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 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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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实在不能算一个美好的初次。

元棉躺在酒店雪白的床上,感受了一下浑身被车碾过的感觉。身旁便是罪魁祸首,手还箍在她的腰间,鼻息喷洒在她颈边。

这祖宗喝醉酒了真是什么人都敢上,也不怕自己醒来看见昨晚上的是她会吐吗,元棉自嘲的想。

她还是要点脸自己先走吧。

元棉觉得自己忍耐力真的日渐强大,除了生理的泪水她居然真的颤颤巍巍下地捡起地毯上当成垃圾随意扔放的,昨夜的衣服。

衣服真是万幸在这祖宗的暴力撕扯下还能坚强的存活着。

用了最快的速度穿完了衣服,元棉拖着沉重的躯体恨不得升天飘着回家。一路上还得尽力忽略酒店服务生们看向她的暧昧眼神,也实在是没有力气再遮掩些什么了。

大概是把她当成小姐了,还是这么个没有颜值和身材的小姐。

给江徊的经纪人桃枝打了个电话请假,或许是听出来她语气太过虚弱,这个一向严厉的女人出奇的好说话,也不多问什么,只让她好好休息。元棉实在太累了,回到自己的狗窝就瘫在床上睡得不省人事。

——

江徊是当红的明星,几年前便靠颜值出名,这几年在公司的规划下开始转向荧幕。

或许是因为年纪小,他的脾气也不曾因为越来越红而收敛,在公众面前也是一幅时而冷漠时而暴躁的样子,对外人冷漠,对身边的人暴躁。

然而现在这个时代是看脸的时代,江徊脾气再不好也照样引得粉丝们为他痴狂。桃枝默许了同为助理之一的麦青录他和助理日常的小片段,大多数录的都是江徊在颐指气使地让元棉去泡茶拿衣服之类的日常小事,经常是水温稍有不对都会引来江徊的责难。

因为不曾动过手,只是口头上稍带不满的抱怨,大多数粉丝还是很喜闻乐见这个日常视频,觉得难得能见到江徊的日常生活,评论大多数都是哈哈哈经常被骂的元棉和怒舔江徊盛世美颜。更有好事者创立了话题今天的元棉小姐姐被江徊骂到自闭了吗?也不算太恶劣,多数人只是抱着好玩的心态来围观,元棉惆怅的刷了刷微博,内心有种蛋蛋的忧伤。再玻璃心被日常这么打击都能变成金刚钻了。

要有一个更好的工作选择元棉都不会再待在这里天天受江徊的气,但是她没法,家里穷,还欠着债,父亲身体不行,母亲要照顾父亲,还有个没长大的弟弟。家里重担不知不觉中就让她一个人扛了起来。

但前二十年的人生因为家里富裕过的顺风顺水,也不大思进取,自然没什么拿的出手的本事。好在父亲还有先前的人脉在,托了关系让她进了娱乐公司当助理,月收入不菲,也不会有太大难度,只要听话就行。

她不曾跟家里诉过苦,可弟弟正当青春年少期间,社交软件的推送和周围女生的议论最终还是让他发现了姐姐受的委屈。

这个只有十五岁的男孩红着眼睛站在她面前说让她再等等,马上他就不让姐姐再受委屈了。

那天他们姐弟俩抱在一团哭,法,还不知收敛;一个反应青涩,抗拒无果后便开始胡乱咬人发泄疼痛,直至失去意识。

江徊醒来时天大亮。昨晚的醉酒与交欢让他头疼又疲惫,忍了忍快要上头的烦躁感,摸索着床头柜上的手机准备叫元棉来伺候他,然而捞了个空。

一直压抑着的起床气彻底爆发,他掀了被子准备下床找手机,但在看见雪白的床单上刺目的血迹和可疑的白色凝结块时,他的身子颤了一下,昨晚的欢愉记忆瞬间回归。

身下女人沙哑的哭唤,肉体交缠的声响,背上肩上被抓挠啃咬的刺痛,还有下身被紧紧包容的温暖触感……记忆一下回归,江徊的俊脸瞬间变得五颜六色。

他的第一次怎么栽在元棉那个看着就让他烦躁的女人身上了?!

而后回想起来还是自己强迫的人家,脸色又黑了一层。

这蠢货昨天被他欺负成那样早上还有力气跑?

看着床单上刺眼的红,江徊揉了揉凌乱的头发,寻着浴室里传来的铃声找到了自己的手机。

是桃枝。

他挑了挑眉,内心居然有些不高兴,旋即将这诡异的情绪甩开,他这是期待些什么。

“昨天不该喝那么多的。你的三个助理昨晚帮你挡酒挡趴了,今天都向我告假休息了。”桃枝叹气,“现在身体怎么样?今天需要向剧组请假吗?”

江徊脾气是不好,但对工作却极为认真,因此黑子们只会骂他不会做人,却从不骂他是花瓶。

“不了,这边快杀青了,早拍完大家都轻松。”江徊一边回答一边穿起衣服,“我去吃个饭。对了……元棉昨晚挺辛苦,让她多休息两天。”语罢似有些心虚地快速挂断了电话。

桃枝愣了一下,难得见这孩子能体贴一次,还是整日毒舌挑刺的对象。

于是躺尸在床上睡到大晚上的元棉看到手机信息提示她能额外休息一天的时候惊惧而又茫然。

桃枝她是知道什么了吗?还是江徊主动说了……

江徊这个年纪传绯闻肯定要掉粉,别提她还是江徊身边的生活助理,肯定是要被隔离的,所以她这是要被炒了吗?

继失身之后又要面临失业的元棉瘫在床上思考了很久的人生。最后还是肚子里传来的声响将她从对未来的绝望中震醒。

“好饿……”她实在不想起床做饭,决定奢侈一把叫个外卖。

好在公司分配的宿舍周边就有很多小吃,十分钟左右就有勤快的外卖小哥将粥送在她宿舍的窗外。

吃完粥元棉才恢复了些许力气,去浴室清理自己身上的痕迹。

身上真的是四处青青紫紫没有一处好的皮肤,她倒吸了一口凉气,手在碰触被使用过度的私处时那种酸爽的疼痛让她禁不住又憋了两汪眼泪。

混蛋……

她到底造了些什么孽要被那祖宗这样欺负。

疼哭。

元棉崩溃了。她本就只是一个家里娇宠着长大的正常女孩,去年家里变故突生,她一个人扛起维持家庭生活的重担,也常在被窝里偷偷哭过,可都没有今天这样绝望。

疼痛真的可以击垮一个平日里看似坚强的的女人,更不提平日里积压下来的负面情绪早就使她脆弱地不能受更大的打击。

在元棉轻生的念头还没冒出来前,弟弟元槿的电话便过来了,是了,今天周五,这乖巧的孩子从老师那边拿了手机最先做的便是和她视频通话,汇报这一周的学习生活情况。

赶忙擦拭了身上的水渍,她让元槿等五分钟后她打过去。

碍于脖子上的痕迹,元棉找了件立领衬衫,此时正好初秋,大部分人还穿着短袖,不过夜晚风凉穿衬衫也说得过去。

“小槿吃过晚饭了没?”视频一被接通她便用轻快的语气和往常一样的笑容问道。

元槿到了家,正坐在家里的沙发上,一张俊脸上是平日在学校里同学与老师们不曾见过的温柔。

“还没,我把饭先煮好了,姐姐今天晚上不忙吗?”通常是忙的,艺人哪有什么周末可言,一天跑几个地方都有可能,作为生活助理自然要跟着照顾,也没有什么空闲时间,不过她向来不会拒绝元槿的视频,即使再忙也会抽出时间见见他。

元棉觉得他们姐弟俩便是对方的精神支撑,她能从这些黑暗的负能量里找到点阳光的温软全靠元槿每周视频给她的那些安慰,她喜欢听元槿用清冽而又充满温情的声音说姐姐这周辛苦了,喜欢他用孺慕与心疼的眼神看着自己……有这样一个乖弟弟她还有什么好抑郁的!她要把弟弟养大,未来一定会更好的!

