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1 / 2)
白二爷别扭起来。每当有求于人便咳一声,可对方又拿捏他,他不认真唤她名字,她便不理他。
于是他:“孙燕归。”
“喝水。”
“说点好听的。”花儿终于逮着机会在白栖岭面前耀武扬威,偏要敲碎他一身傲骨。她多少有点得意,那凶神恶煞的白二爷求人还真别有一番风味,譬如当下,他酝酿说什么好听,着实酝酿许久,最终道:“你倒的水好喝。”
“让你夸我,你夸水作甚?”花儿坐在他床边嬉笑着看他,手欠之时戳他胳膊上的剐伤,他咝一声,她就笑。白栖岭不矫情,她也就宽了心,渐渐爱对他伤口出手,有时也为了试探那皮肉是否还有知觉。
都有知觉,除了吓人。
白栖岭实在说不出好听的,花儿为难够了,就为他倒水。她看他喝水与旁人也不同,大口大口喝,喝一口水,喉咙里咕咚一声。花儿总对那“咕咚”声好奇,目光就落在他随之滚动的喉结之上。
她也想到她做过梦,起身之后也是一句“晦气”。晦气归晦气,如今心平气和看一眼白栖岭的皮相,就渐渐发觉他凶相归凶相,但眉眼其实生得好。
两道峰峦浓眉,一双幽深眼,半垂眸之时敛了煞气的确称得上好看。嗐!花儿掐自己一把,照顾他八成太无聊,她竟研究起他的长相来了。
白栖岭喝过水,看到她的手。实在是粗糙,但他那脏梦里,她的手握着他的夺命棍棒,他身子倒是一紧。不恶心,一点不恶心。
二人各怀鬼胎,花儿意在“折磨他”取乐,而白二爷暗暗想起了不可告人的。
花儿起初对此毫无知觉,直到他醒来第三日,在她坐在他床头看他喝水之时,他的目光落在她唇上,停留片刻,人不知在想什么,转眼翻脸,让花儿滚出去。
花儿突遭这般无礼,梗着脖子与他吵:“照顾你好些天!你让滚就滚!”吵完还用力拍打他,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白栖岭“老脸”一红,有苦难言,在花儿的眼停在高起的被子上的一瞬间翻过身去,大声道:“出去!”
花儿以为他他哪里伤了,上前扯被子要看,白栖岭用力攥紧被子,但他重伤未愈,哪里拽得过她!
从不低头的白二爷此生没这般低三下四过,语气软了,对她说:“你出去,你不懂。”末了加一句:“求你。”
这声“求你”让花儿心痒痒一下,但她仍顾不得那许多,一心担忧他伤情,一狠心扯开了被子!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