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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无法反驳。
林恃继续深究:“你酒量怎么会这么好?”
她发现舒泉这人越是了解她,就越觉得有趣,总是会给人带来意外的惊喜。
舒泉实话实说:“我父亲去世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妈妈情绪都很差。加上生活工作上的压力,她会经常喝酒,甚至酗酒。我怕她喝太多伤身,就会偷偷把她的酒喝掉。那个时候年纪小,傻,想着只要将她的酒喝完,她就不会喝醉了。再长大一些就会陪她一起喝,酒量就这样练起来了。”
“原来是这样,童子功啊。”
舒泉被逗笑,捂着嘴笑的时候,林恃发现她白皙的手背上指骨也泛着红晕。
林恃心想,别人都是脸红,她红的部位不一样。
她怎么就这么特别。
沙沙沙……
裴容握着笔的指尖酸痛,但她不能让自己停下来。
她没有资格停下来。
一周前。
开学第一场考试,她考了全班第五。
她还没知道成绩,她妈先知道了。
裴知免将她叫到客厅时,她双肩夹紧,全程目光都隻敢落在地上。
“109名。”
裴知免的声音很淡,一开口还是惊得裴容一颤。
这是历史最差成绩。
裴知免说话的时候倦倦的,眼皮安静地耷拉着,像两帘厚重的幕布,随时都有可能将双眸盖起。
她声线没有任何起伏,不显喜怒。
“全年级排名109,这是三位数。无论是我、你生父,还是你姐姐,我们家族里没有人拿过三位数的排名。你是我们家族的耻辱。”
裴知免不疑问,不反问,隻说陈述句,唯有陈述。
笃定又简短的陈述,无需强调反而最为有力、可信,好像她说的就是事实。
裴容一直在抠大拇指指甲盖边上的皮,抠得发白,皮肉渐渐脱离了指甲边缘,裂出一道浅粉色的沟。
她轻声说:“考试那天我不舒服,吐了……”
裴知免眼皮缓缓抬起,被皱纹围绕的眼睛毫无感情,却不见苍老,唯有如潮水般的压迫感,让裴容瞬时噤若寒蝉。
“裴醒,自她开蒙起从来都是第一名,永远的第一。第一名不需要理由,只有失败者才需要借口。我的基因给你,真是浪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