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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上)(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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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来盛京时她还是个孩子,大储宗亲养女的身份也算珍贵,丹墨郡主怕是没想过自己女儿能受这么大苦。

不知她那对厉害的养父母看到女儿被人欺辱的模样有多想宰了他。

前年棉城战役,自己那少年英武的小舅子谁也不管,就挑自己一个砍。真是恨极了他。

季凛手腕上有一只紫玉手镯,清透柔美。

同自己那个未婚妻储国绯桦公主的一模一样,都是新登基的储帝所赐。不同的是,季凛除了一只紫玉手镯还有一只紫玉发钗。那是帝王亲妹妹都没有的优待。不知是看棉城战役储国大捷的面子,还是单纯图季凛这个人。

陆盛安实在是太烫了,再怎么散热也没用。还是需要风热散治疗。

季凛推开陆盛安,翻起了自己的衣服。万幸,自己真的有风热散。随手倒几颗到手心,要喂给陆盛安。

陆盛安一直清醒着。看到季凛给自己喂药,握住季凛手腕不肯吃药,依旧还是那副鼻音浓重的样子:“这是什么?”

季凛不耐的看着他,大储的驸马不能衣衫不整的病死在自己身边。“风寒散,吃掉它。”

陆盛安拿不准那药是什么东西,季凛是仁慈,但非我族人不得不防。

季凛一向讨厌麻烦,想到了一个陆盛安绝对不会拒绝的办法。翻身压制住他,自己把药含在嘴里,然后喂给对方。

陆盛安从没想过风寒发热有这种福利,季凛亲自喂药,还是拿嘴喂。吞下药丸后不肯放过季凛,摁住她的后颈,强行交换一个绵长的吻。

一吻罢,季凛实在困得不行。“陆丰民别闹了,我困了。”

……

大储的人在第二日清晨寻着季凛的踪迹也到了这片密林。来人是季凛回到大储之后手下的人,叫宣毅。

察觉有人到来,最紧张的不是季凛,也不是陆盛安,是铸玉。

一想到有人看到大储的季侯和大项的衍国公睡在一起,铸玉的三魂被吓的就只剩了一魄。

“宣…毅大人怎么在这里?”铸玉故作惊讶的大声称呼宣毅。

“寻着侯爷的踪迹来此。”突然被大声叫喊名字,宣毅吓了一跳。“铸玉大人在此处是?”

铸玉心念一转道:“莫琰卫有一女官在附近受了伤,在此山洞修养。毕竟是女子,怕来人冒犯她故在此处守着。”

季凛平生爱好不多,睡觉算是一个。听到下属的声音烦的不行,又不得不重视。

不知铸玉忽悠人的本事能不能忽悠住宣毅。要是宣毅被忽悠了,那神兵营的训练就要加强。若是忽悠不住…

季陆二人面面相觑,陆盛安坐起身来往外挪了挪身体,把身上的披风解开兜头罩住季凛。

宣毅觉得对方的话很合理,不过本着眼见为实的原则。宣指挥使还是要进洞看看情况。

铸玉眼见阻拦不了,直接爆出秘闻。“宣大人应该知晓季侯的一些事情,季侯之所以以女子之身封侯,不只是因为家世地位显赫,季侯与我们国公爷有旧。当年几国通商季侯我我们国公是商路上的生意伙伴。那山洞里的并不是季侯,是女官翠湖。我们传讯保留了当年行商的传讯习惯,大人会认错也不奇怪。”

宣毅终究没有走进山洞查看,被铸玉拉着回了军营。

铸玉也走了,诺大的山谷就只剩他们两个人。

陆盛安抵住洞壁,把穿着自己披风的季凛困在角落。“……”又是一番面面相觑。

看着精神抖擞的小衍国公,季侯完全没有兴致搭理他。他们的第一次,很疼。

“三十…”少年陆盛安是只不知节制的饿狼,精力旺盛,恢复的极快。

季凛年纪还小,没有经历过房事教育。陆盛安看着风流,其实也没有跟人有过真的身体接触。

交合这回事,男子向来舒爽,温柔乡里冲锋陷阵,水泽深处耍弄取乐。

女子就不是这么回事。破身是疼的,季凛身上有伤,各处细微或剧烈的伤连在一起疼痛,搅的浑身没有一块不疼的皮肉。

季凛已经开口说疼,陆盛安这禽兽并不停止,只把动作放缓放轻。和缓的碾过身体内部,绵延的酥麻流过四肢百骸,疼是不疼,只是吊着你。酥酥麻麻,不到乐处。

季凛迷惘的放空思维:她不可能永远困在安亲王府,父亲母亲还在大储等着自己。也不可能几年十几年像现在这样被陆盛安当姬妾玩弄。

如果现在说要回家,会有用吗?

