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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第二辆车车(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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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啊……别、别舔了呜……”

顾青岸绷直了脚背,双膝蹭动着向前逃去。他挪开了些许,于是后穴里那根舌头终于滑出去了些许,没有再抵着他的敏感戳弄。

可好景不长。顾青岸还没喘匀气,就再次被那登徒子捏着窄腰拖回原处、用舌头奸透了穴!

那舌头简直灵活得像什么活物一样,在穴里钻来扭去,模仿着阳茎操弄的动作进进出出,不多时就插开了穴眼,捣出了咕唧水声。但是,比起那舌头的刺激,被陌生男人压在床上舔吃穴眼这种事显然更加让顾青岸无法接受。

从那人鼻尖喷出的热气不断打在臀缝里,口涎流进后穴,又被舌尖挤出,流过会阴,打湿了沉甸甸的囊袋。

洛饮川用大手包住那儿揉动。

“啊……!!”

顾青岸蜷紧了脚趾,翘起的阴茎一股一股地淌出腺液,仿佛是快到了。洛饮川惩戒似的拍了一下他的屁股,借着他前端流出的水,二指探入后穴。

第一次做的时候,师兄恐怕很疼。他还是后来才知道做这事时还要经过细心的扩张润滑,否则承受方很容易受伤。

……他们那时没有搞出血来,都算顾青岸天赋异禀了。

顾青岸的穴眼儿的确很容易扩张,仿佛天生就适合被男人肏一样。洛饮川撤出舌头后,很快便循序渐进地加到了四指,顾青岸一骂,他就用指尖操弄穴里那块要命的软肉,将那串诸如“畜生”、“混账”之类的字眼通通操回对方的嗓子眼里去。

在那儿软得能吞下他半个拳头时,洛饮川终于觉得差不多了。他把顾青岸摆成一个肩膀着地、屁股高翘的姿势,热气腾腾的阳根在穴口磨蹭了几下,便一气送了进去。

“……啊啊啊!哈……不……”顾青岸胡乱摇着头,崩溃地感受着后穴被一寸寸撑开的感觉,“滚出去呜……”

随着“啪”的一声轻响,洛饮川沉甸甸的囊袋拍在他会阴处,粗长阴茎一口气插到了底!

肠肉抽搐着缩紧,努力想将异物排出,但这不仅没有任何效果,反而伺候得洛饮川十分爽快。他按着师兄用力捅了数十下,在紧致的嫩肉里驰骋,狠狠地发泄了一番欲望,操得那软穴不住痉挛着吐出汁水,才慢了下来。

“呼……”洛饮川喘了口气,又调情似的拍打几下顾青岸颤抖的臀尖,“别夹了,这么想被搞死在床上?”

顾青岸又骂他。就一个不知廉耻、一个畜生混账,翻来覆去,断断续续地骂。

洛饮川低声笑了笑,继续在穴里进出起来。这一回他故意扒开臀肉,一气挺身捣干到最深处,再动作缓慢地抽出,教师兄好好感受体内埋着男人阴茎的感觉;如此便能发出响亮的、淫靡又濡湿的肉体拍打声。

“啪”、“啪”……

有粘稠汁水被干出穴眼,在白腻肉臀和洛饮川结实的小腹之间拉出透明的水线。

顾青岸被磨得难受,又时时被这声音提醒着自己在做什么……他羞愤得几欲咬舌自尽,却悲哀地发现自己连牙关都没了力气。

只能随着那贼人的动作摇晃、呻吟着。

洛饮川这般操了一会儿,也开始忍不住了。他逐渐加快了抽送的动作,附身在师兄的脊背上亲吻,那里已经不复光滑,有一道摞一道的伤疤。洛饮川舔弄啃咬那些刚刚长好的软肉,犬齿刮破皮肤,令顾青岸痛得哀叫出来;而后再吮吸伤口,在皮肤上狠狠烙上自己的痕迹。

