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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意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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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潞睡醒了翻身却抱不到身边的人时,巨大的恐慌笼罩全身,她最担心的就是某天醒来文栐杉的不告而别,这种噩梦做了多回之后就像魇一样摆脱不得。

下了床,床边还有凌乱的衣衫,地上扔着用过的纸巾,床头的蜡烛看起来刚熄灭不久,还有一丝残留的香味,夹着芯子燃烧后的焦气。

打开卧室门的一瞬间久违的yan光晃了她的眼,让她一时间有些无法适应。她用手遮着眼逐渐适应亮光,赤着脚来到客厅。

客厅的窗帘被大大拉开,一地的酒瓶被收拾好码的整整齐齐摆放在角落,桌上,茶几上,小吧台上的蜡烛也被处理好丢进了垃圾桶。

文栐杉正在开放式的厨房里做着早餐,灰蓝se的吊带长裙裁剪得t,后背0露的肌肤上还有徐潞啃咬过的青紫痕迹。

徐潞走过去伸出手滑过她的腰腹,把人揽在自己怀里,用脸蹭了蹭她的肩,暧昧地亲吻着她肩头。文栐杉专心致志煎着锅里的j蛋,没有拒绝徐潞的缠绵,直到对方双手不老实地在她身上游走,她才放下锅铲,转过身食指抵着她的额头让她别闹。

徐潞这才发现文栐杉今天将长发捋向左侧梳了个宽松的麻花辫,看起来温柔得不得了。

像她的妻子。

她洗漱完出来,文栐杉已经把卧室打扫g净。

洒进卧室的明媚yan光覆盖了这阵子的放肆荒唐。

餐桌上摆着两碗挂面,清汤寡水,只有几根青菜和上头卧着的煎蛋。

两个人面对面坐着,动筷子之后徐潞吃得很快,像饿极了似的,一边吃一边笑着夸文栐杉的手艺。后者只是淡淡笑着,筷子动了没几下就搁下了。

徐潞见状笑嘻嘻地把她面前的碗也抢到了自己这边,低着头大口吃了起来。

文栐杉微微皱眉道:“潞潞…吃不下就别吃了。”

对方仿佛没听见似的,连头也没抬,只说好吃,要吃完。

两碗面吃的jg光,连汤底都没剩,徐潞咧着嘴冲文栐杉笑。

文栐杉接收到她的笑脸,起身走到她身边,把她转向自己,ch0u了张纸巾捧着她的脸仔仔细细地帮她擦着嘴角:“像只花猫。”

徐潞吐了吐舌头,双手搂上文栐杉的腰,把脸埋到她的小腹不停蹭着:

“软软的肚子。”

又牵起她的手:“漂亮的手。”

最后站起来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抬手,指腹柔柔拂过她眼尾:“美丽的眼睛。”

文栐杉眨了眨眼,拉下她的手,向前倾身,温软的亲吻落在徐潞嘴上:

“钟意你。”

sh热的呼x1打在鼻间,在她即将退开之际,徐潞搂着她的腰,手垫在她后脑,让轻浅的吻延长。

额头亲昵相抵,文栐杉听见徐潞说:“钟意你。”

音调很准。

文栐杉心头一震,鼻尖发酸,却笑了。紧紧拥着她。

收拾完餐具,文栐杉r0u了r0u徐潞的头发说有事要出去,徐潞帮她拎着包送她到电梯口。

电梯门开,徐潞说:“早点回来哦。”

文栐杉抓着手袋的指节泛白,几次张口却没说出什么,直到嘴唇微微颤抖,才笑着吐出一个字:“好。”

