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小孩儿你要上厕所吗?”（2 / 2）

小歌玲看着树林里枝叶晃动的样子，胃里一阵翻泳，耳边被“莎莎”声环绕，小歌玲听起来像催命的咒语。

强子突然问道：“小孩儿，你要上厕所吗？”

小歌玲没什么生气儿地抬头看了看强子，嘴唇发白起皮，声音有些虚弱。

“不要。我很久没喝水了。”

强子这才想起来，水库那地方偏远，艳秋也不是会给小孩带水的人。

强子瞅了一眼晃动愈加激烈的树林，判断一时半会儿不会完事，冒着风险说道。

“我去给你弄水，你可得答应我不能乱跑。”

小歌玲混沌着点了点头，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往哪跑。

强子起身就往前面的一个小村子走去，等他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个有些脏兮兮的玻璃瓶子。

“瓶子是在路上捡的，我用井水冲了冲里面，这外面脏了点，能喝！”

强子似乎还怕小歌玲因为瓶子脏所以不愿意喝水，小歌玲却在那边早已发出了“咕咚咕咚”的吞咽声。

强子有点意外，看着小歌玲久旱逢甘霖的酣畅甚至又有些满足。

小歌玲喝完了瓶子里的水，嘴唇恢复了血色，连带着脸颊都红润了不少。

强子把喝空了的瓶子奋力一扔，扔到了不远处的排水沟里，那里面有不少垃圾，多个玻璃瓶谁也看不出来。

强子看人喝水把自己看尿了，找了个树根，脱裤子就要尿，结果这时候三哥从树林里面钻了出来。艳秋紧跟在他身后，衣服皱皱巴巴的，绳子不知道哪去了。

强子看见两人突然现身，水流都差点断了，硬着头皮继续尿。

三哥：“哈！完蛋玩意儿，不会是刚撸完一管吧！”

艳秋被说得直乐，“年轻人，哪有不撸管的？”

“哈哈哈哈哈哈”

两个人笑得此起彼伏，小歌玲这个小孩好像不存在一样。

艳秋又冲着强子的方向大喊：“小哥！我再帮你一把喽！”

强子不等她说完，就从树根后面走了出来，与先前的害羞不同，他这次似乎有点黑脸。

艳秋眼看着又要上手，强子就拿着绳子把人按在了大槐树上，重新把人绑了起来。

三哥刚完事儿，餍足地往大树边一坐，根本懒得管强子在干什么。

小歌玲就坐在离他不远的地方，三哥的注意力自然被他吸引。

三哥色眯眯地几乎要把小歌玲吞吃入腹，在他眼里，这样小的一个奶娃娃美味得无以复加。

小歌玲像是习惯了，没有表现得害怕，也没有对恶意的审视表示不满，只是平静地坐着，平静地接受。

强子把艳秋重新绑好后压着她走到了小歌玲的身边，把两人的绳子连在一起。

强子没什么眼力见，自己和艳秋的身体挡上了三哥的视线，三哥伸长了脖子也几乎看不见小歌玲的身体了。

三哥气得呲牙，脏字就在嘴边却骂不出来，觊觎一个小孩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更何况在这小孩还身份未明的情况下。

强子把人都绑好了就过来喊三哥：“三哥，走吧！”

三哥剜他一眼，烦躁地站起来，没接强子递过来的绳子——他不想费事了，让强子自己忙活去吧！

他不是勤快嘛！那就让他勤快个够！

强子没办法，只好改变了队形，把两个人的绳子都握在自己手里，三哥自己一人在前面像是个春游领队一样悠闲。

一顿修整花费了不少的时间，接下来三哥和强子都加快了速度赶路。

这个地区的房子几乎都长一个样，如果不是被绑起来押送，小歌玲几乎都会以为这里还是自己生活的燃烬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