“昨天帮他挡酒,今天允许休假一天,刚六点半才醒过来。”元棉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这个‘他’姐弟俩都知道是谁。

“头疼不疼?家里还有解酒药没?”元槿一听便紧张的看着她,看架势恨不得冲过来见她。

“小槿你不要这么紧张,我没事,你忘了我很能喝吗?待会泡杯蜂蜜水喝就行了。”元棉弯了弯眼睛,“今天买了什么菜呀?”

元槿闻言起身去厨房,将买好的菜照给她看,“姐姐今天不忙的话就再陪我一会儿吧。”他犹豫的看着手机里的元棉。

元棉心一揪,往常他们通话也不会超过五分钟,他们也来不及闲聊过多。她突然想到,许多个周五的夜晚,她关掉视频后,那头的元槿便一个人孤独的坐在空荡荡的家中。

“好。”元棉红了红眼眶,闷闷的回答。

“怎么哭了?”元槿在洗菜,他把手机支在厨房的壁台上,正好可以让元棉看着他的角度。他抬头一看见元棉红了眼睛,有些不知所措地停下手里的活动,“没事没事,你继续洗,我就是、有点感动,小槿以前自己的袜子都不会洗,现在洗菜都这么熟练了。”元棉慌乱的找纸擦眼泪,扯出一个勉强的笑。

“姐姐笑不出来就别笑了。”元槿看着她的笑脸,垂下眼睛继续洗菜,“我看着难受。”

元棉一滞,无奈地收起笑意,捧着脸看自家弟弟专注的炒菜。

陪着元槿炒完菜又看着他吃完吃完,元棉有些疲惫的舒展了一下筋骨,照例嘱咐元槿周末好好学习有空去医院看看父母,元槿淡淡的应了一声,“姐姐瘦了很多,就算……还债也不要不顾伙食。”

“乖啦,平时上班伙食很好的,就是要跑来跑去才瘦下来的,不知不觉就减肥了我还挺开心。”元棉安抚性地笑笑,两个酒窝戳人心口。

“姐姐这几个月别给我生活费了,我去参加竞赛拿了奖金,第一名奖金六千。我想给你买件衣服,你今年还没买过新衣服。”元槿洗完餐具,走到房间里看见自己随手放在桌子上的奖杯突然道。

元棉只觉得一小时前想离开这个世界的自己愚不可及,这么好的弟弟,她怎么舍得让他一个人面对这个破败的家庭。

“小槿……这个钱咱们先存着,现在我衣服够穿就行。”元棉简直要泪眼汪汪了,心里直呼这个弟弟养的不亏。

“我想让你开心一些。”元槿认真的看着她,“虽然家里不比以前了,但是女孩子就该买漂亮的新衣服穿。”

“小槿真懂事。”元棉笑笑,有些狭促的问了一句,“这些哄女孩子开心的本事从哪里学来的?我不会反对你早恋,我相信小槿自己的选择。”

元槿不自在的将目光从手机上移开片刻,强装镇定地说了一声同学,而后认真地说:“我没有早恋。我想快点读完书帮姐姐。”

太窝心了。

“乖,不急。聊了很久了,去做功课吧。”元棉看了看时间,语气温和地同他告别。

“下周见。”元槿不舍,告别的语气有些闷。

挂断视频通话,元棉窝回床上,拿了消炎的药给自己清理伤口,重灾区是下身,上身也好不到哪里去。

弄完后到了九点多,白日里睡太久了,夜里便精神的很,她想着昨晚江徊没有戴套,这下她该去买避孕药了,但身体实在酸软,查了一下避孕的相关信息,她决定明天再下楼买药。

夜幕中一直清醒的躺在床上是个不好的感觉,元棉翻来覆去了一会,开了小夜灯趴在床上刷微博。

作为江徊的生活助理,她不负责管理江徊在社交软件发言这方面,更多的时候她就是端茶倒水给他联系酒店收拾行李这些,最主要做的就是了解江徊的喜好并让他满意。这工作若是换江徊的粉丝来自然甘之如饴,可元棉就觉得这是受难,她并不追星,甚至还有些脸盲,根本体验不到在微博撕心裂肺喊着要当江徊舔狗的那些少男少女的心理。

江徊微博的微博下全是祝他生日快乐的留言,不过江徊几乎不看微博,也向来不在乎这些网络上的留言,享受地只是拍戏这个过程。

元棉刷了一会儿评论,被这些粉丝的热情弄得有些哭笑不得,草粉这种事情这么光明正大地说出来真的好吗?她知道江徊长得很符合大众审美,可是想起昨晚的疼痛便觉得这群小女生脑子还是不大清醒,醒醒啊少女们!这根本不是什么小奶狗!

评论里还有说想念麦子姐姐的录像,已经好几天没看见男神欺负小棉花了。

元棉愣了一下,这几天江徊忙着拍戏,马上快杀青了,几乎是一分钟掰成两分钟用,连休息时间都很少,自然没有功夫使唤她挑她刺。

小棉花……还真是形象,软软绵绵又弱又无法反抗。

“小棉花超级可爱!我超喜欢元棉小姐姐的!”底下有人评论这条,还跟了很多人+1。

元棉看见喜欢两字一惊,她还有人喜欢?

“虽然看着男神欺负小棉花有点心疼,但是换成我,估计也忍不住想欺负她吧。感觉小棉花无论怎么欺负也只会巴巴地看着你,看到你不忍心继续欺负她为止。”

“哈哈哈哈楼上说出了我的心里话!男神很多次看着像生气地让小棉花跑来跑去,但其实只要小棉花可怜巴巴地看着他他就不忍心再欺负了。”

“小棉花好迟钝哦,要是她早点发现自己的眼神这么好使,就不会天天被欺负了吧。”

是这样吗?每次只有到看着江徊快被她的笨手笨脚气到发怒地时候才会胆战心惊地抬眼观察他的态度。

而江徊时常会睨她一眼,扔下一句“笨死了。”然后亲自动手。

元绵有些呆滞地看着这些评论,古人诚不欺我,果然是旁观者清!!!这些网友简直太犀利了!!!

感谢这群网友,作为回报以后小绵花被欺负的日常绝对不会再出现了!元绵恨恨退出微博,打开手机里万年没有通关的解密游戏,泄愤一般疯狂点击屏幕企图搜索到一丝线索,最后泄气地点开攻略安心当个憨憨玩家。

第二日醒来,没有被温柔对待的初次给身体带来的后遗症在早上突然全部爆发,元绵只觉得疼痛从骨子里缓缓传递止皮肉,酸痛感令她异常疲惫,好在脑子里还有些意识,点开外卖软件选好了避孕药和清粥,在床上趴了会,挣扎着起来收拾自己。

好死不如赖活着。元绵面无表情地看着镜子里面色苍白的自己,就当是为了元槿。

银行卡的短信消息提示突然弹出一条转账提醒,元绵皱着眉将避孕药吞下,漫不经心地点开软件查看。

江淮向你转账——1000000元。

???!!!

要不是已经将避孕药吞下去了,看这消息吃药足以将她呛死。

她将屏幕截图,立刻戳了江徊微信,问他是不是转错人了。

此时正是江徊的午休时间,她看着微信聊天界面上的正在输入闪过几秒,便看见江徊回了一句:没有,对不起。

元绵愣了半晌,脑子里第一个念头居然是江徊居然也会有认错的一天?

