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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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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门巍巍,红墙高耸,天色透着阴,似是要下雨了。

陈檀溪下了马车,叫车夫去旁候着,自己便朝宫门处去了。

门前立着两名银甲守卫,陈檀溪深吸一口气,试探着问道:“两位守卫大哥,能否请问陈渊陈相是否在宫中?”

两名守卫对视一眼,其中一个答:“陈右相还未曾出宫。”

陈檀溪便解下腰牌,恳求道:“那不知可否劳烦为我通报一声,我想进宫见陈相。”

闻言,先前答话的守卫上下打量她一番:“你……你是陈小姐?”

“正是。”

守卫摇摇头:“陈小姐,您身上一无官职二无诰命,属下不能随意做主为您递牌子进宫。”

“再说,”那守卫压低声音,“现在宫中谁人不知道陈右相被罚?陈小姐,听我一句劝,莫要在这当口触霉头了,快些回府罢!”

陈檀溪心知进宫是不可能了,便轻声道:“多谢守卫大哥提醒,只是我到底放心不下家兄,便在外等着吧。”

守卫不再多说,由着陈檀溪到一旁等候了。

风云翻涌,天不知何时暗了下来,自乌云中淅淅沥沥滴下些雨来。

陈檀溪被这凉雨挨着身,不由瑟缩了下。

车夫气喘吁吁地跑来,懊恼道:“小姐,老奴大意,走得匆忙未曾带伞,车上唯一一把竟然坏了架子破了洞!小姐,先跟老奴乘车回府去,拿了伞再来吧!”

陈檀溪看了看黑沉沉的天色,心知雨要下大,嘴上却道:“无事。兄长不知情况如何,我放心不下。刘叔您回去拿伞便是,我在此等着,想来这会儿雨也下不大。”

刘叔又劝了几句,见实在劝不动,便叹一口气,快步去驾车了。

阵阵闷雷声传来,豆大雨滴密密地砸在身上,有些发疼,很快地将衣衫浸湿。

陈檀溪四处张望一番,发现并没有可以避雨的地方,索性站直了身子,想着来一出苦肉计。

只要兄长所犯不是什么叛国投敌的大事,有陈父的身份在,宫人必不会放任她在此淋雨不管。

事实上陈檀溪想的确实不错。

泰和殿内,天子低头批着奏折,有些疲惫地捏了捏眉心。

门外太监总领周全探头探脑的样子实在太碍眼,天子终于抬了眼,活动了下手腕:“什么事?”

周全点头哈腰地走进来,脸上堆着笑:“皇上,这外头雨不小呢。”

“是不小,”天子望着外头的天,眯了眯眼,“究竟什么事,别和朕废话了。”

周全搓了搓手,苦哈哈道:“镇国将军家的小姐,想进宫见陈右相,已在雨里站了快半个时辰了。”

“哦?”天子饶有兴趣地挑了挑眉,“她胆子倒是挺大。”

周全见他未有动气的样子,忙道:“可不是!这陈小姐从小受镇国将军宠爱,京城里都只传她娇贵无比,如今看来倒是个重情重义的。”

天子轻笑一声:“这位陈小姐给了你什么好处不成,这般夸赞?”

周全赔笑道:“哪敢,哪敢呢!”

“好了,既是镇国将军家的贵女,淋着雨也不像话,”天子挥手道,“安排人下去带她进宫来罢。”

周全得了令,麻溜下去吩咐了。

只是周全派的宫人到底没接到陈檀溪。

这厢陈檀溪在雨里站了半天,早已冷得发抖,觉得头脑都有些昏沉。

一辆宽敞马车缓缓驶来,在宫门处停了,车上的随侍递上腰牌给守卫查验。

陈檀溪觉得这随侍有些眼熟,还未仔细想,先重重打了个喷嚏,引得那随侍回头看了自己一眼,接回腰牌又极快地钻回马车里了。

马车里坐着一位华服男子,正支着头闭目养神,听得随侍钻回马车里,轻皱起眉:“腰牌查过了,还停在这里做甚?”

随侍笑嘻嘻道:“王爷,陈小姐在外头淋雨呢,属下看着马上要晕了。”

闻言,男子睁开眼,眉头皱得更深:“哪位陈小姐?”

“镇国将军家的,就是上次秋屏诗会上给您递情诗的那位!”

男子的表情僵了僵,淡声道:“……去请她过来吧。”

“是!”

