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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荷第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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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荷第三

这一次程无乐偷偷离开藏书阁,程凭澜就算知道了,也依旧没有说什么,只是在程无乐抄书的时候,一位小书童寸步不离地跟着他。程无乐起身,他也跟着起身,程无乐往前走两步,他也跟着往前走两步,程无乐后退两步,他也跟着后退两步。

程无乐把笔一扔,趴在桌上,道:“你为何要这样跟着我呀?”

“……”

小书童沉默地坐在程无乐身旁。

“好吧,那你这样,我也写不了字呀,”程无乐伸出手比划,道,“要不这样吧,你去做别的事情,我定然不会再偷偷离开了。怎么样?”

小书童抬头看他一眼,又低下头,表示拒绝。

商量无果,程无乐的脸垮下来,老老实实抄书。之后的每日都是如此,只要程无乐进入藏书阁,就有一位小书童盯着他抄书,让程无乐连发呆都不能,只能想着赶紧抄完书离开藏书阁。待到程无乐抄完二十遍书时,已经到了程贞晼的生辰。

程贞晼见到程无乐过来,立刻跑过去,挽着他的手,问道:“师兄,今年的礼物也是胭脂么?”

程无乐摸了摸师妹的头,道:“不止胭脂。过几日就是鱼灯节了,师兄给你买了一盏大鱼灯。”

程贞晼道:“是最大的吗?我的是不是最大的?”

程云流过来扯开妹妹的手,道:“你哪一年的鱼灯不是最大的?走了,去试试哥给你的衣裳。”

程无乐环顾四周,没有看到那抹挺拔的身影,问道:“严慎微呢?我都好几日没见过他了!”

程云流道:“他最近脸色不太好啊,是不是你又惹他了?”

程无乐喊冤,道:“冤枉啊!我这几天可一直在抄书,哪儿也没去!为什么你会觉得是我,那万一是别人呢?”

程云流道:“我认为,莲中境除了你,没人会想不开去招惹他。”

程无乐道:“偏见,绝对的偏见!我不过是想和他交个朋友罢了。”

程云流道:“我看他并不想和你交朋友。”

程无乐道:“这可说不定,我已经用小礼物感化他了!喏,你看,他这不就来了吗?严慎微!”程无乐朝严慎微挥手,满脸笑容。

严慎微看到他,就想起早晨门外的那盏小鱼灯。他去问了别的弟子,他们惊奇地看向他手里的灯,道:“这不是孩子们鱼灯节用的么?难道这是哪个孩子丢了?”严慎微越想越气,偏过头,不去搭理他。

程云流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按下程无乐的手,道:“你看,我说什么来着。”

程无乐道:“不应该啊,难道是我的方式不对?”

程云流道:“你对人家干什么了?”

程无乐道:“我给他送了一盏小鱼灯。”

程云流道:“……小鱼灯?那不是三岁小孩儿玩的吗!”

程无乐道:“严慎微又没有来过江陵,他肯定没有见过这么精美的鱼灯!”

程云流道:“他肯定是觉得你把他当孩子了才生气的。”

程无乐道:“不会吧?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程无乐心里喊冤,他真的没有想过,他只是觉得这盏灯小巧玲珑,严慎微在临安长大,肯定没有见过江陵这里这么漂亮的鱼灯,就想给他带一盏,绝对没有把他当孩子的意思!!

这下误会大了!程无乐找到独自一人坐在长廊上的严慎微,道:“严慎微?你是在生气么?”

严慎微现在一看到程无乐,就想起小鱼灯,冷哼一声,想绕过眼前这人离开。程无乐伸手拉住他,严慎微身形一僵,缓缓回头,冷脸看着程无乐的手,用力把袖子抽出。程无乐又赶紧抓紧,道:“你别生气呀,我只是觉得那盏灯好看,绝对没有别的意思!”

严慎微硬邦邦地说:“我没有生气。松手。”

程无乐道:“你在生气。那要我怎么做你才能消气呢?不如我也给你买一盏像贞晥那盏一模一样的鱼灯?”

严慎微用力抽出袖子,抚平上面的褶皱,道:“不需要!”说罢,转身快步离开。

程云流从程无乐身后冒出,道:“我还从没见过严慎微这么有失仪态,看来你真的把他惹生气了。”

严慎微红着耳根走回归崖居,廊下,一只花瓶插着几支荷花,不蔓不枝,细看,花瓣已经有些发黄。严慎微翻出那盏被他放在柜子深处的鱼灯,确实很精致。鳞片以金粉描边,鱼眼微凸,晃一晃,尾部能随着动作摆动,严慎微从未见过如此细致的鱼灯,正想细看,猛地想起什么似的,将鱼灯烫手山芋似的丢在床榻上,捂着耳朵。半晌,方才将鱼灯捡起,塞回了柜子更深处。

