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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顾言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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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句不可以还在耳边环绕,人已经坐到了我家的沙发上。

虽说是沙发也就是一个椅子,只不过他那个是普通椅子,而我这个是99包邮的吊椅。

我毕竟是穷人,还是个坐过牢的穷人,家里能有个坐的,都不错了,而且我算了算,今天25号,这个月底租期也就到了,正好,我可以带着我卡里面我积攒多年的几万块钱,去寻找真爱了。

可能是鱼哥的”。

10

张晚意在厨房做饭,我坐在沙发上走神,连我最爱的海绵宝宝都看不下去了。

不同于宁言澈的白月光人尽皆知,我心中的白月光是无人知晓。

刚才撞到的那个男人叫沈泊简,应该称得上是我的白月光。

就像里老套的剧情,我和他是竹马竹马,可是到底没比过天降的那个女生吧。

我们呢,是一起在孤儿院长大,他从小争气也有一个警察梦,最后成功的成为一名警察,而我没什么理想,也是一条咸鱼向往每天混吃等死。

说实话,如果不是世界意识的操控,我也不可能会和宁言澈他们认识,我最好的结局大概就是会孤孤单单开开心心的老去。

自沈泊简步入大学后我们就很少能联系得上了,大多时候都是我等着他联系我,在大学期间屈指可数的几次见面中他告诉我很快我们就能像普通人一样,结婚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

可是两个男人在一起真的能像普通人一样吗?我不知道,我唯一知道的是隔壁邻居大妈每次看连我的眼神都让我很不舒服。

他让我等他,我听话,我一直在等着他。在当时我被宁言澈栽赃时我还在等他,我在等,等他来为我撑腰,而我最后得到的只有他牺牲的消息。

可能是有一位同性恋人对他形象不好,也可能是因为有一位犯罪嫌疑人的家属不好,我最终没有参与那场葬礼。

我只在看守所看到了那段视频,他的战友抱着他的骨灰下葬,骨灰埋在了他誓死守护的那条边界。

我暂停了视频播放,手指慢慢抚摸着屏幕位置处的骨灰盒,好像通过这样就能再次触碰他一样。

我原谅你了,沈泊简,我原谅你不来给我撑腰了。

可我…真的不想再等你了。

“唐先生?唐先生你还好吗”旁边的战友有些犹豫的说道。

“怎么了吗?”我抬头看向旁边的人,雾蒙蒙的,原来室内也会下雨吗?

他的战友将一片纸巾递给我,脸上闪过不忍的神色“擦擦吧,唐先生”。

哦,原来不是下雨了,是我哭了。

原来我这么爱哭呀,以前都不知道。

就像我对顾言喻说的那句话一样,等待确实很苦,我等了沈泊简五年等来的只有他牺牲的消息,我只是没想到有一天我还能再见到他。

按照虐文的套路他应该是失忆了吧,可我是真的累了,无望的等待有什么意思呢。我没有精力也没有勇气再去寻找什么结果了。

我打开手机凭着记忆往那个手机号发送这最后一条短信。

“也不知你是否能收到这条短信,甚至这条短信对已经订婚的你称得上是打扰,白驹过隙,过往的事也不想重提,那就祝你幸福吧,最后那就用一个姐姐的话道别吧,生生不见,岁岁平安”。

11

“糖糖,怎么又哭了,嗯?糖糖不是说自己是钢铁硬汉吗?钢铁硬汉怎么会哭呢?”我埋在张晚意怀里默默抽泣并不想理他。

“哼,钢铁硬汉也会哭了,你只是没见过,今天让你开开眼”,我辩驳着维护着我的形象。

可恶,就是为什么打嗝一直停不下来。

张晚意没有再说话,他就那样静静地抱着陪我,等着我心情慢慢平复下来。

我出声打破了沉默,“大叔…刚才22岁的糖糖来找我,他说他有点累了,想休息一会儿…”,在感到眼眶再次湿润我停顿了一下,平复了一会儿呼吸才道“他说他不想往前走了”。

我能明显的感到张晚意用力抱紧了我的腰侧,“那…能不能拜托25岁的糖糖告诉22岁的糖糖,累了可以休息,但是…”他的声音里带了些哽咽“…休息够了可还要继续往前走,还有很多人在前面等着他呢”。

“臭大叔,他说他知道了”,我咬住他的肩膀有些模糊不清地说道,不过他的肩膀怎么这么硬,我都咬不动。

我放弃了,躺在张晚意怀里歪头看向他,“而且大叔,22岁的糖糖刚才说了,你要对25岁的糖糖好一点,他就走快一点,让你们少等他一会儿”。

“好,我一定一定一定对25岁的糖糖好,也请25岁的糖糖告诉他,走慢点也可以,只要保护好自己就好”。

我哼哼几声“我努努力告诉他吧”。

“那也请25岁的糖糖保护好自己,可以吗?”我清晰地感觉到眼泪不断地滴落到我的颈侧。

“什么嘛,太讨厌了,大叔和我一样都爱哭,我还以为大叔已经是个成熟的大人了”,我推开他放在我腰侧的手,翻身坐在他的腿上,我抵住他的额头对上他发红的眼眶,“25岁的糖糖要我告诉大叔,他很好,大叔就不要再哭了,一把年纪了还哭鼻子丢不丢人”。

“好,听糖糖的”,张晚意启唇微笑,可眼尾的泪珠滑落掉到我的手心,让我的心里直发烫。

可恶,这个老男人还挺招人疼。

12

上一秒我还在滑雪,下一秒我就已经躺在沙滩上晒着太阳,当然旁边还有和我一起躺着的还有那个一米八海绵宝宝玩偶。

就是这个海绵宝宝是个粉色的我不太满意,不过看在它的身高我勉强接受吧,不过他真的有一米八吗?

“当然有,您把它的头上两个小蓝心立起来就有一米八了,就像一些人看着只有一米七多,但是人家确实到一米八了”,介绍玩偶的小贩回头对我说“您说是不是”。

我用力地点点头拍拍胸脯,“那肯定的,就买它了”,果然它和我一样都是不被人理解的,我不买它买谁!

