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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言澈个人独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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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清然一拳一拳砸到宁言澈脸上“为什么,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来,你为什么要来…”。

等看清宁言澈失魂的模样他明白了,是因为他前几次的小动作被世界意识察觉,所以这次宁言澈强制性地被世界意识控制来到了这里,他将人用力摔到地上起身跑到包厢门口,可无论如何他也打不开这道门,他努力尝试着可最终还是力竭跪地痛哭“我的宝宝,我的宝宝…谁去救救他,他要死了,快来人去救救他呀”,江清然猩红的眼眶恨恨地看着那个无法打开的大门。

江清然疯狂的捶打大门“第九次了,第九次了…为什么还是不能改变”。

宁言澈这时从浑浑噩噩中缓缓清醒过来,他看向周围陌生的环境有些怔住“我怎么…怎么会在这,我不是在陪糖糖吗?”

宁言澈起身看到远处地上有些熟悉的人影“江…江清然?”对于这个不太熟络的人宁言澈想了很久才想起他的名字“你怎么突然回国了?”

垂眸对上江清然通红的眼眶,宁言澈诧异,毕竟是作为他们圈子里父母口中听话努力的孩子的代表,他哪里见过人这么狼狈不堪的样子。

江清然没说话扭头指向大门“你去开门”。

宁言澈皱眉没说话,他只是上前对着门把手轻轻一扭。

门被打开了。

江清然深深看了宁言澈一眼“这次算我欠你一个人情”,然后快速往门外冲去。

对于刚才异常的事情也不容宁言澈多想,毕竟糖糖还在家里发烧挂着吊针呢,他得及时回去,还没等他抬起脚“嘭…”的一声,大门被关闭的声音响起,紧闭的大门阻挡了他的步伐。

宁言澈上前拧动门把,毫无反应,他又上前用力推着大门,用椅子砸,用身体撞还是无济于事。

在宁言澈又拿出手机,眼睁睁地看着电量从百分之九十直接掉到百分之一,然后手机自动关机。

“艹”宁言澈没忍住爆了粗口,用力将手机摔到地上。

宁言澈急得在原地打转“没事的,没事的…一定没事的,糖糖打着吊针,有医生看着一定会没事的…”,虽嘴上这么说着,可却莫名地心慌,总感觉要发生什么事情了。

在江清然刚跑出包厢没几步他清晰地听到刚打开的门被重重关闭的声音,他身体一顿,没有回头,继续快速往大门跑去。

他知道世界意识的重点监控对象终于换了人选,而他也有了这次的机会。

宁言澈这一觉睡得格外的不踏实,在梦中糖糖好几次死在他面前,而他却无能为力。

在包厢内一群纨绔子弟喝酒打闹着,不是对身边的女伴上下其手就是和旁边的交谈着,宁言澈皱眉眼神厌恶地看向人群,毕竟他很少参加这种party了,自从和糖糖在一起后就更不会参加这种了。

正想离开这时身边较近的一个小弟凑上前和宁言澈交谈,“宁少爷,听说您在家里养了一条金丝雀,还和江少爷长得有些像呀”,一个小弟围在宁言澈旁,眼神龌龊地扫过早已离去江清然的位置。

还未当宁言澈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他就发现他的身体再一次被人操控。

‘宁言澈,冷冷的扫视他一眼“我的事轮得到你来管”。

可这句话就相当于默认了小弟的话。

小弟脸色尴尬地点头迎合,“是是是,我这臭嘴…”,小弟抬手重重在嘴上扇了几下,“为了赔罪,我这专门为您挑了几个相似的,您看…”。

不是的,不是…他们一点都不一样,糖糖是独一无二的,没有人像他。

宁言澈的意识被困在身体深处,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身体被人操控着说着做着那些伤害糖糖的话语和动作。

可这一次他并没有像往常一样丧失意识,还能够保持清醒,宁言澈逼自己冷静下来,快速地思考对策顺便通过身体视线的改变,牢牢地记下了在场说着糖糖坏话人的脸。

他们一个都逃不掉。

'宁言澈,眼睛轻蔑地扫了小弟一眼,他手掌重重拍在那人脸上,“我送你一句话以后少说话少做事,要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就径直起身离开了包间,只留下那人脸色难看地留在原地。