随即便想到,应该是更想不到自己居然也有卖身的一天,金主还挺大方嘿。

不容元绵多想,江徊那头又发了一句,这是一次意外,觉得补偿不够可以再说,不要把情绪带进工作。

元绵沉浸在一下可以解脱一半债务的不现实感里,机械地敲了两个字:好的。

说实话她并没有对这笔钱有厌恶羞耻感,在现实面前,家里的债务一点点消磨了她读书时的清高,脸皮更是在上班之后一点点变厚,原本需要耗费将近二十年才能还完的债务经过这一遭居然轻轻松松卸了一半的担子,她不禁感叹,终于明白古时候为什么有那么多人将子女送去青楼瓦当,果真皮肉生意从古至今都是来钱快的一门买卖。

她自然明白自己一次不可能值一百万,但架不住江徊是真有钱,她也是当上江徊贴身助理之后才知道江徊是丰州大家族里出来的,家中军商政皆有涉及,因为头顶还有个哥哥,所以落在他身上的压力几乎没有,家里人宠着他,随他爱做什么,若是做不好只消回来继承家产便可安乐一生。

典型的不红就只能回家继承千万家业。

麻利的还了债务,元绵心情大好的滚回窝里,给爸妈发了一条微信,说是帮了老板一个大忙,老板心情好给了100万的红包。

她爸妈显然也被这大手笔惊住了,看着手机里债务一下减半半晌没说话,而后打了个视频电话,元绵心虚地挂掉,发了条语音说她在忙,现在接不了视频。

她身上这模样骗骗元槿还好说,要想骗过精明的爸妈她还是没有把握,得好好整理一下这话要怎么编才能圆过。

元绵不知道的是,这不仅是江徊的初次,更是他自青春期以来第一次对外界有了反应。这个意义比结束了江徊的初次更为显着。

这两天江徊比她还纠结,几年来他曾一度怀疑自己是性冷淡,家中思想开放,自他第一次梦遗后便请了老师上生理课,可他看见视频中白花花的肉体不仅没有欲望甚至还嫌反胃。

从小到大在学校中也不曾对哪个女孩子有好感,有一阵子他怀疑自己的性取向,默许了学校里传闻对他有好感的男生接近自己,耐着性子与他当了一个月的“朋友”,最后以男生想要突袭索吻,他冷淡避开后说了句“恶心,以后离我远点。”结束这个荒唐的猜测。

自那以后江徊便不再折腾自己的性取向,性冷淡便性冷淡吧,一个人又不是活不了。他想着。

可意外总是来得让人猝不及防,江徊承认自己确实喜欢逗弄那个努力想要变成透明人的助理,寻常人第一眼只会看他的脸,而元绵不一样,她自始至终便没有正眼瞧过一次他的脸,好似他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小明星,虽然脾气看起来挺软,可被他捉弄之后眼里总有一股拼命压制的厌烦和克制。

江徊反思了一下,或许是因为脸和家世,他活了十几年都过于顺风顺水,难得有个不一样的出现,更令他想要逗弄。

他并不觉得自己喜欢元绵,但不能否定的是,只要元绵在他周围,他心情便会好上许多,心里像是有团软乎乎的棉花,看着便舒心。

而现在,那团软棉花已经三天没在他身边晃悠了。

拍完一部戏的江徊感到有那么些许的空虚,客套着和剧组里的同事们分别,这回大家都被上头敲打过,没人敢向他劝酒,甚至反过来劝他年纪还小别喝酒,江徊笑笑,不置可否。

导演见他兴致不高,揽着他出了包间透气,先是夸了一通他的表演天赋,并表示下次还有好角色一定第一时间联系他。

江徊自然能感受出导演的善意,真诚地道谢之后被导演放行了,让他早点回去休息。

于是本就觉得空虚的江徊没忍住又想起好几天不在身边的那团棉花了。

那日他只能模糊的记得元绵被他拉住缠着要洗澡,平日里恨不得离他百丈远的女人那天倒是好脾气的让他黏在身上,甚至还给他褪了衣物让他洗澡。

他这么想着,突然发觉不对,自己都干了这么混蛋的事了,居然一点表示都没有,原本元绵便不乐意当他助理,这么一来怕不是要直接找桃枝辞职了。

他这样想着,心里紧张起来,有股说不出来的烦躁,他虽然不喜欢元绵,但也不想每日的乐趣就此失去。

江家补偿人的手法基本相同,能用钱解决的事情绝不多花心思挑礼物。

江徊从小耳濡目染这些,问桃枝要了三个助理的银行卡,美名其曰要自掏腰包发奖金给助理,给麦青和方奚一人转了五万,又思考了许久才给元绵转了一百万。

一年中三分之一的工资就花出去了,他对钱没有太大概念,那几百万不过是他做自己喜欢的事情给的一点点报酬而已,江家每个月都不会断了他的零花,相比之下那些工资才显得寒酸。

他曾无意中听见元绵和家里人通话,才知道元绵为什么明摆着不喜欢这个工作还忍气吞声在他身边听使唤。

那点债务在发生过这种事之后,他自然能轻易替元绵填上,不过填上之后呢?

江徊轻哼一声,面无表情地给元绵转了一百万。

他暂时还没逗弄够某人,万一拿了钱跑了,他上哪找这么个能逗自己开心的人。

休息了两日,元绵也给自己做了两天的心理准备。

因为那笔巨款,她强行忘记之前的江徊对自己的暴行,见到江徊还能狗腿地露出一个笑,心里悄悄给自己点了个赞,乖顺地替江徊收拾好明日要出行的衣物,江徊这人还有些洁癖,就算住酒店也要让人换上自己用的床上用品。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江徊在盯着自己,元绵头皮发麻,抬眼看了一眼坐在她对面沙发上专心看剧本的江徊,觉得是自己太多疑了。

“江先生,您的……内裤好像没有了。”元绵知道他有穿一条扔一条的习惯,可往日这些东西都有保姆给他安排好,她只负责挑一些带走。

江徊果然不悦,放下稿子准备给保姆打电话,蓦地想起还在片场时保姆就给他留言说要请假一周。

“保姆请假了,一周。”

元绵看他气势汹汹准备打电话骂人地样子还有些担心,没想到这人忽的又像放了气似的委委屈屈向她解释,突然觉得有些好笑,江徊难得也有迷糊的一面。

“那您把尺寸告诉我,我去买,牌子有要求吗?”

“算了,我让家里送过来。”江徊臭着脸给江宅管家打电话,元绵松了口气,准备给他定晚餐。

这祖宗嘴刁,艺人能吃的均衡营养餐总是不和他胃口,最后桃姐也被他闹得头疼,只能退步,允许他可以每餐加两份自己想吃的菜,条件是加倍的每日运动。

元绵手机里存了多家私房菜的联系方式,怕的就是这祖宗心情不定,会因为菜色原因败了胃口不吃饭。

“晚上定了什么?”清冽的声音从她耳边传来,带着松木香的气味侵占了她呼吸的空气。

元绵僵在原地,“萧记的板栗烧鸡,我记得是上个月中旬您说味道还不错。”

江徊似乎笑了一下,语调轻快,“还有吗?”

“松鼠鳜鱼和龙井虾仁,我问了桃姐她说你这几天不赶通告可以多加一道菜。其余的都是营养食谱的菜了。”

“你在紧张什么?”似乎是对她的无动于衷感到有趣,这句低语几乎是粘在她耳廓上说了。

元绵触惊弹向墙壁,背靠着墙一脸惊恐,“江先生您不是讨厌他人靠近吗?”

“可我又不讨厌你。”江徊不自在地摸了摸自己松软的头发,“你那什么表情,你以为我讨厌你?”

眼见着元绵从惊恐转向愕然,他走过去将人堵在墙角,看她瑟瑟发抖地样子有些好笑,捏了她一把软嫩的脸颊,“先前的助理不听话的都被辞退了。你虽然有点笨但是性格是最合我意的,我怎么会讨厌你。”说罢,抬起元绵的下巴,“那天是把你弄疼了吗,现在怎么这么怕我靠近?”

元绵瞳孔一缩,当即红了脸,别过脸低声说到:“您不是说了让我忘记这件事吗?”

面前的青年面色一沉,元绵条件反射地瑟缩了一下身子,江徊看着她的反应气的笑出声,“我只说了不要把情绪带到工作里来,你还挺会歪解。”说着把她的脸掰正,“把我吃干抹净就想忘了这事?”他咬牙切齿地威胁,“元绵,这事我们俩都有责任,我赔了你一百万,你准备怎么赔我?”

