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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越长越娇(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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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说歹说一大通,宋凌誉才撒开她转去浴室。

人走了,舒愠立马钻进被窝,美滋滋睡觉。

宋凌誉说他不喜欢勉强,那她睡了,等他出来,就算叫她她也不醒,总不能强迫她做。

能躲一时是一时,要是赶在外婆前头被药死了,外婆肯定要来找他说理的,小老太腰都弯了,哪儿斗的过他。

她要好好活着,至少在外婆在世的时候,她要好好活着。

这么想着,舒愠很快睡过去。

另一边,进了浴室,宋凌誉就开始给谢医生打电话,叫他过来。

舒愠感冒了,还带着低烧,他知道的。

本来以为她从小健康,活蹦乱跳的跟头牛一样,天天使不完的劲作妖,结果上午才在底下睡了不到一个小时,就开始病。

真是越长越娇。

所以一直到女人睡着,他才从浴室出去。

她睡的不老实,腿一直乱蹬,被子盖上又被踢开,跟个孩子一样。

谢医生过来别墅的时候,宋凌誉站在落地窗前,背影寂寥。

他问:“怎么又是她?”

“治你的病。”宋凌誉冷淡地瞥他一眼,踱步过去床边,“我什么时候带过别的女人?”

谢医生满脸困惑:“那她不是你后妈吗?”

宋凌誉没好气:“再多问我让比特把你脑子吃了。”

知道他不会动自己,所以胆子格外大:“门口那条?它吃的还少吗?早就吃到恶心了吧。”

“低烧,三十七度起伏,不好用药,喉咙估计也疼吧,有火气,脾胃也不好,没事儿就拿山楂给她煮水喝,丢点玫瑰也行,补气养颜的。”

谢医生滔滔不绝说了一大堆,都是些她身体上的小毛病。

男人冷漠地抱着胸,斜倚在床边,眼皮都不抬:“嘟囔这么多,就是不说怎么退烧。”

“你急什么,竖着耳朵听这么久了,这点耐心都没有。”谢医生不满,“打针,我下药重,一副下去准能治好,但她胃不行,开健胃的也白搭,吃了还是不舒服。”

他们这些做医生的,脾气都大,特别是他这种级别的私人医生,脾气臭到没边。

打针?

她从小最怕打针还有中药,不过现在睡了,应该老实,不会一直翻腾。

他问:“打哪儿?”

谢医生推了推眼睛,抱着药箱找针管,面不改色地说:“屁股,你把她衣服脱了,我配完药下针。”

“滚。”宋凌誉锁眉抬腿,因为自己的小心眼窝气,一脚踹他屁股上,“脱了给你看?别的地方不能扎?”

忽然被人踹了一脚,还是结结实实的疼,谢医生捂着屁股,直起腰骂他:“你脑子被驴踹了是不是,打针不打屁股打什么地方,那么大个针头,就她那小细胳膊,一下就扎穿了。”

稍微平复一下心情,看见他手里拿的那个针管,觉得他说的对,宋凌誉选择退而求其次:“你助理呢?”

谢医生疼的倒抽凉气:“没带,人家陪男朋友去了,我一个光棍儿要是不放人,就该显得我刻薄善妒不通情达理了。”

看着床上躺着的不老实的人,他蓄势待发。

宋凌誉黑脸,但又想不到别的办法,伸手夺了针管,不给他机会:“我自己扎。”

他一个光棍,来看他老婆,不可能的。

谢医生不同意:“你会吗?你再把人扎出毛病。”

“比特,送人。”宋凌誉不松口,“反正不用你。”

歇了一个多月,好不容易能松松骨头看个病,又不让他扎,谢医生愁到不行。

比特龇牙咧嘴跟在他后头,赶他出门。

他问:“那你或者她能不能多生点病让我来看,我现在闲的天天钓鱼,还次次钓不上来,烦都烦死了。”

