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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k]管教绝招(父子主视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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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儿子今年十四岁,正是处于叛逆期的年纪。也许就是这个缘故吧,他最近的行为举止变得十分异常,每天放学回家后就把自己往屋子里一关,除了吃饭上厕所,几乎就没出过他的房间,他的班主任也屡屡跟我们反映,他最近上课很不在状态,考试成绩下滑厉害,甚至还有逃课现象。

最让人寒心的是,以前他跟我们之间的关系挺好的,可最近他开始对我们爱搭不理,有时候说话还带刺,完全没个对长辈该有的态度。

这些天来,我和他妈妈光为这件事发愁了,毕竟再这样任其发展下去,这孩子就废了。我们请教过很多教育专家、“过来人”的家长、也去网上查过很多资料。

一开始我们也奉行现在所提倡的“不打不骂软声细语讲道理”“多沟通”的教育方法,然而这些在儿子身上根本行不通,你好好跟他说话跟他谈心,他嗤之以鼻,你想跟他沟通沟通问题所在,他反倒变本加厉地叛逆,这可真是一件令人头疼的事。

后来,我们偶然看到一篇文章,上面讲到有时打骂也是必要的、家长要在孩子面前树立起权威等等。我忽然想到老祖宗传下来的“棍棒底下出孝子”“黄荆棍下出好人”,现代社会虽然对其不以为然,但我想它既然能流传千年,绝对不无道理。

从小到大我们也都是尽量和儿子“像朋友一样相处”,哪里有什么家长的威严?打骂就更不用提了,就算我们想打想骂,他爷爷奶奶和姥姥姥爷也拦着坚决不让。然而时至今日,我决定更换一下我们的教育方式,而这种新的教育方式,是一种自古以来就有的体罚方式,就是打屁股,而且是脱掉裤子,直接打在光屁股上。

一般来说,接受打屁股体罚的都是些六七岁的小孩,儿子已经十四岁了,再被打光屁股可能有点不合适了,但我依然决定对儿子进行打光屁股的体罚,这样,他不仅能记住疼,还能记住这种羞耻,让他难以忘却,谨记在心,才能有效刺激他痛改前非。

我在网上买了一块紫檀木板子,又查询了一些关于打屁股的注意事项,收到板子的那天,我把它掂在手里试了试,硬度和重量都很实在,我用它在我手心里敲了两下,没怎么用力都非常疼,看来效果大概会不错。

我和他妈妈商量好了,打算星期五下午儿子放学回家后,就由我来对他执行这次体罚。

他的卧室已经被我们俩精心布置好,被子已经撤掉了,防止到时候被他拿过来遮羞,两个高枕叠着摆在床正中央,这是一会儿他要把屁股趴在上面垫高,方便我动手的。

下午五点半,我听到一阵钥匙插进锁孔转圈的声音,便知道是儿子回来了。我走出儿子的卧室,看着他在客厅里放下书包,换好家居服,见到我只是匆匆瞥了一眼,什么话也没说,就径直朝自己的房间走去了。

“站住!”我大声叫他,“回家了,都不跟我打声招呼吗?我们平时在家怎么教育你的?你在学校又是怎么学的礼仪?”

他停下了脚步,头也不回地回答,语气里充满了不耐烦:“有什么好打的啊。”显然他完全没意识到接下来有什么暴风雨在等待他,依旧一副对一切都满不在乎的样子。

我直接走过去绕到他跟前,一个耳光打到他脸上,他措不及防,一下子就愣住了,捂着脸用呆滞的眼神看着我,毕竟我以前对他从来没那么凶过。

我继续吼他:“没大没小,没规没矩的东西,反了你了!程俊扬,就像你这样的东西,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还真不知道你自己几斤几两!”

说着我就动手拎起来他的衣领,他的五官瞬间就扭曲了,伸出两手来想把我的手拿掉,一边用力一边瞪着眼,嘴里还大喊着:“你抓我干什么!放开我!”