徐潞自始至终都挂着笑容,有些事,心照不宣。

在光里走了一遭,终究是要回到黑暗里去。

她想,t面的告别,是文栐杉留给她的最后一次公平。

胃里翻涌苦涩,大脑一片空白,从电梯口到家里的每一步都走得踉跄,拼命呼x1让心跳舒缓却毫无用处,越是大口呼x1越觉得周遭氧气正在逐渐消失,一种窒息感侵袭全身。

匆匆关上门的人瘫软在地上,她几乎是半爬着到的洗手间,像失了力气怎么也站不起来,一想起电梯门渐渐关闭时,她透过最后一丝缝隙看到文栐杉隐去温柔笑意之后,脸上出现的落寞和那双失去光亮的眼睛,她就无法控制地落泪。

越想忍越忍不住,索x随着x子去哭,像兽类在丛林哀嚎,哭得悲伤不已。哭泣也需要花费气力,剧烈的哀伤让大脑陷入混乱,胃里翻涌也愈发强烈,最后不得不趴在马桶边把刚才强y吃下去的东西尽数吐了出来。

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是报应来了。

她向来瞧不起同行ai上客人。

更加瞧不起同行被客人玩弄感情后寻si觅活的样子。

她说过:我相信ai情,但不相信ai情会降临在我身上。

不奢求就不会有失望。

她们这样的人,能活着就是最大的幸运。

认识文栐杉之后的执迷和渴求是她二十多年来除了活着之外的唯一幸事。

文栐杉没有说过ai她,但徐潞相信,她给她的就是ai。

花洒开得大,她抱着从衣篓里翻出的文栐杉的衣服躺在浴室的地上任由水流冲刷身t,她曾以为的愚蠢的ai慕,愚蠢的悲伤,此刻都像是讽刺。

因为不信任,因为不虔诚,所以老天才会给你,又收走。

徐潞身t素质好,很少生病,踏足这个行业之后的,明天就完结啦——谢谢你们愿意看完这个故事——衷心感谢——

徐潞闭上眼将光隔绝在外,眼前漆黑一片,偶有片段闪过也是文栐杉那张充满温柔笑意的脸。她太了解那人,温婉的外表下面藏着太多尖锐和决绝。她呼出一口气重新睁开眼睛,窗户半开着,清凉的夜风让房间逐渐失温,她心知自己不该去左右那人的决定,但还是不愿她剖出心来对抗这个世界。

这是她们认识以来,徐潞的解析也一起搬过来算了。

当时发在微博时,评论区我都看了一遍,都在说好刀,其实此刀非彼刀。

写这一章的时候很纠结,归根结底纠结的点在于:徐潞遇见文栐杉之后,经历过和她在一起的种种之后,徐潞还是原来的徐潞么?重新回到原有的生活是必定的,那么她的心态有没有因此转变?文栐杉出现又离开是“拿走”了她一部分,还是帮她“填上”了一部分?文栐杉和她t面告别并离开这件事给她带来的影响是什么?

文中说了,自怜自艾,要si要活都不是徐潞,徐潞是一个不会抱着过往生活的人。

她把关于文栐杉的东西都封存,回到没有文栐杉的现实,回到场子里,是她和自己的和解。不管文栐杉将来是否还会再出现,她都需要一个跟自己和解的过程,不然实在太痛苦。

所以写到“徐潞重新变成徐潞”之后,我突然不知道该怎么推进下去。

她重新变回徐潞,但也变不回原来的徐潞。

我和nv朋友就这个点讨论,最后落在了写的时候就抛出来的线:徐潞的规矩。

徐潞的规矩即底线,她遇见小文总之前即使被人打得鼻青脸肿也会坚守底线,那时候她尚有接受和不接受的选择,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设这个规矩,不明白自己在坚守什么,但是就觉得一定要这样。

遇见文栐杉之后,接受了她来,也接受了送她走这件事之后,她还会坚守底线吗?