陆盛安解开季凛的发髻,看着满头青丝垂下来,盖住莹白的身体上发红的各种伤痕。随着自己的动作,头发在空中飘摇,露出一片雪白的背,盖上一段细巧的手臂;再露出一只嫣红的乳尖,盖上半边苍白的脸。

他当然知道季凛累了,平日里就她最爱睡觉。舟车劳顿要睡觉,宴会吵闹也要睡觉,量衣服尺寸量久了都要睡觉休息。

一身伤的情况下还要被人这样折腾,一定困倦极了。

陆盛安心想,其实也没什么,不过就是以后把人看紧点。季凛心善,干不出伤天害理的事。只要她喊声困了,就抱她回房里休息。

季凛困的不行,嘴巴张张合合的要说话,陆盛安觉得她可怜。用力抽插几下,磨到小穴里舒爽的点,激的季凛两手紧抠他双臂,急促的娇喘出声。

真可怜,心善的好姑娘这辈子遇到我这么个禽兽。

陆盛安怕真累着她,在射出来之前拔了出来。少女腿心磨红了一片,穴口漫溢出夹着血丝的白浊液体,顺着大腿滴到季凛自己的内袍上。

陆盛安拿起挂在一边的大氅,裹在季凛身上,抱着季凛回了她在安亲王府自己的房间。

季凛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依旧高床软枕锦衣玉食。府里新做了冬日滋补的甜汤,翠湖端给她喝。季凛看着汤盅没有半点胃口。

翠湖觉得害怕,莫琰卫里所有想要杀掉季凛的人都被主子派出去搜查大储在项的暗探。季凛亲手教出来的人全部调到王府贴身照料小姐,从吃饭喝水,到出门玩耍,都有专人陪伴季凛。

主子疯的很平静。

主子处理公务的地方移到了隔壁院子,每晚宿在小姐院子里里,根本不打算避人。但是大家伙很回避,没人想死。

每天晚上睡没睡一起,怎么睡的,没人知道,一到夜里睡觉的点,大家伙跑的远远的,睡觉的睡觉,值夜的值夜。

小姐平静的很吓人。

出事之后大家才知道,小姐虽然身体柔弱,武艺却是真的厉害。趴在墙头屋顶刺探的刺客,除了几个年纪大些实在厉害的人外,属小姐发现的最快。而且准头也好,一般都是一招制敌。

琼妃身边的人常以看望皇家子侄的由头来送东西给主子,大家伙总觉得主子这么在意小姐,小姐总该有所触动。

可惜,并没有。

小姐轻描淡写一两句就能将琼妃的心更牢的栓在主子身上。

安亲王府诡异的氛围一直持续了两个月。

到了过年前后,小姐越来越怕冷,越来越嗜睡。相熟的太医来把脉说是忧思过重,又补充道小姐这样的身体若要受孕,最好是调养一番,不然孕体受累。

什…什么!!小姐要生了?

翠湖更怕了,受不住煎熬直接问了主子。

陆盛安很尴尬,太医怕是看到了季凛身上的痕迹。但这是误会,那是刑罚留下的痕迹,祛疤祛印的药每日都在用,消退需要时间。

“没有的事,季凛体寒,心绪不佳,太医故有此提议。”陆盛安摆摆手,示意自己去看看她。

书桌前季凛裹了一件白熊皮斗篷,捧一杯茶水边喝边看书,看的是一本地方志。

“翠湖说你最近吃的不多,要不要去南方过年,那里暖和些。”陆盛安带了一盒季凛素日爱吃的油酥点心,又抱了一只白色小狗崽子来见她。“总要吃饭吧,你若实在不高兴,我住的别的地方去,不住府里了。”

