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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情侣第一次p/我去学校也想亲你只是亲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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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阳的鸡巴插进去,简时一就毫不客气咬得黎阳的肩头都破了皮。他被撑得狠了,清楚感觉到自己没能适应的穴在肉物往里挤入的过程中缓慢张开了。那个过程太磨人,他紧紧攀着黎阳的肩膀,丝毫顾及不了自己这样放肆留下印记是不是会让黎阳明天去了学校难办,只叼着黎阳肩头的皮肉不松口,被操得呻吟声从喉咙里挤出来。

两个人的身体贴得很紧,彼此的反应都无可遁形,被感知得分明。黎阳掐着简时一对的腰肢不让人有后退的机会,大手往下托住了一瓣臀肉,五指张开抓捏了一瞬,很快便再度将简时一往自己的鸡巴上按过去。

他伏在简时一身上,喘息时胸腔起伏逼得简时一呜咽出声了。可他毫无知觉,尤凶狠地亲吻着简时一的唇瓣和面颊,满脑子都是刚刚简时一承认了他的话。

这种由爱生出的欲望汹涌而不可阻挡,黎阳眼睛发红,鸡巴凿进了紧窄的嫩穴里,爽得他头皮发麻,浑身毛孔都像是跟着张开了在吐热气。他低喘一声,鸡巴埋进去便暂时按捺住了抽送的冲动,只是不断抚摸着简时一紧绷的脊背,又握住了简时一的后颈轻轻揉捏。

这种安抚的动作让简时一眸子都微微眯了起来,他勾着黎阳的肩膀没松手,潮红的颊侧是汗湿的发,有几缕垂下来遮挡了他的视线,被黎阳伸手拨开,他这才稍微舒展了表情,低喘着提醒,“你慢点……”

黎阳不吱声,只是趴在简时一身上缓慢吐息。他不断啄吻简时一的脸蛋,有一点汗浸出来,他便故意伸出舌尖去舔,惹得简时一偏头躲他,还被他低声叫着名字又叫回来。

他总想和简时一贴着,皮肉相贴不说,唇瓣也得贴着,于是说话的时候故意凑得离简时一很近,直勾勾看着那双潮红的眸子,缓慢地问:“好了吗?还疼不疼?是不是很难受,我给你揉揉、唔……”

简时一实在受不了,张嘴就咬住了黎阳的唇瓣。他瞪了黎阳一眼,下一秒,便又被黎阳按着狠狠吻了回来。

唇瓣被衔着撕吻,舌尖也被勾了过去,简时一半眯着眸子但什么都没能看清,只是穴里悸动地涨大的鸡巴,撑得他在黎阳脊背抓出不少痕迹。

他轻声地喘,感觉到黎阳还想往他穴里顶,难耐地呜咽了一声,伸手便顺着黎阳的胸膛往下摸,最后五指张开了撑在黎阳下腹的位置,“你不要太过分……”

黎阳不停,索性堵住了简时一的唇瓣。他声音含混的提醒简时一是简时一先开始的,末了感觉都被自己进入的穴终于开始活络了,里头的软肉都像是被他舔弄那时候一般开始吸咬,他终于放心地挺动腰胯,操得简时一小声淫叫出来。

被撑得过分的穴紧紧吸咬着,里头层层叠叠的软肉夹得鸡巴快要炸开了。黎阳反复顶弄几次,便操得简时一再没力气试图推开他,原本撑在下腹的手软软的收住了,一开始还只是搭在他腰侧,很快又换了个更亲密的姿势,搂着他的肩颈将脸蛋都藏了起来。

他任着简时一躲藏,只余光瞟见红得彻底的耳垂,便心软的一塌糊涂。但是心软也不会让他放轻动作,他掐着简时一的腰肢往里深顶,刚被操开的穴眼逐渐突出些汁水来,一抽一送之间被阴茎捣出些水声,啧啧的,听着就叫他心痒痒。

他想看简时一的穴被自己操成什么样子了,但视线又无法离开简时一的脸,于是只能反复的亲吻简时一,一边亲吻一边往里深顶,时时刻刻注意着简时一的表情,等到看见简时一咬紧下唇了,他便忙不迭地凑过去,“不准咬,不要咬。”

咬紧的唇瓣被舔开了,简时一羞耻之余都觉得有些恼火。他两世加起来也是头一次做这种事情,被人压在身下进入用勃发的阴茎顶弄操干,穴里的反应让他自己都无法承受。

双性人,只要被操开了,里头就又软又多汁。丰沛的汁水被肉刃搅弄着,不少都在抽插的间隙被带了出来,粘液顺着会阴往后流淌,他面色难堪,报复一般又去咬黎阳的脖颈,“你能不能轻点?”

