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翳心(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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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衫褪尽,少女白皙无暇的身体展露在面前,陈渊手指轻抚上这张令人朝思暮想的脸,眼中倒映着烛光,似有火烧般。

他爱陈檀溪,并不是对妹妹的那种疼爱,而是男女间渴慕的爱。

不记得是从何时起开始起了这样的念头,待他觉察出其中的不同时,已是深入骨髓,火烙刀割都止不了的地步了。

他自是知晓这意味着什么,也深知这般做的下场,可是眼看着自己珍爱的女孩与其他男子走在一旁时巧笑倩兮的模样,那下狠心要斩断要深埋的情愫便疯了般从泥里抽出丝来,密密麻麻爬满缠紧整颗心,窒息苦痛的感觉能让人失去所有理智。

他恨自己的禽兽想法,也恨上天安排的命运。若他不是她的兄长,只是她的爱慕者,便不用日日如烈油烹烤般难熬,他会有比其他人更能讨她欢心的办法,他会给她所有他所有的。

他才该是最好的选择。

陈渊低下头来,唇轻吻在熟睡的陈檀溪鼻梁上,喃喃道:“为何不愿意乖乖听话呢?阿兄什么都愿意给你的。”

陈檀溪自然没办法应答他。陈渊默然片刻,竟露出些不明所以的笑意,伸手覆住她的双眼,这次吻落在了她的唇上。

缠绵,辗转,他撬开她牙关,勾得那抹芳津细细品尝。

数年来的压抑,此刻堪堪泄了一角,便堵得陈檀溪颇有些呼吸不过来,沉在汪洋底的意识微微松了锁,连带着眉头轻轻皱起。

陈渊觉察到她细微的表情变化,放开她被吻得略红肿的唇,手指摩挲着她的眉眼,低声笑道:“想要醒过来吗?可兄长不想让你难过呢……还是乖乖睡着罢。”

抚摸和亲吻一路向下,终是到达最隐秘的地方。

陈渊虽也未碰过女人,但动作却丝毫不显青涩。手指拨开两片花唇,夹住那圆珠搓弄起来,更兼在花口处打圈,不消一会儿便弄得陈檀溪面色微红,呼吸都重起来。

陈渊吻了吻她发烫的脸,两根手指顺着流出的蜜液滑进微张的小口,慢慢朝内推进。

盛都人皆知,陈家大公子乃是一等一的文雅人,字画出彩外,更是擅长各类乐器,尤其弹得一手好琴,琴弦翻飞间妙音天成,那双如玉般修长美丽的手拨弄琴弦的画面更是令人赏心悦目。

如今那擅琴的手指灵活抽插着身下人的花穴,沾得汁水淋淋,那玉扳指都被染上情色的味道。

“小溪真是不听话了,”陈渊喟叹着,抽出手指来,打量上头的水光,“竟把兄长的物件弄脏了……”

“不过谁叫我最疼爱你呢……”陈渊轻巧地将扳指取了,唇角缀着笑意,“既然如此,便由着你罢。”

满载欲望的孽物从衣衫中释放出来,贴上少女腿根内侧,缓慢磨蹭。

陈渊捧着她的脸同她亲吻,感受着自己的肉棒被微张的花唇似有似无地包裹着,被里面潺潺流出的蜜液悄然弄湿,气息也终于渐渐地乱了。

他喘着气,微微抬腰,肉棒抵上花口,硕大的龟头直压得那小口下陷。

“小溪,不要怪兄长……”陈渊笑着喃喃,腰身挺动,肉棒便挤开穴口,缓缓将紧闭的穴道一寸寸打开,直至最深处。

全然进入的感觉实在太舒适,陈渊喘了两口气,等了一会儿才又动起来。

花穴内湿滑紧热,肉棍捣进捣出,只听得水声啪啪作响。

陈渊有些意乱情迷地吻上她的下巴,却觉出一丝咸意,回过神来抬头仔细看去,不知何时陈檀溪已是眉头紧皱,泪流满面的模样。

陈渊怔了怔,停了身下动作,轻抚她脸庞:“醒了吗?怎么哭了?”