所以我现在躺在沙滩上抱着海绵宝宝在原地等着张晚意去结账回来。

不过,远处向我走来的那两个人怎么这么眼熟,看起来好像来者不善呀。

“好巧呀,糖糖,来旅游的嘛”,张景湛将海绵宝宝推到一边,熟练的坐在躺椅上和我说话。

我微笑,然后扭头看向他旁边的男生,这个男生怎么这么嫩,张景湛这是老牛吃嫩草了?我有些迟疑地问道“这是嫂子”。

张景湛果然三秒破功“你管他是不是你嫂子呢,我就问你一句,你是不是恢复记忆了”,张景湛眯着眼睛细细打量着我。

“什么?”被他突如其来的这句话整得发蒙,我有些纳闷地看向他“我失过忆吗?”我有些摸不到头脑了。

“我是听张…嗯…我爸说,你好像记忆出了点问题…”,然后张景湛一屁股就又坐在我海绵宝宝脸上了!!!

我脸顿时就垮了下来。

“…我这不是作为你最好的兄弟嘛,所以我赶紧来关心关心你,哈哈…”,张景湛还坐在海绵宝宝脸上和我打哈。

虽然我对这个粉色的海绵宝宝不太满意!但是!我不允许!别人把屁股!坐到它的脸上!

尤其他还是一个经常放屁便秘还有痔疮的人!

“啊!!!张景湛我要杀了你!”我拎起张景湛的领口,一巴掌拍到他的后脑勺。

“干什么!搞什么呀你,唐棠,你羊癫疯发作了?”,张景湛极力躲避着我的动作,可是并没有还手。

操,服了,这小子的嘴还是这么损。

旁边的男生看着眼前的一幕也不知如何是好,反正最终的结果是张晚意及时回来,一手提溜一个将我们两人分开。

果然少了一颗肾我变得体弱多病起来了,我这才和他打了几分钟居然都开始全身冒汗了,我幸灾乐祸地躺在躺椅上看着张晚意教训张景湛。

“向糖糖道歉”,张晚意背对着我,我也看不清他的表情,估计是非常严肃的吧。

“道歉?!我…”张景湛跳脚,看了我一眼然后就给我道歉了?

“对…对不起呀…我以后不会这样了,我给你买个新的海绵宝宝,你别哭呀”,张景湛涨红着脸看向我。

哭?谁哭了?张晚意哭了?!得知这个消息震惊的我连进入眼睛的汗都来不及擦了,我抱上张晚意的腰看向他的眼睛。

眼睛也没红呀,他哪哭了。

最终我也没让张景湛给我买新的海绵宝宝,我只是把他拿去了洗衣店清洗了一下它,毕竟和我一样身高不被理解的海绵宝宝并不多。

13

我自认为并不是一个非常小气的人,也并不会报复人,所以我在那个男生回酒店时将他拦了下来,“嫂子好呀,我看你好像有点眼熟呀”,我敲敲脑袋回想着,“哦,我想起来了,在酒吧,是你给的张景湛橙汁的吧”。

可能是对我还有印象,在我说出话,他顿时有些慌了手脚。

我笑了笑安抚他道“嫂子不要害怕,我只是问嫂子借点东西”。

“既然哥这么爱喝酒,我作为弟弟当然要进一番弟弟的孝心了”。

在计划得逞后,听到房内传来的呻吟声,我蹦蹦跳跳地往房间走去,从床底的行李箱中扯出了章鱼哥抱在怀里,果然自从没了海绵宝宝之后我的床就空了不少,不过幸好我还有章鱼哥。

可惜这个时候还有人在我的伤口上撒盐“糖糖,晚上不抱着你的海绵宝宝了吗”。

“不抱了,它已经脏了,我把它扔给洗衣店了,明天我再接它回来”,我心中悲痛,打开旁边的酒瓶就着瓶口来了一口。

“着什么急,这个度数有点大别喝醉了”,张晚意轻轻拍打我的后背。

酒刚一入口我顿时就被呛出了眼泪,我擦着泪抬手看向瓶身,这多少度的酒呀,怎么这么辣呀。

可在看到这个熟悉的酒瓶时,我心里一咯噔。

这次我是真的哭了,我扭头看向旁边的张晚意“大叔,这瓶酒你从哪拿的”。

“怎么了?刚才出去碰到江清然,他给我的,他说你喜欢,然后我就带回来给你放到了柜上了”,张晚意起身在茶几上倒了一杯温水递给我“你看你小脸红的,先喝点水缓解一下”。

体内熟悉的热浪上涌,让我想到中药的那天晚上,我扑到张晚意身上恶狠狠地咬在他的肩膀“讨厌死了大叔,你讨厌死了,陌生人给的东西不能接,这么简单的问题你都不知道吗,你居然还让我喝”。

我清晰地听到了张晚意的嘲笑声“做坏事时你怎么想不到自己也会遭殃呀,真是个小坏蛋”,张晚意放在我腰部的手不断下移,大手盖到我的几把上慢慢揉捏着。

耳边的声音故作惊讶“呀,看来糖糖下的药还真不少呀,小家伙现在很活跃嘛”。

14

我趴在张晚意怀里粗喘着“好难受…大叔,我好难受呀…”挺着硬起的几把用力顶撞着张晚意的下体。

可我抬头看到张晚意那副冷静的模样,只觉身体的血液迅速冷却,感觉这样求欢的自己就像一个小丑,我起身推开张晚意往洗手间走去。

“糖糖,怎么了,很难受吗?”,张晚意抓住了我的手,我静静的看着他一阵没说话,慢慢地将他的手掰开,“只是肚子有点疼,我去洗手间解决一下”。

我没管张晚意的反应,走进洗手间就反锁上门,在浴缸中放满冷水后躺了下去,在接触到冷水的那一刻我身体下意识打着颤,可这确实让我的大脑快速清醒起来。

说实话这种滋味并不好受,可是被人当作小丑看笑话就很好受嘛?

