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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最美好一天(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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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琦琦她们也聚成一团,和他叽叽喳喳,少女们梳起马尾,玩着手花,背着太阳怕晒。围成圈,邬尤正好面朝太阳,这样也好,总能不经意看向前方。别的班来了两个人,正是钱孟孟携孙之寅,加入了李悦他们,时不时人群传来一阵爆笑,几人说好要看李悦射箭。

赵海乔笑着笑着渐渐隐去笑容,注意到后头那人,潮红的一张脸,嘴唇微张。他面无表情,扬了扬下巴,撞了下钱孟孟,低声说:“看到没?”

钱孟孟顺着视线看过去,后面全是女的,左顾右盼:“哪个?”

赵海乔忽然不说了,借故归队,只是走了几步,不经意问钱孟孟似的,“你们班有没有gay”

钱孟孟倒吸一口气,顺带看了眼腕表,心里又舒舒服服,“李悦是?”

赵海乔确认他没有注意到那人,无名放松,轻松开起玩笑,“你去问他。”

钱孟孟松弛得紧,他可不像赵海乔,反正已经有了孙之寅,李悦要是能玩得来就是锦上添花,“你爸巴不得他是吧,”又认真回味了番,答:“他肯定不是。”

赵海乔来了兴趣:“你又懂?”

钱孟孟说:“那肯定,那种人都很明显的。”

怎么个明显法,赵海乔捏紧班牌,屏息等他说,盼着他接着说,这问题他不能问。钱孟孟果然没放心上,和孙回旁边班队伍了。赵海乔还在想着,眼里暗下去,怎么个明显法,就是一般是男人和女人,那么那种人就是男人当中的女人,他咽了咽,尾椎骨爬起一阵酥麻,就着这点,想了个八百回。

他们班入场时,邬尤站在男生队伍最后一个,操场是环形的,每次拐弯都能看到李悦在第一个,视线仅仅是摆在前方,就能能看好久好久,他没有错过每一次看到他的机会。女生们还在讲话,延续着刚刚的话题,“你喜欢李悦啊?”

吓得邬尤回头看,原来是她们内部讲小话,直直看到一个人打闹,接过这话茬,才放心下来。随即下一秒,心整个向上提起,起了一身冷汗,一念幽魂笼罩身后:你喜欢李悦。

自发现自己喜欢——李悦,邬尤倒一眼也不敢看他了。光是想起他的名字,就呼吸不畅,牙根酸软,悄悄咬下手指,这种硬干的东西,产生疼痛,才稍微冷静。

怎么能喜欢一个人——一个男生,他欲哭无泪,怕呼吸大声了,都叫人发现异常。这事儿白天不敢想,生生闷到回去了,躲在房间,只有一个人了,才趴在简陋餐桌兼书桌上,慢慢捶打自己脑袋起来。

陈芳出门之前,留了剩菜剩饭盖着,邬尤掀开倒锅里加热就行。可他木木的咬着筷子,眼上泪水有一茬没一茬,嘴里嚼巴着干米饭,吞咽扎喉,才抹了把脸,认真吃起饭。

还没有关系,还好是自己先发现了,什么都没有发生,保险起见以后不能再看李悦一眼,和他有关的都不能搭话,他给自己下了死命令,又倒腾翻书包,没有任何作弄迹象,目前也没有人发现他的秘密,确保一切无虞后,才放松下来写功课。

没事的,他心里对自己说,不喜欢那个人也没关系的,反正喜欢了也不会怎么样,那不喜欢和喜欢就是一样的,对不对。好好写作业,不会空着也没事,然后洗澡、关灯、睡觉。只是洗澡的时候,他举着花洒,手肘擦过胸脯,一阵尖锐疼痛,又避无可避摸到那处,吓了个激灵,湿软滑啾,和个无名生物一样。

他抽泣起来——为何他就长了这个,从前他没有怪自己的,如今怎还委屈起来了,泪水混着自来水,哭得闭气,如果他没长就好了,没长就是个男生,于现状也于事无补,长了就是个女生,可他看起来是个男生,好像也没用:怎么都没用的。

他抱着自己慢腾腾躺在床上,蜷缩着,哭泣是最好的助眠,累着了一下坠入睡梦,表情渐渐散开,谁也不怪了。

彩排结束后,李悦又去比赛场地试箭,和老师沟通完,身为助教清点器材,又最后一个走,再抬头已经满天灰黑了。这里的天总是这种要黑不灰的,他面无表情沿着教师楼走到地下车库,里头有两辆车并排等着他,他上了近的那辆,车一启动,另一辆也跟着了。

祖母还在等他吃饭,他在电话里让母亲先陪着吃了。看着窗外,莫名有些不快活,人潮褪去,人声渐灭,剩余赤裸裸了,终于是百无聊赖了。即便认识了新朋友——钱孟孟、孙之寅,也还是无聊得紧。

到家厅堂全亮,正迟疑,走到里头豁然开朗,护工推着祖母出来,祖母招呼他:“就等你啦,爸爸也来啦!”原来是父亲回来探望,他敲书房门,里头的人正在汇报,站着比父亲高,坐着和父亲比肩,于是便跪着。

他一近身,那些人起来深深鞠躬,等他点头,就都出去了。父亲笑说:“到这里还适应?”

