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妙海摸X肌上瘾凌志受刺激献身(1 / 2)
高挑女子按住怀中的青衣少年,一手挑起少年下巴,两人唇舌交缠之声,不绝于耳。
凌志头一次有些后悔自己过于出众的视力与听觉,他呆呆的站在两院之间的连廊上。
正是秋高气爽,后院花鸟飘香,眼前的一双璧人如画卷般赏心悦目。
但他丝毫没有为眼前的美景感到快乐,凌志看着两人怔怔出神,脑中一片空白,他有些迷茫,不知道为何心里顿生出空落落的感觉。
云国从古至今都是女尊男卑,女子拥有多个夫侍天经地义,未婚女子拥有几个可心的男侍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更何况云梦世女出身高贵,外貌气质俱佳,人也上进有能力,不知道是多少公子的春闺梦中人。
那他现在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呢?凌志不禁自问,他也不知道。
他这二十四年来,从未这样喜欢过一位女子,也从未对任何一个女子动过心,因为从未想过有人如此懂他、护他。
凌志早就做好了共侍一妻的准备,只是当这一幕从天而降时,给他的冲击太大。这种场景太过陌生,他不知如何反应。
卓妙海早就察觉到连廊上有人靠近,以为只是院子侍从之类的,却发现不远处那人的气息一直停滞不前。
和招魅吻在一起的唇齿分开,少年唇瓣艳红,连忙扭身整理凌乱的束发和衣襟。
她抬头一望,发现是个高高大大、穿着墨色长袍的男子。
男子身高挺拔,高出寻常男子一头。裁剪利落的衣袍,猿臂蜂腰,勾勒突出他极好的身材。
此等身形的男子,大概率就是住在西院的凌将军,凌志了。
凌志发觉卓妙海望过来的眼神,女子桃花眼中盈满笑意,语气中还透着一丝惊喜:
“凌志,难得你今天有空过来。”她给两人介绍,“这是我的夫侍,招魅。这位是凌将军。”
“内侍招魅见过凌将军”,站在女子一侧的招魅向男子屈膝行了夫侍礼。
虽然容色拘谨,但少年的礼数得当,态度恭敬。
凌志也礼貌回礼,眼神却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眼前的少年。
他年岁偏小,大约十六七岁,满身青春之气洋溢,骨子里又透着一股为人夫的风情。
招魅的样貌清秀,嗓音却极为动听。一举一动,礼法周全,一看就是出身于大家族的内侍。
“我此番过来,是想向你请教承影剑法——”
凌志终于想起早已准备好的理由,压抑住心中莫名的情愫,一双狗狗眼满含期待地望着她:
“云璟,你你愿意过来指点一下吗?”
男子脸庞俊朗利落,眉眼深邃,但一双直率热情的大眼睛瞬间出卖了他。
卓妙海也一下子被击中,毕竟眼前的凌志无论从性格到外貌,都是她的理想型:“当然,我正好有空。”
招魅自小习惯于察言观色,看到妻主和凌将军眉目传情,玲珑心思兀自猜测:
看来这位凌将军以后很有可能入府到高位,成为自己上级,神色便愈发恭谦。
“魅儿,你先回去休息吧。”卓妙海温声安抚道,
“是,招魅先行退下了。”他静静地退回东院,把空间交给两人。
凌志很好哄,想到可以和心上人单独相处,脸上绽放出大大的笑容,是那种很标准的露齿八颗的笑。
他心情霎时变得阳光而开朗,兴奋地主动握住着卓妙海的一只手,两人手牵手去到西院。
以为凌志有什么话想要私底下对她说,没想到真的只是拉她过来看舞剑。
西院有个设施齐备宽敞的练功房,两边有整齐摆放着一排排兵器架,最里边还有休息室。
只见凌志爱惜地取出她送的定情信物——承影剑。复刻起了金级功法【美人如玉剑如虹】法。
他胡乱地揉搓了下身半天,都要揉得生疼,也不见得有丝毫释放的迹象。
男子声音是清列中带着些许磁性,平日吩咐公事时,语气不紧不慢,沉稳平静。
但是此时此刻她隔着一扇门,听到的嗓音低哑,饱含着无法疏解的情欲,竟然有些不可名状的诱惑。
房中传来轻微的喘息和闷哼、期间夹杂着几不可闻的水渍声,让卓妙海不由得浮想联翩。
她不受控制地开始脑中构想,是怎样不为人知的场景。
幸好卓妙海还能保持理智,原本想要装作没有来过,直接回去。不过上楼时她和掌柜碰过面,如今没进门就走了,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毕竟是自己手下得力的管事,平日办事也是尽心尽力,十分好用。她对于有能力之人都愿意给予一份尊重。
更何况,她尚且不知梁虞的真实心意:到底是为了抒发欲望而随意幻想,还是对她一直压抑着情意?如果就此撞破,岂不是让他更加尴尬。
云国十分看重男子清誉,梁虞即使是寻常门法的男子,心虚得不断动作,先是泡了茶,又点燃了香,或许担心屋中有什么其他的味道暴露出来。
