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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挽辞神情才逐渐正常。
随即突然又一愣,一个问题在他脑海里徒然而生:那他岂不是要在这里待半个月?
楚浅凝似乎是看穿了他的心思,她无奈的说:“因为你要疗伤,且还需要观察病情,这半个月,你只能屈身住在这里了。”
容挽辞说不出什么心情,彼时他心里五味杂陈,有兴奋有震惊也有些茫然。
“你不问问我是谁?又或者你直接就开始替我治疗,难道你就不怕我是坏人?”容挽辞不解的问。
“我是医者,见到病患就应该挺身而出。这是我的职责。在医者眼里,是不分男女老少,更不分好坏之分。即便是个坏事做尽的烂人,可也不能随意剥夺他们治病的权利,因为坏人也有可能会有改过自新的机会。如果坏人死了,那便是即便想当好人也没有机会了。可如果活着,他们或许也有可能会改过自新,如果他们决心不行恶,那我们又何妨不给他们一个机会?”
“况且,你要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即使你坏的彻底,甚至对我有威胁,我也有的是办法让你痛苦。我虽是医者,但我更擅长于製毒。”
容挽辞为她的善意凝滞了片刻,又问道:“那你就不好奇我是谁吗?”
不屑已经明晃晃写在了楚浅凝脸上:“来这里寻医的人多了去了,我难道要一个一个去问他们姓氏名谁吗?就算说了,我也记不住。叫什么,是什么人,什么身份重要吗?就算是皇子站在这里,可有一点是不会变的,那就是你是患者,我是医者。是你有求于我,你叫什么名字对我而言不关紧要,什么身份在这里都得屈身尊教。因为我只针对病,不针对人。”
随即,楚浅凝唤醒了木桌旁立在那儿的一个木偶人。
初来时容挽辞不曾注意,现在细看几眼,那个木偶人似乎有灵性,她的眼睛微微眨了眨,她有一头乌黑的长发,苍白的脸,大大的眼睛,完全和一个摆设一样的存在,可现在她竟然动了,不仅动,她还开始开口说话,声音清脆,一字一句:
“主人有何吩咐?”
楚浅凝便唤她为“半夏。”
这个名为半夏的木偶人再次眨了眨眼眸,楚浅凝开始吩咐:“送他去客房,给他安顿好。他要在这儿住半个月左右。”
得到指示的半夏带着容挽辞来到客房,容挽辞认真打量着这间房间,樟木製的客房,清新自然,让人乍一看便瞬间心情大曾,有了住下去的欲望。
他看着这间客房,空荡荡,但陈设井井有条,器具也干干净净,完全不像久不住人的样子,桌面也抹的锃亮,像是精心打扫过的,似乎是知道会有人住一样。
半夏的任务完成,她开口:“你便住这儿了,有什么事请吩咐,我先撤了!”
容挽辞与她告别,她才缓缓出了屋子,回到客厅,见楚浅凝和身侧另一个木偶人白芷聊着天,她也过去,很快三人便一边聊天一边和楚浅凝一起研究着今日的配方。
不一会儿,在三个人的努力下,毒药配製成功,又一味毒药製作结束,半夏和白芷马上进入休眠状态,楚浅凝也回屋休息。
月过树梢,庭院安静下来,夏日蝉鸣声阵阵。庭院里所有的动作静止,海棠树在月光的照耀下,依旧摇曳着身姿,树影倒映在院里,所有的一切都进入睡眠。
那一天,他终于寻到她,可她的态度却冰冷的如天山的寒雪。
而他却心怀不甘,留有侥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