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穿成恶毒反派(1 / 2)
沈云浓穿越的时候,他正在一本的评论区和人互撕。
他嘴臭得很,虽然自己没妈,却热衷于键盘输出让别人也没妈,的读者们据理力争却没有守住自己的母亲及一干女性亲属纷纷败下阵来。
就在他在评论里大杀四方所向睥睨时,他整出来的动静惊动了作者,作者看着沈云浓近三百条百分之九十九都是脏话的评论,又看见沈云浓账号性别显示为男性,她一脸问号缓缓回复沈云浓。
“你一个男的在耽美评论里犬吠什么??”
此话一出,评论区已经消停的其他读者又沸腾起来,纷纷嘲笑沈云浓。
“对呀!一直骂同性恋好恶心好变态,不喜欢就滚出去,在这里找什么存在感!”
“恐同即深柜,我看这个人就是个同性恋,估计颜丑嘴臭没人要被踩了痛脚!”
…………
一堆一堆的评论群起攻击,沈云浓气得浑身发抖,手脚冰凉,眼前都在发黑。
他也是倒霉,常泡的网站搞了一个大型活动,他点进活动页面在榜单前列无意间看见这本《合欢》。
名字一看就是很不正经,标签还是修仙,书荒很久的沈云浓以为是后宫文兴冲冲点进去一看。
就看见一个名字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角色特别帅气的出场,一下子被爽到的沈云浓抱着手机继续看下去。
看了两个小时后沈云浓裂开了!
他看见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角色是个喜欢男人的反派,表面上冷清仙气实际上舔起主角的样子特别猥琐。
为了争抢美得跟个娘炮似的主角,不断陷害四个男人,为主角下刀山下火海,结果主角还看不上他骂他心如蛇蝎。
妈的!这他妈我能忍?!
这代入感来了的沈云浓怒气冲冲跑来评论区,先嘴臭作者脑残,读者们一看自家作者被骂成这个样子就维护作者,沈云浓怒气加大然后嘴臭读者。
沈云浓因为身体一直不大好,所以脾气也很差,心胸特别狭窄,容不下自己看不过去的事物。
他颤抖着继续打字和作者对骂,作者战斗力持久强悍,沈云浓和她对骂到凌晨一直处于下风,气得脸煞白,手心不断冒汗,本来就残缺的心脏艰难跳动。
作者估计也是困了,懒得和他说话,最后回了一句,就再也不说话下线了。
沈云浓看着作者最后一句贱兮兮的话,手指僵直到连字都打不出。
“哈哈,我不但写沈云浓永远得不到心爱的人,我还要写他被心爱的人一剑捅死!”
对骂了那么久,连作者都知道他格外在意沈云浓这个角色,故意刺激他。
这一瞬间,他不是在意书里的沈云浓如何,而莫名感受到一种深刻又恶毒的诅咒。
因为他这病又克死他妈,家里人嫌弃他是个累赘,而他二十多年来都不敢喜欢人,生怕别人瞧不起他。
沈云浓气得心口紧缩,忽然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等沈云浓再次醒来,他就穿越到那本极度操蛋的里,成为书里的反派沈云浓。
守在病榻前的是一个身形单薄的清秀少年,约十二三岁,见沈云浓清醒睁开眼顿时被吓得身子瑟缩了一下,靠着墙根可怜巴巴一脸害怕的看着沈云浓。
沈云浓没来及得打量周围陌生的环境,被小少年害怕的表情激起怒火,他本来就不是个尊老爱幼的好人,最讨厌亲戚家里老抢他零食的小崽子。
这个孩子也不知哪里不对劲儿,总之沈云浓越看他越上火,跟命里犯冲似的。一见少年畏畏缩缩连声呵斥:“跟见了猫的耗子一样!你跑什么跑?!我是会吃了你吗?!”
可怜的少年被骂得冒起泪花,站都站不稳,一副被风雨摧残过的娇花。
直到房间里进来人,那人捧着药碗见沈云浓在呵责白泽步履一顿,无奈道:“好好的,怎么又骂起泽儿来,你自己逞强好胜被人打了,反倒怪起别人?”
