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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这么辣的老婆你竟然忘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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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醒过来的一瞬间,司衡立刻意识到自己被绑架了。

双手以被绑缚的姿势压在头顶,他挣了挣腿,也动弹不得。但一般的倒霉蛋大概没有像他这么好的待遇——身下的床铺很柔软,绑着他的绳子并不粗粝。

想必是他醒来的动静太大,很快就传来了逐渐逼近的脚步声。

来人不是他想象中的穷凶恶极的歹徒,相反,看到那个人的第一眼,司衡想到的能形容他的净是些美好的词语。

虽然司衡的性取向为男,并且他一直以为自己会喜欢的应该是温柔可爱的那一款。然而当那张漂亮却显得冷淡的面容映入眸底的时候,他的心跳极不争气地落了一拍。

不,现在可不是被漂亮歹徒吸引的时候。

“你要钱是吗?我会给的,但是之后放了我可以吗?”司衡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

歹徒没理会他这句话,只是莫名其妙地发问:“你换手机了?”

司衡一时没弄清楚这件事有什么关系,但还是很老实地交代:“以前的手机忘记密码了,就换了一个。”

虽然听起来很扯,司衡说的是实话。他前两个月出了场不大不小的车祸,没缺胳膊少腿,但是有些记忆好像缺失了,比如他死活想不起来自己的手机密码。

呵呵,果然是忘的一干二净了,毕竟他以前的手机密码是他们的初次纪念日。

“阿屿,我会永远永远记住这一天。”

狗男人当时的花言巧语有多么的深情,如今一脸茫然的表情就有多么的可恨。

温屿膝盖碰上床沿,面无表情地解开了司衡的外裤,接着无视他的挣扎,把他的内裤也扯到脚踝处,男人的性器赤裸裸地暴露在空气中。

“你要干什么!”

一时间司衡说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害怕还是震惊,就算他喜欢男的,但也不能就这样被人干了吧,长的再漂亮也不行!

温屿没有理会他的打算,他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瓶润滑油,挤了点在手心上,揉搓开来,然后动作粗鲁地开始施工。

虽然司衡自己不记得,温屿对他这根东西可是相当熟悉,长度,粗细,敏感程度。他很满意的看到哪怕它的主人在拼命拒绝,它自己仍很听话地在温屿手中挺立了起来。

既然当男朋友不行,那就当按摩棒算了。

稍微分开双腿,温屿努力地把润湿的手指往后穴里挤,因为太久没有做爱,后面有一点干涩,他花了一点时间才扩张好。

跪在床上维持这样的动作很累,扩张完温屿冒了一层薄汗,余光看见司衡正愣愣地看着他,呆了一样。

这呆子开口,说了一些温屿听着更来气的话:“这种事要和喜欢的人做,我是第一次……”

那不好意思,你的第一次已经被我夺走无数遍了。

“就算是我插入你,你这种行为也属于强奸……”

强奸?你说我是强奸?那我今天还非奸到底了!听到这话温屿气昏了头,握住他那根东西就不管不顾地往下坐。

他位置对准了,所以司衡免于被坐断的风险。但是那根东西直直地撞了进来,许久未经情事的地方被蛮力破开来,温屿脸霎时疼得发白,忍不住流了几滴生理性泪水。泪痕落在那张漂亮的面容上,简直我见犹怜。

看见温屿落了泪,司衡没由来地觉得心口发疼,这感觉和下身传来的令人头皮发麻的舒爽感搅和在一起,让他像身处冰火两重天。

温屿看着冷冰冰的,内里却是滚烫,把他熨烫得几乎要烧起来了,他被包裹,缠绕,绞紧,男人的本能逼迫他想挺腰抽插,但温屿就那样停着不动了。

理智回来一点的时候,司衡沙哑着声音劝说他:“你太乱来了,会受伤的。”

温屿直接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不让司衡继续出声。他的身体在轻微地发抖,望向司衡的眼神却很倔强。然后他动着腰,很慢地上下动作起来。