“是你把我咬得太紧了了……”

黎阳满脸难耐,明显也是忍耐着的。他做过不少春梦,主角全是简时一,现在好不容易得偿所愿,训练出来的紧实流畅的肌肉都绷得格外紧。

热汗沿着沟壑分明的肌理线条往下流淌,黎阳面色涨红了,下腹的肌理也仅仅绷着,血管都跟着浮现出来。他揉了揉简时一腿根内侧的软肉,再度往里深顶了几个回合,硬操得简时一的阴茎竖在两人身体中间吐水。

“要我给你摸吗?要不要我摸摸?”

黎阳边说边耸动腰胯,操得简时一的阴茎摇摇晃晃不停。不等简时一回答,他就把秀挺漂亮的肉棒拢进手里,虎口圈着冠状沟的位置,拇指指腹就正正好的压在呤口。

那一圈细嫩的黏膜敏感至极,简时一被揉得腰肢发抖,讨饶一般躲进了黎阳怀里。他说不出求饶的话,只是贴着黎阳的面颊轻蹭,其间不断有含糊的呻吟从唇瓣间挤出来,勾得黎阳下意识收紧了手,他便赶忙颤声叫黎阳的名字。

黎阳很听简时一的话,这是不消明说,但周边人都知道的事情。哪怕现在是在床上,被简时一连名带姓地叫,他也像是被叫了紧箍咒,赶忙放轻了动作,又贴着简时一的脸蛋道歉,“我不是故意的,我小心一点……”

话音落下,黎阳抚弄的动作真就变得和缓了。他单手撸动着简时一的阴茎,硬得发抖的肉物在他手心里直跳,快感逼得简时一无法冷静下来,连带着底下的穴也咬得更为紧了,最后含着黎阳的鸡巴,逼得黎阳额角青筋暴起,喘息声都重得叫人觉得难堪。

他压着简时一和人深吻,舌头凶狠地恨不得将简时一的涎水全部搜刮过来吞吃了。简时一被弄得合不拢嘴,情色的喘息闷哼一律无法躲藏,最后哪怕黎阳将舌头收回去,他依旧在极致的快感之下合不拢嘴了,一旦黎阳操得再深一些,他便像是被顶到了糟糕的地方,软红的舌尖都跟着吐出来一点。

简时一露出这种淫态,黎阳自然也难以放过。他紧紧盯着简时一被操得失神的漂亮脸蛋,眼看着简时一被操得合不拢嘴,涎水都顺着唇角往下流淌了,他赶忙凑过去舔吻起来,不要脸的动作羞得简时一轻声呜咽,抬手就把他脸推开了。

可他不让,只胯下动作更为狠厉,硬操得已经适应了被进入的嫩穴吐出大股汁水,最后逼得简时一的阴茎就那么射了出来。

他经常央着简时一给自己摸,但简时一每次都躲着藏着不愿意给他弄,现在好不容易射出来,精液稠白一片喷在他的腹肌上,顺着麦色肌理往下流淌,模样情色的简时一自己都慌张别开了眼。

可他很喜欢看简时一射在自己身上的痕迹,看一眼,便又伸手去摸,浓精被他递到嘴边尝了口,他顶着简时一羞愤欲绝的瞪视,认认真真道:“我以后经常帮你弄。”

最后被简时一啪地拍开了脸。

但对着简时一,黎阳又实在没脸没皮。他故意逼着简时一来尝自己舌尖残留的精液的味道,简时一不答应,他便寻了借口说要惩罚人,腰腹肌肉绷紧了,打桩一样更是凶狠的往简时一的穴里操进去。

第一次被操开的穴,就被过分粗长的阴茎奸得合不拢。两瓣饱满粉白的阴唇被摩擦得红肿,不得不朝着旁侧张开露出中间被撞得骚红的屄缝来。

黎阳垂眼一看,还故意伸手拨开了那根刚刚射过只能保持半硬的阴茎,他仔仔细细看了看被操得水润一片的嫩穴,复又去吻简时一的颈子和下颌,声音沙哑的嘟囔,“喜欢你……我好喜欢你……”

简时一被操得反手抓着床单呻吟,根本没空搭理黎阳。他面色潮红一片,连带着白皙的颈子都浮现出浅淡的欲红色。汗意给细腻粉嫩的皮肤铺上一层薄光,他丝毫不知道自己这模样落在黎阳眼里是有多勾人,只颤声催着黎阳快点结束这场性事。

“你快、唔嗯——!”

