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出钱(1 / 2)
薇薇在自己的床上醒来,第一眼就看见她家的壁纸。
她有点搞不清状况,拿起手机一看屏保,时间显示现在是三年前的七月一日。
她这是重生了?
薇薇坐起来晃晃头,再看自己的衣着,是她家的睡衣。她感觉自己像是在梦中,下床走出房间。
走廊里,她家的女佣正在打扫卫生,见到她满脸堆笑地打招呼:“哟,大小姐,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薇薇认得她,在她家工作了十几年的王姨。
她恍惚地应着,想起什么,问她:“王姨,我爸呢?”
王姨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大小姐您这是怎么了?老爷他不是去玛丽乔亚开会了吗?昨天刚上的飞机。”
薇薇想起来三年前的夏天是发生过这件事,爸爸作为阿拉巴斯坦集团的董事长每四年要去玛丽乔亚开一次会。
她在别墅里楼上楼下到处看,总体来讲和三年前没有区别,包括正在工作的仆人和女佣,也都是熟面孔。实际上这么多年过去,很多细枝末节的东西她都记不清了,毕竟谁闲着没事会用心观察自家里每天的变化,尤其是自己每天吃了什么这种事情。
薇薇回到她的书桌前,找出那本家庭相册,被井济恩烧毁的爸爸的照片都还在里面。至此她才确信自己回到了过去,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她立刻拿起手机给爸爸发消息,手机显示上次她给他发消息是在昨晚八点,三年前的她问他到机场没有,爸爸说到了,马上起飞。
薇薇打字点击发送,叫爸爸到玛丽乔亚了记得给她发消息。
虽然有打开消息通知功能,但她还是隔一分钟就看一眼手机,生怕错过爸爸的消息。
在爸爸回复前她很是煎熬,希冀与担忧的心情摇摆不定。
陡然恢复自由身,她有种无事可做的感觉。在联系人里看到那个她这辈子都忘不掉的人的名字,薇薇心头涌起一股恨意。
这已经不是拉黑和断绝关系就能解决的事了,虽然井济恩这会没有背叛她,但想到后来他对她做的那些事,让她最终决定跨过了自己的底线杀人,薇薇就气血上涌,又想哭了。
出神间,手机发出提示音,她一看,是爸爸回消息了。薇薇匆匆把眼泪擦擦,打字问他能不能和她视频通话,他说要等个十分钟。
她趁着这个时间去打扮了一下,换了身衣服。手机里爸爸气色很好,头发乌黑的,上次她看到爸爸他头发都白了。薇薇心中酸楚只有自个知晓,却不能说给爸爸。
重生这种事听起来太过离奇,她打算独自面对。和爸爸通话完,薇薇感觉奋力在水中游了很久的自己终于到达岸边,能把头探出水面呼吸了。
过去她在床上躺着,什么都不做,就觉得好像有块石头压在胸口那样让她喘不过气,男人压在她身上的时候就更不用提了。
现在同样是什么都不做,薇薇犹如卸下了千斤重担,无比轻松,一天下来她生活美好得有些不真实了。
薇薇靠在床上往搜索框中输入沙克达的名字,能在互联网上搜到的信息有限且价值不大,就连他过去在日本活动这件事还是井济恩告诉她的,搜索引擎压根查不到这些资料。
她和沙克达之间有井济恩牵线,想起那个人,薇薇斟酌再三,用微信发消息问他现在在干什么。
这会井济恩已经当了她两年经纪人,和她关系很熟,他说自己在接妹妹从暑期班回来。
她翻了翻他的朋友圈,和她印象中相差无几。薇薇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做,毕竟她没想过会发生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
她考虑过“平行世界”“意识穿越”等种种可能,害怕自己一觉醒来又回到三年后,睡前还在手机备忘录里留下了提醒自己提防井济恩的信息。