在宁言澈刚才的一番操作下来,包厢里顿时安静下来,一个青涩的男孩手上端着酒瓶坐到那人身边,似要活跃一下气氛,身体慢慢地向人靠近,“王少,不要生气,您要喝酒嘛…”。

“嘭…”,酒瓶碎裂的声音响起,一声惊呼传来,男孩被那个小弟也就是王琦踹倒在地,躺在了玻璃渣上,大片的鲜血从男孩身下流到王琦鞋边。

王琦厌恶地抬脚,重重地踹到男孩身上,男孩双手抱头不敢躲避着王琦的踢踹,连声求饶“啊…不要…王少我错了…求求王少原谅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啊啊…”,可就算求饶也没有躲过王琦的挨打,最终由于失血过多陷入昏迷身体瘫软躺在地上。

见人昏迷王琦也停止了踢踹,他抬手擦掉溅到脸上的鲜血,从怀里掏出一叠现金直接扔到昏迷的男孩身上“精神损失费,自己去医院看”,然后转身就离开了包厢。

大片的现金从男孩的身上滑落到血坡里,每张纸币上都染上了殷红的鲜血,在场的没人敢动,也没人去抢地上带着血渍的钱,包厢安安静静地只隐约地传出昏迷的男孩痛苦地呻吟。

最终还是一个人看不过去,将人送进了医院把那叠沾满男孩鲜血的钱交到了他的亲人手里,而那个男孩则由于失血过多,抢救不及时没救回来。

宁言澈在梦中重复经历了一次他和唐棠的相识相知。

那是宁言澈第一次见到糖糖,可宁言澈觉得他们早已相识良久,他开始了对糖糖猛烈地追求,很顺利,顺利地就像有人在后面帮他一样。

那天他高调地宣布了从此他就是糖糖的男朋友,可为了什么他忘了,可他怎么会忘呢,他不应该忘的。

那是糖糖呀,他最爱的糖糖呀。

一次是偶然,可事情再二再三地发生,就像有人在篡改他的记忆,他记得很清楚明明糖糖是十月二十三的生日,怎么会变成九月二十三的,而生日当天他正好参加宴会,他的手机也正好关机停电,没有接到糖糖的电话,等他回去的时候,只留下一个冰凉的生日蛋糕放在茶几上。

他坐在沙发上没敢上楼,他没脸,也怕吵醒糖糖,他一口一口地将蛋糕塞进口中,他尝不出什么味道,只觉得很苦。

明天他要给糖糖重新做个甜甜的蛋糕,毕竟糖糖最爱吃糖了。

可第二天,他忘记了。

他当时怕他第二天忘记了,用纸和笔写满了整个屋子,可是第二天,全部都消失了,包括昨天的那个生日蛋糕。

他无力地向前抓去,什么都没有抓住,他到底忘记了什么。

“糖糖,我昨天是做错了什么嘛?”第二天的早早的做好早餐,小心翼翼地问着吃着早饭的糖糖。

“没有”,糖糖搅拌的勺子一顿,继续喝起了碗里的粥。

宁言澈不敢逼糖糖,他知道自己出了问题,他已经发现了整个世界都在逼他分手,他开始远离糖糖,可在看到糖糖痛苦的眼神时,他应该勇敢抱住糖糖说出一切的,可他还是不敢,他不敢让糖糖去冒险。

他躲避了,在糖糖给他打电话说要谈谈的时候,他怕糖糖要分手,他不敢见面,他开始推辞,直到那一天,有人对他说你那个替身还要不要玩了,不要给我玩吧,那个小美人楚楚可怜的,就让我来疼爱他吧。

替身?谁是替身?谁的替身?