像一条标记领地的犬。

他的腰臀动得飞快,单手紧扣着师兄的小腹,随着操弄的节奏,能摸到师兄腹中凸起的硬物;交合处水液拍打的声音连绵不绝,也不知是润滑用的那些,还是从穴中榨出的淫汁。洛饮川咬着师兄的肩头,感受着他越绞越紧的穴道、痉挛得跪不住的双腿,知道他快去了。

但即便如此,师兄还是没有认出他。只是伏在床上,断断续续地叫床。

洛饮川哼了一声,伸手捏住他立起的乳尖:“爽吗?夜半三更……被野男人操得爽到口水都收不住……嗯……屁股都被操红了……”

顾青岸狠狠一抖,下意识咬住了下唇。

可他身上的男人变本加厉地操干后穴软肉,像是恨不得将那儿操坏似的用力;顾青岸夹紧的肠肉几下便被他肏得痉挛,好死不死地,乳头还被他捉住,快速地拨弄起来。

“呃……嗯啊啊啊啊!啊……”顾青岸挺着胸,双眼泛白地被肏射了,大量的白浊射在了床单上。

洛饮川低低一笑,用高潮的后穴重重套弄自己的阳茎,强硬地操开推拒他的软肉,教顾青岸绷紧了大腿和脚尖。他失了力气的红腻软穴颤抖着含弄男人的硬挺,捆在一起的双手无力地合拢又张开,射过的阴茎也随着后面操弄的节奏不断往外滴出残精。

一副将要被肏坏了的样子。

洛饮川很满意。他激烈地肏干师兄,直到他差不多缓过来了、再次开始哭叫,才咬住他的耳垂,压低声音道:“射了好多啊,小荡妇。”

“……”

白绫之下,顾青岸无力地闭上了眼。

恍惚中,他感觉后穴的东西不知疲倦地捣弄着,仿佛想把他操穿。那贼子还没有射,好整以暇地玩着些九浅一深的花样,肉茎上凸起的经络磨得顾青岸不住地颤抖。

“你……你要杀……便杀……呃,”他断断续续地道,“何须这般……折辱我……”

洛饮川居高临下地看着像母兽般跪趴在地的师兄,说这话时,湿软的后穴还在吞吃自己的阳根。他掴了那淫荡的屁股一掌,恶狠狠地道:“折辱?你不是舒服得紧么?今天无论从窗户进来的是谁,都可以上你吧?”

“不……啊!呜啊……”顾青岸哭喘着,反反复复地说着不,“呜呜……不要了……”

洛饮川“啪”地一下肏入最深处,又捏着师兄的大腿,把人插在阴茎上翻了个身。顾青岸被他这一下肏得再度硬起,大张着嘴叫都叫不出,只是浑身颤抖着,像个被肏坏的娃娃。

洛饮川抱着他的腿,在肠道里大力冲刺。

“啊……啊啊……停下……”顾青岸意识涣散,喘息也被肏得散乱,“呜……要坏了!呃啊……”

洛饮川摸了一把他乱颤的腿根,把臀缝掰得更开:“不会坏的。你这么贪吃……嗯……还在咬我呢。”

后穴里粗壮的东西疯狂地顶弄敏感软肉,插捣的动作也越来越快。洛饮川又把师兄的大腿往两边打开,酣畅淋漓地把自己的阴茎插到底,肏进最深处的结肠,又附身叼住立起的乳头吮吸。

那乳头上还粘着些方才顾青岸自己射上去的白液,洛饮川将那些液体舔走,连着吃进去半个胸脯,好像在吸师兄的奶一样。

顾青岸被他吮得受不了,却又怎么也挣不开捆手的带子,他难耐地哭叫着,焦急地蹭动手腕,蒙眼的白绸都哭湿了一片……真的不行了,有没有人能来救救他……

“不要了……别……啊啊、停……停下……”情迷意乱之际,他说起了那个念想了六百多个日夜的名字,“饮川……救救我……呜呜……”

洛饮川微微一怔,继而更加兴起!

