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2 / 2)
傅母只得退一步,不知内人怎么称呼?
那女官笑了笑,嬷嬷唤我银绸就是了。
银绸啊,大名鼎鼎的银绸。
她一走,傅母就拉着排云到了宜鸾床前,压声说:咱们须得留意此人,据说她是国君跟前最得意的女官,自小给国君伴读,与国君青梅竹马。
宜鸾一听这种消息,精神就振奋,脑子里已经描绘出棒打鸳鸯的场面,甚至开始愧疚自己的插足。
傅母对插着袖子,绘声绘色,不是我说,有些人啊,只消一眼就让人看出不一般。那个什么银绸,脸上的算计都快溢出来啦。
宜鸾一直好奇,人的性格,果真能影响面相吗?遂打起精神问:那嬷嬷看我呢?
傅母视线飘忽,尴尬地笑了笑,殿下也不一般嗐,不一般地纯良。
宜鸾品咂了下,没猜出是褒还是贬。
话题很快岔开了,言归正传。婚仪推脱不得,到了人家的地界上,人家说了算。傅母能给的只有安慰,民间有种偏方,一个人病得久了,就给他结一门亲,拿喜气来冲煞气。我想,渤海国君好赖也是一国之君,一国之君来给殿下冲喜,不愁殿下病体不能康复。
愿望是好的,听上去也有几分道理,难以说清究竟是不是冥冥中有神助,宜鸾的病情居然当真好了一些,起码高烧退了,能喝下半碗粥了。一瞬让所有人都燃起希望,只要再好生养一养,必定可以痊愈。
然而,普通人家的婚礼尚且让人累脱一层皮,何况帝王家。
宜鸾居住的寝宫,忽然间人满为患,即便是压着嗓门说话,也还是嘈杂喧闹,让人不适。
负责为她梳妆的宫人来了一拨又一拨,嫌她身上有病气,不顾阻拦给她擦身,然后架起她,一层接一层给她套上了冰冷的嫁衣。
宜鸾被折腾得半死,放回圈椅里时,脑袋都耷拉了。她们见她萎靡不振,就给她喂参汤,然后绾发,一顶沉重的赤金发冠扣上她的脑袋,像摆布偶人一样。
西陵人急得大喊:我们殿下病体未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