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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杳眼眶是被羞辱到的水雾赤红,她抬眸看着眼前因为身高缘故,而显得居高临下的女人,手死死握成泛白的拳头状,质问:
“好端端的怎么坏掉的。”
重之雨深黑的眸瞳,似一道不可捉摸的游光掠影,扫过伴侣紧握拳头的两小手,修长的眉梢微抖了下,将口中准备脱口而出的语言,缩减了一部分敏感词句:
“只是套上试穿了下,崩坏了。”
“变态!”
春杳气的脖子粗红,再也没忍住直接挥起拳头,朝那令人可耻的面庞重重挥去——
拳头是她身上最有攻击性的武器了,但却因为身高的缘故,她举挥的手,只能打在女人那下颌骨处。那是硬的不得了,她没让对方吃痛,自己的手关节骨,倒是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
我保证
重之雨笔挺的身姿纹丝不动,深邃的眼倒是心疼起自己的伴侣来,还没担忧问,就见小家伙红着眼,一把夺过了自己手中的物件,然后快速塞到了那鼓鼓的袖口里。
那动作很像深林里,藏宝石的小野兽,很是可爱。重之雨勾起宠溺的愉笑,但下一秒,就僵在了嘴角。
她那前一秒还‘活力四射’的伴侣,突然就像泄了气的气球一样,气息低沉薄丧,坐在了石凳上,手肘撑着石桌,将墨发遮掩的清秀面庞陷入了白皙的双手里。
瘦弱削薄的两肩一起一伏。她哭了。
重之雨表情彻底凝固。
春杳不觉得自己是一位容易哭泣的女性,但近一月的经历,她却一直在红眼眶。那是根本止不住的生理反应。
她知道人类的那套文明规则,对于蛟人来说是可笑至极的,她也可以理性的判断利与弊,抛开人类规则,适应蛟人族,性命至上依附强者,直到找到那个可以反抗的机会。
可对于感情经历,甚至是对于性,她都是一片空白,也仅仅是存在脑袋里,生硬又冰冷的理论知识。
就算她可以抛弃尊严,也不断告诉自己,女性的贞洁观只是人类社会里的一种侵入性捆绑思维,她可以像男性一样,并不需要去在意什么第一次,也不去认可人类社会固定的雄性配偶情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