“你说什么?再说一次,”他的阳茎似乎又涨大了一圈,“青岸……青岸……”

顾青岸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他不敢再叫,生怕师弟在贼人面前暴露身份,于是狠命咬住了嘴唇,再不发一言。

他感觉到后穴里那东西肏得越来越快,几乎要把肠壁磨破;洛饮川兴奋地亲吻啃咬师兄的乳头和锁骨,在高热、潮湿又紧致的后穴里野狗似的操弄不停。

顾青岸嗓子眼里发出几声闷闷的湿润呜咽,几乎淹没在肉体相交的啪啪水声里。

“唔……呜呜……呜啊啊啊啊!”

随着剧烈的插弄,稠液从洛饮川阴茎里喷出,激射在敏感的肠道内。他一边射,一边继续操弄顾青岸,那些灌进去的东西全被他堵住,一滴也没有漏出来。

顾青岸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被肏射的。

也许是那登徒子射精的时候,也许更早……或许他的高潮从未停止过。他的身体在黑暗里控制不住地抽搐着,泪水和涎水糊了满脸。

片刻之后,那人凑过来亲了亲他狼藉的嘴唇。

“你刚刚在叫谁?”洛饮川问他,“说给我听,好不好?”

“……”

顾青岸一声不吭。

洛饮川便轻轻地摘下了他蒙眼的白绸。脑后的结早已散乱了,那绸带只要被人一拨,就会掉下来。

顾青岸的眼睛失神地大睁着,不知为何,原本漆黑的瞳仁变成了淡红色。他过了好一会儿,才感觉到绸带被人扯掉。无神的双眼眨了眨,转向洛饮川的方向。

洛饮川小心翼翼地抚摸了一下他的眼睑:“你的眼睛……”

顾青岸便把眼睛合上了。

洛饮川没有得到回应,也不恼。他慢慢地从师兄身子里退出来,解开了缚住双手的腰带;那细白的腕子已经被勒出一圈红印,洛饮川爱怜地揉了揉,拾起师兄的一只手,把掌心贴在自己脸颊上。

“上一回……你是这般帮我擦脸的,”他低声道,“师兄,是我……我是饮川。”

“饮川”二字出口的刹那,顾青岸猛地一颤!

他几乎立刻就睁开了眼睛,可是那对兔子似的红眼睛依旧看不见任何东西。他愣怔了一会儿,才不可置信地反问:“……饮……饮川?”

洛饮川“嗯”了一声。

顾青岸挣扎着支起上身,连身下流出来的体液都顾不得擦,便急着伸手去摸他的脸。洛饮川乖顺地任他施为,一动不动地让师兄的指尖细细描摹过他的眉眼,好一会儿,才听顾青岸哽咽道:“饮川……”

洛饮川在月光下,亲眼见着有泪自师兄的眼尾落下。

……于是洛饮川用力地拥住了他。

“师兄……你还记得我,太好了,”像是要将那人嵌在怀里似的,洛饮川紧紧抱着师兄单薄的身子,“你去哪儿了?这两年,怎的全无音讯……我好想你……”

他的语气像个遭到了抛弃的小狗,顾青岸听得不忍,抬手慢慢抚摸师弟的脊背。

“此事说来话长……我怎会不想见你,只是真的不能……”他苦笑道,“这两年,我一直在狼牙营中,连提起你的名字都不敢,更遑论去寻你。”

“狼牙营?”洛饮川脑中蓦然闪过下午在城楼上见到的那抹白影,“那洛阳城的城门……”

“是我开的,还有溯溪……他现在应当到唐军那儿了,”顾青岸把下巴搭在师弟肩上,想到哪说到哪,“溯溪在潼关被俘,好在当时我在狼牙中已有了些话语权……便将他提到我手下,一起做了唐军的内应。”

“溯溪先生也活着……太好了!”洛饮川开心起来,毛绒绒的脑袋在师兄耳边磨蹭,“他有没有办法治好你的眼睛?武功又是怎么回事?还有这头发……”

他的问题太多,顾青岸耐着性子听完,慢慢地答:“眼睛还有办法,在狼牙军中没那个条件,仗打完了,慢慢治就是……武功不行了,安庆绪不喜欢我的武学,命人交给我一套塞外的功法。后来真气走岔相冲,武功便散尽了。头发也是那时白的……我瞧不见,但据溯溪说,也不算太难看……?”