季凛奇异的看着他,出事之后陆盛安的姿态越放越低,除了隔三差五睡她这里,夜里动手动脚以外。她在府里的话语权比身份暴露前还要大得多。

“陆世子,”季凛叫他,“我是大储丹墨郡主和嘉定侯爷的养女,你困不住我。”

“那你走啊,”陆盛安声音依旧含笑,摆弄着圆滚滚的小狗崽崽,“季大人随时可以走,只要你走得了。”

……

“你是怎么离开大项的?”色鬼不知死活的贴着季凛狂嗅,声音里满是委屈,“怎么连个小狗都没就给我。”

不是退烧了吗?怎么还这样?季凛用手背测了对方的额温,跟自己的温度比对了一下。

退烧了,但没完全退,还有些烫。

天气放晴,潮湿的霉气开始消散,空气干爽怡人,是个打猎的好天气。

“休息吧,我去捕点东西。”季凛推了一下对方圈住自己的手臂,示意自己要出门。

陆国公不为所动,目光深幽:“此处距离胤卫城只有区区数十里,快马不多时就能抵达大储营帐。我救季侯一命,可不是为了死在季侯手里的。”

很好,随着身体恢复,脑子也变好了。

“你想做什么?”陆国公的毛病季凛很清楚,神志不清的时候待她如珍似宝,一旦脑子清醒,她季凛就是砧板上的肉瓮中的鳖任人宰割。

他们的关系比畸形本身还要畸形。

“是你想做什么?”陆盛安拂过季凛乌黑的鬓发,细软卷曲如山间枝叶一样重峦叠嶂,曼丽悠远的山涧起一颗紫色的珍宝,它点缀在那里,像晚霞辉映。

“四国联盟是大势所趋,项帝陛下亲自为子侄求娶我朝公主,我只是送亲使团的一员。”

“这样啊…”陆盛安轻易地接受了这个回答,“那么季侯,孤有一个问题要问…”

季凛知道陆盛安没那么好打发,怕是要问什么机密。

“你是怎么从无声无息的从安亲王府消失的?”

“还带了只狗!”陆国公的语气里带着赞叹,仿佛这是伟大的壮举。“是打入大项内部的间谍,还是丹墨郡主的人?”

果然,病情转好就是不一样。

三句不离朝堂。

季凛学着对方的姿势玩起对方的头发,陆盛安是很明显的卷发。自小就这样,不像自己这样软软的细微的弧度,是大弧度的绵羊一样的发卷。

据说他的母亲是个明艳妖娆的卷发胡姬。

男肖母,女肖父,放在他俩身上,真是合适。

“不知道呀,”季凛皱着眉头,食指绕着陆国公的头发。“能不能放我出去,渴了。”手指顺着头发往下绕,停在男人腰带上。

那里有把匕首,很锋利。杀人越货,割喉放血的绝佳利器。

本来应该用在季凛身上,用来刺破创处放出毒血,却抵在利器主人的肚子上。

攻守异形,季凛拽住陆盛安的脖领,一个翻身把人逼到墙角。

“绯桦在哪?”胤关之战后公主不知所踪,作为未婚夫的陆盛安丝毫不着急,这里面一定有鬼。

“大人这话蹊跷,大储的公主是我一个小小国公管的住的吗?”

“你是他未婚夫!她是为你来的大项!”季凛怒火中烧。

“季侯这话可真逗,照您这么说,我可是为了季侯来的这树林,您也要为我负责吗?”

对陆盛安来说此时匕首划破皮肤的感觉与其说是痛,不如说是麻。微乎其微的疼痛在季凛残酷的语气里疯狂生长扩大,勾起内心深处不敢触及的痒。

“你喝这个做什么?”看到避孕药的时候,陆盛安是惊讶的。听翠湖说季凛在喝药,陆盛安以为她病了,一下朝就赶回来看望。

谁知道一看是避子药。

“没事,近来月信不稳,这药是调理的。”季凛眼眸微垂,眼也不眨的撒了个谎。本来是想不到喝避孕药的,奈何太医来把脉提起这事,想到那事的频繁,还是喝上比较稳妥。

陆盛安当然不信,季凛体寒,调理的药一直备着,不需要这么极端的药物治疗。

“你怕有孩子?”陆盛安觉得有些尴尬,两人都年轻,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咳…”季凛低头捂嘴干咳,无措的舔了下唇缝,“不怕,不想,不对…我没想过这件事。我…”

对年轻女孩来说,跟异性探讨生孩子这个话题是很羞窘的。即便她是季凛,也一样红了整张脸。

“我有一个办法,可以避免这事。”

什么办法?陆盛安是准备放弃那档子事了?