第二天她依旧在床上醒来,看日期是七月二日。
薇薇在她家的私人泳池里来回游了不知多少趟,坐在岸边想着今后的打算。她琢磨了很久,首先她不会像上辈子那样对他采取极端做法。要不是走投无路,谁会去杀人。
她连着琢磨了一星期,期间还看了些重生题材的小说和电影。薇薇没有在重生片里找到答案,反而阴差阳错在一本现代人带系统穿越冒充神女当秦始皇国师的小说里找到了答案。
冒牌神女用道具让秦始皇做梦,梦到他死后赵高联合李斯改遗诏,赐死公子扶苏又扶胡亥上位的事。秦始皇醒后重罚赵高,但没有把宰相李斯怎么样,继续任用他,原因是不宜用将来之事罚当下之臣。毕竟在当前时间线上,那些令他气恼的事还没有发生。
同理,在当下井济恩还没有伙同沙克达对薇薇做什么,甚至沙克达要到明年才会出现在她生命里。
未来是可以改变的……薇薇决定只要井济恩不来招惹她,她也就不因为没发生的事和他计较了。重来一回,她绝不会眼睁睁看着心爱的爸爸入狱,任自己沦落到孤立无援的境地。
她努力回忆重生前接触过的那些法律文件,虽然不清楚沙克达是从什么时候策划的栽赃陷害,但走私跳舞粉这么大一盆脏水总不会是临时制造出来泼在爸爸身上的,搞不好她回到的时间点沙克达正开始着手陷害爸爸。
井济恩给她发来消息,通知她七月十二日要代替爸爸出席一场慈善晚宴。印象中薇薇是出席过这么一场晚宴,这种规格的宴会对于她来说是家常便饭,不需要紧张。
薇薇提前挑好了宴会礼服,到时候化了个精致的妆,就和井济恩一块坐车去了。
这个时间点井济恩没惹自己,可她心里还是觉得怪怪的。司机和他都不说话,薇薇也就一声不吭。
她穿着紫罗兰色晚礼裙,修身款式,衩开到膝盖,布料看着滑溜溜的。
进入热闹的会场,薇薇注意到会场里出现了沙克达的名字,但她扫视一圈,没有看到他,也不知道他来没来。
从她记事起,爸爸常会以阿拉巴斯坦集团的名义捐款。在沙克达来之前他是s市最大的慈善家,沙克达来了后捐款最多的人就变成了他。
沙克达喜欢以个人捐款的形式压寇布拉一头,引得网上的舆论往对她爸爸不利的方向走,这便是薇薇和沙克达正式接触前对他的大致印象。
其实她并不讨厌他那种刻意次次压爸爸一头的行为,大家本来就是来做善事的,在这种时候攀比对需要捐赠的那方而言是好事。
自打见识他的真面目,薇薇对他的好感就直线下降,而今想来“衣冠禽兽”这个词可谓是为他量身打造的了。
她敢肯定沙克达打很久以前就在干坏事了,如果说井济恩能用“误入歧途”和“心术不正”来形容,那薇薇给沙克达的形容词便是“十恶不赦”和“罪行累累”。
这是个好机会,他们俩都不知道她重生了,她可以利用信息差,先一步打沙克达一个措手不及。把他送进去,再和井济恩好好交流,这样爸爸也不用受牢狱之灾。
薇薇随手从长桌上取了一个笛形香槟杯,漫不经心地在人群中寻找着他的身影。沙克达的代表色是纯黑,但这种场合穿黑色正装梳背头的名流太多,以至于她逛了半天才在一个角落发现正在和人交谈的他。
她从他边上晃过去,他瞥了她一眼,没有在意她,好像把她当成了陌生人。
薇薇心想他是因为她妈妈才对寇家下手这件事他不会真是诓她的吧?毕竟寇家的家产还是很丰厚的,光冲着这个来也稳赚不亏。
这时井济恩过来了:“薇薇,你在这干什么?我就低个头的工夫,你就不见了。”
三年前的他对她还是很有分寸的,不会一口一个“小薇”,亲密得过了头。
和某些明星不同,她从不把经纪人当保姆看待,不会什么事都让他们做。然而这一世薇薇对他便没那么客气,把没喝过的香槟杯给他拿着,让他认清自己的身份。
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她想要传递给他这样一个信息:如果你不是我的经纪人,我们根本不会成为朋友。
