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枪口抵住了男人的X肌压下凹陷的弧度(1 / 2)
“坎贝尔上尉,你难道不想换个称呼吗?”
都铎松开手,轻轻掸了掸萨利肩上的流苏,似笑非笑的问道:“上校怎么样?”
“只要得到失落岛的宝藏,说不定我会见到西尔利最年轻的少将。”
萨利眼底波动了一瞬,拔出腰间的长剑,“唰”的一声掷了出去,剑尖穿过铁质栏杆,擦着贝西墨的脸侧钉在了墙上。
都铎转过上半身,靴子仍然牢牢的踩在萨利的脚背上,他轻轻拍了拍手。
青年满是赞叹的说:“干得漂亮,上尉,这下我们两都没武器了。”
贝西墨用手背蹭去脸上的血迹,将剑拔下来,“我有了!”
拷在手腕上的铁链哗哗作响。
话音刚落,贝西墨身子晃了晃,整个人踉跄着向前倒,他反应极快的将剑插进地面支撑身体,琥珀色的瞳扩大了些。
都铎松开脚,视线落在贝西墨身上,话却是对萨利问的。
“剑上有毒?”
萨利笑了起来,英俊的脸上多了些戾气,“还要多亏你上次把我丢在了无人岛上,我在那发现了一些有毒的小玩意。”
他有意讽刺,都铎却毫不客气的接受了,他煞有介事的点点头,耳坠在颈侧晃荡,时不时撞上苍白的皮肤。
“那你确实要谢谢我。”
萨利扬起眉,为他的不要脸叹为观止。
都铎不理会身后人,敲了敲牢房的栏杆,拉长了音调念道:“芝麻开门。”
毫无动静。
都铎也不气馁,退后一步将位置让了出来,扬了扬下巴,逗狗似的说:“上尉,该你出场了。”
萨利回以冷笑。
“下台吧,阿里巴巴。”
高挑的军官摘下腰间挂着的钥匙,“咔哒”一声开了锁,铁门被推开,在萨利的白手套上留下污渍。
“贾里德,我还没有做好和你面对面谈话的准备,”贝西墨靠在墙壁上,故作轻松的调侃了一句,“你这身军装总让我想起一些不好的事。”
“我猜你也一样吧?”
话是这么说,他手里却握紧了剑柄,锐利的眸子死死的盯着逐渐逼近的都铎。
青年本就肤白,长期的海上生活也没能把他晒黑半分,红色的外套垂至膝盖,衣摆随着他的走动飞起。
他身材高挑,腰窄腿长,左肩处是金色丝线勾出的花簇,漫过领口,流畅辗转至腰背,粉色低马尾搭在肩前。
都铎抬手摘下挂在墙上的油灯,露出一截冷白的腕骨,无声的勾起唇角。
油灯升腾的火焰照亮了唇下的小痣,坏心思几乎写在了那张出色的脸上。
距离拉进。
贝西墨陡然抬起剑,与此同时,都铎也掏出了他的老古董。
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地上的男人,贝西墨的动作瞬间按下了暂停键。
“shit!你果然还没丢掉这玩意儿!”
贝西墨高声骂了一句,识趣的放下了剑。
都铎俯身勾住他腕上的铁链,从贝西墨的手里抽出剑后随手向身后一丢。
长剑飞了出去,在空中转了几圈,稳稳的落到了萨利的手里。
萨利眯起蓝色的眸子,视线在都铎修长的背影上顿了顿,收起给他来一剑的念头,“唰”的一声将剑插回腰间。
枪口抵在男人的心口,结实的胸肌被按下去一个凹陷的弧度。
都铎潋滟的翠瞳中泛起淡淡的笑意,“贝西,趁你还没有毒发身亡,说说失落岛的秘密怎么样?”
“我提议,先给我解药。”
贝西墨试着讨价还价,不等他多说两句,一个耳光落了下来,将男人称得上帅气的脸抽得偏向一边。
“啪!”
一道由戒指划出来的血痕尤为明显,和他右脸上的剑伤对称。
“贝西,你了解我的,”都铎弯起的桃花眼中缱绻着淡淡的冷意,“先拿出有价值的东西,才配索要其他东西。”
萨利站在牢房外,忍住把都铎一起锁在里面的冲动,转身把插在地上的剑拔了出来。
剑尖沾着血迹,老鼠已经死透了,萨利嫌弃的抿唇,用剑尖将老鼠的尸体拨到一边的干草里。
“等等,上尉,”背对着他的都铎突然回过头,意味不明的说:“老鼠身上有东西。”
“对吗,贝西?”都铎的声线压的极低,尾音带着柔软的气音,像是羽毛在人的心脏搔弄。
贝西墨听得皮都展开了,他摸了摸发疼的脸,视线在老鼠身上一扫而过,“你说有就有吧。”
都铎戳了戳鼓起的腮帮子,浓密的睫毛投下淡淡阴影,同眼尾的红交织在一起。
真是,不怕死的家伙。
“上尉,距离毒发还有多久?”