李悦也笑了,懒散散的开心,“等奶奶身体好了,就回去。”也说到明天要代表班级参赛,李父答:“安全第一,友谊第二,成绩第三。”

钱孟孟近来都坐孙之寅家的车回家,他和孙之寅在外头吃完了,作业也抄人家的,差点回别人家。自己家没开门就听到他妈嘶吼,他爹坐在沙发一声不吭,见到他求他评理,无非就是他亏的钱,还不如钱琼菲花的多,还要挨骂。

钱孟孟一听马上打断,丢下一句:“爸,您那投资亏了就是打水漂了,妈买的东西还在家呢,”就头也不回的上楼了,楼上栏杆忽然探头一句:“您们小点声,我还要学习呢。”回屋上线和孙打游戏,赵海乔也在线,他兴奋得,喜欢兄弟们一起玩的感觉。平时好班长事情多,今天这么意外。

赵海乔散会和老师签完名,回更衣室换衣服,沿着更衣室走了圈儿,没看到那人,再回班上,更是人去楼空,起来阵烦躁,趁着没人站在他桌子旁,他是班长,看谁的东西都正常,课本都新得很,橡皮都是小小一粒黑不溜秋的,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东西。

和别的男生一样。

他想直接问钱孟孟,但他不会主动说起这种事,逮着钱孟孟玩游戏,开麦的机会,他循序渐进。先是问孙之寅有没有女朋友,他根本无心听人讲了什么,只待空缺快进,说了句:“我爸不会随便让我和谁在一起。”

钱孟孟投入游戏,半天没接话茬。倒是孙之寅说了句:“正常。”

赵海乔生硬补充:“不知道李悦是不是。”

钱孟孟键盘敲出火星,控制不住音量:“哥,小乔哥哥,妈,能别提李悦了么!整天李悦长李悦短!”说完反应过来自己讲了某个字眼,在那里桀桀怪笑。

赵海乔忍了忍,本想绕到李悦性向,再扯到那种人怎么明显的,眼见带不到那处,便直接下线了,好像真的被惹怒一样。他直直倒在床上,深深喘息一口气,表面平静下来了,心里还是翻来覆去,总觉得哪哪都不舒服。

摸出手机看了眼,又猛地双手敲屏幕,——他可以上网查呀。输入“同性恋”、“圈子”、“特征”之类的关键词,这一搜不要紧,连带着几个视频在那里推,屏息看下去,很多那种人——情侣,就自拍视频,其中明显一个是男生当中比较女生的那种,又是亲,又是摸,就要——他马上退出了。

真是恶心,他浑身滚烫,站坐不安,再也躺不下去,好像发现惊天秘密,还要和这种人一个班——这种人生活,这种人都会做那种事情,说不定早就做过了,真是——他喉咙咽了咽,脏污至极。

这种人还喜欢自己——他身上发烫起来,有种发烧的不适,也就意味着——他想和自己做那种事情,又是亲,又是摸,再是——他深吸一口气,逼到极处冷静下来,难怪这种人平常都和女生混在一起,肯定是怕被发现,但只有他一个人的时候,又极为大胆。

他面皮微动,冷笑出来,又被他发现一个事实:他巴不得自己是女生吧,就能光明正大对自己示好,才会做女生们的狗仆人。

好像靠近了,自己就是了。

运动会当日,算是学生们的大日子,全部教室锁起来,不允许躲在班上学习,女生们在观众席上,支起大大小小的遮阳伞,看、玩手机、吃零食,偶尔为自己班级欢呼比赛,间或拍照打发时间。

邬尤则心甘情愿跑上跑下,他喜欢这种帮到人的感觉,横跨整个操场,一会儿便利店,一会儿偏门躲墙角,取林琦琦们点的甜点。里头也有他一份,他不要的,他很少吃甜,他还想请他们,卖鸡蛋的钱还没花完。