我又是一个耳光掴过去,他的双手一下子就放松了,我的声音也比先前更大了:“抓你干什么?我是你爹,你不懂事,我就得好好教训教训你!教训到你改为止!你给我过来!”

我揪着他的耳朵,把他硬拽到他的房间里,他的身体不停地挣扎,两条腿在地上不断地踢蹬,嘴里时不时冒出些脏话,当然,他每说一句脏话脸上都会重重挨上一巴掌,到最后嘴角都被打我出血丝了,我看见他的眼眶里闪莹莹的,好像有泪。

可能是我下手真的很重,把他打疼了,他不再说脏话也不再挣扎,而是立刻露出了一种可怜兮兮的表情,说话的声音也变成了哭腔:“爸爸……爸爸不要打了……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看着他肿起的脸颊,满嘴的鲜血,和大颗大颗滚落的眼泪,我顿时有些心软了,脑海里产生了取消今天体罚的念头。但转念一想,如果今天因为心软就放弃了体罚,说不定会助长儿子的侥幸心理,这是最可怕的。

我尽量不去看他可怜的模样,坐在床上,硬着心肠将他一把拉到自己腿上按住,我想把他的裤子脱下来,他像条虫一样乱扭乱动,嘴里还拼命叫喊着,试图从我身上滚下来。

“啪!”我没手软,又打了他一个耳光,他突然就乖乖不动了,清瘦的身子在我腿上规矩地趴好,从大喊大叫转变成轻轻抽泣,似乎能明白接下来我打他屁股的时候会比扇耳光更狠更疼。

我心里清楚,儿子本性是很好的,只是青春叛逆期让他一时“学坏”了,在这个时候,作为家长若行为稍有差池,很可能会把孩子引入歧途,所以鞭策和惩罚是一定少不了的。

他一边抽泣着一边恳求我可以重重地打,但不要脱掉他的裤子,我根本就不理会他,三下五除二就脱下了他的外裤和里面的小内裤,并且把它们褪到了儿子的膝弯处,他大概也是绝望了,便把脸埋在自己的掌心里,好像怕我看见他害羞脸红的痛苦表情。

虽然是要用檀木板子打,但在这之前得先用巴掌打几下,我在网上查过,这叫“热臀”,相当于让受罚者经历一个适应期,既能增加震慑力,也能预防软组织突然受到重击,减轻损伤。

儿子皮肤天生偏白皙,他小时候每当我们把他带出门时,都常常引来很多人的夸赞:“这孩子可真白。”这一直都是我和他妈妈引以为傲的。现在看来,他的臀部发育的也很好,圆圆的,翘翘的,几乎是半透明的皮肤白中透露着一点微粉,像是“鲜红的血滴洒落在了洁白的积雪上”,摸上一把手感很是肉实。

但我只是把手在他屁股上放了一两秒钟后就“步入正题”了,我用另一只手按住他的腰,开始毫不留情地拍打他两瓣柔嫩的小屁股,发出一阵阵“啪,啪”的脆响,刚开始我没怎么用力,只用到了六分力,打了十来下后开始加重到七分,又打了二十来下,就加重到了八分。

“啪,啪,啪。”我在他的左边屁股上打了三下,“啪,啪,啪。”我在他的右边屁股上又打了三下,丝毫没有留给他缓和痛劲儿的余地。“啪,啪,啪,啪。”接下来的四下我打在他的两瓣屁股中间,贯穿整个臀部。

软嫩的臀肉因良好的弹性而在我的巴掌下轻轻颤抖着,每一次它因恐惧和疼痛而紧紧缩起来,都会因我沉重猛烈的扇打而被迫放松。雪白的皮肤逐渐被晕染上一层层粉红,它们叠加起来,慢慢从微粉变成淡粉,从淡粉变成中粉,这些印记记录描绘着我巴掌的力道和形状。

随着颜色的变化,我的手掌也感受到儿子的小屁股温度越来越高,他修长的双腿总是条件反射地朝上抬起,肩膀也在不住的抖动,他嘴里时不时呻吟着呼痛,流出的眼泪在床单上留下一小片湿冷的泪痕。

