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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幻境里玩偷情吞精骑乘蹭B(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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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检查,乌列身上没有致命伤。和玄云猜测的一样,玄卓并没有真的想杀死乌列,只是纯粹的折磨。

“他的大脑近期受到过重创,使用过刺激精神力的药剂,但没起作用,反而增加了负担。昏迷的症状应该是脑震荡带来的,什么时候能醒来问话,目前没办法准确预估。”

“我知道了,辛苦了。”玄云点点头,送走军医后,走回刑床前,俯身注视着四肢都被锁住的乌列。

作为一个人生阅历已近五十年的向导,不必医生解释,他也知道:要解决哨兵大脑受创的问题,除了医疗手段,还需要向导的配合。

将哨兵从混沌无序的意识中剥离出来,只有与之匹配度足够高的向导能做到。

但好在,现在他的目的并非是唤醒乌列,而是趁着对方防线薄弱,入侵对方的大脑窃取情报,顺便把这个倒霉儿子的脑袋修好。

顶着首席哨兵名头的乌列,在帝都人民心中颇有威望,贸然杀了他,或是把他弄成活死人,会招来无休止的唾骂和报复,重归和平的局面将遥遥无望,这不是玄云想要的结果。

他盯着乌列苍白的脸庞,如梦呓般出神低喃:“索修斯,你最好开个够高的价。”

玄云深叹一口气,爬上刑床,跪坐在乌列腰间,双手捧住对方的头颅,缓缓闭上眼睛。

乌列在爆炸声中惊醒,侧翼的火势已经烧进驾驶舱。

碎裂的挡风玻璃外,硝烟向下流淌,夕阳高悬于天际,远处行走的人们也如在云上行走。

一切都如镜像般上下倒转,他呆怔着,迷糊了很久,才反应过来——战机已经坠落,翻倒在废墟里,像只肚皮朝上的乌龟,所以他眼前一切才是反的。

他竭力勾出靴底机关里的小刀,割断身上的五点式安全带,重力将他狠狠拽回真正的地面。他摔趴在地上喘息了好一阵,才慢慢找回知觉,撑着机舱天花板爬起来环顾四周。

扭曲变形的舱门被从外面拽开,一个熟悉的威严男声呼唤:“乌列——”

他不敢置信地抬起头,父亲索修斯站在那里,逆光的高大身影犹如神明般伟岸,一向严肃冰冷的脸上,竟然满是焦急。他怔怔看着对方走到自己面前,锐利的目光锁定自己的脸,而后蹲下身,抬起一只手。

乌列下意识一闭眼,但那只手没有如预料般落在他脸上,而是揽住了他的后背。

“父亲?”乌列无意识地低喃。

即便隔着厚厚的防弹衣和军装,他也能感觉到父亲身上的温暖,索修斯的声音里像是压抑着哽咽:“我还以为你死了。”

乌列双眼穿过战机上的破洞,望着战场上四处袅起的硝烟,意识模糊地回应:“对不起,我让你失望了。”

“这里太危险了。”索修斯拍了拍他,架起他往外挪,“我先带你回去。”

乌列脸上流露出迷惘,转头望向索修斯,索修斯清了一下嗓子,换上严厉的语气:“回去再好好检讨你的失误。”

营地尽数被炸毁,受伤的士兵只能住在帐篷里。索修斯带来了军队和大量物资,帐篷里燃着炭火,还算暖和。

本就残破的司令部大楼已经彻底被夷为平地,乌列站在帐篷前,呆呆望着那里,脑海里模糊泛起回忆:简陋的房间,躺在床垫上的洁白身体,温柔的摇篮曲……

“乌列。”身后传来索修斯的呼唤,乌列钻回帐篷里,只见帐篷中央摆着一张巨大的沙盘,索修斯双臂撑着沙盘边缘,脸色阴沉。

“在战场上,勇气和策略能决定你能打到哪里,后勤储备决定了你能打多久。如果不是我及时赶到,即便打赢了这一仗,缺乏后勤资源,你也只能后撤,把你的阵地拱手让人。”