五月初六,正是江陵的鱼灯节。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这一日,莲中境休沐,弟子们都到码头去看游灯。烟花四起,在空中炸出一片灿烂,人们举着高大精美的鲤鱼灯,走街串巷,孩童手中提着一盏小小的灯,蹦蹦跳跳地跟在大鱼后,捡地上撒下的糖果吃,见到穿着家袍的程氏弟子,双眼亮晶晶地看向他们身上的剑,扭扭捏捏地问可不可以摸一摸。

程无乐晃晃悠悠地跟在大鱼后,手里提着一只圆圆的酒坛,不时喝上两口。火焰的烟雾朦胧了双眼,程无乐双手枕在脑后,眯眼看着眼前的一幕,见了谁都笑嘻嘻地打招呼。几位女孩躲在人群里偷偷看他,见他冲这边笑,唰地红了脸,叽叽喳喳地缩作一团。

程无乐跟着大鱼走了半个时辰,走到了河边。岸上的鱼灯映在水中,水中的鱼在水底游,偶尔浮上水面。桥边,严慎微手中正拿着一盏花灯。程无乐脚步一转,走到严慎微身旁。

他看向严慎微手中的莲花灯,惊奇道:“严慎微,这是哪家小姑娘送你的?”

严慎微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酒香,耳根泛起薄红,像是被酒熏醉了。

程无乐道:“你怎么不跟着他们游灯啊?一个人站在这儿?”他瞥了一眼严慎微手上的灯,又道:“你答应人家小姑娘了?”

严慎微猛地转头看向他,道:“我没有!”

程无乐道:“那你怎么接过人家给你的花灯?在我们江陵,鱼灯节若是有女子送男子花灯,即是表示她对你有意,男子接过了,那便是两情相悦。你接了人家小姑娘的灯,还抛下人家,一个人站在这儿,不好吧。”

听闻此话,严慎微低头看向那盏莲花灯,耳根通红,道:“我……我不知道,我这就还回去。”

程无乐听到严慎微如此紧张,哈哈笑了,道:“哈哈哈哈哈哈不用还回去,你若是不喜欢,放了就是了。”

水中飘来一盏花灯,烛火摇曳,严慎微犹豫片刻,在心中说了声“抱歉”,撩起衣袍蹲下,将花灯放入水中。

程无乐道:“许个愿吧!”

严慎微道:“什么?”

程无乐道:“许愿呀!你放了花灯,不应该许个愿么?比如早日遇良缘,或是身体安康之类的……听说鱼灯节许的愿望还是很灵的!”

严慎微垂眸看着飘远的花灯,道:“我向来不信这些东西。”

程无乐道:“好吧好吧,其实我也不太相信鬼神之说……”

二人一站一蹲,月上梢头,程无乐踢了踢碎石,手里的一小坛竹叶酿只剩最后一口,他想了想,递到严慎微面前,道:“好啦,你若是还生我的气呢,喏,最后一口竹叶酿,最好喝的一口,我留给你,喝了我的酒,咱们就算是朋友了。”

严慎微看着那只黑漆漆、圆溜溜的小坛子,伸手接过,酒香扑面而来,和程无乐身上的味道一样,酒水清澈,被酒香所蛊惑,严慎微犹豫地抿了一点,酒水入喉微苦,随后一阵清甜。程无乐双眼发亮地盯着他,问道:“怎么样?我没骗你吧!是不是很好喝?不过不能喝多了,你就喝这一小口吧。”

严慎微从来没有喝过酒,在临安时,师兄让他尝试过几次,但他总是摇头拒绝,今日不知是怎么回事,也许是被热闹的气氛所感染,又或许是酒香诱人,他回味着嘴里的味道,不算是太糟糕的体验。

严慎微喝完最后一口竹叶酿,双目虽然还算清明,但脚步虚浮,程无乐伸手扶住他,震惊道:“严慎微,你不会醉了吧?”

严慎微语调平稳,道:“没有。”

程无乐举起两根手指竖在他眼前,问道:“这是几?”

严慎微像是看傻子一般看着他,配合道:“二。”

程无乐满意地点头,看来还有意识,应该只是微醺。

“那可说好了,你已经喝了我的酒,我们俩就算是朋友了,对吧?”

“……嗯。”

“你以后也不能对我如此冷淡了,对吧?”

“……”

“好吧,那我换个问题。你为什么不带我送你的小鱼灯呀?”

“……幼稚。”

他看着严慎微依旧冷冰冰的侧脸,心道:还说我幼稚?明明最幼稚是你,偷偷生气还不承认!

风荷第四

鱼灯节那一夜过后,严慎微似乎在躲着程无乐,松柏院不去了,藏书阁也不去了,整日都呆在归崖居内不出门。

程无乐纳闷,心道:严慎微这是又生气了?前一天晚上还说好是朋友,虽说当时他有些醉了,可也不能第二天就翻脸不认吧?这么不讲道理么?他坐在席上,笔在纸上画着一个又一个的小人,抬眼看着右前方那个空着的座位。耳边夫子喋喋不休的“仙者……”听得他心烦,这都讲了多久了,也没些新意。

程无乐趁着夫子低头的空隙,猛地窜出去,夫子追着出来,喊道:“程无乐!你又去哪!真是气煞老夫也!!!”

