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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是不是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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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思和盛韫所处的包厢是月坞酒吧中最为私密的一角,仅供月坞高级人员使用。

房间内部的装饰低调又不失格调,暗红墙面上挂着几幅后现代主义风格的抽象画,天花板上悬着一盏设计感十足的吊灯,散发出柔和而迷离的光线,落在盛韫晦暗的脸上。

他背光而立,面容冷肃,身后则是一扇落地窗,透过窗户可以看到海清霓虹闪烁、车水马龙的夜景,而盛韫与城市的喧嚣格格不入。

裴思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惊喜于盛韫会来主动找他,他主动拉起盛韫的手,看了一眼他掌心的红痣——那是盛韫的灵气汇聚点。

他双手合十,扣住盛韫,不知道施了什么咒法,盛韫手心一烫,半眯起一只眼睛,一股灵气窜入他体内。

“以后只要你想见我,运气呼唤我的名字,我自会赶到。”裴思骄傲一笑,身体前倾,向盛韫讨赏,这是月坞的联系术法之一,通过感受绑定之人的灵力波动,来探查对方所在。

可他所做的一切似乎不能让盛韫展颜,对方仍冷冷地盯着他。

在见到裴思前,盛韫想象过多种他们这次相见时的情境。

他会在众目睽睽之下打裴思一巴掌,让裴思颜面全无,随后冷然离去,他们的关系会无疾而终。

他会低声质问裴思,随后得到裴思肯定的答复:他算计了他。

他们的关系也会戛然而止。

可他怎么也没想过,自己还没开口,裴思就像只湿漉漉的狼犬一样凑上来——他弯下腰,刚才月坞之主那副盛气凌人的架势荡然无存。裴思满心欢喜,想要亲亲盛韫,盛韫察觉到自己对他的放纵与宽容,猛地抓住了裴思的衣领,如同勒住一只要扑倒他的大型宠物一般,止住他试图向前的动作。

“明臻死了。”盛韫的声音不带起伏,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生气了。

“嗯,死了就死了呗,谁叫他对你不敬。”被盛韫的手挡着,裴思还在挣扎,想要跟他挨得再近一些,没把盛韫的话听进去。

房间有点闷热,盛韫松开手,目光如炬,拍拍裴思的脸,冷静地喊他:“裴思。”

“是不是你做的。”盛韫拧着眉头,不动声色地退了一步。

看着盛韫戒备的一举一动,眼眸中难以言喻的失望与愤懑,裴思突然明白过来,他是来兴师问罪的——而这一瞬间,裴思的脸色也冷了下来。

他毕竟是月坞之主,骤然冷脸,场面不免凝重。

海清两位最顶级的修士凝望着彼此,火花闪烁,仿佛有什么一触即发。

盛韫不知道自己今夜是否应该来找裴思,面前的人高大得像一堵山一样,无形增加了压力。如果等会儿打起来,盛韫并不占优——可当断则断,不然必受其害,任由这样的关系发展下去,他会越陷越深。

这种目光看得人十分不适,犹如芒刺在背。

盛韫松开裴思,握紧了刀柄,目光锐利地盯着面前的人。

他的刀法很快,能够斩断万事万物。

可他想要一个答案。

在那沉默的六十秒内,裴思的下颌线紧绷,好一会儿,他突然大喊一声,冲到浑身戒备的盛韫面前,把年长的男人搂到怀中使劲蹭了几下:“你要气死我啊?我以为你特地来找我,结果是为了明臻?盛韫,你这样太过分了,我很受伤!”

“裴思!”被他晃得一愣,盛韫差点握不住他的刀了。

太阳穴突突地跳,盛韫抵着裴思的胸膛试图推开对方,但还是被裴思的卷发蹭了好几下,这人真的是狗吧?哪里可能是狼!盛韫忍不住吼道:“站好!”

裴思当即乖乖地站到一边,举起双手表示投降,低头看了一眼盛气凌人的盛韫,只觉得他快把那柄无形的隐霞刀当作教鞭用了,裴思浑身一颤,心中涌起莫名的兴奋感,他压住呼吸,目光灼热地盯着盛韫,嗓音低沉而委屈:“老婆,你怎么能怀疑我?”

“谁是你老婆?老实点!”盛韫狠狠踹了裴思一脚,反正这家伙比他还耐造,他也不必客气,连续踢他几下,发泄了心头那股恶气,裴思也只是闷哼一声,承受着他的家暴,盛韫森然道,“别以为跟我睡了几次就把自己当一回事了!明臻死了,天衡司的人在调查你们!”