他帮薇薇拿着香槟杯,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要,只好端着跟了她一路。
她到离沙克达远些且周围人少的地方,试探着问他和沙克达熟不熟悉。
井济恩茫然地摇头,一副不理解她为什么会问出这种问题的样子。
薇薇不管他有没有和沙克达接触过,她今天就要和沙克达接触一下。刚好和沙克达谈话的人离开,在井济恩诧异的目光中,她径直走向了他。
通常情况下有种被称作是“直觉”的东西,又或者说是动物的本能,会对人进行遇见。有时候一个人遇见一个人,他身上隐约有种令人害怕的东西,会让别人意识到“这个人曾经杀过人”。他不必表现得很强硬,更不用去告诉别人什么,但就像动物一样,人们能感觉到这个人能做别人不能做的事情。
这种感觉在上辈子薇薇第一次遇见他时并没有起作用,这会再说就有种事后诸葛亮的意味了。但不得不说沙克达身上有种独特的气质,尤其是他那道像警戒色一样的横疤,暗含着对即将到来的危险的预警。
也许不止一个人在和他相处的时候察觉到这丝危险气息,可它实在是太细微了。而且后天的教育都会让人们不要以貌取人,所以真正把这份预警当回事的人少之又少。
谁能想到衣冠楚楚的他会是个危险人物呢?毕竟他精心掩饰了一番,把自己伪装得和正常人无异。
中年男人靠在长沙发背上,唇间的雪茄斜向嘴角下右侧,浓郁的烟气无形地环绕着他。在薇薇靠近的瞬间,他锐利的视线就如同枪口那样指向了她。
她一脸纯真的笑,站在桌边:“您好,沙先生。”
他的雪茄动了动:“你是?”
“家父姓寇,常和我讲起您对他生意上的帮助,盛赞您目光长远。我很感谢您,一直想见见您,和您交流交流。先前和您有一面之缘,但当时没有找到机会和您打招呼。今天有了机会,所以特地来问候一下。”
沙克达态度极其冷淡:“哦。”
如果魅力是金色粉尘那样具象化的东西,那么它正在以喷香水的形式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直直飘向他。事实上薇薇今天也确实喷了香水,只是被他的烟味盖住了。
“不知道沙先生能否赏脸和我多说几句,我可以在这里坐下吗?”
他看着她放光的眼睛,表情依旧毫无波澜:“不好意思,我今天有约了,没有空。”
不知道是不想和无谓的人纠缠,还是真的待会要和别的人见面。
看来大佬不是很平易近人,但薇薇没有泄气,不死心地询问:“改天我想请您吃个饭,可以给我您的联系方式吗?时间地点都能由您来决定。”
若不是沙克达疑心重,薇薇也不会说出后面这句话。他来选择用餐地点,拒绝她的可能性会小些。
沙克达闻言又多打量了她几眼,像是在思索她这么热情的用意,不需要怎么迟疑,给出了“可以”的答复,懒洋洋地报了自己的电话号码。
薇薇忙不迭记下来,当面拨打了一下,他的手机屏幕立刻有了来电通知。
她冲他露出俏皮的笑容:“我是薇薇,草字头的薇。”
她估计自己给他留下了印象,带着井济恩离开了。
他问她:“你想和他吃饭,怎么不让我去沟通协商,还用得着你出面?”
“我担心你能力不足。这件事不用你管,我亲自来安排。”如此直白又不友好,真是一点也不像她的风格。
井济恩露出了讪讪的表情,没再多言。
薇薇不只把沙克达加到联系人里,还用微信搜了一下,果真搜出来他的微信。薇薇申请加他好友,通过后第一时间去看他的朋友圈,都是些表面的东西,关心动保、致力于公益事业之类的。
她往下翻翻,还看到爸爸有时会给他点赞,才知道他俩原来互加过微信。
薇薇今天和沙克达套近乎说的话半真半假,他真的和阿拉巴斯坦集团有些生意上的往来,但爸爸没有怎么和薇薇提起过他,更别提夸奖了。
人都爱听好话,他又不是抖,一见面说点好听的,他总不至于生气。
第二天薇薇在家里做瑜伽,接到井济恩打来的电话:“薇薇,这个酸奶品牌方想让你代言他们家新出的产品,我调查过了,质量有保障,但是这牌子也太小了。你有没有兴趣?”