你那个男朋友唐棠呀!学校里所有人都知道,你,把唐棠当成江清然的替身,所以你们才交往的,刚开始我还不信,这阵子看下来还真是,这个事情全校都知道了,你又不解释,这不就变像地承认了嘛。

江清然和糖糖?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的。

好奇怪,明明他们两个人长得一点都不一样,为什么别人会说糖糖是江清然的替身呢,而且他与江清然并不熟识,居然还会有人说他是白月光,他本想澄清,可总会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忘记甚至是间接承认了那个荒唐的传言。

他在明明上一刻还记得要解释的事情,下一刻就被人泯灭在脑海里。

他慢慢地试探出一个规律,他将那些澄清的事交给别人去做,就在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时,他却发现他正在遗忘有关于糖糖的记忆。

幸运的是,他总会在看到糖糖的第一眼就爱上糖糖,他只能将有关于所有糖糖的记忆都写在了一个小本上,可即便在每天的记载下他还是在不断地遗忘,终于有一天他忘记了笔记里面的那个糖糖是谁。

他询问着身边的朋友,你知道糖糖是谁嘛。

朋友挑挑眉有些诧异地说道“你的上个炮友呀,你不记得了?不是你见到他和别人上床嫌人脏,直接把人给扔了”。

“我把他扔了?我怎么可能会把他给扔了呢”宁言澈鼻子有些酸涩,眼前雾蒙蒙的一片。

一听宁言澈这话朋友直接笑了“你何止把人扔了,你还挺狠的,直接把人给扔进监狱里去了”。

见人呆愣的模样,朋友轻轻拍了拍宁言澈的肩膀“哎,人也是跟了你一阵子,也不至于这么赶尽杀绝,一条活路也不给”。

见人没反应,“算了,也都好久之前的事了,你们之间,我也没资格掺和,你要后悔了就好好想想怎么补偿人家一下吧”。朋友抬手看了看时间,起身伸了个懒腰“我还有事,那我就先走了”。

宁言澈看着朋友的背影缓缓问道“那你有他的照片吗?”

朋友回身摊了摊手,“我怎么会有,你当时护得紧,让你带人出来看看你怎么都不肯,我都没见过本人,只知道他的名字,你们当初那么恩爱,谁能知道会闹到这一步呀”。

“啊”,宁言澈茫然地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呀”。

“你好,我叫宁言澈,我能和你交个朋友吗?”当年意气风发的宁言澈伸出了手。

“啊?当然可以,我叫唐棠,很高兴认识你”,当年的翩翩少年回握。

在糖糖发烧那天,宁言澈正忙前忙后给人喂水,降温,擦拭身体,在手机铃声响起的时候,宁言澈本不想搭理,可糖糖却被吵醒,示意他赶紧接电话。

听了几句,宁言澈也大致明白了意思,是江清然回国,同一辈的打算给他办个接风宴,他对这个没有兴趣,别说今天糖糖发烧了,就算糖糖今天没发烧,和糖糖一起在家里待着看海绵宝宝也比参加那玩意强。

他直接拒绝挂断电话,可很快第二通电话随之而来,他本想直接关机可手机却直接接通了。

他接通电话随之应和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顺势将手机关机。

引起他注意的还有他手机上莫名出现的江清然的名字,可他清晰地记得他并没有加过任何江清然的联系方式,他的手机上怎么会莫名出现江清然的名字。

“宁言澈,我还是难受,你还能照顾我吗?”唐棠躺在床上拽了拽宁言澈的衣角,他怕宁言澈真的会参加那个宴会。

看着糖糖这么不安地表现,宁言澈知道肯定是自己平时没有给够他该给的安全感,他耐心地安抚着不安的糖糖“你是我男朋友,男朋友发烧我出去和别人喝酒我还是不是人呀”,他蹲下身理了理人凌乱的碎发“你放心睡吧,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可他失言了,等他再次醒来是在包厢里面。

