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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夜(剧情章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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铸玉没敢真的离开那片林子,他怕主子病好了翻脸不认人当渣男。

于是在河谷另一边找了棵大树,在树下安营扎寨。

下了一天雨,夜里也没有停歇的意思。

两人吃了点陆盛安带的干粮,又把铸玉送到洞口的干柴捡了进来,生起一丛篝火。

各自靠在洞边睡去。

深夜篝火燃尽,洞里湿冷。一条小蛇顺着雨水游进山洞,爬到火堆旁取暖。

季凛失血过多,身上冷得很。

靠着火堆还能睡一会儿,现在火灭了,岩石洞壁千万年不变的阴冷渗进脊背,冻的身体冰凉。

其实靠着陆盛安睡也是个办法,两个人靠一起暖和,而且发热的人正好可以降温。

季凛在余烬微弱的火光里静静思考,等发现蛇爬到自己小腿时,已经晚了。

青草一般粗细的小蛇吐着信子端详面前一动不动的巨大生物。

季凛整个人都不好了,她平生最怕没有腿的东西。

尤其是蛇。

平时有武器还能给它斩断,现在赤手空拳,重伤反应又慢。

“陆盛安…”季凛用气音叫他,不是因为害怕,她被箭上的毒灼烧了咽喉,只有这么大的声量。

一个石子刷的射过来,青草小蛇飞出洞口。

“冷吗?”解决完小蛇,陆将军一把拥过季凛,埋头窝在她肩颈出闷声问。

“嗯…”季凛回他。

拿对方的披风当被褥裹紧自己,就着被对方抱着的姿势又睡了过去。

这一觉并不安稳,陆盛安的温度越来越高,身体烫的吓人。

季凛原本觉得冷,现在觉得热。

为了降温,陆盛安把整个人都挂在了季凛身上,压的她喘不上气。

季凛想起自己常备风寒散,或许被陆盛安放在马匹那里了。

起身欲寻,结果惊醒了陆盛安。

“阿凛要去哪?”因为生病,陆盛安的鼻音很重,字与字黏在一起。

“拿…药…”季凛的嗓子比陆盛安还不如,怕他听不到,只好贴着耳朵说话。

“不用,”陆盛安完全不把发热当回事,以他的身体睡一觉就好了。“外面下雨你别出去了,伤的重不能淋雨。”

季凛觉得自己快被气笑了,这人哪是怕她淋雨,根本就是怕她起身。

几句话的功夫,又把手探到了自己腰间。

季凛强打精神坐了起来,想要解开陆盛安的衣服给他散热。

黑夜里,陆盛安睁着眼睛,根本不像声音里那么困倦。望着季凛的动作,觉得她还是太仁慈了。

一个赖着自己毛手毛脚的淫棍,换他是季凛,一定把对方剥皮抽筋。

但季凛不会,因为她一直觉得当年有意接近陆盛安是自己的错。欺骗感情,不管是什么感情,都是龌龊行径。而且…陆盛安自嘲的笑了一下,而且当年他们也算不上爱侣。

陆盛安感受着季凛解开自己的衣服,还帮自己额头对额头比对温度。

昏暗的夜色里,季凛的身影显得更加小巧:如果当年是没长开;那五年后的今天依旧如此娇小,可以确定季凛是江南血统。头发略微打着细卷,说明也有胡人血统。

这些年陆盛安完整的打探了季凛的身世。

父亲季敏,江南大儒,越国威泽州季氏。

母亲席蕴蕴,储国行商与胡族女子生的孩子。

季敏游历名山大川遇到了英姿飒爽愿意资助他的席蕴蕴,二人喜结连理。后来山匪做乱,劫官道抢皇家贡品,只活了丹墨郡主和在襁褓的季凛。

郡主感念其父母正直英勇,收养了季凛。

所以,她一个十一二岁的女孩会被派到他国经营自己这个破落宗亲为一方势力。

同样的父母双亡,同样有胡人血统,同样有名无实的高贵身份,多般配的两个人。

五年前来盛京时她还是个孩子,大储宗亲养女的身份也算珍贵,丹墨郡主怕是没想过自己女儿能受这么大苦。

不知她那对厉害的养父母看到女儿被人欺辱的模样有多想宰了他。

前年棉城战役,自己那少年英武的小舅子谁也不管,就挑自己一个砍。真是恨极了他。

季凛手腕上有一只紫玉手镯,清透柔美。

同自己那个未婚妻储国绯桦公主的一模一样,都是新登基的储帝所赐。不同的是,季凛除了一只紫玉手镯还有一只紫玉发钗。那是帝王亲妹妹都没有的优待。不知是看棉城战役储国大捷的面子,还是单纯图季凛这个人。