我一开始想的是:她会守。

「没有底线的话,会显得她在经历文栐杉之后才堕落,有种“卑微+矫情”的感觉,就像是“破罐子破摔”,反正人走了,她怎么样也都无所谓了」

但《烂泥》里的徐潞不是这样的x格,也不是这样的人。由始至终她都是把自己和文栐杉,把自己和身边其他人放在同一个天平上的,她和其他人一样,都是平等的。面对文栐杉她从来不卑微,也不觉得自己该卑微。从始至终她都把自己当一个“人”看。同样的,客人拿她当玩具,但文栐杉拿她当“人”,所以她才不会把这两者放在一起相提并论,因为根本没有可bx。

但nv朋友的观点是:她不会。

起初我并不是很认同她的观点,她认为徐潞不再坚持底线是必然的结果。

站街nv一不小心陷入ai里,从烂泥里生出花,但是这朵花不会永远不谢,花开灿烂,但败了就是败了。人为给她折断也是败,自己生长花期过后也是败。两者结果并没有不同。

所以是【真·烂泥】

但其实我并不想写【真·烂泥】的故事,因为她们两个都太鲜活,拼命求生求光求自由的人是不会让自己真的烂在泥里的。所以我并没有接受nv朋友这番说辞。

真正让我转变的是她后来说的:

「换个思路想,如果徐潞依旧坚守底线,一如从前,她绝对有一天会疯。」

「放弃底线,彻底烂泥,才是阻止她彻底崩盘si亡的唯一途径。」

「徐潞强行把自己变回跟原来的自己一样,就会变成,她会当那一段过往没有发生过,当文栐杉没有来过。但这个事情是有限额的,迟早会崩盘,早晚她会崩溃,会疯掉。」

「只有真正接受自己见过光,送走光,接受自己回到泥里,接受得到了又失去,接受自己因光的离开而变得更加破败,才能活下去。」

她说完这些,我道了歉,我确实没她懂烂泥……

我只一味认为徐潞不该也不会因为文栐杉离开而堕落,却忘记了她确确实实是一个只有二十多岁没有见过光的nv孩子。我一味追求她的洒脱和,一味追求不想让文章落入俗套,却忘记了人都有七情六yu,是感x动物,怎么会经历了这样一场全心托付的感情之后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这才有违人x,也有违这个人物。

遇见文栐杉之前

徐潞是,我要好好活着

遇见文栐杉后

徐潞是,我真的要好好活着

与文栐杉分别后

徐潞是,我一定得好好活着

很多人觉得「没有规矩」这四个字一出来,就很刀,很难过,觉得徐潞是「堕落了」「放纵了」变成真正的烂泥了。但其实并不是,她在和自己和解,如果说之前她的坚守是为了在她人眼中自尊尚存,那现在她的不坚守就是真正的为自己的尊严,也是为了活着,坦然接受了所有,但依旧有她的自己的意识,不是放纵,也不是堕落。我不知道是否有讲明白,她这时候是向上的,不管是立规矩还是没有规矩,她都是向上的。

文中有一段我怎么改都改不好,让nv朋友帮我修改的:

「最好笑的是连“同行”私下谈论自己时都要叹口气摇摇头,好像真的在感叹烈nv一样,徐潞不太明白她们的感慨叹息到底出于什么心里」

《烂泥》里面的徐潞从来就不是什么贞洁烈nv,真正在意r0ut这些事的人是怎么都不会进这个行业的。同行眼里,她的转变无非是被ai抛弃,烈nv堕落,低到尘埃。但她自己心里清楚,她依旧在开花,即使已经逐渐破败,她还是在奋力开花。

《烂泥》的全名是《悬崖烂泥亦开花》

即使身处这个位置,她也会开花的,即值得ai人与被ai。

nv朋友很喜欢杨千嬅有首歌叫《民间传奇》,里面有句歌词:yg0u里种出国花。

还有一句:小玉继续ai十郎。

她觉得这首歌和这篇文适配度很高。

我就b较俗,写文的时候一直听的是那首《她是造物者难辞其咎的败笔》

本来想写的是「她眼底一滩淤泥,ai竟有高低」

但是随着故事发展,我也控制不住走向了。

最后写成了「她眼底一滩淤泥,ai竟无高低」

不管怎么样,如果你看到这里,我会很开心,并且很感激,谢谢你愿意听我讲完这个故事。

这是文栐杉和徐潞在一起过的第二个冬天。

和北方的漫天大雪不同,被称作国际金融中心的上海在落雪这一方面并不如这个称呼一样阔,反而显得极为小家子气。今年的冬天也同以往一样,来得匆匆,又sh又冷。文栐杉是香港人,徐潞担心她水土不服,早早就把屋里的空调打开了,试图让这个南方人回到她熟悉的温度之中。