“三个小时。”
“通知下去,即刻启航。”
都铎站起身,嘴角漾起浅浅的弧度,出色的皮相上似有火光跳跃,他垂下眸低声笑起来,轻轻吹灭油灯,牢房里的光线立刻暗了下去。
贝西墨在一片阴影中勾勒出他漂亮的脸,慵懒的声线像是砂石碾磨过心脏。
“贝西,我们去船上慢慢耗。”
比起皇家军舰,都铎更偏爱陪伴自己多年的“永夜号”。
他戴上黑底金纹的海盗帽,左侧插着一根长长的白色羽毛,尖端向下弯曲。
皇家海军们按部就班的做好了准备工作,萨利·坎贝尔站在都铎的身后,接替了大副的职责。
贝西墨丝毫没有受制于人的紧迫感,被镣铐锁住的双手高高抬起,对着停在桅杆上的猫头鹰招了招。
“哦,可爱的oney,好久不见了,唔!”
银灰色的毛团飞了下来,一翅膀扇在贝西墨的脸上,接着抖了抖羽毛,落到都铎的肩上。
贝西墨捂住脸,自然的凑到萨利身侧,抱怨道:“和它的主人一样坏脾气,对吧。”
萨利向右侧跨了一步,身体力行的诠释着对他的嫌弃。
都铎可听不得别人诋毁他的oney。
他抓住自己粉色的发尾,亲昵的刮了刮oney的喙尖,“贝西,oney是一位小淑女。”
银灰色的猫头鹰收起翅翼,利爪抓着都铎肩上的布料,脑袋转了转,金色的瞳孔泛着冷光。
贝西墨细细的打量它锋利的爪子和钩状的喙,没看出哪里能和“淑女”搭上边。
“好吧,你说是就是吧。”
贝西墨妥协了,他抬手撑在船边不让自己乏力的身体倒下去,低头看向下方的海水。
真该死,这毒让他全身使不上力。
他揉了揉太阳穴,转过身,背靠着船身问:“三个小时的时限,你们是打算飞去失落岛吗?”
“不用担心,罗德尼船长,”萨利不无讽刺的说,“我会钓着你的命的。”
都铎抚摸着oney背部厚实的羽毛,笑着重复道:“他说他会钓着你的命。”
“你就不怕他公报私仇?”贝西墨不可置信的看着都铎,“我是海盗,他是海军!”
都铎回以一个笑容,手指轻轻刮搔猫头鹰颈侧的软毛,“我不在乎。”
“dan!”
贝西墨对准萨利比了个中指,得到了对方按住剑柄的威胁,他能屈能伸的收起手指,试图说服都铎,“就算你不在乎我,总该在乎一下宝藏。”
都铎同他对视了一会儿,祖母绿的眸子弯了弯,问道:“十天之内能到吗?”
“十天?”贝西墨扯了扯嘴角,“你还是学会飞吧。”
都铎食指弯曲抵住下唇,似乎在思忖什么,oney站在他的肩头,脑袋大幅度的转了转。
两人的视线都落在粉发青年的身上,他的命令将成为接下来漫长航行的准则。
贝西墨碾了碾指腹,他清楚都铎的性格,同样的,都铎也对他的能力了如指掌。
“一个月,”都铎抬起眼,上挑的眼直勾勾的盯着他,“你来掌舵,一个月之内必须抵达失落岛。”
待贝西墨咬牙点头后,都铎曲起手臂摊开掌心,“萨利,解药。”
萨利抿了抿唇,将细长的瓶子放到都铎的掌心,低声道:“长官,希望您的选择正确。”
都铎抬起眼皮,瞳孔似祖母绿的漩涡,能将误入的旅人卷进永无出路的深海。
“如果我出错一次,你早就抓住我了,上尉。”
不理会萨利陡然隐没在阴影中的神色,都铎上前几步,将瓶口压上了男人的下唇。
贝西墨暧昧的眨眨眼,就着都铎的动作将解药喝了下去。
空气中传来几不可闻的低笑,都铎的手越压越低,贝西墨不得不从一开始微微弯下膝盖的姿势逐渐变成了蹲在地上。
男人的脚尖垫得发麻,衣领处也被打湿了小块。
都铎突然在他的小腿上踹了一脚,贝西墨竭力保持的姿势骤然崩塌,双膝“啪”的一声跪在甲板上。
琥珀色的眸子抬起,撞进了一片满是笑意的深邃祖母绿中。
贝西墨怔了怔,猛地垂下眼,拔除在脑内扎根的绿意,背在身后的手悄悄比了个中指。
待都铎终于移开瓶子的时候,贝西墨脖子都酸了,下唇被长时间挤压,颜色红得不正常。
他扶着桅杆站起身,揉了揉发酸的膝盖,缓步走到船舵处,身体逐渐恢复力量的感觉令人着迷。
贝西墨眯起琥珀色的瞳,脸上浮起一丝喜意。
都铎及时打断了他。
残酷的青年笑道:“这一瓶大概只够你扛到后天早上。快去开船吧,罗德尼船长。”
“时间就是金钱。”青年拉长的声线尾音上翘。
银灰色的猫头鹰扑腾了一下翅膀,仰着脖子发出长长的“咕”声。
“没叫你,亲爱的。”都铎点了点它的耳羽,oney扭过脖子蹭了蹭他的指尖。
“咕咕。”
“你饿了吗?”都铎抚了抚它的头,得到了一连串的“咕咕”声作为回应。
贝西墨面上一喜,正要开口,对上了都铎略显阴郁的眼,卡在喉间的话语硬生生咽了下去。
怎么又生气了?