可女生们多点一份顺手的事儿,他就抱着杯奶茶,趴在栏杆上抄表扬稿,就是摘去年的稿子,然后换他们班的名字,送到主席台播音员播报。他一刻也不闲,就开开心心的。

多是长短跑跨栏这种竞争大的项目,他们同学参赛的都写上,还有赵海乔的名字,不仅身为班长,还是本次运动会最大的赞助家庭。

也难怪,一般班长都是全能的,成绩好,人又热心,家里也很好。他一字一句认真誊写表扬词,生怕里头古诗词抄错。

他把稿子放播音员旁边贴着标签的盒子,一个是班级稿,一个是校稿,全都放在第一个盒子,轻快地回到观众席,抱着栏杆上看底下加油的人群,仔细听着广播,马上念到他们班了,待里头传来一字一句全是他刚刚写的,乐得他笑眯眯的,交给他的任务顺利完成。

他放松手肘完全垂下栏杆,重心压上头,脚朝内撇着,一个别扭又舒服的姿势。班级稿子念完,播音员换成念校稿的那个,声音不太一样,新闻联播似的念出,其中一句:“校代表队李悦同学,将于北操场射箭比赛。”

身后的人陆陆续续散完,纷纷过去另一侧观赛,不知道是谁投的稿,反正不是他抄的。邬尤一下子失了力,好似刚刚的开心烟雾一样散去,他慢慢站拢又坐下,大太阳晒得他垂头。他抠着自己手指,怕抬头林琦琦她们把他一起叫上了,可等好久,没声了,他微微偏头,发现她们都走了。

身上有那种流汗还吹风的感觉,起了层鸡皮,他抱紧自己,双手双脚交叠在一起,头埋在腿间,由着太阳晒着,好驱逐那丝丝缕缕的冷。不叫还好,本来也不能去看,不看才好。可是看一眼又有什么关系?

你已经有朋友了,不能那么贪心,过好自己的生活最要紧。

瞎纠结半天,全操场的人都聚集射箭场周围,由不得他看还是不看,声音都从他耳朵钻进来。李悦雪白一个站太阳底下,和别的组对手打小组赛,发箭丝滑得,和玩游戏一样。

他无所谓有没有人在耳边喝彩,他喜欢射箭,本来也就是喜欢千钧一发的感觉,极压条件下,还能箭无虚发。

尤其刮风下雨,露天训练场,还和他的老师比拼定力,平手的情况下,最后一箭还能屏息凝神,干脆利落打出十环。他的老师前奥运奖牌得主,受够了熏陶,虽说和同学们打,可体育精神不比考试,他还是冷冷静静全力以赴,箭箭靶心。

也就有了人声沸腾,下场钱孟孟为首一众人围过来,赵海乔递水给他,李悦接过,脖子上都是汗,他又接过毛巾擦拭。钱孟孟亲密站在他旁边,说说笑笑:“全我的功劳,刚刚别人在那里打的时候,我在那吹气呢。”

李悦也不恼他说俏皮话,只说:“那么远,吹得着么。”

三人从人群中走出,夹带李悦去看台,早前陪他预热赛。钱孟孟言称他射得准,几人一路笑个不停,赵海乔问:“李悦你这么厉害,专门请的教练么。”

李悦点点头,孙之寅插话,“你爸还挺有品位,你家做什么的。”

李悦愣了下,似乎没人问过他这种问题,他想了想说:“农民。”

一下把钱孟孟说懵,他看向海乔,赵海乔接话:“给班上一下加了分,这不得通报。”遂又扭头问后边观众席同学:“我们班谁写表扬稿啊?”

三三俩俩没人说出个名字来,赵海乔又抬高声问了句,“刚刚我们班有表扬稿播出来,谁写的?”

远远的一个栏杆上,下来一人,面色潮红,是那个人,他走路也扭捏,不知道说了句什么,他们都看着,没反应,他又走近了说,这下大伙儿都听清了——“是我抄的。”

他们没听到,邬尤不得不走近了,一直盯着班长,李悦就站在班长旁边,他也不敢久盯着谁,马上看上地面,补充了句:“是他们叫我抄的。”

不是他写的,担心他们以为这是他写的,要追究。

钱孟孟这才看向这人,软软一条人,没骨头似的,几乎是一瞬,他联系到赵海乔之前的问题,难怪,这不他们班就有一个吗,笑问:”你叫什么?”

“邬、尤。”

他马上看向赵,果不其然他也在盯着,原来是要玩他,他意会开口道:“wu—you,”名字怪里怪气,都不像正常男生,“那可不行,我们要原创的。”

赵海乔额起薄汗,心中有股恼怒,那种人的心思昭然若揭,这都不知轻重要搬上台面了,到底有没有社交廉耻,也就盖过了一闪而过的窃喜:他的表扬稿是他抄的,更多是不屑,就类似那种男生追女生,连情书都不会写,只能抄,兜里没有两个子儿,还要省下来求爱的窘迫——真挚,他愈发嗤之以鼻。

他还是个男的!