当初图清净来他这儿应聘私人医生,看了那么多霸总,以为自己不会多忙,也不会多闲,毕竟那群霸总爱折腾人,结果歇了这么久,又不配药,又不打针,他急的手痒痒。

“你能说出来这话就证明你脑子有问题,好好给你自己看看吧,多下点重的药,你这情况不好治,不过医者不自医,你。”哼笑一声,宋凌誉接着说,“估计没救了。”

比特送走谢医生之后,宋凌誉托着她,手动给她翻转方向。

他造的孽,那就他来解决。

舒愠睡的不熟,被他一动,迷迷糊糊就醒了,然后看见他手里握着针,要往自己身上扎,所以瞬间清醒,哭着推他。

“别扎我……宋凌誉你不能欺负我。”

她还烧着,呜呜咽咽地哭,以为他是因为自己睡了不等他,要扎死她当作惩罚。

“我不舒服呜…你还想强迫我,现在又要扎死我,我不是小燕子,不是紫薇,你也不是容嬷嬷……为什么扎我。”

人一醒就开始哭,脸颊红扑扑的挂着泪,呜咽声又太小,还断断续续的,凑过去听也听不到,所以只能轻哄:“乖,不哭了,打完针睡觉。”

语调格外温柔。

舒愠听到了,但还是哭,她又没病,这儿也不是医院,打什么针,他分明就是要扎死她。

要不是她醒了一直拦着,这会儿那些毒药估计已经进到身体里了。

她哭的厉害,楼上动静太大,底下那些佣人听到之后全部赶上来,和宋凌誉一块儿又是哄又是逗的,想她接着睡。

但她什么也听不进去,认为那些人是跟他一伙的,不给摸不给碰,话也不说,嗓子哭哑都没停,一直嚷嚷让外婆还有哥哥抱。

最后还是宋凌誉找来那个画着灰太狼的帆布包,弄到她怀里一直给她唱歌才睡。

还是没变。

小时候生病也是这样,外婆和他一块儿哄,闹心的很。

好不容易把针打上,喉咙又哑了,谢医生趁着深夜又赶回来,针是不可能再打了,所以输液,还让谢医生一直在这儿守着。

那两天舒愠怕他怕的很,见了就躲,别说靠近她的卧室,就是从楼下上来都不行。

她账上多了三千万,汇款人是宋凌誉。

还不算傻,知道拿钱哄她。

但舒愠不理他,悠闲自在地在后院玩,虽然宋凌誉还是不让她出别墅,但相较于前两天来说,起码给了她一点自由。

这个季节其实不是萝卜生长的季节,但园子里那些已经发芽了,不知道佣人用的什么方法,舒愠也不想打听。

夜。

上楼睡觉的时候,脚上拖鞋滑了一下,舒愠没站稳,踉跄了两下差点摔到地上。

慌乱之中,抽屉被她拉开,里面放的那些避孕药少了一瓶。

“咔嚓”一声,门被关上。

有人过来,舒愠立马把它合上。

“舒小姐,怎么到地上去了。”

来人是谢医生的助理,姓郑。

舒愠随口应答:“脚滑。”

郑助理欲朝她伸手:“我扶你起来吧。”

舒愠摇头:“不用,我自己行。”

接着,她问:“宋凌誉给你的特权吗?”

她说的含糊,郑助理困惑:“什么?”

这个答案,那就是给了。

舒愠转过身睨她一眼:“为什么不敲门。”

郑助理立马道歉:“对不起舒小姐,我以为你不在这里。”

“以为我不在?”舒愠扯着唇笑了下,小脸之上尽是不屑,“我不太聪明,读不懂你话的意思,想用自己浅薄的认知翻译翻译。”

“你这话的意思是,如果我不在你就进来了,对吗?”话锋一转,舒愠又问,“来过几次了?”