陈檀溪闭着眼并未答话,她的意识仍处在一片混沌中,尚未知晓发生了什么,然而眼泪却是莫名地止不住。

陈渊望着她的脸,沉默了许久,终于涩声道:“是阿兄错了吗?对不起,小溪,对不起……”

他抽出身来,默默穿戴好衣物,又为陈檀溪整理一番,最后掖好被角。

窗外的雨似更大了些,他推开门走出去,抬头看了看天,灰蒙蒙的云层叠满密布,透不出一丝亮来。

摇摇晃晃走到院里石桌旁,他忽然红了眼,一拳狠狠打在上面,玉扳指咔嚓碎成两块,血从手下渗出来,又瞬间被雨水冲散得无影无踪。

陈渊并不觉得疼,在他身上一些外人看不到的地方,或有烙痕或有刀疤,皆是出于他自己之手,因此他只觉得有些麻木,甚至有些好笑,便露出一个有些惨然的笑来。

疯了吗?也许的确是疯了,才会对自己的妹妹做出这般事。

醋意和欲火上头的时候,他只想着要占有她来发泄,然而若是真的做下去,事后又该如何收尾?她虽不知此事,但自己却全然清楚,日后面对她时又要如何自处?难道要一直瞒着她,只做这见不得人的手段来宣告自己一厢情愿的感情?

“你是个自私的疯子……”陈渊自言自语着,“可笑无耻的畜生……”

雷声阵阵,雨急风狂,碎玉被丢在小道旁泥泞处,再看不清原本模样。

陈檀溪觉得不对劲。

一连数日,每每有事要寻陈渊,总会得到一句“大公子有公务在外,一时间怕是回不来”的回答。

陈檀溪为此专门起早摸黑地蹲守了几日,却始终见不到人影,终于忍无可忍使江闲把青果捉了过来。

厅堂里陈檀溪端着茶盏坐在首位,身旁江闲抱剑而立,外头候了一群精壮的家丁,直唬得底下跪着的青果战战兢兢,恨不能把头埋进地毯里。

轻抿一口茶,陈檀溪不咸不淡开了口:“说吧,你家大公子到底哪去了?”

青果抖着嗓音答道:“小姐,大公子这几日在外忙公务,小的留在府中,也不知道大公子的动向啊。”

“不可能!”陈檀溪咚地一放茶盏,吓得青果缩了缩身子,“兄长从不会因公务连续在外过夜,定是还有其他什么事情。你是他的贴身小厮,我不信你一点不知情,还敢瞒我!”

“小姐明鉴啊!”青果一副快哭出来的模样,“大公子那时只同我说要出门办公务,叫我守好院子,旁的什么也没说啊!”

陈檀溪不说话,眯眼打量了会儿他的神色,语气放软了些:“姑且相信你没骗我,他何时走的?”

青果不哆嗦了,掰着手指数了数:“一,二……五,五天,大公子是五日前晚上走的。”

陈檀溪仔细想了想,心中微动。

五日前夜晚,不就是和陈渊发生争执的那晚上吗?

她只记得同陈渊因自己与景乐衍的关系争了几句,后面便突然昏睡过去,再醒来已是次日早晨了。

她觉得自己昏得有些莫名,问了翠兰情况,翠兰答说是因为她一时气血不足才会昏倒,大公子临走时还交代了这几日多备些红枣羹用。

陈檀溪琢磨着这两件事的联系,沉思许久终于得出结论——陈渊在躲着她。

不然为何最疼爱的妹妹昏倒了却不陪在身边,甚至几日不归家连句问候都未想起来?

