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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还有她自己。
她听着少女抽泣的哭声,痛得心都快碎了,曾经阿霜从未哭过,可现在的阿霜却在她面前哭了一次又一次,而且每一次都是因为她,都是因为“白时念”。
白时念曾经放在心尖上疼的珍宝,到底是被她伤得最深,她自以为了解和自己神念交融过的“剑灵”,可从始至终,从过去到现在,其实她从未真正了解过她。
最后鹤景霜是在分神怀里哭得累到昏睡过去的,即便昏睡过去了,鹤景霜的眉头还是皱着的,她可怜兮兮地揪着分神胸前的衣服,哭得眼睛鼻子发红,那张皱在一起的小脸上还残留着哭干的泪痕,看着好招人心疼。
分神小心翼翼地控制灵力为鹤景霜缓解眼睛周围的经脉和肌肉,可同时她目光沉沉地思索着,阿霜的情绪为何会如此极端化,这不寻常,而且阿霜也并非那般爱哭的性子。
这样情绪反覆失控的状态,倒像是被什么东西影响了。
魔气?不应当,阿霜能从哪里接触到魔气,又没人和她……本体!本体压着阿霜双修过!
想到这里,分神睁大眼睛,她紧紧咬着牙关,心里涌现一浪高过一浪的冰冷杀意,她怀里的女孩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不安地动了动,女人瞬间收敛好表情,轻轻抚着她的脊背,又试探性地往鹤景霜体内探入更多灵力。
纤如毫发的灵力散在鹤景霜的身体里,轻柔细密地探索着每一个角落,是安抚,也是探寻。
可让人失望的是,哪里都没有,那带着污浊气息的魔气并不存在。分神皱着眉头,犹豫片刻后又控制着自己的灵力向最重要的丹田和紫府探索而去,她非常小心,非常细致地不想让鹤景霜惊醒,多少显得慢了些。
丹田饱满,充盈着灵力,分神看得出来,只差一线,鹤景霜便能到元婴中期,半年间能达到如此境地,想必她一定是日夜勤奋,极少休息过。
分神心中又怒又怜,丹田内没找到魔气,再看最重要的紫府,她附在灵力上的神念很是轻易地进入其中,虽然鹤景霜失忆,但她的神魂不会拒绝“白时念”,她们过去曾数次神念交融,化作一体,如今分开也会被再度容纳。
暖洋洋的感觉像是泡在温泉里,不是身体,而是更深入,更亲密的灵魂,睡得很不安稳的鹤景霜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她看到近在咫尺的白时念微微皱着眉,她感觉到白时念的灵力又在身体里乱转,还有来自灵魂的,被一丝丝探索的侵入感,可又不是,是她对白时念敞开一切,欢迎这个外来者进入。
太舒服了,怎么会这么舒服。
彻底醒过来的鹤景霜哼哼着又往女人怀里挤,嘴里还不满地小声抱怨:“变态,你在干嘛呀。”
刚才的情绪失控好像只是幻觉,鹤景霜已经想不起刚才是为什么要哭了,她靠在女人的怀里,像幼猫一样蹭着她的颈窝,放在她身上的手没有动作,可体内的那股灵力却让鹤景霜放松极了,她在女人怀里软成一滩水,甚至舒服得发出哼哼声,说话尾音还带着卷,勾得人心里痒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