乌列没有反驳,资源有限,他的确为了速战速决,将一切都押在了重创玄云上。

“是我的失误。”他平静承认,表情还是昏昏的,头好疼,他吸了吸鼻子,努力让自己清醒一点,望向索修斯,“我以为我能做到,但我失败了。抱歉,长官。”

“我不止是你的上级,还是你的父亲。”索修斯直起身,目光深深,“所以现在,在我面前复盘你的布防,我们一起来看看你到底错在了哪里。”

沙盘立体投影的轮廓在视野中叠合闪烁,乌列用力眨了眨眼睛,但那种让人犯恶心的眩晕感依然存在。身子一晃,他上前几步撑住沙盘,用力揪着额发想保持清醒。

“我有些不舒服”他压抑着呕吐的欲望,吞咽着喉咙里甜腥的血味,“我能能休息十分钟吗?父亲,只要十分钟就好”

索修斯沉吟着,最终无奈松口:“去睡一会儿吧。天亮前,我会让人叫醒你。”

乌列点点头,转身走出帐篷。踉跄的身体被赶来的士兵扶住,将他带到临近的帐篷休息。

帝都带来的丝绸床单柔软而光滑,轻薄的羽绒被温暖包裹住身体,炭火燃烧的细微噼啪声,让他想起帝都家中可以切换成各种舒适场景的静室,浓浓的倦意涌上来,他很快闭上眼睛。

浑噩的睡梦中,有人温柔抚摸着他的头顶,那不可能是索修斯。

他猛地张开眼帘,坐在他身边的竟然是玄云!他立刻坐起来,玄云却飞快捂住他的口鼻,抬起手指在唇前低嘘了一声:“他不让我见你。”

乌列犹豫片刻,扭头甩开唇上那只手掌:“你的确不该见我,因为我会杀了你。”

玄云抬了抬双手,似乎想抱住他。乌列转开脸,听见玄云啜泣道:“他从不让我见你,我甚至没有一张你的照片。关于你的一切,他们都禁止我打听,让我怎么相信你不是他的人呢?我没法不防备你。”

乌列眉梢微动,但脸色依然冷峻。

“我只是不想再被抓回去被那些蒙着脸的男人们侮辱。你总归是要回到他身边去的,但我不可能再回去。”

“乌列,比起被他带回去。”玄云抓起他的手,握住自己不堪一折的脖颈,脆弱的喉管在他掌心下微微颤抖。

“我宁愿死在你手里。”

那双盲眼感知不到光,圆圆的瞳孔张得比常人大些,不会随着光线而缩小,永远柔亮乌黑,像只在黑暗里活动的猫科动物。

乌列收紧手指,看着玄云被迫抬仰起来的脸,睫毛随着窒息连连颤抖,过大的黑瞳将他的影子完全包裹进去,玄云真的没有反抗。

片刻后,他一把甩开手,玄云伏倒在床上,手捂住嘴巴竭力闷下咳嗽,单薄的脊背剧烈颤耸。很久后才缓过来,低着头小声问:“为什么不动手?”

乌列没有动作,感觉到手指被碰了碰,玄云打蛇上棍地攀上来,依偎在他肩头,用温热的嘴唇挤进他冰冷的耳廓,轻笑了一声:“还是更想肏死我?”