陈檀溪在心里长叹一口气,陈渊就这么不能接受她和景乐衍在一起么?这都气到不想见她了。

反正自己是不会信忙公务这种蹩脚的借口,如今陈渊头上顶着被贬的名头,只等着过几日便去赣州就任,皇帝哪里还会有如此紧急的公务半夜三更把他召去做,还一做就是好几日信都没一个。

陈檀溪想明白了这其中原委,挥手叫青果与家丁都退下,拉着江闲回了自己院子。

正是黄昏,院子里落了几只鸟儿,在花丛里追逐着叽叽喳喳。

陈檀溪在石桌旁坐了,吩咐翠兰去小厨房取些点心,盯着那几只鸟儿发呆。

江闲站在一旁,看着她拿端来的点心掰碎了喂鸟,迟疑片刻还是开了口:“主子不高兴是因为和大公子吵架了么?”

“我才没不高兴呢,”陈檀溪嘟囔着,“再说那能叫吵架吗?只不过是一点点意见不合罢了。”

江闲便点点头,不再多问,陈檀溪却憋不住,气鼓鼓道:“阿闲你说,哪里有兄长这么严格的,要是按他说的那样,岂不是非得父母安排的婚事才是最好,哪里还能自己寻喜欢的呢?”

江闲垂眸,低声道:“主子当然是寻喜欢的最要紧。”

“就是嘛……”陈檀溪哼了一声,把手里的糕点碎散完,又拿帕子将手擦干净,“不说这个了,阿闲,你的伤可好全了?”

“已经好了。”江闲道,“主子可需我再去探查?”

“不必,”陈檀溪摇头,“如果早知会那般凶险,我都不会让你去第一趟。”

“是属下一时不防,害主子担心了。”

陈檀溪无奈地笑起来:“阿闲你总是这样……你这伤动了筋骨,内里定还是没好全的,这些时日要继续养着。正好我最近弄来一本新菜谱,明日起就炖些滋补汤来给你好了。不许说拒绝的话。”

江闲一句“怎可”硬生生堵在喉里,辗转纠结几番,终于低头应道:“谢主子,属下受之有愧。”

一晃又过了三日,陈檀溪还没等到陈渊回府,却先等到了一封圣旨。

圣旨言,镇国将军之女陈檀溪,品行纯良,学识博然,乃盛都女子之榜样,特择为朝阳公主伴读,另封正四品女官,掌教导公主之责。

陈檀溪跪着听旨的时候只觉得简直匪夷所思,疑心是方才与江闲一起喝的汤有什么问题,不然怎么会幻听到“学识博然”这样的评价?

在明心书院里她不学无术的大名分明人人皆知,难道皇帝糊涂到下旨前不调查一番吗?

好在这个疑惑并没有困扰陈檀溪太久。次日一早青果来禀,说大公子已经回来了,如今正请她过去。

待陈檀溪梳洗打扮一番到了前院,却瞧见大门外几辆马车装着物件候着,不由得匆匆迈入前厅,刚进门便问:“兄长这是要走了?”

座上的陈渊一席青衣儒雅,然而面上神色却是疲惫异常,眼下些许乌青不说,一贯干净的脸上胡碴都冒了出来。

“是,我要去赣州了。”陈渊缓缓开口,声音很哑,“我走后府中只剩你一人,想来想去实在难以放心,便向圣上求了道旨。你不必担忧如何做,只是与公主同吃同住,一同去书院上学罢了。”

“我要进宫去和公主一起住?”陈檀溪惊诧道。

陈渊颔首:“嗯,过阵子盛都内可能不太平,宫里是最好的容身所。”

陈檀溪沉默了会儿,抬眼看他道:“兄长为我准备的倒是周全,怎么自己这么急匆匆地走,还弄得这样憔悴。”

陈渊笑了笑,轻咳一声:“从被贬到现在已近半月,是该走的时候了,也算不上走得急。”

“我知道,所以这些天我为兄长绣了这个,”陈檀溪红着眼眶,从袖里掏出一只精巧的香囊递给陈渊,“里面放了安神的药草和寺里求的平安符,愿兄长此行顺顺利利。”