“我接。”
“好的,我这就……你要接?”以前薇薇基本不接商业广告,不屑于圈钱,时间都花在研究经典影视作品和提升演技上。
她每周要保养皮肤、在自家健身房里运动,为了好身材,控制饮食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得合理锻炼。
“嗯。广告费你和人家谈,谈好了发我。”
她最近表现反常,井济恩大约心里会有疑问,但她也没到性情大变的地步。
她不管他怎么想,说完就挂了电话,做自己的事去了。
井济恩照她说的和品牌商沟通,对方开出的条件算是一般,但薇薇也不是当红明星,这个价格说得过去,她就同意了。
他把合同拿给她,签字的时候薇薇很仔细地看。以前她签这种文件都是一目十行,看完就下笔,现在她知道井济恩不是能让她信赖的伙伴,凡是牵扯到利益的事都得小心点。
七月十九号薇薇去拍广告,那天司机有事请假,井济恩开车送她。
等红绿灯的时候他抽空给人回了条消息,还没把手机放下,就听到薇薇让他把手机借她,说她要拍一下自己的手机给朋友看。
他没有起疑地把手机给她,薇薇拍照是假,实则是想看看能不能在他手机里发现什么情报。
她在他桌面发现一个专门学日语的软件,心里了然,把手机还给他,装作若无其事地问:“你最近在学日语啊?”
他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解释:“不是我,是雅楠那丫头在学,往我手机里下的软件。”
薇薇“噢”了一声,没再问下去。
相比起前世,这一世薇薇开始勤于接广告。她对于广告费没什么想法,主要是在电视上露脸能增加自己的知名度。别的明星隔三差五发表个作品,哪怕不拍电影电视剧也会接代言亮个相,长时间没动静就是在准备能上热搜的轰动性活动。而薇薇长时间没动静那就是真的什么也没做,重磅消息?不存在的啦。
过去她不常在电视上露面,和粉丝线上互动也是建立在不影响她自己生活的前提下。
薇薇一口气连着接了四个商业广告,把每周用来运动和美容的时间压缩,或者干脆取消。两个和薇薇比较熟悉的富家千金听说了她的动向,在名流聚会上遇到她,说她最近格外活跃。
薇薇点点头:“我也这么觉得。”
白星说她打开电视能看到她,地铁站能看到她,参加宴会还能看到她。
薇薇想了想,回答:“我争取让你在公交车的车身贴上看到我。”
雷贝卡是雷家流落在外多年的千金,16岁才被接回本家,在那之前一直过着不富裕的生活。
她对这些事不大了解,但她关心自己的朋友,薇薇听到她说:“让你经纪人少给你接这么多广告,别累着你。”
瞧这话讲的,好像经纪人能做她的主一样。
她微笑着说:“我要是累了会和他讲,现在我没有在勉强自己。”
雷贝卡闻言便放心了,白星说她大哥最近想打个广告,但他是水产养殖业的,不知道薇薇愿不愿意接这种。
她挑挑眉:“水产怎么了?只要是合法的我都接。”
于是两个女孩就这件事谈了起来。白星二哥是开水族馆的,本来没有打广告的意向,但他很宠自己的妹妹,有正经明星愿意给他的水族馆做广告宣传他高兴都来不及,自然也不会排斥。
一来二去,薇薇的档期到年底都是满的。
井济恩听说薇薇自己找了代言,有种无措感:什么事都能自己上,那你要我这个经纪人干什么?
