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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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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陈檀溪匆匆返回教室时,文学课早已结束了。

沈良生站在走廊等她,见她回来,无奈地叹了口气:“……黄夫子说要罚你抄国文十遍。”

陈檀溪几乎能想出来黄夫子找不到她人时暴跳如雷的样子,顿时一阵头疼:“十遍国文,那不是要我的命吗?”

这破书又厚又晦涩,抄起来绝对累得不行。

沈良生见她苦恼的样子,温声道:“我帮你吧。”

“不用,”陈檀溪努力地咧嘴笑了笑,“你我字迹相去甚远,黄夫子一眼就能看出来,到时还难免连累你。”

沈良生,大名沈舒,文学大家沈重之子。沈良生自小成名,才华横溢,学富五车,十五岁时以一篇《观世论》惊动盛都文坛,早早被当今圣上预定为内阁大学士,前途无比坦荡。其容貌清隽俊逸,气度温和,还被盛都倾慕者们取了个“玉公子”的代号。

这样一个痴迷且专于学问的人,陈檀溪有时实在想不明白到底为何和自己熟络到一起去了。

沈良生点了点头,沉默片刻,问道:“你方才去哪里了,怎得还换了身衣服?”

陈檀溪下意识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随口扯谎道:“去后院赏花不小心摔了一跤,裙子上沾了土,找人借了件衣服。”

沈良生担忧地轻皱起眉,还未开口说话,忽地剧烈咳起来,表情似有些痛苦。

陈檀溪连忙上前轻轻为他拍背,紧张问道:“你还好吗?”

沈良生咳了好一会儿,终于缓了过来,一张白皙的脸涨得通红,眼里蓄着隐隐的水光,可见是真的难受极了:“……抱歉,让你见笑了。”

沈良生哪里都好,唯独一点就是天生体弱。

沈夫人生他时难产大出血,在拼命将他带到世上后就不幸过世了,而沈良生也因为生产时间过长险些丧命。后来虽抢回一条命,却羸弱多病,只能常年与汤药为伴。

“没关系,”陈檀溪安慰道,“我家手下有几家医馆,改日我去为你拿些滋润补体的药,慢慢喝着,一定能好起来的。”

沈良生最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但还是露出笑容,眼神温柔道:“嗯,那便多谢你了。”

傍晚,一天的课程终于结束。

陈檀溪最后一个才离开,慢吞吞揣上要罚抄的《国文》,神思恍惚地向外走,谁知刚走出教室门,迎面便撞进一人怀中。

陈檀溪本有些恼的,谁干什么要堵在门口,结果一抬头,便惊喜地瞪大眼:“阿衍?”

“我是来等你的,”景乐衍低头看着她笑道,“我订到了锦笙楼的天字间,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尝尝?”

“当然,”陈檀溪点头如啄米,“听闻那里的饭菜味道甚佳。”

景乐衍故作委屈:“只是这样吗?”

陈檀溪“扑哧”笑出声来:“那自然不是了。若是旁人,拿什么好饭菜请我也不一定赏脸,也就是你了。”

景乐衍景小侯爷,镇关侯嫡子。镇关侯与陈父早年曾一同征战南塞,两人杀敌布阵的本事不分伯仲,义气相投,遂互相引为知己。因着两家父辈的关系,陈檀溪自小便常常见到这位小侯爷。一般大的孩子最容易玩到一处,更何况是景乐衍这样的活泼性格。两人春日爬树掏鸟,夏日泛舟采莲,秋日登山赏枫,冬日溜冰堆雪,笑闹着一起长大。

这样好的情谊,若是更进一步也是应当。可惜原主后来着了魔般迷恋那淮安王,对景乐衍的殷勤视若无睹,甚至要与他划清界限。

原主本有大批追求者,可身败名裂之时,却只有这位景小侯爷坚定地相信她并不是坏人,相信她只是一时被蒙蔽,还愿意站在她身边。

陈檀溪每每想到这里都会慨叹一番,这般深情的男人,虽然愚忠,但实在感人。原主对他确实没有兴趣,但自己可完全不一样了。

她要得到他。

景乐衍便嘻嘻笑着拉起她的手:“那便走吧,你家那里我会派人报信的,我们直接坐我家的马车去就好。”

陈檀溪颔首:“好。”

到地方时天刚微微透着黑,锦笙楼内正是热闹非凡的时候。一楼的食客们看着台上的歌舞表演连连喝彩,店伙计们端着托盘匆匆来往于后厨与前厅间,饭菜的香味扑天盖地,几乎要把上了一天课的陈檀溪香晕过去。

景乐衍领着她上了二楼包间,刚落座不到一刻钟,饭菜便摆满了桌子。

不等饿极了的陈檀溪开口问可以吃了吗,景乐衍便拾起筷子给她夹了块松鼠桂鱼:“你爱吃的,尝尝。”

陈檀溪听话地尝了尝:“……简直美味至极!”

景乐衍便笑:“多吃点,最近看你似有些消瘦了……我想喝些酒,你介意吗?”

“当然不了”,陈檀溪边吃边点头,“我也要喝。”

“你也要?”景乐衍有些惊讶,“没问题吗?”