当宁言澈从睡梦中醒来,摸着自己阵阵作痛的头,总感觉自己忘记了什么。

而昨晚怎样都打不开的门,今天却已经被人从外面打开。

宁言澈茫然地起身,他已经忘记了昨天为什么要那么急着出去,他迈步往外面走去,也许外面会有答案。

“啪嗒…”,还未走出几步,东西掉落的声音从脚下传来,他低头。

脚下是一个红色小本,上面还有一张碎裂的海绵宝宝手办的照片。

在看到照片的那一刻,宁言澈下意识收缩瞳孔,杂乱的记忆在大脑中不断冲击,最终回归平静。

他将本子揣进兜里,不紧不慢地往外面走去,他不能着急,还不到时候。

在宁言澈历尽千辛万苦等到所谓剧本的大结局之后,他发现他还没有完全脱离那种控制,只要再等一年,一年就好,宁言澈这么告诉自己。

可在糖糖靠在自己身上哭时,宁言澈是真的舍不得,他当时多想将一切和盘托出,可他不能,他不能再让糖糖受那些委屈了。

幸好,一切都还来得及。

“啪…”,清脆的巴掌的声音传来惊醒了宁言澈,他下意识翻身紧紧抱住了旁边的糖糖,眼睛观察四周,见没什么事情便放松了身体,可这时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让宁言澈笑脸一僵“怎么了糖糖”。

“你还有脸问,你说你睡觉就睡觉,打呼噜就算了,你还哭,哭什么哭,呜呜呜的,都把我吵醒了”,气鼓鼓的小脸,宁言澈没忍住手痒捏了一把。

“啪…”,又一声清脆的响声传来。

“我以后绝对不和你一起睡了,我要去找大叔,大叔的睡姿可比你好多了,他不打呼噜也不半夜哭”。唐棠起身脚还没碰到鞋,身体就被人重重的摔到床上。

宁言澈压在唐棠身上,脸上露出阴测测的笑容“糖糖,我们做个运动很快就会睡着了,大半夜的就不要去打扰别人了…”。

“宁言澈,你给我滚开…唔…”。

宁言澈最后也没解释他为什么哭,毕竟他绝对不会告诉糖糖是因为他梦到糖糖最后没要他才哭的。

真诚才是必杀技,这句话是没错的。

他和糖糖的相识是源于真诚,缘于真诚,终于真诚。

谁能想到一向忙于工作的他那天竟然破天荒地下载了一款游戏,而他就是在游戏里和糖糖相识的。

本以为玩游戏是一时兴起,却没想到最后玩了好几年,按糖糖的话来说的话,就是他那迟来叛逆期造成的。

由于繁重的工作,又是几天后才上线,糖糖依旧在操纵着他那个可爱蛋仔闯关。

看着游戏中蛋仔逐渐远去的背影,他心里莫名一慌,还是选择问出了口。

“糖糖,你不担心我以后不玩游戏就找不到我了吗”?

当时的糖糖回他什么呢,糖糖说呀,没什么可忧虑的,为什么看到很璀璨的灯时要思考它的熄灭呢,就像我们并不能因为害怕失去美好而拒绝拥抱的呀,我们有过美好的回忆就已足够了,何必追求那虚无缥缈的结果呢。

说来也是可笑,他居然还没一个小孩子看得通透。

也是,真诚的人不该被辜负,同样,不真诚的人要吞一万根针。

可后来他才知道呀,他自己是不甘于网上的游戏关系,他想在现实中遇到糖糖,他是喜欢糖糖的,他想站在糖糖面前拥抱糖糖。

张晚意记得很清楚,那是很普通的一天,明明那天的工作很多,他却鬼使神差地登上了游戏。

“好巧呀叔叔,这个时间你居然上线了,你忙完工作了嘛”,糖糖操控的蛋仔在他身边欢快地跳来跳去。

“嗯,忙完了,上线来看看你”,张晚意停下了打字的动作,他不知道为什么撒谎,撒谎也并没什么意义。

“哦,我有一件事情要和你说,本来想给你留言的”,蛋仔跳跃地动作一顿,傻傻呆愣在原地。

张晚意动作一顿“什么事情?你说”。

“就是那个,我还有几个月要高考了,可能这几个月都不能玩游戏了”。

“啊?原来是这样呀…也是,好好学习,等高考结束后再来玩这个游戏也可以的,叔叔会等着你的”,张晚意紧绷的身体看到这段话后缓缓放松下来,糖糖等了他这么久,也该换他来等一回了,可在看到接下来的话他放松的身体又紧紧崩起。

“不用了,叔叔,我以后不会玩这个游戏了,你也不用等我了”。

张晚意飞速地打字“那…加个联系方式好吗?”