陆盛安实在是太烫了,再怎么散热也没用。还是需要风热散治疗。

季凛推开陆盛安,翻起了自己的衣服。万幸,自己真的有风热散。随手倒几颗到手心,要喂给陆盛安。

陆盛安一直清醒着。看到季凛给自己喂药,握住季凛手腕不肯吃药,依旧还是那副鼻音浓重的样子:“这是什么?”

季凛不耐的看着他,大储的驸马不能衣衫不整的病死在自己身边。“风寒散,吃掉它。”

陆盛安拿不准那药是什么东西,季凛是仁慈,但非我族人不得不防。

季凛一向讨厌麻烦,想到了一个陆盛安绝对不会拒绝的办法。翻身压制住他,自己把药含在嘴里,然后喂给对方。

陆盛安从没想过风寒发热有这种福利,季凛亲自喂药,还是拿嘴喂。吞下药丸后不肯放过季凛,摁住她的后颈,强行交换一个绵长的吻。

一吻罢,季凛实在困得不行。“陆丰民别闹了,我困了。”

……

大储的人在第二日清晨寻着季凛的踪迹也到了这片密林。来人是季凛回到大储之后手下的人,叫宣毅。

察觉有人到来,最紧张的不是季凛,也不是陆盛安,是铸玉。

一想到有人看到大储的季侯和大项的衍国公睡在一起,铸玉的三魂被吓的就只剩了一魄。

“宣…毅大人怎么在这里?”铸玉故作惊讶的大声称呼宣毅。

“寻着侯爷的踪迹来此。”突然被大声叫喊名字,宣毅吓了一跳。“铸玉大人在此处是?”

铸玉心念一转道:“莫琰卫有一女官在附近受了伤,在此山洞修养。毕竟是女子,怕来人冒犯她故在此处守着。”

季凛平生爱好不多,睡觉算是一个。听到下属的声音烦的不行,又不得不重视。

不知铸玉忽悠人的本事能不能忽悠住宣毅。要是宣毅被忽悠了,那神兵营的训练就要加强。若是忽悠不住…

季陆二人面面相觑,陆盛安坐起身来往外挪了挪身体,把身上的披风解开兜头罩住季凛。

宣毅觉得对方的话很合理,不过本着眼见为实的原则。宣指挥使还是要进洞看看情况。

铸玉眼见阻拦不了,直接爆出秘闻。“宣大人应该知晓季侯的一些事情,季侯之所以以女子之身封侯,不只是因为家世地位显赫,季侯与我们国公爷有旧。当年几国通商季侯我我们国公是商路上的生意伙伴。那山洞里的并不是季侯,是女官翠湖。我们传讯保留了当年行商的传讯习惯,大人会认错也不奇怪。”

宣毅终究没有走进山洞查看,被铸玉拉着回了军营。

铸玉也走了,诺大的山谷就只剩他们两个人。

陆盛安抵住洞壁,把穿着自己披风的季凛困在角落。“……”又是一番面面相觑。

看着精神抖擞的小衍国公,季侯完全没有兴致搭理他。他们的第一次,很疼。

“三十…”少年陆盛安是只不知节制的饿狼,精力旺盛,恢复的极快。

季凛年纪还小,没有经历过房事教育。陆盛安看着风流,其实也没有跟人有过真的身体接触。

交合这回事,男子向来舒爽,温柔乡里冲锋陷阵,水泽深处耍弄取乐。

女子就不是这么回事。破身是疼的,季凛身上有伤,各处细微或剧烈的伤连在一起疼痛,搅的浑身没有一块不疼的皮肉。

季凛已经开口说疼,陆盛安这禽兽并不停止,只把动作放缓放轻。和缓的碾过身体内部,绵延的酥麻流过四肢百骸,疼是不疼,只是吊着你。酥酥麻麻,不到乐处。

季凛迷惘的放空思维:她不可能永远困在安亲王府,父亲母亲还在大储等着自己。也不可能几年十几年像现在这样被陆盛安当姬妾玩弄。

如果现在说要回家,会有用吗?