陈檀溪不服气道:“我酒量很好。”

景乐衍哈哈笑了两声:“我倒还不知道你本事这么大。不过本事再大也只能喝一点,不然容易伤身体。”

然而事实证明景乐衍的担心是多余的。

一杯酒还没下肚,陈檀溪就直觉头昏眼花,迷迷糊糊地趴倒在桌边,问道:“阿衍,你是不是喝多了,怎么一直乱晃呢?”

景乐衍哭笑不得:“我没喝多,是你喝醉了,小溪。我送你回家吧。”

“怎么可能?”陈檀溪腾地站起身来,摇摇晃晃走到他身边,“我酒量,很好!”

“知道你酒量好了,听话,”景乐衍忍着笑意,一脸认真,“我喝不过你,我输了,所以罚我送你回家,如何?”

陈檀溪满意地点头,随即又想起来什么一般,伸手捧起他的脸,仔仔细细地看。

剑眉星目,少年英气,俊朗非凡。尤其那一双星子般明亮的眸,盛着笑意,盛着完整的一个她。

“阿衍,好喜欢你啊……”陈檀溪喃喃道。

“……什么?”景乐衍愣住了,眼睛都睁大了一圈,眼里有不自觉的情绪翻涌,“再说一遍,小溪,你刚才说什么,再告诉我一遍,你——”

他的话被突然打断了。

一个湿热柔软的东西轻轻贴在他唇上,景乐衍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

陈檀溪亲了他。

记不清是如何一起滚在了地上,也记不清是什么时候将她衣衫扯得凌乱。待景乐衍找回意识时,身下的陈檀溪已是香肩半露面色潮红,嘴唇叫他吻得红艳艳的,泛着诱人的水光。傲人的胸脯随着剧烈喘气而起伏颤动,看上去柔软极了。

景乐衍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手指温柔轻抚她的面庞,最终遮住她那双湿漉漉的眼:“别看我,小溪……还太早了……”

陈檀溪眨了眨眼,纤长的睫毛挠过他手心,有些茫然:“……什么啊?”

“没事,”景乐衍深吸一口气,想支起身来,“我送你回家。”

陈檀溪意识雾蒙蒙的,以为他要走,皱着眉伸手抱他:“阿衍,你别走。”

两团柔软猝不及防地贴上景乐衍的胸膛,他身体一瞬间绷直,感受到热意从接触的地方开始疯狂蔓延,下身衣袍下挺立的巨物支起一小片衣料,却实在不想吓到身下的人,忍得他额头都渗了汗。

偏偏陈檀溪将他越搂越紧,双腿还不安分地动着,不小心擦过他腿间,引得他倒吸一口凉气,脸红得更厉害了。

陈檀溪腿内侧时不时地蹭到那硬物,终于觉出些不对来,懵懵懂懂地看了看他隐忍的神情,又向他身下看了看:“啊……”

她混沌的脑袋稍稍清醒,耳尖微微发烫。

景乐衍是对她起性欲了。

陈檀溪闭了闭眼,声音软软的:“阿衍,你难受吗?”

丑陋的欲望被心爱的女孩发现,景乐衍窘迫地连连摇头:“我不是……”

“没关系的,”陈檀溪却轻轻贴近他的脸,亲了亲他的唇角,一双水眸敛滟生彩,仿佛能勾人心魄,“和喜欢的人亲近,我愿意。”

景乐衍眸色沉沉,喉结急切地滚动几下:“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他不想她在不清醒时做决定,这样对她不公平。

然而陈檀溪顺势咬了咬他耳垂,温热的香气吹在他耳畔:“阿衍,无论什么时候,我都喜欢你。”

景乐衍再不忍耐,一把将这作乱的人从地上捞起来,打横抱走到屏风后供客人小憩的塌边,轻轻将她放下,下一刻便强势地压下身来,狠狠堵住了那张勾人话语不断的小嘴。

陈檀溪同他亲吻,舌尖被他吮得发麻,有些喘不过气,小手下意识地推搡他的胸膛,却被他一手擒住举过头顶,动弹不得。

景乐衍松开她的唇,错脸向下吻在她锁骨处,另一只手解开她腰带,从松垮的里衣探进去,隔着肚兜触碰到了她柔软的胸。

陈檀溪见他还有些犹疑不定,索性挺了挺胸,拿微微挺立的奶尖戳了戳他掌心:“阿衍,不想看看吗?”

景乐衍从未想过她会如此大胆开放,抬起脸,面上一片赤色。然而手却绕到她背后,将那薄薄小肚兜的系绳一扯再一拽,两团雪峰便迫不及待地跳出来,白花花的十分晃眼。

景乐衍目不转睛地盯着这双诱人的大奶,伸手轻轻握住一只,慢慢揉搓玩弄起来。

被他触摸的奶子似乎格外敏感,陈檀溪只觉得那里一阵阵发热。有时奶尖被他捏住划圈地玩,痒意从上往下蔓延,双腿之间莫名多了几分湿意。

景乐衍却仍嫌不够似的,突地低头,轻轻含住另一只的奶尖,拿牙齿微微啃咬,舌尖顶弄着奶头的小孔,惹得陈檀溪低呼出声,身子不安分地扭动着。

“啊……阿衍,别咬了,好,好奇怪,呜……”陈檀溪有些受不了这般痒意的折磨,试图使自己的奶尖脱离掌控,却被他啃得更狠,揉得更快,不断的刺激使她下意识地并紧双腿,却惊觉腿间湿了一片。