嫩穴又被撞得啪一声响,简时一仰着细长的颈子尖喘出声,下意识便抬手在黎阳汗涔涔的脊背抓出一道。他眼里的泪终于是含不住了,顺着眼尾往下流淌没入发根,凉意逼得他不得不清晰意识到快感是如何翻涌的,最后被黎阳压在身下操得穴里水液往外喷溅,是头一次吃着黎阳的鸡巴就到了高潮。

热液兜头浇过来,茎身被高潮的穴咬得动弹不得了,黎阳闷哼一声,高大的身体低伏着竭尽所能把简时一罩在了身下。他浑身皮肤滚烫,热汗从下颌滑落最后直接在简时一的皮肤上绽开了,而就算是这样细微的动静,也惹得身下人呜咽一声,颤颤巍巍将他抱得更紧。

被穴肉咬着也依旧在跳动的鸡巴已经是到了极限,黎阳根本不想这么快就射出来,但又抵挡不住潮热穴眼的吸咬。他粗喘着反复蹭弄简时一的面颊和脖颈,两个人身上的热汗混作一起,喘息声都难以分明到底出自谁口。

最后终于是在简时一吻他唇瓣的时候,他狼狈又慌张地腰胯绷紧了后撤,热烫的阴茎抖动着将浊精射满了简时一的腰腹。

射过了,黎阳也难以立即冷静下来。他红着眼睛看着简时一,直白赤裸的眼神逼得简时一近乎想要逃跑。

可撑在两侧手没给简时一丁点机会,他不得不迎着黎阳贪婪的视线,竭力平复呼吸,“不要了。”

话音落下,简时一便从黎阳的眼睛里看出来点不满意的味道。他无奈,抬手五指张开插进黎阳的发丝里,将人压向自己的方向,而后主动将唇瓣送过去。

“明天还去不去学校了?”

黎阳脱了力,趴在简时一身上赖着人不撒手,纵使不情愿,也还是答应,“去的……”

他浑身滚烫,胯下鸡巴也飞快硬起来了,被压在两个人身体中间,靠着简时一的阴茎随着吐息的频率缓慢蹭弄,“我去学校也想亲你……只是亲你。”

话音落下,像是怕简时一不相信自己,黎阳又补充,“如果我做了这个限度之外的,这一年我都叫你哥。”

简时一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

第一次做,黎阳努力克制了,但还是担心弄得简时一不舒服。晚上他把简时一留在自己家里,顶着简时一戏谑的眼神给简时一母亲打电话,言辞振振,“我想让他教我一下生物。”

简时一本来笑着的,一听黎阳说教生物,不知怎么的,脸上的笑意就被恼怒取代了。等到黎阳挂了电话,他翻身把黎阳压在身下,“你故意的是不是?”

“什么?”黎阳明知故问,眼看着简时一被自己羞得红了脸,作势要离开了,这才笑着将人抱紧了,“我本来没那个意思,是你一直生物比我好啊。”

简时一剜他一眼,也不管到底是不是诡辩了,侧身躺在床上,口头警告,“你最近敢招我,就真的完蛋了。”

这次黎阳不嘴欠了,老老实实答应给简时一做小弟,晚上睡觉的时候还把人搂在怀里,被简时一反手推开,还又期期艾艾靠过去,自爆,“我们以前不都是这么睡的吗?”

简时一一愣,刚想问黎阳是什么时候,就想起来暑假自己在黎阳这里待了几天,每次晚上睡觉一个人安安分分面朝着墙,第二天醒来眼里就只有黎阳的胸膛。那时候他以为是自己睡着之后不老实,也没有跟黎阳说过,现在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只觉得黎阳真的和阳光开朗的外表不同。

本人还挺有心机。

他好奇,“你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唔……”

剩下的话被堵了回去,他看见黎阳虎着脸,“不准问。”

过了一会儿,又把脑袋埋在他肩头,瓮声瓮气道:“比你早了不知道多久。”

