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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偏执太子抢婚后 第107(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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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执低低“嗯”了声,手臂却没有松开的打算。“殿下?”沈灵书拗不过他沉过来的力量,只得小声的唤他。男人食指抵着她的唇,不轻不重的碾压着,看过来的视线隐晦又暧昧。小姑娘杏眸一怔,旋即化成了星星点点,唇边抿了抿,浮现了两个小梨涡。她从未见过眼前这般的陆执。仿佛,有点,粘着她?沈灵书顿时激灵一下,摇了摇头。他为太子,又生性冷淡,周身总是冷冰冰的,拒人千里。行起事来,向来眼神比动作还冷。她神思间,陆执食指悄无声息探入贝齿,他的指节修长带着薄茧,摩擦着口腔软肉,让她有些略略吃痛。她的唇又生的小,瞬间被填满,令她的腮帮不由自主的鼓成一团,男人恶劣的捣了捣,看着她美眸染上一丝靡丽,软嫩的身子无力的伏在他肩上,这才作罢。“走吧。”陆执低声道。沈灵书被他折腾了一番,忍不住轻喘着气,平复心跳,潋滟的美眸瞪了他一眼。陆执衣袍渐渐撑起,音色也变得低哑,“怎么,不走?再不走,孤可舍不得了。”沈灵书看着他白皙的脖颈隐隐泛起了红晕,凸着青筋,顿时从他身上弹起,慌张了下了马车。车外空气流畅,吹散了她脸上的通红的燥热,她试着迈开脚步,却觉得一抹凉润顺着汩汩流出。她被这羞涩的触觉恼红了脸颊,又不好找那始作俑者算账,便只得硬着头皮朝前走。凌霄看见马车帘后主子的示意,顿时抱着剑跟上。陆执也下了马车,改道去了鸿胪寺。沈灵书走到一半才想起,若是祁宴只是拿祁国公主当幌子,目的是祁大人,那么她去找月菱姐姐说这件事儿就有点不对味了。但是毋庸置疑,祁大人现在的身份确实存疑,这件事姐姐还不知道。陆月菱和离后便一直住在朱雀大街上的公主府,因着明日夏苗才被嘉元帝叫回了宫中,方便一同出发。月璃宫虽不住人,可还是有宫人一日三遍洒扫,布置也和公主未出阁前一半无二。沈灵书进院时便听见檐下风铃“叮当”作响,海棠树下,公主倚在身后美人榻上,一身绯红宫装,肌肤胜雪,怡然自得。“月菱姐姐。”女郎熟悉的声音响起,陆月菱睁开凤眸,略惊喜道,“袅袅,你来了。”沈灵书看向公主身后的侍女,抿了抿唇“姐姐,我有话对你说。”陆月菱坐起了身,屏退下人,朝她道,“怎么了?”风声从耳边钻过,沈灵书犹豫了片刻,还是娓娓道来:“姐姐,有关祁大人的身世……”“太子殿下金安。”话茬刚开了个头,院外传来宫人的请安声。两人顺着声线看去,垂花门初多了抹金线绣四龙团纹的袍角,黑色长靴,步伐沉稳,与陆月菱如出一辙的凤眸,沐浴着晨光,说不出的清隽俊美。“阿弟?”陆月菱有些迷惑,怎的,这今日一个两个都来找她?“殿下万福金安。”庑廊下的宫人还未走远,沈灵书谨守着规矩,弯身行礼。“起。”陆执声音寡淡,目光看向陆月菱,“长姐,孤有话问你。”陆月菱美眸眨了眨,这两口子今儿这是怎么了,难不成阿弟也要来同她说祁郎有问题?她将食几上的茶点挪了挪,眼神示意,“袅袅,你现在这等我。”沈灵书颔首,想必陆执要说的事儿比她这个,更为重要。内殿里,三足金乌香炉燃着淡淡的清水香,香线幽微,姐弟二人站在窗边,楹窗半掩着,透出些许清凉,忽地天色阴沉下来,乌云翻卷,竟有落雨之意。陆执看着窗外天色,漆黑的眸涌动着一丝晦暗的沉重,他问道,“长姐,姑母手中是不是祖父留下的军队?”陆月菱一怔,美眸缓慢转向他,几乎是脱口而出,“阿弟怎么知道?”大邺皇室祖训,若中宫嫡出为龙凤胎,则皇女接手圣祖暗卫军,以备将来储君之位变动,有备无患。若中宫只出嫡子,则在宗室中挑选一位刚出生女婴由长公主亲自抚养,教养品格,以执掌此秘传,确保王室血脉不动摇。当年元后生下双生子,陆月菱及笄后便被嘉元帝带入密室,继承大邺祖训,此事陆执全然不知。那军队的所在也只有姑母知道,但是前些日子姑母把号令暗卫军的令牌给了她。如今,阿弟怎么会这样问?那厢,陆月菱的反应恰恰证实了陆执那个梦是真的,而非虚无。他食指捏了捏桌边,那么三日后,陆运和萧后就要动手了。想起前世自己毒发身亡,姑母葬身火海,长姐被囚禁在公主府,祁时安带着秘信生死未卜,大邺岌岌可危,百年江山落入贼人手中……陆执俯耳,压低声音,嘱咐了几句。陆月菱美眸颤了颤,显然接受的有些艰难,可不过须臾,她便却迅速镇定下来。她乃天家公主,自幼受父母宠爱,民间爱戴,有着尊贵的地位和无上的体面。可她也深知,肩上也有自己背负的使命。无论何时何地,皇室命脉至高无上,大于一切,哪怕牺牲些什么,那也是她的宿命。话到最后,陆执顿了顿,眼神有些悲悯,“长姐,若祁时安真是祁国当年行册封礼的那位太子,那么祁宴此行,便是冲他而来。”