没有人说话,房间里很安静,身体紧密结合处的粘腻水声,偶尔从温屿唇中溢出来的压抑的呻吟都格外清楚。

回过神来的时候司衡发现自己的视线几乎一直专注在温屿的身上,看他泛上一层绯色的面容,看他咬唇时隐忍却更显情色意味的神情。

温屿的动作有些生涩,手指抓着他大腿,情难自禁的时候指尖会挣动几下,在那里带起一阵轻微的痒意。

一番难耐的折腾后总算找到了自己的敏感点,在忽然加快的几下磨蹭后,温屿喘着气,脸上的酡色更深,后穴收缩得也更紧,他忽然绷紧了腰,向后仰着,用力抓住了司衡的大腿。

白色的精液落在了司衡的小腹处,如此淫靡的场景,映上温屿一时有些空茫而显得娇憨的神色,如果司衡现在没有被绑着的话,他一定会忍不住把人再次做到发抖。

司衡意识到他被迷住了,被这色情又圣洁的人儿,在这如此荒诞的场景下。

温屿停了一会,等高潮的余韵散了些,他便恢复了之前冷淡的模样。

“反正我是爽完了,你自便好了。”

闻言司衡懵了,他眼睁睁地看着温屿从他身上慢慢退出去,然后很残忍地留他独自忍受着欲望的折磨,没有一点点要帮他解决的迹象。

“能不能把绳子解开一下。”司衡感觉自己就差要低声下气地恳求了,就算不碰温屿,哪怕是让自己用手摸摸,也不至于像现在一样硬的简直要爆炸。

温屿俯身凑近,在司衡满怀期待的目光注视下冷冷地撂下一句:“我要是把你解开了,你跑去告我强奸怎么办?”

司衡心脏处猛中一击,这人也太记仇了吧。

外面传来了淅淅沥沥的水声,温屿应该是去洗澡去了。司衡下面烧着一把火,听着水声,脑海里竟然很奇怪地浮现出一些场景。

那些场景里的温屿是对着他笑的,那笑容把他自带的清冷气质都融化了,水流浇湿他的头发,滑落他的睫羽,在他纤瘦的身体上勾勒出一条条银色的水线。

温屿慢慢地靠近,手臂轻柔地环住他,他的性器也是柔软的,贴着他的大腿轻轻地磨蹭。

他伸手去碰温屿的脊背,感受他分明的骨节,顺着向下,一直摸索到那处秘境。温屿仰头看他,随着他手指探入的动作低低喘息……

自己已经到了光靠想象都能作出如此真实的春梦的地步了吗?

司衡思绪有些混乱起来,他感觉自己大概是被下半身给掌控了。

温屿换了一套睡衣,走过来的时候轻皱了一下眉,抽几张湿巾纸把司衡小腹上的痕迹擦干净了,短暂地想了一下,把司衡的性器也擦了几下。

司衡呼吸一重,差点就着温屿手上的动作释放出来,可惜他并不是个快枪手。

床上除了绑着司衡的位置,还有大概一半的余空,毕竟本来就是双人床。

温屿按了按腰的位置,脐橙的姿势对他来说还是有些太累了。他侧着身子上床,躺到了司衡的身旁。

略一偏头他就能看见司衡直勾勾盯着他的眼神,温屿避开视线,顺手把房间的灯给关了。

“这是对你的惩罚。”

黑暗中温屿忽然很轻声地说了一句。

“为什么要惩罚我?”

温屿冷哼一声,踢了点被子在司衡身上:“问出这句话就是你的错。”

这一夜司衡睡得极不舒服,本来欲望忍一忍还是可以压下去的。但半夜温屿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总是会往他怀里钻,毛茸茸的脑袋蹭得他心痒痒。

温屿的亲近如此地自然而然,让他恍惚之中有一种他们曾无数次相拥入眠的错觉。

接近凌晨的时候他才终于眯了一会,结果温屿下床时发出的一点动静就把他吵醒了。

“我要去上班了,你再睡一会。”温屿匆忙穿好衣服,下意识地回头和他说话,话说完了才意识到今日不同往常。

这个缺心眼的家伙现在不记得他了。

司衡不明白刚才还那么柔声和他说话的温屿怎么突然就冷了下来,他看见温屿走近床边,给他解开绳子,又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扔到床上,“你走吧。”

“啊?”司衡愣愣地从床上坐起来,一脸茫然地盯着温屿看,竟然觉得分外不舍,“这样就放我走了吗?”

