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2 / 2)
花儿不理会他,反而问他:“少将军,伤口疼不疼?”
谷为先才意识到自己受了许多大大小小的伤,遂道:“疼。”
“疼您就别喊了,越喊越疼。”花儿怕他担忧,紧接着把派人先行回去禀告的事说了,谷为先才放下心来。
“白栖岭是死是活?”谷为先问花儿。
“命大,如今在大营。”
谷为先长舒一口气:“那一日没能救他,我至今心里难受。”
“你与他又不熟。”花儿道。
“也有过命的交情。”
花儿不懂了,那白栖岭要么与人有血海深仇要么与人有过命之交,他在外头浪荡那许多年,究竟在干些什么呢!可若问他,他总一笑了之。有时他们讳莫如深,她也不会细问,但生平第一回 对白栖岭好奇,想知道他那些不能为外人道的时日究竟是如何过来的。
谷为先的伤慢慢有了红肿,他开始发起高热。有经验的人从山上找来草药嚼了糊在他身上,他们脚底生风,不敢再停。
待他们回到大营,看到校场中间摆着的木箱,花儿知晓懈鹰到了,白栖岭八成要走了。她去复命,见到白栖岭坐在谷翦的屋内。几日不见,他伤势大好,果然是命硬,这一次又叫他熬了过来。
见她进门,几人停止交谈,谷翦并未问谷为先的伤势,而是对花儿说道:“许多事你兴许能猜到一二,如今也不必避讳你。行军打仗粮草先行,朝廷给谷家军的粮草是远不足的,这些年明里暗里是由白二爷支应。”
“是以你白二爷也不宽裕。”白栖岭在一边插一句话,柳公被他逗笑了。
“与我何干?”花儿问他们。
“白二爷想请我保个媒。”谷翦的威仪上来了,声若洪钟:“你可愿?”
“不愿!”
花儿想不通白栖岭为何如此执着叫人保媒,上一回是那缺心眼的媒婆,这回是赫赫有名的大将军,下一回怕是要请皇帝老儿了!白栖岭对她这一声不愿倒也不意外,他本就觉得时机未到,可两位老人非要凑热闹,赶鸭子上架。这下好,又是误会一场。
花儿气哼哼向外走,白栖岭起身拱手跟在她身后,她也没处可去,最终回身瞪着白栖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