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软弱(1 / 2)
“陛下,您需要我做什么?”格里尽可能冷静地站在床边,低头看着绿眼睛的独裁怪物对自己怒目而视。
方才在门口的时候,麦文近卫官用一种难以言说的怨怼神情看着他,格里便猜测到了些什么,他们维持着难能可贵的默契,都没有过问彼此方才做过的事。麦文对他嘱咐了两句,便带着屋内的侍从和近卫官离开了。
推开虚掩的白门,屋内的富丽堂皇远超他见过的一切装潢布置,光耀摧残的各色灯光将屋内照得如同白昼一般。
“你去哪儿了?怎敢不经过我的同意便擅自离去?”贝基尔披散着头发靠在巨大又柔软的硅胶枕头上,身上繁重华丽的白色睡袍将他装点得如同一位娇贵的公主。他双手并拢躺在床上,不知何故忍着困意和酒醉,一定要等他回来。
“去睡觉了,陛下。”
“你不能睡觉,你是我的近卫官,该替我护卫的。”贝基尔将一只手抬起,张开的手掌带着湿润,他的双腿也曲起,腿上盖着的薄被滑落,露出两条白皙健壮的腿。
格里盯着皇储陛下粉嫩手掌上粘连的水珠,粘液从指缝间滴落,湿漉漉打在腿上,他的视线逐渐下移,在两条毛发稀疏的长腿间,窥见了那人被抓揉到通红的性器。
“有人对您太粗鲁了是吗?”格里高利看着他大腿根部的抓痕,疑惑地挑眉。他转头看着门边的开关,将室内一盏盏亮灯都熄灭,只留下床头两道。
贝基尔冷漠地看着格里靠近,觉得那人黝黑的双眼中透着冒犯,却又不是那些皇家近卫官对他惯有的,反复试探、揣摩后觉得他不值得效忠的轻蔑。这黑头发的近卫官,从一开始便对他没有尊重,格里对他的鄙视,不是出于他不够优秀,而是……是什么呢?皇储陛下很好奇,格里高利到底想要什么?他有信仰吗?
“陛下,夜很深了,您这么晚都不睡,明天还能起得来吗?”格里高利坐在床边,一只手缓缓抬起,将皇储陛下的鬓发拢到了耳后。
贝基尔看着他,饮下的太多酒水让他看起来敏感脆弱,调暗的灯光下,红发的男孩逐渐摆出抗拒的神情,他皱着眉头,一点点地转头缩着身子倒在柔软的被褥中。他鲜艳卷曲的红发铺在睡衣和白皙皮肉上,光洁的屁股却裸露了出来,格里低下头,正能瞧见几抹嫣红的抓痕。
“陛下还需要我吗?”格里高利看着那人遮掩了面孔的散乱长发,心中想到的却是艾利亚斯俊俏的面庞,旧日的闲暇时光里,格里高利总是十分痴迷于那副浅笑的面孔,他在操场上奔跑,在机甲里指挥,无课的时候,格里便与他形影不离,艾利金色的头发常常浸满汗水,一双碧蓝的眼里是一片活泼生动的色彩,艾利亚斯永远年轻、乐观,他永远也不会疲惫。
话音未落,贝基尔便猛然坐了起来,他的双眼在昏黄灯光下显得模糊,格里与他面对面坐着,含泪的墨绿瞳孔让他忍不住心头一颤。
“昨天,我还是鱼怪。他们和人类的差距是那般巨大,以至于帝国的公民将他们当作低等的动物一般看待,一旦谈论关于意识体的生殖繁衍、进食排泄,总有许多说不完的低俗笑话。显然,其中最引人好奇的便是那些外星人的性交动作了。
意识体是通过上传信息制造新的单体的,并不需要通过两性结合来繁衍生息。但他们舍弃肉体时却并没有放弃原先的行为习惯,以至于到了今天,他们的实体仍旧保持着侵入性和容纳形的快感器官。