街道两旁的树木直直生长,前几天还有零星泛h的树叶挂在梢头,一夜过去,夜风一卷,就光秃秃得只剩杆儿了。淅淅沥沥下了点儿雨,马路上shsh的,运气不好的人走在道旁的地砖上,不留神就会踩到一块松动的,小声惊叫着退一步,却怎么也挡不住砖缝里蹦溅出来的泥水。

徐潞所住的公寓外墙已有些泛h,和其他建筑稳稳坐落在这一片区域,承受着冬日的寒冷和雨水。远远望去,那栋公寓并没有什么特别,寒风冷雨洗刷着整座城市的颜se,当然也包括这里。但有心之人会发现,这栋公寓的其中一户人家的yan台之上独有一抹yan丽。

去年等待文栐杉回来期间,徐潞种了不少花,这几盆杜鹃就是那时候从花市带回来的。后来养了小猫,她担心那只活泼的猫会误食,就一直把它们放在yan台。别的花儿都被冬季折磨得脆弱,那几盆未受到特殊待遇的杜鹃倒是开的红火,灼灼红se。虽没有摧枯拉朽烧下山之势,但怎么也算得上这y冷冬日里头的一点暖。

徐潞翻了个身,屋里空调温度高,她有点热,睡梦中胡乱蹬起被子,又迷迷糊糊地把被子抱在怀里,长腿一跨夹着它继续睡,从小养成的习惯,虽然不雅观,但格外能给她安全感。

文栐杉午睡的时间很固定,只要半小时就能恢复jg力,闹钟响起的下一秒就被她按掉,但还是没逃过徐潞的耳朵,她闭着眼轻哼一声,脑袋在被子里缩了缩,满脸不情愿被打扰。

文栐杉笑着r0u了r0u她因为静电而爆出来的绵羊头,掀起被子一角下了床,出了卧室后轻手轻脚把门带上。她披着厚厚的白se毛绒外套,徐潞跟她逛街的时候给她买了几身衣服和帽子,和她平时的风格不太像,但别有一番味道。

对于徐潞这样把她当做洋娃娃打扮的举动,她没有半点不高兴,甚至每一次从试衣间出来照镜子时都趁着导购不注意给徐潞抛媚眼。接收到明晃晃g引信号的人笑得人畜无害,却试图在她裙子拉链拉不上需要帮助的时候将她按在试衣间做一回。

文栐杉一开始还挣扎,后来她亲吻得太热烈,就不挣扎了,半眯着眼佯装生气。吻已经落在x口,徐潞见她不再执拗抗拒心生疑惑,一抬头见到姐姐这副模样哪里还敢造次。唬得她立马直起身子,贴心地帮文咏珊擦了擦x前0露肌肤上的一团红晕,乖乖帮着人拉上背后的拉链,憨笑着退了出去,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

当然前提是忽略掉她嘴巴上糊花了的口红。

开放式厨房和客厅之间横做了一个吧台,上面放置了一台前两个月购入的咖啡机。

那是徐潞送给文栐杉的礼物。

文小姐喜欢喝n茶,但对于一个前三十年都成长于香港的职业nvx来说,咖啡基本上是刻进dna里了。徐潞盘算了一下,按照楼下咖啡店45元一杯拿铁的价格,她和文栐杉少喝几次省下的钱完全可以买回一台咖啡机。