他张口欲驳,那对柔软的嘴唇已经滑过来,舌尖蹭着门齿底缘滑进来。脊背下部窜上来一阵酥麻的战栗,乌列被按倒在床垫上,玄云伸手解开他的裤子,掏出那根半勃的性器,跪下去抵在亲红的唇前,轻轻“嘘”了一声,而后张口含进去。

乌列猛地咬住后槽牙,窜起的快感直击颅顶,那对水红嘴唇已经被撑得满圆,嘴角抻出近乎透明的白色。

玄云吞着粗壮的柱身,鼻尖逼近儿子下腹的耻毛,阴茎上暴起的筋脉把他的嘴唇蹭得变形,他一寸一寸吞到了底。乌列伸手按住他的后脑,胀痛的龟头猛地卡进喉管里,急切抽插十数下,射在了里面。

“唔——咳咳!”玄云猛地甩开头,捂住嘴巴惊慌失措,精液的气味浓烈,瞒不过隔壁帐篷里同为哨兵的索修斯的鼻子,他只好全吞了下去。

玄云朝乌列笑了笑,骑跨上来,隔着裤子用腿间的软肉蹭弄软下去的性器。乌列双手用力一拽,薄软的裤子从臀部中间被撕开,早已湿透的热肉贴在他的阴茎滑动,将柱身夹蹭得更加红硕,血管肉眼可见地突突跳动。

或许是不满意这种水磨功夫,乌列直接抓紧那两瓣绵软的臀肉,用力往自己的方向扯拽起来。湿滑的阴唇被紧紧按在茎身上,阴蒂不断撞在冠状沟上,玄云呼吸陡然急促,两人刻意压抑的呼吸交织在一起,节奏随着动作合为同频。

乌列再也克制不住,张口就咬住他的脖子,握住阴茎顶进去。玄云低哼了一声,随后被按住后腰往下压,热洞像一个又暖又滑的肉套,将阴茎全部裹了进去。

玄云轻按着小腹鼓出来的形状,微咧嘴角,用口型无声道:“插到这里了。”

乌列清晰的看见那片洁白的小腹如何抽动,顶撞的动作禁不住发起狠来,行军床摇晃起来,发出牙碜的铁锈摩擦声。玄云捂住他的口鼻,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摇了摇头,低声说:“我来。”

他坐定在儿子胯上,穴壁里肌肉忽然绞紧,略微撅高的臀根一下一下挤压着囊袋,小幅度吞吐阴茎根部格外粗的那一截。

银蛇般优美扭晃的腰肢被乌列握在手里,玄云鼻腔里发着舒服的低哼,阴阜紧压着乌列胯下磨蹭,肿大的阴蒂被粗硬的耻毛磨得通红,几乎像一颗将破的血珠,兴奋到了极点。

玄云骑在儿子的鸡巴上高潮了,溢出的穴水顺着结合处流下来。乌列又闻到了玄云那股甜腥的骚味,也许相隔不远的索修斯也闻到了,但他现在已经不在乎。

“我肏得好,还是他?”

玄云脸颊绯红,眼尾挂着泪珠,一笑,眼角弯起来,把那颗泪珠挤掉了。

“在很多事情上……年轻的总是更好的。”

“是吗?”帐篷外,一个愠怒的阴沉声音响起来。

索修斯不知何时站在帘外,也不知窥探了多久。他刻意隐去了自己的气息,帐内沉迷于欲望的两人分毫没有察觉。

“下贱的骚货,穿好衣服滚出来。”索修斯没有进来,只是丢下这句话。

玄云脸色褪得死白,双手紧紧抓住乌列的肩膀,颤抖的身体死死缩在乌列怀中,摇着头哆嗦道:“不,乌列,我不出去——”

“乌列,是我太纵容你了吗?我在等你复盘,你却在这里和这个不知廉耻的骚货厮混?”

怀中瑟瑟发抖的玄云揪紧他的衣服,啜泣着祈求:“快去吧,乌列,听他的话,去吧,让他离开这里。”

那种恶心的眩晕感又冲上了后脑,乌列定了定心神,说:“父亲,我们好不容易团聚,就让母亲和我们待在一起吧。”

“母亲?”

索修斯的语气陡然暴怒,掀开帐帘冲进来,揪过玄云的头发提起来:“你怎么敢称呼这淫荡的贱人是母亲?你也不是从他的骚逼里爬出来的,怎么学得跟他一样不知轻重?”