小助理低着头,不说话。

“走吧,不为难你,今天这里发生的,也别告诉宋凌誉。”

舒愠摆手,放她离开。

锁了门,又拉开那个抽屉,整整三瓶药安放在里面。

舒愠把它合上,躺回床上睡觉。

别墅里来了个男人,天天和郑助理腻歪在一块儿,那是她男朋友,跟着她住进来的。

舒愠吊针还没打完,喉咙哑的没声,说话都费劲,想要什么只能自己做,或者写下来给佣人看。

她要去后院,佣人就用轮椅推她,边打吊针边晒太阳。

“瘸了一样。”

安稳没几天,宋凌誉就开始犯贱。

舒愠张嘴想骂他,想起自己喉咙哑的说不出话,只能又合上。

后院有很大一块儿空地,不知道要干什么用,舒愠拿手机打字告诉佣人,说让做成狗窝,给那只最凶的小比特住,不然总吓她。

宋凌誉同意了,一堆人一块儿动脑子,设计的还算不错,舒愠睡一觉的时间就弄好了。

她进去参观,宋凌誉站在门口,说:“知道为什么你能进去我进不去吗?”

舒愠不想知道,所以摇头。

宋凌誉装没看到:“这狗窝专门给你做的。”

看吧,他嘴里就没好话。

那条呆傻的比特,舒愠给它起了名字,叫小宋,住在狗窝里,至于那条凶的,天天冲她呲牙流口水,露宿街头吧。

小宋还算听她的话,真的住进去了。

闲着没事的时候,舒愠总逗它,不是摸头就是趁它睡觉掀它眼皮,慢慢的,她发现小宋是单眼皮,趁宋凌誉不在,她还给它贴双眼皮贴。

小宋跟没脾气一样,任她玩,一次牙都没呲过,有时候还会跟在她后头,像个小跟班。

那几天宋凌誉不碰她,她也逍遥自在,没事儿就吃,再不然就睡,偶尔再和小宋一起吃个火锅。

年关的时候,大雪漫天落着,舒愠好全了,就和宋凌誉讲条件,说想去陪外婆过年。

不出意料的,他不同意。

舒愠不把他的话放心上,带着小宋偷偷溜出去。

小宋也给力,谁拦它冲谁呲牙,宋凌誉那时候在公司,顾不上这边,所以她俩真的溜出去了。

拎着东西到市郊的医院时,外婆正睡觉,护士站那边在包饺子,说要给年节出不了院的病人吃,所以舒愠过去帮忙。

包了一个多小时回去的时候,外婆已经醒了,想吃苹果,舒愠就给她削皮。

奇怪的是,外婆这次没赶她。

她俩谁都不说话,一直低着头。

把苹果递给外婆的时候,空荡的病房里才响起声音:“外婆,新年了,你又陪我过了一年。”

“那孩子挺好。”外婆咬了一口,“小时候总陪你,他也又陪你过了一年。”

舒愠疑惑:“谁?”

外婆慢悠悠解释:“小时候跟你一块儿长大的那个哥哥,和你青梅竹马来着,总来看我,以后要是找不到好人家了,找他也行。”

青梅竹马?

那就是灰昀了。

舒愠点头:“我想一直陪着你,不想嫁人。”

外婆忽然笑起来:“我?一把老骨头了,陪不了几年咯,小丫头,这么多年过去,可算有人疼你了。”

就算她真的出意外走了,也没什么可挂心的了。

“谁说的。”舒愠抱起她的胳膊,“我外婆最年轻了,身体也比之前硬朗不少。”

肉眼可见的硬朗,之前她来的时候,外婆身上没力气,整天躺着,现在都能下床了。

舒愠笑吟吟拉着她的胳膊轻晃,像只兔子一样用门牙咬唇,小表情像是在撒娇:“外婆,晚上吃饺子哦,我刚去那边包的,护士姐姐等会儿送过来。”

外婆也笑,带着黄斑的手在她头上轻抚:“嗯,尝尝你的手儿。”

六点半的时候,舒愠手机忽然收到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内容是:“八点去接你。”

舒愠回复:“发错了。”

她可没跟人约过时间。

那头回:“舒愠,我是宋凌誉。”

舒愠当时正喝水,看到这条信息的时候,差点被呛死在床边上。

外婆问:“怎么了?”

舒愠忙摇头:“没什么,呛着了。”

她什么也没说,外婆直接表示理解:“手机响的什么,那孩子要是约你你就去吧,我自己就行。”

那孩子?