冷静下来后我开始思考刚才张晚意提到的江清然,看来是张景湛舔人终于成功了,我刚给他下了药,他意中人转头就报复我了。

“咚咚咚…”,透过浴室的大门我能清晰地看到张晚意有些局促地站在门口。

“糖糖,你还好吗?我能进去看一眼吗?用不用我给你叫医生”,张晚意此时的语气格外的小心,我甚至在里面听出一丝卑微。

卑微?他为什么要卑微,我对于他来说只是一个小市民而已,何必对我如此低声下气。

对于张晚意挖了我一个肾我也并不恨他,我只是怪自己因为这几天他对我的包容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以及他们之间的关系。

“不用了,我没事,我一会儿就出去了,你先睡吧”,我抬手将水扑到脸上试图让我的体温快速下降。

“糖糖,就让我看你一眼好不好”,张晚意还待在门口没有动作。

我有些不耐烦了“我都说了我没事,我一会儿就出去了”。

“好,那我就在外面等着糖糖”,张晚意的身影慢慢远离了门口。

见我走出浴室湿漉漉的样子张晚意的脸色缓和许多,“糖糖原来是在泡澡吗?”可在碰到我身体的时候又苍白下来。

他双手捧起了我的脸,湿润的眼眶正对着我“糖糖,不要这么折磨自己好不好?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

张晚意牵起我的手向他的脸扇去,我将手撤了回来,“何必呢”。

张晚意僵硬着脸“也是,打我的时候,糖糖手也是会疼的”,他走到床边拿起床柜的酒瓶将里面的半瓶酒一饮而尽。

看着张晚意这个样子,我真的好奇怪,我好像有些原谅他了,我附身抱住他,“大叔,我想做”,我又挺着几把撞向他的大腿。

在我张嘴再次咬向他的肩膀时,果然又硌住了我的牙,我有些不满“你的肩膀怎么这么硬”。

“糖糖咬我的胸口好了,这里软,糖糖以前不是最喜欢这里了吗?”张晚意将我的头按向了他的胸口。

“我什么时候咬过你的大胸了!你可别栽赃我”,可能是被药意上涌,也可能是瓶中的酒意醉人,我开始咬着他的乳头撒娇。

“哦?在监狱里喝醉了抱住大胸男人就不肯撒手,然后开始咬的也不知道是谁呢”。

“哼哼…”,我懒得同他说话,懒洋洋地趴在他的身上咬着乳头。

“大叔,我有点难受了”。

“很难受吗?糖糖,那让糖糖操大叔好不好,糖糖在监狱的时候不是一直想做的吗”?

我立刻抬头看向张晚意,“真的吗?大叔是真的吗?不是…才没有,我才没有想做这种事情”,在听到后半句我连忙否认,在监狱我又不知道他是谁,他这是诽谤我。

“当然了,大叔什么时候骗过糖糖,嗯,对,糖糖没想,是我想的”,张晚意抬手将我抱起往床边走去。

刚靠近床边我立刻就钻进被里,只露出双眼看着旁边的张晚意“那大叔,你要清理干净哦,你要是爆炸了,我可不要你了”。

“早就准备好了,就等着糖糖呢”,我心里最后的一丝委屈也被他一句话抚平了。

我开心地扑到他身上张嘴又咬向他的大胸,嘴上含糊不清地说道“那我们快开始吧”。

15

“大叔,你好沉呀,我都抱不起你的大腿”,我坐在张晚意腿间正想分开他的腿,可他一条腿我都抱不起来。

“大叔你多少斤呀!你这也太沉了,”我靠在他腿边有些气喘吁吁。

“80公斤,可能是有点沉了”张晚意有些尴尬。

“虽然大叔沉但是大叔身材好,尤其是大胸肌,我最爱的”,我装作惋惜的口气安慰他。

可恶,年龄比我大,身材还比我好,我真的嫉妒了。

“嗷呜…啧啧…”我一口咬在那个胸肌上,不过这个胸肌是真的好,软软弹弹的,它自己还会动,好可爱。

突然想起什么,我抬头眨眨眼看向张晚意。“大叔,我要乳交,你的胸肌这么大,肯定能乳交的吧”。

“好…”。

我开心的坐在张晚意腰上指挥着他“快点,大叔,你把你的胸肌用两手夹起我的鸡儿…”。

看着一向精明的张晚意无论如何都让我不满意,我有些生气了,我用力将他的两手拍开“算了,我自己来吧,你把你的手放到一边去,别妨碍我”。

我正玩的正开心时两只大手突然握住了我的屁股!我吓得往前一窜“大叔,你不要碰我屁股,老虎的屁股碰不得,你不知道吗?”

“我只是看你有些费力想要帮你一下…”,看着张晚意一脸无辜样,一股闷气卡在我的胸口。

在张晚意解释期间我的几把不小心碰到了他的牙齿,我下意识捂住几把趴在张晚意身上“我不要做了,你磕到我的小弟弟了,它好疼”被磕到几把,我眼泪哗哗地从眼眶流出,我趴在他的身上不敢动弹。

“好好好…不做了,我给你吹吹,吹吹就不疼了”,张晚意翻身趴在我身上,一股热气吹在我的鸡儿上疼痛确实缓解不少。

在疼痛过后,热风拂过我的鸡儿又梆硬起来,我不好意思咳嗽两声,张晚意这次非常上道地躺在床上抱起了自己的大腿。

哼,还算有进步。

“大叔,你的鸡儿紫紫的好丑呀”,让它和我的比了比大小,可恶,作为一个受居然比攻高就算了,鸡儿还大,真是不可饶恕。不过他这个好丑。

网上不是说了身材好的男生鸡儿都是很小的吗?果然网络误人。

“大叔,你是不是操过很多人呀!要不然它怎么会这么丑”,我双手把玩着张晚意的几把,鸡儿在张晚意后穴里慢慢动着,里面湿湿潮潮的我很喜欢。

“没…哈…只有你一个”,趁张晚意说话,我用力顶撞,让张晚意说话都有些不稳。

果然,我就是一个大总攻,我开心的在他穴里到处乱插,可惜我还没动几下就有些累了,我开始说话转移注意力。

“只有我一个?大叔你不举吗?可是我看它好活泼呀”,我在这玩着那个丑东西,下意识遗忘了刚才张晚意喝的半瓶被下药的酒。

“大叔,你可比我大10岁诶,你居然还是个处”。

我突然想起来张景湛的两颗肾都坏死不会是遗传的吧。

我有些怜悯地看向张晚意,原来他这么有钱就是为了后辈能有钱买肾呀。

“糖糖在想什么,小眼睛一闪一闪的”,张晚意抬手揉了揉我的头发,我也照猫画虎似地将手上的粘液抹到了他的头上。

“在想大叔”。

“想大叔做什么,大叔不是一直在你身边吗?”