他后退半步,摘下帽子在空气中划了个半圆,对着都铎弯腰行礼,戏谑的说:“遵命,贾里德船长。”
入夜
都铎踏上甲板,高跟靴底和木板碰撞的声音在夜里犹如丧钟,连绵起伏海浪声都被他踩在了脚下。
贝西墨背对着他握住船舵,深棕色的长辫子垂在背后,用墨绿色的丝带绑了起来。
都铎拍了拍他的肩,“罗德尼船长,我们本次航行的目的是?”
贝西墨打了个哈欠,敷衍的回复:“寻找失落岛的宝藏。”
都铎摇摇头,左耳下的吊坠在空中转了个圈,上面镶嵌的大颗粉钻看得贝西墨两眼发亮。
他用理所当然的语气说:“错,是拿回属于我的宝藏。”
穷凶极恶的海盗“船长贝西墨·罗德尼”一时间哑口无言。
他转了两圈船舵,发自内心的感慨了一句:“你可比我坏多了。”
“当然。”
都铎亮出手背上的鸽血戒指,在贝西墨面前晃了晃,低眸轻笑。
“不然为什么现在中毒被制的人是你?”
贝西墨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转过身背部倚靠在船舵上,小腿交叉,熟稔的问:“你今天为什么突然生气,我可是答应了你无理取闹的要求。”
一个月!
就算是最黑心的商人、最残酷的刽子手都不会比他更过分了。
都铎面上还挂着笑,眼中却散去了涟漪,变成一滩死水。
“贝西,我说过别在我面前装傻。”都铎抽出剑,血迹早已被擦干,在月光下反射着冷光。
剑尖抵在贝西墨的颈侧,男人双手抬起放在脸两旁,无辜的眨了眨琥珀色的眼,问道:“长官,我又装什么了?”
都铎偏了偏头,耳坠轻轻晃动,泄下了一甲板的月光吻上了都铎的侧脸,将修长的青年笼了进去。
他坏心眼的将剑刺的更近了些,距离贝西墨的血管只有咫尺之遥。
贝西墨的神情里看不出慌张,他镇定的挑起唇,视线沿着剑尖一路滑到都铎白皙的腕骨,繁复的海盗服,以及那张出色的脸。
海盗永远钟爱华丽昂贵的事物。
贝西墨暗叹一声,富贵险中求是他们的生存准则,都铎恰恰是危险与财富的代名词。
都铎扬起眉,祖母绿的双眼在深夜中胜过满天繁星。
“那只老鼠是给oney准备的吧,你讨好它的手段真是一如既往的拙劣。”
贝西墨眨眼的频率加快了些,他嘻笑着否认了都铎的话,“它是地牢里的原住民,和我可没关系。”
“是吗?”都铎也笑了,“那你最好别让我再发现一只老鼠。”
“不然要被钉在甲板上的就是你了。”
都铎撂下话转身回了船舱,靴底和甲板碰撞的声音由近及远逐渐消失。
海风从背后吹了过来,贝西墨看着青年飞起的粉发和晃动衣摆,想起了三年前的某个夜晚。
那时的都铎也是这样背对着他。
三年前,盖了上去。
片刻后,形状完整的猫头鹰脑袋出现在了冷却的蜡浆上。
“又是oney?”即使受了威胁,贝西墨也没有改掉找死的坏习惯。
他伸长了脖子,似乎在仔细观察火漆印,“海盗旗就算了,怎么连火漆印也是猫头鹰?”
话音未落,都铎唇下的小痣动了动,面上勾起一道浅浅的弧度。
“噌!”
小心翼翼挪动的手被匕首截停,刀尖擦着贝西墨的指尖插进桌面,入木三分。
“嘿!”
贝西墨飞快的收回手,一边后退一边大声抱怨起来:“别那么小气,不就是偷你一块蛋糕,我明天可是要冒着被毒死风险替你撬希格的嘴!”