张晚意知道一旦等他退出这个游戏他们便真的失去联系了。

“不用了,叔叔,就像我以前说过的,灯灭了人也该散,我们已经给彼此留下这段美好回忆了,这便是我们相遇的意义了,联系方式就不用留了哦”。

那个小蛋仔伸出小手抱了抱他。

“那叔叔,再见了,我下线了哦”。

张晚意没有强求“好,再见,糖糖再见…”。

那天张晚意开着游戏直到半夜,他看着那个孤零零的蛋仔久久无言。

“老板,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办好了”,医生站在张晚意身后说道。

张晚意隔着纱布轻轻碰了碰唐棠的伤口位置。

应该很疼吧,糖糖可是最怕疼的了。

看到张晚意的动作,医生连忙出声“老板放心,我只是在肾的位置割了一个小口,好好调养的话连疤痕都不会留下的”,虽然对于老板的吩咐要骗患者被割了一个肾很不解,可作为下属的他也只能照做了。

“嗯,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张晚意轻轻点了点头,摆手示意人出去。

见人出去后,张晚意这才解开唐棠的衣服,用温水沾湿毛巾给他擦着身子,他人娇气,醒来的时候身上粘粘的也不知要生多少闷气了。

也不知人醒来后又要怎么折腾他了,想到那副场景张晚意眼中又闪过笑意。

捧在心里的人,怎么可能舍得伤害呢。

在最开始张晚意其实是将糖糖当成小孩子来养的,毕竟是年长糖糖十岁,张晚意不免对人要管教一番,也不知从何时开始,自己的感情发生了变质。

开始他是不太适应的,毕竟对孩子和对恋人是不同的,对于孩子是管教大于宠溺,可对恋人来说总归是宠溺占上峰的。

恋人犯了错,说是要教导一番可对上糖糖那可怜兮兮的小脸,张晚意还是投降了。

还未来得及说教,恋人一瘪嘴他就节节溃败,道理虽要讲,可人还是要哄的。

真正让张晚意迈出那一步的是糖糖中药的那一晚,他急忙来到酒店就看到糖糖已经失去神智被人按在身下,身上的衣服也凌乱扔在地上。

他立刻上前将人扯到地下,又命跟在身后的保镖将人处理掉,哪来的就该回哪去。

张晚意让保镖出去,又将糖糖打横抱起往浴室走去,在清洗时顺便检查糖糖身体并没有发现损伤他这才放下心来。

沈泊简一直就有一个心理阴影,那次的他差点将糖糖推入火坑。

那是在孤儿院他八岁的时候,糖糖当时才五岁,还不怎么记事。

院长当时带了一个男人来了孤儿院,说是要领养一个小孩,他能看出来男人的身份并不一般。

虽然很舍不得,可他知道只有让糖糖在健康的环境里成长才是对他好,所以沈泊简将糖糖带到了那个男人面前,不出他所料,乖巧可爱的糖糖一眼就被男人看上,可男人说在正式领养前有几个问题想要单独询问糖糖一下。

于是男人单独将糖糖带到了一个屋子里,留下男人的秘书和院长办理领养手续,沈泊简为糖糖感到开心同时对于男人要独处一个屋子的要求感到不安。

因为就在前阵子,他们孤儿院一个女孩子被一个看起来很和善的男人领养,在他们再次得到那个女孩消息时,是因为那个男人以猥亵的罪名,被送进了监狱,而那个女孩最终也不知所踪。