那头是宋凌誉,可不是灰昀。

“我陪你外婆,没人约我。”舒愠趴在床边,“我陪你吃饺子呢。”

外婆摸她的头:“去吧,有什么,小年轻约会,我好着呢,自己也能吃,别因为外婆为难,别因为外婆和他闹别扭。”

“不是的外婆——”舒愠还要解释。

外婆直接打断她:“去吧,做事情之前先考虑后果,不要莽撞,那孩子高高兴兴约你,别因为外婆让他不高兴,以后他陪你陪的多。”

做事之前先考虑后果。

舒愠静心想了想,就宋凌誉那脾气,她今天是自己偷溜出来的,能发信息说来接她不是逼迫就已经是恩赐了,她要再不回去,搞不好他真会找到这儿。

她发短信和他商量:“九点半行不行,我想在外面吃,家里吃腻了。”

外婆好不容易变回从前的样子,没赶她,她还想多陪外婆一会儿。

宋凌誉今天心情好,还算好说话:“九点半去接你。”

舒愠立马回复:“那我到时候给你发位置。”

她可不想宋凌誉找到这儿来。

宋凌誉直接拒绝:“不用,我去医院。”

舒愠谨慎询问:“你是不是生气了?”

宋凌誉回复:“是。”

生气了,她又要哄,不然真杀到这儿来。

舒愠起身,握着手机,有些忐忑:“外婆,我去打个电话。”

外婆点头同意:“去吧。”

转到走廊上,复制了那串号码,舒愠点过去拨通。

电话通了挺长时间,但没人接听,她就一直打。

天渐渐黑下去,逢除夕夜,外头正放烟花,五颜六色的光亮在天空炸开,告诉她,瞒着就行,我会带人过去。”

林浔去出差了,给她留的字条,说冰箱里那些菜让她记得吃,她去国外,最少也要两个月才能回来。

看到之后,舒愠打开微信,给她发了条一路顺风的消息。

隔天上班的时候,舒愠迟到了,原因是不小心喝了过期的牛奶,闹成肠胃炎,半夜赶去医院,给李诞发过信息之后,打完吊瓶又走员工通道回商场。

李诞说没关系,需要的话可以给她放假,带薪,舒愠拒绝了,本来一周就上四天,再请假连一半都上不到,太没有职业素养。

给她倒了杯热水,李诞立马撇关系:“我没苛待你啊。”

看他小心翼翼的模样,舒愠忍不住笑:“你警惕什么,我又没说讹你,是我自己吃坏东西的。”

“听到没?”他努嘴,“我没苛待她。”

“逞什么强。”

又是那个熟悉的声音。

宋凌誉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舒愠惊讶,心脏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虽然抵不住细微的思念,但她还没想好要怎么面对他,她至今只想过的,就是宋凌誉一辈子找不到她,她也一辈子不见他。

所以舒愠闭眼:“你怎么阴魂不散。”

从外面快步走进来,宋凌誉自顾自挨着她坐下,额上薄汗遮起疤痕:“怎么不说是你不省心。”

再不省心也没叫你来啊大哥,是你自己找过来的。

舒愠有些无语。

“你来干嘛?”

“相亲。”李诞替他答。

舒愠正喝水,听到那俩字,差点呛死在这儿。

男人无动于衷。

他有太多问题想问。

为什么不告而别,为什么躲着他,为什么不敢面对他,为什么不解释。

咽掉口水,舒愠轻咳:“相亲?他三十了,脾气臭,也不会疼人,市场没那么好吧。”

“你怎么这么了解?”李诞还不知道她俩的关系。

舒愠被他问住了。

她还真没想过她俩现在算什么关系。

恋人?

算不上吧。

陌生人?

应该也不是。

所以不知道怎么答。

男人还是不说话,眯着眼等她的答案。

舒愠抿唇,想了很长时间,才勉强憋出一句:“这个…嗯——我朋友。”

李诞追问:“只是朋友?”