机器送到的时候,徐潞正在舞蹈室挥汗如雨,是文栐杉收的货。送快递的大姐人很好,身子壮实气力大,文栐杉签收后拆封了机器,对着机子拍了几张照发给了徐潞。她虽然瘦但肌r0u力量充足,一个人搬这台机器说不上轻松,但也不至于完全挪不动。大姐见她一个小姑娘这样瘦,连忙上去帮了她一把,顺便带走了她不要的纸箱和泡沫。电梯门还没关上,文栐杉趿着拖鞋追出来给大姐递上一瓶饮料,道了谢。

回到屋子里,她擦了擦安置好的咖啡机,估算着徐潞下课的时间到了就换了外穿的衣服出门。一边往停车场走一边给徐潞打电话。

电话那边声音的主人有些兴奋,接通语音时还微微喘着粗气。

文栐杉唇角含笑,闲聊了几句后忽然问起她挑这款机器的理由。话音刚落,就听到那头有人在和徐潞打招呼说拜拜,想来是一起上舞蹈课的同学。有人凑过来问了一嘴是不是男朋友,声音虽然轻但还是被文栐杉捕捉到了。

徐潞笑着回答那人:“不是啦,是nv朋友”。

她像是忽然想起了文栐杉的问题,凑近了听筒打哈哈说是随便挑了一个看起来最漂亮的。

电话那头陌生的nv孩声音听上去有些惊愕,文栐杉也跟着笑了出来。

徐潞后知后觉自己这两句话连起来歧义很大,连忙和同学解释:“不是,我不是说我nv朋友是随便挑的……我在跟人打电话说别的呢!哎呀你快走吧!拜拜拜拜!”

文栐杉笑得眉眼弯弯,像是对徐潞的坦荡很满意:“徐小姐,你的眼光可真好。”

徐潞握着手机憨笑:“那是,我nv朋友当然是最漂亮的。”

文栐杉闻言轻笑出声:“我是说,那台机器不仅漂亮,贵到都可以拿出去开店了。”

徐潞这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那台早就被她遗忘到九霄云外的咖啡机。小心思被识破的人吐了吐舌头,撒娇道:“杉姐喜欢就好嘛对不对,你只要说你喜欢就好啦!”

“喜欢。”文栐杉停住往车子那边走的脚步,手机往耳边更贴近了些,说道:“喜欢你,谢谢。”

她总是把“喜欢”说得字正腔圆,认真又认真。

徐潞脸上露出浅笑,不管文栐杉说过多少次“钟意”,讲过多少次“喜欢”,她都还是会为这两个词心动。

前几天下了小雨,好不容易放晴的天在她们这一个午觉之后又变了。文栐杉端着冒着热气的咖啡走到窗边发现外头下雪了,虽然跟鹅毛大雪b起来这场雪就像是从天上洒了几片白se透明碎屑,但也足够令她这个一年四季都生活在温暖地带的南方人感到愉悦了。

yan台上那块红隐隐约约,她放下咖啡杯紧了紧身上披着的外套走过去,一打开推拉门,冷风瞬间呼呼灌进她的领口,令她从头到脚都泛起寒意,不自觉打了个寒颤。口中呵出热气搓了搓手,耐下心,手上动作却快,匆匆拨了拨落在花叶上的雪碎后就急急钻回了屋里。

指尖还留着一点冰,起了玩心的文小姐想趁着这点碎冰还没化,点到徐潞鼻尖。无奈室内温度实在高,她的手指点上徐潞鼻头的时候,冰屑已化成了一颗水珠,自徐潞jg巧的鼻子上滚落。

突如其来的一丝凉意惹得趴在床上的慵懒nv人睁开眼,正对上文栐杉的懊恼神情。徐潞凑过去亲了她一口,翻身把人压在身下。文栐杉不挣不闹,揽着她的肩,微微挺身吻掉她鼻尖上小小的一颗残余水珠。

春光大好,徐潞俯下身亲吻着文栐杉的肩头,吻着吻着就被推了推,顺着文栐杉的眼神看过去,猫正趴在枕头上歪着脑袋看着她们。文栐杉笑着r0u上猫咪圆滚滚的脑袋,徐潞见状不满地用脸蹭着她x口,还故意双手握拳做成猫爪模样,一下一下在她x前扒拉着。