直到他的两瓣小屁股都结结实实地挨上了数十下巴掌后,我才停了手。这时候他的小屁股上已经布满了我的巴掌印子,它们稍稍有点鼓胀,同时透露出诱人的微红。

但是至此,都还只是“热身运动”,真正意义上的惩罚才刚刚开始。

我让他从我腿上起来,爬到床上去趴好,屁股撅到枕头上。他站起来,也不顾擦一擦满脸的泪痕,就只是用手捂着两片红红的小屁股连连后退,嘴里惊惧地喊道:“爸爸……爸爸不要啊……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犯了……别打了呜呜呜……疼,疼……”

我见不得他磨磨唧唧,就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把他拖拽到床上,按住他的后背把他那已经微微红肿的屁股挪到两个枕头上,命令他把屁股撅高,不许放松,他不知哪来的力气仍然拼命挣扎,手和脚在床上不断地摇摆踢蹬,连自己平时最注意维护的形象也全然不顾了。

我一手死命按住他的后背,另一手的板子又快又急地狠狠砸在他的屁股上,我总是让板子稳准狠地落在他饱满厚实的臀尖上,每一次板子落下都会让翘嫩的臀肉深深地陷进去,在板子的四周鼓起来很大一圈,板子抬起来的时候可以看见他红肿的屁股中间出现一个发白的方块状板子印,然后迅速开始充血,把我之前留下的巴掌印给覆盖过去。

给他屁股上狠抽了几下板子,他的手脚和身体一下子就老实不动了,只有嘴里还在“啊……呜呜呜”地惨叫,以及痛到极点的小屁股随着板子抽打的节奏一下一下向后撅着,不时朝左右两边扭动。

“啪。”“啪。”“啪。”板子每抽下去一次,屁股的红肿程度就增加一分,我假装听不见他一声声的哭泣求饶,毫不手软地把他的屁股从上到下用板子狠抽了一遍,让每一寸皮肉都被贯穿,饱受折磨。不过十几下板子下去,儿子仅仅微肿的小屁股变成了严重肿胀的样子,几乎成了原来的两倍高,最初白皙的臀肉,这会儿变成了鲜艳的血红色,如同两个巨型番茄并排放在一起。我忽然觉得,那颜色十分地刺眼,我不经意撇了它一眼,都要将双目下意识地眯缝起来。

“呜呜呜……”大概是板子带来的痛苦远远超出了他的忍受范围,他的嗓子已经喊哑了,连呼吸都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听着让人真的很心疼,“爸爸别再打了……别再打我了……我会改的……我会乖的……我保证再也不犯了呜呜呜呜……好疼,好疼……”

“早知道会有今天,当初干什么去了?”惩罚依然在继续,除了屁股上的板子,我的口头教育也没有落下,“板子打到你身上,你知道疼,那你知不知道你叛逆、顶嘴、逃课的时候,我们心里是什么滋味?你考没考虑过我们的感受?”

原本我已经很心疼了,可一想起来他之前的那些行为,竟然又让厚重的板子落下的力道比先前更急更狠了。血红色朝着更深的颜色变去,瘀血斑块开始出现在他的臀峰上,泛着紫色的光泽,那臀面上一层油皮被打的几乎脱离了臀肉,鼓胀着,如同被开水烫伤的痕迹。

有好几次他的小屁股都有点撅不动了,不受控制地从枕头上滑落下来,每当这时我都会手动将它重新摆好位置,让它以最痛最羞耻的状态来为它的主人承担一切责罚。

大约用板子打了四十多下,我已经听不到儿子的哭声了,连最微弱的抽泣声也听不到了,我叹了口气,把板子放到一边,俯下身来握住他的小屁股仔细检查它的受伤情况。只见整个屁股肿得像被充了气的面包,当中还掺进了很多紫红色的色素汁。

我又看了看儿子,他红肿的脸颊上现在除了眼泪就是虚汗,额前的头发被虚汗粘的乱七八糟,他有气无力地垂着眼睑,眼神十分的空洞,嘴唇边上沾了一些血渍,那是被他咬破的嘴皮出的血,加上之前被我打出来的牙龈的血。