他也不反驳,只任着黎阳抱着自己,两个人在秋夜里紧紧拥着,睡过去了。

因为担心简时一会不舒服,第二天起床,黎阳就先问了简时一要不要坐车去学校。简时一恹恹地,状态确实不算好,但还是拒绝,“没有通行证,家里的车进不去学校。”

昨晚上黎阳掰开他的腿顶得狠了,一晚上睡过去,今早起来,耻骨都是钝痛的。

黎阳无法,趁着简时一下楼吃饭的时间,先去给自己的自行车后座加了皮质的软垫。他把简时一的东西全部塞进自己包里,早餐结束,自觉把包挂在身前,一脚踩着自行车在简时一面前刹车,“走吧。”

简时一想了想,还是侧身坐在了后座。他一手搂着黎阳的腰杆,因为不愿意对上黎阳的视线,只露出红透的半边耳廓,发出指令,“走了。”

黎阳心里咕嘟咕嘟直冒泡泡,虽然很心疼简时一被自己弄得难受了,可一看简时一难得这么乖,他又忍不住想笑。

骑车带着简时一到了学校,黎阳先把简时一放在了教学楼楼门口,然后自己骑车去车棚了。他原是想着简时一身体不舒服,得尽量让简时一少走路,没想到停完车再回头,就看见简时一被人堵在了走廊口。

是顾岩。

他低低啧声,快步朝着两人走过去,“怎么了?”

简时一站在原地,回头冲黎阳招了招手。他想跟黎阳解释一遍刚刚顾岩告诉他的事情,可话到了嘴边,又突然犯了难。

他该怎么叫顾岩,实在是个问题。

以前两个人是队友,也是很亲近的朋友,在简时一为了三连冠发起冲击的时候,顾岩可以说是最得他信任的兄弟。那时候他是怎么叫顾岩的?阿岩,或者副队,有时候被惹得恼了为了表达情绪,就会连名带姓。

但现在,好像怎么都不太合适。

尤其他莫名其妙重生了,还小了顾岩三四岁的样子。

经历了一番心理斗争,简时一不得不老老实实的,“顾老师说周老师下午要去带高二竞赛的队伍,所以体育课照常上。”

“体育课?什么体育课?”

黎阳还没来得及说话,十几米开外,林烁的脑袋先从窗边伸了出来。他于是叫了林烁出来,又转头对着顾岩假笑,“林烁是我们班体委,顾老师有事跟他说吧。”

他拉着简时一和兴冲冲跑出来的林烁擦肩而过,进了教室里,跟简时一低声抱怨,“他就是故意在你面前刷存在感。”

天气转凉了,早上两个人从家里离开,都穿了校服外套。黎阳进教室先脱了外套挂在椅背上,坐下分理两个人的东西,一边收拾一边叮嘱,“你要小心,最好是离他远点。别看他现在人模狗样的,指不定因为朋友去世受刺激就变态了。”

黎阳说得煞有介事,但简时一作为去世的朋友本人,还是有些不自在地别开了脸。他拧开保温杯抿了口水,唇瓣和喉咙都湿润了,这才在黎阳劝说他下午的体育课也不要出席的时候出声,“要去的,我去看看。”

原本安安静静的人突然说话了,黎阳不赞同的看过去,但因为简时一的视线没有避让,他便也知道这是简时一已经做好决定的事情。他无法,只能退让,“那你不能跟他独处,知不知道?不要离开我的视线。”

黎阳紧张兮兮,像是已经有些神经质了,简时一看着,差点就没能忍住笑。他想提醒黎阳,这是在学校,而不是危机四伏的丛林,可这话到了嘴边又被他咽下去,他趁着还没上课,小声跟黎阳打趣,“你真觉得我是那种香饽饽了?”

黎阳翻了个白眼,因为懒,倒是忍耐住了让简时一认清现实的冲动。

他不明白,简时一怎么就是这种笨蛋,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皮相多招人眼,像是对别人的示好甚至窥伺都毫无察觉。顾岩这种明目张胆都已经凑到眼跟前的了,在简时一看来好像还很正常。

明明只是下午的课照常而已,就算顾岩不来,周老师也会通知班长或者英语课代表。再不济,他就当做是顾岩考虑周全好了,可刚刚顾岩比简时一站得还要离教室近,说明那个混蛋在简时一上楼之前就已经先到了。

顾岩是为了跟简时一说话,才没有进去找林烁。

越想越觉得这个心机男让人糟心,黎阳板着脸,暗自发誓下午一定要好好看住简时一。他转头确认了简时一面色如常,“下午你坐在旁边休息吧,我去给你请假。”

简时一点点头,毕竟他也确实是没力气跑步了。

坐在椅子上的时候,简时一都还是觉得腿根的位置疼。他尽量表现得不动声色,但一节课过去,还是被黎阳发现了。

于是第一个课间休息,黎阳听着下课铃就如离弦的箭窜出了教室。他甚至没给简时一询问的机会,飞快跑走了,过了几分钟回来,藏在背后的手往前伸,递给简时一一个坐垫,还有常温的酸奶。

林烁坐在两个人前面,回头看见被递到简时一手里的东西,眼里的困惑已经要实质化了,“上哪儿买的?为什么买这个?”