乌列怔在原地,只见索修斯解开腰带抽出,对折成一道,一鞭抽在玄云脊背上,命令道:“趴好。”

玄云蜷缩成一团,再催促下慢慢跪趴下去,双手哆哆嗦嗦伸到身后,扒开两团臀肉,露出被肏得合不拢的糜红穴口。

“你只是复种计划为帝国制造的人形武器。”

年长的哨兵老辣而冷漠,拉开裤链,解放出胯下昂扬的紫红巨刃,猛地撞进向导抖如塞糠的身体里,快慰的叹息一声。

“帝国才是你的父母,我不是,这个骚货更不是。”

没亲眼见过父母相爱的时候,直接目睹着父母在自己眼前做爱的乌列直接傻在了原地。而更让他惊讶的,是索修斯对待玄云的冰冷暴戾。

少有哨兵会对自己的向导如此粗暴,哪怕只从生理上来说,结合后的哨兵能感觉到向导的情绪波动,如果向导受创或是极度难受,哨兵也会同时感觉到撕裂自己的悲怆。

而索修斯对自己向导的痛苦完全置身事外般冷漠。玄云的痛苦肉眼可见,几缕长发被眼泪糊在脸颊上,虽然姿态顺从,身体却在瑟瑟发抖。

“停下来!”乌列突然吼道,但下一秒,索修斯拔出枪直指他的脑门。

“不——不要!”玄云抱住索修斯的手臂,被甩开后爬过来哭着祈求:“索修斯,不要这样,他只是一时冲动——”

乌列看着朝自己拼命摇头的玄云,犹豫几秒,低下头道:“您说的对,父亲,战事在即,我们应该先去复盘演练。”

索修斯收回枪:“那你现在就可以开始。”

乌列皱起眉,又看了一眼玄云:“我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索修斯揪起玄云的头发,迫使向导抬起满是泪痕的脸。

“通过他,直接让我知道。”

眩晕感冲击着乌列的大脑,那似乎在很久以前也出现过,但后脑生疼,死活想不起来。他跌坐在行军床上,被索修斯丢开的玄云爬过来,双手安抚般按住他的肩膀,哀求道:“早点结束这一切吧,结束”

说到这里,玄云恐惧地往后瞥了一眼,索修斯的影子被他赤裸的身体挡住,变得模糊。

又一阵刺痛传来,乌列双手用力按住眼眶,想将其驱散。玄云的长发扫在他腿上,已经俯身下去,含住还在勃起状态的性器。

快感和眩晕感轮番攻击着大脑,紧锁的防线松懈,他很快射在玄云嘴里。

玄云扶着儿子还没软掉的阴茎吞进穴中,而后抱住他,手掌捂住他的眼睛,轻声说:“不要看,交给我吧。”

乌列听见布料摩擦的声音,玄云紧紧咬住自己的地方被往后一拽,隔着一层薄薄的肉壁,他能感觉到索修斯的入侵,两根尺寸旗鼓相当的凶器一前一后撑开玄云的身体,一家三口以一种怪异到极点的方式团聚。

玄云发出一声啜泣:“要裂了”

响亮的一巴掌拍在玄云臀上,两个穴都被撑到了极致,青白色的薄膜套着插在里面的两根肉刃。玄云缩在乌列怀里瑟瑟发抖,被挤得逼仄的阴道绞着乌列,乌列忍不住挺动胯部,在父亲抽出的间隙猛地肏进深处。

玄云似乎已经适应,湿滑的两个穴道被轮番肏干,他的喘息找不到停歇的空隙,只能瘫软着跪在乌列身上随着肏干阵阵颤抖。

蓬乱的头发黏在湿透的脊背上,索修斯抚摸着他的脊椎,将那些长发收拢,像握缰绳一样拽起来。

跪坐着的玄云被扭成一个不可思议的姿势,浮肿着指印的臀瓣被插在里面的阴茎撑得无法合拢。索修斯抚摸着他的腰侧,下方的小腹已经肉眼可见的鼓胀起来,索修斯和乌列的精液把他的腔体灌满了,过量的精液顺着穴口溢出来,流得到处都是。