看着我亲生的骨肉被我自己打成这样,我的心里也非常非常难受,我伸出手来轻柔地摸了摸他肿得不成样子的小脸,安抚了他一会儿,他原本快消耗殆尽的体力好像瞬间得到补充,他突然抱住我的手臂,像只委屈而无助的小羊羔,他把自己伤痕累累的小脸贴在我的手心上,呜呜地哭出声了。

我把他的身子揽过来,让他能舒服地依偎在我身上,他靠着我的胸口一直一直哭,我怕他哭得太难受会窒息,直到晚上,我都在给他揉脸、揉胸口、揉小屁股,给他上药的时候他疼得几次都叫出声来。

妻子回家以后,看见了儿子红肿的脸颊和发紫的屁股,心疼得掉了眼泪,跟我谈起这件事,她还怪我下手过于重了,我虽然也心疼,但却并不后悔,因为我觉得我打得对,教育孩子也不能一味的鼓励夸奖,适当的惩戒甚至体罚也是必要的。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专门去儿子的房间里看他,他的屁股仍然紫红肿胀,但脸上的伤已经好了不少了,我坐在他的身边,用手摸了摸他的头,他依旧一副非常委屈的样子,本身已经不再哭泣了,可我的这个举动,似乎又把他刺激地眼泪涌出眼眶。

他乖顺地靠了过来,抱住我的大腿,全然没有了叛逆嚣张的样子,反倒让我看见小时候那个乖巧懂事的他的影子了,只听他眼泪汪汪地问我:“爸爸你打我打得那么疼,那么重是不是对我很失望?是不是不爱我了?”

我心疼地搂住他,用手抚摸着他的后背用温柔的语气安慰他:“扬扬,爸爸没有对你失望,爸爸也永远爱你现在对你的惩罚都是为了将来你能变得更好,我们这些做父母的有时候就是这样不忍心看着你们误入歧途,就算用强制手段也要把你们拉回正轨打你一顿其实爸也心疼得很以后你学乖一点,爸就不打你了,好不好?”

儿子看着我点了点头,我帮他擦了擦眼泪,然后他依偎在我怀里,不知不觉间就睡着了,听着他平稳的呼吸声,我仍是没有睡意,就那么坐在他的床边,拉着他的手,看着他可爱的睡颜,心中可谓是五味杂陈。

在这次“管教”之后,儿子果然有了很大改善,每天按时上课,放学后也不再把自己关到屋子里闷着,那些特别消耗时间和精力的游戏也不经常打了,当然,他的成绩恢复到原来的位置是个慢过程,儿子不是那种自制力特别强的孩子,学习必须要有人监督着,因此,在这期间,我的檀木板子还派上用场了好几次,每用一次,他就会比之前更勤奋一点,看来这孩子还真得时刻敲打着才能不脱线,呵呵。

我觉得这个“管教绝招”真的是个宝贝。

我是个普普通通的中年男人,性格木讷,能力平平,不善交际,也不擅长拓展与维持人脉,所以在公司里工作多年依然没有多少升职加薪的机会。幸运的是,我的亲人们并不因此而抱怨我。我有着幸福的日子,大多是因为我拥有一个温暖的家庭,我温柔的妻子和懂事的儿子总是在我身边给予我鼓励和陪伴,我爱他们,我拼命努力工作,希望能让他们过得更加幸福,为了我的家庭,我甚至愿意奉献出生命。

但上帝给予我幸福,让我产生我能拥有它们一辈子的错觉之后,又无情地将它们夺去了。五年前,我的妻子桃乐茜病逝,抛下了我和我们唯一的儿子安德森。我还清楚地记得,刚失去她的那段日子里我并没有流多少眼泪,但每当我下班回家后,再也看不见她摇曳的裙摆和迎接我时淡然的笑容,在精神衰弱的夜晚从梦中醒来时,再也听不见她在我身边的呼吸,尤其是那个时候,我还经常听见安德森念叨自己想念妈妈,我便深切地意识到她将永远不会再回来了。