“我们试试。”

试试?试什么?

十六岁的季凛完全在状况外,她完全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

这年正月出奇的冷,王府上下为了养好季凛的身体拼尽全力。厨房每天供应不同的甜汤点心,翠湖他们更是把娇惯两个字贯彻到底,所有季凛要经过的地方,炭盆地龙一应俱全。

王府齐心协力的努力下,季凛从清瘦的小姑娘变成了有点肉的小姑娘。

季凛现在就是没有名分的世子夫人,陆盛安在她卧室旁边的书房处理公务,早晚同她一起用饭,晚上一起睡她房里。

怀孕这回事,离她好像就是伸手的距离。

晚饭吃的是不放糖的八宝粥,熬的软烂稠滑,最适合冬天不消化的人。

季凛贪嘴喝了两三小碗,洗漱完毕就开始有隐隐的胃疼,别人发现的时候已经痛的直不起腰。

翠湖要去请郎中,被季凛拦住了。

她不会在安亲王府久留,知道她存在的人越少越好。

翠湖找来山楂丸给季凛吃了两颗,看她舒服一些就去院里守夜去了。

季凛靠在床边,人趴在锦被和枕头上,胃抵着竹叶枕头,在硬物压住的情况下胃疼好了很多。

季凛在思考陆盛安没头没尾的那句“我们试试”,傍晚话没还说完,侍卫通传户部的人来拜访,把陆盛安给叫走了。

陆盛安和户部几个官员商讨完事情,被拉着去酒肆喝了几杯,回来已经是酉时。日暮西垂,天已全暗,骑马回来的陆盛安冻的不行直接钻进了季凛院子。

原以为季凛已经熄灯就寝,走进院子发现蜡烛还亮着。

“世子爷,”今天守夜的翠湖上来迎他,“小姐今晚有些胃疼。”

“冻着了?”

“吃多了。”翠湖回他。

“养了几个月身体好多了,她没那么脆弱。”陆盛安反驳翠湖。“找郎中了吗?”

“没有,小姐不让。但是病因属下大概知道。”翠湖从袖口拿出一张药方递给他,“这药方里有大量红花,紫草一类的大寒药材,这个天气喝胃疼不罕见。”

“嗯。”陆盛安看了眼药方,又看了眼翠湖的穿着。“数九隆冬天寒地冻的,你们守夜不要站在门口,在屋子里便可以了。白天多布置几重机关就好。”

“是!”得了主子首肯,翠湖松快了不少,觉得莫琰卫有小姐这个“亲妈”在真是幸福,爹妈感情好孩子过的才会好。

“还不睡吗?”陆盛安推开房门,呼啸的北风吹得门窗吱嘎作响。

“吃多了胃疼,睡不着。”季凛趴在锦被上有气无力,衣服被冷汗浸透。

原以为休息一会会有所缓解,天不遂人愿。隐隐的胃疼随着夜幕来临更加剧烈,发展到现在胃里像装着一整块石头,沉重胀痛。

“我看看,”陆盛安走到床边坐下,捞起季凛趴在被子上的身体。

“疼吗?”陆盛安对着胃部小心的摁下去。

“疼。”

“天冷着凉了吧,我让翠湖给你找郎中看看。”

“不了,天这么冷,翠湖跑一趟不容易。”

“可你这要怎么睡?”陆盛安看季凛不像有好转的样子,“我帮你揉揉吧。”

“可是世子爷,您也不怎么暖和。”

陆盛安天寒地冻的骑马回来,一身寒气,季凛看他一眼都觉得冷得慌。

“总比你暖和吧。“季凛因为受刑体虚,又喝了大寒的药,即使在放满炭盆的室内也捂不暖手脚。

小厨房侍女送来两份姜汤给二人喝了,又服侍好她们洗漱,帮忙理好床榻。

一碗姜汤下肚,辛辣直冲鼻腔咽喉,季凛的胃好了一些。

“睡吧,我帮你揉揉。”牢房那次之后陆盛安原本只是天来一次季凛房里睡觉,结果春节那天被新婚同僚狠狠秀了一波恩爱,小心眼的陆世子直接把家安在了她房间。

世子心理活动大概是:就你有老婆是不是?