“在想肯定是因为大叔买了我一个肾,我才这么肾虚的”。

张晚意默默摸摸我头没说话,只是他眼里的悲伤感觉都快溢出来了。

对上他的眼睛,我感觉我好像说错话了。

在情事结束之后,我困的有些睁不开眼,迷迷糊糊地睡着,在张晚意给我清洗期间我还没忘嘱咐他“大叔,我的章鱼哥掉到地上了,记得一会儿给我捡起来哦…”。

16

“糖糖,糖糖…先醒醒,把感冒药先喝了,要不然明天又该难受了…”。

我睡得正香期间感觉一只大蚊子在我耳边飞来飞去,可在我一巴掌扇过去听到啪的清脆声,我惊醒了。

“怎么了,怎么了…”,我猛地睁开眼坐起身看向四周,并没发现什么异常。

“没事”,张晚意将我扯进他的怀里,我才发现他坐在我身后,“来,先把这个感冒药喝了,要不然明天该头疼了”。

“哦”,只清醒了几秒钟发现没什么事我又困了起来,呆呆地顺着张晚意的动作喝下了他手中的药,这药还挺苦,脑中莫名浮现一句。

好苦,像生活一样。

17

果然他们都是渣男人,得到了我的身体就抛下我不管了。

我躺在床上看完床柜上纸条的信息随手扔到了地上,跑就跑了还找什么借口。

我躺在床上打算睡个回笼觉,可这时门口突然传来异响,我抬眼望去,“宁言澈,你怎么来了?”抬头看到从门口进来的宁言澈我有些诧异,想起昨天听到的江清然名字,我了然“你是来找江清然的?”

见到宁言澈一脸萎靡的模样我表示理解,毕竟张景湛成功了,宁言澈当然是失恋了。

我想到纸条上说重新给我找了一个导游“所以张晚意让你来当我的导游?那大可不必,你还是赶紧追江清然去吧,他都被人给抢走了”。

对于这种抢男人大戏,我表示还是比较爱看的。

“没有…没有…”,宁言澈用力地摇头又点头,他憋红了脸“我是来找你的,爱你…我、只、爱、你、呀”。

“不是,你什么时候结巴了?不会说话就别说话了,听得我头疼”,听宁言澈一字一字的说话让我还有些迷糊的脑袋有点难受,我皱眉抬手捏着眉心,可毕竟是张景湛让他失恋的,我也不好说得太过分。

宁言澈低头不语,他默默上前从床上将我挖出来,端着床柜上的碗凑近我嘴边“糖糖,喝了汤就不难受了”。

我犯不着跟自己的身体作对,我以为是凉的本就没打算喝,现在尝来居然是温的!

这个碗不错,等走的时候多买几个。

不过张晚意这是给了他多少钱呀,居然让他来伺候我。

真是可恶的资本家。

18

宁言澈作为导游的职责,我感觉他做的非常到位,在我痊愈的第二天他来带我爬山了,可是这个山是不是有点过于高了。

上看不见顶,下看不见底的,在路上还没碰上多少人,还真是个绝佳的杀人抛尸现场呀。

来到山顶俯瞰,我只觉腿软,所以那些坐在悬崖边拍照的人还真是好胆量呀。

“糖…糖…我…喜…欢…你…我…只…喜…欢…你”,看到宁言澈冲着山下大喊,居然还有回声,我立刻环顾四周,也没管他在喊些什么,连忙盖上了兜帽遮住了脸。

他脑子被驴给踢了?!怎么能做出这么中二的事情,脸都被他丢尽了,幸好这里没有人能听见看见啥的。

“哈哈…言澈,累不累呀,来着歇一会儿吧”,我怕他再做出什么丢人的事来,只好出声转移他的注意力。

宁言澈停下动作,转身静静地看着我,我也静静地看着他。

我停下了手上捶腿的动作“下一个,该顾言喻来了吧”,我是发现了,他们出现的都挺有规律的,这是商量好了一个一个解决地嘛。

宁言澈没说话他只是上前默默抱紧了我。

在下山的时候我主动要求坐在路边休息一下,毕竟我又没有他这样的好身体,跑个几百米都不带喘一下的。

“宁言澈我有点累了,我想休息一会儿”,在下山的路上我有些累了,想停下休息一会儿。

“上来,我背你”,他蹲在我身前歪头向我看来,能偷懒那我当然不能推辞的呀。

我懒散地趴在他身上,悠闲地晃着腿“宁言澈,你还有什么要和我说嘛”。

“没有了,我想说的已经说完了”,宁言澈往上颠了颠我的身体,“还有,我现在再说一句抱紧我的脖子,小心摔到你”。

宁言澈走了,在第二天给我留下一张记得吃早饭的纸条就走了。

我无语地拿起那张纸条扔到了垃圾桶。

真是一人开头,万人效仿。

19

宁言澈是第二天走了,可第二天来的却不是顾言喻,是沈泊简。

“好久不见呀,糖糖”,他还是像我印象里那个大哥哥一样。

“好久不见”,我们就像两个陌生人寒暄着。

“糖糖,你发的那条短信我收到了”,沈泊简突然说出这一句我微微怔住。

“啊?嗯”,突然提起这件事情想起当时莫名悲伤的自己,我现在只觉尴尬,都多大了还整那些悲伤小作文。

我打着哈,“哈哈…那挺好的,祝福起码送到了”。

“婚礼定在11月27号,你来参加嘛”。

“我就不去了,那天我还有事去不了,那我就只能提前祝你新婚快乐吧”,我没事我也不去,你结婚找前男友参加这怎么说也不太好,我还是不去给你们找不痛快了。

沈泊简起身张开双臂站到我面前“那能再抱一下吗?”