什么???这事难道不是我更吃亏吗,元绵呆滞地看着面前的人,这张靠着她盯了三天照片才勉强认下的脸,第一次发现这人还可以这样强词夺理。

“一直就觉得你眼神是不是有问题,我一个坐拥千万粉丝的偶像,让你对我负责怎么还一副吃大亏的样子?”怼天怼地地江徊开始暴走。

“您……请不要无理取闹了行吗?”元绵心累,“我知道江先生您受欢迎,但是负责这事我真担待不起。讲道理那天除了我受罪之外,您哪里有受了伤需要我赔偿的地方?这事就当没发生过吧,求您……唔!”

柔软温热的触感从唇部传来,元绵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大脑当机数十秒才惊觉江徊在亲她!

说是亲倒不如说是啃来的恰当,江徊从来不是个体贴人,此时处在怒火攻心状态下更是只想让面前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闭嘴,顺便再咬几下泄愤。

“呜……疼、江先生……”元绵眼里蓄起生理性的泪水,这狗男人绝对将她嘴咬破了!

似是被她的求饶安抚到,江徊终于停下了用尖利的犬齿肆虐唇瓣的暴行,伸出舌轻轻吮去锈甜的血珠,制造出暧昧的水声。将血迹安抚好之后,他不甚满意地发现自己竟然还没攻破阵地,诱哄着撬开她的唇缝,用舌头细细描绘贝齿。

元绵头脑发涨,但脑子里还有理智,挣扎着推开像是发疯的江徊,江徊沉醉在她软唇蜜液的温柔乡里,一时不设防真被推开了,“江先生,请您冷静一些。”

“我很清醒。”江徊看着面前的元绵,一脸红晕,微肉的唇被啃得红肿而发亮,向来平静的眼里泛起薄雾,显得可怜又惹人疼爱。

“告诉你一个秘密。”江徊笑了笑,“以前我以为自己是性冷淡,可那天发现,我并不是。”元绵伸手抓住江徊搂住自己腰的手。

“你想要还清家里的债务吗?”

“在我腻之后,给你两百万。你觉得如何?”

元绵僵住,一时心跳加快,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出卖身体换回一个完整的家。虽说她现在是在赚钱了,可父亲的病和弟弟上学的开支,这个破洞的家里哪里都需要钱,就凭她这个生活助理每月六七千的工资,光是还债都要还十几年,等还完债家里还剩什么?

元绵想怨提出这个条件的江徊,如果不提出来她就可以心安理得告诉自己已经尽力了,得过且过算了。可现在有了令人唾弃的捷径,那些平日里她想要糊弄过去的借口通通如泡沫般碎去,留给她的只有一条看起来萧瑟无比,通向的是暗无天日的家,父母与弟弟的脸皆是一片灰暗;而另一条道路阴暗扭曲,但尽头处是她去年生活着的暖黄灯光,灯下父母健在,她和弟弟欢笑着在玩闹的场景。

元绵不自觉地涌出了泪水,“江先生……您让我想想……”

“怎么搞得我像逼良为娼似的。”江徊有些气,一张在外界素以冷酷出名的俊脸今天被她气得扭曲了几次,“给你五分钟考虑,过了这村没这店。”

元绵只是沉默着流泪,盯着地面出神。

“你父亲的病我可以帮你转去海外的医院,两年内肯定能治好。”半晌,江徊有些气闷地道。

他从小顺风顺水,走到哪里都是被人用惊艳的眼光盯着的江家小少爷,何曾有人需要他这般放下身段去讨好。

如果不是为了研究自己身体究竟哪里出了问题,他绝对不会看上元绵

这种丢在人堆都找不着的寡淡女人。

江徊负气地贬低仍旧在流泪的元绵,耐心直线下降。

门口传来响铃声,大约是外卖来了,江徊臭着脸放开元绵,准备去取外卖,不想身后的女人扯住了他的袖子,“江先生,我答应你……”

这外卖来的真是时候。

江徊心想。

回身亲了一口元绵,“乖,我们去吃晚饭。”

元绵站在淋浴下,任水花飞溅在自己身上,微热的水自头顶倾泻,烫的她全身泛红,她就像是个即将送去侍寝的嫔妃,将自己洗的干干净净而后给人去暖床。

羞耻有之,尴尬有之,更甚的是紧张。

她完全不想出去面对即将发生的性事。到底是中了什么邪,他们两个人才会走到现在这一步。生活助理居然还要负责暖床了,桃姐知道非得气晕过去。

又磨磨蹭蹭半个小时过去后,她终于下好决心准备从容就义,穿好江徊放在柜子里的浴袍,打开门。

江徊拿着手机似乎在研究什么,看见元绵湿漉漉地出来,抬了抬眼皮,轻声道:“浴室右边有吹风机,把头发吹干。”

元绵疯狂跳动地心脏蓦地平缓下来,好似又多了几分钟等待行刑的时间。

脑子里纷乱的念头太多,不知不觉时间过去了十分钟,江徊等的不得烦,下床将人揪回来,“在想什么?想把头吹秃吗?”

元绵慌忙关了吹风机,踉跄着跟着江徊的步伐走进卧室。

她从未进过江徊的卧室,此时屋内灯光昏黄而柔和,冲淡了几分她对未知的恐慌。

江徊的卧室很简单,走的是简洁风,以白色调为主,穿插着少量的点缀色。

屋里中央空调吹着,暖光照着,一切都很舒适的样子,元绵轻轻吐了一口气,乖顺地坐在床边,看着江徊俯身将唇与她印在一起,她嗅到江徊身上那股沐浴露的味道,和自己身上一样,忽的感觉两人似乎融为一体似的。

柔软的唇瓣试探着含住她的唇珠,伸出舌尖轻轻描绘,元绵被舔得又羞又痒,紧张地抓紧了被单。

“乖,把嘴张开。”江徊捏着她的下巴,用暗哑的声线在元绵耳边诱哄道。

元绵闭着眼轻轻启唇,不等她将舌藏好,江徊便迅速抓到她无处可躲的软舌咬了一口,见元绵吃痛地涌出点泪光后漫不经心地轻用舌扫了扫那处牙印,算是做安抚。

元绵渐渐跟不上他的呼吸,在被压在床上亲得全身发软后,呜咽着求饶着:“江先生……慢些,我透不过气了。”

江徊嗤笑一声,重重亲了她一口,发出响亮的声响,这才满意地直起身来,解了自己的浴巾腰带。

元绵还在拼命呼吸着得之不易的空气,转过眼便瞧见江徊脱了全身唯一的布料,六块腹肌和下方微微抬头的小江直冲眼里。

我的眼睛脏了。

元绵想着。

江徊好笑地看着立即闭上眼,满脸通红的元绵,“又不是第一次见,还这么害羞,嗯?”

他坐在床上,点了点元绵的手,“起来,坐我腿上。”

元绵僵了一下,坐起来蹭到江徊腿边,眼睛不知道该放在哪里,抖了一下才局促地分开腿跨坐在他大腿上。

江徊牵起她的手,揉捏了好一阵,评价道:“手挺软,帮我按摩一下吧?”元绵看着他将自己地手带到那根粗长而壮硕的分身上,火热的物什烫得她全身烧了起来。

江徊喜欢看她这幅羞得快着火的样子,浴袍领口松垮,他能看见元绵从脸红到锁骨下方,尽是绯红一片。

元绵颤抖着握了握手中的巨物,联想到前几天那几乎是酷刑的性事,当即吓白了脸,哆嗦着用哭腔哀求道:“江先生……能、能不做吗?”