桃乐茜的离去让我短暂失去了对生活的希望,我的心口像是被子弹打穿了一个孔洞,那一处变得空空落落,无法弥合。但我依然强迫着自己尽快从消沉中走出来,因为我还有个儿子,安德森已经失去了母亲,他需要的是一个坚强的而不是一个颓废的父亲。我对婚姻与爱情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已经心如死灰,安德森是我支撑着自己好好活下去的动力。

安德森从小就是个乖巧懂事的孩子,他似乎天生就有种早熟的气质在身上,当别的同龄男孩都顽皮得令父母头痛的时候,他总是安安静静地在一旁看书,我和桃乐茜感到省心的同时,也不由得担忧这种性格是否会让他遭受到欺凌,好在这种事情似乎并没有发生过。桃乐茜离去后,安德森变得更加沉默寡言,他像个顺从者那样听我的话,理解并共情我一个人养育他的辛苦和不易,小小的年纪,一种天使般的善良与纯洁就体现在他身上了,这让我又欣慰又心疼。

如今安德森十五岁了,他是个漂亮的小伙子,他有一头半长的淡金色波浪卷发,像太阳的光芒一样耀眼,还有一双淡蓝色如透明蓝水晶般的双眸,那些都遗传自他的母亲。他仍然像年轻的神明那样温柔和悲悯,但同时我多少也注意到,他似乎一日比一日变得更加苍白、更加忧郁了。

起初,我对他的忧郁并没有过于放在心上,仅仅认为那是他的性格所致。直到有一天他的班主任打来电话告诉我,在学校组织的心理测试中,他的测试结果显示,他有较高风险罹患抑郁症之类心理疾病,班主任提醒我一定要多多留意。我便专程向公司请了假,带着安德森去纽约着名的心理医院看病,诊断结果显示,他已经患上了中度抑郁症,并随时都有向重度恶化的可能。我感到心痛,而更多是自责,我明明应该早些发现他的异常,却因为忙碌而将它们通通忽略了。

回家的路上,安德森坐在我的副驾驶座位,把脑袋靠在车玻璃上,仿佛一个翅膀受了伤的天使,要将自己藏在我看不见的地方。我轻柔地拍了拍他的手背,安慰他:“安,好孩子,你不要有心理负担,你只是生病了,爸爸会陪着你一起对抗它。”他眸色暗淡,没有立刻回答我的话,只过了很久才淡淡地说道:“治这个病要花好多钱和精力。”我告诉他:“傻孩子,钱和精力都不算什么,你的健康和快乐比什么都重要。”

他没再说话了。只是将靠在窗边的脑袋深深地垂了下去,金色的头发垂下来遮住脸庞。我已经很久没有像这一刻对他产生如此强烈的保护欲——上一次是在医院的产房中,医生把他从刚生产完的桃乐茜身旁抱出来,放到我的怀中的时候。

我为他办理了为期一年的休学,给他买了许多他平时爱看的书和电影的蓝光碟,并且把所有可能诱导他自残的尖锐物品都收了起来,放在他不会轻易碰到的地方。我制订了一张药物治疗的时间表,提醒着他每天按时服药。这个病常常令他食欲不振,我就看着书和视频学习如何给他做饭,确保他一日三餐都能好好吃。每周周末,我会开车四个小时带他去纽约的医院接受主治医生面对面的心理治疗,专家的诊疗费的确很贵,一个小时就要一千美元,但我并不心疼这点钱,我只希望这个钱花出去后,我的儿子能感到好受些。

可是,令我懊恼的是,一段时间后,安德森的状况不但没有好转的迹象,反而更加严重了,我担忧地问他的主治医生威尔逊博士这是怎么回事,威尔逊博士告诉我,心理疾病的治疗往往是一个长期的过程,很多时候即使采取正确的措施,病情的改善也有可能极为缓慢。“这并不意味着我们的努力是徒劳的。”他说,“尤其是像安德森这样高度敏感的孩子,更加需要我们的耐心。”

