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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头顶的仓门已经被打开,特种员的手正朝下伸着,示意她抓住。
手被包裹在蛟人的头髮里,她不知道能不能伸出,但当她试着挣扎时,竟发现那冰凉的柔顺千丝,似有弹力般,完全不紧绷,可以任由她在内翻身。也就是说,她只要伸出手臂抓住特种员的手,就能直接脱困。
不知是不是错觉,在她抓住特种员的手时,那死气沉沉的蛟人,蛟人修长手臂似乎是肌肉记忆的本能,而想来抓住她缓缓往上的身体,但因麻醉剂过量的缘故,那瘆白的修长手臂在搂扶住她腰侧时,只能无力地垂下。
春杳的身体缓缓往上时,脸部几乎是贴着蛟人的潮湿面庞。它面庞两侧的长直白金发丝,遮盖住了些它尽显苍白的深邃面容,又微垂头颅隻留眉骨轮廓。
离得近了,春杳也不免紧张起来,紧张什么,或许在紧张潜伏野性的蛟人,醒来。
怕什么,来什么。
就在春杳鼻尖因不可控,而从蛟人那笔挺的鼻骨而相撞时,蛟人微掀开了眼皮,先是一层透明的瞬膜,或许是记忆还在水库室,瞳眸自带一股阴寒的血腥邪戾。
春杳的整颗心臟都紧缩起来,但下一瞬,在蛟人直视向她时,凶残瞳眸倏地变得有些停滞呆愣,似乎有些没反应过来,但仅仅霎时间内,它的瞳孔蓦地就变成了异样的杏仁形状。
春杳可以肯定的是,这是来自动物情绪非常激动兴奋的变化。她甚至眼花的认为,在蛟人看到近在咫尺是她的那一刻,它眼睛因受到刺激而变成了痴汉的心形。
但现实是,它正在用闪着幽光的邃瞳黑黑地凝视着她,像是要渗透到她灵魂里去的意味深长。它似乎还没搞清楚状况,只是见她主动凑近,而显得十分激越,嘴角还若有似无地得意地勾着。
但当春杳成功被特种员拉出水仓时,她清楚的看见,蛟人发现它自己浑身无力,动弹不得而不能伸手拽住她脚踝时,高仰面容,投来的瘆人心慌的漆黑目光。
……
春杳披着绒毛浴巾,脸色瘦白地坐在船舱楼梯口。身后来自海洋的风,一遍一遍地吹袭着她已麻木的背脊。未知的航海方向,使她内心滋生了些无助的迷茫。
从十五岁,得知有蛟人存在时,她开始不停地接触关于蛟蛇的书籍典故,幻想这个世界上真实存在一些无法用科学解释的奇迹。
当得知政府有蛟人遗骨时,她的激动,和无法用言语诉说的兴奋,是他人无法理解和参透的。她甚至在内心起誓,发誓用余生所有精力和生命,去不顾一切地探索它的未知和神秘。
最终,看见遗骨的她,也看见了蛟人。
可现在,她和母亲,似乎掉进了财权者的阴谋里。母亲的计划也还没开始,就已经泡汤了。她手机不在身上,无法联系母亲取得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