“小溪,”景乐衍亲着她的奶尖,手向下扯掉她裙子摸到亵裤边缘,“……让我好好看看你吧。”

最后一层屏障被褪下,雪白双腿间的秘密花园一览无遗。

景乐衍大手握着她的腿,只觉气血上涌,不自觉地喉结滚动。

活了两世,陈檀溪还是第一次和人这般亲密,羞得将眼紧紧闭着,心中也不免忐忑,轻声唤道:“阿衍……”

“嗯,我在呢。”景乐衍应着她,“别怕,小溪,别怕。”

说罢他的吻落下来,轻柔地啄吻着她的唇,手却沿着她大腿慢慢摸到私处,有些犹豫地停了一停,终于还是轻轻覆了上去。

景乐衍的紧张其实完全不亚于陈檀溪。

他没碰过女人,所有的知识都来自教习嬷嬷的三言两语和避火图上的几页图画。

虽然确实是到了年纪,母亲也为他找了通房丫鬟,可是他不想,他想的人只有那一个,他只要她一个。

如今朝思暮想的人乖顺地躺在身下,景乐衍有些懊恼为何当初不仔细把那本册子看完,若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好,想来她应是不会舒服的。

但事到如今再去临时恶补显然已来不及,景乐衍深吸一口气,手指轻轻地拨开柔嫩的花唇,慢慢探寻到那颗宝珠,试探着摁了摁。

陈檀溪被他这动作激得身子一颤,忍不住呻吟一声,景乐衍立刻停了手,担忧问道:“我弄疼你了吗?”

这呆子,进都没进去,哪里会疼。

陈檀溪腹诽着,面上却是更红了,支吾道:“没有……”

景乐衍见她如此反应,便愈发用力玩弄那颗小珠,或捏或揉,同时舌尖撬开她贝齿,将她呜呜咽咽的呻吟堵进喉咙里。

陈檀溪被他弄得简直要发疯。身下传来的奇异酥麻感一阵强过一阵,小穴不自觉地一收一缩,空虚的甬道吐出花蜜,渴望着被什么插进填满。

景乐衍感受到她夹紧双腿的动作,终于放过那颤颤挺立的可怜阴蒂,手指沾了沾流出来的蜜液,便直直向那潺潺流水的小口内插进一根手指。

“啊!”陈檀溪惊叫出声,眉头轻轻皱起,“痛……”

她的花穴本就小,又是第一次做,一根手指便觉得撑得极满,有些痛楚。

景乐衍安抚性地吻了吻她的眼,声音喑哑:“别怕,待会儿就好了……”

手指在穴里浅浅抽插着,很快便带出许多水来。

陈檀溪的表情逐渐迷离起来,唇间不时逸出些哼声,双腿难耐地磨擦着,花穴紧紧咬着带来快乐的手指,引领它前往更深处般。

景乐衍适时插入第二根手指。

有了第一根手指在内的抽插搅弄,这次的进入容易许多。陈檀溪也只是轻蹙了下眉,便很快迷失在抽插的快感中。

两根手指进进出出,时不时戳到穴内的软肉,带起令人头皮发麻的快感。

陈檀溪闭着眼攥紧了拳,忍着不发出太羞耻的叫声,然而小穴却诚实地分泌出更多蜜液,腿间已是湿得一塌糊涂。

景乐衍舔吻她的耳垂:“不用忍的,小溪。”

陈檀溪睁开眼看他,还未说些什么,忽地瞪大双眼,红唇张着,失声了一般。

三根手指将穴口撑得泛白,堵得穴里的水都出不来,随着抽插发出咕叽咕叽的响。

景乐衍吻她的唇角,她才终于回过神来,眼泪簇簇地掉下来,有些委屈道:“阿衍,好痛……”

景乐衍心疼地摸了摸她因疼痛雪白的小脸:“抱歉,再忍一忍吧,不然怕你等会儿会受伤。”

他的那根器物足足有婴儿手臂般粗细,长度甚佳,陈檀溪初次破瓜便遇到这等大小的巨物,若不好好扩张,只怕要撕裂受伤。

好在花穴的适应力极强,渐渐地三根手指抽插越发顺利,手指擦过的阴道的每一处,都带来胀痛而隐秘的快感。

陈檀溪觉得自己犹如海浪中的船,一阵阵快感如浪拍来,浇得她眼前迷蒙一片,只知道发出嗯嗯啊啊的呻吟。

手指越插越快,层层快感堆积在一处压成了大山,下一秒就要坍塌下来将人砸得窒息而亡般——小穴突地一空,景乐衍抽出手指,带出一条情色至极的淫丝。

而他呼吸沉重,眼眸中烧着炙热灼人的火,三下五除二解了腰带脱了衣物扔到一旁,赤裸滚烫的身子便紧紧贴了上来,下身处一条同样滚烫的巨蟒挨上她大腿根。

景乐衍深深地凝视着她,突然问道:“小溪,你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

陈檀溪被腿根处那物的份量和温度惊得脑袋一片糊涂:“什,什么?”