裴思忽然抬头,粲然一笑:“老婆,你在关心我的安危吗?别担心,我既然变成了沈思思,灵力流也是她的灵力流,怀疑不到我身上。”

盛韫:……

月坞是不是不教学员逻辑学等常识?盛韫感到匪夷所思,裴思的脑回路怎么跟别人完全不一样?差点被他绕进去,盛韫又踹了他一脚:“我问一句,你答一句,胆敢隐瞒,我会杀了你。”

“你舍不得吧。”裴思眯起眼睛,目光在盛韫的下半身转悠,一副我把你伺候得这么爽,你怎么舍得杀我、你杀了我你以后能找谁的架势。

盛韫瞪着他,严厉道:“不许说多余的话。”裴思真是他见过最奇葩的学生,他如果是元道弟子,盛韫一定会申请换班,绝不和裴思发生多余的牵扯。

可裴思偏偏天然散发着对强者的吸引力。

“你今天为什么要来?你没有对明臻动手,那他为什么会死?”盛韫的刀架在裴思的脖子上,颇有他胆敢撒谎,自己真的做好了一刀捅了裴思的决心。

“我来见你啊。”裴思茫然道,“明臻要是敢非礼你或者对你动手,我确实会杀了他。”

盛韫:……

不是每个人都和你一样有这么奇怪的性癖。

“至于他为什么会死,我哪知道?我那时候鸡巴还插在你身体里,我怎么有心思想他?”裴思嗤笑道,马上挨了隐霞刀刀柄一下,他憋屈地问,“盛老师,不能说脏话吗?”可他记得在性事里这么说盛韫还挺兴奋的?男人就是善变,床上一套,床下一套!

“闭嘴。”盛韫无语至极,“月坞狡诈,你又能对影爪动手、驱动灵兽暴走,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也对明臻做了什么,想要嫁祸给我?我们算什么关系——唔!”

别的问话裴思都可以当作一般聊天,可盛韫要质疑他的感情,说他愚弄盛韫,这话犯了大忌,裴思猛地上前,抓住盛韫的手,低头咬了他的嘴唇一口,冷冷地说:“盛韫,话不能乱说。你对月坞有偏见,难道元道的人不狡诈?退一万步说,如果月坞真如你所说阴险狡诈,我要杀明臻——一个低阶修士——你们怎么可能发现?明臻是谁,值得我破坏我们的关系动手?”

盛韫被他咬得嘴唇生疼,好像渗出血来了,不知不觉,他们的肢体又变得暧昧,盛韫硬撑道:“明臻确实无足轻重,可他背后是明家,他们的人死在了元道,你知道这是多大的麻烦吗?”

“纪渊会找你麻烦吗?”裴思似笑非笑,松开了盛韫,他走到桌边,手撑着台面,“他都已经帮你找好替罪羊了,甚至出动了天衡司,不是吗?你仔细想想,这件事到底谁是受害者、谁是得利者。”

他很聪明,三两下抓住了问题的关键,让盛韫哑口无言。

“如果月坞想要凭借此事整垮元道,不需要我亲自来。我来,是因为我想见你。”裴思说话简单直接,目下无尘,更让盛韫恼怒。

盛韫喘息着问:“这都是你的一面之词。一旦事发,大长老猜忌我,我的声名不保,我们的师徒情谊也毁于一旦,月坞得利最多,你叫我怎么不怀疑你?我们才认识多久?”

听到他这么说,裴思若有所思,低头看着地砖上的纹路,好一会儿,他才抬头一笑:“可你还是来问我了,你心里有我。”裴思重新走到盛韫身边,搂住羞恼又混乱的修士。

月坞号召释放天性、活在当下、及时行乐,盛韫不懂情,可裴思从小长于情,他很明白盛韫此刻的心情。

“我不愿意冤枉他人、也不愿意受人蒙蔽。”盛韫讥讽道,“如果真的是你,我可以亲手结果你——我都杀不了你,难道指望天衡司的人能抓住你?唔……别亲我!”

裴思摩挲着盛韫的耳垂肉,盛韫总是堂堂正正、敢于直言,他身上好像永远在发光,对裴思来说是一种致命吸引。即便他改换容貌,即便他只是人群里看起来最普通的那个,但只要看到他的双眸,裴思就能认出他,正如刚才那般。

可此刻,他的心上人还在喋喋不休,漂亮的双唇开合,盛韫说:“我认识大长老三十年,认识你不过短短三日,这种情况下,我怎么可能相信你?”

又来了。裴思抿唇,扳过盛韫的脑袋,一字一顿道:“认识一个人时间长就等于了解他?那我认识你也有十余年了。”

哈?

盛韫顿时当机,他准备的一席话全都白费了,不知所措地凝视着裴思幽深的眸子,盛韫不禁一阵心慌。

他捏了捏眼前这张鬼斧神工的脸,又拍了裴思一巴掌,把话题扭回来,厉声道:“不可能,要是见过这张脸,我会不记得?!我只是比你年纪大,不代表记忆力退化!当我这么多年的道白修了吗?”