洛饮川拨弄着师兄柔软的白发,坚定地“嗯”了一声。

二人静静地相拥了许久,久到欢爱的余温散尽,从窗口出来的风使顾青岸打了个寒颤。洛饮川放他躺下,掖好了被子,又哒哒地下去关窗。

“你留一晚么?”他听见顾青岸问他。

洛饮川拴好窗户,想起方才师兄赶上官陵的态度,不由得起了胜负心:“师兄想不想我留下?”

“……”

顾青岸沉默了一会儿,才委婉道:“晚点卯已经过了罢,你不回去……应当也没什么……”

洛饮川的唇角不由自主地翘了起来。

上官陵算什么,三两下就被赶回去了;还是他比较讨师兄喜欢。

他仗着师兄看不见,依旧用冷静的语调说:“点不点卯无所谓。师兄,我是问你,想不想我留下?”

他的语气听起来强硬极了,顾青岸一怔,莫名地回忆起方才被按着操干的时候……身上的男人凶狠地索取着,用语言羞辱他,简直没有一处能让他联想起当年的乖巧师弟。

“想不想?”洛饮川逼近了他,近到两个人几乎鼻尖贴鼻尖,又再次询问。

顾青岸顿时感觉自己被什么盯住了。他咬了一下嘴唇,顺着洛饮川道:“……想。”

“……听起来像是我在逼你似的,师兄。”洛饮川叹了一声,忽然又退开了,作势要走。

顾青岸瞳仁一缩,脱口而出一句:“别走!”

他猛地伸出手去抓了一把,却什么都没有抓到,登时急得鼻尖一酸。这一把抓得太过用力,扑空之后,他也失去了平衡,整个向前跌去——

被洛饮川接在了怀里。

“那不走了,师兄,”他语气里的笑意终于藏不住,“以后也都不走了。”

顾青岸被男人身上战火和鲜血的味道包裹住,又与他温存了片刻,终于支撑不住、睡了过去。

久违地一夜好眠。

洛饮川迷迷糊糊地被敲门声惊醒。

他睁开眼睛,发现天已大亮。战中养成的早醒习惯不知怎么的失了效,现在哪怕是往保守了估计,都快要午时了。

门外还在敲,有些急促。

他怀里,顾青岸皱了皱眉,眼睫颤动着,仿佛要醒;洛饮川便用软被把师兄的耳朵一包,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方才披衣起来准备开门。

穿衣时,他顺手拾起了地上的长剑。

在他走向门口的时候,敲门声停了。洛饮川眼神一凛,也隐住了自己的脚步声。他用左手开门,而右手握紧了剑,在门被拉开的刹那,一道剑光自外面迸了进来!

“叮当”一声,洛饮川和门外之人短兵相接,剑锋相互交格的刹那,二人终于打了一个照面——

双双睁大了眼。

“溯溪先生?!”洛饮川松了劲,讶然道,“你会使剑了?”

秦溯溪看起来则更加意外,他一脸见鬼的表情,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语言:“小……小洛?你怎么在这?!”

洛饮川后知后觉地“嘘”了一声:“出去说?师兄还在睡……”

“醒了。”顾青岸的声音从屋里远远地传来。

方才兵器交接的“叮当”一声将他惊醒,好险吓出一声冷汗;好在仔细一听,并不是什么敌袭。

他失了武功后,秦溯溪学了些简单剑法防身,听见去开门的人不使盲杖,或许吓着了。

洛饮川听见屋里师兄起身的动静,先一步跑了回去。他一到卧室,就看见师兄闭着眼睛,正在摸索什么。

“找什么?我拿给你。”洛饮川道。

“遮眼睛用的绸带……”

秦溯溪刚好走了进来,从地上拾起那根白绸,入手凉滑,上面还有几块干掉的水渍。他脑瓜子“嗡”了一声,猛地转头。

顾青岸白皙的肩头,那几个红印尤为扎眼——称之为吻痕都有些抬举了,那根本就是齿印……显然这俩人昨天夜里已经干过事了,还很激烈。

秦溯溪大为震撼。

崔大人昨天不是呆到夜里才走?还有那个上官什么……也不知道那小孩听见什么风声没有。

人不能……至少不应该!