这家伙绑架游戏玩上瘾了,但是他可没有心情奉陪。他不喜欢看到令他感觉有些陌生的司衡,哪怕他看起来还是很喜欢自己,但那种喜欢是不一样的,至少对他来说不一样。

更重要的是,他在生气,生这个家伙把他忘记了的气。就算司衡后来想起来了,他也一定要很久不理会他。

温屿随便扯了个谎话,听起来很像采攻大盗的那种,“今天绑的是你,明天又不一定。我喜新厌旧的速度很快的,你已经被我厌弃了。”

“为什么要换别人,是我……哪里还不够好吗?”司衡诚恳地询问自己的不足,他对自己的硬件条件还是很有自信的,“要不然下次不要绑着我,你让我来主导试试,老是换人很危险的。”

幸亏被绑的是他,换成别人,今早起来被放开的时候肯定得把人按在床上狠狠超哭。

这哪里是绑架,这分明是艳遇。是情趣的另一种表达方式,甚至还蛮刺激的。

“我要上班了。”温屿又重复了一遍,这次是赶“客”了,“你赶紧穿好裤子离开这里。”

“不行。”

“我要报警说你私闯民宅。”

一觉醒来这人还是那么记仇。司衡抬眼看他,目光充满歉意:“我好像有点晨勃。”

温屿:……

希望不是硬了一晚上,不然他很担心对象之后的性功能。

“那就去厕所弄出来,快一点。”温屿突然想起他们刚谈恋爱的时候,甚至连早晨也会抽空打一炮。

正想着的时候,床上的司衡忽然猛地跳了下来,接着用力把他按倒在了床上。温屿吓了一跳,失声道,“你干什么?”

然后他看见司衡拿出手机,把他的领口扣子扯开一点,对准他拍了一张照片。

“这样能快一点。”作案之后司衡飞快地窜进了卫生间。

用他的照片打飞机,这家伙还是和以前一样变态。温屿坐起来,无语地把刚才被扯乱的衣服重新理好。

司衡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温屿已经把早饭解决了。

“总感觉这里有种很熟悉的感觉。”环顾周围,司衡若有所思道。

可不是嘛,两个人当初一起看的房子,每一件家具都是他们一起选购的。温屿很希望司衡能想起来什么,然而他只是摇摇头,“可能是因为我挺喜欢你的,连带着这房子也喜欢起来了。”

你最好是真的不记得了。温屿心里头不好受,他一言不发,低头喝了口牛奶。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两个人的相识,大多数都是从知晓姓名开始。司衡一直没问,是因为他总有一种他们好像已经很熟悉了的感觉。司衡把这种感觉理解为命中注定的一见钟情。

“温屿,岛屿的屿。”

“我叫司衡,司命的司,平衡的衡,我妈说这名字有主宰的意思,哈哈是不是还挺霸气的。”

这样的对话已经是第二次了。第一次的时候司衡跟温屿说他和他的名字很配。

“为什么这样说?”那时候的温屿其实很不喜欢理人,但还是忍不住顺着他的话问道。

“因为我觉得你好像一个人待在小岛上,把我们都给隔绝了。”司衡望着他,眉眼里浸满温柔的笑意。

才不是呢,明明是没有人愿意带他离开。那时的温屿这样想。

后来的他明白,除了离开那座岛,还可以有人去往他的岛上。

——

手机上有好几个未接来电,是妈妈打过来的。自从车祸后他一直住在家里,夜不归宿的话很容易就被发现了。司衡回了个电话报平安,解释说他昨天睡在朋友家。

“真的是朋友吗?”妈妈的声音听起来有一丝怀疑。

“真的。”未来可能会成为男朋友的那种朋友。

司衡很早就和父母出了柜,不过他们直到现在还没有完全接受,这从车祸后他们甚至找了个姑娘骗他说这是他忘记了的女朋友就可以看出来。

早上的时候温屿严词命令他去上班,和昨天在床上折腾他的时候一点也不一样,但还是好可爱。

这一整天司衡都心不在焉,他想起来他没有要温屿的联系方式,还想起来温屿今天可能会去找别人。

这种思汝若狂的状态持续了三天之后,司衡再也坚持不下去了。

——

身前突然投下一片阴影,把他映在门上的影子严严实实地盖住了。握下门把手的一瞬间,温屿感觉腰间一凉,有什么坚硬的东西抵了上来。

那人就着他的手打开了房门,挟着他的腰慢慢走了进去。

“打劫。”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落下,温屿悬起的心立刻放了下来,还有些想笑。他大概知道这几天一直在偷偷跟踪他的人是谁了,百分百是司衡这个变态。