黎阳虎着脸,“管好你自己。”

收到了林烁询问的眼神,但简时一也权当没看见。他靠窗站着喝酸奶,看黎阳埋着脑袋把坐垫四个角的绑带仔细缠在椅子腿上,最后也还是没有让黎阳不要表现得这么夸张。

只是等到坐下了,他点点头,“还可以。”

黎阳屁股后头的尾巴差点就要甩成螺旋桨了。

一上午的课过去,一班的学生终于是等到了心心念念的体育课。开学已经两个月了,可这还是他们头一次上周四的体育课,于是一个两个兴冲冲的,一早跟林烁报好了需要用的器材。

林烁拿便签记好了揣兜里,大手一挥,“走!”

教室里很快空了下来,不少桌上还留着没能整理好的试卷,秋日的风一吹,便扑簌作响,伴随着外面干燥枯黄的树叶碰撞摩擦的声音,合着像是让人静心凝神的小调。

简时一站在过道里等黎阳换运动t,没想到黎阳衣摆一撩,他就看见黎阳锁骨的位置有点痕迹,再让人转过去,脊背那一片更是惨不忍睹。

他红了脸,庆幸t恤面料足够好,不至于透光,可还是叮嘱黎阳,“下午就不要换球衣了。”

刚刚从t恤领口伸出来的脑袋甩了甩头发,好不容易停住,便困惑的朝他看过来。他抿唇,走近了五指张开帮黎阳把头发梳理好了,这才指了指肩膀的位置,“会被看到。”

黎阳脑袋一偏,扯开领口终于发现自己肩头被简时一咬破皮的痕迹,一夜过去,模样像是变得更可怖了些,皮下出血整齐的围成两排齿痕。他看一眼,突然就生出一种要把这痕迹露给顾岩看的冲动,可到底是忍住了,最后只掐着简时一的下颌凑近吻了那两瓣抿紧的唇。

这是在教室,前后的监控都闪烁着碍眼的红光,可黎阳就是大胆,吃准了周老师放心他们,根本不会查,所以硬吻得简时一松开齿列被他搜刮嘴里的涎水,最后叫人红了眼睛,揪着他的衣摆从鼻间挤出柔软的嘤咛。

好不容易把人松开了,便又听着羞恼地少年连名带姓地叫自己。他大喇喇拉着人往外走,理直气壮,“这是你把我咬成那样的补偿。”

脚步一顿,像是不知道自己接下来的话会把简时一羞得头顶冒烟,他又改口,“不然也可以是我给你买坐垫的奖励?”

简时一发誓,他从不知道“奖励”两个字可以这么羞人。

一班的学生聚集在体育场,简时一刚刚走近了,就注意到有几个不安分的正在交头接耳。

他顺着同学的视线看过去,顾岩拿着文件夹站在场地边缘,不知道在和林烁说什么,只是说话的间隙扭头看见他走过去了,眉眼弯着冲他露出个笑来。

他点了点头,下一秒,视线就被挡住了。

“……你现在比小学的时候还幼稚。”

他抬眼,看着黎阳堵在自己面前倒退着走,心觉好笑,“你记不记得小学春游的时候,别的人要跟我一组,你就撒谎说你肚子疼,必须要挨着我。”

黎阳冷着脸啧声,“那是那个新转来的小子太不会看眼色了。”

从一年级就开始同班的同学,都知道不管有什么活动,他和简时一都是默认的小组。唯独四年级新转来的那个小子,故意卖乖凑在简时一旁边,揪着简时一的衣袖说想要一起去。

想起了碍眼的人,黎阳又要愤愤然了。但他像是反应过来什么,挑眉笑得有点嘚瑟,“你把我的事情记得这么清楚!”