来的人是个年轻的白衣男子,身形颀长,面如冠玉,乌发用质地轻盈的发带随意束着,无一处不清雅淡然。
整个人晕着光辉似的,柔和自然之感铺面而来。
沈云浓一顿,心里又想这货也太装逼了。
然后他才反应过来,这个地方怎么这么陌生,扫了一眼四周古韵十足的陈设,又看见眼前两个人都是古服打扮。
这是怎么回事?沈云浓越想头越痛,许多不该有的陌生记忆在脑海里翻滚。
来人见他难受不已,走到床前劝他喝药养伤,不要再大动肝火。
头痛欲裂的沈云浓终于想起白衣男子是谁了,他一手捂着头一手掀翻白衣男子手中递过来的药碗,冷笑道:“温玉澈,谁要你假惺惺的关心,我还不知道你心里正看好戏呢!你嫉妒我天赋比你强,我只不过是输了一次,照样能踩着你翻不了身。”
药碗摔在地上四分五裂,深褐色的药汁溅上温玉澈洁白的衣摆,温玉澈脾气再好也恼了:“师弟,你心胸如此狭窄,把我的一片好心当成驴肝肺!”
沈云浓愈发恼怒,指着瑟瑟发抖小兔子似的白泽对温玉澈恨声道:“就是这小畜生克的我,你我师兄弟多年,你若是好心,你帮着外人来说我的不是?”
就是这个小畜生害他半死,还是主角受。
温玉澈将白泽藏在身后,沉了面色:“虽然白泽是你捡回宗门的,但毕竟师父认了他当弟子,你也该爱护师弟,可你每日使唤他做事又时常饿着他,有人看不过说了几句你就动手,打不过又对白泽大发脾气!”
他一句一句数落沈云浓的不是。
沈云浓本来就心胸狭窄,穿越之后身上带伤,更让他像点炸的炮仗。
想起书中这个温玉澈为了白泽是怎么对付自己的,他愤愤不平将枕头摔向温玉澈,气得眼眶都泛红,尖声道:“滚!都给我滚出去!”
温玉澈冷笑一声,牵着白泽走了,他跨出门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回头看沈云浓一眼。
只见红色的绣被拥着乌发雪肤的美人,他正垂着粉颈,乌发散在雪白的脸颊旁,表情冷冷的,黝黑的眼眸却水光潋滟。
遇雪犹清,经霜更艳,冷清和艳丽互相糅杂在一起的,美得动人心魄。
温玉澈一怔,心里落下一声叹息。
只是脾气太差了,说话又伤人心。
他低头看见白泽袖子滑下露出伤痕累累的手臂。
而且十分恶毒。
温玉澈带着白泽离开,沈云浓不知道他向师尊告了什么刁状,反正白泽不在自己这里住了,被归到温玉澈那里照顾。
说来也是,白泽当初被分到自己这里的时候,师尊的意思是自己照顾白泽。
想到这里,沈云浓狠狠呸了一声。
沈云浓原身是这个时代的富家子弟,无意间被长青宗的蘅芜仙长一眼看中收为徒弟,这才平地青云一举踏上修仙之路。
他之所以愿意救起生命垂危的白泽,不过想舍颗丹药换一个给他洗衣做饭的奴仆。
前不久他偷偷下山,人间正逢久旱,路途饿殍边野,他被饿倒在路边的白泽扯住衣摆,沈云浓嫌弃得想把这个弄脏自己衣服的小鬼一剑拍死。
还是白泽奄奄一息求沈云浓救救自己,日后要给沈云浓当牛做马回报一生。
沈云浓还没有修炼到可以辟谷不用饮食的境界,正想找一个会做饭的人挽救一下被门派食堂摧残了几年的味蕾。
长青宗没有将弟子娇生惯养的规矩,即便是人间的皇亲国戚入了门派,依旧要自己照顾自己。
沈云浓想着救了他放在自己屋里供自己使唤,旁人问起就说是自己救的人。
他是打这个主意的,所以才拿出丹药救了白泽。
结果白泽是个不安分的,伤好了在宗门里到处乱逛,被沈云浓的师尊蘅芜仙长看见觉得白泽灵根极佳堪称极品,立即收为内门弟子。
沈云浓知道后气疯了,觉得被白泽这个小崽子算计了,白白成了别人的垫脚石。