“祁国君主和皇后犹在,祁宴也是皇后嫡出,是祁时安的亲弟弟——”陆执意有所指。有亲生父母和亲弟弟在,祁国太子之位可比区区三品大理寺卿有诱惑的多,人性年前,祁时安和长姐的这段感情就变得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了。长姐的性子他清楚,父皇,姑母,还有自己皆在大邺,要她远嫁,纵然母族尊贵强大,可到底也是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她未必肯。何况长姐曾和离过,若是祁国皇室对此颇有微词,那么长姐和祁时安就彻底完了!陆月菱凤眸落在窗外氤氲的乌云上,唇边语气空灵,“我信他。”可那素来傲气的声音却渐渐失去了底气。他曾说过,愿为她的走狗,也说过他会娶她,此生非她不可。她、她信他不会放弃自己……轰隆隆一声,天际骤然翻起一道闷雷,霎时大雨倾盆而至,方才还晴空万里的天骤然连起了接天的雨幕。陆执淡淡提醒道,“长姐,要变天了。”陆月菱柔夷亦渐渐攥成拳,是啊,大邺的天,要变了。“阿弟准备好面对接下来的风雨了么?”她轻轻地问。室内的气氛一时有些沉重,陆执微微挑眉,脊背挺直,眉眼处的情绪隐晦不明。身为太子,他没有怕的退路。从内殿出来后,陆执那张冷倦的眉顿时皱起。庑廊下的小姑娘被雨淋得湿透,抱着手臂忍不住发抖,雨水顺着发丝流淌在雪白的肌肤上,狼狈又可怜。“不知道躲雨?”陆执声音沉了下来,快步朝她走过去,随手将外衫解下来披在她身上。沈灵书打了个喷嚏,唇边朝他努力绽放个笑容,可她实在太冷了,表情有些许失控,“殿下在和公主谈事,我不好……”“阿嚏!”她又打了个喷嚏。陆执横腰将人抱起来,转身朝净室走去,他带着气,手下动作没轻没重,坚硬的手臂咯得小姑娘有些吃痛。她两条软软的手臂勾着他的脖颈,讨好的蹭了蹭,澄澈透亮的眸子怯怯的看着他。小姑娘好像天生就会撒娇,被她这般瞧着,陆执便是再有气也散了不少,不过他仍是板着脸训斥道,“有什么事你听不得,身子本就畏弱不能受凉,难不成要孤天天盯着你?”沈灵书亲昵的啄了啄他起伏的喉结,软声道,“下次不会了。”净室到了,沈灵书不敢看男人冷淡的神色,自己乖乖的下了地,想到还要更衣,她顿时有些羞赧小声道,“殿下,我要沐浴。”陆执揉了揉眉心,“嗯”了声。小姑娘声如蚊呐,“那你转过去。”陆执有些好笑,上前撩开了披在她身上的,自己的那件外袍,“还有哪里孤没见过,嗯?” 欲来男人尾音上挑, 是他一贯骄矜的姿态,可沈灵书却从他的眉眼间看见了一丝疲惫。她知道他太累了,从山洞回来后去了鸿卢寺, 不知道见了谁, 又马不停蹄的来找大公主,他甚至还没传太医处理伤口, 只是换了身衣裳遮住伤口。沈灵书眼眶有些红,顿时转过身子,抬腿迈入了浴桶。等她出来后发现陆执倚着靠椅睡着了。她心疼的看着他,小手攥在一起犹豫着要不要喊醒他, 男人幽幽醒了。“洗完了?”低沉的嗓音有些哑。沈灵书点点头, 陆执低头缓了缓,随后起身牵起她的手, “我送你回去。”小姑娘被他牵着,却现在原地不动, 杏眸灼灼, “殿下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陆执看着她,微微蹙眉。沈灵书将他重新摁着坐下,手指点了点他的掌心, 一字一句道,“殿下的伤口还没处理, 哪也不许去。”陆执微微哑然,原来这是在教育他呢。就袅袅这么软的性子,能管住谁?陆执揉搓着她的指节, 低头道, “别闹了,送你回去后孤还有事。”“我没闹, 殿下都伤成什么样了!”沈灵书将他重新摁了回去,随后出门去找凌霄传太医。净室旁用屏风隔出来一间雅室,从前陆月菱在此沐浴后偶尔觉得疲惫便会去一旁的软榻上小憩一会儿。陆执身材欣长,躺上去便几乎占满。沈灵书带着太医回来时,陆执一条腿悬着,紧闭双眼,吐息平缓,虎口处的结痂隐隐裂开来。太医弯下身子先是探探脉,随后在沈灵书的示意下剪刀开衣裳,瞥见那被锋锐石崖割破的细细伤口,一道一道,触目惊心。他震惊转过身,压低了声音,“姑娘,殿下怎么能伤成这样,还拖到现在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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