陈檀溪正晕晕乎乎的,一回神只见方才那随侍打着伞过来了:“陈小姐,我家王爷有请,请您上车。”

凝神看了半响,陈檀溪终于认出这人是谁:“孟义?”

孟义,小王爷盛燕予的贴身侍卫,陈檀溪很熟悉。

“正是在下,”孟义笑得没个正形,“王爷请您避雨呢,快些跟属下来吧。”

陈檀溪一时只想着能求着这位高权重的小王爷带她进宫,立刻点了头,直到坐上了车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这盛燕予,不是原主的爱慕对象吗?

脑里正回忆着原主为这人干出的荒唐事,慌乱的眼神却猝不及防与盛燕予探究的目光对上,大脑顿时尴尬到一片空白。

也许她不该上这辆车,多淋会儿雨也是好的。

“陈小姐是要进宫么?”盛燕予并没有让她沉浸在尴尬中太久,率先开了口。

“是,”陈檀溪点头,抱臂暖着自己身子,“臣女想进宫寻陈右相。”

眼前女子一身鹅黄薄春衫湿透,窈窕身形显露无疑,原本明艳美丽的脸冻得发白,身体轻轻颤抖着,倒是没了平日那股高傲跋扈的样子,低垂的眼眸透出几分不安,显得楚楚可怜。

盛燕予抿了抿唇,犹豫几番,褪下外袍递过来:“若不嫌弃,且穿上吧。”

陈檀溪有些意外,但也冷得顾不上矫情许多,道了声谢,便用带着这人体温的墨色外袍囫囵将自己裹了,顿时觉得暖和不少。

盛燕予见她脸色缓过来了些,敲了敲车壁,马车便又慢慢动起来,越过守卫驶进宫门。

陈檀溪惊讶道:“王爷,臣女并未得到许可入宫,这——”

“无事,”盛燕予道,“我会和皇上说明。”

陈檀溪手揪着外袍边,有些担忧:“会不会给王爷您添麻烦?”

盛燕予面上表情一动不动:“不会,不麻烦。”

“那……”陈檀溪酝酿了会儿,眨了眨眼,努力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多谢王爷。这份恩情,臣女感念在心。”

她自以为笑得真挚,殊不知冻僵的脸表情僵硬,似笑似哭,不自然极了。

盛燕予暼她一眼,张了张嘴欲说些什么,最终却只嗯了一声作答应。

孟义在外面隔着车帘听着动静,不禁心里叹息,亏得他跑出来和车夫一起吹风淋雨,王爷也未免太木头了些!

车厢内重新回归安静,静得简直要令人窒息,不过好在没过一会儿就到了地方。

陈檀溪下了车,长舒口气,向盛燕予盈盈施了一礼:“还是多谢王爷带臣女进宫。王爷此行定有要事做,臣女便不多叨扰了。”

盛燕予颔首,制止了她脱衣服的动作:“不必还我。孟义!”

“属下在!”

“你带陈小姐去寻陈右相,”盛燕予吩咐完,又转向陈檀溪道,“我先走了,你跟着他便好。”

孟义便笑着凑过来:“陈小姐只管放心,属下也认得路。”

陈檀溪哪里有不放心的道理,看了一眼盛燕予离开的背影,便默默跟上了孟义的步伐。

宫道里转了几转,竟是在太医署门前停了步。

陈檀溪按下心里的惊疑不定,眼看着孟义上前与经过的太医交涉,片刻后回头招呼她:“这边走。”

院子里多是晾晒药材的药架,盈满了草药的气味,叫人闻了只觉心气和顺,思绪宁静。

一路走来,陈檀溪已冷静了许多,此时站在房门外也不心慌,轻轻推开门,嘴里唤道:“哥哥?”

房里静悄悄的,屏风后隐隐有人影晃动,陈檀溪快步绕过来,只见那雕花大床上陈渊正安逸坐着看书,见她来了也不反应。

陈檀溪伸手夺过他的书,生气道:“我好不容易进宫来,你不理我么?”

陈渊这才悠悠抬了眼,笑道:“你小声些,我会和你说明原委。”

陈檀溪气鼓鼓地拉个凳子坐了,瞪着眼看他。

陈渊目光瞥向门外:“外面走了的那人是谁?”