他怒气难平几乎要将已经成为自己师弟的白泽生吞活剥。
可能也觉得理亏的白泽自请与沈云浓同居,像以往那样照顾沈云浓的饮食起居,沈云浓也没有消气反而恨得牙根痒痒,并没有听进师尊要他好好照顾白泽的话,一直苛刻待白泽。
前两天,长青宗来了其他门派的贵客,其中有一年轻人无意间看见沈云浓推搡辱骂白泽,沈云浓仗着师尊蘅芜仙长的宠爱飞扬跋扈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长青宗的内门弟子早就懒得管,这外来的人看不惯沈云浓的猖狂样,锋利的言语几句就激得沈云浓拔剑而起。
可这次心高气傲的沈云浓吃了苦头,被那年轻人打败了。
沈云浓最得意的是他的剑术疾速如风,可年轻人轻轻松松一招就将他的剑挑飞。
他气不过,又趁年轻人背对他,一掌用劲灵力拍向人的后心。
年轻人反应极快,躲过沈云浓的偷袭之后,沉下脸将沈云浓打伤,说了一句话。
“你这人心性如此之差,也能修炼成仙?”
修道之人的终极目标是成仙,沈云浓亦有此志。
沈云浓打架打输了又受了伤,本来就感觉非常的丢脸,这句话一出他气急攻心昏了过去。
沈云浓想到这里,又气又急之下扯动伤口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他想起这个没事找事的混蛋是谁了。
和温玉澈一样,同样是主角白泽的后攻之一楚沉舟!
剧情中楚沉舟就因为白泽三番五次和自己不对付!沈云浓狠狠一拍身下的床榻,眉眼间戾气十足,心里盘算着怎么收拾楚沉舟。
沈云浓听人说,楚沉舟在自己养伤的时候已经和白泽交好,走时送了不少东西给白泽,而且因为打架这事师尊蘅芜仙长偏袒白泽,沈云浓见白泽日子过得比他滋润他又气个半死。
这次他气狠了,又觉得实在没脸出去受人奚落嘲笑,窝在自己的住所老实了一段时间。
等再次出来遇见白泽,沈云浓已经认不出他了。
白泽被沈云浓捡回来的时候,又瘦又小,薄薄的一层皮肉附在骨头上看起来特别可怜。
沈云浓有些颜控,愈发看不上跟讨债鬼一样的白泽,发起脾气来故意饿着白泽。
出事后,白泽被温玉澈接走被好好养着,一养就养出来原本的容貌,唇红齿白十分貌美。
白皙的皮肤如同剥了壳的鸡蛋吹弹可破,长而密的羽睫颤动时像蝴蝶扇动的翅膀,眼睛清澈明快毫无阴霾,连嘴角的笑总是温暖和亲。
沈云浓看书时只觉得作者描述得白泽像个娘炮,可现实中瞧了一眼,这可把沈云浓看晃神了。
没有别的原因,白泽有几分像他高中暗恋的女孩。
沈云浓未曾牵过初恋的手,一直念念不忘,到死了心里也只装过她一个人。
这份心意,那女孩估计也不知道,沈云浓自卑敏感从来没有表达过爱意。
长得和初恋俏似的白泽又引起沈云浓的兴趣,他对白泽的态度一下子软和起来。
这把白泽惊到了,受宠若惊之余,和温玉澈高兴道:“云浓师兄还是喜欢我的,之前我惹他生气是我的不对。现在他不生气了又对我笑了。”
温玉澈皱眉道:“他是救了你一命,也不必这样为他开脱。”他早知道沈云浓是个什么样的人,见白泽好了伤疤忘了疼有些担心。
这人突然又对白泽好,说不定心里打了坏主意。
白泽不听他的,黏黏糊糊蹭到沈云浓跟前,给沈云浓端茶倒水十分亲昵。
沈云浓暗喜,又想起书里自己喜欢上白泽也没有好下场顿时不悦,压抑着想和卖乖的白泽亲昵的念头,又开始拿乔说要吃白泽煮的饭菜。
温玉澈就看着来之前说只是瞧一眼沈云浓的白泽跑进小厨房给沈云浓做饭。
“你是给白师弟下了什么蛊吗?”