她当做没看见,好奇地观赏着就近的字画,一幅简单的山水青墨图,都仿佛要看出花儿来。
梁虞正借着沏茶暗自平定心绪,时不时抬眼,偷望着沉浸赏画的女子出神。
卓妙海一下子就明白了他心中的忐忑,担心之前自渎被她听到。
她来了趣味,梁虞平日都是公事公办,一副冷静疏离的样子,没想到还能看到他的这一面,觉得颇为新奇。
男子雪肤花貌,深蓝色的瞳孔不知什么原因,被水气冲刷得尤为沉静、晶莹。
高高竖起的马尾长发,被主人匆忙扎起,长长的尾部散落在胸前,看得卓妙海有些手痒,很想拽一拽。
卓妙海暗笑一声,接受了梁虞想出来的借口。
她环顾着茶室的装潢,发现不远处的墙面上挂着的一幅画有些奇怪,上面还罩着布绢,于是好心的转移话题,指着被蒙住的挂画,随口问道:
”这幅画既然摆出来,为什么要用绢布罩着?“
梁虞刚刚松下了一口气,身子瞬间变得有些僵硬,一向理智聪慧的头脑一片空白,不知该如何解释。
他只好眼睁睁的看着女子慢慢走过去,伸手揭开那那一幅画上罩着的绢布。
只见绢布下是一副大尺寸的诗画作品,粗看并没有什么不同寻常。
画面以淡墨渲染出一片清幽的山林,翠竹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明月斜挂枝头,影影绰绰。
左侧描绘了一位女子身着素雅的青衫,侧身而坐于一方石桌前。她笔尖蘸满浓墨,在纸上寥寥几笔,已然勾勒出园林的大致轮廓。
画中女子面部留白,并没有具体的样貌。墨色浓淡相间,云雾缭绕,似有灵动之气在其间流转。
整个画面墨韵悠长,女子与她笔下的建筑融为一体,尽显水墨画的神韵与诗意。
或许常人看到这幅女子作画图,还联想不到什么。但右上角题的一首诗,却让画前唯一的观者一下子领悟到了作词作画之人内心深处的感情。
云绕重山雾锁川,
璟光黯淡意阑珊。
孤灯照壁人初睡,
冷月窥窗夜未眠。
怪卿底事倍伤神?
半为无云半恼晴。
这组诗句整体表达了一种复杂而深沉的情感。前四句描绘出一幅孤寂、迷茫、忧愁的画面。重重云雾环绕山川,寓意着前路的迷茫和阻碍;光芒黯淡,心意消沉,表现出内心的失落;孤灯照壁,人初入睡却难眠,冷月窥窗,更凸显出孤独与寂寞。
而“怪卿底事倍伤神?半为无云半恼晴”这两句,则是在追问为何如此伤神,答案是一半因为没有云彩,一半因为恼恨晴天。这里看似矛盾的表述,实则反映出内心的纠结和不安。
一个在追求梦想的道路上不断遭遇挫折的人,会因为前途的迷茫和孤独而倍觉伤神,不知道是该坚持还是放弃,就像不知道是该期待云来还是晴至。
又比如,在一段感情中,对方的态度时而热情时而冷淡,让人捉摸不透,从而内心纠结,不知如何是好。
不能怪卓妙海自恋,如果不是画中女子笔下的画作和樊楼那么相似,如果不是诗作的藏头蕴含着她的”云璟“二字,她也不会轻易联想到自己。
如果说梁虞念着她的名字自渎,还可以说是为了抒发欲望随意幻想,存在着不确定性。
那这被人遮挡的字画,却是心意昭昭,体现了一个人最热烈、最真实的情愫。
卓妙海心中有三分意外,还有三分动容。
转身看着还僵在一旁、如坠冰窟的梁虞,思绪却飘到了自己初见他时的场景。
当时她初入云国,梁虞是原主父君派过来协助管理商务的助手。可能是性情天生高冷,被她误认为恃才傲物,其实第一印象并不愉快。
后来意外得知他因为自己水土不服,学做了好几道她爱吃的菜肴,才进一步了解到梁管事只是表面高冷,私底下是个爱做美食的人夫型男子。
今日更是得知,他还有些闷骚,也会偷偷处理自己的欲望。如果不是卓妙海今天心血来潮,无意中闯入他的房间,这份感情不知还要隐藏多久。
她开始转变视角,用女子看待男子的眼光,打量着梁虞这段时间的变化。
他的身高约为一米八五左右,往日随行都宛如一颗挺拔的青松,沉稳而干练。可此时却手脚僵硬,好似窥伺珍宝被发现的贼子,正木木的等待着审判。
男子五官线条分明,平日里似明星的眼神,此刻涣散无神,完全没了自信。
深色的发丝被一根发带归拢于头顶,匆忙扎成的高马尾都显得耷拉着。
行商之人都习惯含笑迎人,本来天生微微上翘的嘴唇,此时也紧紧抿着,有些绝望肃穆。
梁虞作为第一山庄主园的大管事,在世女居住的东院外街有着专属的管事房。
以前从未有外人进来,侍从们也不敢贸然闯进大管事的房间。他把字画藏于茶室里侧,其实很隐蔽,也方便他随时拿出来观摩回味。
谁也不知道这位世女换了芯,不按常理出牌,也不在乎屈尊降贵。她谈事不传人到主院问话,就这么溜溜哒哒地亲自闯入了管事房。
而自己身为庄园管事,却私画主家画像,又行诗放荡,冒犯世女威仪,属实为大忌。
想到这,梁虞本就如霜的面庞更加苍白,血色尽失。他眼含绝望闭了闭眼,终于扑通一声,俯身跪下。
“属下行为无状,冒犯了大人,请大人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