他呆立原地,洛饮川便抽走了他手里的白绸,给顾青岸系上。光线被白绸遮去的时候,顾青岸终于舒了一口气。他这眼睛畏光,不用什么遮住,就会一直疼。

“溯溪,你怎么过来了?”顾青岸问。

秦溯溪抱着胳膊:“没正事,过来瞧瞧你。过会儿那个叫上官什么的小子也会来,商量一下怎么把你弄走。”

顾青岸纠正他:“是上官陵。”

“走?师兄要去哪?”洛饮川则警觉地竖起了耳朵。

“解甲归田,退隐江湖,回师门帮师父锄锄地,”顾青岸勾了勾嘴角,“但愿我这个瞎子不会把老人家刚种下去白菜秧子撅了。”

洛饮川“啊”了一声,仍是不解:“纯阳……哪里有地方种白菜秧?”

白菜种在山尖上,一夜就给冻死了。

“不是回纯阳,”顾青岸拍了拍床铺,“坐,我慢慢说。”

“早年,神策军上华山找静虚子的麻烦,静虚子远走,神策残部却留了下来。这其中,有一位小军官,名唤上官澜风。

上官澜风人并不坏,留在纯阳也不过是奉命行事。日复一日的驻扎中,他发现自己的同袍借驻扎威慑之名,行迫害来往道人之实,被他撞破,还邀他一同参与;他一怒之下,便杀了昔日共事的兄弟,叛出神策。

那被他所杀的神策军名叫尉迟曦,此人还有个弟弟,叫尉迟戎。”

顾青岸轻描淡写地提了一嘴这两人。洛饮川本以为是什么重要的角色,可顾青岸提完之后,再也没有说起他们。

“上官澜风叛出神策,一路逃到山下,被一位顾姓纯阳女冠所救——那位女冠,后来成了我师娘。他们二人在躲避神策追捕的途中,捡到了一个顺着河漂过来的婴儿,也就是我,不晓得是哪对缺德夫妻扔的。师父他们心善,便带上了我一起逃。

师父他们的确想要一个孩子,只是一直没法安定下来。在河里白捡了一个我,也算是意外之喜,随师娘的姓取了个名字,便就这么将就着养下来了。

神策追杀了他们几年,后来也逐渐倦了。师父和师娘找到了地方隐居,师娘教我习字读经,师父启蒙我武学,到七岁我才上了华山,学了几年剑法回去,发现师门里又多了个小师弟。”

洛饮川听着,隐隐约约猜到了什么:“是……上官陵吗?”

“对,他是师父师娘亲生的孩子,也跟着师父习武,所以让他唤我师兄,”顾青岸道,“我总归是捡来的,不好教他直接喊哥。”

“上官陵幼时好动。我回师门住时他五岁,我练功他要抱腿,我打水他要拽桶……坚持了一个月,我同师父说我要出门游历,师父却说我太小,至少长到十七再走。……我气急跟师父打了一架,差点没被他打废腿。

后来的事你就都知道了,十七岁出师,在瞿塘山口遇到你,带着你继续游山玩水。你说你也要习武,我念着师父的身份不好暴露,便送你回纯阳去学。你我二人皆是纯阳门人,便也以师兄弟相称。”

洛饮川“哦”了一声:“所以上官陵这个小师弟比我亲?”

顾青岸想拍他后脑勺,却又看不见,抬起手又顿住:“你光听懂了这个?!”