“第一次见面,是陈伯父带你来我府上做客,”景乐衍微微挺腰,肉棍便贴上潮湿一片的花唇,压着挺立的阴蒂和内里微张着的花穴口前后磨擦起来,“刚过了年关,你穿的一身红,裹得像只圆滚滚的汤圆……”

肉棍重重碾过阴蒂,陈檀溪急促地“啊”了一声,竟是哆哆嗦嗦地泄了身。

“谁知那笨笨的小汤圆竟然愈长愈美丽,美到许多人围在她身边……”景乐衍吐出一口气,感受着她给予的热浪涌出,“我有时候会害怕,小溪,我怕你会属于别人,然后再不看我一眼。”

鹅蛋大小的龟头抵上柔软的阴道口,景乐衍轻轻笑起来:“还好,小溪,在你心里,有我一席之地。”

他低头,动情地吻住陈檀溪的唇,低喃道:“小溪,我爱你……”

身下一个挺动,肉棍破开层层软肉深深埋了进去,狠狠贯穿那层娇弱的屏障,瞬间将小穴撑得满满当当。

陈檀溪痛得眼泪横流,却伸手搂住他脖颈主动同他缠吻。

情之至深处,唯有沉默的肉体交织。

花穴努力地含咬着内里的巨物,层层叠叠的软肉紧紧吸附着,连肉棍上跳动的青筋都感知得一清二楚。

景乐衍手指为她抚慰着阴蒂,摆腰浅浅抽送起来,粗大的肉棒碾过阴道的每一处,穴口绷得发白,流出处子血,可怜兮兮地箍在作乱的大东西上。

陈檀溪此时并算不上十分好受。他的器物实在太大,抽送进出间每个细微的动作都牵扯着内里的嫩肉,令她感到撕裂的疼痛,额头都渗出冷汗来。

景乐衍知道她不舒服,也刻意忍着横冲直撞的欲望,只在穴口附近慢慢抽插着,渐渐地捣出些水来。

“小溪,还痛吗?”景乐衍观察着她的神色,低声在她耳边问。

花穴已逐渐适应了这根入侵的异物,陈檀溪开始觉出一些不一样的滋味来,最深处潺潺吐着蜜液,有些空虚的痒。

“好些了……”陈檀溪吻了吻他唇角,脸庞泛红。

景乐衍便顺势衔住她唇瓣,双手扣住她大腿,大开大合地抽插起来。

湿润的阴道插起来格外容易,景乐衍插得越来越快,越来越深,肉刃不断破开紧密娇嫩的穴道,侵犯着更多领域。

“嗯,啊,啊,嗯……”陈檀溪被插得失神,身体填满的快感冲上大脑,肉棒的每一次进出都让她觉得痛快无比,却又好像少了些什么。

景乐衍喘着粗气,身下不停动作。湿漉漉的紫红色大肉棍浅浅拔出来些又重重插入,带得穴内嫩肉翻出,混了处子血的淡粉色蜜汁顺着两人交合处淌下,沾湿了私处毛发,打湿了身下软塌的坐垫。

“小溪,小溪,小溪……”景乐衍呢喃着她的名字,近乎痴迷般看着她的小穴吞吐着他的器物。

陈檀溪眼前雾蒙蒙一片般,什么感知都变得迟钝起来,唯有身下穴内的快感越发强烈,嗓子都叫得有些哑了。

“嗯,嗯,嗯,啊啊,嗯啊……”陈檀溪紧紧攀着他的肩,企图抓住些什么似的,“慢,慢点,啊……阿衍,阿衍,慢,慢点啊……嗯……”

景乐衍埋头在她脖颈处,声音也是同样的哑:“不行,小溪,这个不行……”

他将她的大腿压到最低,飞速抽插着,肉棍狠狠碾过穴里每处嫩肉,将肉褶撑得紧绷平整,快感便铺天盖地而来,让人喘不过气般。

陈檀溪犹如站在悬崖边上,随时都要掉入迷失的快乐海,有些害怕地哭出来,胡乱摇着头,双手锤着他胸脯:“啊啊,慢点,我怕,我要,要,啊——”

一记深顶,龟头撞到子宫口,阴道突地开始不规律地痉挛,狠狠收缩着,似要将内里入侵的异物绞进肉里般,同时花心大股大股吐出爱液,被肉棍压着堆积在小腹,引起更加饱胀的快感。

景乐衍被她绞得头皮发麻,能感受到穴里嫩肉挤压吮吸肉棒的紧实,快感几乎要逼得他丢盔弃甲。

陈檀溪美目翻白,早随着高潮的到来半晕了过去,脸上尽是泪痕,檀口微张着,却是一个音也发不出来。

待她堪堪清醒了些,却发现自己已被景乐衍翻了个面,整个人跪趴在塌上,体内的肉棒仍插在深处硬着,不禁有些吃惊地回头看他:“阿衍,你……”

景乐衍伸手遮住她的眼,喘息道:“别看我,别看我……”

被欲望支配而失控的样子不好看,他不愿让她看见。

陈檀溪心有所感,便听话地扭过头,低声道:“阿衍这么喜欢我,我很欢喜。”

景乐衍低头吻在她的腰窝:“不只是喜欢……我爱你,陈檀溪,我爱了你很多年。”

肉棒在小穴里急速进出,因为后入的体位进得更深,次次顶撞在脆弱的花心,几乎要被捣熟捣烂,饱胀的快感达到顶峰。

陈檀溪高扬着脖颈,泪水朦胧间居然想起许多往事。

陈府花园,小少年拘谨地将手里糕点递给女孩,脸红道:“我今日路过东街买的,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吃。”

女孩惊喜地瞪大眼,笑意盈盈:“是我最喜欢的奶酥糕,每次买都要排很久呢,阿衍真好!”