“孟义,安亲王的侍从。是安亲王带我进的宫。”

陈渊收回目光,看着她身上属于男子的外袍,眸色暗了暗,却笑道:“安亲王倒是个热心肠。”

安亲王盛燕予,与当今圣上盛燕冶乃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因是先皇最小的皇子,又兼有太子兄长和皇后生母,身份金贵无比,说是在众人宠爱中泡大的也不为过。

当今与安亲王兄弟情深,自继位后,各种金银珠宝的赏赐不必说,在朝堂上更是格外看重,大小事都要与安亲王商议一番,叫谁也不敢看轻这位年轻的小王爷。

陈渊与安亲王没什么交集,但也听闻过此人办事的雷霆手段,决计不是个好惹的主。早先陈檀溪恋慕安亲王的事情他也知晓,虽然如今看来已叫那景乐衍横插一脚,但安亲王此番无端做人情,不知抱的是什么心思,也要多多提防。

一阵头疼,陈渊揉揉眉心,开口了:“传言不假,我确实被罚了,马上贬职的旨意就会下达。”

陈檀溪不吭声,继续瞪着他。

陈渊便笑了,伸手摸摸她的头:“贬我去赣州做刺史,圣上的意思。”

陈檀溪琢磨出他话中透露的信息,长舒口气,心里也不气了,嗔怪道:“兄长这是无所谓,倒害我淋了个透。”

陈渊掀起被褥,下了床:“来暖暖身子吧,我叫人去煮姜汤。”

陈檀溪才不和他客气,迅速脱了鞋钻进去,问道:“不回府吗?”

“不到时辰,”陈渊摇摇头,“还得晕着呢。”

陈檀溪扑哧一笑:“等回去了我炖汤好好给哥哥补补。”

陈渊丝毫不恼,只挑眉笑道:“那我便等着了。”

这厢气氛松快愉悦,泰和殿内却是大不相同。

盛燕予听完自己兄长的计划,轻轻皱起眉:“会不会有些操之过急?”

盛燕冶端坐高位,朱笔正在奏折上勾画,有些漫不经心的模样:“已经拖了够久了。不除了这块沉疴,朕心难安。”

“……臣弟知道。”

“朕知道你在担忧什么,”盛燕冶搁了笔,抬眼看来,“若他真的是非不分,再亲近又有何用呢?”

盛燕予眸光微动,低叹一声:“皇兄说的是。”

议完正事,盛燕冶才露出一二笑意:“听周全说你将那陈小姐带进宫了?”

“是,”盛燕予拱手道,“未向皇兄禀告,还望恕罪。”

盛燕冶低低笑了两声:“你有什么罪?阿行,你也不小了,若是看上哪家的贵女,皇兄会为你做主。”

盛燕予无奈道:“皇兄,莫打趣我了。”

“好好好,不逗你了,”盛燕冶站起身,抓过椅背上挂的披风扔过去,“这会儿外头雨小,朕就不多留你了,回府歇着罢。”

盛燕予稳稳接了披风,行礼道:“臣弟告退。”

“去吧。”盛燕冶笑着点头,“路上小心。”

昭平十三年,陈渊涉江南贪墨案,罢黜其右相官职,贬为赣州刺史。同年宣和帝下令废除左右相制度,集权为宰相统领,并命原左相窦晓为宰相,自此朝堂形势剧变。

自从宫中回来已有两三日,因着陈渊被贬,往日人来人往的陈府清静不少。陈檀溪在书院那边告了假,陪“风寒重病”的陈渊在家休养,到也乐得清闲。

虽然在外人眼中陈府岌岌可危,景乐衍却是丝毫不避讳,日日都上门拜访。

那日他早早便起了床,在库房里挑拣好一番,兴致冲冲地带着礼物到陈府敲门,却只见到了折回府取伞的车夫刘叔。

等他骑着快马冒雨赶到宫门处,陈檀溪已进了宫,手里的伞到底没派上用场,直让人懊恼。

不过好在陈檀溪并没有生病,叫陈渊和景乐衍都齐齐松了口气。

陈渊当时本是心里窝着气,谁知陈檀溪为了他竟冒雨求见,心顿时软了一半,却又难以给自己台阶下,只得故意晾了晾这不乖的妹妹,装作不在意她淋完雨的可怜样子。

事后陈渊冷静下来又觉得过分,担心陈檀溪生病,便假借自己风寒的由头寻了许多医师来给她把脉,开了厚厚一沓方子,煮的药汤又浓又黑,看着便骇人,陈檀溪喝完就吐,神色比病了还虚弱。

午后,湘竹阁里,陈渊端坐书桌前看着文书,陈檀溪在旁边贵妃榻上懒懒倚着靠枕,昏昏欲睡的模样。

窗外一两声鸟鸣,陈檀溪突然一个激灵坐直起来:“几时了?”