听说是被她的亲生父母找到,带回家了,也有人说那个小女孩已经死了。

沈泊简担心糖糖也会发生类似的事情,于是他趁别人不注意悄悄跑到屋子外侧,身高不够的他踩着石头扒着窗户查看里面的情况。

只见那个男人将糖糖牢牢抱在怀里,那条恶心的舌头不断在糖糖裸露的皮肤上舔舐着,脸上露出享受的神色。

沈泊简抑制着自己的冲动,他知道就算他现在冲到房间里凭他弱小的身躯根本阻止不了什么。

沈泊简快速跳下石头往院长方向跑去。

糖糖歪头躲着男人的亲吻“叔叔,你在干什么呀?我有点难受,你能不能不要再弄了呀”。

黏腻的舌头滑过他的脖颈让他有些瑟缩。

糖糖虽然年纪还小,可他知道这个男人是要领养他,看别的小朋友一个个被领养有了爸爸妈妈,过上了幸福的生活,他也是有点羡慕,所以他不敢反抗男人,恐怕男人反悔。

“你叫糖糖是吗?”,男人轻轻揉了揉糖糖柔顺的发丝。

“嗯,我大名叫唐棠,叔叔也可以叫我小名糖糖的”,糖糖扬起娇嫩的小脸看向男人。

“我马上就要领养你了,糖糖可要记得改口了呀,糖糖,你说你该叫我什么了?”男人低声诱哄,慢慢褪下糖糖的鞋袜放到地上。

糖糖露出了甜甜的微笑,大大的眼睛弯起看向男人,脆生生喊了一句“爸爸”。

“嗯”,男人阴沉着脸变换坐姿遮住两腿间鼓起的地方。

“可爸爸还没和我说,刚才是在干什么呢”,可能是对于刚才发生的事情本能地感到害怕,糖糖一直对于刚才男人所做的事情耿耿于怀。

“我这是检查糖糖的身体发育状况呢,万一我领养回去发现…”,在男人还未说完话糖糖就懂得男人的意思了。

糖糖连忙出声打断男人接下来的话,“那…那爸爸快点检查吧,糖糖的身体可是很健康的”。

“那我们先从嘴巴开始检查,糖糖先把小舌头伸出来,让爸爸检查一下灵活度,好不好”。

在对上男人那双狭长的眼睛,糖糖毫无戒备地张嘴。

微微张开的小嘴被那只大手擒住,嘴巴微微嘟起,嘴唇娇嫩又红润,在糖糖毫无防备之际时,滑进唇瓣间的缝隙,吮吸舔舐,一同共舞。

“爸爸,下面有东西搁着我,好难受呀”,糖糖伸手摸向男人的腿间。

男人呼吸一促,用力抱紧了怀里的小人“嗯…哈…糖糖再摸摸,再给爸爸摸摸,你要什么爸爸都给你买”,男人去寻糖糖的小手又放回了腿间。

糖糖的手随意地揉捏着,脑子里现在想的是,如果这个叔叔开心了,他能不能顺势提要求把沈泊简也领养了,当他的哥哥呢,那么他有家,沈泊简有家,他还继续能当自己的哥哥呢。

糖糖越想越开心,手上的动作不由的加快起来。

最终在男人极力的解释下,糖糖才隐约地明白,并不是他的原因让那个硬家伙吐出白沫的。

“那爸爸现在开心了嘛”,糖糖询问着终于抬头的男人。

男人一吻落在糖糖额头,宠溺道“开心了,糖糖想要什么,和爸爸说,爸爸都会给你买来的”。

“我想要爸爸也收养了泊简哥哥,我想要他继续当我的哥哥”。

男人皱眉,他显然想起了将糖糖带到他面前的那个男孩,正想委婉地拒绝,大门却突然被人从外面踹开。

男人立刻将外套裹到糖糖身上等确定被包裹严实后,这才抬头看向门口站着的人。

“傅恒白你真他妈是个畜生,五岁的孩子你居然都敢下手”,燕星经在看清门内的场景后忍不住破口大骂。

那个五岁的小孩浑身赤裸地趴在傅恒白怀里身上仅有一件外套蔽体。

刚才那个小孩跑过来告诉他这件事情时,他因为相信好友的人品,对于小孩子的话并不太相信,谁知道过来竟看到这一幕。

“糖糖,还好吗?”张晚意揽着微微发烫的身子。

糖糖气息不稳,轻轻推开他。

男人的身上很热,在推开男人还没多久,身上又热起来。

糖糖将身上包裹的被褥揭开,再觉得还很热后又开始脱身上本就不多的衣物。

“糖糖…”?