洛水湖畔,少年少女并肩坐在亭中赏景。

少年问:“你最近总没时间出来,是遇到什么麻烦事了吗?”

少女眨了眨眼,狡黠一笑:“先不告诉你,过些时日你便知道了!”

少年便跟着笑起来:“你啊……”

夜风习习明月高悬,少年的眼神比风温柔,比月还亮。

元宵灯会,人来人往的街道热闹非凡。

少年鼓起勇气拉住她的手,耳朵红得厉害:“拉紧我,别走散了。”

少女脸庞微红,紧紧地拉住他:“我会的。”

暖融融的灯光照得冬日好似都不再寒冷,两颗靠近的心比火还燎人。

过往的记忆仿佛蒙了纱,美好而朦胧,而唯一清晰的是如今这人就在自己身旁,在和自己做着世上最亲密的事情。

陈檀溪呜咽出声,摇晃的身子已快要承受不住狂风暴雨,轻轻颤抖着。

景乐衍也快要到极点,扶着她的腰身带向自己,重而深地将她贯穿到底,喘息声与她的呻吟交叠。

肉棍在最深处猛插了几百下,景乐衍额头青筋鼓起,正欲抽身而出,却被紧紧咬住了。

景乐衍忍得直冒冷汗,失声道:“小溪,别——”

陈檀溪拉住他的手,声音很低:“阿衍,我也爱你。”

景乐衍猛然喘了口气,闭上眼,再次狠狠将肉棒送到最深处,龟头重重碾着子宫口释了出来。

滚烫的精液撑得小腹都要鼓胀起来,第二次高潮的感觉比第一次还要强烈许多,陈檀溪只觉得意识仿佛离了体,大腿打颤,肉穴绞得死紧,淫水一股股地向外涌,随着景乐衍的抽出,混着身体里的精液流出来。

景乐衍怜惜地亲了亲她的额头,轻轻将她抱起,低声道:“我带你回家。”

陈檀溪迷迷糊糊地在他怀里点了点头,便安心昏睡了过去。

马车行到陈府门口已过了亥时三刻。

景乐衍抱着陈檀溪小心地下了车,一抬眼便看见门前直直地杵着个人——长身玉立风度翩翩,一张俊脸黑沉如水,正是陈檀溪唯一的兄长陈渊,陈檀临。

景乐衍不免讪讪道:“檀临兄。”

陈渊皮笑肉不笑道:“若不知道是与景小侯爷有约,我还要以为家妹被哪里的拍花子拐走了。”

景乐衍能屈能伸,也不在意他的嘲讽:“是我不好,拉着小溪玩了许久,误了她回来的时间。”

陈渊不想与这人多说,上前从他怀里接过陈檀溪,冷冷道:“我朝虽然民风开放,但女儿家声誉到底重要。小侯爷以后记着些时辰,也记着莫要随便这般与家妹亲近,免得让人误会什么。”

景乐衍哪里说得过这位,只连连认错,最终千万般不舍地登车离开了。

这厢陈渊抱着陈檀溪径直回了溪春苑。

卧房里点了两盏灯,陈渊将人放在床上,借着光仔仔细细地打量一番,渐渐皱起眉。

只见陈檀溪面色潮红,嘴唇红润似有些肿了,更可疑的便是那衣襟遮掩下的红痕,根本不像是那满嘴谎话的景瑜所说的只是饮了些酒醉倒的样子。

陈渊紧紧抿了抿唇,起身将房内香炉点燃,重新坐回床边,竟是伸手解开了陈檀溪的腰带,慢慢剥起她的衣服来。

不消一会儿,陈檀溪便赤裸地躺在了他面前。

身上红痕点点已是触目惊心,而双腿间虽已被处理过,但手指一拨开那两片花唇,便能看到那肿得可怜的小穴。

陈渊收回手,只觉得气血向上涌,气得他一拳砸在旁边的小桌上,震掉了上面的茶盏摔碎在地,惊到了外头守夜的侍女:“大公子,发生何事了?”

陈渊勉力压了压怒火,头都有些晕,沉声道:“无事,不必进来。”

侍女应了是,继续安静地在外间守着了。

陈渊稍稍冷静了些,沉默着将陈檀溪的衣服一件件穿好,起身将香熄了,踱步出了内室,对侍女道:“小姐喝醉了酒,你进去服侍她睡下。夜里多注意着些,若她醒了给她取些水喝。”

“是。”

陈檀溪在陈渊离开不久后就醒了。

侍女听着动静,连忙端着茶进了内室,递到她面前:“小姐,用些茶水罢。”

陈檀溪慢慢地喝了几口,回过神来,问道:“翠兰,你可知道我如何回府来的?”

翠兰道:“奴婢只知是大公子将您抱回院里来的。”

陈檀溪心道要完了:“他可有生气?”

“奴婢看着似是没有,”翠兰认真地回想了一番。

陈檀溪松了口气,将茶盏放回托盘上,突然觉得不对:“这怎么不是我惯常用的那只盏?”