“可以,以后要和那个女生幸福呀”,我衷心地表达着我的祝福。

“那糖糖,我就先走了”,沈泊简站在车旁给我挥手道别。

“嗯,拜拜,路上注意安全”。

20

第三天顾言喻终于来了。

我来到那个滑雪的地方,坐到椅子上看向滑雪的人群。

那个护具?我眯起眼细细打量着别人身上穿着那个海绵宝宝护具,哼…我就知道张晚意这个老男人就是故意拿那个丑乌龟护具的。

“糖糖”,身旁传来顾言喻的声音,我歪头看去“嗯?怎么了”。

“婚礼日期我已经敲定在11月27号”,顾言喻脸色越发苍白了,眼底的青紫也愈发明显,“你要来嘛”。

又是11月27号,还真是巧呀,不知道的还以为顾言喻和沈泊简两人结婚呢,哈哈…

“11月27号呀,我有一个朋友也是这天结婚,还挺巧的,那天估计是个黄道吉日吧”。

“是嘛?真的好巧呢”,见我转移话题,顾言喻扯着唇角勉强一笑。

11月27日号呀,11月27号也挺好的,那天是我觉醒的日子,转眼原来已经过去一年了啊,也该脱离这种环境了。

“顾言喻,说过都让你不要再等了,怎么还在坚持呀”。

“没有,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让你像普通宾客一样,参与一下婚礼就可以”。

在对上顾言喻眼睛时我还是心软答应了,毕竟他除了有点变态,也没做过什么其他过分的事了。

“好”,抬眼对上湿润的眼眶我都有些无奈了“我会去的”。

等过了这个婚礼我也该离开这里了。

21

看着面前四人统一战线的样子我有些无奈,我伸手,“戒指呢,给我吧”。

然后沈泊简就从相机镜头里,旋转出一枚戒指!

“镜头之下,焦点之上,心中所爱”。

我一言难尽地看向他们。

说实话,好土还有点中二。

不过这个戒指怎么是四段小圆弧组成的!戒指由顾言喻给我戴上后我细细打量起来,第一次见,我有些稀奇地打量着这枚由四段圆弧拼凑而成的戒指。

正在我有灵感时而张景湛也不知从哪窜出来一巴掌拍在我的背后“妈的,我就知道你这个孙子没失忆,光他妈的封了老子的记忆,自己搁这演戏,演的开不开心,过不过瘾呀”。

我转身看向张景湛,抬手拦住了想要冲过去的宁言澈,对上张景湛背后抱着他的江清然微笑不语,我不开心谁也别想好。

“九…”。

“错了,大少爷我错了,求你别说”,张景湛见局势不对连忙扑上前捂住了我的嘴。

后面的江清然强制性地将他从我身上扒下来牢牢抱在了怀里“宝宝乖,有事我们回家再说”。

“真是抱歉了,各位,我们有些私人问题,参加不了你们的婚礼了,我们先走了”,江清然抱着张景湛大步往大门走去。

“我操你妈的,江清然你把我放下来”,看着张景湛踢着腿被强制性扛走我开心了。

“别操我妈,操我,让你操个爽…”,

看到张景湛再次被制裁我不禁笑出了声。

“所以,我们的二十一次,糖糖能不能解释一下”,耳边突然传来张晚意这个老狐狸的声音。

我身体一僵,艹,忘了还有他们呢。

22

“他们都第二十次轮回了,你还没撒气呢,别把你那几个男人给折腾成神经病了”,世界再一次被人重启,张景湛在旁边都快惊呆了,他默默合起了自己惊呆的下巴。

我默默转头看向张景湛,“别别别,别这么看我”,张景湛跳脚,“上一个被你看的还在里面轮回呢,操,我错了,我再也不敢说了”。

他说的也没错,上一次被我这么看的人是宁言澈。

我看向他那侧的江清然“你让江清然轮回了八次,你不也没撒气吗?干嘛净说我”,张景湛扭曲了脸“是是是”。

我拄脸看向旁边的张景湛,“要不然让两个世界融合我们一起进去进入再玩最后一次吧”看着张景湛犹豫的脸色,我立刻抱起他的胳膊开始撒娇“景湛哥哥,求你了,就玩最后一次,好不好嘛”。

张景湛捂住自己通红的脸蛋“那你别出损招,江清然的精神已经快接近崩溃了,你别再逗他玩了”。

我举手伸出四根手指发誓“好的,我保证,最后给你留一个健健康康的江清然”,张景湛没好气的将我的小手指弯下,“那几个男人你也悠着点玩,翻车了谁也救不了你,知不知道!翻车了那几个男人直接把你操死在床上”。

我知道张景湛是在恐吓我,哼,他们要是真敢这样我就不要他们了。

“好的,我保证”,不翻车。

张景湛起身捏了捏我的脸蛋“走吧,大少爷”。

我用手指轻轻勾住张景湛的衣角“就是能不能…能不能封住记忆去里面玩呀,这么比较有带入感”。

“操,你可真是…”,张景湛扶额,“不作就不会死,出事了别找我”。

“走吧”。

“嘿嘿,我就知道景湛哥哥对我最好了”。

可是在进入的时候我偷偷使坏,我并没有封住自己全部的记忆,我将以后会发生的所有事情以一本的故事塞进了我的脑子。

我恢复记忆是在飞机见到张晚意的那一刻,那个时候我是真的累了,当我精神压力超过我能承受的范围时我的记忆就将会恢复,张景湛也如此。

所以在飞机上的梦就是我在接受那些记忆。

其实说来,这次是第二次世界融合了,第一次世界融合是张景湛将我唤醒的那一次。

可能是见我可怜,张景湛将我唤醒将我带离了那个重复轮回的世界。

23

“你小子还他妈给我装,你早就恢复记忆了吧,还在这给我演苦情戏”,张景湛一巴掌又扇到我的后脑勺,可能是看在多年的情谊我并没感到多疼。

我摸着后脑勺装傻,“你在说什么呀,我真的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说好一起封住记忆感情我叫“一起”是不是”,张景湛这次是真的生气跳脚了。