“因为你说你不舒服,老师就让我帮你背包。我那时候也比你矮,真的很费劲。”

“……”

黎阳自知理亏,摸了摸鼻梁,不再说话了。他老老实实转过去走路,快步踩上了橡胶跑道,让简时一在场地边缘等着,自己过去找顾岩说简时一要休息的事情。

顾岩一听,视线已经越过黎阳高大的身影看向后面了,“他不舒服?要不要去医务室?”

“不用。”黎阳笑眯眯的,模样看着格外阳光爽朗,“好好休息就成了,没什么大问题。”

同学都去跑步热身了,简时一掉头在运动场边缘找了个阴凉的角落,心安理得地坐下了。半天时间过去,他的腿根还是有些不舒服,所以坐着的时候只能抱着膝盖,免得盘腿将腿根撑得更难受,放学回家还走路姿势怪异,惹得家里人担心。

于是直到人影都将自己笼罩着了,他这才发现顾岩已经走近。

“顾老师。”

简时一先问好,但因为仍旧没有要把顾岩当老师的实感,所以说话的时候也没有要起身的意思。他微微抬起脸蛋,看着已经走得很近的青年,“有什么事吗?”

顾岩摇头,先是确认了简时一真的没有生病难受,终于放下心来。他仔细打量少年的白皙漂亮的脸蛋,又在静默的时间里更为细致的将眼前人和记忆中的面容比较了一遍。

无论他怎么看,都得承认这确实是太像了,甚至不仅是面容,少年给他的感觉,也和记忆中的人有些相像。

以实习为借口进到一中的时候,家里人几次三番跟顾岩强调要分得清轻重。每次他都顺从应下,但现在真见到人了,他又有了点自己不受控制的感觉。

他想和眼前的少年亲近,而具体到什么地步,他自己也难以说清。他只是想起来自己的队长还在的时候,两个人谈笑着走过德成的林荫道。

夏日里的阳光灼目,几米开外的道路中央的地面被晒得滚烫了。两个人挨得很近,顺着石台边沿往活动室走,好几次,他的手都贴着少年的手背擦过去了。

但走在他身边的人毫无察觉,甚是自然地和他说起下一场比赛的场地变动问题。他面色沉静,像是听得认真,可实际上已经有些心不在焉了。

他只注意到林荫里有人拿着相机在拍他们,于是他自然而然的,抬手拂过了一片坠落下来的叶子。

想到这里的时候,顾岩突然晃眼看见有一抹枯黄从眼前划过了。他下意识伸手,和坐在原地没有起身的少年擒住了同一片落叶。

最终还是简时一先松开了手。

简时一终于还是站起身来,拍了拍裤子,“谢谢老师关心,但是真的没什么问题。”

他看见后面已经列队好的同学,提醒,“他们集合了。”

说这话的时候,简时一没敢再看一班的队伍。因为他刚刚一瞟眼对上黎阳的视线,就发现黎阳的眼睛像是要喷出火来,嘴角也很不高兴地压着。

他犯愁,眼看着顾岩掉头朝着同学们走过去,无端又想起来头一天黎阳跟他说的,顾岩是想把他当替身。

“……”

不管怎么想,也确实是太奇怪了。

简时一头疼,总觉得最近除了恋爱,真的是没一件事是顺利的。

他去过好几次附中了,有周远辰带着,他很轻易就接触到了附中的篮球队。那支球队和附中学生态度的转变让他很确信,附中的新生就应该是某本该死的热血漫的主角。

而他还是没能调整好心态,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应对黎阳接下来会遭遇的事情。

毫无疑问,热血漫里的主角就是不可战胜的。哪怕这么久以来,附中篮球队都没有和黎阳或者胡煜他们站在一个赛场的机会,可那种横空出世的天才,就是为了打破这种局面才诞生的。

观众不会在乎在决赛场上成为垫脚石的昔日王者,只会为一匹黑马披荆斩棘突破重围而高声喝彩。

毕竟那时候,顾岩也是很轻松就接受了新入队的人。

时间已经有些久了,但简时一发现他还是很清晰地记得当时成为救世主的新人,名字叫解秋。

他无法相信顾岩对他抱有别样的情感,会在发现这一世的他之后将他当做替身,最大的原因便是解秋出现的时候,顾岩是作为桥梁让解秋和原来的队员以及教练接触的人。

虽然漫画里也确实有几幕是顾岩因为他的死而痛苦,可是……

毕竟是少年漫主角队的人,应该表现得有情有义一点,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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