看着安德森的模样,尽管在理性上,我提醒自己他的病症并不是我的错,我不该过分自责,但在情感上,我始终觉得自己对他有所亏欠,且这亏欠无论如何都无法完全弥补。我已经做好了帮助我的宝贝对抗一辈子病魔的准备,我一直提醒他,永远不要感到害怕和不安,爸爸会陪着你。

有天晚上我值夜班,下班后特地去甜品店买了一些安德森喜欢的小甜点和一块大蛋糕,希望我回到家后能看见他一脸惊喜的表情。可是当我回到家后,竟然发现安德森似乎不在家,我找遍了每个房间都没有看到他的身影,叫他的名字也没人应答。我心里有些慌乱,直到我在我自己的卧室里发现了一封信,信上的字迹一眼就能看出出自安德森之手,信纸上沾满了风干的泪痕。

那封信的内容是——

最亲爱的爸爸: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决定离开这个家了。抱歉,我知道这会令您非常伤心,但请相信我,我做出这样的选择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只有这么做才能让我倍受煎熬的良心安宁一些。

我也曾希望自己能够变好,我为此努力过很久,但是我觉得自己的脑海和心都像难以捉摸的深渊,它们贪婪地吞噬着我,并没有节制地向你索取爱和关心,永远无法填满,稍有不慎就会掀起情绪海啸将我困于黑暗,让我感到溺水一般的窒息。

威尔逊博士说过,抑郁症的治愈过程是长久的,很多患者用尽一辈子的时间和它战斗,我想我大概也不会彻底好起来了。我不想再心安理得地每个月多支出那么多钱,让您再花费额外的精力为我每天忙前忙后,这让我觉得自己像个罪人和寄生虫一样,它们带给我的负罪感远比这该死的抑郁症本身带给我的更加难受。

我离开了,很可能永远也不会再回来了,请爸爸您不要自责,也不要过分难过。您现在还正值壮年,有机会再次结婚,生个孩子,生个健康的、而不是像我这样患上精神绝症的孩子,他或她不会像我一样在经济上拖累您、在情感上折磨您,到那时您每天只会处在其乐融融的环境中,而不必为了一个心理疾病患者焦头烂额。

亲爱的爸爸,我希望您的余生都能过得非常美满幸福,您应该尽快忘掉我,就当我从来没有存在过,尽快开启新的人生。对您的生育之恩和这十五年来的养育之恩,我感激不尽,但我无以为报,唯有退出你的人生,不在您通往幸福的路上始终做个障碍物。

爱您的儿子:安德森?西莫纳。

我拿着信纸的手开始发抖,眼前的世界逐渐摇摇欲坠,令我双腿打战,头晕目眩。我扔下那封信,没来得及披上刚脱下的外套就冲出了家门,着急忙慌地将自己扔进驾驶室为车子点火后便猛踩下油门,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各处搜寻安德森的影子。冷汗爬满了我的额头和后背,流进了我的眼睛,我感觉不到酸痛,我那时只有一个执念,哪怕安德森去了地狱里,我也要把他给捞上来。

我不知道开了多久的车,甚至忘记了自己在朝着哪个方向开,只记得我来到了离家不远处的一片空旷的马路上,那里荒无人烟,只有道路两旁伫立着的一盏盏暗淡的路灯,在地上投下昏黄的影子。在茫茫夜色里,我看见了一个熟悉的小小身影,那头金色的头发在夜风中微微飘动,他是如此的单薄和无助。

我心里一块悬着的石头瞬间落了地,却在那一刻如同激活了一座沉寂的火山,瞬间爆发出了情绪的岩浆。我把车子靠路边停下,从车里出来的时候重重地砸上了车门,在寂静的夜里发出了格外响亮的声音,引得那身影不由地回过了头。我看见安德森被我来势汹汹的样子吓得开始发抖,仿佛森林中一只听到猎枪声而受了惊的小鹿。他的怀里正抱着一个小得可怜的小包袱,那是他出门为自己整理的行李。

