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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她不想用剑?是她的剑不愿被她使用!
暴怒的白时念杀红了眼,她不顾自身安危,强杀说出这话的敌人后,杀光了在场的所有敌人,她淌了一身血,有敌人的,也有自己的。
可即便战斗时再如何艰难,手中竹竿被人击碎,没有武器对敌,白时念也没有抽出腰间闻霜剑,她甚至在战斗中掌握了以指斩出剑气的诀窍,再不用局限于武器了。
重伤状态的白时念无力再离开,她拖着勉强止血的身子寻了一处山洞躲避,在这里默默等待伤势恢復。
为何刚才没有用闻霜剑战斗,白时念也说不出原因,她确实已经被逼入绝境,若非突然掌握以指化剑的诀窍,她真的会死在敌人的围攻之下。
她应该已经不在乎那个外来者的想法了才对,为什么还要顾忌那女孩呢?
靠在山洞岩壁内休息时,身上伤口崩裂的白时念忽然想到这个问题,但是已经无所谓了,若没有意外,她应该是走不出东岚山了。
可是在越来越冷的黑夜,意识已经模糊的白时念突然听到了女孩的哭声。
女孩哭得那么伤心那么难过,那个娇气的外来者在为她受的伤哭泣?
白时念起初没想理会她,可是孤独寂寞的黑夜太漫长了,她伤得又太重,白时念只能半躺在山洞里,什么也做不了,那抽泣声持续了太久,或许有一整夜?或许比那还多。
最后白时念终于忍不住了,她勉强碰了碰沾着血的剑柄,无力地开口问她:“为何要哭,你该高兴才是。”
高兴名义上的主人就要死在这里,以后再没人能够限制她的行动,以后她就可以自由了。
白时念忽然想到了之前那个问题的答案,原来她心碎之后,已经心存死志。
她是一生只能有一柄剑的剑修,可她的剑灵却不要她,她的剑不肯为她所用,所以,她也没有继续活下去的必要了。
【……如果你死了,我要怎么办,呜,你不是我的主人吗,你要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再也不要我了吗?】
白时念猛地怔住了,她咳出一口血,继续听着女孩的抽噎。
【你知道我不是原本的剑灵,所以你生气了,可是、可是你为什么不用我战斗,呜呜,如果你使用我,不就不会受伤吗?】
【我、我不会再任性了,随便你怎么使用我,呜……你想怎么对我都好,别扔下我。】
【……主人,求求你,求你用我战斗吧。】
白时念用力握住剑柄,艰难地将剑抱进怀里,她喃喃道:“要当我的剑,你就得听话,再也不许任性,无论我想做什么,你都得服从。”
“听见了吗,我的阿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