程无乐从没见过想严慎微这样奇怪的人,分明看他和程云流勾肩搭背时眼里是带着羡艳的,可每次程无乐想找他,他都冷冷拒绝,而后吐出“幼稚”“无聊”等词语。程无乐叹气道:“唉,这人的心思比女孩还难琢磨几分。”

“谁的心思?”

清脆的嗓音从身后响起,程无乐回头一看,程贞晼满脸疑惑地问道,而后笑起来,道:“哦,是不是师兄喜欢的姑娘?你惹她生气了吗?”

程无乐道:“自然不是。师妹怎么在这?”

程贞晼反问道:“师兄怎么在这?我知道了,又逃了早课对不对?”她伸手隔空点了点程无乐。

程无乐道:“你别告诉师父好不好?师兄求你了。”

程贞晼故作思考,慢慢开口,道:“嗯,那好吧,不过作为封口费,师兄是不是该给我点什么呢?”说罢,她搓了搓手指。

程无乐正要开口,拐角处忽然走出一人,身形纤细,婷婷袅袅。她走近二人,笑着问道:“贞晥,又想让阿乐给你什么?”

程贞晼看见母亲,刚才的气势立马消散,缩在程寄兰身后,扭扭捏捏地说道:“阿娘,人家是想劝师兄回去上早课的,才没有让师兄给我什么呢!”

程寄兰刚刚看完自家女儿向程无乐讨要封口费的全过程,笑着拍了拍她的头,道:“以后不许这样了。阿乐,今日怎么又没去上早课?”

程无乐道:“早课太无趣了,夫子讲来讲去都是那些内容,我早就看完了。”

程寄兰知道这个孩子天资聪颖,笑道:“若是让你师父知道又要抄书了。”

程无乐道:“那我求求师娘,别告诉师父,好不好?”

程寄兰还是笑着,摸了摸程无乐的头,问道:“那你这次不上早课,又是为了什么呀?”

程无乐想了想,问道:“师娘,若是一个人总是不理睬我,我该怎么办?”

程寄兰道:“你这是又惹谁生气了?”

程无乐道:“才没有,那人脾气古怪得很!”

程贞晼探出头道:“是师兄有心悦的女子了,对不对?”

程无乐将程贞晼的头拍回去,道:“没有就是没有,倒是你,是不是喜欢上了谁家小公子啊?”

闻言,程寄兰也道:“是啊,贞晥年纪也不小了,有没有心悦之人呀?”

程贞晼的脸可疑地红了,她伸手捂住双颊,小声道:“我才不喜欢呢!”说罢,她晃了晃头,又躲到母亲身后。

程寄兰伸手揽住程贞晼,道:“行了,喜欢便喜欢,又不是什么不好的事,你昨日绣的香囊给阿娘看看,好不好?”

程无乐看着程贞晼红透的脸,耳边“轰”的一声,满脑子都是“我的师妹被猪拱了!!!”他震惊之余,想到,该是多好的男子能入了他这眼光毒辣刁钻的小师妹的眼啊,话说,程云流知不知道这事?想来应该是不知道的。

程无乐如被雷轰了般飘回松柏院,正好早课下学,夫子看到他,气不打一处来,冷哼一声,甩袖离开。程云流见到他这般模样,问道:“程无乐,你怎么了?”

程无乐木然地看向他,幽幽开口,道:“白菜被猪拱了。”

程云流不解其意,问道:“什么意思?你疯了?”

程无乐朝他勾勾手,示意他将头凑到自己耳边,缓缓吐出一句话。程云流听完,眼睛越睁越大,喊道:“什么!!!你说什么!!!她她她……她还那么小!!!”

程无乐道:“是啊,她还那么小……”

二人皆如被雷轰了一般,飘着去找程寄兰。此时,程寄兰正同程贞晼在屋内绣着香囊,整间屋子都被香料熏得香极,程云流见状,更加笃定,问道:“贞晥,你看上哪家的猪……公子了?”

程贞晼抚过密密麻麻的针脚,羞涩开口,道:“他待我可好了。”

程无乐和程云流二人木然转头,看向程寄兰,问道:“真的吗?”

程寄兰放下手中的绣到一半的衣裳,道:“这是贞晥的事,就交由她自己决定。”

程云流看看程贞晼手中那只香囊,道:“我不同意!!而且,贞晥的香囊我都没有!!!我绝不同意!!!”

程贞晼皱着眉头,道:“哥,你不要这么生气嘛,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这么担心做什么!”

程云流道:“你是我妹妹!我自然会担心!那男的是谁?年纪多大?家住何处?家中有几口人?姓什么?叫什么?他对你好不好???”说到最后,程云流冲上去握住程贞晼的双手,痛心疾首道:“妹妹,你可要擦亮双眼啊!”

程寄兰见状,赶紧拦下自己的儿子,道:“好了好了,别这么激动,贞晥正是情窦初开的时候,你这么吼她可不行。你们俩要不要试着绣一只香囊?”

程云流拒绝道:“不要。我可不会绣这种东西。”

程无乐倒是很乐意,道:“我来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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