陈渊抬眼看了眼滴漏:“申时一刻,怎么?”

“有事要出府一趟,”陈檀溪整了整压皱的衣摆,“待会儿便回来。”

“嗯,让江闲跟着,注意安全。”陈渊端起茶盏轻呷了口,面上没有什么表情。

陈檀溪应了声,便径直出门去了。

拘在府里好几日,猛然见到外头的景象,竟觉得心情格外松快,更不必说还有个笑盈盈的俊公子捧着吃食候在前面。

景乐衍在茶摊已等了有一会儿,见到陈檀溪就是眼睛一亮,腾地站起身来,又莫名觉得局促,扭捏半天,将手里吃食递出:“小溪,尝尝这冰翠饴。”

陈檀溪却不接,从怀里掏出帕子,踮脚为这人擦了擦额上的薄汗:“排那么久的队也不知道热么?”

“不热,”景乐衍笑道,“还没入夏呢。”

陈檀溪佯怒般瞪了他一眼,惹得景乐衍哈哈直笑,又顺势牵住她的手:“走吧,去湖上玩。”

陈檀溪点头,两人便一齐登上景家的马车,往澄心湖去了。

这厢陈渊听了手下人的汇报,轻轻将手中书搁下,冷声问:“江闲没跟着?”

“回主子的话,未曾。”

“嗯,你下去罢。”

书房重新只剩陈渊一人,他兀自笑了两声,喃喃道:“真是长大了啊……”

已经不会乖乖听话的妹妹,还真是令人不甚愉快。

天微黑时陈檀溪才回了府,本想悄悄溜进自己院子,谁知一进院门便看到陈渊坐在院中悠悠喝着茶,旁边还有一个垂首而立的江闲。

“哥哥……”陈檀溪心虚唤道。

陈渊眼也不抬:“去哪里去了这么久?”

“去买了点零食小吃,订了几套头面和衣服,”陈檀溪边胡诌边观察他的神色,“绝味斋的人太多了,排了好些时候。”

“是吗?”陈渊轻挑眉,“怎么不带着江闲?”

陈檀溪偷瞄江闲,见对方不动声色地摇了摇头,便半撒娇道:“就是在街上逛逛,哪里用得着阿闲跟着。他才从荆州回来不久,我想叫他多歇歇呢。”

陈渊呵笑一声,站起身朝屋内走去:“过来。”

陈檀溪连忙跟上,又给江闲使眼色叫他回去,江闲欲言又止地原地踌躇片刻,终还是默默退下了。

屋里只点着一盏灯,昏暗的光线里看不清陈渊表情。香炉袅袅吐着烟,一片寂静,不知翠兰去了哪里。

这里只剩下两人,陈渊索性开门见山:“你今日是和景乐衍出门去了,是不是?”

陈檀溪坐在他对面,紧张得甚至觉得有些头晕:“……是。”

“为什么不和我说实话?”

陈檀溪抿抿唇,小声道:“兄长不是不喜欢阿衍,所以……”

这两天景乐衍上门拜访,陈渊一直没给他什么好脸色,时时刻刻都要盯着他动向,恨不得直接将人轰出府去才好。

因此两人便约好府外见面,好叫陈渊眼不见心不烦,谁知居然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陈渊紧紧盯着她,眸色沉沉:“你还不知道自己错在何处么?”

陈檀溪脑中隐隐作痛,莫名有些委屈,带了怨气道:“不知,难道我与何人相约,还要先请示兄长吗?”

陈渊只觉一口气窜上心口闷在胸腔,竟是气极反笑:“你与何人玩耍我不管你,可那景乐衍与你真就只是单纯的玩伴吗?”

“我!”陈檀溪噎了噎,仍是不服气,“不是又如何?我也到了定亲的年纪,我和阿衍有什么不好?”

“但你们现在还未定亲,”陈渊冷声道,“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日日缠在一起像什么话!”

陈檀溪反驳道:“父亲母亲若知我中意阿衍,想必也是同意的。明日我便写信送去边关!”

“陈檀溪!”陈渊怒道,“你就这么想嫁给景乐衍,连女儿家的矜持都不要么?”