根据研究,当两种意识体实体受欲望的影响,发生连结时,侵入的一方便会从巨大的意识箱中伸出粗长的反应囊,那器官巨大得失衡,尤其在人类看来,这根插进别的意识体的意识箱中的器官很大程度上可以模拟男性人类的阴茎,而被插入的意识体选择接纳的方式也只是在“脑后”,也就是意识箱的后方其实也没有后方前方的区别,意识体四面都是一样的轮廓本能地凹陷出一个孔洞来承接。整个过程简单而枯燥,尤其是意识体们也不长着人类的躯干,看上去就只是两只巨大的章鱼缠绕在了一起。这种表演很少能取悦到哪个性癖正常的人类。
但格里高利又岂能是个正常人呢?他自从被意识体控制的合成人砍断了手臂,就意外地一发不可收拾地迷恋上了研究那些奇形怪状的外星生物。在军校期间,他便不断地跑到科学院借阅他们最新的研究报告和解刨影像,每当看到不可名状的外星残骸,他隐晦难言的心思都通过微红的脸颊表露无遗。
那件事不止让格里失去了右手,更让他坚定了从军护国的信念。格里高利对意识体的执着影响到了他行为习惯的方方面面,后世的史学家大多认为,之后此人的种种叛逆行径,都在很早的时候便露出了端倪。
琐事不提,就论他如今对着皇储陛下口出狂言,将这个国家最尊贵的人类之一比作外星怪物,常理来说,格里就已经具备了常住帝国高等监狱的资格。
“……不,格里,我想我只是一时不能将你和别人区分开,你让我感到新奇,各方面都是,但你对我的冷淡又超乎寻常,在这样的落差下,我才会出现萎靡不振的情况。因此我急切地呼唤你的到来,就是希望你能替我消除这不必要的顾虑。”年轻的皇储没有生气,他嘴角咧开的弧度甚至更大了,贝基尔眨着他那双翠绿的双眼,近乎是讨好似地笑着望向了自己的近卫官。
格里高利闻言,十分唐突地大笑起来,他伸手在床头的按钮上按动,将整个房间的灯都关闭了。
高大强壮的近卫官在黑暗中更加肆无忌怛,他伸手抓着陛下的衣领,将贝基尔的双手举起来,解开几颗纽扣后便很顺利地把他的睡袍从头顶扯了下来,随意地扔到了地上。
“陛下,您若是这样说,我就不得不冒犯您了。”格里穿着长靴便上了床,他随意地踢掉了床上堆叠的被褥和枕头,将赤裸的皇储陛下按着头整个翻身压在了柔软的床垫上。
红发的男人在他手下慌张地粗喘起来,格里带着手套的手划过他滚烫的脊背,身下人的战栗便被他悉数知晓了。他张开了双腿,坐在陛下软嫩无比的屁股上。
即便被这般对待,尊贵的皇储仍旧不曾说一句呵斥的话,也全无寻求帮助的心。格里高利能感受到北基尔的手伸了出去,在床头柜上一阵摩挲,最终,他亲眼看着控制台的屏幕亮起,贝基尔颤抖的手在屏幕上输入了关机的指令,一个键一个键地输入了密码,将这个房间里负责监听和服务的设备全部都关闭了。
格里沉默着俯下身,在贝基尔的脖颈上吻了吻。年轻的皇储因此颤抖了一下,他的手转回来胡乱地想要摸格里的脸,格里便顺势亲上了他的手心。
格里用双手蛮横地抓揉着皇储陛下的脊背,丝滑的触感让他心中的欲望一点点地释放出来,他低下头,在贝基尔的肩上咬了一口。
他的舌头十分用力地陷进了皮肉里,在极重地啃咬中,格里充分地感受到了对方的颤抖,他的牙关松了些,湿热的舌头却又探了出来,极重地舔过自己咬出来的凹陷牙印。
“陛下,您要我消除您的顾虑,那是什么意思,您不知道怎么和男人做爱吗?”格里在黑暗中抓着贝基尔的一只手,从手背上与人十指交握。
贝基尔没有回答他,格里靠在他的脊背上,他的下身便贴在陛下的屁股上,更加修长的双腿一条卡在陛下的腿间,一条已是半悬着落在床沿上了,他伸手抓起贝基尔的一缕长发,轻轻地把玩着。
“……随便你做什么,我只是想知道这和别的人有什么不同。”贝基尔沉闷的嗓音从发丝间传出来,格里闻言,默然放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