温屿低头一看,抵在他腰间疑似凶器的是把黑色雨伞。司衡把雨伞一扔,手臂紧紧环住了他的腰,脸颊轻轻蹭了下他的耳垂,“我要劫色。”

“把手放开。”司衡勒的他难受,温屿没好气地命令他。

司衡煞有介事地纠正,“我现在是坏人,坏人的要求不能拒绝。”他的手顺着温屿的衣服下摆伸了进去,感受掌心下呼吸的起伏,温热的肌肤。

温屿以前就很难拒绝司衡对情事的索求,更别说最近这几个月他只自己做了那一次。还有,司衡估计是角色扮演玩上瘾了,嘴上说着“你越挣扎,我越兴奋。”,基本无视他的反抗,把那示做欲拒还迎。

躺到床上的时候衣服已经被脱得乱七八糟的了,温屿被他凌乱的吻弄得情动,裸露的皮肤上泛起薄薄一层绯色,晕染出情欲的迷离。

司衡循着上次的记忆翻出了床头柜里的润滑油,但没找到避孕套。他正犹豫着,温屿用手指很轻地戳戳他,声音里带了些欲色,“不用戴,直接来吧。”

“你对坏人这么好啊。”司衡玩笑道,他俯身,额头碰着额头,飞快地在温屿的唇上轻啄一下。

“只对你。”他却听见温屿说,“我只对你好。”

直白的话语胜过一切情色的撩拨。

热血下涌,司衡克制着按下内心想立刻把人吃干抹净的欲望,很温柔地探入手指做着扩张。

他的眼神过于赤裸,温屿被他看的莫名有些害羞,抬手遮挡他的视线,喘息着催促:“你快一点。”

司衡依他,手指抽插的速度快了些,粘腻的水声听得人脸颊发烫。温屿忽然抬腿蹭了蹭他的脚踝,轻声道:“已经够了。”

“什么够了?”司衡头脑发热,想引着他主动求欢,于是诱哄着问他,“你想要我怎么做?”

以前根本不需要他催就急匆匆的提枪上阵了,怎么现在这么能忍。温屿才不惯着他,用审视的目光瞅了眼司衡身下那处那处,张口就问:“你是不是不行了?”

男人不能说不行,司衡不忍了,抓着他的脚踝往两边分开,俯身压下,“待会如果弄疼你的话和我说。”

插进去的时候司衡一直在观察温屿的反应,眉头皱起的时候来是有些疼,那就慢一点。感觉差不多的时候他开始缓缓抽动,温屿指尖胡乱抓床单的时候大概就是蹭到了敏感点,那就该猛干。

温屿伸住手臂环住他,舒服得上头的时候迷迷糊糊地叫了声“老公”。

这一声把司衡叫懵了,他们进展这么快的吗?不行,感觉好幸福。

胸前忽然一热,温屿眼睁睁地看着一串血珠从司衡的鼻腔里涌出,在他身上溅了一小片血花,这下他可清醒了,顾不得司衡还插在自己的身体里,起身就想拿纸给他擦鼻血。

司衡抓着他的手臂把人捞回来,然后搂着他的腰猛地坐起来,刚退出一点的性器又整根没入,这一下撞得深,温屿没忍住,短促地惊叫了一声,反应过来后气得趴在司衡肩上咬了他一口。

司衡随手一抹,在脸上糊了一片血,傻笑道:“不好意思,你实在是太性感了。”

塞了两团纸暂时堵住鼻血,司衡斗志昂扬地继续战斗,到后面温屿说他不行了,让他快点结束。

“明天是周末,不用去上班,睡到几点都可以。”司衡哄着他,身下的动作却越来越快,撞的人语不成调。

所以是早就计划好了是吧,怪不得前几天只偷看不上门,原来攒着就等这一天呢,温屿恍然大悟。

等到最后结束,温屿浑身湿淋淋得简直像过了一遍水,在浴室清洗的时候司衡掐着他的腰非要蹭蹭,要不是温屿威胁再乱来就剥夺他的上床权利,他们差点又来一轮。

——

“你可能不信,但是我这几天晚上一直都梦到你。”司衡把玩着温屿的手指,一根根掰着看,“那些梦都好真实,好像我们已经认识了好久。”

其中有颜色的片段占了大部分,不过这个不能说。

“说不定我们上辈子就是一对。”司衡眼睛发亮地看着他,很像小狗想要主人爱抚时的样子,“所以才会这么契合,我们哪里都很合拍。”