季凛拒绝了吗?没拒绝,因为拒绝根本没有用,只会导致更严重的后果。

季大人在接近陆世子的时候就是以下位者求保护的姿态接近的,太明白陆盛安的恶劣。只要是喜欢的东西,不管是什么,不管那东西害不害人,他都要全须全尾的得到,要完满属于自己。

现在的季凛无疑是陆世子最喜欢的…东西。

“好点了吗?”锦被里陆盛安拿手心按揉李凛的胃部。

“嗯…”天冷更嗜睡的季凛渐渐思维模糊。

“那睡吧。”陆盛安内力汇于指间,轻轻一弹指烛火尽灭。

陆盛安睡着之后,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可怜季凛半夜被疼醒,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啊…”季凛痛的缩成一团,旁边睡着人不好翻滚,只好肌肉绷紧忍着。

“怎么那么疼…”季凛毕竟不是深闺娇生惯养的大小姐,行走江湖刀剑无眼,大伤小伤都是受过的,今天的胃疼的太厉害,太不寻常。

“虽说是倒春寒,也没有冷到多离谱。今天也并没有吃什么难消化的东西,怎么那么疼。”

她认真思索起来。

很快就有了头绪。

“难道是那个药?”

季凛跌跌撞撞爬起来点燃烛火,从妆匣里拿出药方。

红花,麝香,黄柏…这药也太猛了。怪不得保准避子成功,这药喝个载,一辈子怀不上孩子。

太疼了,季凛光脚穿着单衣蹲在地上,疼得眼泛泪花。取暖的炭盆早就灭了,六九的夜外面除了风声没有任何声音。

“还避子吗?”陆盛安不知什么时候起来了,坐在季凛旁边的椅子上。穿着单衣,一个蹲着一个坐着,谁都不说话就硬熬,也不服软不说冷。

翠湖看见里屋亮起烛火,担忧季凛的身体,从自己的偏房拿来两盆炭火送去里屋。

当着翠湖的面不好发作,季凛撑着进了被窝。

“我问你还避子吗?”季凛根本不知错,今天撑过去,明天还敢继续喝。

“陆丰民你别太过分!”季凛火气蹭一下就上来了,第一次用小字称呼陆盛安。“我这样谁造成的!要不是你这个禽兽,我要受这种苦吗!”

陆盛安字丰民,是天子御赐的字,意为陆盛安为大项子民带来富裕顺遂,也希望陆盛安作为大项子民能丰裕安康。

这是长辈之外第一次有人这样称呼自己,陆盛安感到心里一阵酥麻,心房酸酸软软满足非常。

“干嘛非要喝那个汤药,这么冷的天受这种罪。”陆盛安熟练的支起上半身,轻柔缓慢的按压季凛的胃。

怀里的人整个蜷缩在一起,像只毛绒幼崽。

“那你放我回家…”季凛抛出一个终极解决方案。

“大不了…”陆盛安并不想接受。

“那你搬回去睡。”季凛很快又抛出一个解决方案。

“大不了就有个小孩呗,我又不是养不起。”陆盛安有自己的解决方案。安亲王府家大业大,虽然荣耀不在,养个小孩还是绰绰有余的。

你玩真的?!季凛吓了一跳,第二天一早吩咐侍卫把所有陆盛安的东西全都扔回他自己房间。

……

“还记得你年后避孕那次吗?”陆盛安永远忘不了那天季凛的表情,崩溃又无可奈何,那只刺入他胸膛的发簪到现在还在自己房里收着。

“什么避孕?”季凛看着他充红的眼眶感觉他又犯病了。

是不是又烧起来了?不拿刀的左手测了一下对方的温度。

没变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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