江徊嗤笑一声,将她两手拢在起握住分身,含住她微凉的耳垂轻声哄道:“已经迟了。好姐姐,动一动,我待会儿轻些。”

元绵先是被耳朵上带来的湿润痒意弄得软了腰,而后听见他带着情欲和几分撒娇意味的嗓音喊自己“好姐姐”,顿时心跳如鼓,红着眼角跟着江徊的动作上下套弄着那根滚烫的巨物。

江徊也没想到平日里看起来迟钝又平淡的女人动情起来能娇成这副模样,他没忍住亲了一口元棉殷红的唇。

“您……还要多久,我、我手酸了。”十几分钟过去后,元绵看了看依旧怒涨的分身,有些崩溃地问到。

“这么会就不行了,待会插进去怎么办,你不得被我操晕过去?”江徊握住她圆润的一团乳肉,一边恶意地揉捏她脆弱的乳珠,边同元绵那根笨拙地舌头嬉戏。

“会坏掉的……太大了,疼……”元绵边躲着他的舌头,一边艰难地示弱求饶。

江徊只得耐下心来哄她,“不会疼,这次我一定轻点来。”说罢将她翻身压在自己下方,含住她挺立的乳珠,用牙齿轻轻啃咬,满意的听见元绵发出一声似痛苦又似欢愉的惊喘。

上一次处在醉酒状态,他未曾认真观赏元绵的身体,真是富养着长大的女人,身体软若无骨,皮肤白皙滑嫩,也不知道是不是所有女人的身体都和她一样滑嫩。刚来到他身边的时候脸上还有些肉,现在已经瘦了许多。江徊摸着她细得可怜的腰,暗想以后得花心思给她投食,养得圆润一些。

元绵被他啃的又痛又麻,身体各地还不断传来细细的痒意,弄得她不自主得想挣扎。

江徊回忆着网上的教学图片,摸索着找到元绵那粒软绵的花蒂,轻轻揉了一下,元绵蓦地弓起腰颤抖。

“唔!不要!”元绵忍不住抓住他的手,无力地想让他停下来,下身酥麻的感觉让她即羞耻又茫然,平日里解决生理问题的地方怎么会带给她这样刺激的快感。

江徊将床头柜上的领带拿下,缚住元绵的双手松松打了个结,既不会勒着她也不会让她轻易挣开,吻了吻她的唇,含笑道:“到床上要乖一些,不然吃亏的可是你。”

元绵气结,扭过头愤愤地咬住唇打算不吭声了。

不过江徊到底比她冷静,按揉着花蒂的力度不轻不重,元绵只觉得自己也坏掉了,想求他重一些快一些让自己快些高潮。

看着元绵绯红的脸上满是纠结的样子,江徊嗤笑了一声,用另一只手指润着花穴流出来的小股淫液缓缓插入那个湿软的小穴里。

异物入侵的感觉让元绵头皮有些发麻,瑟缩着想远离那根手指,江徊停下蹂躏花蒂的动作,直接按住她的腰不让她动弹,深入体内的手指渐渐动了起来。

元绵绷紧了身体想忽略这种怪异的感觉,在江徊摸到某处凸起的软肉时被巨大的快感冲击地无法招架,抖了一下身子,就这么高潮了。

江徊好奇地搅了搅盈润的粉穴,安静的屋内传来一阵咕啾咕啾的水泽声,让沉浸在高潮快感的元绵缓缓清醒。

“刚刚那个地方,很舒服吗?”江徊轻轻问到,低哑地声线平添了几分色气。

“不,没有……您不要再碰了……”元绵红着脸,一边暗自回味刚才的快感一边害怕自己的身体失去控制。

“在这种事情上,坦诚点,对我们俩都有好处。”江徊抬起她的下颌注视她闪躲的眼睛。

元绵被她盯地没法,涨红了脸,半晌强忍着羞耻不甘愿地开口说了一句,“舒服……”

“乖姐姐。”江徊看得有趣,低头亲她,元棉唇珠明显,抿着唇也藏不住那粒诱人亲吻的粉珠。江徊平常就觉得这粒唇珠吸人眼球,也为此时不时观察着想变成透明人的元棉。

“痛……”元棉含含糊糊地开口呼痛,她可怜的上唇,前几天被狗崽子啃破皮才好,又光荣在同一个狗崽子嘴下负伤。

江徊向来散漫,但是自认自制力远超常人,可这些自制力在元棉算是彻底成了个笑话。

元棉被他抱坐着,一边哭一边被上下颠簸。

手仍被绑着,双腿穿过江徊的手臂,用最放浪地姿态吞吃着性器。

江徊看着那粉嫩湿润的狭窄花穴缓缓将自己的性器吞入兴奋地磨了磨牙,看了眼抽抽噎噎的的元棉,强忍着耐心哄她,:“乖,不疼了,姐姐好厉害,已经全部吃下去了。”

而后不等元绵再控诉,便让本能驱使着抱着她上下起伏。

元绵被他粗大的性器折腾得去了半条命,说好的轻点来半点也没收敛!一边哭一边骂骂咧咧地咬着江徊肩膀,手指不自觉地抠着他肌肉绷紧的背部。

江徊这会儿沉溺于这湿软紧致的肉体,对于肩上和背上的一点刺痛毫不在意,反倒越加兴奋地折腾。

一场性事持续到了下半夜,元棉已经累得昏睡,眼尾潮红,嘴唇肿胀破了皮,身上零零散散的分布着咬痕与吻痕。下身一片糜乱,乳白的精液和蜜液缓缓从合不拢的花穴里流出,臀上和大腿根部尽是大手捏出来的掌印。

江徊看着疲惫的元棉和混乱的床单,洁癖发作,犹豫了下将人抱着放在房间内的沙发上,拿着温热的毛巾给她擦拭凌乱的身体,末了拿着毯子将她包裹住,笨手笨脚地将床单拆下,在衣柜里找了新床单铺上,弄完这些才将人从沙发上抱着上床入睡。

第二天元棉醒来已经是大中午,连江徊醒后将她抱去浴室洗了个澡都没吵醒她。

看着睡梦里都是一副好欺负模样的元棉,江徊止不住地想欺负她,伸着骨节修长的手指揉捏她的唇珠。

元棉分明累得半死,硬生生被他烦清醒了。

“你睡了好久,我饿了。”

这是什么狗言狗语。

???

元棉本就不太清醒,轻微有些起床气,将那只烦人的手拍开卷了被子翻身背对他闭上眼睛试图继续睡。

江徊瞥了眼被打红的手背,连人带被抱在怀里,“别睡了,起来吃点东西好不好?”

“不吃,走开。”元棉烦不胜烦,软绵绵地想推开他,未果,闭着眼略带哭腔地骂:“好烦,我好累,不想起来!”

江徊心中一动,又气又好笑,他第一次这样哄人起床,这女人居然嫌他烦。

难得看见元棉有脾气的样子,居然还是一副软得可以的模样。

看她蹙着眉紧闭双目不想起来的样子,江徊摸了她的手机找到平日里她收藏的外卖店铺,点了几样饭菜便还回去。

江徊爱不释手地搂着她,眼里是藏不住的欢喜,像是孩童得到了一件喜欢的玩具。

初尝情事的他根本学不会克制,对他有巨大吸引力的身体就这样乖顺地靠在自己身边,江徊只是轻轻摸了两把就呼吸不稳地从床上下来,找了一身居家服坐在客厅看电影作品学习,本来行程安排是下午出门晚上到达沅省参加之前一部电影的首映,提前去可以在沅省玩会儿,不过元棉这会儿起身都难,江徊又舍不得将人留在这里,他这会儿正新鲜着,恨不得随时揣着这团棉花把玩,于是直接给负责安排行程外交的方溪发了消息,让他改定傍晚的机票。

快四点时睡了一天的元绵终于醒了,躺在柔软的大床上醒神,面前落地窗外大片的橘色晚霞安抚着大地。

元绵迟钝地躺了片刻,想起昨天和江徊的交易,还有那让人无法承受的欢爱,羞耻之余又有些麻木。

“糟了,下午要去沅省!”她撑起疲惫的身体,摸索着自己的手机,发现方溪中午就和她说行程变成了下午五点。

她缓了口气,有些饿了。

然而周围没有可以遮蔽身体的衣物,犹豫半晌,她给江徊发了消息,片刻后卧室的房门便被打开,江徊靠近她,“衣服在烘干,先穿我的衣服。穿好去吃饭,嗯?”