沈云浓认为他吃醋,愈发得意洋洋,尖牙利嘴道:“他的命都是我的,我说什么他自然要听我的。”
白泽濒死之时,是沈云浓救了他,即便沈云浓对他不好,他因雏鸟情节非常依赖沈云浓。
沈云浓笑意盈盈看着温玉澈,偏头喝了一口白泽喂过去的鸡汤,故意道:“有本事,你于我之前遇见他并救了他,再来和我谈什么下蛊不下蛊。”
就是这一救命之恩,书里的沈云浓才能蹦跶那么久,白泽还一直忍着,还不准后攻们伤害沈云浓。
如果不是沈云浓本性暴露,害人性命,说不定白泽就和沈云浓在一起了。
沈云浓没有把剧情看完,只看到一半,知道白泽心里对自己又是感恩又是爱慕,而其他人虎视眈眈一直想破坏自己的感情。
白泽听了沈云浓的话,非常不解看向温玉澈:“温师兄怎么能这样想呢?云浓师兄是我的救命恩人,就算他脾气不好,我也该让着他。”其实他心里什么都明白,只是愿意惯着沈云浓。
他的话非常的诚恳,沈云浓脸上的笑意却僵了。
什么叫他脾气不好?!
嘴里的鸡汤顿时没滋味了,他生气了。
本来想发火,让两人滚,可是一瞧白泽漂亮的脸蛋十分不舍,只好让温玉澈滚。
温玉澈走了,他还是不痛快,看着为自己忙前忙后的白泽,心酸不已。
白泽毕竟不是初恋,又不能喜欢。
沈云浓就这样别扭着,既想和白泽亲近又怕白泽日后捅他一剑。
他一直别扭到剧情进展到长青宗发现一处秘境邀请要好的门派一同进去寻宝,剧情里沈云浓就是在这里吃了瘪,想谋害楚沉舟不成反遭灵兽咬伤。
沈云浓正缺少了趁手的灵器,想了想还是跟着白泽他们进去。
秘境里面虽然十分凶险,却也奇遇宝藏不断,莫说有天生的各类仙草,更有大能坐化的福洞,里面各种功法宝贝样样俱全。
沈云浓眼馋白泽从福洞里捡到一把有灵识的极品仙剑,他因为喜欢白泽倒也没想着去抢,只是盘算着福洞里的宝贝多,他同白泽一起进去,可以分不少东西。
最讨厌的是温玉澈寸步不离的跟着自己和白泽,沈云浓不喜欢温玉澈,即便温玉澈还没拿他怎么样他也靠脑补剧情记恨上温玉澈。
且沈云浓还是一个见不得别人好看见别人成功比自己失败还要痛苦的歹徒。
他捂着胸口又咳嗽起来,白泽一顿停下来看他,一脸担忧:“云浓师兄,又不舒服了吗?”