陈檀溪不说话,扭过头不看他,眼圈红彤彤的。

陈渊见她这般模样,沉默片刻,语气软了许多:“盛都里好儿郎比比皆是,总要为你挑选考查一番才能放心,现在还不到你定亲的时候。”

陈檀溪看向他,正对上他一双寒意凛然的眸,微笑的双唇轻声吐出话语:“现在你该休息了,小溪。”

头脑剧烈晕眩,眼前的世界晃然模糊,陈檀溪来不及反应,便失去意识软倒在地。

外面沙沙响起雨声,陈渊起身将窗合上,顺手熄了灯。

不听话的妹妹,是该好好管教一番了。

衣衫褪尽,少女白皙无暇的身体展露在面前,陈渊手指轻抚上这张令人朝思暮想的脸,眼中倒映着烛光,似有火烧般。

他爱陈檀溪,并不是对妹妹的那种疼爱,而是男女间渴慕的爱。

不记得是从何时起开始起了这样的念头,待他觉察出其中的不同时,已是深入骨髓,火烙刀割都止不了的地步了。

他自是知晓这意味着什么,也深知这般做的下场,可是眼看着自己珍爱的女孩与其他男子走在一旁时巧笑倩兮的模样,那下狠心要斩断要深埋的情愫便疯了般从泥里抽出丝来,密密麻麻爬满缠紧整颗心,窒息苦痛的感觉能让人失去所有理智。

他恨自己的禽兽想法,也恨上天安排的命运。若他不是她的兄长,只是她的爱慕者,便不用日日如烈油烹烤般难熬,他会有比其他人更能讨她欢心的办法,他会给她所有他所有的。

他才该是最好的选择。

陈渊低下头来,唇轻吻在熟睡的陈檀溪鼻梁上,喃喃道:“为何不愿意乖乖听话呢?阿兄什么都愿意给你的。”

陈檀溪自然没办法应答他。陈渊默然片刻,竟露出些不明所以的笑意,伸手覆住她的双眼,这次吻落在了她的唇上。

缠绵,辗转,他撬开她牙关,勾得那抹芳津细细品尝。

数年来的压抑,此刻堪堪泄了一角,便堵得陈檀溪颇有些呼吸不过来,沉在汪洋底的意识微微松了锁,连带着眉头轻轻皱起。

陈渊觉察到她细微的表情变化,放开她被吻得略红肿的唇,手指摩挲着她的眉眼,低声笑道:“想要醒过来吗?可兄长不想让你难过呢……还是乖乖睡着罢。”

抚摸和亲吻一路向下,终是到达最隐秘的地方。

陈渊虽也未碰过女人,但动作却丝毫不显青涩。手指拨开两片花唇,夹住那圆珠搓弄起来,更兼在花口处打圈,不消一会儿便弄得陈檀溪面色微红,呼吸都重起来。

陈渊吻了吻她发烫的脸,两根手指顺着流出的蜜液滑进微张的小口,慢慢朝内推进。

盛都人皆知,陈家大公子乃是一等一的文雅人,字画出彩外,更是擅长各类乐器,尤其弹得一手好琴,琴弦翻飞间妙音天成,那双如玉般修长美丽的手拨弄琴弦的画面更是令人赏心悦目。

如今那擅琴的手指灵活抽插着身下人的花穴,沾得汁水淋淋,那玉扳指都被染上情色的味道。

“小溪真是不听话了,”陈渊喟叹着,抽出手指来,打量上头的水光,“竟把兄长的物件弄脏了……”

“不过谁叫我最疼爱你呢……”陈渊轻巧地将扳指取了,唇角缀着笑意,“既然如此,便由着你罢。”

满载欲望的孽物从衣衫中释放出来,贴上少女腿根内侧,缓慢磨蹭。

陈渊捧着她的脸同她亲吻,感受着自己的肉棒被微张的花唇似有似无地包裹着,被里面潺潺流出的蜜液悄然弄湿,气息也终于渐渐地乱了。

他喘着气,微微抬腰,肉棒抵上花口,硕大的龟头直压得那小口下陷。

“小溪,不要怪兄长……”陈渊笑着喃喃,腰身挺动,肉棒便挤开穴口,缓缓将紧闭的穴道一寸寸打开,直至最深处。

全然进入的感觉实在太舒适,陈渊喘了两口气,等了一会儿才又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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