太早。
风筝居然也变得无力起来,正在柏盈有些烦躁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道沉稳的男声——
“盈盈,风筝不是这样放的。”
她一回头,手中的细绳也松了。沈晋不慌不忙走过来,在她身侧站定,拿过绞盘,替她收了收,他看着空中自由的风筝,说道:“要扯一扯,同时也得放一放。不能让它飞得太远,也不要拽得太紧。”
柏盈心中一惊,怎么也没想到,沈晋会毫无预兆地出现在她面前,她以为是在酒店见到他,或者在别的什么地方。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她都来不及组织语言,只能怔怔地看着他。
将风筝重新放起来后,沈晋将绞盘还给了她,“昨天是怎么回事?”
柏盈微愣:“什么?”
沈晋目光更是深沉:“怎么去了警局,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柏盈垂头,轻声说:“没什么,就是……”她抿了抿唇,“出租车司机撞了人,他们吵得很凶,不肯让我走,没办法我只好报警过去做了个笔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