沈云浓手抚在胸口,弱不禁风虚弱道:“我刚才看见楚沉舟也进秘境里了,我……我一看见他我就不舒服,忍不住咳起了来……”
白泽倒是一脸心疼,沈云浓视线瞥到温玉澈看见他一脸不耐烦,当下沈云浓嘴一撇,哼哼唧唧道:“要不温师兄去看着楚沉舟吧,他要是朝我们过来你就传消息给我们。”
温玉澈脸色一沉:“你又打的什么坏主意要支开我?!”他这一双眼睛果然是雪亮,看着沈云浓装模作样的就知道了大半。
沈云浓心里恨得牙根痒痒,面上浮现委屈,拉着白泽的袖子红了眼眶眼眸里泪光点点:“我怕他又打我,上次他就打得我躺了几天……”
上次楚沉舟因为沈云浓虐待白泽的事狠狠打了沈云浓一顿,这事过去两年多了,白泽跟拔节高的竹笋一样已经长得比沈云浓还高大了。
沈云浓拉着他袖子哭诉,还真有点委屈的样子。
温玉澈看见沈云浓眼里盈盈欲坠的泪珠,脸上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表情。
白泽心疼他便劝温玉澈和楚沉舟同行,温玉澈负气走了。
沈云浓立马就不哭了,得意洋洋如同打了胜战的将军。
他很快就高兴不起来了,温玉澈走了后白泽带着他在秘境里逛了一天都没有找见那个大能坐化的福洞,白泽找了几株极好提升修为的灵草给沈云浓。
沈云浓还是不开心,想了半天觉得可能自己执意跟着白泽走,反而耽误了白泽。
这样一想,他又气得一晚上没睡。
秘境的夜远比外面的要沉寂一些,夜幕上繁星点点,月的清辉倾泻,如霜雪般的洁白。
白泽在一块大石头上盘腿打坐,沈云浓卧在一旁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等天蒙蒙亮才有了睡意。
白泽眨了眨沾上露水的眼睫,过了两年他长开了许多,面容愈发昭秀,低头小心翼翼把呼吸逐渐平稳的沈云浓搬动一下,让他枕着自己的大腿睡。
沈云浓因他小心翼翼的柔情发出一声梦呓,迷迷糊糊唤了一声白泽的名字,松开蹙着的眉头,舒舒服服枕着白泽的腿睡得一塌糊涂。
清晨雾重寒凉,白泽想了想解开外衣盖在沈云浓身上,其实他也知道不必如此,沈云浓修为已筑基。
对于筑基期的修仙者来说这点寒凉根本不算什么,白泽也不觉得冷,只是担心沈云浓冷,忍不住多此一举。
他摸了摸沈云浓的脸,眼底的情意缓缓流淌。
在自私的基因和对白泽的喜欢中挣扎,沈云浓艰难选择离开,让白泽去碰属于白泽自己的机缘。
白泽见他欲走不断诚恳地挽留,沈云浓不顾他的挽留摆了摆手背着剑潇洒的走了,独留他一人伤神。
秘境绵延千里不绝都是原始的山川湖河,入目的植物长得异常野蛮茂盛,进入其中便遮天蔽日,隐去踪迹。
沈云浓走走停停不着边际的四处飘荡。
冤家路窄遇见了被困险地的楚沉舟和温玉澈。
灵气充沛鲜有人至的秘境不只有妖兽还有年久修炼成妖的植物,沈云浓看见两个对头在沼泽深处被一棵妖藤用分支藤蔓死死捆住,已经失去意识昏迷不醒。
他差点没笑出声来,这妖藤在书里出现过,像大型的猪笼草一般能轻松用特殊的气味使修士昏迷然后用藤蔓上分泌的汁水消化修士。
而且此妖藤极为淫荡,有一定意识,喜欢淫弄自己感兴趣的修士。
其藤蔓磨成粉服下也有春药的效果,剧情中期沈云浓见白泽总不和自己欢好,于是弄来这种妖藤的粉末偷偷给白泽下。
这个计划理所当然失败了,不过关于妖藤的描写被看书的沈云浓记住了。
他离得妖藤有十几米远,觉得这个位置还算安全,屏息凝神偷偷躲在一棵枯树后观望。