宋凌誉环胸,下颚紧绷,斜眸睨她。

他屏息,也想知道答案。

哪料舒愠不答,低头喊疼。

也知道自己不占理。

“去医院——”

“疼着。”

平静的出奇。

舒愠转头看李诞,眼神里带着求救的意思:“老板,我要死了,你也不想咱们店出人命吧?”

“愠姐,不是我不帮你。”李诞低头抠手指头,“是你这个朋友,刚刚答应要给我投资了。”

所以,他现在是宋凌誉的人。

舒愠两眼一黑:“给他暖床去吧你。”

男人起身,把她扛在肩上,然后下楼。

突然的悬空感有点让人窒息,舒愠登时慌起来:“我上班呢,你干嘛?”

“不是要死了?”男人轻哼,“给你挖坟。”

他还敢说?

上次就是为了帮他们宋家,她才听了木郢的话,整整在底下躺了两晚上。

舒愠咬牙,扒着他的胳膊一口咬进去:“不去,我在棺材里住了两天,黑乎乎的,差点憋死,宋凌誉,你要再给我挖,我就一头撞死在里面。”

木郢没跟他提过这事儿,所以他不知道。

宋凌誉忽然发问:“什么时候?”

舒愠简单描述:“上次你从外面回来,一身伤那次。”

他哪次从外面回来不是一身伤。

哪次不是出去摆平那些把戏。

但他猜到了,应该是木郢打电话说她死了那次。

人被他丢上车,一路开到医院,一路不老实,还想开门跳车。

一句话不说就离开,把他撇下,还不找他,说好他从国外回来就和他在一起的,现在又一句也不吭。

甚至他来了,她就那么不高兴。

迫不及待要离开。

宋凌誉冷脸,威胁说:“你要再乱动弹,不老实,我就拿针给你打一管镇定剂,小比特不听话的时候,我就拿那个打的,不是一般管用。”

想起上次在别墅他要拿针扎自己时的情景,舒愠怕了,瞬间老实,但嘴里不停嘟囔:“黑心男。”

宋凌誉斜睨她,打算前账后账一块儿清算:“再骂把你舌头薅了,嘴缝上。”

低低“哦”了一声,舒愠就真的不说话,一直往窗外看。

才见她就凶,连装都不舍得装了。

虚伪。

不熟悉这块地形,宋凌誉随便导的医院,距离比较远,半小时也没到地方。

女孩儿安静坐在自己旁边,一句话也不说,一句话也不问。

不乖。

车内一直静默,默到能清楚听到女人不够平稳的呼吸声。

咽掉口水,耐不住这么久的等待,宋凌誉忍不住问:“给你打的钱,怎么不花。”

一个月四千三百万,谁知道他什么意思。

她俩又没商量过要给她这个数字。

而且,那个四是什么意思。

舒愠低头:“不敢花,怕你追过来杀了我。”

他哪儿舍得。

从前那些威胁的话,从来都只是说说而已。

宋凌誉追问:“电话呢,也不打一个,还有微信,都拉黑我,支付宝也——。”

“宋凌誉。”舒愠出声,打断他的后话,“你不怪我吗?你的孩子没有了,,纯正的爪印儿。

宋凌誉笑:“这才对,你忧郁个什么劲儿。”

只要舒愠不在,别墅里就好像只有逢年的时候才热闹。

那年除夕夜,宋家宅院放了一整夜的烟花,因为舒愠说想看,躺在阳台看了一晚上。

“空气污染大师。”

这是宋凌誉给她的评价。

“嘴欠大师。”

舒愠也不客气。

一个人躺床上睡了几天,歇的过头,所以一点不困,小宋一栽嘴儿打瞌睡,舒愠就叫它,再不然就喂吃的,反正不让它睡。

“坏蛋。”宋凌誉偷偷摸它头,“你妈是坏蛋。”

小宋叫了两声,拿头拱他,像是在抗议。

“不就让你吃俩月素。”宋凌誉蹲在地上嘟囔,像个孩子一样,“鱼缸里鱼不都让你捞完了?你妹都没让吃,你还记上仇了。”