陈渊接过香囊,脸上一瞬间错愕懊悔等情绪交织在一起,最终化为一声低低的叹息。

他抬眼看向陈檀溪,苦笑道:“是阿兄不好……”

陈檀溪上前,捉住他的衣袖,定定瞧着他:“这些天我一直等着兄长回府,也想了许多,无论兄长是出于什么原因才临别相告,我只求一件事——”

眼泪簇簇落下,陈檀溪捏紧他衣袖,声音颤抖:“只求兄长早日回来。我等兄长回家。”

陈渊也红了眼,神态近乎狼狈地点了头:“阿兄知晓了,阿兄一定早点回家……别哭了小溪,都是阿兄的错……”

门外马嘶声催人,分离的千般不舍也只能融于车马过后滚滚烟尘之中。

陈渊掀开车帘向后望去,已是看不到陈檀溪半点身影。回想起她在府门送自己上车时的不舍目光,只觉得衣袖上的泪痕都变得滚烫,灼人心脏般。

她的纯真是刺破他伪装最利的剑,还明晃晃地照出他究竟有多么无耻。

陈渊猛然咳嗽起来,咳了好一阵才堪堪平息,疲惫地闭上眼。

若是逃避有用,便让他逃避自己的心一辈子吧。

自陈渊离都已过了七日,陈檀溪照旨意搬进了宫里,只觉得行事处处难免受制,唯一庆幸的便是朝阳公主对她十分喜爱,关照有加,好叫她不必觉得这般的日子太过难熬。

这日如往常一样从书院里下了学,朝阳公主斜坐在马车里哼着不知名的调子,突然目光炯炯地看向陈檀溪:“姐姐,你今晚想不想和我一起去母妃的寿宴?”

陈檀溪本靠着车壁发呆,闻言愣了愣:“今日是德妃娘娘的生辰么?”

“是呀,”朝阳公主一骨碌坐直起来,语气欢快,“我还为母妃准备了一份礼物,待会儿回宫姐姐替我掌掌眼。”

今上勤于政务,后宫里如今只有三位妃嫔,未曾立后。品级最高的贵妃姓窦,乃是宰相窦晓嫡长女,为今上育一子,便是皇长子盛元弈。朝阳公主的生母德妃姓秦,是过世的秦太后的亲侄女,今上的亲表妹,是三位里进宫最早的。剩下那位良妃娘娘是云麾将军叶凌山独女,听闻身子不大好,一直深居简出养着,还未育有子女。

回过神来,陈檀溪揉了揉额角,扯出笑容道:“自是好的,只是此时准备礼物已是仓促,到时还望德妃娘娘不要介怀。”

朝阳公主欢呼一声,扑过来抱住她胳膊,笑嘻嘻道:“姐姐放心吧,母妃才不会在意这些,你只管和我一同去吃好吃的吧!”

怎么可能放得下心?陈檀溪心中默叹一声,自来宫中多争斗,她只愿离这三位出身高贵的娘娘越远越好,若是不小心做出什么事得罪了哪一位,只怕也要头疼一番。

此时既已无法找任何理由推脱,陈檀溪只得定了定心神,暗暗筹算起宴席上的一言一行来。

宴席地点定在太液池畔涣水阁,因是德妃三十整岁生辰特意办得大了些,除了宫中另外两位娘娘,还请了不少交好的世家夫人。

陈檀溪跟着朝阳公主踏进阁楼时里面众人聊得正欢,于是便悄悄抬眼打量了一眼——正上首坐着位烟紫华服的艳色丽人,金钗点翠的妆扮,衬得人更是美艳高贵,眉目和朝阳公主五六分相像,身旁围了一群女眷,想必便是今天这场宴席的主角德妃娘娘。目光一转,左右手两侧位子都空着,看来其他两位娘娘还未到。

朝阳公主一进门便欢欢喜喜地叫了声母妃,德妃的目光便从说着话的世家夫人身上移过来,惹得陈檀溪连忙垂下头,跟着朝阳公主一同上前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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