“不承认是不是,不承认!好!现在我就把你干的所有事情都告诉他们”,见人真的要往门外走去,我连忙跑下床挡住张景湛的去路。

“错了,错了,景湛哥哥我错了,你别告诉他们,他们最近都快疯了,他们真的会把我操死在床上的”。

“呵呵…要不是你把他们都给拒绝了,他们能疯?自作孽不可活”。

我知道他说的是我当时让那几个男人把戒指拿出,我在手上试了试,嗯,挺合适,然后又将戒指扔到了地上,拒绝了他们。

我承认当时看到他们的脸色巨变,我心里是有点暗爽的。

我低声给自己辩解着“我当时就是单纯地觉得好玩,真可惜当时你没看见他们变脸,可好看了”。

“你还有脸提当时”,张景湛翻了个白眼“那你打算以后怎么办,是打算脱离世界还是就这样在这耗着”。

“那当然是…”,我话还没说完,视线扫过亮起的手机发来的短信顿时呆住了。

在收到他们给我发的消息时我有些慌了,我将信息拿给张景湛看“快快快,给我想个法子”。

“呦,恭喜恭喜呀,既然有人约您,您就只能赴约了,我也不能拦着您呀”,张景湛开门弯腰恭送我离开。

我挎着脸在门口停住了脚步狐疑地看向张景湛“你真的没告诉他们?”我对这个持怀疑态度。

张景湛启唇微笑,“我怎么可能像你一样卖队友,你先走吧,我也自身难保了,我也要赶紧跑路了,江清然也知道了我让他轮回了九次,让他再逮住我,我还不知道能不能活呢”。

看着张景湛逃跑的背影,我表示不屑,只有没用的家伙才只会逃跑。

“糖糖过来”看着张晚意阴沉着脸坐在床边招呼着我过去,我有点害怕,我向沈泊简投去求救的目光。

毕竟是最亏欠我的人,沈泊简顿时就不忍心了,他张嘴正想说话。

张晚意快步上前将我紧紧揽进怀里“糖糖,你给我说实话,你是第几次才觉醒的”。

我知道张晚意聪明,可没想到他连这件事情也察觉到了。

“糖糖,我们没有这么弱的,相信你的老公…们,好不好”。

“第七次”,我坐在张晚意大腿上晃着腿有些不开心,我是第七次,张景湛是第四次就觉醒的,其实我也算被张景湛给唤醒的,他才是第一个摆脱世界意识的人,我低头不想说话了。

张晚意将我抱在怀里轻轻拍打着我的后背“糖糖受苦了,不过糖糖做的很好,我们就算再入几百几千次轮回只要糖糖能够原谅我们都愿意的,这是我们想告诉你的,剩下的就由糖糖自己来定夺好不好”。

我抬眼扫过另外三人的脸,看不出什么神色,我垂下眼睫不语。

其实我本来打算玩完这次就打算告诉他们真相的。

可既然他们都这么说了,那我就不客气了。

江清然一拳一拳砸到宁言澈脸上“为什么,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来,你为什么要来…”。

等看清宁言澈失魂的模样他明白了,是因为他前几次的小动作被世界意识察觉,所以这次宁言澈强制性地被世界意识控制来到了这里,他将人用力摔到地上起身跑到包厢门口,可无论如何他也打不开这道门,他努力尝试着可最终还是力竭跪地痛哭“我的宝宝,我的宝宝…谁去救救他,他要死了,快来人去救救他呀”,江清然猩红的眼眶恨恨地看着那个无法打开的大门。

江清然疯狂的捶打大门“第九次了,第九次了…为什么还是不能改变”。

宁言澈这时从浑浑噩噩中缓缓清醒过来,他看向周围陌生的环境有些怔住“我怎么…怎么会在这,我不是在陪糖糖吗?”

宁言澈起身看到远处地上有些熟悉的人影“江…江清然?”对于这个不太熟络的人宁言澈想了很久才想起他的名字“你怎么突然回国了?”

垂眸对上江清然通红的眼眶,宁言澈诧异,毕竟是作为他们圈子里父母口中听话努力的孩子的代表,他哪里见过人这么狼狈不堪的样子。

江清然没说话扭头指向大门“你去开门”。

宁言澈皱眉没说话,他只是上前对着门把手轻轻一扭。

门被打开了。

江清然深深看了宁言澈一眼“这次算我欠你一个人情”,然后快速往门外冲去。

对于刚才异常的事情也不容宁言澈多想,毕竟糖糖还在家里发烧挂着吊针呢,他得及时回去,还没等他抬起脚“嘭…”的一声,大门被关闭的声音响起,紧闭的大门阻挡了他的步伐。

宁言澈上前拧动门把,毫无反应,他又上前用力推着大门,用椅子砸,用身体撞还是无济于事。

在宁言澈又拿出手机,眼睁睁地看着电量从百分之九十直接掉到百分之一,然后手机自动关机。

“艹”宁言澈没忍住爆了粗口,用力将手机摔到地上。

宁言澈急得在原地打转“没事的,没事的…一定没事的,糖糖打着吊针,有医生看着一定会没事的…”,虽嘴上这么说着,可却莫名地心慌,总感觉要发生什么事情了。

在江清然刚跑出包厢没几步他清晰地听到刚打开的门被重重关闭的声音,他身体一顿,没有回头,继续快速往大门跑去。

他知道世界意识的重点监控对象终于换了人选,而他也有了这次的机会。

宁言澈这一觉睡得格外的不踏实,在梦中糖糖好几次死在他面前,而他却无能为力。

在包厢内一群纨绔子弟喝酒打闹着,不是对身边的女伴上下其手就是和旁边的交谈着,宁言澈皱眉眼神厌恶地看向人群,毕竟他很少参加这种party了,自从和糖糖在一起后就更不会参加这种了。

正想离开这时身边较近的一个小弟凑上前和宁言澈交谈,“宁少爷,听说您在家里养了一条金丝雀,还和江少爷长得有些像呀”,一个小弟围在宁言澈旁,眼神龌龊地扫过早已离去江清然的位置。