小宋跟着舒愠吃惯了,一点素不想碰,顿顿要吃肉,为了不让它得三高,宋凌誉一直给它控制饮食,结果遭它记恨。

“对你好你还不知足,只看你想看的,什么时候跟你妈学会的。”

他一直嘟囔个没完,小宋不想听,嫌他烦,转身找舒愠,垂着头蹭舒愠脚腕让舒愠抱。

果然啊,不管是小郁还是小宋,跟了她就被收买,宋凌誉正头疼,转念一想这是自己教她们的,又开怀笑。

烟花飞的正高,绚烂夺目。

他忽然的笑声扰到舒愠好好的兴致,所以骂:“神经病了。”

小宋趴在她怀里,探着头看,拿爪子捂鼻,偷偷笑他。

得。

熬了那么多夜,自己费劲吧啦训出来通人性的狗,没少被咬,竟然在找到新主之后笑话他。

但谁让新主是他喜欢的人呢,所以不介怀。

新年到。

“给你的。”

男人懒洋洋的声音传到耳边。

舒愠回头:“什么?”

宋凌誉故弄玄虚:“你猜。”

一个很厚实的皮包被塞进舒愠手里。

舒愠打开,看到里面放了一沓厚厚的纸币,银行卡什么的放在一起,一张叠一张。

是给她的新年红包。

舒愠得寸进尺:“给我磕一个。”

“想都别想。”宋凌誉使劲拍她额头,“咱俩对磕可以。”

就像拜堂那样。

“想都别想。”舒愠垫脚拍回去,“我是你后妈,你磕一个怎么了。”

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宋凌誉止不住笑起来:“后妈?谁家做后妈的背德背到和继子上床,舒小愠,爬我床的事不记得了?”

她什么时候爬了?明明每次都是被他强上。

舒愠咬牙,气鼓鼓瞪他:“明明每次都是你强迫我。”

“再他妈瞪一个。”被她不经逗的模样弄笑,宋凌誉凑过去,把人扛起,“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今天晚上接着强迫,让你多给我定条罪。”

舒愠趴在他肩头,轻轻荡腿:“定什么罪,是等十罪俱全的时候你就老实退场一辈子?”

男人把她丢到床上,衬衣解开,露出精壮的躯体:“我多活一天,就继续强迫你一天,舒小愠,我死之前,你跑不掉的。”

语调里带着他擅长的蛊惑。

试过放她离开,但外面的世界太危险,更想让她待在自己身边。

阳台外烟花还在不断炸开,楼下佣人保镖聚成一团畅聊人生,不断憧憬今后的生活。

阳台里,一室旖旎风光。

舒愠身上的衣服早被宋凌誉剥掉丢到一边。

女人白嫩是皮肤映入眼帘,宋凌誉低头,用齿尖衔起她挺翘的乳尖,湿滑的舌加以顶弄,闭眼细细品味。

“嗯…”细密的快感钻进脑海,舒愠不受控制弓腰,想要得到更多刺激。

少有的温柔交缠聚拢,以至宋凌誉情迷,沿路往下吻去,最后停在她水淋淋的穴口。

他没帮过舒愠,从来只有舒愠帮他。

挺翘充血的阴蒂被他含进嘴里,高出一切的快感瞬间溢到头顶,舒愠闭眼喘息,下意识夹腿想要驱赶。

“唔…别…”绵媚的呻吟。

灵巧的舌尖像条蛇一样轻巧钻进湿润的甬道,每深入一丝,强烈的快感就会给女人送去一种神经末梢被人舔弄的感觉。

小穴控制不住无规则的收缩,媚肉缠住男人的舌尖,从四面八方涌出来,夹的他难以动弹。

宋凌誉伸手,大掌抵在她腿根,发力掰开她的双腿,花心瞬间暴露在空气里,小舌得以深入,温柔舔舐,轻缓吮吸。

男人的碎发落在女人细腻滑嫩的皮肤上,泛起痒意,配合他的动作上演出别样的刺激。

“宋凌誉…你别…哈啊啊别舔…”

身下床单被女人的小手揪起,支起一个帐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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