被sao扰的人腾出一只手抚0着压在自己身上的这只大型猫咪,徐潞被这轻柔ai抚弄得舒舒服服,乐得继续装作一只猫,甚至开始学着猫儿发出可ai的呼噜声。

文栐杉忽然想起去年那个雨夜徐潞说的话。

恋人久别,徐潞几乎是将她y拽进屋里的,外头滂沱大雨也没能挡住这半夜重重的关门声。徐潞将她压在墙上,雨水泪水混在一起通通化进了那一个长长的吻里,一发不可收拾,像是要把氧气ch0ug。

徐潞吻着她,颤抖着伸手解她衣服,sh透了的外套掉落在地上发出沉重的闷响。

终于,那一个绵长的吻结束,文栐杉从外面回来还没脱下高跟鞋,b居家穿着拖鞋的徐潞高了小半个头,她微微倾身额头抵着徐潞的额头,见这人眼底布满红血丝,怜惜地蹭了蹭她的鼻子。

蹬掉高跟鞋,徐潞将她打横抱起往浴室里去。小猫跟在她们身后哒哒跑着,文栐杉揽着徐潞的脖子,出于好奇歪着头看了看那只正在奋力追逐拖鞋的小猫,后来就再也没有空管了。

关上门,那猫就在外面喵喵叫着,她被吻得喘不过气,推了推面前的人问是不是小猫不习惯她的气味。徐小姐吻得激烈,失而复得的满足与内心的难过交替涌来,让她无暇顾及其他,堵住了文栐杉想再说两句话的嘴,连扒衣服的动作都粗暴了许多,白se衬衫几乎是被她强y撕开的。

她沉迷于亲吻却也没忘记文栐杉淋了雨,悄悄0到花洒的把手打开,水汽蒸腾间,她浑身上下也sh了个彻底。满脸泪痕的人急切地解着那西装长k,k子扣一开,她就扣着文栐杉的肩膀把人推着转了过去。等一个真实的拥抱已经太久,眼下再也等不得,她急急将身前这人的内k连着外k一起扯下,企图用b0发的yuwang消解掉内心的不安宁。

文栐杉这张脸只有浓妆覆面时才会为她加持几分疏离与冷然。眼下的她不施粉黛,将那双天生含情的眼眸衬出了几分弱气。不知怎么,徐潞格外ai她在自己面前的这副模样,明明历过风霜遭过雨打,明明在这个并不美好的尘世滚过一遭,可她这时候看上去就像第一次认识这个世界,带着懵懂。

看上去很好c。

当她回头与徐潞溢满欢喜和q1ngyu的眼眸对上时,很明显能察觉到对方愣了一瞬。

徐潞被她看得浑身一麻,无法自持的yu念瞬间占据大脑。

文栐杉默认了后来发生的一切。

她们出来时,小猫已经趴在浴室门口睡着了。临睡前猫又跳上了床,窝在床角把自己团成一团。文栐杉对小猫的不排斥感到欣喜,眼里满是亮晶晶的光,徐潞把她揽进怀里,指尖在她身上斑驳的红痕处游走。

那一晚徐潞说:“你浑身sh漉漉站在门前的样子,跟它当时撞来我脚边碰瓷的时候一模一样。”

part1-梦

春夏之交,温度适宜。

那场盛大的闹剧收尾利落,新闻消息查无此事。起初徐潞还惴惴不安于这种貌似平和的现状,细想之下也就懂了:一个nv人给家族带来耻辱和一个nv人沦为家族耻辱,前者会被报复,后者却会被人为抹去存在痕迹,相较于报复,人们更加希望她从没存在过,被彻底遗忘。