“听懂?真比我亲啊?”洛饮川握住师兄的腕子,危险地啃咬了一下,“师兄……”

“……你亲,全天下就同你最亲。”顾青岸红了脸,把手抽回来揣着。

洛饮川便又笑了。

坐在一旁的秦溯溪揉了揉额角,觉得自己不应该在这里……他这是第几次这么觉得了?

好在,他没有尴尬太久。外头很快便起了一阵混乱的马蹄声,是上官陵到了。

那半大小子骑着一匹马,手上还牵着另外两匹的缰,眼见着快到了,忙不迭地喊着“吁——”、“吁——”,好不容易才将马都停下来。

“师兄!走罢!崔大人给我指了一条安全的路,先送你回家去!”上官陵干劲十足地在外面喊。

顾青岸应了一声,摸到床边的盲杖,借力起身。他一动,秦溯溪和洛饮川不约而同地跟着站了起来,又在看见对方的动作时,一起停了下来。

“溯溪先生也去?”洛饮川先开口问道。

秦溯溪答得理所当然:“我自然要去。我不去,青岸的眼睛谁治?”

洛饮川就拧起了眉:“……是哦。”

“你跟着做什么?”秦溯溪抱着胳膊,“没记错的话,你现在还算在唐军名册里,不能擅离罢。”

聊这两句天的空挡,顾青岸敲着地,摸索着到门口,把门拉开了。上官陵往里一瞧,一眼就看见了昨晚夜不归宿的战友:“玄都!你怎么在这儿?!”

顾青岸一开始没反应过来上官陵在叫谁。他想了一会儿,才想起好久之前,溯溪同他提了一嘴饮川取的字。

“我来找师……”话到嘴边,洛饮川看了一眼那少年,忽然改了口,“找我道侣。”

“咦??!道侣……谁?”上官陵的眼神快速地在师兄和秦先生中间扫了一圈,一种不详的预感漫了上来,“你不会是说……”

洛饮川自然地走近了顾青岸,伸手扶住他的腰身;顾青岸冷不丁地被他摸得一颤,盲杖“嗒”地敲了一下地。

顾青岸捏紧盲杖,尽可能平静地颔首:“是我。”

上官陵无比震惊:“师兄……他就是你那个心上人?!男的?你俩什么时候……”

“师兄早年就答应我了,对罢?”洛饮川当着上官陵的面,亲了一口顾青岸的耳朵尖,故意问道。

顾青岸对此没有什么印象。

但是思考了一会儿,他还是应下了:“嗯,是这样。”

反正不管他应不应,道侣之事都已经板上钉钉了,顺着这小子说句话又能如何呢?顾青岸感受着洛饮川微微收紧的手指,觉得他应该还算中意这个回答。

洛饮川的确很开心。

这样的开心一直持续到上官陵对着洛饮川脱口喊出一声“大嫂”为止。那一刻,整个屋里骤然静了下来。

洛饮川向营里告了假,同顾青岸一行人一起上路了。

还是三匹马,洛饮川道师兄眼睛不便,不好自行骑驭,堂而皇之地蹭到了师兄马背上,教那骏马一次载两个大男人,马儿气得连打了好几个响鼻。

不过,顾青岸不得不承认,身后坐着个师弟,还是方便了好多。

他不必再分神去听周围的动静,长时间赶路乏了,还可以靠着师弟睡一会儿。就是有时迷迷糊糊间,会感觉到有人在啃咬自己的耳尖、脸颊或者其他一些意想不到的地方……生生将他弄醒了,哭笑不得地坐正一些。

“你这是饿着了?”他小声埋怨,“一副没分干粮给你的样子。”

“饿坏了,”洛饮川也小声跟他咬耳朵,“下头更饿。”

顾青岸面上一红,当即往前挪了挪,不愿再贴着他了;洛饮川混不在意,也跟着往前坐,将师兄紧紧夹在自己和马鬓中间。

“你……”顾青岸感到自己的臀肉已经蹭到了一个危险的地方,“溯溪他们……!”

“小陵,跟我去打两只兔子来,”秦溯溪毫无预兆地喊道,“饿了!”