裴思原本还很生气,气得恨不得把盛韫再次拆吃入腹,吃得他不能反抗为止。

可听了盛韫略带稚气的回答,裴思不禁笑出声来,与盛韫额头相抵,盛韫刚要避开这亲昵的动作,裴思却拉住他说:“嘘,只给你看一次。”

顷刻之间,屋内浮动起淡淡的光晕,盛韫的脑中出现了一段不属于他的记忆。

3192年的的筏子。

察觉了大长老的心思后,盛韫依旧冷静沉着,他最终决定为裴思做证,把他从天衡司中带了出来,但在天衡司门口,他却说了伤人的话。

“帮你是出于道义,不是因为情分,你犯了大错,不应该来屡次三番混入元道,视元道的规矩若无物,请你以后不要再来见我了。”

裴思当时听完都快哭出来了,冷不丁地对他表白道:“不可能,我喜欢你,当然要来见你。”

那是盛韫第一次听裴思说喜欢他,本没有放在心上、也对裴思没有任何感情,可之后纪渊细细密密的安排与铺陈,这件事被渲染得沸沸扬扬,明家叫嚣着要联合各大组织讨伐月岛,他明明有要事在身,试图接近元道的招生办公室,但只要一想起这件事,他便担心裴思的安危,想要提醒他注意。

这样的举动,在裴思眼里是喜欢,他当即追到了自己家中一再表白;而在纪渊眼里,就是赤裸的背叛,察觉到自己和大长老即将走到敌对面。盛韫也不知道自己那晚动了什么心思,竟然答应了裴思的情意。

反正……就当是唯一一次。当时他心里这么想,对次日会发生的事隐隐有不祥的预感。

第二天,他被大长老召回组织。

纪渊要他带领元道讨伐月岛,盛韫做出了始终如一的选择。

可裴思也是。

被纪渊和明家拿住的那一瞬间,盛韫才知道纪渊一直在利用他,还大义凛然地说,“是月坞引诱了我的爱徒”。

——而后,裴思命悬一线。

歪打正着地使用了时光之轮后,盛韫重新经历了那些事,现在勉强有了一点拥有爱人的实感。

“在想我吗?”裴思搂着盛韫,笑眯眯地掏出一个灵器,“这是我当年改造的东西,我一直很想用,但是你恐怕不会答应。”

盛韫好奇地看了一眼裴思手上的阴阳鱼,不过是个太极八卦图案,这是什么灵器?他随口道:“你能不能少拿你的天赋做这种奇奇怪怪的事?”

“哪里奇怪?这是人生乐事,不能实现嘛,就成为了人生大憾。”裴思叹了口气,“所以我被困了很多年。老颜叫我找别人,我才不要,多找几个也不行,就要跟你。”

听着还挺执着,盛韫哭笑不得:“那我现在不是在这里吗?说来听听。”

裴思害羞一笑,在他耳边说了这个灵器的用途。

盛韫:……

“绝对不行!!!!”原本还淡然超脱的修士听后顿时爆炸了。

裴思果真是疯子!

盛韫喘息着,气急败坏地看着年长的男人,难怪他被困了这么多年,不论是哪个时间点的盛韫,听了这等要求,都只会狠狠地拒绝他吧!

这简直太荒诞了!

要不是看在这张脸实在好看的份上,盛韫会拿隐霞刀抽他一顿!盛韫当下觉得,还是让裴思在浮屠塔里孤独到老吧,也别恢复了,不然等他到外面了被祸害的人不还是自己?

然而,在盛韫拒绝裴思的瞬间,他的容貌居然变了——越发妖异、俊美逼人,他的头发也变长了,裴思舔着嘴唇,一举一动都摄人心魂。

裴思慢慢将盛韫压到床上,拉起他的手背亲了亲,撒娇讨饶道:“不行吗?就一次,好不好?”

这只坏狗。盛韫被迷得七荤八素,呼吸紊乱,还要分出心神来对付裴思。

“不行!你怎么不自己用?你成天都在想什么,你其实喜欢的是女人吧?”盛韫吼道,他绝不接受自己身上多个洞,即便被插了以后对两人的修炼都是双倍助益也不行!

裴思可怜地看着盛韫:“我才不喜欢女人,我是韫性恋,我保证会让你很舒服。”

……这不是舒不舒服的问题!盛韫大惊失色。

怪不得这种执念会成精,而且在浮屠塔里盘桓了这么久,这种心愿,能被实现才怪!