“大公子不小心碰碎了您的那只汝南窑瓷盏,”翠兰道,“奴婢方才已把碎片收拾掉了。”

陈檀溪一阵头疼,挥手道:“你下去吧。”

陈渊今年二十有三,是她唯一的兄长,陈府说一不二的大公子。

陈家本是跟着太祖皇帝打天下的,只因后代子孙实在不大争气,导致那太祖皇帝赐下的世代承袭的安国公爵位丢了个没影,没落几代才终于生了陈父这么一个天生将才,在战场上拼出个镇国将军的官职,重新光耀了陈家门楣。

陈渊没有继承陈父的军事才能,却在文学政见方面展现出极高天赋,在昭平五年取得殿试第一,成为本朝第一位连中三元的状元郎,也成为今上继位后所提拔重用的第一人。

如今陈渊已官拜右相,在朝堂上乃是皇帝最利的一把剑,这些年不知算计拔除了多少皇帝的眼中钉,对人却总是亲和有礼的模样,直让人觉得背后发凉。

陈渊对陈檀溪这个妹妹不可谓不疼爱,有什么好的全捧来给她,只要陈檀溪开口求的事情,再难他也尽力办到。

虽然他如此疼爱陈檀溪,该严厉的时候却一点也不放水。

陈父长年镇守边关,而陈母与丈夫感情甚笃,待陈檀溪及笄后便去边关陪陈父了。从此陈府便算是陈渊当家,至今已有三年了。

所谓是长兄如父,有陈渊管教着,原身虽性格高傲了些,琴棋书画这些名门闺秀的功课一样也没落下,尤其弹得一手好琴,在整个盛都也是排得上名次的。

正因如此,陈檀溪虽然平时能随意在这位兄长面前撒娇卖乖,但要是犯了错,陈渊也是绝不心软,非得让她老实认真地认错才行。

这次又是晚归又是被外男送回府,陈檀溪几乎能想象到他当时阴沉的脸色,苦恼地在脑子里想了一遍认错措辞,喃喃道:“早知道我便自己回来了,大哥本就看阿衍不顺眼……”

大概是兄长对妹妹的占有欲,陈渊一直很不爽向她献殷勤的各路男人,以最殷勤最不好打发的景小侯爷为首。

陈檀溪思索片刻,想着明日正是休沐日,决定做些糕点去跟陈渊认错,便扯下床帐睡去了。

翌日清晨,陈檀溪悠悠转醒时已是卯时三刻。

身下还有隐隐的不适感,陈檀溪吩咐翠兰打来热水,将自己整个浸在浴桶中。

舒适的温度令人格外放松,陈檀溪一会儿想着要给陈渊做什么糕点好,一会儿又想着要偷偷去药房弄点避子药来,竟又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

氤氲热气中,一双手轻轻将她从浴桶里托起,匆匆给她裹上了衣衫。

来人虽已十分小心地不弄出动静,奈何陈檀溪本就未睡太熟,有些惺忪地张开眼,喃喃道:“谁?”

腰间为她系衣带的手顿了顿:“是我,主子。”

陈檀溪嗅到熟悉的清浅桂花味道,顿时清醒过来:“阿闲?你什么时候从荆州回来的?”

江闲答道:“方才刚到府。主子可还要睡会儿?”

“不睡了,”陈檀溪靠在他胸口小小地打了个呵欠,“还有事要做。”

“主子要做什么?”江闲将她抱放至床边,取来外衣,“属下可替主子办妥。”

陈檀溪懒懒伸开手让他为自己穿上衣服,闻言玩笑般挑了挑眉:“什么都可以吗?”

“是,”江闲整理好她的衣襟,“只要是主子想要的,属下在所不辞。”

陈檀溪抿了抿唇,有些无奈道:“阿闲,你也太纵容我了。”

“属下有罪。”江闲半跪在地,低头,握住她的脚踝开始为她穿鞋袜。

陈檀溪却不老实,未被他捉住的一只脚轻轻踩在他膝头:“你是有罪,但罪不在此。”

江闲不由自主地瞟了眼那只白嫩的脚,又极快地低下头:“属下不明白……若有不对之处,请主子责罚属下。”

陈檀溪叹了口气:“阿闲,伤在何处了?为何总不知道爱惜自己,还要等我来问?”

江闲愣了一愣:“……肩膀处被砍了一刀而已,不算深,让主子费心了。”

陈檀溪皱起眉头:“我不信你,衣服脱了让我瞧瞧伤口。”

江闲惊慌摇头道:“不可,怎敢让血污脏了主子眼睛,我——”

“江闲!”陈檀溪气得直接打断了他,强硬道,“你要违背我的指令吗?”

江闲不吭声了,低眉敛目的模样居然有些委屈。

陈檀溪不由得放软语气:“我不是要怪你,阿闲。只是你我相伴十年有余,我早待你如亲如友,你不必那般恭敬,有什么也不必藏着掖着,只管和我说就是了。”

江闲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下:“如亲如友吗……”

“是啊,”陈檀溪点头道,“所以你要好好爱惜自己,受伤了就好好处理用药,不然我会心疼的。”

江闲将自己膝头那只脚拿下来,轻巧地穿上鞋袜:“属下知道了。”

穿戴完毕,陈檀溪站起身,将江闲拉起来,又推着他在床边坐下:“你自己来还是我帮你?”