洛饮川一笑,从善如流地勒马减速。

“来了!”上官陵应了一声,打马跟上秦溯溪。

直到走出去几十尺,瞧不见后面那两人了,他才后知后觉地疑惑道:“秦先生,午饭才过了一个时辰呀……师兄他们一个人在那边休息,没关系吗?”

秦溯溪冷笑一声:“不必管他们死活。过两个时辰再回去就行了。”

走走停停一月有余,四人到达了巴蜀边境,山已然变得陡峭高耸,但还没有真正地入蜀。

上官澜风就隐居在这样的高山里。

山脚有个小村庄,民风淳朴,自给自足。上官陵熟门熟路地去扣某一家的门,用随身带着的糖块换来了几个烧饼。

从小村进山,又走了半天。天擦黑时,转过最后一个弯,一座水边小院终于出现在眼前。院外辟了一片地,种了些作物,草屋中有炊烟升起,正赶上晚饭时候。

上官陵忍不住一夹马腹,率先跑进了院子:“阿爹!阿娘!我们回来啦!”

顾青岸听见小孩咋咋呼呼的声音,知晓是到了,从洛饮川怀里支起来坐正了些。上官陵风一样地下马刮进屋子,几个呼吸后又刮出来,招呼客人们拴马。

洛饮川小心翼翼地扶师兄下地,一转头,就看见草屋里转出一个漂亮妇人。上官夫人年岁不小了,看上去却依旧清丽出尘,气质高华;仍习惯盘着女冠的高髻,用一支银质莲花簪插稳,簪头坠着细小的流苏,随着她的走动一摇一晃。

“回来就好,”她微笑道,“进来坐罢。”

顾青岸循声前去。他本以为失去视野后,进门会有些困难;可自小生活的地方每一寸都刻在了心里,他几乎是顺顺畅畅地到了门前,向上官夫人躬身一礼。

他身后,秦溯溪和洛饮川也跟着抱拳。

“长歌弟子,秦小先生……是罢?”上官夫人亲切道,“那这位应当就是洛小道友了。”

此前寄回的信里,该介绍的都介绍了,顾青岸也没有同师娘过多赘述,只是特别又提了一嘴洛饮川的事。

“这是弟子认定的道侣。”他说。

上官夫人挑起一边眉毛,视线在二人中转过一圈。修道之人倒不拘什么世俗观念,只是……

“洛小道友瞧着也不比陵儿大许多,”她正色道,“青儿,你没有诱哄强迫人家罢?”

“……我哪儿敢啊。”顾青岸哭笑不得,心道洛饮川不强迫他就算不错了。

上官夫人又追问几句,直到洛饮川信誓旦旦地说是他追的顾青岸,她才姑且放下心来,牵着洛饮川的手,悄悄地叮嘱若是受了欺负,师娘可以做主。

洛饮川只得应下。

顾青岸捉住个空挡,迅速地试图转移话题:“怎没听到师父的声音,他还好么?”

提到上官澜风,上官夫人便幽幽叹了一声:“他过几日才回来,上镇里取他的枪去了——狼牙嚣张,他道无法安坐,要出去打仗。”

顾青岸想了想,提了另一件事:“尉迟戎死了。”

两年前,他被尉迟戎所擒。尉迟戎以虐打他为乐,一时没有杀他,最终在某一日自食恶果,被他反用铁链勒死。

至此尉迟兄弟皆死,只要上官澜风低调些,当年那些仇怨也就算是翻篇了。

上官夫人听懂了他的意思,夸赞了一声“好青儿”。上官陵在后面摆好了碗筷,大声招呼他们开席,秦溯溪溜过去一瞧,桌上竟还摆了酒。

不知是什么酒、几年陈,但酒香四溢,一闻就知不是凡品。

“家夫好藏酒,藏了自己又喝不了,”上官夫人道,“都别客气,就当给那呆子腾酒窖!”