温屿叹服他的脑洞,更叹服的是他竟然真的想不到他们以前就认识。

“蠢。”温屿轻声嘟囔一句,翻过身背对着他。

司衡凑过去,脑袋往他肩膀上靠,忐忑不安地问他:“温屿,做我的男朋友好不好,我知道可能有些快……”

“已经是了。”温屿的意思是他们本来就是情侣,他觉得这个提示已经很明显了。

闻言司衡又是一懵,然后狂喜:“你同意了!我一定会对你好的!”他激动地把温屿翻过来,“吧唧”一声在他脸上亲了一大口。

所以他还是没想到,温屿一手挡住他的嘴巴,让他立刻睡觉,“有一天我会收拾你的。”

“收拾?你想怎么收拾,还要绑我吗?怎么样都可以,我超喜欢这种的!”

温屿:……

司衡今晚又做了一场梦。

梦里的他回到了上学的时候,语文老师上课的内容依旧让人昏昏欲睡。

他微微偏过头去,却看见他的同桌听课听的很认真,他的睫毛很长,眼眸清亮,抬头的时候脖颈弯成一个优美的弧度。

好真实的梦境,温屿的模样和现实里差别不大,但是有几分稚气,司衡心想如果自己那时候能够遇见他,大概就是眼前的这样。

多么美好的人儿啊,他看的出神,鬼使差地伸出手,想要用指尖触碰温屿的面容。

感受到的温度转瞬即逝,忽然间场景变换。温屿就站在他的面前,穿着蓝白色的校服,似乎有些讶异地看着他。

反正是梦,在梦里亲一亲小温屿没什么问题吧。司衡温柔地捧起他的脸,然而亲吻落下的前一秒却被躲开了。

他有些恍然,委屈道:“为什么不让我亲你。”

“因为你把我忘记了。”温屿慢慢地往后退去,声音很是冷漠。

“我没有。”司衡下意识想为自己争辩,然而当他撞见温屿有些失望的眼神时,一种强烈的负罪感忽然涌了上来。

是真的吗?

我真的忘记过你吗?

——————

醒来的时候司衡发觉自己竟然在梦里哭了,他抹了把眼角湿润的水痕,翻身紧紧搂住了温屿的腰。

温屿从睡眠中惊醒,感觉自己简直是掉进了一个大火炉里,他不算用力地拍了拍司衡的手臂,让他赶紧松开自己,“好好睡觉,别缠人。”

“我做噩梦了。”

身后的人喃喃道,声音里带了几分委屈。

温屿心想司衡以前也没这样过,可能是车祸之后有些后遗症,毕竟那场事故让他昏迷了整整一周。这样想着温屿有些心软,于是轻声问道:“做什么噩梦了?”

司衡沉默了一会,然后回答:“梦见你不让我亲嘴。”

温屿:“……”

他快被气笑了,没好气地哼了一声,“赶紧睡觉。”

“你亲我一口我就睡。”滚烫的气息又缠绕了上来。

真的好烦人啊,虽然这么想着,温屿还是转过头,亲了一口他的脸颊。

接下来的这一觉,温屿睡的格外沉。

————

醒来的时候身边没有摸到人,这一下让温屿仅存的困意荡然无存。

他猛地坐起身,连衣服都没来得及穿,赤着脚冲到客厅。

还是没看见人。

“司衡?”温屿试探着喊他的名字,却依旧没听到回应。

他拿着手机想要联系司衡,点进那个备注为老公的聊天框,又突然意识到这是那个失联的旧电话号码,司衡的新号码他压根没存。

所以这几天他们光顾着上床睡觉了,一点正事没干是吧。

以后再也不给你睡了!温屿咬牙切齿,他急切地在客厅环视一周,终于发现了点不一样的地方。

桌子上放着一个袋子,底下看上去压着一个纸条。

温屿走过去抽出纸条,上面是他熟悉的字迹。

给你买了早餐,记得吃。我先回家有些事,不用担心。

旁边还画了一个爱心。

好吧,暂且原谅你。温屿的心情一下子放松下来。

不过下不为例。

“你的病情被诊断为——舔狗综合症。”

白大褂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面色凝重地宣布。

经过上次卷王综合症的确诊,方淮的心理承受能力明显提高了不少,这个长相秀气的年轻人只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询问道:“那么请问有什么治疗的方法吗?”