“是吗?”都铎松开刀柄,双手环胸,微微扬起下巴,优越的皮相上浮起讽意。
“我还以为你巴不得能和他好好聊聊毒药的事。”
“这是污蔑!”贝西墨挺起胸,表情充满了表演意味,义正言辞的说:“我最看不起塞拉帝国的混蛋们!”
深蓝色的军服裹着他尺寸可观的胸肌,随着声音的拔高,胸乳起伏的幅度也大了起来。
军服的质量不必多说,但架不住有些人天赋异禀,深蓝色的布料被撑得没有一丝褶皱,在坚难支撑了几秒后,终于不堪重负。
“啪”的一声,一颗金色的扣子飞了出来,稳稳的砸在都铎的手背上。
这仿佛是一个信号,又一颗扣子脱离了大部队飞了出去,军服无力的向两边张开,蜜色的胸肌弹了出来,在烛光中活像是涂了一层蜡油。
都铎看了眼自己的手背,又看了眼贝西墨晃动的胸乳,他的乳尖颜色意外的很浅,和深色的胸肌格格不入。
贝西墨过惯了海上的日子,丝毫不觉得羞耻,反而得意的问:“怎么样,我身材不错吧?”
都铎用挑剔的视线细细打量了他一番,有些刻薄的评价道:“皮肤不够白,腰不够细,胸太大,腿太长…”
“等会儿,”贝西墨抬起手向下一压,止住了都铎的话音,琥珀色的眼睁圆了些:“你还真评价上了?”
那不然呢?
都铎施施然坐了回去,从桌上拔出刀扔到贝西墨脚边,眼尾弯起:“去找萨利再要一件衣服,他的身形和你差不多。”
“能撬开希格的嘴,这把匕首就是你的了。”
贝西墨立刻眉开眼笑起来,捡起象征着船长身份的匕首,指腹摩挲着刀柄上镶嵌的宝石,笑容格外灿烂。
“是,长官。”
海上航行的第九天
贝西墨换上从萨利那里讨要来的制服,将匕首别在腰间,卡在用餐时间找上了希格。
一只手自来熟的端走了希格面前的果盘,青年进食的动作顿了顿,抬眼看过去。
贝西墨一手端盘,一手捏着葡萄,仰头扔进了嘴里,英俊的脸上挂着餍足的神色。
居然自己送上门来了。
希格挑起唇,放下餐具,一手支着下巴,一手虚虚的压在桌面上,玩味的问道:“贝西墨,你的‘圣光女神号’呢?”
深棕发青年目露诧异,“感激不尽,这艘船上居然还有人记得我叫贝西墨,不过悄悄告诉你,我过世的祖母确实会叫我贝西。”
“得了,贝西墨,别绕弯子,”希格不耐烦的眯起金色的瞳,“你不想要解药吗?”
“想啊,”贝西墨开口掷地有声,“你给吗?”
“你打算拿什么来换?”
贝西墨露出牙痛的表情,摇了摇头嫌弃道:“你说话的口吻真让人倒胃口。”
希格冷笑一声,“你这话怎么不对都铎说?”
这种口吻分明是那人最常用的,他连语调都学了个十成十。
“你就知道我没说过?”贝西墨得意的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哼笑:“制作解药需要多久?”
“随用随取,都铎的弱点是什么?”
“你觉得我会知道?看守失落岛宝藏的怪物是什么?”
“别用反问换情报。”希格止住了话音,从怀里抽出一根细长的试管,在贝西墨面前晃了晃,随后立刻收了起来。
“找到都铎的弱点,我就把它给你。”
希格轻飘飘的一句话,让贝西墨有些恍惚,听他的口气,这像是什么非他不可的任务。
他要是能找到都铎的弱点,还用找希格要解药?
海盗倚在桌边,沉吟了片刻,以一种近乎肾虚的声音说:“你不如直接毒死我算了。”
两人的谈话一字不漏的传到了都铎的耳朵里,“永夜号”上发生的的一切都不可能超出他的掌控。
萨利面色不愉,俊美的五官覆上了一层淡淡的阴霾,他沉声问:“你就这么放任他们私下勾结吗?”
“嗯?”都铎好笑的挑起眉,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理猫头鹰的羽毛,唇角的弧度不甚清晰。
熟悉的五官拼凑出了陌生的表情,萨利蓝色的瞳孔里倒映出都铎那张让人咬牙切齿的脸。
他侧过身,饶有兴味的说:“怎么不叫我长官了?”
“长官。”萨利冷淡的补了两个音节,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似的,每个字都咬得极重。
都铎这才满意的点了点猫头鹰的耳羽,“上尉,你有什么想法,说说吧。”
男人压了压帽檐,蓝色的眸子不似海面那般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