“夫人大气!”秦溯溪立即买账。

上官陵欢呼一声,也要倒酒,却被上官夫人拿走了酒壶:“你不行。及冠再试。”

洛饮川看着这一幕,不由得在心里发笑。他看了一眼师兄,恰好看见顾青岸也勾起了唇角。

“师兄,喝一点么?”他问。

顾青岸摸到杯子,往洛饮川的方向一推。洛饮川便从善如流地给他倒上,又捏起自己的杯子,轻轻跟他一碰杯。

顾青岸听见“叮当”一声,便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烈酒入喉辛辣,顾青岸听着耳边亲朋谈天说笑的声音,只觉得那热意滚烫地流进胃里,烫得他眼角微潮。

“好酒……”他顿了一顿,半晌才道,“还要。”

洛饮川便再给他倒上。

这一顿饭收场时,顾青岸久违地醉了。他困倦地往旁边一靠,果然被洛饮川接住了;顾青岸有那么一瞬间想要装作睡着,可洛饮川看了他一眼,便拆穿了:“师兄,睡着还笑呢?”

顾青岸小声哼哼:“吾好梦中乐呵。”

“那梦中还会讲话呢?”洛饮川接着问。

顾青岸就把嘴巴一抿,靠在他怀里不说话了。反正他双眼被白绫一盖,没人知道是闭是睁,就这么窝在师弟怀里耍赖。

清醒的顾青岸断然干不出这事儿。

但是喝醉的师兄……洛饮川眼神暗了暗,向上官夫人问了一声师兄的房间,便半抱半扶地带着师兄回房了。

“师兄,醒醒。”

顾青岸迷迷糊糊、觉得自己真要睡着了的时候,忽然听见师弟叫他。

“唔……什么了饮川?这好黑……”他睁开眼睛,眨巴了两下,意识才回笼,“啊,我看不见……”

他眼睛上的白绫不知何时又被洛饮川扯掉了,一时间竟忘了自己看不见。

洛饮川轻轻笑了一声。

片刻之后,顾青岸感觉到师弟热乎乎的气息靠了过来,洛饮川在离他极近的地方顿了一会儿,然后轻轻地落了一吻在他眼睑上。

纤长的眼睫反射性地颤了颤,戳刺得洛饮川的嘴唇有些痒。

眼睑之后,便是鼻尖,再之后是嘴唇……洛饮川擒住他的唇瓣吸吮,时不时用犬齿轻轻咬过唇面,顾青岸觉得有些疼,却也无意制止。

他知道师弟想要什么。

顾青岸的身体逐渐开始发热,双乳立起的肉粒将单衣顶起一个诱人的小尖;洛饮川把舌头探入了他的口腔,唇舌相接之处逐渐起了些水声,啧啧作响。

顾青岸抬手环住了师弟的脖子。

“师兄……一会儿可要忍住了,”洛饮川低哑道,“师娘武功好,动静大了怕是会听见。”

尚醉着的顾青岸也不知想了些什么,听见这么一句,腿根一颤,竟是半硬了起来。他咬住下唇,小幅度地点了点头。

洛饮川便剥开了他的寝衣,吻上胸口。

“……啊!哈啊……唔……”

顾青岸搂着师弟的脖子,修长的大腿要掉不掉地盘在师弟精壮的腰身上,双眼发黑地承受着冲撞。洛饮川听得出来,师兄在努力忍着喘叫,只有爽到意识不清了,才从喉咙里迸出一两声难耐的哭叫来。

可这种遮遮掩掩的、委屈而羞耻的喘声,反而让洛饮川更想欺负他。

洛饮川已经射了两次,却还没有想停下的意思。他师兄的小腹微微凸起,仿佛已经开始显怀,穴口也被操得软糯艳红,一副使用过度的样子。

洛饮川舍不得停下。

他大力地在师兄穴里征伐,肉茎进出发出了粘湿的咕叽声,剧烈的晃动让顾青岸的双腿都挂不稳,不知不觉就从师弟身上滑了下去,大开着倒向两边。

洛饮川握住师兄的腿根,狠狠挺腰,一气干进了更深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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