他显然是被我吓到了,愣在原地,一步也挪不动趟,苍白的嘴唇甚至吐露不出一个词来。我用我近乎爆发的速度狂奔向他,当我触碰到他的那一刻起,我的愤怒再也按捺不住了。我狠狠一把拽住安德森细瘦的胳膊,像老鹰抓住无处可逃的小兔子那样,根本不在意他会不会疼,我无视了安德森脸上痛苦的表情,双目里燃烧着烈火,恨不得灼烧掉我看到的一切。

“我总算找到你了。”我咬牙切齿地说,仿佛一只失了控的野兽,“听着,小伙子,大晚上你一声不响地离开家,只留下一封轻飘飘地说要跟我永别的信,这根本不是件有趣的事!你马上乖乖跟我回去,回到你该待着的地方去!”

我扭住他的胳膊,凶狠地将他拽上我的车,回家的路上,他坐在车的后座上,我透过后视镜,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能看到他深深地低下去的脑袋,和头顶垂下来的茂密金发,我能听见他轻声的啜泣,偶尔也能看到他抬起手来抹眼泪,但他的饮泣并没有激发我的心疼和怜惜,反而是在我的愤怒上火上浇油。

我吓到他了,准确地说,连我自己都被我自己吓到了。从安德森出生到现在,我从来没有对他那么粗暴过。回到家后,我把车子随意往门口一停,又是拽着他的胳膊将他拽回家里。我推搡着他,将他推进我的卧室,然后“砰”地一声重重关上门,他的身体被我狠狠摔在了床上。他挣扎着坐起身来,我看见他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那样往下滴落,泪水让他美丽的蓝眼睛轻微地肿了起来。

“你到底深思熟虑了什么?你准备跑到哪去?你究竟在做些什么蠢事!”我咆哮着,将他写的信拿出来甩在他脸上,纸张锋利的边缘划过了他的脸颊,“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惩罚我?难道你意识不到,你这么做只会让我陷入更深的痛苦吗?!我为你付出了一切,难道你就一点都不在乎我的感受?”

安德森沉默着,并没有回应我的暴怒,他的哭声在我听来带着一份故作委屈的矫情,我恨他这副完全不给我回应的样子,我恨这个在我怀里长大的小生命,居然盘算着如何永远离我而去。在那一刻,我忘记了他的灵魂正在背负着一个可怕的无形病魔,只是一味冲着他发泄我的邪火。我走上前拽住他的衣领,像面对仇人那样强迫他和我对视,我叫道:“我从前对待你,实在是太过温柔了,温柔到连我自己都忘了,作为一个父亲,我还拥有惩戒你的权利!你是该好好受到一顿惩罚,以免你再犯这样的糊涂!”

他这时才摇了摇头,把那一头金黄的头发摇得扫过脸庞,嘴里轻轻念叨着:“不,不,爸爸……”我没有理会他的求饶,很快将他的身子翻过来,按着他腰让他趴在床上。他虽然嘴上在求饶不断,但当我下定决心惩罚他的时候,他并没有过度地挣扎,或许也是因为意识到了自己的行为对我造成的伤害心怀愧疚,他的姿态十分顺从,但这顺从并不足以平息我的怒火,我把他的皮带解了下来,一把扯掉他的牛仔裤和贴着他皮肤的紧身内裤。

他那正处在青春期的身体透露着介于青涩和成熟之间的健美,雪白纤细的腰肢,柔软浑圆的臀部,紧致的皮肤泛着光滑的色泽,这是少年才会拥有的独特美好。我看着手下的身体,不禁愣了愣神,像是忍不住停下来仔细端详一件由自己亲手制作的艺术品,但仅有一瞬。在安德森年幼的时候,我和桃乐茜几乎从没有打过他,这可以算是安德森人生当中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惩罚。

我把他的皮带在手中对折了两下,抡圆了手臂用沉重的力道抽在了他的屁股上,清脆的声音响彻整个卧室,安德森明显吃了痛,虽然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也没用听见他的惨叫,但我能感受到他紧绷的双腿在不自觉地挪动。