尽兴后的索修斯甩开玄云,整理好着装走了出去,只剩玄云趴在乌列怀里,身体可怜地阵阵抽搐。

乌列望着帐篷顶部的阴影,喃喃道:“我不是最强的,连他的印记也覆盖不了,我也救不了你,母亲,我好害怕,我会永远在他的阴影之下吗?我不知道我好痛,浑身都好痛”

“嘘,嘘。”玄云努力爬起来,像一只柔软的大猫般把乌列的脑袋卷进怀里,“你已经做得很好了,现在好好睡一觉吧,我在这儿陪着你。”

在额头轻柔的抚摸下,乌列闭上眼睛,很快堕入无知无觉的混沌中。

“呼”

玄云睁开眼睛,跌跌撞撞爬下刑床。发麻的双腿踩到地面,他直接摔了下去。

回头看了一眼,确认哨兵仍在沉睡,他竭力伸出一只手,握住对方被划破作战服的上臂。纱布渗出了一大团血,玄云努力集中精神,勉强完成了一次感官调试。

哨兵的呼吸平稳下来,身体的颤抖也逐渐平复。玄云松开手,趴在地上大口呼吸,他抱紧自己震颤的身体,蜷缩成一团努力压下声音,视线开始模糊,精神力的流失让他再次失去了视觉。

他凭着本能靠在刑床尾部,压制着喉头的颤栗喊了一声:“来人——”

一个守卫冲进来,玄云已经“看”不见了,他抬起的右手在空中抓了几次才被那个哨兵接住,在意识消失之前,他用最后一点力气嘱咐守卫:“叫乌弥尔来。”

玄云封闭了感官,躲进精神图景里。

他又回到了千里之外的故乡,盛开牡丹的庄园里,母亲因怀孕在宅中修养,父亲和幕僚在廊下低声交谈着政务。

玄云躲在花丛后,他已经学会了扰乱哨兵们的感官,让他们发现不了自己的靠近。可是很快,他发现他们交谈的并非政务,而是自己的婚事。

如帝都所有贵族少年们一样,十五岁是可以开始计划联姻大事的年纪。

“沙林德家的长子是最好的选择,至少比那几个老家伙好些。”幕僚道

父亲叹了一口气:“我不希望他这么早就接触婚姻,一旦有了伴侣,他就必须上战场。”

“可是大人,王后的成年子女里没有一个觉醒,陛下对此颇有微词,早已有纳妃之意。如果再不定下来,只怕陛下也等不及了,有时候,深宫比战场更凶险万分。”

玄云猛地转过身,背靠花丛捂住嘴巴。灌木刺破了他的后背,那细密难缠的疼痛像一张大网包裹住他。他抱住膝盖,把脸埋进膝盖里,只想这场梦赶快醒来。

一只手轻轻触碰了一下他的脑袋,他怯怯抬起头,发现自己已经坐在了军校的图书室里。坐在他对面的索修斯保持着伸手的姿势,微笑着用指节蹭了蹭他的眼角。

“我又要走了,好好照顾自己,别看起书来又忘了吃饭。答应我,下次见面,要长到这里。”索修斯收回手,比了比自己的肩膀,绿褐色的深邃双眼弯起来,“好吗?”

