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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突然响起少女阴郁的声音。沉思的春杳被吓到,抬眼望去。只是这一望,愣在了图书馆的背景下。
余文余最喜穿白衣,常年出现在她面前都是一件洁白无瑕的服饰。就像给到人们印像那样是一位调皮又纯洁的姑娘。但是现在,就像被恶灵抽走了有趣的部分,剩下的只有死气沉沉的黑衣。一双以往含笑的月牙眼,也饱藏着阴狡的戾气。
春杳缓缓起身,“文文,你怎么了?”
“怎么了?你明明说好,只要我不做小三,你便会继续认我这个朋友。”余文文将手中的书重重砸到了桌上,语气狠厉:“那你为什么始终不接我电话!”
春杳被眼前的书砸响吓到浑身颤了下,观察到图书馆其他同学看了过来,忙伸手将对面的余文文按在了座椅上,解释道:
“抱歉文文,我最近几天将手机设置成飞行模式了。”她主要是为了防止重之雨来电。
余文文眉眼沉郁地注视着春杳,“你就这么喜欢读书,喜欢到两耳不闻窗外事?”
春杳微愣,看她:“文文,你是彻底结束了那些不好的关系了吗?”
余文文没回应,隻说:“你看新闻了吗?”
春杳摇了摇头。
见余文文不说话,她下意识打开手机数据,看了起来。
(除夕当晚,大雨滂沱下,b市外环老式小区有人离奇死亡。楼道内弥漫着阴森诡谲的气息。死者为一名41岁的男性赌博者,一头扎在沸腾的火锅里,头已经煮烂……)
春杳眼皮不可控地颤了下,抬头,“文文,这条新闻,怎么了?”
余文文直视春杳:“死者是我父亲。春杳,现在,没人逼我做不喜欢的事情了。”
春杳脑海里闪过什么,脸色微白:“什么意思?”
“你在想什么,春杳?”余文文眼底掠过一抹暗色,扬起抹纯洁甜美的笑:
“人可不是我杀的,是他自己喝醉了酒,酒前又吃了赌场不干净的东西。我一回去,他的头就已经烂成泥了。”
春杳身体微僵,握紧手机,隻干笑说了句:“请节哀。”
文文是有多恨自己的父亲,她的父亲又对她做了什么,才导致她这般开心,开心的有些令人毛骨悚然。
“好了,你在脑补些什么?”余文文撑着下颌,歪头瞧着春杳:“不说我的事了,说说你。”她重新上扬清纯的笑:“那位重教授,有在继续联系你吗?”
春杳不知为何,有些不敢直视对面那原本很熟悉的笑脸。她低头,指腹有些发颤地翻着书页面,镇定道:“没,兼职过后,我们便没再联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