元绵愣愣地被他亲了一口,看见江徊给她的衣服涨红脸。“这……不太好……”

那是一件江徊私服里喜欢的连帽衫,可拿来的衣服也只有这一件上衣。虽说长度看起来够她当连身短裙穿了。

但是真空的羞耻感丝毫无法避免。

“先穿着,贴身的衣物很快就能干了。”江徊将她从被窝里抱出来,看着她白皙的皮肤上一身吻痕和情欲的痕迹,眼里灰暗了一瞬,克制着拿起衣服给她套上。

衣服遮住她的大腿根往下,她扶着江徊穿上鞋慢慢走去洗漱。江徊面上不显,偶尔看向元绵的目光却含着一丝得逞和兴奋。

这女人穿着自己衣服的模样,真和网上说的那样再木头也能把人看硬。

江徊把厨房里一直温着的粥盛上,元绵局促地坐在垫了两层软垫的椅上,扯着即将走光的衣摆。

“谢谢江先生。”她接过勺子,看着散发热气的青菜瘦肉粥,感觉肚子更饿了,这粥过分香了叭。

江徊好笑地看着因为一碗粥表现得欢欢喜喜的元绵,“吹吹再吃,你喜欢以后可以常点这家。”

等到元绵吃饱,他状似不经意地问:“身体感觉如何,需要上些药吗?我们过会儿得出发了。”

元绵听得红了脸,下意识要拒绝,但一想这不是可以逞强的时候,到时候半途走不了路被人发现情况她更加丢人。

“我自己来。”她嗫嚅道。

江徊心里惋惜一下,看她羞得不行却又坚强的模样,到底没忍心逗弄她。

麦青作为女助理总是他们几人里最细心的那个,见元棉面色苍白脚步虚浮,不动声色地给她倒了杯红糖水,元棉有些惊讶地看着她。

这个平日里冷艳的女人居然俏皮地朝她k,“我懂,是不是冷饮喝多了?”

元棉尴尬地红了脸,点了点头算上承认,“谢谢。”心中一阵后怕,幸好麦青也是个未经人事的,不然她这副样子多半被人怀疑。毕竟她可是江徊的生活助理,这两天都住在江徊家里。

“很难受待会就去休息室里睡会,江先生那边有我和方奚。”快下飞机时,元棉还有些焉焉的模样,麦青坐她旁边到底有些不放心。

元棉急急推拒“不…我没什么大碍,昨天睡晚了点身子又有点不舒服,不会耽误工作。”

她们三个助理负责的工作内容不一样,三人都不轻松。没道理她躲懒把工作加在他们俩身上。

“待会可能有记者和粉丝偷摸着过来,我怕这边的保安不太靠得住,你得站化妆室守几个小时,能撑得住吗?”

“可以的,已经联系了主办方的负责人给我加派了点人手。”元棉驾轻就熟地汇报工作进度。

“辛苦了。”麦青抿唇一笑,“我扶你走走。”

江徊在前座看台词,竖着耳朵听后排的两个小女人嘀嘀咕咕,内心反省检讨一小会,刚开荤还是太不节制了,不过真要克制也不容易,还是多空几个休假的时间出来和小棉花缠绵来的更好些。

元棉哪里知道前座的江徊在不怀好意地安排她的假期,虚虚靠着麦青下了飞机奔往首映地点。

主办方等江徊等了许久,见人终于出现了,赶忙迎着他避开人群走员工通道去定妆。

元棉给他准备了需要用到的服装和配饰就安静地走出化妆间,在入口处站岗。

到底身子虚,站了二十分钟就开始感觉腿软腰酸,无奈室外根本没有设计任何供人休息的设施,元棉轻轻叹气。

手机振动了一下,元棉见周围路过的人行色匆匆,没有可疑的人盯着化妆间,掏出手机瞄了一眼消息。

“进来休息,门外我让主办方那边找了人盯着。”

还没解锁的界面就显示了江徊的微信头像,以及一条让人不由雀跃的消息。

“元小姐,我们是艺坊的保安,这里交给我们吧。”面前来了两个身材高大的制服男人,给元棉出示了证件后客气地请她进门。

元棉有些受宠若惊,见身份没有问题,开门进去。

麦青正在不远处整理今晚要发布的消息,瞧着很忙的样子。元棉见江徊仍坐在化妆台前让化妆师上妆,自觉地走到麦青身边准备给她帮忙。

“元棉,过来。”江徊让化妆师停了动作,转身看向进门后直奔别人而去的小棉花,眉毛皱了皱。

“江先生,您有什么事?”元棉莫名其妙,和同样一脸莫名的化妆师对视了一秒,有些尴尬地看着江徊的眼睛问道。

“帮我修一下指甲,有点长了,不太舒服。”江徊伸出手牵着她,动作无比自然。

元棉不疑有他,找了个不打扰化妆师上妆的地方握着江徊的手给他修指甲。

每每给江徊剪指甲,元棉心跳便会加速,面前这个男人简直就是行走的人民币,光是这双手便买了几千万的保险,磕到碰到她这一辈子就只能给江徊打白工。

江徊这会儿心情好极了,以往化妆师给他做造型哪天不是提心吊胆生怕这祖宗黑着脸下一秒就把她炒了。哪里见过江徊做造型时还一脸惬意的模样。

元棉要被他烦死了,这烦人精被她握着手指居然还能避着旁人悄悄挠她手心,原本就担心剪伤他,这样捣乱下去马上就要首映要开始了她还没剪完。顿时怒向胆边生,抬头看了眼化妆师,看她在收拾用具没注意江徊这边,抓紧时间用最凶恶的眼神瞪了一眼江徊。

这小棉花居然在这里勾引我。

江徊被她毫无威慑力的眼神看得心痒,忍不住伸出另一只手按了按元棉抿着唇越发凸出的那粒唇珠。

元棉怒了,扔下他的手准备罢工。这样捣乱她真的忍不住要给江徊手指来两刀。

江徊连忙勾住她的手指,用平生最乖巧的表情和元棉对视,以示他诚心悔过。

元棉甩了甩手,没甩脱,又不敢弄出大动静,忿忿地坐回去操起指甲刀给他快速剪了,希望今天没有显微镜粉丝观察到她们的完美偶像指甲没有一片是整齐的。

江徊用指甲磨了磨指腹,看着还一脸不甚开心的元棉,轻轻笑了一声,起身去参加首映。

元棉怎么也想不到,剪个指甲江徊还能扯出那么多事。

他一个生活在聚光灯底下的人难道不知道自己一举一动都会被拍下来给全国人民观看的吗?!

还搁那掰指甲呢!

元棉在官方后台看着录像屏幕,内心麻木,估计要不了多久桃姐就要打电话问她怎么回事了。

打工人何苦为难打工人啊,江老板多难伺候您也懂的吧。

社畜元棉痛苦闭上眼睛,一想到待会要应付上司的责问就头大。

方溪与举办方他们在商讨合作的事,麦青正在同媒体运营部协商待会的首映发布事宜。

剩下无所事事地她在后台纠结,结果还没等她想好怎么和桃姐解释指甲的问题,罪魁祸首便给她发消息,叫她去休息室等他,准备回酒店休息了。

“您不能这么早就离场,江先生。”元棉被这位随性的老板整得心力交瘁,“您是电影主角,至少得等到大家拍完合照才行。”

不然今晚上又要传出来江徊耍大牌的舆论,让黑子们狂欢一把,公关连夜加班。

“指甲不舒服,想早点回去。[皱眉]”

元棉看他发的黄豆人表情包忍不住发笑,感觉江徊有点崩人设。而后发觉,这话不对劲,怎么看都是想甩锅给她的样子,使唤她来剪指甲还骚扰她,这些她都忍了,现在居然还倒打一耙?