“索修斯……”玄云怔怔站起来,下一秒,他扑过去,“索修斯,不要走——”

横在两人中间的长桌消失了,索修斯也消失了,玄云扑了个空,狠狠摔在地上,手掌和膝盖都磕破了,他蜷缩在黑漆漆的地上,像刺猬似的把自己团成一个球,将啜泣藏起来。

有什么温热柔软的东西扑到他后背上,一只小手从后面抱住他的脖子。他慢慢转过脑袋,一个两三岁的小孩子趴在他肩头,小嘴吐着奶泡泡,发出模糊的:“啵……啵……哥……哥哥。”

他一眼认出来,那是玄卓。

是啊,父母死时,玄卓就是这么一点点大,作为兄长要肩负起维系家族和养育幼弟责任,他生涩地和贵族大人们迎来送往,幼小的玄卓也早早学会了懂事。他没有时间和玄卓交流,为了知晓对方在自己不在时过得如何,总是直接读取对方的记忆,于是玄卓越来越不爱说话……

黑暗中,幼小的玄卓身体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可是下一秒,无数只黑手将他唯一的光亮缠绕住。

“哥哥——”玄卓的呼唤被缠上脸颊的黑手淹没,沉如光可鉴人的黑水中。

“小卓!”他拼命捶打着坚硬的地面,发出砰砰的声响,面前拉开一臂宽的空隙,光线射在他脸上,他愣愣地望着里面,伸手去摸,触碰到了冰冷的玻璃。

“什么?”不知看到了什么,他猛地往后一退,环视四周,这里四壁洁白,看不见任何生活的痕迹。

他试探地走近玻璃,身边冷不丁响起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23号的体型几乎是同龄婴儿的两倍,如果要通过自然生产,那可是会很辛苦的,万幸,人造子宫的实验机成功了。”

玄云望向玻璃窗,洁白无瑕的圆角房间里,一个赤身裸体的小婴儿坐在里面,摆弄着面前的智力玩具,乌黑柔亮的短卷发簇拥着小脸蛋,一双碧瞳玻璃珠子般晶莹剔透,但脸上没有表情,活像个做工精致的小洋娃娃。

身旁的中年男人语气里满是兴奋:“他已经对精神力测试有反应了,这简直是奇迹,也许他会是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向导呢。”

“2……23号?什么意思?”玄云惊愕地踉跄后退两步,“你们已经弄出来了二十多个这种东西?”

“实验必要的步骤而已,有您和将军的基因很完美,你们这一批,比起其他配组的进度已经是非常顺利了。”

“你们简直是疯子!”玄云怒不可遏,一把提起面前的中年男人衣领。

腰间忽然被抱住,他回身想甩开,但那人不死心的抱住他,使劲往后拖,他气愤地回身一个肘击,手肘被稳稳握住。

“母亲,是我!”

玄云猛地睁开眼睛,温暖的帐篷里,他的身体上盖着厚厚的被子。乌弥尔从被子里钻出脑袋,出自于他血肉的那具年轻身体紧贴着他,温热柔软,让他感觉到放松。

“医生说,药物会伤害你的大脑,我只让他们注射了一半,我就用你教我的方法试了试。”乌弥尔轻轻说着。

玄云长长吐出一口气:“你做的很好。”

被子里的乌弥尔光着身子,皮肤温暖干燥。玄云摸到他的肩膀,很薄很光滑,完全还是少年的模样,但骨骼已经长成了战士。

“你长大了。”玄云侧过身,手掌从肩角滑到脸上,他想过乌弥尔长大的样子,乌弥尔更像玄卓,但在敌营中“看”到对方第一眼,他就认了出来。他轻轻摸着少年的脸颊,嘴唇,鼻梁,这些地方几乎跟他一模一样。

年轻时,他曾经与索修斯约定,如果以后有孩子要起什么名字。活泼好斗,就叫乌列,那是古代战争天使的圣名。乖巧安静,就叫乌弥尔,来自神话于静谧中带来春天的冬之神。

而真正降临在世上的乌列和乌弥尔,一个是自婴儿屠宰场中千挑万选出的战争机器,一个是血亲乱伦诞下的罪孽之子。

“母亲,你能劝说他把维恩放回去吗?”

乌弥尔的话打断了玄云的思绪。玄云回过神,知道“他”指的是谁,摇了摇头:“他不会听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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