张晚意颤抖着嗓音,在他愣神的几秒,糖糖已经将衣服脱干净了。

水润润的眼睛带着一丝委屈看向张晚意,他撇了撇嘴“热…”。

似乎知道这样不起效果,他半跪起身扑向张晚意。

张晚意心疼的同时连忙张开手牢牢抱住扑过来的人。

在听到一声轻轻的叹息过后,一双大手拂开了糖糖放在双腿间胡乱抚摸的大手。

那只大手像有魔力一般,手心的薄茧似有所悟的擦过,另一只钳住他那轻轻摇晃的细腰。

在男人加速的动作下,糖糖闷哼一声,喘息声更大了,他扭头揽着张晚意的脖颈,细细呻吟着,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张晚意颈侧。

“舒服了吗?糖糖…”。

低沉沙哑的嗓音传来,糖糖颤抖了一下,昏沉的大脑有了一丝清明。

他眼睛微张探去,可眼前迷蒙蒙的一面,只能模糊的看清男人的身影。

是谁?

是谁在说话…

“哥哥…”。

糖糖下意识撒娇,记忆里好像每次只要叫哥哥,都会有人来帮他的,这次也一样吧。

他迫不及待地挺动着下身撞向男人,“还想要,哥哥…给糖糖好不好…”。

男人没有纠正他的称呼,他扭过糖糖的脑袋,手上不断动作着,一下又一下地亲吻并安抚着。

看着糖糖躺在自己身上,带着哭腔的嗓音软糯地叫着自己哥哥,脸颊绯红娇羞地看向自己。

就算现在想要自己的命,张晚意都不会犹豫地给交给他。

可糖糖现在可不想要他的命,他又抓住男人的手放到腿间。

看着糖糖这迷糊的小模样,张晚意捏了捏他的小鼻子,亲昵地用鼻尖蹭了蹭,就低头埋了下去。

“唔…”。

湿软的口腔将他包围,惹得糖糖眼圈发红,忍不住用力向上顶弄,牢牢地塞满男人口腔,双腿架在男人脖颈不断抽插着。

作为一个久经商场的商人,他有着超长的直觉,早已察觉这个世界的异常,也正是因为这种直觉让他成为这里面记忆最完整的人。

准确来说的话,他有三十四次完整的记忆,糖糖未觉醒的七次,糖糖觉醒后的二十一次,以及没有糖糖存在的六次。

在有糖糖存在的那二十八次轮回,在想到马上就能见到糖糖,无论多苦多艰难张晚意都能够咬牙坚持,可仅仅那六次没有糖糖存在的任何痕迹,那实在太过于难捱。

这些记忆一度折磨得张晚意彻夜难眠,可他不想忘记也不能忘记,这是他战胜那种强大力量的唯一胜算。

对张晚意影响最大的便是他找不到糖糖任何存在的六次。

他极力地寻找着能糖糖存在过的一丝一毫的痕迹,可那只是徒劳。

他按照原来的生活轨迹重复了六遍,身边的人一次次做着重复的事情,说着重复的话,这对于他并没有什么。

可那个世界意识似乎一次又一次地想要逼他接受糖糖在这个世界根本不存在的这个事实,他知道世界意识已经快到了崩溃的边缘了。

只要他坚持下去,他就一定能见到糖糖,他这样麻痹着自己。

其实他明白就算世界意识死亡,糖糖觉醒了,按照糖糖的性格,可能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

可他会一直等下去的,直至死亡。

其实在最开始张晚意同样是无法操控自己身体的,可那些记忆他都是深深刻在脑子里的,到后面可能是世界意识放松了对他的监控,他也可以在世界意识的监控下做一些小动作。

就比如:他虽改变不了糖糖必须要进监狱这件事情,但他可以悄无声息地顶替某个人,陪在糖糖身边,只要不被其他人发现。

在监狱里,他总怕糖糖会受委屈,除了花钱打点外,还一直陪在他身边,就算糖糖受了委屈,他也能及时处理。

在糖糖说他不喜欢食堂的饭时,他也会特地学了做饭,做给糖糖吃,可对于糖糖说饭中有一股他说不出的味道时,他却不知如何回话了,是太难吃了吗?