陆盛安解开季凛的发髻,看着满头青丝垂下来,盖住莹白的身体上发红的各种伤痕。随着自己的动作,头发在空中飘摇,露出一片雪白的背,盖上一段细巧的手臂;再露出一只嫣红的乳尖,盖上半边苍白的脸。

他当然知道季凛累了,平日里就她最爱睡觉。舟车劳顿要睡觉,宴会吵闹也要睡觉,量衣服尺寸量久了都要睡觉休息。

一身伤的情况下还要被人这样折腾,一定困倦极了。

陆盛安心想,其实也没什么,不过就是以后把人看紧点。季凛心善,干不出伤天害理的事。只要她喊声困了,就抱她回房里休息。

季凛困的不行,嘴巴张张合合的要说话,陆盛安觉得她可怜。用力抽插几下,磨到小穴里舒爽的点,激的季凛两手紧抠他双臂,急促的娇喘出声。

真可怜,心善的好姑娘这辈子遇到我这么个禽兽。

陆盛安怕真累着她,在射出来之前拔了出来。少女腿心磨红了一片,穴口漫溢出夹着血丝的白浊液体,顺着大腿滴到季凛自己的内袍上。

陆盛安拿起挂在一边的大氅,裹在季凛身上,抱着季凛回了她在安亲王府自己的房间。

季凛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依旧高床软枕锦衣玉食。府里新做了冬日滋补的甜汤,翠湖端给她喝。季凛看着汤盅没有半点胃口。

翠湖觉得害怕,莫琰卫里所有想要杀掉季凛的人都被主子派出去搜查大储在项的暗探。季凛亲手教出来的人全部调到王府贴身照料小姐,从吃饭喝水,到出门玩耍,都有专人陪伴季凛。

主子疯的很平静。

主子处理公务的地方移到了隔壁院子,每晚宿在小姐院子里里,根本不打算避人。但是大家伙很回避,没人想死。

每天晚上睡没睡一起,怎么睡的,没人知道,一到夜里睡觉的点,大家伙跑的远远的,睡觉的睡觉,值夜的值夜。

小姐平静的很吓人。

出事之后大家才知道,小姐虽然身体柔弱,武艺却是真的厉害。趴在墙头屋顶刺探的刺客,除了几个年纪大些实在厉害的人外,属小姐发现的最快。而且准头也好,一般都是一招制敌。

琼妃身边的人常以看望皇家子侄的由头来送东西给主子,大家伙总觉得主子这么在意小姐,小姐总该有所触动。

可惜,并没有。

小姐轻描淡写一两句就能将琼妃的心更牢的栓在主子身上。

安亲王府诡异的氛围一直持续了两个月。

到了过年前后,小姐越来越怕冷,越来越嗜睡。相熟的太医来把脉说是忧思过重,又补充道小姐这样的身体若要受孕,最好是调养一番,不然孕体受累。

什…什么!!小姐要生了?

翠湖更怕了,受不住煎熬直接问了主子。

陆盛安很尴尬,太医怕是看到了季凛身上的痕迹。但这是误会,那是刑罚留下的痕迹,祛疤祛印的药每日都在用,消退需要时间。

“没有的事,季凛体寒,心绪不佳,太医故有此提议。”陆盛安摆摆手,示意自己去看看她。

书桌前季凛裹了一件白熊皮斗篷,捧一杯茶水边喝边看书,看的是一本地方志。

“翠湖说你最近吃的不多,要不要去南方过年,那里暖和些。”陆盛安带了一盒季凛素日爱吃的油酥点心,又抱了一只白色小狗崽子来见她。“总要吃饭吧,你若实在不高兴,我住的别的地方去,不住府里了。”

季凛奇异的看着他,出事之后陆盛安的姿态越放越低,除了隔三差五睡她这里,夜里动手动脚以外。她在府里的话语权比身份暴露前还要大得多。

“陆世子,”季凛叫他,“我是大储丹墨郡主和嘉定侯爷的养女,你困不住我。”

“那你走啊,”陆盛安声音依旧含笑,摆弄着圆滚滚的小狗崽崽,“季大人随时可以走,只要你走得了。”

……

“你是怎么离开大项的?”色鬼不知死活的贴着季凛狂嗅,声音里满是委屈,“怎么连个小狗都没就给我。”

不是退烧了吗?怎么还这样?季凛用手背测了对方的额温,跟自己的温度比对了一下。

退烧了,但没完全退,还有些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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