还未当宁言澈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他就发现他的身体再一次被人操控。

‘宁言澈,冷冷的扫视他一眼“我的事轮得到你来管”。

可这句话就相当于默认了小弟的话。

小弟脸色尴尬地点头迎合,“是是是,我这臭嘴…”,小弟抬手重重在嘴上扇了几下,“为了赔罪,我这专门为您挑了几个相似的,您看…”。

不是的,不是…他们一点都不一样,糖糖是独一无二的,没有人像他。

宁言澈的意识被困在身体深处,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身体被人操控着说着做着那些伤害糖糖的话语和动作。

可这一次他并没有像往常一样丧失意识,还能够保持清醒,宁言澈逼自己冷静下来,快速地思考对策顺便通过身体视线的改变,牢牢地记下了在场说着糖糖坏话人的脸。

他们一个都逃不掉。

'宁言澈,眼睛轻蔑地扫了小弟一眼,他手掌重重拍在那人脸上,“我送你一句话以后少说话少做事,要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就径直起身离开了包间,只留下那人脸色难看地留在原地。

在宁言澈刚才的一番操作下来,包厢里顿时安静下来,一个青涩的男孩手上端着酒瓶坐到那人身边,似要活跃一下气氛,身体慢慢地向人靠近,“王少,不要生气,您要喝酒嘛…”。

“嘭…”,酒瓶碎裂的声音响起,一声惊呼传来,男孩被那个小弟也就是王琦踹倒在地,躺在了玻璃渣上,大片的鲜血从男孩身下流到王琦鞋边。

王琦厌恶地抬脚,重重地踹到男孩身上,男孩双手抱头不敢躲避着王琦的踢踹,连声求饶“啊…不要…王少我错了…求求王少原谅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啊啊…”,可就算求饶也没有躲过王琦的挨打,最终由于失血过多陷入昏迷身体瘫软躺在地上。

见人昏迷王琦也停止了踢踹,他抬手擦掉溅到脸上的鲜血,从怀里掏出一叠现金直接扔到昏迷的男孩身上“精神损失费,自己去医院看”,然后转身就离开了包厢。

大片的现金从男孩的身上滑落到血坡里,每张纸币上都染上了殷红的鲜血,在场的没人敢动,也没人去抢地上带着血渍的钱,包厢安安静静地只隐约地传出昏迷的男孩痛苦地呻吟。

最终还是一个人看不过去,将人送进了医院把那叠沾满男孩鲜血的钱交到了他的亲人手里,而那个男孩则由于失血过多,抢救不及时没救回来。

宁言澈在梦中重复经历了一次他和唐棠的相识相知。

那是宁言澈第一次见到糖糖,可宁言澈觉得他们早已相识良久,他开始了对糖糖猛烈地追求,很顺利,顺利地就像有人在后面帮他一样。

那天他高调地宣布了从此他就是糖糖的男朋友,可为了什么他忘了,可他怎么会忘呢,他不应该忘的。

那是糖糖呀,他最爱的糖糖呀。

一次是偶然,可事情再二再三地发生,就像有人在篡改他的记忆,他记得很清楚明明糖糖是十月二十三的生日,怎么会变成九月二十三的,而生日当天他正好参加宴会,他的手机也正好关机停电,没有接到糖糖的电话,等他回去的时候,只留下一个冰凉的生日蛋糕放在茶几上。

他坐在沙发上没敢上楼,他没脸,也怕吵醒糖糖,他一口一口地将蛋糕塞进口中,他尝不出什么味道,只觉得很苦。

明天他要给糖糖重新做个甜甜的蛋糕,毕竟糖糖最爱吃糖了。

可第二天,他忘记了。

他当时怕他第二天忘记了,用纸和笔写满了整个屋子,可是第二天,全部都消失了,包括昨天的那个生日蛋糕。

他无力地向前抓去,什么都没有抓住,他到底忘记了什么。

“糖糖,我昨天是做错了什么嘛?”第二天的早早的做好早餐,小心翼翼地问着吃着早饭的糖糖。

“没有”,糖糖搅拌的勺子一顿,继续喝起了碗里的粥。

宁言澈不敢逼糖糖,他知道自己出了问题,他已经发现了整个世界都在逼他分手,他开始远离糖糖,可在看到糖糖痛苦的眼神时,他应该勇敢抱住糖糖说出一切的,可他还是不敢,他不敢让糖糖去冒险。

他躲避了,在糖糖给他打电话说要谈谈的时候,他怕糖糖要分手,他不敢见面,他开始推辞,直到那一天,有人对他说你那个替身还要不要玩了,不要给我玩吧,那个小美人楚楚可怜的,就让我来疼爱他吧。

替身?谁是替身?谁的替身?

你那个男朋友唐棠呀!学校里所有人都知道,你,把唐棠当成江清然的替身,所以你们才交往的,刚开始我还不信,这阵子看下来还真是,这个事情全校都知道了,你又不解释,这不就变像地承认了嘛。

江清然和糖糖?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的。

好奇怪,明明他们两个人长得一点都不一样,为什么别人会说糖糖是江清然的替身呢,而且他与江清然并不熟识,居然还会有人说他是白月光,他本想澄清,可总会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忘记甚至是间接承认了那个荒唐的传言。

他在明明上一刻还记得要解释的事情,下一刻就被人泯灭在脑海里。

他慢慢地试探出一个规律,他将那些澄清的事交给别人去做,就在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时,他却发现他正在遗忘有关于糖糖的记忆。

幸运的是,他总会在看到糖糖的第一眼就爱上糖糖,他只能将有关于所有糖糖的记忆都写在了一个小本上,可即便在每天的记载下他还是在不断地遗忘,终于有一天他忘记了笔记里面的那个糖糖是谁。

他询问着身边的朋友,你知道糖糖是谁嘛。

朋友挑挑眉有些诧异地说道“你的上个炮友呀,你不记得了?不是你见到他和别人上床嫌人脏,直接把人给扔了”。

“我把他扔了?我怎么可能会把他给扔了呢”宁言澈鼻子有些酸涩,眼前雾蒙蒙的一片。

一听宁言澈这话朋友直接笑了“你何止把人扔了,你还挺狠的,直接把人给扔进监狱里去了”。

见人呆愣的模样,朋友轻轻拍了拍宁言澈的肩膀“哎,人也是跟了你一阵子,也不至于这么赶尽杀绝,一条活路也不给”。

见人没反应,“算了,也都好久之前的事了,你们之间,我也没资格掺和,你要后悔了就好好想想怎么补偿人家一下吧”。朋友抬手看了看时间,起身伸了个懒腰“我还有事,那我就先走了”。

宁言澈看着朋友的背影缓缓问道“那你有他的照片吗?”