他张了张嘴,还是没有说出嘴边的话…

下次他一定会做得好吃的。

不要嫌弃我,好不好,糖糖。

当初旅游的地方是是他特地挑选,是他故意那个时间去的,就是为了让沈泊简在糖糖心中的形象碎裂,结果不出所料,但害得糖糖掉眼泪了,这却是不值得的。

直到世界融合重启,那是世界重复的第七次按,张晚意发现一些事情发生了改变,这可能是糖糖回来了,可是张晚意不敢给自己太大的希望。

他名下莫名有了一个儿子,他知道事情的转机大概率在他突然出现所谓的儿子身上。

他和张景湛达成了协议,张景湛负责将糖糖唤醒,而他则只需要配合张景湛演一场戏。

他发现了那个真相,要想让世界继续运转下去,就必须按照世界原有的设定走下去,时间节点,人物出场顺序都不能出错,可越到后面世界能量越少,但只有这样世界才能运转下去。

还有一种给世界输送能量的办法,那就是主要人物以自杀为代价世界输送能量。

傅恒白就是这么死的。

虽然不想承认,可张晚意还是知道,傅恒白对糖糖的爱并不比他少,只是他的方式过于激烈罢了。

甚至可以这样说,如果不是傅恒白自愿死亡,为世界输送能量,他只能像一只蟑螂一般躲在阴暗角落窥视着糖糖的幸福。

毕竟相似的人只能存在一个,也只能有一个。

就在剧情进行到必须要割掉糖糖一颗肾时,他坚决不同意,他宁愿鱼死网破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糖糖的。

别人不可以,同样他也不可以。

最终还是张景湛妥协了,保证只是做个场面,不真正割肾,只是在相应的位置皮肤上面割一个小口。

可他还是信不过,他将糖糖安置在他手下的医院里,并参与了整场手术的进行。

而张景湛,是第一个觉醒后可以自由活动的人,在经过多次推理过后,他发现是张景湛的剧本大结局一年后就可以自由活动,在那一年期间也是被世界意识监控的重要时段。

如果不能摆脱这种困境,张晚意宁愿糖糖永远都不要再回来。

很幸运,糖糖回来了,尽管世界再次重启了二十一次,张晚意也愿意陪着他演戏,直到他能够原谅他们,只是每次重启是糖糖对自已未免太过严厉,他有些承受不住,自己的爱人多次死在自己面前,这份打击让他无论如何都无法适应。

这便是最后一次,张晚意扭头看向旁边的糖糖,苍白的小脸上尽是疲倦。

好不容易养出的肉又消瘦下去,不该让糖糖一人生活的,又瘦了。

张晚意将大衣盖到熟睡的人身上,起身往后舱走去。

知道他挑食,不爱吃姜、葱、蒜…

可要是不放食物没有味道的话,他又不爱吃,可就算再不爱吃,只要是碗里的他都会吃的干干净净,从未剩下。

按糖糖的话来说,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节约粮食从我做起,当时的糖糖一脸骄傲地抬头看向他。

想到这些,张晚意垂眸轻轻一笑,抬眼瞬间也不知眼角为何湿润了。

糖糖这么乖又这么懂事,他该享受这世界幸福与美好。

不该和他们在这里浪费消耗时间。

可他真的舍不得呀。

他唯一的愿望就是和糖糖永远永远在一起。

说他自私也好,其他也罢,如果有机会的他只想和糖糖永远永远在一起,不要再分开了。

每一次和糖糖见面他都当作最后一次见面。

他知道糖糖是一个很喜欢新鲜感的孩子,一道新鲜感不在,只要糖糖想消失,谁都不会找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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