就好比是马戏团里工作了两年的驯兽师,某天发现狮子不需要他拿着鞭子赶就能钻火圈、踩球,还给他做了四菜一汤。
其实也没到这种地步,经纪人的工作内容不仅仅是帮明星找广告合作,他能派上用场的地方还有很多。
沙克达回复薇薇说七月二十三日有空,时间和地点都是他定的。薇薇提前十分钟到,发现他还没来。
这是一家西式高档餐厅,薇薇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从天花板看到到面前桌布上的花纹。
吊灯上的水晶装饰在光下细碎又潋滟,穿燕尾服的钢琴家现场弹奏古典乐,客人看上去也都格调不凡。她不大愿意在心里承认沙克达品位好,觉得他应该是和别人来这里用餐,看环境不错,然后不管和谁都选择来这家。如果真让他在一堆高档餐厅之间做选择,他肯定选不出最好的哪一个。
薇薇看看时间,越来越逼近整点。她正在心里嘀咕他不会放她鸽子吧,沙克达踩着点来了。这次他没抽雪茄,衣服还是那一套,西服正装配毛领大衣。
她看他的时候他也在看她,今天她穿了条一字型青色晚礼裙,一副白珍珠耳环,脖颈间是一串珍珠项链。
薇薇心想这男人每天在忙些什么,也没听说国内哪家奶茶品牌是雨地的,嘴上却说:“感谢沙先生百忙之中抽出时间前来,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
她把一个精心包装的礼盒放在桌上推过去,他看都没看就收下了。薇薇有考虑过他身上要是带了枪,报警直接把他抓起来是否可行。但这样的想法很快就被她否定了,她不确定他有没有持枪许可证明。而且她不熟悉沙克达的作风,万一他觉得国内的环境安全不需要随身带枪呢?
哪怕她清楚他是个杀人犯,但口说无凭,她得要找出他犯了罪的确切证据才行。所以薇薇不能打草惊蛇,她要以一种特别的身份接近他,取得他的信任,再背叛他。
薇薇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起场面话,沙克达听她把他吹成不世出的英伟人物,表情淡然,丝毫没有谦虚的意思。
“让我敬您一杯!”
沙克达端起酒杯,和她的酒杯碰了碰,喝一口便放下了。
薇薇喝了不少酒,她酒量很不错,但是接下来她要借酒取信他。
她脸颊绯红,一手托着腮,含情脉脉地看着他,说:“我听说您给好几个山区的孩子建了希望小学,我特别崇拜您这样的人,我是您粉丝您知道吗?我仰慕您很久了……”
不管她说什么,沙克达就静静听着。她编到实在编不下去,便趴在桌子上装睡。
“寇小姐?”
强奸罪虽然判不了几年,但到底也是一项罪名。不过如她所料,沙克达很谨慎,他不是饿狼,看到唾手可得的猎物不会贸然上前,而是会观望一阵。
他打电话给井济恩,叫他来把薇薇接走。薇薇想钓的鱼没钓到,反而钓到个不想要的垃圾。他把她抱上车时在她脸上亲了几下,薇薇真想吐他一身,不过她根本没醉,也吐不出来。
她想幸好自己酒量一直都不错,不然喝醉了被他送回去,他真的会对不省人事的她做些什么。
她在车后座躺到他把车开到家门口,作醒酒状自己下车,都不要井济恩扶。
寇布拉从玛丽乔亚开完会回来,薇薇一见面就扑上去抱住他不撒手。
他惊奇地询问:“小薇?出什么事了?才一个月不见,你怎么这样?”
“爸爸,我想你了。”薇薇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对他来说他们分离的时间并不长,但对她而言,她已经一年没见过他了。
从他出事起她每天都在为他揪心,听说他在监狱里自杀,更是让薇薇心痛得无法呼吸。
寇布拉神色柔和,摸摸她的头:“好啦,别抱这么紧,爸爸又不会跑掉。”
爸爸回国后她立刻不想做别的事了,打电话给井济恩让他把下午的广告拍摄推迟。
她和他坐在沙发上,薇薇试着打听妈妈的事情。
爸爸讲起妈妈只会说他们是如何相恋的,在这之前她经历过什么他也不清楚。虽然得到的情报很少,但薇薇很高兴能和他在一起说话。
她注意到他眼眶泛红,问:“爸爸,你怎么哭了?”
“爸爸想到自己年纪大了,身体不如以前了。感觉你本来就一点点大,陡然一下长这么高。”他抹着眼泪说:“刚才被你一抱,心里怪难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