盛韫扯了扯嘴角,要是他真的满足了裴思这样的诉求,现实世界里的裴思估计能立刻好起来,甚至在他面前表演一套拳法吧。

然而,一想到活蹦乱跳的裴思,盛韫心中又百转千回。

他确实……很想见到那样的裴思。

直到此刻,盛韫才终于能够坦诚地面对自己的心意,他爱裴思身上那股自己缺乏的生机,而这份炙热永远只望向他。

不,再想下去真的要答应这混账了!

盛韫咬牙切齿,闭上眼睛开始念清心咒。

“这是浮屠塔里才有的机会,你难道不好奇吗?”裴思还趴在盛韫身边,以低沉沙哑的话音勾引盛韫,手指顺着盛韫的胸口往下,落在他的下身,隔着西裤按压着他的会阴,“会很舒服,修为大增……而且,你不希望我走火入魔吧?”

盛韫猛地睁开眼睛,发觉裴思的眼眸逐渐变得赤红,他当然记得这个任务,如果裴思过于执着,可能会认不出他,任务的难度会更加困难——早知道就不应该与他纠缠在一起!盛韫左右为难,抬起脚狠狠踹了裴思一下,又被男人握住脚踝。

裴思眯起眼睛,在他的脚背上落下一吻。

浑身的衣服和鞋子都不知道去哪里了,盛韫裸露着身体,羞耻地瞪着裴思,抵抗道:“不行!不……唔……”风华绝代的一张脸俯身在他胯间,拉起他两条腿,舌尖刮过他的会阴,反复戳弄着那里,盛韫忍不住骂他变态,浑身泛起绯红,像只煮熟的虾。

“为什么……非得要两个!”盛韫咒骂着裴思淫邪的念头,但由于元道把他教得太好,他连脏话都会得不多,性经验少之又少,遇到了裴思实在是自讨苦吃。

“因为一个不够啊,你不知道我有多想肏死你。”裴思抬起头来,看向他的目光中流露出危险,令盛韫不禁一抖,“恨不得把每一个你都射满,盛先生,盛老师,韫韫,盛韫……”

果然,裴思不太正常。

看在裴思在现实世界里还稍微压抑了一下奔放的天性,没有真的一上来就强暴他,还耐心地与他周旋了如此久的份上,是不是还得感谢他,给他发面锦旗?

盛韫无奈地闭了闭眼,认命地说:“只此一次。”

“嗖”的一下,裴思的眼睛就亮了,他摩挲着身上的鱼形灵器,吻上了盛韫的嘴唇。

阴阳鱼,裴思不知道从哪里拿到的灵器,可以改变人的体质。

一般人会用于增强灵敏或者力量,方便在战斗中一展身手。

而裴思把它改成了淫器,便于使用者享受性爱,拥有一具耐肏的身体。

简单来说,男性可以拥有一套女性器官,虽然只是暂时性的身体变化,但这个事实依旧让盛韫害羞不已。

盛韫几乎不敢面对这样的自己,他全程闭着眼睛,一副被裴思强迫了的样子,反倒更是勾起裴思的欲望。

那热腾腾的性器反复蹭着盛韫股间多出来的穴口,里面溢出汁水,浇在裴思的阴茎上,盛韫不习惯地抖了抖腰,陌生的快感快把他折磨疯了。

连胸肌都变得软绵了许多,盛韫可耻地命令道:“要就直接进来。”

“不。”裴思笑眯眯地拒绝了他,继续用勃发的粗硬性器反复磨蹭,偶尔会插入一点,他又随即撤出,带着前面的汁水黏连到后面,弄得盛韫的下体湿乎乎的。

裴思还好奇地拉开盛韫的腿,打量着他腿心的变化,肉红色的下身多了个裂口,里面的媚肉一开一合,被他蹭了几下就十分情动地吐汁,看起来骚得要命。

可裴思仍旧遗憾道:“怎么没有阴蒂啊,我也想让你感受一下不一样的高潮……唔,老婆,不要打我,打坏了怎么办?”

他嬉笑着握住盛韫的手,越发认真地用手指玩弄起那个窄小的肉洞,试图把它彻底撑开。

里面又泄出一波汁水,浇得他的手指湿淋淋的,带着淡淡的腥气,撩拨裴思的性欲。

裴思抿唇一笑,将晶亮的手指递到盛韫眼前,爱抚过他的脸颊、嘴唇,留下一道划痕:“好骚啊,哥哥。”

盛韫或许能板起脸来教训二十五岁的裴思,可当他想要教训三十五岁的裴思,更高大、更强壮、更有力的身躯能够让他顷刻之间泄力。更何况他现在衣衫半解,靠在床垫上,裴思压住他的手臂,膝盖有技巧地顶开他的胯间,盛韫动弹不得,几次想要开口骂他,都被裴思更超过的举动给制住了。

事实上,这副身躯不过经历了两次性爱,对裴思的任何爱抚都有强烈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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