“请您再忍耐一下。”元棉憋了憋气,克制着火气回复他。

而后退出聊天核对明天的出行计划,眼不见心不烦!

琐碎的工作忙起来便忘了时间,等元棉整理完才惊觉已经过了两个多小时,聊天软件里江老板的消息气泡提醒已经攒了让人绝望的数量,最后一句更是骇人。

“等着,要我亲自带你回去是吧?”

消息的发出时间是十分钟之前。元棉手指哆嗦了一下,连忙回复江徊莫冲动,她马上就去休息室。

收拾好电脑,和另外两个同事打了招呼,便以江徊有事想要她过去帮忙为由赶去江徊的私人休息室。

进门后,果不其然见到江徊拉着一张臭脸抱臂坐在沙发上看她,那刻薄样仿佛能预见到要遭受怎样的言语攻击了。

“抱歉江先生,我在整理明天的……”元棉弱弱地解释。

“过来。”

元棉谨慎的站定在他身侧,开玩笑,除了拍戏时剧本要求,站在江徊面前俯视他这种事寻常可做不得,她还想多活一会儿。

猝不及防被拉入他怀里,元棉还没安抚好受到惊吓的心脏,江徊带着侵略性的吻就已经开始攻城掠地,没给她一点反应的机会。

元棉被吮咬得吃痛,眼里渐渐泛起水晕,可惜身体和头部被牢牢按住,她连偏头喘气的机会都寻不到。

“呜……不要了……”元棉被亲得快窒息了,连推拒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含含糊糊地求饶。

江徊顿了下,缓缓分开对元棉的压制,看着怀里的女人涨红着脸,生理的泪水糊了满面,嘴唇被他欺负得红肿不堪,被放开后第一反应便是偏头大喘气。

怪可怜的。江徊怒气发泄完,替她整理了下有些凌乱的衬衣,开口仍带着余怒:“以后还故意不回我消息吗?”

元棉焉焉地摇头,这几天也是飘了居然敢故意弧江徊,以前想都不敢想。

看了眼隐私性极其简陋的室内,江徊忍了忍,决定回酒店再同元棉算账。

“乖一点,回酒店睡觉了。”他从身上摸出口罩,给元棉细致地戴好。

这会儿才九点,元棉早知道他说回来睡觉的目的不纯,可真面对起来还是紧张得不行。

“洗完澡去我房间,不要让我等太久,棉棉。”江徊低头注视她,用最温柔地语气警告。

元棉战战兢兢点头,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

这间房里有两间套房,大的那套毋庸置疑是江徊的,她便被江徊以生活助理的原因强行入住小套房中,不过江徊向来不会让人同住一间,这次居然主动提出让元棉进去,惹得另外两个同事齐齐向她道喜,能被重领域感的江徊接纳,日后前途无量啊。

元棉苦笑,快速洗了个澡,纠结了许久,最终叹气着裹上浴巾敲响江徊的房门。

“进。”

江徊靠在床上,正在看手机,在元棉走近时才抬起头,看见她的装扮后低笑一声,“棉棉好乖。”

元棉听了瞬间涨红脸,这是在夸她穿的少够主动吗?

腰间的系带被扯开,踉跄着跌入他怀里,江徊爱不释手地揉捏她胸前的两团大奶,“棉棉以前自己摸过吗?怎么长这么大?”看起来瘦瘦弱弱的,平时穿衣又遮得严实,他也是上过床才知道这个看起来不太聪明的小助理有这样溺人的身材。

“当、当然没有!”元棉忍耐着胸前被揉捏的快感,低声反驳,因为发育得过于良好的胸,她一度嫌弃是个累赘只恨不能抽脂变成平胸。

“那就是只被我摸过,好乖。”江徊满意地听她回答,将她抱坐在自己腿上,埋头将聚拢在一起的两粒乳头一同含在嘴里舔弄。

元棉哪里受得住他这样玩,软着腰轻喘着,又被江徊掐住腰肢承受他的侵略半点没法逃开。江徊粗长的性器已经蓄势待发,故意贴着元棉的下体缓慢研磨着。

元棉身子敏感,上身被玩着乳头,下体又被滚烫的肉棒这样摩擦,穴里的淫水无法自控地流了一滩,正好浇在滚烫的肉棒上,让两人下体的摩擦更加顺畅。

“只是蹭蹭就能就高潮了,棉棉好骚,小穴想不想吃肉棒?”江徊面含着温和的笑意,下身却大力地顶弄她娇弱的花蒂,看着元棉隐忍又无法按耐快感的纠结表情心里得意极了,这副勾人的模样也就他能欣赏到。

元棉被他下流的荤话刺激得羞愤不已,这都是打哪学来的?之前那个高冷话少的江徊去了哪里!

“你…不要说这些下流话…别、别碰那边…”元棉还没从高潮的余韵里平复,江徊修长的手指就进入她湿软的穴里,熟练地找到她敏感处抽插。

或许是晚上剪完指甲没有磨平的缘故,江徊进入穴内的手指让她在欢愉之外也感受了一丝刺痛的爽意。

“我下流?这里可比你上面那张嘴诚实,舒不舒服?”身前的男人低糜的嗓音混合着穴里搅弄的水声更显得色情,元棉被玩得身体直颤,双眼迷离,无法抑制地发出诱人的呻吟。

“柜子里…有套…您戴着吧…”终于小穴能毫无阻塞地吞吃三根手指,江徊正准备将肉棒进入那紧致温热的穴里,元棉便警觉地睁开了眼,用媚得不成样的音色在他耳边软软求着,明天她可没空去药店买药,待会折腾起来射进去就难弄出来了。

江徊顿了顿,看她平滑白嫩的肚皮,若是真有了他的孩子,那好像也不错?想到元棉会大着肚子给他生育儿女,往后的每一天都乖乖在家等着他回家的模样,俊美的面上便染上笑意。

可惜还不到时候。江徊叹了口气,他是喜欢元棉,甚至有和她结婚的想法,可元棉不见得能接受。他要的可不是强迫她怀上自己的孩子成为一对怨偶。

“棉棉给我套上好不好?”

江徊伸手将套子拿出撕开来,含着元棉的耳垂轻哄,元棉哪里受的住这样的调戏,烧得全身又热了一个度。

她也是第一次用这个东西,高档酒店里连套子都不一般些,元棉看着套子外表上分布着细密凸出的小点,当即觉得不妙,抖着手抿唇将套子套在江徊早已蓄势待发的肉棒上。

元棉的花穴已经足够湿软,江徊强忍欲望欣赏元棉含羞给自己戴套的模样,戴上后将人轻轻推倒在床上,压在身下抬起她的一条腿缓慢进入。

“呜……好奇怪……”元棉被穴里不同前两次的触感弄得颤抖不已,仿佛花穴里到处都是她的敏感点,快感冲击得她几乎立即高潮。放松只会徒增快感,缩紧内壁也无法阻挡肉棒的进攻,只会更磨人。

元棉几乎是马上就选择了对自己更有利的方式,揪着被单盯着天花板极力让自己放松下来。

江徊看她沉迷快感又想保持理智的模样,心跳陡然加速,这小棉花真是哪里都长在他喜欢的点上。明明爽得眼泪都不自觉流下来了,仍然强撑着没有大声叫出来。

“棉棉…叫出来,我喜欢听你的声音…”他低喘着,下身用力抽送着感受她的温热紧致,而晃动起来像层层白浪花般的奶子则被他用牙叼着轻轻吮咬。

元棉艰难从欲浪中抽空白了他一眼,偏过头咬牙忍耐。

江徊低低笑了声,只见原本还算温和地抽送动作陡然加快,又重又快地插入频率让元棉再也无法抑制,哭喘着哀求他轻些慢些。

结果自然是哭到嗓子哑了也没能让他慢下来,元棉哭求了大半夜,最后晕过去之前想的是再也不能无视这个变态老板的每一个要求,不然付出的代价更大。

江徊看着晕过去的女人,兴奋的身体总算稍稍降了火,爱怜地给她整理凌乱的头发,抽出干净的湿巾替她擦拭汗液和泪水。

“棉棉,什么时候能喜欢我呢。”他看着女人疲惫的睡颜低声呢喃。

担心第二天元棉走不动路,江徊从行李箱里找到特意叮嘱元棉带上的软膏,戴上手套细细为元棉饱受怜爱的花穴里外都涂上药膏。

刚开荤的年轻人哪里能沉心静气地给喜欢的人上这种药,更何况他考虑到明天元棉要陪他去跑通告,没忍心折腾她太久,结果自然是顶着精神满满的下身去浴室冲冷水降过火后才能安然抱着小棉花入睡。