他压着声音,出口:“能写吗?”

钱孟孟一阵笑,看着置身事外的孙之寅,啥也不知道的样子,他偷偷勾到孙之寅肩膀,耳旁气音:“他是gay”瞧着孙之寅没反应,又补充:“喜欢男的——。”

孙之寅终于有反应了,他挑眉看了眼前的人,又看回钱孟孟,无声笑了笑。

只有几步远,邬尤恨不得埋地里,头再也没抬过,浑身水渍渍的,额发打湿黏着额头,回答:“不会写。”

正准备走,一只手拉住了他,吓得他一抖,抬头看,是一张灿灿笑颜,李悦的朋友,叫钱孟孟的,说:“我们说,你写。”

他在前面带着路,后面跟着那四人,他不敢回头,全部注意力放在脚下的路,耳朵微动,听着后面动静,李悦终于开口了:“不用了吧。”

他心一沉,又听到一句,“太麻烦了。”热过去,身上又冷丝丝的。

还好班长说:“不麻烦,钱孟孟从来都不替我们想,别浪费。”

他心底由衷感激班长。他好怕李悦拒绝他,明明是拒绝别人,可这个事是他来做,他也怕听到他的否定,感觉是在拒绝他。他又有小小的开心,背放松下来,轻飘飘晕乎乎的,和李悦待在一块儿,哪怕是间接的,有别人在。

钱孟孟给了赵海乔一拳,又笑嘻嘻收回手,他可太懂赵意欲何为。

赵海乔身体躲开,眼睛还看着那人走路的样子,夹着腿走的,学女生走路,公共场合不知道收敛吗?如此迫不及待,他压下那恼恨,只问:“还要走多久?”

邬尤坐在主席台后头的小桌子,身体一侧站着班长,另一侧是孙之寅,那么李悦和钱孟孟就站在他身后。他握紧笔,贴着纸,只待他们发话。钱孟孟清嗓,看了眼海乔,拿腔拿调说出:“校代表队李悦同学,在本次——射箭——比赛,表现卓绝。”

邬尤埋头写着,一笔一画,他的字其实像小孩的字,连笔都没有,胜在横横直、竖竖直,耳朵听着:“射得又准又远——”钱孟孟渐渐怪腔怪调,眼见着他顺着自己的话越写越流畅,后头没绷住,倒自己笑岔气了。

他还认认真真写完最后一个字,孙之寅也笑起来,看向赵海乔和李悦。赵海乔皱着眉,随即做出哑然失笑和大吃一惊的表情,像是被逗乐了,手撑在桌上,另一只手搭在邬尤肩膀,说:“兄弟,你还真往上写啊?”

他一手捏在他肩上用力,低头面孔一丝表情也没有,有一种愠怒沉在里头,不好发作。忽然反应过来,这种人喜欢男的,他们可都是男的,配合他们写这些,装作不知道意思,无非就是他那种下作心思,顺水推舟,仿佛言语贴弄了,也就身体亲近了他们似的。

李悦仿佛后知后觉笑了笑,好像才懂他们游戏似的,颇无奈的神情,微微笑:“删掉吧。”懒得和他们一起戏弄农民的孩子,这种人身体总是僵硬的,好像颇不能适应这个世界似的,走哪儿都怕弄脏似的,本来还不确定,眼下他们几个一起作弄,那就是了。

邬尤眼里蓄泪,但还能兜住,低着头不敢动,怕一动就脱落一大颗,可就好明显了,他想转移注意力,等眼泪回流,可是开口声音会不自然,他才懂那种意思,就是鸡鸡那种事,男生们都会开的玩笑,就他没听出来,他怎么连这个都没听出来,竟然往上写,还都写出来了。

赵海乔瞧他迟迟没动,差点握着他的手,手触到他的手了,那种肉的质感,和动物不一样,是滑的,他忍着弹开,赶紧拔了他的笔,自己拿着划掉那排字,又甩开,避嫌似的一系列动作,走到他们后头,勾住李悦。

李悦站邬尤身后没动,看着他校服衣领没叠好,歪着一截在外面,脖子看得到,衣领和衣服是不同颜色的,可他洗融了,锁骨连着耳根都是红的,羞惭至极的穷苦孩子,有种农民的老实淳朴。

他微微偏头看着,开口解放了他:“保留第一句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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