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2 / 2)
不过,这些资产在傅家人看来,只是毛毛雨的程度,但每个人的活法不一样,他现在是真正的无拘无束。
傅宴钦神色淡漠,周身气场冷峻:“忙习惯了,闲不下来。”
“你那是没闲习惯。”
“你要是处在我的立场,你也闲不下来,有些东西,自己不去争,没人会主动施舍。靠别人赏饭吃——”他喝了口清酒,眸色暗沉,“那跟乞丐有什么区别。”
林岑深知劝不动这家伙,主动转移了话题:“不说这个了,还是聊聊女人吧。刚才那小女孩,怎么着,对人家有兴趣啊?”
傅宴钦眼皮都没掀一下,反问道:“我正好想问你,你什么时候改姓吴了?”
“小女孩不就是用来逗的。”林岑不以为意,“这次是玩玩还是动真格的?”
“你什么时候见我动过真格?”他用筷子夹了片生鱼片,慢条斯理地嚼咽入腹,“有点感觉而已。”
林岑挑眉,意料之中的答案,这人一副薄情相,爱权势胜过爱女色,大概这辈子都不会为女人动心,“之前那女明星呢?”
傅宴钦余光发现了那抹从楼梯上拾级而下的身影,拾起搁在箸置上的筷子,回道:“早断了。”
林岑打趣:“你这口味转变得有点大啊。”
陈西瑞心弦一颤,来之前,她完全忘了这茬,差点就成道德败坏之人了,还好还好……心思再一转弯,渐渐生出丝丝异样,最深处甚至蔓延出难以言喻的喜悦。
没让自己耽搁多久,她适时出现,傅宴钦吞入一块北极贝,问她:“清酒喝吗?”
“我能不喝酒吗?我想喝雪碧。”
林岑大笑:“妹妹,你怎么这么逗啊。”转身从冰柜里拿了一罐汽水,递给她,“让傅哥哥给你表演一个装逼式开易拉罐,他以前就是这么骗小姑娘的。”
傅宴钦没应声,无所谓赞同或反驳地撩了他一眼。
从他们的聊天中得知,这位中日混血友人叫林岑,跟傅宴钦是加州伯克利的本科校友,两人相识多年。
混血儿不说话的时候,瞅着清清爽爽,像圣洁的富士山,一张嘴富士山就开始往外喷油,陈西瑞没去过日本,以至于她以为岛国的美男子们都是这副以油为美的死出。
她就着拍黄瓜追古偶剧,过了零点两点,困得迷糊,脑袋一点一点地犯冲,林岑不知何时消失了,小酒馆里就剩下她和傅宴钦两个人。
男人走去外边抽了根烟,回来时身上有股淡烟草味。
陈西瑞打着瞌睡,听见动静就醒了,揉揉眼睛,发现男人已经穿好了外套,正敛着眉看她。
身高上的差距,让他看上去有些居高临下的意味。
“送你回去?”
“学校有门禁。”她声音里含着困倦“我今天住酒店,这附近有五星级酒店吗?”
“五星级?”傅宴钦笑了下,低头看表,“看来是炒股挣到钱了。”
陈西瑞稍稍清醒了些:“哪有,你上次让我抛,我没舍得,现在全被套里面了。”
傅宴钦垂眸看她一眼,口吻寻常:“套在里面,钱还是你的,花在男人身上,那可就一分不剩了。”
她脸颊一红,心说您快别提了,全世界都要知道我给男人花钱了。
“走吧,给你找家酒店。”
心悸
傅宴钦把她送到就近的一家五星酒店, 门童拉开车门的一瞬,神色明显错愕,但还是训练有素地称他一声“傅先生”, 然后做好护顶姿态迎他下车。
那时陈西瑞只当他是这里的常客, 没做深究。
傅宴钦习以为常地迈下车,像以前数次那样将车钥匙扔给门童,门童自然以为他是过来休息一晚,何况今天身边还带着女人。
里顿酒店是傅家的产业之一,傅宴钦在顶楼有一间长期的行政套房,地下停车场有他的专属泊车位。
他今天没打算过夜,交代那门童:“车子不用停到地下,随便找个地方停吧。”
“好的。”
从旋转玻璃门进去, 整个大堂亮如白昼, 顶部的流苏水晶灯垂坠而下,照亮每一寸角落,大理石地面与金属菱形镜面相呼应, 更显设计上的富丽堂皇。
不过最令人咂舌的, 还要数那些陈列在展示柜中的藏品,据说是酒店创始人的私有物, 价格动辄千万。
傅宴钦给她开了一间顶楼的套房, 并贴心询问需不需要私人管家。
“不需要。”陈西瑞心下犯难,闺蜜给的那三千块显然支付不起这里的房费,犹豫着小声询问,“这一晚上多少钱啊?”
傅宴钦黑眸锁住她几秒, 能看出这小姑娘越来越紧张了, “没多少钱,住着吧, 房费我来付。”
“谢谢啊,那我请你吃饭。”
这话脱口,方觉有歧义,听着像是一道明晃晃的暗示,她连忙改口:“你应该挺忙的吧,我…我还是给你发个888的感谢红包吧,图个吉利。”
傅宴钦听得笑起来,看她的眼神多了些玩味:“你很紧张啊?”
“没有!”
傅宴钦挑眉,饶有兴趣地打量她局促慌乱的杏仁眼。
“总统套房太贵了,我不能让你白掏钱,就想着请你吃顿饭,但我看你好像……挺忙的。”
熠熠明亮的水晶灯光下,傅宴钦薄唇轻启,语调是贵公子做派的温和:“不忙,随时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