医生放下检查报告,挪动椅子往前坐了些:”这个是属于心理疾病的范畴,治疗方法也因人而异,目前我的建议是,你可以找个和你类似的人,然后通过对他舔狗这一行为的观察判断出自己行为的不当。“

“意识到不当,或许就可以纠正了。”

方淮是个卷王,这点除了他自己以外,众所周知。

高考之前他卷,考上大学了他卷,到了工作的时候他还卷。

有一段时间,他因为作息不规律导致夜晚失眠,影响了白天的工作效率,方淮上百度找了非常多的解决办法,经过多次失败的尝试后,终于有一个方法起效了——第一天晚上熬个通宵,那么第二天晚上就能比较轻松地睡着了。

可惜的是这个好方法他只用了不到一个星期就锒铛入院。

医生严肃告知,再这样下去他可能会有英年早逝的可能性,并且附带检查出了他的卷王综合症。

对此医院给他的建议是:谈一次恋爱调剂一下生活。

生活除了工作,还是可以苟且一下的。

正好几天之后有一个女同事和他表白了,方淮长这么大还没谈过恋爱,于是就答应说先当朋友处着试试看。

当天晚上方淮又熬了一个通宵,上网查询了谈恋爱的各种注意事项。毕竟他是一个做任何事情都力求做到完美的人。

经过深造后,方淮本来坚信自己可以成为一个很好的男朋友,然而不到三天女同事就和他提出了分手。

女同事万分痛心地说:“我希望你能像对待工作一样对待我,而不是让你把我当成工作。”

当天晚上方淮的朋友圈更新了一条动态:

千万不要和卷王谈恋爱。

后面还跟着两个哭泣的表情包。

方淮在评论区里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方淮:“?”

清酒:“不好意思,忘记屏蔽你了。”

再次去医院复查的时候,方淮又被诊断出了舔狗综合症,医生分析说,其实他这个症状并不是非常典型,有点像假性的,只是因为他在谈恋爱这件事上也非常卷,导致他的行为会有点像舔狗。

其实分手并没有让方淮感到伤心,但是他在谈恋爱这件事上感受到了挫败。原来就算他再努力,也会有做不好的事情啊。

于是他在回家的路上顺便在蛋糕店买了一盒小蛋糕安慰自己。

方淮很爱吃甜食,甜食能够刺激人体内的多巴胺分泌,从而让人感到快乐和满足。

他刚吃了一块,甜味还没有在嘴里化开来,上衣兜里的手机忽然响了。

“法海你不懂爱~雷峰塔会掉下来~”

这是医生给他推荐的音乐,据说多听这个会对他的病情有所帮助。方淮是个很遵医嘱的人,还没出医院就把它设成了手机铃声和闹钟,不过其实他并不是很喜欢这首歌。

来电人是林渝川。他的同事,外加高中校友和大学校友。

怎么在下班时间打电话,是工作出了什么问题吗?

方淮按了接听,手机放到耳边,顺便又往嘴里塞了一块蛋糕。

“是方淮吗?”

林渝川的声音很好听,形容不出来,反正方淮觉得听着很舒服。

方淮说:“是我。”

“你……分手了?”

方淮觉得奇怪,分手这事他还没说啊,“是的,不过你怎么知道的。”

那边传来很轻微的笑声,似乎还有风声:“你不是改微信名了吗,我看出来的。”

方淮想起来了,前两天他把微信名改成了“xx的男朋友”,因为他在网上的资料中看到恋爱中的女生非常需要安全感,方淮没发过朋友圈,觉得这种方式应该也算官宣。

分手后他立刻把微信名改回了“方淮”,这也是对女同事的一种负责。

方淮“哦哦”两声,又问:“有什么事情吗?”

“没什么事情。”林渝川说:“就是听说刚分手的人应该心情不好——你现在是不是不开心啊?”

方淮冷静地思考了三秒种:“好像没有。”

他一点也不难过,而且感觉那甚至不算是谈恋爱。

在方淮眼里谈恋爱分为这几个阶段:告白——牵手——拥抱——亲吻——上床。上次那段他们甚至连手都没牵过,因为方淮总觉得没到时候。

“那样的话,我想我有一件事要和你说。”

方淮很耐心地等待着他的下文。

有一段短时间的沉默,似乎在为接下来的话铺垫一下,虽然这个铺垫不是很够用。

林渝川说:“我喜欢你。”

啊——原来是这种事情啊——啊?——怎么会是这种事情?——啊!——竟然是这种事情!