朋友回身摊了摊手,“我怎么会有,你当时护得紧,让你带人出来看看你怎么都不肯,我都没见过本人,只知道他的名字,你们当初那么恩爱,谁能知道会闹到这一步呀”。

“啊”,宁言澈茫然地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呀”。

“你好,我叫宁言澈,我能和你交个朋友吗?”当年意气风发的宁言澈伸出了手。

“啊?当然可以,我叫唐棠,很高兴认识你”,当年的翩翩少年回握。

在糖糖发烧那天,宁言澈正忙前忙后给人喂水,降温,擦拭身体,在手机铃声响起的时候,宁言澈本不想搭理,可糖糖却被吵醒,示意他赶紧接电话。

听了几句,宁言澈也大致明白了意思,是江清然回国,同一辈的打算给他办个接风宴,他对这个没有兴趣,别说今天糖糖发烧了,就算糖糖今天没发烧,和糖糖一起在家里待着看海绵宝宝也比参加那玩意强。

他直接拒绝挂断电话,可很快第二通电话随之而来,他本想直接关机可手机却直接接通了。

他接通电话随之应和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顺势将手机关机。

引起他注意的还有他手机上莫名出现的江清然的名字,可他清晰地记得他并没有加过任何江清然的联系方式,他的手机上怎么会莫名出现江清然的名字。

“宁言澈,我还是难受,你还能照顾我吗?”唐棠躺在床上拽了拽宁言澈的衣角,他怕宁言澈真的会参加那个宴会。

看着糖糖这么不安地表现,宁言澈知道肯定是自己平时没有给够他该给的安全感,他耐心地安抚着不安的糖糖“你是我男朋友,男朋友发烧我出去和别人喝酒我还是不是人呀”,他蹲下身理了理人凌乱的碎发“你放心睡吧,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可他失言了,等他再次醒来是在包厢里面。

当宁言澈从睡梦中醒来,摸着自己阵阵作痛的头,总感觉自己忘记了什么。

而昨晚怎样都打不开的门,今天却已经被人从外面打开。

宁言澈茫然地起身,他已经忘记了昨天为什么要那么急着出去,他迈步往外面走去,也许外面会有答案。

“啪嗒…”,还未走出几步,东西掉落的声音从脚下传来,他低头。

脚下是一个红色小本,上面还有一张碎裂的海绵宝宝手办的照片。

在看到照片的那一刻,宁言澈下意识收缩瞳孔,杂乱的记忆在大脑中不断冲击,最终回归平静。

他将本子揣进兜里,不紧不慢地往外面走去,他不能着急,还不到时候。

在宁言澈历尽千辛万苦等到所谓剧本的大结局之后,他发现他还没有完全脱离那种控制,只要再等一年,一年就好,宁言澈这么告诉自己。

可在糖糖靠在自己身上哭时,宁言澈是真的舍不得,他当时多想将一切和盘托出,可他不能,他不能再让糖糖受那些委屈了。

幸好,一切都还来得及。

“啪…”,清脆的巴掌的声音传来惊醒了宁言澈,他下意识翻身紧紧抱住了旁边的糖糖,眼睛观察四周,见没什么事情便放松了身体,可这时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让宁言澈笑脸一僵“怎么了糖糖”。

“你还有脸问,你说你睡觉就睡觉,打呼噜就算了,你还哭,哭什么哭,呜呜呜的,都把我吵醒了”,气鼓鼓的小脸,宁言澈没忍住手痒捏了一把。

“啪…”,又一声清脆的响声传来。

“我以后绝对不和你一起睡了,我要去找大叔,大叔的睡姿可比你好多了,他不打呼噜也不半夜哭”。唐棠起身脚还没碰到鞋,身体就被人重重的摔到床上。

宁言澈压在唐棠身上,脸上露出阴测测的笑容“糖糖,我们做个运动很快就会睡着了,大半夜的就不要去打扰别人了…”。

“宁言澈,你给我滚开…唔…”。

宁言澈最后也没解释他为什么哭,毕竟他绝对不会告诉糖糖是因为他梦到糖糖最后没要他才哭的。

真诚才是必杀技,这句话是没错的。

他和糖糖的相识是源于真诚,缘于真诚,终于真诚。

谁能想到一向忙于工作的他那天竟然破天荒地下载了一款游戏,而他就是在游戏里和糖糖相识的。

本以为玩游戏是一时兴起,却没想到最后玩了好几年,按糖糖的话来说的话,就是他那迟来叛逆期造成的。

由于繁重的工作,又是几天后才上线,糖糖依旧在操纵着他那个可爱蛋仔闯关。

看着游戏中蛋仔逐渐远去的背影,他心里莫名一慌,还是选择问出了口。

“糖糖,你不担心我以后不玩游戏就找不到我了吗”?

当时的糖糖回他什么呢,糖糖说呀,没什么可忧虑的,为什么看到很璀璨的灯时要思考它的熄灭呢,就像我们并不能因为害怕失去美好而拒绝拥抱的呀,我们有过美好的回忆就已足够了,何必追求那虚无缥缈的结果呢。

说来也是可笑,他居然还没一个小孩子看得通透。

也是,真诚的人不该被辜负,同样,不真诚的人要吞一万根针。

可后来他才知道呀,他自己是不甘于网上的游戏关系,他想在现实中遇到糖糖,他是喜欢糖糖的,他想站在糖糖面前拥抱糖糖。

张晚意记得很清楚,那是很普通的一天,明明那天的工作很多,他却鬼使神差地登上了游戏。

“好巧呀叔叔,这个时间你居然上线了,你忙完工作了嘛”,糖糖操控的蛋仔在他身边欢快地跳来跳去。

“嗯,忙完了,上线来看看你”,张晚意停下了打字的动作,他不知道为什么撒谎,撒谎也并没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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