我狠厉地将皮带抽在安德森的臀部,一下又一下,划破空气狠狠咬上富有弹性的皮肉,留下慢慢鼓起的红痕,每一下我都用尽了全力,只希望这条皮带带给他更多灼烧撕裂般的刺痛。我简直恨不得把他打得不能轻易动弹,这样一来,即使他要动离家出走的歪心思也没有办法真正那么去做了。

我挥舞着手中的皮带,红色的肿痕在他的臀部堆叠起来,颜色愈来愈深,安德森慢慢耐不住了隐忍,他的哭泣声逐渐大了起来,他的身体向两旁扭动着躲避,却因此挨了力道更重的抽打。他的臀肉被抽得往里陷下去,弹起来的时候,表皮泛起一阵苍白的皮带印。

我不知用皮带抽了多少下,他的整个屁股已经肿得像两只熟透的苹果,我喘着粗气放下皮带,把安德森从床上拽了起来,横放在我的腿上,他挣扎着,带着哭腔拼命地求饶:“爸爸求你了……不要了……实在是太疼了……”

“你不该利用我的心软,小子!”我厚重的巴掌打上了他滚烫红肿的屁股,这让我的手掌也感到了一阵刺痛,“我希望你能记住这份教训,永远不许有觉得自己是累赘的想法,永远别琢磨着怎么离开我,到我找不到你的地方去!”

我的每一下责打都没有放水,他的屁股上很快被皮带和巴掌印子交错占据,更加高肿,他的呻吟从柔软变得低沉和嘶哑,泪水将我的裤子打湿一片。

“噢不……爸爸,求您了,停下,请停下来……”不知我打了多少下,他开始不顾形象地大叫着,把手伸到后面遮挡被我打肿的臀部,语气中向我服软,“我错了……我不该试图离开您……我知道自己做错了……”

我这才回过神来,停下巴掌,看着安德森轻轻起伏的后背和试图躲避的伤痕累累的臀部,这一瞬间,我的愤怒和暴躁才又转化为了柔软的心痛和怜惜。我也不争气地泪如雨下了。

“噢,宝贝……”我哽咽着将安德森抱起来,让他依偎在我怀里,靠在我的胸前,“抱歉,宝贝,爸爸不该打你。可是你不要怪爸爸……我实在是太害怕失去你了……你妈妈已经离开了我,如果我再失去你,那会让我发疯,会要了我的命,知道吗?”

“我真的很对不起,爸爸。”他把额头靠在我的额头上,我们父子俩亲昵地头颅相抵,“我只是不想再给您添麻烦,我已经添了足够多的麻烦了,我不想让您无法获得幸福的生活。请您理解,我不是不在乎您的感受,而是太在乎了才会这么做。”

“只有你在我身边我才能有幸福的生活,甜心。”我用手抹去了他脸上的泪痕,在哭泣中挤出了一个亲切的微笑,“你是我最珍贵的宝贝,如果失去了你,不管在旁人眼里多么好的日子对我来说都不能算是幸福。”

他搂着我的脖子,任由我擦干他的眼泪,然后继续向我道歉:“我不是个好孩子,我做了伤您的心的事情。”

“不,宝贝,对爸爸来说,你永远都是个乖孩子。”我说,“我只是想要你记住,永远别为自己需要我的爱和照顾而感到自责,这就是爸爸本应该为儿子做到的事情。我知道……那病不好对付,但保障你的健康,陪着你度过这些难关,本就是我的义务,你不要带着负罪感去接受它。”

他点点头,像只小猫那样轻轻地蹭着我,在我耳边温柔地说:“我知道了爸爸,我再也不会做这种事了。”我紧紧地抱着他的小身体,我们互相倾诉着彼此的创伤,直到更深的夜晚到来。我把安德森放在我的床上,给他换好睡衣,帮他揉臀和上药,还拿出了我带回来的小甜点给他吃,我看着他渐渐平复情绪后吃甜点的样子,喃喃地说道:“我不需要再结婚,也不需要有别的孩子,我只有你一个孩子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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