时隔一月,江徊终于又进了剧组,前阵子飞来飞去做电影宣发其实就是给他的一点零散假期,也让他有精力天天折腾元棉。

元棉哪里受的住这样高频率的性事,软磨硬泡许久才让他点头隔天做。

看见桃姐给她发来江徊要去剧组拍戏的消息时,简直喜极而泣。

终于可以解脱了!那种每次都感觉见不到第二天太阳的夜间运动终于可以暂停了。

江徊对待拍戏一向认真严肃,必不可能沉溺性事让自己状态出问题。

元棉欢乐地给他收拾行李,当着江徊的面却掩饰得波澜不惊。

江徊哪里看不出来她眼睛里藏不住的欢喜,有些烦躁地啧了一声,盯着给他收拾东西的元棉目光沉沉。

下午送江徊进入剧组后元棉费了会功夫将这次剧组里的重要人员外貌特征记下来,熟练地加入剧组工作群等候差遣。

等元棉收拾好江徊要住的房间时,已经快到剧组下工晚餐的时间,这次投资方大方得很,给剧组包了一座酒店供所有人休息用餐,不过菜色如何还无法确认,怕那祖宗嘴刁不肯吃,她打算先去试试味道。

元棉打开她们三人助理的聊天小群,汇报自己下午的工作完成,打算去餐厅给江徊带饭的事。

两人隔了一会才回她,说江徊这边没事,让元棉先去吃饭,待会江徊可能会跟着导演一起去餐厅用餐。

元棉快乐地进入餐厅,选好喜欢的菜挑了个角落开始干饭。

“也不知道江家那位什么时候能炒炒cp,你说我这次在剧组里拍几张发出去能行吗?”不远处传来一道女声,语气里藏不住的期望和野心让元棉吃饭的动作顿了顿。

旁边的男声有些无奈:“语姐,他不喜欢这些,惹怒他不是我们道个歉就能解决的,冷静一点。”

“如果真能攀上他,我就不用在这里低声下气的给景茯那贱人作配了!”女声有些控制不住情绪。

“您小声点,这里可能有监控。”男声的声音听起来更无奈了,“吃饭完回去再商量。”

元棉吃个饭被迫听了一嘴娱乐圈秘闻,还好她的饭桌够角落,只要不走进看几乎看不见这里还坐着个人。

这个剧组能让人抱大腿炒cp的江姓演员也就江徊了吧,名字里有语的…好像女配演员表里有个女演员叫池佳语,扮演女主角景茯的心机闺蜜角色,是个带恶人设定,极不讨观众喜欢。

元棉安静如鸡的等两人走远,耐心等着餐厅人多起来后悄悄离开。

她给三人工作小群分享了这个八卦,麦青和方奚只是笑,他们两人跟着江徊的时间比她长,这几年看过太多想攀着江徊蹭热度的人,毫无例外都被封杀了个干净,江家小少爷的背景多数人都了解不深,只以为是个有钱人家的少爷进娱乐圈玩票演戏。

“在哪?”江徊发了条消息过来。

“刚刚在餐厅吃了饭,麻婆豆腐和宫保鸡丁都很不错!”

“来我休息室。”

元棉不明所以,这两道菜应该都是他能吃的,怎么没说要她带饭呢?

匆忙赶去片场的休息区,长长的过道里几乎无人,即将入冬的季节天色暗得也快,元棉没摸到走廊灯的开关,只好开手机的手电筒功能照明。

偏偏江徊的休息室又在最深处,元棉走着走着不由得绷紧了神经,这是什么恐怖电影拍摄现场啊!江徊是有什么大病吗?所有人都下班吃饭了他还留休息室做什么!!!

摸索着到了休息室,她急急敲了几下门,门里没人应声,背后就是漆黑空荡的长廊,她更慌了,试探着转动一下把手,将门打开。

“江先生,你在里面吗?”元棉颤声问,手在墙壁上摸着电灯开关。

屋子里太过昏暗,元棉胆子本就不大,在这个安静又黑暗的房间里吓得快哭出来了。

“别摸了,电源被人切断了。”一道温热的呼吸凑在她耳边,猝不及防地在元棉耳垂上咬了一口。

元棉吓得一抖,听出是江徊的声音后倒是奇异的安心下来,“那您怎么在这?”

“你不好奇吗,故意将演员休息室这区域的电源切断,这人准备做什么?”江徊抱着她,语气中带着点唯恐天下不乱的戏谑。

“那您在房间里能发现什么啊…”元棉被他拥着走到窗边,心中充满了被强行喊过来遭受刺激的不满。这种好玩的事情喜欢就自己上啊,喊她过来的意义是什么?!

“嘘,那人估计要过来了,藏好点。”江徊拉着她一同躲进角落里的窗帘后面,面前有近一人高的盆栽,正好遮挡了身形。

江徊虚虚捂着她的嘴,怕把她憋坏,“乖乖藏好,待会别发声。”他附在元棉耳边轻声提醒,元棉无语,她根本就不想看,都怪江徊没事找事喊她过来罚站。

但还是无奈地点头示意。

房间的门被人转动,两顿时贴紧墙壁屏气收息。

门被推开了一个小缝后,来人先是警惕地看了一圈屋内,好似确定了没人才敢拉开门进来。

黑影打着微弱的光,快速地靠近江徊日常化妆的地方,将某样物品放入了抽屉里,而后走到茶几处蹲了下来,在他的茶杯里撒了粉末,又在沙发底下扔了个东西,做完一切后黑影迅速地离开房间。

江徊躲在窗帘后靠着盆栽的遮挡,将来人所做的一切都尽收眼底,耐心等了十来分钟,确定人走远后带着元棉出来。

“帮我打个灯。”江徊把手机给了元棉,一束手电筒的光照在化妆台上。

“项链?”元棉看见被黑影搁置在抽屉里的物品,是条带着钻石的女士项链。

“池佳语。”江徊略微想了一下,说出了项链的主人姓名。他没想到这条项链的意义在哪,又牵着元棉走到茶几处,“得让方奚去检查一下杯子里装的什么。”

让元棉将灯光打在沙发底下,江徊半跪着摸到了藏在沙发底下的录音笔。

“这…应该就是只针对您的吧,东西准备得这么齐全。”元棉看着他将东西一个个找出来,背后发凉。

“从断电到现在过去了十五分钟,谁知道他有没有去别的休息室做了手脚。”江徊用湿巾擦了擦手,给方奚拨电话,让他来休息室检测杯子里的成分。

“刚刚在餐厅我听到池佳语和她的助理在说您。”元棉只觉得这两人行动真是够快,才过去半小时不到就计划好了这么多事情。

江徊捏着元棉的手指,安静的听她说话。“我知道了,等检测出这里面的成分再说。”

元棉还是第一次直面娱乐圈的阴暗手段,倒是觉得江徊有些可怜,好端端的拍个戏,莫名其妙被麻烦找上门。

“真是麻烦,本来想躺会再吃个饭,害我再这等半天。”江徊走去窗边把窗帘拉严实,打开屋内的灯,坐回沙发上抱着元棉亲了几口,“棉棉,今天我拍戏的样子好不好看?”他捏着元棉的下颌,勾唇笑问。

元棉被他亲得面颊泛红,愣愣地回答:“好看的…吧?服装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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