“……属下自己来就好。”

墨色的衣袍褪去一半,露出精壮有力的上半身。

长年练武的身躯冷硬非常,被陈檀溪的手触上去,却瑟缩了一下,绷得紧紧的。

陈檀溪看着这人一身深深浅浅的新伤旧伤痕迹,手指轻抚过那些未痊愈的疤痕,喃喃道:“阿闲,你都不会疼的吗?”

“不疼,”江闲紧紧盯着她游走的指尖,“都过去了。”

陈檀溪心里难受得紧,又抬眼看向他肩膀处——一道五寸长的伤口从背后斜砍到快脖颈处,皮肉外翻鲜血淋漓,哪里是不深的模样。

江闲紧张地观察着她脸色,正欲开口说什么,陈檀溪却避开他伤处,轻轻环抱住他,哽咽道:“若是这刀再砍偏些,我是不是就见不到你了?”

江闲最见不得她难过,一时慌得六神无主:“不会的,主子,他们打不过我,我有分寸的……您不要哭……”

“都是我的错,”陈檀溪哭着嘟囔,眼泪断了线般落在他光裸的身躯上,烫得人心紧,“害你受了那么多伤,都是我……”

江闲迟疑了片刻,终是伸出手,轻柔为她拭去眼泪:“不怪主子,属下是心甘情愿的。”

陈檀溪勉强止了止眼泪,任由他拉过自己的手:“虽然如此,我也——”

江闲垂首,用额碰了碰她的手背,眼眸中翻涌着不知名的情绪:“从主子将我从江边捡回来那天,我这条命便是主子的。无论刀山火海,只要是为了您,怎样都无所谓。”

“只是若主子不愿看我受伤,”他抬起头,神情认真万分,“我以后必定万分小心,不让主子担忧。”

“我不要你上刀山下火海,”陈檀溪吸吸鼻子,“我要你平安。”

江闲注视着她,良久,郑重地点了头:“是。”

仔细地将江闲身上的伤处理好后,陈檀溪便强行把他赶去休息,自己一个人来到小厨房。

心不在焉地忙活了半天,待糕点上了蒸锅,陈檀溪终于忍不住在心中唤道:“破王八,你在吗?”

机械的声音缓缓道:“宿主,请你下次叫我的本名,零。”

“好,小零,”陈檀溪默默加了个字,“我要问你一件事。”

“请说。”

陈檀溪的表情难得严肃起来,迟疑道:“虽然我继承了原身的记忆,会受到一定的情绪影响也正常,可是刚才对着江闲,我不应该那么失控才对。”

江闲是陈檀溪七岁那年在应州寒江边捡到的。

当时正值隆冬,跟着父母去探望祖母的陈檀溪缩在暖融融的马车里,长途跋涉使得她有些无聊,便随手掀了车窗帘子,隔着风雪与那匍匐在地狼狈不堪的男孩子对上了目光。

出于恻隐之心,陈檀溪开口央求父母将他带上了马车。

无父无母的小乞儿,被陈檀溪取了江闲的名字,派人精心照料了起来。待到陈檀溪一家要返程之时,养好了病的江闲跪在陈父面前,发誓自己一辈子都会效忠陈家,请求跟在小姐身旁做一名侍卫。

一个六岁的小娃娃,路走稳还没几年,能当什么侍卫?陈父虽是如此想,但架不住陈檀溪也苦苦哀求,便大手一挥同意了,权当是给女儿寻了个玩伴。

不料江闲竟是说到做到,自进了陈府门便日日早起,一个人在后院里练拳舞棍,每次都要练到大汗淋漓。

陈父被他这般的认真坚持触动,自己只要在府里便会指导一二,又送了几本书给他自学,后来更是给了他一块腰牌,叫他去盛都兵营里历练历练。

江闲本就颇有天赋,加上日复一日的刻苦,身手早已是出类拔萃,又兼头脑冷静机敏,若是参军,领兵封将亦不是问题。

然而十年过去,江闲仍如最初般守着陈檀溪。

原主自然与这忠心耿耿的小侍卫很有情谊,但也只限于主仆之情。可是方才自己看着江闲身上的伤,只觉心口揪成一团疼得要碎了般,眼眶酸涩难忍,难过的情绪扑天盖地而来,脑海中更是闪过一些快到捉不住的记忆片段,直让人心神恍惚。

“还有上次在酒楼和景乐衍,”陈檀溪顿了顿,接着道,“那时我回想起来的记忆,并没有在原主的记忆里找到——换而言之,那是我自己的记忆,对吗?”

零沉默着,并没有应答。

陈檀溪权当它默认了,皱眉思索着:“这么说来,我似乎已经不是第一次经历这个世界?可我明明才来不到两月,究竟是怎么回事?”

零终于开了口:“宿主,不要再问了。到时您自然会知道的。”

陈檀溪便听话地闭上嘴,脑中却仍是乱糟糟的,隐隐透着疼。

这样懵懵懂懂的感觉实在不好受,心里空落落的,一时间仿佛坠入迷雾失去所有方向,什么也抓不住看不清般。

陈檀溪竭力不再去想,仔细将食盒清洗备好,正巧糕点也到了时辰,便装进食盒里准备去陈渊的院子。

谁知脚还没迈出厨房门,到是陈渊身边的小厮青果先满头汗地找了过来。

陈檀溪见他这样心里就打突,忙问:“兄长找我?你可知是何事?”