往后的事往后才知晓,至少她们现在终于被遗忘,断掉了过往。

房间里熏香荡荡,一整晚未灭的蜡烛终于在太yan东升时烧尽最后一丝亮光。因贪欢导致jg力耗尽的人熟睡了一整晚,连身边的人出去也没察觉。

即将到来的分离期让人心生不舍,不免纵情纵yu,凌乱了床榻。

上一个节日文栐杉当做礼物送给徐潞的毛毯乱成一团,此刻正一半搭在原主人身上,一半拖坠在地上。

徐潞从外面回来,把手里提着的酒水放进冰箱填补缺位,轻手轻脚打开卧室门发现文栐杉还没醒。担心她出差后睡眠不足,当下没有打扰,而是盘腿坐在沙发暂时充当了助理角se,手指点点帮她定好了机票。

几近ch11u0的身t沐浴在yan光下,暖意促使人转醒,文栐杉拉了拉搭在身上的毯子遮住x口,掉了个身背对着窗户方向,又歇了两分钟等大脑清醒后才慢慢坐起来。

赤脚下床的人捡起床尾挂着的睡裙换上,路过穿衣镜看见身t上印下的斑驳痕迹时露出无奈又羞赧的情态,心虚似的拢了拢肩头滑落的丝绸外袍掩盖罪证。

推开门,徐潞正在给她收拾出差要带的东西。

不是第一次出现这样的场景了,每次她看着徐潞忙碌的身影都有种感觉——她们的相遇并不是意外。或许重逢这件事已经上演了千百回,这次不过是千百分之一。

她走到徐潞身边蹲下,正巧猫咪跳进行李箱,于是顺势把它抱进怀里r0u撸,碎碎念着幼稚的话语:“自投罗网小猫咪,晚上就带你一起飞。”想和猫咪亲密接触的人不出所料被猫爪怼脸。

徐潞笑着把衣服叠好放进行李箱,又装模作样地挤走猫,把下巴搁在文栐杉肩头蹭着。

文栐杉轻挠她下巴调笑:“又来一只自投罗网的狗狗。”

语气很轻,扑在耳畔的气息惹人发痒,徐潞抱住她的腰,歪头蹭上她的肩。不服帖的外袍因为这一举动滑落,昨晚的吻痕还留在文栐杉肩头,徐潞看见又张嘴咬了上去,势要将那紫红加深一度。

傍晚,通往机场的路有些堵,好在出门早,不会耽误行程。为免徐潞太劳累,去程文栐杉自己开车,安排她坐在副驾。

行驶途中,城市灯光亮起。车入隧道时,徐潞靠着椅背小憩,不自觉陷入梦境。纷杂的片段在脑海中闪过,有从前,也有完全没有经历过的情景。

相处至今,她不怎么说起她的从前,文栐杉也不问,当下好就已经很好,不能奢求每一个人都有称心的过往。

见身边的人睡不安稳,文栐杉观察着前车动向,开过分岔路后特意找了个地方停车,ch0u出纸巾帮她擦汗。

徐潞陡然惊醒,呆滞了很久才缓缓回神,一副懵懂样子:“杉姐,我做了个梦。”

她脸上复杂的表情引起了文栐杉的注意,端起中央扶手上放着的水杯拧开递给她。没喝几口,徐潞就重重叹了口气,好在这一叹过后她整个人也恢复了神采,不再是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缓了一会儿,她徐徐开口将梦境的内容说给身边的人听:两个nv演员搭戏擦出火花却摁不灭火星,不经意的接触都像被对方牵引,一发不可收拾。

但环境不许,旁人不许,她们自己也不许。

因而宁愿错过。

因戏生情的套路老套,文栐杉却听得格外认真。

徐潞看着她的脸,忽然觉得庆幸,如果她梦见的真的是另一个世界的她们,那现在这个世界的她们则要幸运许多。

文栐杉适时开口:“然后呢?”

徐潞继续说着:“然后你结婚了,还发喜帖给我。”

坐在驾驶位的人点了点头,专心听故事的同时提出了一个她最在意的问题:“那你抢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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