这妖藤有两三层楼那么高,腰身三人合围都抱不住,通体碧绿泛着莹莹绿光,从它身上长出的七八根粗壮藤蔓捆着两位修士,剩下遍地都是枯萎的墨绿藤蔓。
楚沉舟和温玉澈两人衣衫凌乱,捆着他们的粗壮藤蔓表面上一缩一涨像有呼吸似的,滑滑腻腻分泌着色气粘稠的汁水。
躲在树后的沈云浓一脸兴奋,回想妖藤的淫性,指不定能看一场热辣的淫戏,回去之后四处宣扬好叫楚沉舟和温玉澈颜面扫地,再也没心思和自己抢白泽。
这次秘境之旅,沈云浓还没想着搞破坏,妖藤就送他一份大礼。
正当他大喜过望殷切盼望楚沉舟他们两个倒大霉时,突然感觉腰上微痒,还以为是碰到了身边的植物看也不看,只盯着妖藤的一举一动。
附在腰上的力度又紧了几分,沈云浓感觉不对,慌慌张张低头一看,才发现地上枯死的妖藤藤蔓不知何时活了过来,妖妖俏俏的,从沈云浓的衣袍攀上来,像人的手一样摸着他的腰肢。
这藤蔓属实轻佻,动作不紧不慢,像蛇一样缠绕猎物,用尾巴尖勾着沈云浓纤细的腰肢一圈一圈缠绕。
沈云浓扯着藤蔓往外撕,这藤蔓极为结实,沈云浓用灵力也撕不开,心惊之下连屏息都忘了,呼吸一开,藤蔓上甜腻馥郁的香味冲入鼻腔,直入体内。
完了,沈云浓腿一软跪了下来,他努力想屏住呼吸,却发现自己的灵力一点都用不上来,如同凡人不能呼吸就会窒息而死。
他不得已呼吸着让他失去反抗力的香味,神智愈发沉重,那轻佻的藤蔓并没有把沈云浓拖回树下消化,而是解开了他的衣带。
藤蔓缠着沈云浓高举在空中,可怕的悬空感让躺在藤蔓上的沈云浓惊慌失措,他拼命挣扎,藤蔓却探进他的衣袍下。
沈云浓崩溃地感受那滑腻腻又冰凉的藤蔓在他肌肤上蹭来蹭去的触感,那该死的藤蔓四面八方伸来,钻进沈云浓宽大的袍服下不断黏糊糊蹭着。
被如此轻薄,又是羞耻又是愤怒的沈云浓骂道:“该死的淫藤!我一定烧了你烤火!!!”
藤蔓抖动着,动作反而更加激烈了,沈云浓的衣服很快被藤蔓扯下。
他有些瘦,身形纤细如柳,皮骨精致,曲线柔美,束好的发髻也被扯散,如云似的及腰乌发倾泻,黏糊糊粘在他白嫩的身躯上,束缚着他的墨绿藤蔓又分泌着令人情动的汁水儿。
沈云浓急促地呼吸着,蹙着眉,雪白脸上的薄红如惹上桃花汁水般艳丽,连身子都泛着红,黝黑的眼眸水润润的。
惊人的热意让他难以忍耐地夹着腿,吐气如兰,喃喃道:“好热……”
好像身体里烧了一簇烈火,轻易挑起沈云浓最隐秘的欲望,要将沈云浓燃烧殆尽。
沈云浓难受不行,又被紧紧困住,挣脱不了,于是开始哭泣。
所有的藤蔓动作一顿,然后又继续淫弄沈云浓,其中一根藤蔓抽离出来,高高翘起在沈云浓脸颊上抚摸,轻柔拨动沈云浓落下的泪珠。
沈云浓知道藤蔓是有灵性的,呜咽求饶道:“你放过我吧,我不敢了…………”
他怂了,虽然心里还是想把藤蔓砍死当柴烧。
那根藤蔓又去摸沈云浓的喉结,沈云浓痒得颤抖一下,又感受到其他藤蔓渐渐聚在他的下身私密处,像一双双手热情爱抚,弄得那处都湿了。
意识到大事不妙,沈云浓惊恐到声音都变调了:“啊……你别……别……”
藤蔓们将沈云浓想要夹紧的双腿打开到最大,拥簇着争先恐后进入沈云浓。
沈云浓被这场漫长的情事折磨得死去活来。
迷迷糊糊间他感觉有人在咬自己的嘴唇,他累得不愿意睁开眼睛。
唯有失去藤蔓束缚的楚沉舟和温玉澈从深度昏迷中醒来,睁开眼便看见一个长发及地身姿曼妙的年轻女子将闭着眼睛失去意识的沈云浓按在光滑的枯树树干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