青果抹了把脸上的汗,急得直结巴:“不是大公子找,找您,是是是,大公子他,他他——”

“你别急,慢慢说。”

青果长长呼出一口气,哭道:“宫里传来消息,大公子不知因何事触怒了龙颜,今日早朝被罚跪两个时辰,现在人已经晕过去了!”

陈檀溪有些茫然:“你说,兄长被罚了?”

“是……”

恍然回神,陈檀溪掩下心中惴惴,快速地做了决定:“人可是还在宫中?去备马车来,我去接兄长回家。”

青果惊得连连摆手:“小姐不可啊!”

“你慌什么?又不是去劫狱,”陈檀溪将食盒放回灶台上,“兄长一向为国尽心尽力,想来所犯也不是什么大事,圣上必有英明决断。若圣上不同意我进宫接兄长,我便在外等着便是,哪里还能出了错不成?”

青果无法反驳,只能应了是,匆匆地下去安排了。

陈檀溪回头望了眼精心准备的食盒,叹了口气。

但愿不是什么大事吧。

宫门巍巍,红墙高耸,天色透着阴,似是要下雨了。

陈檀溪下了马车,叫车夫去旁候着,自己便朝宫门处去了。

门前立着两名银甲守卫,陈檀溪深吸一口气,试探着问道:“两位守卫大哥,能否请问陈渊陈相是否在宫中?”

两名守卫对视一眼,其中一个答:“陈右相还未曾出宫。”

陈檀溪便解下腰牌,恳求道:“那不知可否劳烦为我通报一声,我想进宫见陈相。”

闻言,先前答话的守卫上下打量她一番:“你……你是陈小姐?”

“正是。”

守卫摇摇头:“陈小姐,您身上一无官职二无诰命,属下不能随意做主为您递牌子进宫。”

“再说,”那守卫压低声音,“现在宫中谁人不知道陈右相被罚?陈小姐,听我一句劝,莫要在这当口触霉头了,快些回府罢!”

陈檀溪心知进宫是不可能了,便轻声道:“多谢守卫大哥提醒,只是我到底放心不下家兄,便在外等着吧。”

守卫不再多说,由着陈檀溪到一旁等候了。

风云翻涌,天不知何时暗了下来,自乌云中淅淅沥沥滴下些雨来。

陈檀溪被这凉雨挨着身,不由瑟缩了下。

车夫气喘吁吁地跑来,懊恼道:“小姐,老奴大意,走得匆忙未曾带伞,车上唯一一把竟然坏了架子破了洞!小姐,先跟老奴乘车回府去,拿了伞再来吧!”

陈檀溪看了看黑沉沉的天色,心知雨要下大,嘴上却道:“无事。兄长不知情况如何,我放心不下。刘叔您回去拿伞便是,我在此等着,想来这会儿雨也下不大。”

刘叔又劝了几句,见实在劝不动,便叹一口气,快步去驾车了。

阵阵闷雷声传来,豆大雨滴密密地砸在身上,有些发疼,很快地将衣衫浸湿。

陈檀溪四处张望一番,发现并没有可以避雨的地方,索性站直了身子,想着来一出苦肉计。

只要兄长所犯不是什么叛国投敌的大事,有陈父的身份在,宫人必不会放任她在此淋雨不管。

事实上陈檀溪想的确实不错。

泰和殿内,天子低头批着奏折,有些疲惫地捏了捏眉心。

门外太监总领周全探头探脑的样子实在太碍眼,天子终于抬了眼,活动了下手腕:“什么事?”

周全点头哈腰地走进来,脸上堆着笑:“皇上,这外头雨不小呢。”

“是不小,”天子望着外头的天,眯了眯眼,“究竟什么事,别和朕废话了。”

周全搓了搓手,苦哈哈道:“镇国将军家的小姐,想进宫见陈右相,已在雨里站了快半个时辰了。”

“哦?”天子饶有兴趣地挑了挑眉,“她胆子倒是挺大。”

周全见他未有动气的样子,忙道:“可不是!这陈小姐从小受镇国将军宠爱,京城里都只传她娇贵无比,如今看来倒是个重情重义的。”

天子轻笑一声:“这位陈小姐给了你什么好处不成,这般夸赞?”

周全赔笑道:“哪敢,哪敢呢!”

“好了,既是镇国将军家的贵女,淋着雨也不像话,”天子挥手道,“安排人下去带她进宫来罢。”

周全得了令,麻溜下去吩咐了。

只是周全派的宫人到底没接到陈檀溪。

这厢陈檀溪在雨里站了半天,早已冷得发抖,觉得头脑都有些昏沉。

一辆宽敞马车缓缓驶来,在宫门处停了,车上的随侍递上腰牌给守卫查验。

陈檀溪觉得这随侍有些眼熟,还未仔细想,先重重打了个喷嚏,引得那随侍回头看了自己一眼,接回腰牌又极快地钻回马车里了。

马车里坐着一位华服男子,正支着头闭目养神,听得随侍钻回马车里,轻皱起眉:“腰牌查过了,还停在这里做甚?”

随侍笑嘻嘻道:“王爷,陈小姐在外头淋雨呢,属下看着马上要晕了。”

闻言,男子睁开眼,眉头皱得更深:“哪位陈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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