这四个字让方淮的心路历程在三秒钟内狠狠地跌宕了一次。

这次他的反应远比上次被告白要大的多,不管是心跳,身体的热度还是其他。

空白了一段时间后,方淮支吾道:“可我……是男的。”

“这些都不是问题,只要你愿意。”林渝川很温柔地说道,“可以当我的男朋友吗?”

方淮沉默了一段时间,在林渝川都以为自己的表白又一次失败了的时候,那边忽然轻声说了一句:“那个……你是舔狗吗?”

这算什么问题,林渝川先是愣了一下,不过想着没有拒绝就是最好的答复,他回答:“不是,为什么这么问?”

不是啊,方淮有些失望,但还是礼貌回复:“因为我是舔狗综合症,医生说我的对象如果是舔狗的话,可能会对我的病情有所帮助。”

说不定还能互相治愈,医生说再不济也能互相理解。

“我是舔狗。”

那边又重复了一遍,到后来甚至有些激动:“我是舔狗,之前我没有意识到,我刚才发现了我其实是个隐藏的舔狗。”

林渝川深吸了一口气,最后鼓起勇气抬起手,轻轻敲了下眼前的门,“我在你家门口。”

他听见了急速传来的脚步声,门开了,然后是方淮瞪大眼睛看着他:“你在外面呆多久了?”

林渝川糊里糊涂地把手里的鲜花递给了方淮,然后迅速走进门把另一只手上拎着的蛋糕放在桌子上。

他知道方淮喜欢吃蛋糕,喜欢的口味也知道——但他绝对没想到今晚方淮也买了。

“你什么时候来的,为什么不早和我说。”方淮从热水壶里倒了杯水出来,用手摸杯子外壁试了试温度然后递给了林渝川。

总不能说是自己本来打算表白成功就冲上去给惊喜结果冲早了吧。

心中哀叹自己还没有等到答复,林渝川面上还是笑笑,“其实也没多久。”

没多久,就半个小时而已,站小区门口二十多分钟打的电话。

目光忍不住就往方淮脸上瞥,方淮低着头,用蛋糕店配的塑料刀具扒拉着蛋糕。

沉默了一会,屋里同时响起两道声音。

“那个……”

“那个……”

这同步得也太不巧了,林渝川心中无能狂吼。

最终还是冲动占了上风,猛地抓住方淮纤瘦的手腕,林渝川激动问道:“你答应我吗?”

“我本来就是要说这个的。”方淮点点头,温声说道:“我们可以先处着试试。”

都说熟能生巧,相信多加训练,他一定能把谈恋爱这件事情做到更好。医生说在一段感情里太舔狗不好,方淮也想看看自己是犯了什么错。毕竟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然后他看见林渝川忽然从原先坐着的地方冲到了他的面前,单膝下跪并且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在方淮还有些茫然的目光注视下打开。

“能请你戴上这枚戒指吗?”

在林渝川给他戴上戒指的时候,方淮的想法是:他意外的觉得舔狗很不错。

或许所谓的安全感就应该这么给,怪不得他的上段感情以失败告终。方淮觉得他对爱情的解读更加深刻了。

方淮觉得谈恋爱应该分为这几个阶段:告白——牵手——拥抱——亲吻——上床。

至少不应该直接从第一件事跳到最后一件事上去。

林渝川解释说他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今天实在太晚了,而且他来之前也没有想到方淮家里只有一个卧室。

“我可以在沙发上躺一个晚上。正好明天我们一起去上班。”

爱情中两个人应该是平等的,这是方淮记录的爱情准则,而沙发和床的舒服程度并不平等。

他们也不是第一次在同一张床上睡了,大二的时候林渝川的床铺上面漏水,又是冬天,他就跑到方淮那蹭了几晚。

天知道一张床上是怎么挤下两个大男人,方淮从来没有那一刻如此庆幸自己的身高不到180。

唯一的好处就是那几天方淮睡的很暖和,他从小一到冬天就手脚冰凉,蹭到腿都能把自己给冻醒,林渝川就跟个空调一样,无私地温暖了他的被窝。

“算了,你今天就在床上睡吧,睡衣就先换我的。”方淮在衣柜里挑选半天,最后找了一套最大的男士睡衣放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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